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沒給人穿過衣服麽?……

第25章 第 25 章 沒給人穿過衣服麽?……

掌心裏牧燃的唇角還帶着炙熱的溫度, 呼吸間溫熱的氣息撓的他癢癢的。

“媽。”陸承風先一步打開門,只露出上半身,牧燃隐藏在陸承風和門之間, 不得已抱緊了陸承風的腰, 才能讓自己不至于跌倒發出聲音。

他平日裏仗着情誼去找陸承風就算了, 可這畢竟是陸家本家, 兩個人都這麽大了,不該再繼續這樣下去了才對。

開門後, 季晚用手捏着鼻子,秀氣的眉毛擰到一起:“怎麽喝這麽多?”

“和朋友出去喝了幾杯而已。”陸承風接過醒酒湯一飲而盡。

不知是換成一只手臂攔着牧燃, 箍的太緊了,還是其他原因, 懷中的人不舒服的扭了兩下, 陸承風向前貼了貼, 分開牧燃的雙腿,強硬地擠進去一條腿來分散重量。

季晚似乎也聽到了聲音,問他:“你房間裏還有其他人嗎?”

陸承風餘光掃着牧燃确保人穩住了,才說:“沒有,養了只小貓。”

“你什麽時候養寵物了?”季晚那一瞬間以為自己失憶了,不然怎麽連家裏有沒有動物都不知道?

還是說她對自己的兒子太不了解了,連帶回家寵物都沒有發現?

陸承風眼簾垂下, 唇角微勾:“有只小貓在後院,看他可憐就抓回來了。”

“給我看看!”季晚也是個活潑性子, 被小貓咪勾起了興趣。

牧燃一驚,連忙用手掐着陸承風腰間的軟肉,用眼神和他對話:不要啊!你在做什麽!

陸承風單臂将人向上提了提:“明天再說吧,小貓怕生, 應該是躲起來了,我也累了,先睡覺吧。”

季晚理解地點點頭:“那正好,我給阿燃也送一碗過去。”

既然陸承風說了和朋友出去喝酒,怎麽可能沒有牧燃,那這樣阿燃那份她也不能落下。

“诶,媽。”陸承風叫住她。

停下腳步的季晚:“還有事嗎?”

“不用給他送,或者你給我吧。”陸承風解釋道,“燃燃睡姿太狂放了,您可能不太方便。”

季晚摸摸下巴,感覺陸承風說的也對,陸宅他們很久不回來了,那個房間似乎也沒留牧燃合适的睡衣,就算是穿陸承風的睡衣不合身也有可能,她去了的确不合适。

“那我到時候給阿燃放門口吧。”季晚說。

牧燃瘋狂點頭。

嗯嗯嗯,就是這樣,他一會兒就回房間偷偷喝掉。

“好的媽媽。”

聽着季晚離去的腳步聲,牧燃脫力般地松開進摟着陸承的的手臂,耳朵貼在門邊準備等聽到下樓聲他再出門。

腰間的力道消失,陸承風莫名的煩躁,直接将牧燃提了起來,重新讓人靠在自己懷裏。

“你要去哪兒?”陸承風問他。

“回房間喝湯。”牧燃的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仿佛是被人攥着神經在撥來撥去。

“行。”陸承風表面答應着,另一只手擡起牧燃的腿彎就将人抱了起來,“我送你回去。”

“嗯,…………嗯?”牧燃第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直到人出了房間,被走廊小陽臺的過堂風吹在臉上才察覺出來。

沒等他說話,人就已經到了房間,趕在季晚上樓的前一秒,陸承風關上了門。

牧燃用力揉着太陽穴,坐在床邊扯開衣服扣子。

太熱了。

門口季晚的聲音清晰:“阿燃,不知道你睡沒睡,阿姨給你煮了醒酒湯放在門口,如果沒睡記得喝。”

等季晚走後,陸承風将那碗湯端到了牧燃床頭。

“燃燃,起來喝藥。”

床上的人沒回答。

又想裝睡。

陸承風舀起一勺吹涼:“不起來我就掰開灌了。”

感覺到越來越近的溫度,牧燃妥協般地睜開眼,打着哈欠等待湯送到嘴邊。

眼前的陸承風溫柔極了,看着是會照顧人的模樣,也不知道是誰讓他變化這麽大的。

牧燃忽然問道:“你,怎麽找到我的?”

