24 (含入v公告) 噓,這種事,……
第24章 第24章(含入v公告) 噓,這種事,……
“賀景安, 就給你看這些?”陸承風和賀景安能做朋友,有一大部分都是因為牧燃,加上各方面還算相處的來。
只是沒想到賀景安會帶壞牧燃, 整天就看這些東西。
“不……不是。”牧燃梗起脖子, 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理直氣壯, “這本來就是全包含的, 你要挑喜歡的看,不小心碰到的東西你不能怪在我頭上!”
嗯!對!就這麽解釋!
這是意外!
陸承風不會發現他是同性戀的!
“那你覺得好看嗎?”陸承風笑裏藏刀地追問。
牧燃跑又跑不掉, 于是裝作惡狠狠的樣子搖頭:“一點兒都不好看!”
陸承風顯然不太相信他的話:“确實,沒有我身材好。”
“好有什麽用, 你又不去拍gv。”牧燃小聲蛐蛐兩句,被陸承風歹了個正着。
“你說什麽?”
牧燃頓了下, 忽然覺得這也是個好機會, 打探一下陸承風對于同性戀能接受到什麽程度。
這樣即便出了什麽意外, 讓他的感情被發現了,他也知道狡辯到什麽程度能勉強維持兩家表面上的關系不破裂。
“假如,我是說假如,讓你去拍這樣的視頻,你要選個什麽樣的?”牧燃看似天真的問着。
果不其然,陸承風的神情光速變換,牧燃可以從中看到不加掩飾的讨厭。
“不要拿我做比喻。”陸承風別過臉去, 把視頻劃走,“太惡心了。”
視頻裏兩個男人, 一個肚子上一大坨肉,皮膚看起來也很粗糙,小腿上肌肉一大坨,估計站起來都會劈叉的那種。
另一個更不用說, 穿了一件黑白的女仆裝,但是腿毛茂盛,蜿蜒而上的黑色毛發從白色的絲襪裏鑽出來,還有那夾的讓人耳朵疼的叫聲。
每一樣都将他的三觀震的稀碎,精準的踩到他的每一個底線。
怎麽會有人喜歡看這樣的東西?
隔着屏幕似乎都能察覺出他們的臭味。
“哦。”牧燃不鹹不淡地應着,推開了陸承風,“我們這樣也不合适。”
“哪裏不合适。”陸承風将人撈回來,沒覺得哪裏不對,他只是就這個視頻作出回答。
懷裏的人香軟可愛,睡衣睡褲因為适才的動作而向上卷起,陸承風習慣性地夾住牧燃微涼的腳,肌膚相貼的地方無一不是滑嫩的觸感。
還有腰,細細的像是一只手就攬得過來,牧燃的體毛不重,微軟的絨毛有着恰到好處的癢意。
如果是牧燃這樣的人出鏡,他可能才覺得不會讓人讨厭。
“太近了,要和視頻裏一樣了。”牧燃承認了他和陸承風之間不可能,心理還是過不去那道坎,總覺得酸酸的。
“不一樣。”陸承風直白道,“我們沒有,連在一起。”
“拜托,不是這個問題。”牧燃回過頭,“還有,你這話也太糙了。”
“不是嗎?”陸承風想不出來還能有什麽詞來描述這個畫面。
牧燃發現新大陸一般:“你該不會,沒有過吧?看都沒看過?那你以後結婚了怎麽辦?”
陸承風沒有什麽狐朋狗友,平日裏看得最多的就是財經新聞和公司報表,大概率……是什麽是做ai都不知道吧?
