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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高考結束的這天下午,驕陽似火,熱氣升騰。李文遜頂着滿頭大汗一走出校門,立刻被擁擠的人群淹沒。
孔綻艱難地探着腦袋望了半天才找到他。顧不得全身濕透,忙給他遞了冰水和小風扇,“辛苦了,怎麽熱成這樣。”
李文遜把冰水還給他,“你喝吧,我嗓子疼。”
“是不是感冒了。”孔綻仔細看了看,發現他額頭上出了很多虛汗。
“考試時候太緊張了,弄成這樣。”李文遜被太陽照得眼都睜不開,“孔哥,你先回去吧,我今晚和同學約了聚餐。”
“可李總讓你現在回去,說是有重要的事跟你說。”孔綻為難道。
李文遜莫名煩躁,“你幫我跟他解釋一下,我今天真的是跟同學出去,有什麽事以後再說不行嗎。”
“文少,跟我回去吧。”孔綻軟言道,“而且你臉色真的不太好,別讓李總擔心。”
李文遜又氣又無奈,“你能跟我透露一下他到底有啥急事兒嗎。”
“沒跟我說,”孔綻眨眨眼,替他拉開了車門。
李文遜掏出手機,“我和我朋友說聲。”
“上車再說吧。”
“……”真是一點溜的機會都不給。
李文遜沒來得及給大厲他們發短信,就收到了一堆消息,全是什麽“今晚陪女朋友開房”“七大姑來家做客”“去馬來西亞的機票不得已改簽今晚就走”之類雲雲。
李文遜疲憊地翻着,只覺頭有些發熱昏沉。怎麽連老天都幫着李文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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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李文遜把書包扔給孔綻,無精打采地往前走。孔綻輕着腳步在他身後小心翼翼跟着。
推開門的那一霎,耳邊突然響起熱烈的歡呼,頭頂爆開飛揚的禮花,随着輕快愉悅的音樂漫天開舞。
李文遜覺得感官好像原本被包裹在防空層中,卻被眼前突如其來的炫麗襲出一個洞口。高亢的興奮和期待的喜悅沖擊他的眼球,吹散他的迷鈍,令他久久駐在原地不敢眨眼。
眼前站着的都是熟悉的面孔。周厲,柯以升,以及其他本來約定好今晚見面的朋友;他們都沒走,他們竟然都在這裏。
人群後還走出一個。李文遜睜大了眼睛,唇齒間難掩激動,“教練……”
馬教練還穿着平常上訓練場的那套運動服,笑呵呵地朝他走來,“阿文,好久不見。”
李文遜鼻子一酸。他已經大半年沒有見過馬教練了。當初自己能夠進球隊,進省賽,若是沒有他的鼓勵和幫助,只怕會走得更加艱辛。李文遜一直想好好找機會感謝他,只是那時比賽結束不到一周,馬教練就去了外地學習。此刻能夠在畢業之際相聚,李文遜高興得臉都紅了。
“您還好嗎,”李文遜上前給了他一個結實的擁抱,“後來我一直想聯系您,想跟您當面說聲謝謝,您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我,就這樣一聲不響走了。您知道大家有多想您嗎,我也很……”他說着說着就哽咽了。
“是我離開的太突然,沒來得及跟你們這群孩子好好告別。”馬教練安慰道,拍了拍他的背,“如今終于能來看看你們了。”
李文遜吸了吸鼻子,看看他,又看看一幫子朋友,又想哭又想笑,“你們怎麽會在我家,我還以為你們都沒心沒肺,說好一起聚會的,結果直接各奔東西了。”
“這也不能怪我們,”周厲咳了兩聲,笑嘻嘻道,“是你哥讓我們來的。”
“……我哥?”李文遜一愣。
“沒錯。”柯以升輕松道,“本來我真的今晚七點的飛機去馬來西亞,然後就被你哥撈來了。”
李文遜還是有點懵。
“其實我也是。”馬教練溫和地笑道,“阿文,你有個好哥哥啊,本來我在西安抽不開身,你哥親自跑一趟找我,不僅在工作上幫我處理了一些麻煩,還親自訂了機票送我回來。他真是太客氣了,其實只要說聲是參加你的畢業禮,我再忙都會努力回來……”
“……”李文遜心中透過些溫暖的淺陽,竟然是李文耀做的……他為什麽這樣,這就是他所說的“急事”嗎……
大夥不一會兒重新三五成群地聊開了。孔綻給馬教練沏茶,周厲在廚房拉着他們班校花一起做水果沙拉,柯以升被簇擁在電視前給大家點歌。