陸承風不客氣地将勺子塞進牧燃嘴裏:“找你太簡單了,賀景安那家夥也就只會帶你喝酒。”

哦,好粗暴的解釋。

他其實還想問為什麽陸承風沒留在陸宅和女主培養感情,反而是去找他,不過後來仔細一想應該是有什麽問題想問他吧?

鬼使神差的,牧燃特別想确定一件事:“是那晚的那個人麽?”

陸承風向來對一些小事不太在意,他有點想不明白為什麽同一天裏,會有兩個人會問他同樣的問題。

“什麽人?”

牧燃打了個酒嗝:“那個,你披衣服的人。”

陸承風将自己所有人行程檢索了個遍,終于從某些節點裏找到了關于這個問題的回答。

“那個人不是你想的那樣……”話沒說完。

“嘔……”牧燃終于還是沒忍住吐了出來,連同剛才的醒酒湯一起,有一些還濺在了陸承風手上。

陸承風快速提起不遠處的垃圾桶,接着牧燃,等他吐完以後簡單擦了下手,又去給他接水讓他漱口,給牧燃換裏衣服以後又把地擦了一遍。

一系列事情做完,陸承風已經忙到了兩點多,醒酒湯牧燃終究是沒喝上。

“那個……”陸承風換上睡衣,想繼續解釋剛才地話題。

身邊均勻的呼吸聲告訴他,牧燃已經睡熟了。

又白解釋了。

*

清晨的一縷陽光打在身上,牧燃疲憊地睜開了眼,昨天喝的太多,導致他今天早上頭還疼着。

胸前似乎被什麽壓着呼吸不了,牧燃感覺已經氣氣若游絲,擡手推了下壓在身上的東西。

熱乎乎、硬邦邦的。

手臂。

woc什麽!手臂!他昨天晚上不會真喝多跟誰一//夜//情了吧?

救命!

“別動。”耳邊有男人的聲音。

牧燃一轉頭,鼻尖貼上了陸承風的下巴,男人深呼吸了幾下緩緩睜眼:“醒了?”

看着陸承風眼下的烏青,牧燃開始回憶昨天他們喝到什麽時候。

記憶的最後,是賀景安做游戲耍賴,冒險也不去,酒也不喝,直接擺爛差點開哭。

然後,他就不記得了。

不會是斷片了吧?

然後呢?然後呢!

牧燃回過臉,盯着天花板,開始放空大腦。

《論反派的100種死法》

“你昨天,是不是去找我了?”牧燃認命般地開口。

陸承風倒是一點兒不回避:“是。”

“回來以後呢?我沒做什麽吧?”

牧燃神情緊張,陸承風一下子就明白了怎麽回事:“昨天是想找你問點問題的。”

“什麽問題?”牧燃抓着被子,随時準備逃跑。

“怎麽接吻。”陸承風眼睫忽閃着,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

直接給牧燃吓出了表情包模式:“都進行到這一步了?”

“氣氛到那了。”陸承風重複着昨天牧燃的話。

“親上了嗎?”牧燃心想,不會是親了發現不會親然後來找他,結果自己又拉着他喝大了,導致陸承風昨晚沒和女主滾床單?