“這種事我應該學?”陸承風滿臉都寫着抗拒。
“到時候自然而然你就會了。”牧燃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也不是他的教學範疇。
“哦,那睡覺。”陸承風關了燈順勢躺下。
牧燃輾轉反側,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無比尴尬,明明陸承風的厭惡都表露的這麽明顯了,他還恬不知恥地留在這裏。
仗着兩個人從小到大的情誼。
他現在的做法好像和夢裏的沒差,都是一樣的不要臉。
之前明明都已經想好了該怎麽遠離,還是這麽不争氣。
“我,我回家了。”牧燃狠下心,頭也沒回地爬起來穿衣服。
陸承風也跟着起身:“這麽晚了。”
牧燃終究還是說不出來別的話,找了個很蹩腳的借口:“我家裏好像有東西沒關,我回去看看,你也沒什麽事兒,明天晚宴見吧。”
牧燃走的飛快,說是落荒而逃也不為過。
*
第二天的晚宴上,牧燃提前給季阿姨打了電話,季晚帶着他入場,因為他的父母提前就和季阿姨說了在國外實在是趕不回來,于是讓牧燃帶着雙份的禮物來參加。
昨晚牧燃沒回別墅,也沒回江岸的房子,而是找了個酒店住了一晚,複盤自己是不是哪裏做錯了,可無論怎麽想,這都像是一個無解的命題。
也或許,從一開始答應幫陸承風開始就錯了。
她們的交集不該有這麽多了的。
這麽想着,季晚已經面帶笑容地站在了他面前,還是如往常一般的漂亮,卻總感覺少了些嬌豔和明媚。
“季阿姨。”牧燃強撐起笑容,“這是我爸媽讓我帶的,這個是我的禮物,您看看喜不喜歡。”
季晚似乎早就知道方詩阮會送什麽,十分滿意地點着頭,感嘆一句“就知道她”,然後拆開了牧燃送的禮物。
映入眼簾的是一條祖母綠的項鏈,碩大的寶石連等光都掩蓋不住散發的光芒,雖然只用一圈鑽石包裹着,卻簡單大氣。
季晚驚訝地長大了嘴:“哇,這個不是上次拍賣會的那個?我記得拍了三千多萬吧?阿燃你拍下來了?這阿姨不能收,太破費了。”
見季晚這麽推拒,牧燃搖搖頭笑着:“阿姨,收下吧,這幾年陸承風幫我管的公司,賺到錢絕對不止這麽多,這都是小禮物啦,快收下吧,看您今天氣色不太好,就當是我送您個開心也好,祝您歲歲常歡愉,事事皆如意。”
“還是阿燃嘴甜,那阿姨可不客氣啦。”季晚時分欣喜地收下,嘆了口氣,“哎,還是阿燃懂事,就是和你陸叔叔吵個架,沒事兒的。”
“這次又是因為什麽呀?”牧燃早就當季晚是一家人,平常說話也沒什麽彎彎繞繞,便直接問了出來。
季晚一臉擔憂:“左右不過是教育問題,之前就和他吵過不能這麽教育孩子,他還是不聽,總是這麽一意孤行。”
也不知道今天兩個人會不會又吵起來。
再多的牧燃也不好去問,只能安慰着季晚:“我相信,總會有解決辦法的。”
“祈禱如此吧。”季晚憂心忡忡地望着人群,又問牧燃,“承風沒和你一起來嗎?他那時候說要和你一起的?你們吵架了?”
“沒,沒有。”牧燃有些心虛,他們應該不算吵架,是牧燃單方面的逃跑而已。
季晚領着牧燃一路向樓上走去:“承風這孩子是個好孩子,只是被他爸教壞了,如果他做了什麽事情惹你生氣,你可千萬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你要是不理承風了,這孩子連個朋友都交不到。”
“怎麽會呢阿姨。”牧燃苦笑着,“想和他交朋友的人很多呢,如果不是我媽媽和您交好,估計再有十條街也輪不到我呢哈哈。”
季晚對此十分不認同,陸承風是她的兒子,她看得出來陸承風對牧燃的感情,不管是因為只有牧燃忍的了陸承風的臭脾氣,還是從小到大身邊只有牧燃一個人的原因,陸承風對牧燃都格外不同。
只是可惜,這孩子被陸城教育的近乎偏執,甚至可以說是冷漠無情,她害怕總有一天,牧燃也會受不了而離開。
到時候她的兒子可真的就是孤身一人了。
不知道今天……陸城的決定有沒有錯。
“哪有,你跟承風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季晚含着笑推開一扇門,“這間房間給你留的,不想下去就在這裏休息一下吧。”
“好的阿姨。”
*
補了一覺,轉眼就來到了晚會開始的時間。
牧燃打着哈欠下樓,宴會廳已經來了不少人。
随便找個地方坐下,牧燃百無聊賴地插着手中的小蛋糕送入口中,補充點體力。
賀景安一眼就看見了快無聊到發黴的牧燃,颠兒颠兒地跑過去:“怎麽一個人在這呆着?陸承風呢?”
