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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到家後下了車,李文耀抱着他,他抱着書包,書包拉鏈剛才被李文耀扯斷了,他強迫自己專注于拾掇課本,以忽略被強制躺在李文耀胸前的不适感。
“我不吃晚飯了。”李文遜在他即将去餐廳時說,“回屋寫作業。”
李文耀腳步停在了樓梯口,“不能不吃飯。”
“我沒胃口。”李文遜蹬了蹬腿,“不然你放我下來自己爬樓。”
“你右手受傷了,怎麽寫作業。”李文耀盯着他右手上的紗布。
“我右手受傷也不能吃飯,”李文遜頂了他一句。剛頂完他就後悔了,果然,李文耀原本僵硬的嘴角微微上揚,
“我不要你喂!” “我喂你。”異口同聲。
“這可由不得你。”李文耀哼着歌把他送進了卧室。
李文遜覺得他的脾氣更古怪了,陰晴轉換,瞬息萬變,令人措手不及。
李文耀把他放在床上,自然地就想去脫他的衣服。
“你又幹什麽!”他這舉動對李文遜而言就跟定時炸彈一樣,一點就燃,一觸即發。
“你衣服都髒了,你不脫?”李文耀大言不慚地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褲腰帶和毛衣邊微微掀開露出的光潔的皮膚。
李文遜脹紅着臉,用被子把自己蓋的嚴嚴實實,“我自己換衣服,你出去。”
“我怕你碰到傷口,”李文耀埋怨地看着這床礙眼的被子。
“不會!”碰到傷口也比碰你強,李文遜眼看他根本沒有出去的意思,“你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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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麽要出去?你不讓我給你換衣服還不許我看?”李文耀穩穩地坐在床上,拍了拍床墊,勾眉戲谑道,“不是你說的嗎,都是男人,至于像個女人似的遮遮掩掩扮假正經?”
“一般的男的當然不會像你這樣!”李文遜在心裏大罵他,李文耀總是明裏暗裏地吊着他親口承認他們之間的“不正常關系”。
“一般男的當然不能像我這樣,除了我,誰敢惦記你,我會殺了他的。”李文耀說得輕描淡寫,卻聽得李文遜骨頭凍的打架。
“你記不記得那次你洗澡,讓我幫你拿洗發水,”李文耀笑得暧昧,“那時就被我看光了,而且,全都刻在我腦子裏。尤其是那裏……”他突然惡意地隔着被褥,雙手貼上了他兩腿之間,壓低聲音,“我真想把自己的直接往裏面插……”
“我餓了!”李文遜攥着他的手腕一把推開他,把腿折疊起來,全身縮成一團兒,喉間似有似無的爆破音,“我要吃飯……你下去……下去做飯……”
李文耀挑了挑眉,覺得他像一只自己三言兩語就能炸毛的貓,明明自己也不是慣着別人的個性,但看着他,就是發不出火了。“想吃什麽?”
“雞湯。”李文遜盡量挑耗時間的食物。
“成,我去問問王姨今天有沒有買雞。”李文耀一眼看破他的心思,“你先休息會兒,作業就別寫了,我幫你跟學校請假。”
待到李文耀終于慢悠悠地踱了出去關上門,李文遜緊繃的心弦才稍微放松,他把被冷汗浸潮的被子丢在一邊,心裏像裝着一座空城,他有歸屬,獲得存在,卻迷失了歸屬的價值和存在的意義。
重新回到這個他生活了七年的家,一切皆物是人非。李文遜不知道該做什麽,不知道怎樣面對李文耀,更不知道如何面對很可能哪天就永遠屈服于他的自己。
李文耀自從和自己“坦誠相待”,他才真正意義上領悟到,李文耀的不要臉程度和他強取豪奪的暴力是成正比的。很多他認為一般人壓根不會做,不敢做,不願做的事,李文耀卻享受其中,讓他大跌眼鏡。在他的心裏,李文耀就是個神經病,不然一個正常的人,怎麽會老想着和自己的親弟弟談戀愛?不,這哪兒是談戀愛,他只是想發洩無聊透頂的欲望罷了。
李文耀再次端着食物進來,李文遜正靠在床頭,擺弄手掌上的紗布。他左手使不上力氣,就用牙齒嘗試咬開。
“幹什麽呢。”李文耀把他右手拽過去,紗布見紅,滲血了。
李文耀臉上看不出情緒,指腹在那繃帶線頭一挑,直接成條地撕了下來,“我給你換藥。”
“疼……”李文遜手腕的血管都在發抖,“輕點兒……”
李文耀低下頭在傷口處吹了吹,一邊揉着他冰涼的小臂,“忍着點兒。”
李文遜閉上了眼睛。
李文耀把藥粉灑了上去,李文遜立刻叫了出來,“輕點兒!”