完了,徹底完了,罪過大了。

“沒有。”一想到昨天季晚來的時機,懊惱地開口。

嗯,這下真完了。

“沒有那就……算了吧……要不……”牧燃咽着口水,顫顫巍巍地勸着。

“為什麽要算了?”陸承風起身,把牧燃胸口的被子提了兩下,食指彎曲探上牧燃的臉頰,徐徐說道,“你教的,追人要死纏爛打。”

他什麽時候教過這種東西。

牧燃呼吸都不敢呼吸了:“我好像,沒說過這樣的話。”

怎麽可能沒說過。

陸承風還記得昨天牧燃喝酒時候的豪言壯語,拿着酒杯恨不得貼到他臉上,說他沒有喜歡的人是不可能的,一定是不會追。

所以他問的時候,牧燃拍着胸脯十分自信的喊着:纏上他,陪吃陪睡陪玩,死纏爛打才能收獲老婆。

新技巧get。

牧燃兩眼一閉,決定假死。

他現在是真的真的特別想逃跑了,清湯大老爺,陸承風到底什麽時候能追到女主啊!

“阿姨早飯應該做好了,不舒服的話我給你端上來。”陸承風起床脫掉睡衣,慢條斯理地準備換衣服洗漱。

牧燃趴在床邊準備進行補救:“我覺得,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什麽下一步。”陸承風單手挑選着襯衫問道。

“你知道什麽叫拉扯麽?”牧燃托腮。

“你們既然都已經走到要接吻的環節了,說明發展不錯!下一步就是放風筝!你要開始裝高冷。”牧燃目光誠懇,認為自己的辦法非常正确。

陸承風扣着襯衫扣子:“發展不錯?”

好像什麽也沒發展起來才對吧。

“就是多說“嗯”,要高冷,我和你講,如果一個人陷入了暧昧期,這時候你冷下來,對方就會想你是不是對他冷淡啦?然後就會主動出擊。”牧燃越說越激動,幹脆坐了起來。

“這樣。”陸承風似懂非懂,“我知道了。”

“行,吃飯去。”牧燃心情好了不少,美滋滋地也準備起床去吃飯。

然後他發現,他的衣服不見了。

“你昨天吐了一身,我丢洗衣機了,櫃子裏有你尺碼的新衣服。。”陸承風靈光一轉,只扣了一顆扣子的手忽然放下,轉身對着牧燃,“還有,幫我扣一下扣子。”

??????

牧燃滿臉問號,他家有自己的衣服是不假,為什麽要讓自己幫他扣扣子?

陸承風面色淡定:“昨天幫你收拾,我傷口疼,擡不起來手。”

牧燃一臉黑線。

這傷口都快一個多月了,就算是丢大山裏都要自愈了吧?

“拒絕。”牧燃想也沒想,“給你出個主意,我照顧你也一個多月了,昨天那是意外,臣願意獻上一計來換,怎麽樣?”

“說。”

“你找女主……啊不是,你想追誰,讓誰幫你。”牧燃笑的真誠,恨不得八顆牙全呲出來給陸承風看。

陸承風淡淡“哦”了一聲然後關上了衣櫃門:“我只記得有人說過,誰闖禍誰負責。”

“so?”

“你來。”

牧燃低下頭用手扶住略顯沉重的腦袋,覺得此生無望,怎麽會有這麽死腦筋的人?

“得,最後一次,然後咱們就開啓第二步,OK?”牧燃拽着褲子起身,走向陸承風。

“嗯。”

行,進入狀态挺迅速的。

牧燃認真地扣着紐扣,順便欣賞陸承風的腹肌。

再多看兩眼吧,等人家一結婚,這些就都是人家女主的了。

有時候他真恍惚,不知道車禍後的預知能力是好還是壞。

如果沒這件事,他說不定真就按照既定的劇情走下去了,最後落得那樣的下場,陸承風就會離他越來越遠,直到他再也抓不住。

現在呢,雖然是教陸承風追人,且頗有成效,他也是做了許多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就比如現在,睜眼身邊躺的人是陸承風,甚至給他系扣子挑領帶,太過日常卻又不敢奢望的事情放在眼前。

何嘗不是一種幸運呢。

用未來的離開原來現在短暫的相處,也是好的。

他也該好好的珍惜一下這段時間,等到陸承風和他說好事将近,就是他撤退的時刻。

“想什麽呢?”陸承風低頭湊近他,“沒給人穿過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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