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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深夜燒烤店。
李文遜津津有味地埋頭苦幹,李文耀坐在一旁給他剝螃蟹和蝦球。
“你別忙活了我自己來,”李文遜吃了一會兒,發現李文耀沒咋動過筷子。
“吃你的。”李文耀說。
“你不餓嗎?”李文遜說,“感覺你也等了我挺久。”
“好吧,其實不瞞你說,”李文耀笑笑,“我們在酒店吃了一頓才在樓下等你的,所以現在還挺飽。”
“…………”李文遜眉頭一挑,看着哼哧哼哧吃的滿頭是汗的小陳,
“你确定,小陳也是吃飽了才來的?”
李文耀疑惑地順着李文遜的目光看了過去。
小陳吃的忘乎所以,正在努力啃一只剛烤好的雞翅。
李文耀:“……………”
他輕咳一聲,推了推李文遜的盤子,催促他繼續吃。
“現在跟我說說,”李文耀灌了口啤酒,“明天打算怎麽辦。”
李文遜覺得嘴裏的金針菇頓時就沒了味兒,“還能咋辦,繼續上班。”
“不怕馮明陽報複你?”李文耀說,“從今晚開始你倆可就正式開戰了。不管怎麽說,現在公司還是他的地盤,在他的主場,你的所有可控因素都會被他壓制成不可控因素。簡單點兒說就是,如果你做好了八成的心理準備,那麽實際情況你的勝算不到三成。就是這麽個殘酷的比例。所以你不能沒有對策。”
李文遜舉着兩根筷子互戳筷子頭,沉默了一會兒,“我能不能,以錄音作為證據威脅馮明陽,警告他不許輕舉妄動。”
“你要是這麽做了,”李文耀聳聳肩,“那你今晚的努力差不多白費了。”
李文遜眉頭一蹙,“為什麽。”
“這種證據,名不正言不順,怎麽能辦成事。”
“……”李文遜苦道,“那我錄音不就沒什麽用,你剛剛還誇我。”
“怎麽沒用,急什麽急,”李文耀手指點了點桌子,“不是這時候用。”
“按照你的想法,無非兩種情況。”
“第一,你直接拿着錄音找馮明陽,脅迫他繼續找你麻煩。如果我是馮明陽,我會面上順從,然後一轉身,就把電話撥到上頭,打去美國,惡人先告狀,我會告你洩露公司機密之嫌。不然,為什麽我和你同為公司效力,我還是你的上級,你卻敢假借吃飯名義套我的話,你到底安的什麽心?這才是到時候董事會追查的重點,而不是我那三言兩語,說不清道不明的真相死角。”
“萬一馮明陽有意無意又說你打算跳槽,你覺得你的證據,是在埋伏他,還是在給你自己挖陷阱。一個早就做好打算離開公司的員工,而且還不是普通蝦米,卻在這種敏感時期曝出上司負面新聞,你覺得他們會不會懷疑你的身份和真實用意。”
“美國很多大型企業都有自己的反情報偵查網絡,當然,我是提倡的。畢竟現在金融市場股票證券黑幕太多,公司財務機密的保護岌岌可危,箭在弦上。”
“說這個是為了提醒你,可別稍有不慎,成為了他們監察的目标。槍打出頭鳥,子彈是沒有長耳朵的,它聽不見你的申冤。”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塞翁失馬。這就是我為什麽說你的錄音仍然有用。”
“可是馮明陽私挪公款,在項目裏為難下級不嚴重嗎?我可以讓馮明陽成為他們監察的目标而不是我。”
“你覺得上面會因為一段小小的錄音真的去查馮明陽?拜托,如果他們真的有心查他們早就查了根本輪不到你。”
“當所有人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卻活的太明白,對你不是一件好事。”
李文遜臉色黯淡,悶聲道,“那第二種情況呢。”
李文耀嘆了口氣,“你把錄音交給其他人,或者匿名舉報,網絡新聞啥媒介都行,不過這個風險也大,我不建議。”
“我覺得這個好,”小陳叫了句,“這樣馮明陽也不能跑過來興師問罪。”
“好個屁,”李文耀瞪了他一眼,“通過網絡進行舉報,公司随便破解了你的域名,就會查到你的具體位置,甚至身份。”
“如果你用消費場所的計算機,現在哪兒沒有監控,萬一涉及公司名譽,你們就跑完中國公安再去去美國警局。”
“另一種,”李文耀望着李文遜,“通過公司內部人員,其他相關部門舉報。”