“……”他手老是亂動,李文耀瞪了他一眼,在看到他忍痛的皺起的眉頭後,撇撇嘴把眼神收了回去。
“嬌氣。”李文耀給他包紮好,“就你這樣,還想離家出走,死在外面屍體連狗都找不着。”
“瞎扯……”李文遜緩過勁兒來,“是你不會弄,把我弄疼了。”
“我弄疼你?”李文耀開玩笑道,“我都還沒弄呢,怎麽就弄疼你了。”他特意把弄字說得特別慢。
“……我靠。”李文遜朝他臉上丢了個枕頭,這人腦子一天到晚烏七八糟都在想些啥。
“我在醫院的時候,醫生給我上藥就一點感覺都沒有。”李文遜白了他一眼。
不提董承還好,一提他李文耀臉色又不好看了,“以後離那種人遠一點,路上随随便便就把你拐跑了,不過送你去個醫院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我覺得他挺好的。”李文遜眼見他眉間的川字越來越深,覺得十分痛快,“至少比某些人強。”
“你拿他跟我比?”李文耀反問,“他哪裏配跟我比?一個才認識不久的,底細都沒摸清的人你就拿來跟我比?”
“因為現在在我心裏,”李文遜輕描淡寫道,“你連陌生人都不如。”
李文耀眼神瞬間陰暗。李文遜猜測這時候他手上要是有白绫,估計早就把自己絞死了。
李文耀在他去拿床頭櫃的碗時一把用力扣住了他的手腕,陰鸷道,“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李文遜被氣笑了,“你以為我是你。”
李文耀手指收緊,李文遜白細的胳膊被他擰出紅痕,“什麽意思。”
跟一個道德操守盡失的人說這麽多意義何在,李文遜冷哼一聲,嘗試着把手抽回來,“我要吃飯。”
李文耀一滞,呼吸被打亂,最終悻悻松開了手。
他端過碗,“我喂你。”
李文遜不想再跟他吵架,當李文耀把勺子遞到嘴邊時,直接面無表情地吞咽下去。
李文耀一邊喂他一邊喋喋不休,“我警告你,不準喜歡他,聽到沒。”
李文遜低估了他的小心眼,險些一口湯嗆着,“喜歡個屁,人家都四十了。”
李文耀一怔,然後質疑道,“你怎麽知道他多少歲。”
“人家好意救了我,我們随口多聊了幾句不是很正常嗎,換作你難道你不會嗎。”李文遜想,這都什麽弱智問題。
李文耀一臉正義地搖搖頭,“不會。”
“………”李文遜閉了下眼,“那只能說明你情商太低了。”
“為什麽要跟無關緊要的人聊天兒,我只跟你聊就可以了。”李文耀趁他正想回怼的時候一口飯給他堵了回去。
李文遜噎得喉嚨發脹,偏過頭朝他擺手,“不吃了。你出去。”
“吃完就趕我走,怎麽這麽沒良心你。”李文耀遞給他一杯水。
“良心被狗吃了。”你就是那條狗。
“你睡覺吧。”李文耀幫他掖好被角,“明天也在家休息。”
“我要去學校。”李文遜現在是能不在家裏呆就不在家裏呆,“後天有考試。”
“不能去。”李文耀斜了他一眼,“除非你變成左撇子。”
“……”李文遜拿被子蒙住腦袋,翻了個身不動彈了。
李文耀盯着那雪白的一坨看了一會兒,推門出去了。
李文遜在家度過了漫長的三天,其實他第二天就好的差不多了,李文耀非讓他再養養。他想起以前李文耀總是風雨無阻地逼自己學習,如今卻對學習遠沒有從前固執了。其中原因,無非是什麽已變了質,他不想深究。
周末他去朝陽醫院找董承。董承正在給一個老大爺問診,李文遜就坐在走廊的椅子裏玩着手機等他。
過一會兒,董承出來了。“等很久了吧。”