李文耀從外面進來,手自然地搭上他的肩,滿意地看着裝飾華麗的屋子和他找來的一堆熱鬧的人群。“喜歡嗎。”
李文遜心跳咚咚加速,“什麽……”
“送你的禮物。”李文耀揚揚下巴,“把你叫回來已經不容易,把這些人找齊更是費了我一番功夫。”
李文遜微紅着臉,“其實不用這麽麻煩。”
“是嗎。”李文耀勾唇一笑,視線指向坐在沙發裏品茶的馬教練,“你不是一直很想念那個老師嗎。雖然當初我是不願意你去打籃球,但我知道他對你一直很照顧。而且你一定希望能在去大學前再好好跟他告個別。”
李文遜難得聽他語氣這麽溫柔,說話這麽通情達理,“謝謝。”
李文耀眼睛明亮,“你開心就好。”
李文遜卻偏過頭,垂了眼眸,将千頭萬緒深深隐藏。
狂歡一直持續到午夜零點。待衆人熙攘散去,李文遜才撐着喝暈了的腦袋,扶着桌子,搖搖欲墜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眼前景象在模糊中旋轉虛晃,李文遜一只腳重一只腳輕,險些生生跪倒在地。
在他整個人滑向地板時,一雙有力地手臂穩穩地拖住他的身體,就勢将他抱起。
李文遜感到貼進了一個溫熱的胸膛,努力甩了甩頭,瞪大眼睛,直接望見李文耀刀刻般俊朗的側臉。
“困了是嗎,”李文耀覺察到他的目光,微微扭過脖子在他的薄唇上親了一口。李文遜渾身酥軟,頭腦發熱,沒有一點反抗的力氣,只得躲開眼神,醉醺醺地低喃道,
“大家都在……你別這樣……”
“大家都走了……”李文耀又舔了舔他輕顫的睫毛,聲音中夾雜綿綿的低喘,“只有我們。”
李文遜屏蔽掉他的話,伸手揉了揉自己燙乎的臉,眼皮沉重地擡不起來,“我好困……”
李文耀心頭發癢,癢至燒起星火。抱着他往樓上去,步伐加快。
李文耀急匆匆地踢開門,把懷裏酒醉癱軟的人往床上一撂,欲不可待撲了上去。
“嗯……”李文遜本就熱得渾身潮濕,被李文耀撲面而來的火熱的呼吸再一浸,難耐地輕哼出聲,手不自覺地就要去解衣服扣子,“熱……”
“你別動了,”李文耀把他雙手移開,自己邊挑開扣子邊細細地撫摸他的胸膛,聲音低啞誘惑,“我幫你脫……”
李文遜半擡起眼皮,視線微微下垂,只看到黑色的濃發,随着他主人不斷迎合的腦袋在自己身體上蹭來蹭去,又癢又滑。
李文耀摟着他細瘦的腰吻遍他的全身,李文遜偏着頭,閉上眼,抿住嘴唇,克制自己發出羞恥的聲音。
李文耀在扒掉他的內褲時候,舌頭突然停了下來。
李文遜睜開眼睛,迷茫地望着他。
李文耀掐住他的下巴,着迷地看着他濕漉漉的眼睛,“今天高興嗎。”
李文遜眼神恍惚,“高興。”
李文耀撩了撩他額前的碎發,“是因為我給你的驚喜而感動嗎。”
李文遜眼底閃過一絲惘然,在李文耀灼灼的盯視下,他忍着頭痛思考了一下,
“感動。”
“真的嗎……”李文耀面容一亮,眼裏綻放驚喜。
李文遜心中咯噔一聲,他好像猜到李文耀接下來會說什麽了。
“那……”李文耀面露忐忑,聲線放細的試探,“你有沒有更喜歡我一點兒?”
李文遜微蹙起眉,扭過脖子不想看他。
“沒有嗎?”李文耀就像一個苦巴巴讨糖的小孩兒,滿懷希望結果雙手空空。巨大的失落籠上心頭,他硬生生掰過李文遜的臉逼他直視自己,
“為什麽……你不是很感動嗎……感動不就代表你也……”
“感動就代表我也喜歡你,”李文遜蒼涼一笑,“能不能不這麽幼稚。”
李文耀火熱的心瞬間被冷水淋滅,“我幼稚……”
李文遜預感再說下去沒有好結果,冷下臉,“下去,我要睡了。”
“睡個屁!”李文耀把他推拒自己的手腕狠狠地按在床上,“那我做這一切他媽是為了什麽!這一年多來我努力學習怎麽去收斂自己的脾氣,我挖空心思地了解你的喜好和生活哪怕你什麽都不願跟我說,我費盡心力地想法子逗你開心讨你歡喜……而你呢,謝謝,我很高興,我很感動,除了這些,你還有其他感覺嗎?你心裏有過一絲為我的觸動嗎?你哪怕有那麽一點覺得我真的改變了,也不會是現在這副樣子。”
“所以呢。”李文遜淩眉怒視着他,“你說這麽多,是在向我邀功嗎。想讓我看看你有多勤奮多不容易,想讓我就此忘記你最初是怎麽強迫我的,想讓我對你回饋越來越多的愛,并主動把身體送到你床前。這才是你想要的吧。”
“我要的不止你這個人!”李文耀沙啞地吼出聲,随後嗓子一滞,“我要你的心……”
李文遜喉嚨一緊,手指收攏,雙目刺疼,“別得寸進尺。”
李文耀呼吸沉重,瞳孔漸現肅殺,在李文遜略帶慌張的注視中俯下身,脫下他的內褲。
李文遜最讨厭他一生氣就拿自己洩憤,“滾開!”