牧燃避而不答關于任何陸承風的問題:“你來的倒是挺早。”
“當然,這種事怎麽少得了我。”說着,賀景安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個盒子遞給牧燃,“上次說忙完就去看看陸承風,沒想到直接出差了,這個算是他的住院關懷禮,你替我送給他吧。”
賀景安并不知道事情經過,只聽到消息說陸承風住院了,被刀捅傷的,還挺嚴重,他當時飛機剛落地,交流會太棘手也不能趕回去,只好給這兩個人發消息。
那成想,沒一個人理他。
“我……”牧燃憋着氣搖搖頭,“你還是自己送吧。”
賀景安一頭霧水:“你倆這平時焦不離孟的,不會是吵架了吧?”
“別瞎猜。”牧燃佯裝生氣,恐吓着賀景安。
“好好好,不猜。”賀景安把東西重新塞回兜裏。
牧燃吃掉最後一口蛋糕,問道:“你那個弟弟呢?”
“他啊,最近不知道捅咕什麽呢,神神秘秘的,好幾天沒在家了,反正這兩天也要開學了,省得煩你,把他丢給你是我做的最差的決定。”好好的牧燃都要被他這個弟弟帶偏了,萬一沾染上什麽不良嗜好,陸承風還不把他撅吧撅吧喂魚去?
“賀雲程能力不錯,等畢業了說不定能幫上你。”牧燃給了很高的評價。
說完,牧燃與賀景安換了個安靜的位置坐下,牧燃環顧四周,留意着每一個有可能是女主的人。
那邊的服務生長相清純看着年紀還不大,說不定會潑了誰一身紅酒然後被陸承風救下;還有王家的私生女也出席宴會了,各項都很優秀卻不受重視,說不定今天能大放異彩;還有明家的大小姐,開朗活潑,也是個合适的cp對象。
“牧燃?”
聽到聲音的牧燃扭了下頭,看見了眼神好奇的蘇情。
“好巧呀~”蘇情熱情低打着招呼。
“是很巧……”牧燃扯出一個笑容。
這宴會來的不過就是那些人,遇到蘇情也并不意外,說巧實在是很俗的開場白。
蘇情毫不客氣地坐在牧燃身邊:“正好我也擠擠,自己太無聊了。”
“那個……”牧燃心裏有了些猜測,卻問不出口,上次的事情還沒有給人家回複,如果不是倒好像顯得他多不願意一樣。
蘇情領會了牧燃的顧慮,往嘴裏填着小餅幹緩解氛圍說道:“哎呀,不是為了那件事啦,我也不着急,反正最近他在和我生氣,你可以慢慢考慮的。”
“怎麽鬧別扭了?”賀景安和牧燃雙雙打起了精神,對八卦有……那麽一丢丢的好奇。
蘇情舔着唇角,有些沮喪:“反正就是和和同事吃個飯被他看見啦,然後他就莫名其妙的生氣了,可我又沒做什麽嘛,他就說我不愛他了。”
“吃醋的人最難搞。”如果不是場景不允許,賀景安一定要和牧燃共享一份爆米花和瓜子,快樂吃瓜。
本就不是什麽大事,回家哄哄就好了。
“哎,如果哄不好,我就等着你的設計當殺手锏了。”蘇情仰天長嘆,炯炯的目光移向了牧燃。
牧燃拿着酒杯的手一抖,差點潑了自己一身。
難怪一開始說不是因為那件事,合着在這兒等着他呢。
裝可憐的男人!
好吧他是有點低擋不住。
“嗯……我只能說試試。”牧燃也不太确定,“但我真的不能保證成品什麽樣。”
“嘿嘿。”蘇情笑的嘴角都要咧到太陽上去,“什麽樣都可以的!我一定報酬豐厚!”
牧燃連忙拒絕:“不用不用,我也是,想再看看自己還是不适合做這個,就當給我練手了吧。”
“好耶!你真是個大好人!”蘇情晃着牧燃的手臂開始撒嬌。
賀景安聽的一頭霧水,忍不住問出聲:“你們倆是達成了什麽神秘協議嗎?”