“也就剛來。”李文遜站起身,見他揉了揉眉心,笑道,“辛苦了。”
“沒辦法,能者多勞。”董承眨眨眼,故意向他身後瞄了瞄,“你那位當總裁的哥哥竟然沒跟來。”
“他工作忙,總不能時時管着我,”李文遜歉意地笑道,“那天……我哥他,要是對你說了什麽不好聽的,你別往心裏去。”
“你替他道歉沒用,大丈夫能屈能伸,做錯事敢做敢當,讓他自己來。”董承板着臉逗他。
“這……”李文遜面露尴尬。
董承看他糾結又左右為難的樣子,裝不下去了,輕彈了一下他的額頭,“行了啊,我開玩笑的,看在你的份兒上,我也不會計較了。”
“你宰相肚裏能撐船,我第一天就看出來了。”李文遜松了口氣,看了看表,“中午了,我請你吃飯,謝謝你上次幫我。”
“舉手之勞,而且你給了錢。”董承脫掉工服,“我請你吧。很久沒和你這麽年輕的一起吃過飯了。”
“我對于你豈止年輕。”李文遜想了想,“說到這,我以後怎麽稱呼你?”
“你說呢?”董承輕嘆一句,“按道理你們應該叫我聲叔……”
“那就董叔好了。”李文遜自我贊嘆,“又尊敬又樸實。”
“本來希望你浮誇一點,叫我聲哥的,”董承哭笑不得,“叔就叔吧。走,想吃什麽叔請你。”
最後倆人去了一家西餐廳。
董承這個人能言善道,但又不是那種碎言碎語,李文遜覺得在他身上看到了完美而精确的“時間觀念”。他不說廢話,不浪費時間,表現在他人面前的,永遠是能帶給人享受和愉悅,講道理不會讓你有負擔,開玩笑不會讓你有壓力,對李文遜而言更可貴的是,雖然董承比他将近大了二十歲,和本以為會有代溝的他聊天,竟感受不到絲毫不自在。
也許真的像董承說的,他是四十歲的年齡,二十五的顏值,和二十歲的心。
聊着聊着,就是像董承這種再注重禮節和保持修養的人,總免不了偶爾的小八卦。另一方面,他覺得李文遜性格随和,謙遜大方,膽子便大了起來。
“你和你哥是親兄弟嗎?”董承不在意地問道。
“嗯。”若是別人向他問起李文耀,他可能會不耐煩;可是董承問他,他心裏竟有種奇怪的平和。
“為什麽你們個性差別這麽大。”董承問道。
“我哥……”李文遜頓了頓,盯着董承看了一會兒,“他和家裏有矛盾,讀書時間短,進社會太早了。”
“哦……”董承喝了一口飲料,“那他對你還是蠻嚴格的。”
“可能是為了彌補遺憾吧。”李文遜聳聳肩,“很多父母不就是,自己年輕時沒有實現的目标,就會寄托在孩子身上。也可以說是種傳承吧。”
“這樣看來你哥不像我以為的那樣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董承點點頭,“至少在教育你上,他還是明智且用心的。”
李文遜無聲地苦笑,拿叉子胡亂攪拌面前的蔬菜沙拉。
董承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雖然你哥一開始搞醫鬧是挺煩人,但我看的出來他很愛你,你們……”
李文遜突然把叉子往桌上啪得一丢。董承嚴肅地凝視着他。
“他這種人……”李文遜失神地望着桌角,他這種人不配說愛。
董承發覺他有難言之隐,雖想知道但也沒再問下去,“怪我說多了,讓你想到了些可能不算愉快的事。吃飯吧,這段咱們翻篇,好嗎。”
李文遜不置可否。午飯以後,董承給他留了自己的聯系方式,“有什麽需要直接聯系我,不要客氣。”
“熟了我也不是客氣的人。”李文遜半開玩笑道,“有心理問題也能找你?”