“這個不用想就知道行不通。馮明陽能這麽久以來枕着公款睡大覺,可見他和財務部關系不一般。你的證據的核心,也是和財務部緊密相關。這種情況下,我不認為他們會站在你這邊。”
“至于其他無足輕重的人,對于他們而言,養家糊口比充當正義使者重要的多,追求安穩,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
“那就更別指望什麽員工起義讨伐馮明陽之類,陳勝吳廣知道吧,以此類推。”
“可是陳勝吳廣還是做了很大的貢獻的呀。”小陳不滿道。
“飽人不知餓人饑。”李文耀嗤道,“普通人不在意自己是否能名垂青史,永載史冊,只想活着的時候,”
他夾了烤饅頭塞進小陳嘴裏,“多吃幾口飯。”
小陳似懂非懂地閉了嘴。
李文遜抓抓頭發,“所以你說了這麽多,就是想提醒我趕緊做個靠譜可行的planAplanB。”
李文耀一臉“你懂的”的表情。
“成吧,”李文耀給他分析完,他也沒心情吃了,“我回去想想。”
“像你這樣,冥想一夜除了黑眼圈你什麽也得不到。”
李文遜心情煩悶,“那我也不能在這裏幹坐着。”
李文耀靜靜地看着他,面色沉穩。
他對小陳說,“你先回去。”
小陳用紙巾抹了抹嘴,“你不送我們一起回去嗎。”
“我和你老板還有點事談,”李文耀朝門口揚了揚下巴,“孔綻送你回去。”
李文遜沉着臉看向李文耀。
“我也要聽,”小陳說,“我得幫着老板度過難關。”
李文遜:“…………”
“你回去睡覺就是對他最好的幫助。”李文耀溫聲說完,突然大喝一句,“還不趕緊走!”
小陳吓得跳着逃了出去。
李文遜扶額,“你沒事兒吓他幹什麽。”
“我這叫恩威并施,”李文耀眨了眨眼。
李文遜直視他意味深長的笑意,往座椅裏一靠,雙臂環抱胸前,“說吧。你心裏其實早就有了主意。”
李文耀笑了笑,打了個響指,“不做賠本買賣。”
“行吧,”李文遜嘴角一抽,“亮亮你的貨物。”
李文耀翻出手機,遞給他,“這是馮明陽進公司六年裏和財務部的某主管,具體名稱你自己看,私下進行的所有非法財産轉移交易,其中,30%被他拿去德國和加拿大一些證券所炒股,然而這些理財機構大多是私營,甚至有些是黑企業,連正式牌照都沒有,挂羊頭賣狗肉。馮明陽具體虧了多少,以及那些交易所的信息,上面都有數據。”
他手指點着屏幕翻了好幾頁,“後面是他挪用公款擅自補貼在他手裏崩盤不了了之的合作,給董事會一副旗開得勝的假象,其實滿盤皆輸。”
李文遜越看越心驚,“你從哪裏得到這些的?”
李文耀輕描淡寫,“其實你們這家公司我有參股。”
“…………”李文遜差點兒從椅子裏摔下來。
這些天他們日日嘴裏挂着的“上層”,“董事會”,都比不過一個大活人近在眼前來的更有說服力。
李文遜不可置信,“什麽時候的事兒。”
李文耀眼珠子轉了轉,“說實話,從你兩年前剛入職,我就參股了。”
李文遜眼睛一眯,“其實你一直都知道我在國外幹什麽。”
“不然我不放心,”李文耀理直氣壯,“萬一你求職被騙,不就相當于在異國白做了三年苦力。”
李文遜哼笑,“你不放心的應該不止這個吧。”
“…………”李文耀似笑非笑,不置可否。
李文遜眼睛又一瞪,“你沒派人跟蹤我吧。”
“那倒沒,”李文耀說,“你身邊不是有個姓董的。”
李文遜臉色稍緩。
他重新拿起手機,皺眉看着這些讓他暗暗心驚的資料。
末了,他把手機扔給李文耀,“我知道你不會輕易給我,說吧,什麽條件。”
李文耀翹着二郎腿,把手機掂在手裏,啧啧道,“你這麽一說,我不提點兒條件,豈不是錯過一個好機會。”
李文遜深吸口氣,“有屁快放。”
李文耀眉毛一彎,大喇喇道,“今晚陪我睡覺。”
“…………這麽直接?”李文遜被堵的臉色一變,“我能只賣藝不賣身嗎。”
“虛頭巴腦,不如及時行樂,”李文耀站起身,晃了晃手機,“走不走。”
李文遜一臉糾結地僵在椅子裏。
李文耀哼笑着出了餐館。
————————
李文耀家。
李文遜站在李文耀的卧室裏,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曾經在這間屋裏發生過的甜蜜,痛苦,像是印刻在牆上,藏匿于縫間,無聲無息,無色無味,卻強勢地湧進他的腦海。
李文耀也和他有了一樣的感覺。時隔三年,看着這間房間,不變的陳設,不變的裝潢,變的只有人。