“保密。”蘇情故作神秘地眨眨眼。
*
不同于一樓的熱鬧,三樓書房裏氣氛冷到能結出冰碴兒。
“你不要太一意孤行!”陸城氣的将桌子拍的直響,“我給你安排的就是最好的路!從小到大我有害過你嗎?你現在怎麽變的這麽不聽話了?”
“不聽話?”陸承風絲毫不懼,反而是站在路城桌前面不改色的和人對峙。
陸城咬着牙,感覺頭上都在冒火:“上次你就說培養感情,感情呢?培養出來了嗎?你要真的是做不到,那就乖乖的給我去聯姻!”
陸承風依舊是那副表情:“我說了做不到。”
陸城站起來開始在桌前來回踱步,咬着牙道:“那你說說為什麽不行。”
“我不喜歡她。”
“喜歡?”陸城冷哼一聲,“喜歡能當飯吃嗎?如果你再不聽話我依然能把你關起來。”
陸承風譏諷出聲:“是嗎?爸爸你的手段還真的是一點兒沒變,從小到大都是同一個招數,而且你認為現在公司真的能離得了我嗎?還有,您口中的聽話是什麽,是服從。”
陸城有的時候真的會自我懷疑他是不是錯了,他引以為傲的教育方式居然在這種時候出了差錯。
也恨太早的把公司交給陸承風,自己退居二線。
他隐約有一種自己錯了的感錯覺。
“如果你今天把消息放出去,我也可以當沒有你這個爸爸,我想你也不希望在外人面前丢臉。”陸承風向前一步。
陸城呼吸急促,捂住胸口不住地順着氣:“你現在翅膀硬了,我看你自己能搞出什麽花來。”
“您最好是不要插手了。”陸承風握緊拳頭,煩躁地扯了下領帶走出了書房。
門口,安嘉妍面色尴尬,在陸承風的背影消失之前追了上去。
“我們可以談談嗎?”安嘉妍問他。
“沒什麽好談的,我們并不熟。”陸承風并不想多理會。
安嘉妍有些不想放棄陸家這棵大樹,緊追不舍:“我可以允許你在婚後有其他的人。”
面前的陸承風停下了腳步,安嘉妍以為有戲,心內竊喜着。
沒想到陸承風不怒反笑:“我們之間什麽關系都沒有,你就已經想好了婚後的事情嗎?”
安嘉妍面露難色,她是太着急了才脫口而出這樣的話,她在那一瞬間也确實忘了陸承風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和我結婚,才是性價比最高的。”安嘉妍努力解釋着。
陸承風的周身都散發着寒意,狹長的鳳眼輕輕挑起,有着極強的攻擊性。
“我不會,讓我愛的人成為你口中的那個其他的人,我不是我爸,更不會為了任何利益進行聯姻。”
他自己現在就是利益本身,無需借助其他人的力量,手握資本,才更有話語權。
陸承風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走出兩步以後頓住,又回過身。
安嘉妍以為對方回心轉意,連忙湊了上去。
陸承風看着沖過來的人後退兩步,鄭重道:“我想你可能會誤會,第一,我不喜歡你,所以絕對不會和你結婚。第二,我希望剛才類似的話你最好不要說,更不要以我未婚妻的名義自居,謝謝。”
安嘉妍呼吸都要停止了,萬萬沒想到陸承風回頭是來警告她!
“所以新聞上的那個人,就是你未來的妻子嗎?”安嘉妍忍不住問。
陸承風淡漠擡眼,似乎已經忘了安嘉妍口中的這號人。
這一幕恰好被牧燃撞了個正着,讓他指尖不由扣緊了牆面,漸漸泛出粉白相間的顏色。
陸承風沒回答。
那就是默認。
牧燃轉身下樓,在心裏告誡自己一萬遍不要妄想太多才勉強穩住身形。
原來,陸承風沒出現,是有原因的……
賀景安見着失魂落魄的牧燃,立馬發覺事情不對,上前扶住牧燃:“不說去趟洗手間嗎?怎麽變成這樣了?”
牧燃調整好呼吸頻率,擠出一個笑容:“沒事,剛剛把禮物給季阿姨了,可能有點低血糖。”
蘇情也跟着走了過來,語氣中帶着關心:“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我們出去透透氣?”