“忘了告訴你我大學時修的雙學位就是心理學。”董承笑道,表情漸漸正經,“真有這種情況一定不要憋在心裏,不聯系我也要找朋友家人多交流,我覺得和你一起簡單的吃飯很快樂,說實話我不希望你真的遇到麻煩。但如果有,call me。”
李文遜點點頭,多一個董承這樣的大叔型朋友也挺好的,年齡大就是心細,溫柔,善解人意;跟李文耀那個惡棍相比……算了,誰沒事兒跟李文耀比。
李文遜晚上回到家,意外地發現李文耀的身邊除了孔綻,又多了副年輕面孔。
其實天天圍繞在李文耀身邊的人多的數不過來,而且千篇一律的墨鏡寸頭加黑西裝,跟複制粘貼的一樣。李文遜向來懶得廢腦子記他們,有時五分鐘換了個人他都發現不了。可這次……
好像有人在他眼睛上牽了條線似的,李文遜無法轉移地盯着那個男孩,男孩也目不轉睛地盯着他,從他進門的那一刻起。
男孩估摸二十左右,皮膚黝黑,眼神明暗不清,嘴唇幹裂起褶皺,仔細再看,雙頰些許不算輕的刀痕,新舊傷混合,看上去整個人竟有些滄桑。
李文遜不知怎麽就想到了,他現在的樣子,簡直就跟幾年前摸爬滾打于生命底線的李文耀,一模一樣。那種眼神,不容忽視的微表情,以及自然散發的,讓人不舒服的戾氣。
李文耀見他進來,沖男孩兒道,“這就是我弟弟,比你小兩歲。”接着向李文遜介紹男孩兒,“這是元亓,以後他就跟我,你有什事找不到孔綻的時候,找他也行。”
李文遜強壓下心裏莫名的抵觸,“關我什麽事。”
元亓冷着臉上前一步,“文少。”
李文遜退後一步,把目光移開,“我還是習慣孔大哥,這人你自己留着吧。”
“說什麽呢,”李文耀吸了口煙,“我的不就是你的,我專門多安排一個人顧着你,給我擺什麽架子。”
“不想我擺架子幹嘛跟我說,”李文遜直視着元亓,“以前你也只單獨在我面前介紹過孔大哥,這個人,莫名其妙的突然過來,你直接讓我們認識,且不說問我願不願意,你問過人家願不願意嗎。”
“文少這話就不對了,”元亓有着和他的外表截然不符的聲音,聲線細的,像斬斷人脖子的鋼琴線,“耀哥也是關心你。不認識,可以從頭認識。文少跟孔哥走得近,但也別把私人情緒,帶到我身上。”
“至于願不願意,”元亓颔首道,“我一切都聽耀哥的。耀哥讓我做的,就是我願意的。”
李文遜冷笑道,“好一條忠犬的狗。”
“說夠了嗎。”李文耀站起身,皺眉打量着李文遜,“元亓哪裏惹你了,你跟他較個什麽勁兒。”
“我不是在跟他較勁兒,他配我跟他較勁兒嗎,”李文遜嘴角一勾,“你想帶什麽人回來是你的事,物以類聚。”
“你再說一遍!”李文耀紅了眼,一耳光扇過去,“我看你就是找打!”