李文耀把內心翻騰的苦澀和感慨悄悄咽了回去,從衣櫃裏拿出一沓睡衣扔給李文遜,“洗澡去。”
李文遜回過神來,皺着眉,看着床上的衣服,“真要……”
“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的,”李文耀笑盈盈地勾了勾他的下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犧牲一下色相而已,再說你又不是沒犧牲過。”
李文遜一惱,把睡衣扔地上,“你再胡說,我就走了。”
“你要是想走就不會跟我回來了,”李文耀漫不經心道,“你這一走,走的不光是你這個人,還有隆華的案子,你今後在馮明陽面前的處境,以及……”
他拍了拍李文遜的屁股,“年底新的工作室。”
李文遜嚅了嚅嘴唇,面露難色。
“別磨蹭了,”李文耀打了個哈欠,“趕緊去洗。”
李文遜不情不願地挪進了浴室。
等他出來的時候,李文耀正倚在門口,哼着歌等他。
李文遜防備地用手拽緊衣領,“幹嘛站這兒等我。”
李文耀不說話,笑容暧昧。
李文遜嘁了一聲就要走,李文耀突然腳一前伸,李文遜猝不及防,直接向前倒去。
李文耀一把握住他的腰,整個人扣在懷裏猛地一轉,翻身壓在床上。
李文遜頭直發暈,李文耀放肆張揚的笑臉重疊成好幾個。
李文耀一只胳膊墊在他身後,另一只手摸着他的臉,“投懷送抱?”
“……”李文遜清醒後氣得無奈,“送你媽。”
李文耀故意皺着眉頭,“你真的是主動來陪我的嗎。”
“不是。”李文遜面無表情,“生活所迫。”
李文耀噗嗤一笑,“幹脆你給我簽個賣身契,一紙解千愁,保你衣食無憂。”
李文遜繼續面癱臉,“那我還不如賣給隔壁老王,人家比你溫柔。”
李文耀被氣笑了,頭埋在他頸間用力咬了一口。
“我操。”李文遜脖子一縮,“你他媽屬狗的啊。”
李文耀眨眨眼,“好像還真是。”
“…………”李文遜默默一算,好像确實是。
李文耀看着他剛洗完澡粉撲撲的小臉兒,喉結一滾,下身立馬起了反應。
李文遜也感受到他的忍耐值直線下滑,不知怎麽的,心裏一陣打鼓,手不自覺地抓緊睡衣領子往上提了提。
李文耀心髒跳的極快,覺得嗓子有點兒幹,“怎麽,又不是沒做過,這麽害羞。”
李文遜耳根發熱,目光躲閃,“沒有……”
他怎麽說的出口,他有點緊張。
是因為什麽緊張?他自己搞不清。他只知道腦子裏全都是關于他和李文耀過去的回憶,他想起,他也曾抛棄理智地去愛過一個人,他也曾不顧一切地想去讓一個人幸福,他也曾活過天真,活過純粹,活過那種飛蛾撲火的轟轟烈烈。
到了今天,物是人非,其實人沒有變,李文耀沒有變,是他變了。
他變得束手束腳,變得過分理性,變得不再渴求愛情,或者說,再也不想渴求他心底最美好的那一種。
那種,李文耀曾給予過他,讓他迷惘,讓他痛苦,讓他難忘,也讓他深刻。
曾經一詞,何其殘忍。
現在,他和李文耀算什麽,李文耀一片初心,他卻不敢再來一次。
也許這就是為什麽他會這麽緊張。他內心深處有種可怕的貪念,對李文耀,對逝去但重回的感情;可是現實不允許,他過不了這一關。他不想三年多的艱辛蛻變,換來的依舊是那個,把彼此都折騰得傷痕累累的自己。
李文耀看着他的眼睛,突然鼻子一酸。
他感覺自己讀出了些什麽,可是他說不出口。他感覺自己一旦說出來了,好不容易挽回的,李文遜的主動靠近,又會再次漸行漸遠。
他嘴唇微顫,帶着絲絲溫涼,輕輕吻上了李文遜的唇。
李文遜靜靜地看着他,眼底流光弗弗。
他僵硬着身體,手盤旋在李文耀的腰側,想阻止,卻沒伸出去。
李文耀淺嘗辄止,擡起頭看他,眼裏是溫柔的情欲,炙熱卻收斂。
李文遜努力克制着越發急促的呼吸,憋紅了臉。
李文耀突然眉毛一擡,一只手攥住他的褲腰。
李文遜瞳孔猛然放大,随後抿了抿嘴唇,偏過頭,緊緊地閉上眼睛。
李文耀見他跟奔赴刑場似的,沒忍住哈哈大笑。
李文遜耳朵一豎。接着,他感到身上一輕。
李文遜悄悄睜開一只眼。
“雖然我忍得很難受,不過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李文耀系好浴袍腰帶,坐在小沙發上,指了指身旁的筆記本,
“今晚把我剛才給你看的關于馮明陽的資料全部整理出來,早上六點我幫你發到總部郵箱。”