牧燃也不想繼續呆在這裏,于是順着話頭開口:“是有點。”
禮物帶到了,祝福也說了,他留在這裏也不過是聽個過場,與其見證陸承風的感情發展,不如躲的遠些。
賀景安跟着點點頭:“我最近發現一家不錯的地方,一會兒帶你們去,我先去把禮物送上去。”
由于蘇情來的時候就先送了禮物,所以牧燃和蘇情先出宴會廳,牧燃的車停在後門,兩人就在門口等。
沒等到送完禮物的賀景安,倒是遇見了下樓來的陸城。
“阿燃?怎麽沒在前廳呀?”陸城對牧燃倒是更像個慈父。
“出來透透氣。”牧燃覺得自從覺醒以後,不是在撒謊,就是在撒謊的路上。
誰知,陸城拍着他的肩膀,惆悵地囑咐:“承風現在越來越偏執了,你有空記得多勸勸他,教教他怎麽和未婚妻促進感情。”
牧燃從沒想過這種任務會落到他頭上,這爺倆果然有相似的地方。
都來讓他教。
就像是一把刀反複割在心口,直到鮮血淋漓也不曾停止。
每一次教陸承風無疑是對他的一次淩遲,如今這份痛苦似乎可以變成雙倍。
或許疼多了也就麻木了吧。
“走吧。”陸城離開以後,賀景安才出來,只見到了陸城的背影。
這次賀景安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裏找到了一家會館,坐落的地方實在是偏僻,不過建築修建的倒是氣派,服務生在前引導着三人找到包房。
裝修以賽博朋克風為主,藍紫色的線條燈光和大屏幕的電音秀不斷地變換着節奏,程控燈光加千層鏡工藝帶來了視覺張力,有一種星空漫游的未來感。
巨大的金屬熊玩偶還會對進來的人挨個鞠躬,純黑色的皮質沙發後面挂着同樣風格的油畫。
賀景安撸起袖子,豪氣地點了許多,大有一醉方休的架勢。
服務生笑的合不攏嘴,連忙趁熱打鐵問:“請問還需要,陪伴服務嗎?”
他們是最大的包間,只有三個人的确冷清了些,賀景安拍了下身邊空蕩蕩的沙發,立即點點頭。
不一會兒,陸續地進來了二十多個男男女女,領班的男人笑的谄媚:“這都是最甜玩的開的,請三位挑挑。”
賀景安随便指了兩個女生留下,剩下的讓牧燃和蘇情挑。
此時的蘇情就像是進了油缸裏的小耗子,左挑挑右看看,也不知想起了什麽,收回了手:“我還是,消停點吧。”
牧燃似是興致缺缺。
領班飛速地向他們使着顏色,有兩個男生自告奮勇地站了出來,直接坐去牧燃身邊。
“來嘛,漂亮哥哥,自己喝多沒意思,我給您滿上。”男生打扮精致,穿着露臍的上衣和短褲,嗓音柔柔的。
領班趁機又推出來兩個男孩,才滿臉堆笑的搓着手離開。
牧燃一杯接一杯地灌着自己,幾杯烈酒下肚醉意就已經浮了上來。
“你現在酒量漸長啊。”賀景安調笑着,又給牧燃倒了一杯。
身邊的小男孩也順從地弓起背,若有若無地靠在牧燃身邊,幫他擡起酒杯。
如果他的直覺沒錯,牧燃也喜歡男生。
這種東西就是天生的,總是可以一眼看出同類,相比較來講去陪一些油膩的中年男人,牧燃簡直他們的夢中情人。
牧燃略有些疏離地擋住男生的動作,保持着安全距離。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掩蓋了牧燃心中的落寞感,喝着喝着眼神也有些迷離,搖晃着想要接過酒杯。
酒杯被橫空伸出來的手截住,牧燃順着修長的手指看上去,又見到了陸承風的那張臉。
他好像喝太多了,這個時候居然能幻視陸承風。
陸承風仰頭一飲而盡,而後“咣當”一聲将杯子磕在桌子上。
“倒是讓我好找。”陸承風撥了下牧燃的劉海兒,炙熱的溫度讓牧燃略微回神。
哦,這好像是真的陸承風。
賀景安詫異地目光在門口和陸承風身上來回穿梭,似乎在努力的猜測着陸承風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但……
大家都喝的暈乎乎的,誰都沒那個心思追究陸承風怎麽找到這裏的。
賀景安搭上陸承風的肩膀:“既然來了,一起喝一杯。”
蘇情在一旁晃着手中的酒杯,似乎明白了什麽,幹脆提議道:“幹喝太沒意思了,要不,我們來做游戲吧?”