下一秒,那裏卻被他握在手心。李文遜不敢再亂動,雙手掐進床單,“放開……”
李文耀有技巧地又捏又揉,動作溫和,表情卻不見笑意,“至少這樣,你還能聽我的話。”
“你……唔!”李文遜差點尖叫出聲。李文耀張開嘴把他的東西含了進去。
“嗯……”李文遜忍不住呻吟出聲。他們做了這麽多次,李文耀從沒有用嘴伺候過他。這種生理上無比新鮮的酣暢淋漓很快沖蝕掉他的理智,越來越多的情況下,只要有李文耀在,他的理性毫無用武之地。
待他繳械投降後,李文耀擦掉嘴角濺上的白濁,深深地望着他被情欲折騰得粉紅的臉頰,愛恨交織,滿足和失痛并存。
到底怎麽做,才可以讓他眼裏也有我。
李文遜快感過後,身體像飄浮在沒有重量感的雲端,空虛而頹靡。思緒卻像灌了鉛一般,窒重無比。
他承認,李文耀為他安排了畢業禮,尤其還請來了許久不見的老師,心中的驚喜和觸動要說沒有,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厭惡李文耀懷揣這麽明顯的目的美其名曰讨好自己,實則是要自己去識相地主動巴結他;李文遜從沒覺得自己有天會像個女人一樣,斤斤計較地猜測別人的心思,他更是厭惡這樣的自己。
他也沒辦法面對,某一天自己可能會向李文耀妥協。李文耀對他越來越好,他就越要警告自己,不能被蒙蔽了雙眼,忘記初衷。
次日将近中午,李文遜醒來。李文耀坐在他旁邊看報紙,見他醒了,立刻放下手裏的東西,“頭還疼嗎。”
李文遜懶得搭話,慢吞吞坐了起來。
李文耀在他準備下床的時候抱住他,“先別走,我有東西給你。”
李文遜安靜地不動了。
李文耀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小禮盒,禮盒樣式較陳舊,頗有年代感。他在李文遜面前鄭重地打開。
是一塊古銅色的懷表,用褪了光澤的金色鏈條串着,表身約拳頭面般大。
李文遜微怔。這塊懷表一看就飽經滄桑,不出意外應該比他年齡要大。雖然表面有些許細碎的槽痕,要麽是刀刮火驗,要麽是磕磕絆絆,卻一點不影響它的美觀典雅,甚至透露出一抹清風傲骨。
李文耀看他目不轉睛,心裏高興,“我就知道你喜歡。”
李文遜拿在手裏仔細摩挲,“這不是你買的吧。”
“不是,”李文耀頓了一下,“是爸送的。”
李文遜驚訝地擡起頭。
李文耀苦澀地笑道,“五歲的時候,他把這個當做生日禮物送給我,告訴我這塊懷表對他非常重要,有特別的意義,讓我一定要好好保管。說我是他最器重的孩子,希望我帶着他的這份心意,永遠不要做出讓他失望的事。”
李文遜打開懷表的表蓋,邊緣處刻着模糊的數字:1928。
李文耀沉浸在回憶裏,“後來,我還是辜負了他的期望。十五歲那年,我帶着這塊懷表離開了家。好幾次差點當掉,幸好我堅持了下來。”
“大概是十七歲的時候,那時我已經跟着元亓的父親幹了一陣子。一天淩晨出任務的時候,遇到對手追殺,我們直接在天橋砍了起來。”
“對方人數衆多,我們拼盡全力,大家都殺紅了眼。後來,突然有個賣水果的老人收攤從我們這邊經過,莫名其妙的,非要去搶我脖子挂着的這塊懷表。”
李文遜愣愣地擡起眼睛。
“我當時以為是混進來劫財的,還在罵她為什麽這麽不要命,”李文耀面色複雜,點了根煙。
“然後呢。”李文遜追問,“她為什麽會搶這個表?”