李文遜還坐在床上,一臉懵圈兒。
李文耀嘆了口氣,“事不宜遲,速戰速決。”
“讓你整理是為了記清楚馮明陽這六年所有的罪證。時機成熟,待他四面楚歌之時,你再拿着錄音作為輔助證據,口述指控馮明陽平時是如何賄賂高層,排擠下級,苛責員工,甚至亂扣部門福利,攜公款随意消費的,”
李文耀打了個暫停,“完美。”
那晚,李文遜和李文耀一直忙到天亮。
也就是那天,李文遜二十多年來第一次接觸到李文耀工作時的樣子。
他也終于明白,李文耀今日取得的成功,不是信手拈來,也并非他原先想象的那般簡單粗暴。在他心裏,李文耀霸道,強勢,蠻橫,不講道理,甚至有時候說出來的話明顯不過腦子,他也曾懷疑李文耀活到今天還沒被人打死估計真的是因為別人打不過他。
可是今晚,他的情緒一直維持在一個莫名高亢的水平。
李文耀指點他時的專注,嚴肅,遠遠勝于自己。李文遜心想,如果李文耀當初不厭學,成績一定比他好,他的智商絕對配作為李家的天之驕子,哪裏還輪得上他。
他也終于明白,為什麽李文耀在他小時候,會這麽執着于讓他好好念書。可能李文耀真正要的不是結果,而是讓他也養成和自己一樣,做事一絲不茍的态度。
李文遜看着認真幫他修改文檔的李文耀,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李文耀沒有說大話。他從來都無比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麽,一旦确認了方向就會勇往直前風雨無阻,對于事業,也對于感情。
李文遜臉微微發燙。
他開始想一個問題。他和李文耀之間,是否能走下去,難道真的是自己的問題嗎。是不是有的時候,猶豫不決才是一種錯誤,理性的生活态度無法囊括一切。
李文耀皺着眉噼裏啪啦敲着鍵盤,餘光一掃就發現李文遜在走神。
他拿筆敲了下他的頭,“過來做一下這組數據分析。”
“……哦……”李文遜摸了摸被他敲過的位置,低下頭湊了過去。
他邊做,李文耀一邊在旁邊給他講解和糾錯,說的口幹舌燥,卻水都忘了喝。
李文遜聽着他的話,瞄着他的表情,一時心髒叮咚叮咚,像小人在水面跳舞。
李文耀說着說着就停了下來,他發現李文遜明顯沒集中注意力。
他移開筆記本。
李文遜手下一空,擡起眼皮。
李文耀擰眉盯着他,“你是不是不想做了。”
李文遜偷偷瞄了眼鐘,四點半了,他在想為啥李文耀還這麽精神。
可是看了看李文耀顯出怒意的臉,他低下頭,不安道,“對不起,我繼續……”說着就去拿電腦。
誰知李文耀移開腿,轉了個身,拿開了他的手,背對着他。
“你去睡覺吧,”他說,“剩下的也不多了,我替你做。”
李文遜一怔。
李文耀沒再理他,很快又投入到工作裏。
李文遜突然覺得心裏一陣溫暖。
——————
第二天,李文遜迷蒙地睜開眼睛,已經上午十一點了。
他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
他左顧右盼,發現只有他一個人。
李文耀推門進來,手裏打着領帶,“餓不餓,王姨做了午飯,出來吃。”
“我……”李文遜飛速穿衣服,“我上班遲到了。”
“上個什麽班,”李文耀拽住他,“今天公司肯定亂成一片,馮明陽顧不上你的。”
“可我……”
“你這不算臨陣脫逃,也不是縮頭烏龜,”李文耀好像知道他要說什麽,點了點他的鼻梁,
“在家休息一天,看看好戲。”
“哦……”他想了想,“吃了飯讓孔綻送你回去,或者你自己出去吃。”
李文遜問,“那你呢。”
“我還有事兒得出去一趟,”李文耀匆匆告別,“到家了回個短信,不要讓我催你。”
“哎你……”
房門直接關上了。
李文遜嘆了口氣,垂下眉毛。
一股莫名其妙的失落和沮喪。
其實他剛剛想說,你什麽時候有空,我請你吃飯,
當作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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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