牧燃坐的離陸承風遠了些,雖然不知道人是怎麽來的,但也不好說些什麽。
“什麽游戲?”賀景安先問出聲。
其中一個叫做年年的男孩率先提出想法:“就按我們這裏的習慣來吧,真心話大冒險怎麽樣?”
“那好沒意思的。”蘇情吐槽道,“太老土的游戲了。”
年年做了個否定的動作,笑意盎然:“當然不是啦,我們反着來。”
“什麽意思?”賀景安也被勾起了興趣。
年年繼續道:“按正常的真心話大冒險來玩,不過大家說出來的都是反着來,比如我問你有沒有喜歡的人,那你就要答讨厭的人。我讓你去要別人的聯系方式,那就是給其他人聯系方式的意思。”
另一個叫泡芙的女孩子補充道:“不過最好是不要出太詭異的問題和做法哦,我們都是玩的點到為止。做不到或者真心話被質疑超過半數且不能自證的,要罰十杯~”
霍,玩的還挺大。
名為布丁的男生從抽屜裏掏出一個轉盤和新的游戲撲克牌,撕開包裝後背面朝上鋪在桌子上:“轉到誰誰就要抽哦。”
陸承風動作優雅地挽起袖子坐在牧燃身邊:“不要太晚回家。”
賀景安輕嗤着陸承風的不應景:“來都來了,不醉不歸,你別這麽煞風景,來來來,一起玩。”
牧燃沒吭聲,想走又不敢走,他現在有點捉摸不透陸承風的心思了。
按照正常的故事劇情,今天的陸承風應該經歷着各種各樣的小說情節,然後再經歷各種虐心情節,接着是各種死纏爛打情節,最後he。
中途說不定他們幾個好朋友還要出謀劃策,當個助攻。
然後陸承風就出現在了這裏。
難不成和女主鬧崩了?
也有可能,接下來陸承風借酒澆愁,回到家裏和女主強取豪奪,霸王硬上弓!
牧燃腦補了一出恨海情天的大戲以後,完全忘了自己的世界,激動的笑出了聲。
蘇情一臉驚恐,用一根手指戳着牧燃的肩膀:“你沒事兒吧?”
牧燃眨眨眼睛,酒醒了不少,還是憋不住笑,只能努力攥緊拳頭:“沒事兒,剛才有點神游。”
“那你神游到天上了可能,摘幾個蟠桃啊樂成這樣?”賀景安适時插刀。
牧燃認為毒肯定是跟賀景安耳濡目染了。
“你管我呢!”牧燃傲嬌地擡擡下巴,內心竊喜和苦澀交織,“快開始吧。”
得,這麽一想陸承風也算快出師了,雖然他還沒教什麽吧,但沒功勞也有苦勞,大不了以後眼不見為淨,換個地方自己活。
那今天就是他的跑路倒計時!
幾個人在桌子旁圍成一圈,游戲正式拉開序幕。
轉盤被年年率先轉動,經歷了九九八十一圈以後穩穩當當地停在了蘇情面前。
“真心話大冒險?”年年問。
“真心話!”蘇情脫口而出,冒險是肯定不會冒險的。
年年從牌中摸出一個,亮開牌面,上面寫着:說說你最讨厭的那個人,是在座的其中一個嗎?
蘇情認真看過牌面謹記着游戲規則:“是,他是一個很溫柔的問,雖然有點不近人情,而且很呆,但他是個很好的人,我們偶爾會吵架,不過總是他先哄我,偷偷說個缺點,他這個人好犟,特別難哄。”
蘇情臉上的幸福都要湧上來了,明眼人都是一臉“原來如此”的模樣。
這樣簡單的幸福又何嘗不是他們所追求的。
“下一個!”蘇情說完,用力撥着轉盤。
很巧,停在了牧燃面前。
蘇情歪頭:“選?”