“不知道,我根本不認識她。”李文耀眉頭緊鎖,聲音放低,“後來……元亓以為那人是要對我不利,扔進江裏了。”
李文遜臉色驟變,“你們……”
“後來這事兒所有人都忘了,”李文耀嘆了口氣,“我也不想這樣,但當時那種情況,很難說不是那個人自尋死路。看着黑社會在打架還要闖進來搶東西……”
“你就不覺得奇怪嗎……”李文遜面容越來越蒼白,“一個賣水果的老人,為什麽無緣無故去搶你的一塊舊懷表?她明知道有危險卻偏要……”
“我怎麽知道,見錢眼開吧。”
“你看看這個表上的時間。”李文遜指着他看,“1928,咱爸生日是1972,中間幾乎隔了兩輩人的年齡。”
李文耀吐着煙霧瞅了瞅,“你想說什麽。”
“這個表原本是爸自己的嗎?”李文遜問。
李文耀一怔,“看時間估計不是。”
李文遜沉默了,凝重地看着懷表。
李文耀以為他是心裏有負擔,“你別想太多,我是,想多跟你聊幾句,才把過去很多事說給你聽,想你更了解我一點。”
李文遜擰眉,我越來越不了解你了。
“之所以送給你,一方面,我沒有完成爸的心願,沒有遵照他的希望去生活,沒有成為他的驕傲。我覺得,我繼續留着,有點說不過去了。”
李文遜眼神複雜。
“另外,這塊表曾陪伴我度過了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日子,甚至好幾次幫我擋住刀槍腹部的襲擊,保護我幸免于難。我希望以後它也能保護你,我不想看到你受任何傷害。”
李文遜心神一亂,在李文耀眼眶翻湧的漩渦中,自亂陣腳。
“好好收着。”李文耀夠着他的脖子親了親他微微發熱的臉,“一直都想給你,想把所有好的東西都給你,卻不知道你缺什麽。這塊表有我的心血,也有父親的寄托。我知道你一直想念爸媽,可我又放不開你,只能用這種笨拙的方法,給你打打親情牌了。”
李文遜心湖揚起微波,張了張嘴,覺得該說點什麽,卻什麽也說不出口。他将那塊表,緊緊地攥進手心。
第二天,李文耀下午要出差,他讓李文遜幫他整理一下行李,自己馬不停蹄去書房處理工作。
李文遜跪在衣櫃前幫他找領帶,找着找着又想起了那塊懷表,便翻出來在手裏翻來覆去地把玩。
結果被路過房間門口的元亓看見了。他不知怎麽就眼尖地看到了那塊懷表。呼吸瞬間一窒。
元亓冷漠的臉色被打破,嘴唇慘白,他一把奪過懷表,眼裏浮現恐懼。
李文遜還沒反應過來,“你怎麽在這裏。”
“這誰給你的……”元亓顫聲道,整個人不停地發抖。他突然發狠地摁住李文遜的肩膀,“這誰給你的!”
“……”李文遜被他吓了一跳,“我哥,有問題嗎。”
元亓眼色一凝,嘴唇嚅了嚅,像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态,脖子的青筋被強收了回去。他重重地深呼吸了一口,“不好意思。我剛剛……看錯了。”眼睛卻依舊死死地盯着那塊懷表。
李文遜試探性地問道,“你是想起那天被你推下江的女人了嗎。”
元亓渾身僵住,好不容易穩定的面容重現幹屍般的死色,“你怎麽知道……”
李文遜嘆了口氣,“我哥說的,說那時那個女人非要搶這個東西,你為了救他,就直接……”
“他還告訴你什麽了。”元亓瞳孔放射出鋒利的光。
“……”李文遜有些不明白。像元亓這種從小殺人不眨眼的,怎麽會對這件事如此介意,好像是他深藏心底不願為人所知的一個夢魇一樣。就連李文耀都沒有那麽多的難以釋懷,他還有什麽放不下的。
元亓見他不說話,察覺到自己問多了,連忙收手。“對不起。”
李文遜擺擺手,“你去幫我哥的忙吧。”
元亓臉色極差地退了出去,明顯還沒有緩過來。他在離開時停了一下腳步,聲音飄忽不定,失神地看着李文遜,“耀哥是已經把它送給你了嗎。”
李文遜點點頭。
元亓不動聲色地抹掉額頭的冷汗。
他突然冷不丁冒了一句,“以後沒事兒別把它往外面帶。”他盯着懷表。
李文遜沉默地望着他。
“這麽重要的東西……”元亓卡了嗓子,幹笑兩聲,笑得極其古怪,“老帶出去,容易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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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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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