李文遜往地上啐了口血,頭也不回地上樓了。
元亓盯着他的背影,眼神陰冷。
“你先回去吧。”李文耀煩躁地朝他揮揮手,“有不懂的問我問孔綻都行。”
“耀哥,讓你因為我生氣,對不起。”元亓伸手想去碰他的肩膀。
“不用,這祖宗被我慣的了。”李文耀沒注意到他緊張的動作,半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元亓,再問你一次,你真的想好了嗎。”
元亓臉上一陣恐慌,“耀哥……”
“跟我做事辛苦,風險也大,既需要年輕健壯的體魄,又不免韶華易逝的悲劇。”李文耀嘆道,“你還這麽年輕,如果你願意,我給你安排個正經工作,一心一意好好賺錢,平安過日子……”
“耀哥……”元亓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頭往地板上狠狠一磕,“我這條命,就是耀哥的。元亓這輩子,只想跟着耀哥。是生是死,但求為耀哥解憂排難,只希望您不要再把我往外推。”
李文耀放空地看着華燈點綴的天花板。
元亓瞳孔一縮,咬了咬牙,擡起頭生生給了自己一耳光,半邊臉立刻腫起,嘴角冒血,“剛才是我錯了,我不該跟文少爺頂嘴,請耀哥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好好替你幫助文少,也會端正自己的身份。”他把身份二字咬得極深,極重。
“罷了,你起來。”李文耀把他從地上撈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你自己的事你要負起責任”的表情,“你真想跟着我,我也不說什麽了。好好幹,我也不會虧待你。不過有一點你沒說錯,”他聲音發寒,“無論如何,都不應該惹我弟弟不高興。剛才我是不想你難堪,免得以後在他面前更不好做人。你自己心裏要有數,我弟弟的話,和我的話,份量是一模一樣的。”
“要是再讓我發現今天這種情況。”李文耀眼睛一眯,“元亓,縱使我信任你,你對我有恩,我也會立刻讓你走人。李家容不下我弟弟不待見的人,而我,以他為中心,聽明白了嗎。”
元亓哈着腰,低下頭,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掩藏住脖頸顫抖的青筋,和臉上壓抑的扭曲。
元亓走後,李文耀跑上樓鑽進李文遜的房間。
李文遜側着身躺床上背單詞,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李文耀一把撲過來摟住了腰。
“放手!”李文遜滿腦子都是剛才他賜的那一巴掌,“出去!”
李文耀蠻橫無理,霸道傲慢也就算了;說喜歡自己,強制留着自己在身邊且不說罷;今天他居然為了一個陰陽怪氣的毛頭小子打自己……
“好了好了別氣了,”李文耀死活不撒手,夠着腦袋去瞅他的臉,“讓我看看疼不疼,我剛也不是故意的……”
“毛病!”李文遜叫道,“你故意不故意我可看不出來,我也管不着。”
“今天元亓是過分了,”李文耀吻着他的耳垂,“我剛替你罰他了,真的,他以後若是再敢這般造次,我把他交給你,随你處置,好嗎寶貝兒。”
“去你媽的……”李文遜縮了縮脖子,李文耀緊緊地黏着他,“他再怎麽過分,還不都是有人指使。”
“你這樣指桑罵槐有意思嗎,”李文耀把他整個人轉過來面對自己,“我是真沒想到你對他第一印象就這麽差,你就把元亓當成孔綻,這不一個道理嗎。”
我不是對他印象差,而是因為你所以對他印象差。李文遜心想。
“我有疑問。”
“你說。”李文耀認真道。
“你為什麽這麽信任他。”李文遜審視着他冷道,“他初來乍到,你就給他和孔大哥一樣的地位和權力。”
“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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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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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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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