“大冒險。”牧燃狠了狠心,反正玩都玩了,那就來把打的,大不了喝酒嘛。
蘇情激動地搓搓手,從大冒險那一列的撲克牌中抽出一張。
“哇哦!”
牌面放在衆人面前。
和你最讨厭的人接個吻吧。
“讓我看看我們家阿燃最喜歡誰吧~”賀景安八卦的心簡直要從嘴裏吐出來了。
陸承風微微皺着眉盯住排面,也将目光落在牧燃身上。
牧燃如芒在背,他不可能去承認他喜歡陸承風,況且陸承風真被他強吻了,他的生命值應該會直接快進到大結局吧?
救命!他還不想死!
“不可以說沒有喜歡的人哦,除非全世界的人你都非常讨厭,爸爸媽媽親戚不包括。”泡芙在一旁提醒道。
這句話堵住了牧燃剛想說話的嘴:“怎麽到我這裏限制這麽多了?”
泡芙眼角彎彎:“當然是看你這麽猶豫啦,不會是暗戀人不敢說出口吧?”
“喔!”此話一出,全屋的人都忍不住發出了相同的聲音。
就連陸承風也不由得死死攥住手臂,目不轉睛地等着牧燃開口。
小心思被戳破,牧燃有一種被扒光丢在大街上的感覺,讓他騎虎難下。
“我,其實,喜歡一個男星……”牧燃在自己的腦部存檔裏只能搜刮出一個最合理的人物,“很喜歡他的身材,還有性格,算是偶像吧,這個總要算吧?”
“那你告訴我怎麽親?”賀景安質疑道,“咱們也不一定認識人家。”
“那我喝酒吧。”牧燃二話不說,将自己的酒杯滿上。
這樣的烈酒大家都是一個杯底算一杯,滿杯就已經是十杯的量了。
牧燃喝酒其實有一點點上頭,臉頰泛着粉色,連嘴唇也有些腫的發燙。
陸承風就坐在牧燃身邊,甚至可感覺到牧燃身體的輕微抖動,面前的少年睫毛微顫,秀挺的鼻梁下飽滿的嘴唇貼在玻璃杯上,透出殷紅的顏色。
很難想象這樣的唇會和誰接吻交纏,不知不覺,那個需要他照顧的人,似乎長大了。
他這才猛然意識到,牧燃或許,不再是他一個人的了。
牧燃小半杯酒下肚,辛辣的味道燒過喉嚨和食道,讓他有些反胃。
“給我吧。”陸承風自然地結果牧燃的酒杯,“我替他喝。”
牧燃的手有些不聽使喚,幾次想去搶回來都被陸承風躲過了。
那可是他喝過的酒杯,而且陸承風要喝的地方還是他剛才喝過的地方!
這個人不懂避嫌的!
陸承風輕輕晃動了兩下杯中酒,仰起頭一飲而盡,喉結随着烈酒入喉的動作上下起伏,說不出來的性感。
“代人作弊啊你這是。”賀景安不客氣道。
“我們兩個人誰喝都一樣。”陸承風酒量不是非常好,可牧燃差不多已經到了極限,再喝下去估計連人都要不認得了。
那副德行陸承風最清楚。
“好好好,我們說不過你,下一個。”賀景安舉手做投降狀。
牧燃酒勁上頭,随便撥了下轉盤,指針轉動了沒兩圈就落在了陸承風面前。
“什麽嘛,都輪不到我一次!”賀景安略有不甘。
“真心話。”陸承風說道。
牧燃晃着身子坐起來,費力地抽出一張牌:“哦,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好老套的問題。”
陸承風的視線沒從牧燃身上移開過,薄唇輕抿着,而後緩緩開口:“有。”
“我質疑!”牧燃笑嘻嘻道,“你之前還問我喜歡一個人怎麽辦呢?你還敢說你沒有?”
“證據确鑿!喝!”牧燃玩high了,也不在乎陸承風怎麽看,這時候的手也不抖了給陸承風滿上,剛要遞過去想想又拿了回來,“算了,你的傷口還沒好利索,不能再喝了。”
“好的差不多了。”陸承風掌心覆蓋住牧燃的手,“可以喝。”
“再給你一次機會,有沒有?”賀景安想再确認一次。
一旁的衆人也都齊齊圍上來,幾雙眼睛同時盯着陸承風。
陸氏接班人誰不知道啊,自從陸承風做了總裁,整個公司市值硬是又翻了幾番,在這個不景氣的世道,能再殺出一條血路來的,堪稱世界九大奇跡之一。
他們居然能親耳聽到這位神秘的陸總喜歡的是誰,那絕對是一手消息啊!
說出去驚爆所有人!
陸承風拿起酒杯,重複着剛才的話:“有。”
“哎呦,那我們也質疑,你還是喝吧。”賀景安一下子萎下來。
牧燃別過臉去,感嘆陸承風将人保護的可真好。
陸承風沒辯解,又幹脆利落地喝了一整杯烈酒。
“嗯……”牧燃長吸一口氣,“該誰了?”
……
酒過三巡,時間也來到了一點多,衆人也都玩的差不多了。
陸承風扶起牧燃,将卡遞給收到呼叫的領班:“刷卡。”
“好嘞!”領班光速下去刷了卡,将賬單和卡交給陸承風,和幾個服務生站成一排,恭敬地90度彎腰,“電梯在這邊,期待您下次光臨。”
牧燃還殘存着一絲理智:“讓景安,送我回家就行。”
賀景安也是醉裏朦胧,也不忘應着牧燃的話:“嗯嗯嗯,我叫個代駕。”
“燃燃,我媽說明天要看見你的,不然她沒辦法和方阿姨交代,跟我回去。”陸承風循循善誘。
牧燃這才意識回籠,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來着。
看來今天不回陸家也不行了,幸好季阿姨給他留了房間,在躲陸承風和基本的禮貌之間,牧燃還是選擇了不讓季阿姨擔心。
醉意慢慢上湧,陸承風腳步也有些虛浮,還是堅持等到了司機才拉着牧燃上車。
然後又費力地将牧燃背起來,慢慢上樓。
牧燃打着哈欠,想摸索開關。
“別亂動。”陸承風剛要關上門,牧燃的動作讓他身形不穩,直接靠在了門上,陸承風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将牧燃抱在懷裏,讓自己的後背撞門。
巨大的力道讓門“咣當”一聲關上,在寂靜的夜晚顯得尤其突兀。
“這裏好像,不是我的房間。”牧燃記得季阿姨給他準備的房間沒有這麽大的落地窗。
倒更像是……陸承風的房間。
那他不應該呆在這裏,這裏應該是陸承風和其他人的戰場才對。
“燃燃。”陸承風保持着抱住牧燃的姿勢,驀地想到了那個問題,“你會接吻嗎?”
言下之意盡在不言中。
牧燃閉着雙眼,輕車熟路地擡起雙臂勾在陸承風肩膀上,進而環住他的脖子,酒氣在兩人呼吸之間逐漸交融。
“這個,還用教嗎?”
不該是情到深處自然就會了嗎?
“用。”陸承風緊了緊牧燃腰間的手臂,讓兩個人之間沒有距離,鼻尖相抵,聲音婉轉低沉,“教教我。”
“嗯……”牧燃聞着熟悉的味道身體也有了反應,無意識地擡起下巴,貼上陸承風的臉頰,“這樣。”
後腦被緊緊扣住,陸承風抓着他的頭發迫使他的唇角慢慢移動,柔軟的觸感讓牧燃身體有些發軟。
好像活在夢裏。
“真的是這樣嗎?”陸承風移的更近了些。
“唔……嗯……”牧燃腰間一麻,整個人完全依靠在陸承風身上。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了季晚的聲音:“聽到聲音猜你應該是回來了,知道米免不了喝酒,給你熬了碗醒酒湯,快趁熱喝了。”
聽到聲音的牧燃也恍惚意識到自己好像不該在這裏。
緊接着就聽到門要被擰開的聲音,現在跑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下一秒,手腕被陸承風抓住,将人轉了個個,然後快速脫了上衣,将人抵在門上,炙熱的掌心捂住牧燃的唇。
牧燃雖然神智不清,但發燙的唇角告訴他剛剛肯定發生了什麽,現在不管是躲還是出去都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噓,你也不想被我媽發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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