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我奔着結婚談的
第31章 第 31 章 我奔着結婚談的
江城特強.暴雨前後持續了整整一周, 所幸各部隊馳援及時,民間各組織也自發捐來錢財和物資,最終衆志成城, 全國上下和江城一起度過了這一起五十年一遇的天災。
孟家這次也捐了不少錢, 孟言溪到底是親哥, 幾批物資要運往江城之前, 還瞞着老父親偷偷問了問他寶貝妹妹要不要跟着一塊兒過去,見見周淮琛。
孟逐溪想也沒想拒絕:“不去。”
孟言溪就樂了:“你之前為了追周淮琛都追到人小區幼兒園去了, 當牛做馬打了一星期工結果連人人影兒都沒見着,現在讓你跟着自己家的車去江城,那不比你又當美術老師又當音樂老師輕松?”
孟逐溪奇道:“那不一樣啊,我去幼兒園打工又沒有影響到別人,但我現在裝模作樣過去就是會影響到別人嘛。”
孟言溪給她噎住了, 還真不得不承認,他妹這腦子雖然好多時候像塊木頭, 直得可怕, 卻總有種坦蕩的真誠。
最終他也沒多事兒地去替孟逐溪刷好感, 只派人低調地送過去,把事兒辦妥了。
周淮琛他們是五月五號晚上回歲宜的, 去隊裏卸完裝備已經是晚上11點半了。周淮琛簡單安排了人員休整,又讓韓旭負責隊員後續的醫療檢查, 換上自己的衣服,拿了車鑰匙就準備離開。
韓旭逮住他, 看了眼外面黑壓壓的天:“這都幾點了, 你還要去哪兒?”
男人長指轉着車鑰匙,說:“回家。”
韓旭險些以為自己聽錯:“這太陽今兒是打北邊出來的吧?從前趕你你都不回去,今天怎麽回事兒, 大半夜的趕着回家,金屋藏嬌啊你?”
周淮琛劍眉挑了下,低笑一聲,笑得挺混的:“可以啊韓指導,明兒就支個攤兒算卦去吧。挺準的,我先約一個。”
韓旭笑着拍他肩,嘴裏罵罵咧咧:“你小子,嚴肅點,亂開什麽玩笑!”
“行啊,嚴肅點就是我真得走了,再晚進不去家門了。”
“不是,真金屋藏嬌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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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淮琛勾着唇角,腦子裏念着小姑娘的模樣,心想:屋不是金屋,但人确實挺嬌的,他都生怕下手重把人給捏壞了。
韓旭見他沒反駁,哈哈笑起來,指着他:“你小子,千年鐵樹終于開花了!恭喜啊!”
“走了。”周淮琛揮了揮手。
韓旭看男人那猴急的樣兒,忍不住沖他背影調侃:“你也悠着點兒,多久沒睡了啊你,注意保重身體!”
周淮琛其實不确定孟逐溪還在不在他家,畢竟他手機掉洪水裏了,至今也沒能跟人聯系上。他這一個星期加起來也就睡了十多個小時,本來挺累的,開着車回城那一路卻開得越發精神。
一想到小姑娘可能還在家裏等着他,他唇角的弧度就沒下去過。當然也抽空想了想,萬一人回家了呢。那也沒什麽,反正要是人真在他家,他肯定不能讓人再多等他一夜了。
這麽想,周隊長這一路就開得飛快。結果火急火燎回到家,用密碼開了門,推門進去,一室幽暗。他徑直走進卧室,床上空蕩蕩的,也沒他心心念念那人。
周淮琛都懶得開燈,倚着門框,盯着那張空落的床,就自嘲地笑了一聲。
說着她回去了也沒什麽,但真撲了個空,他又覺得自己這樣挺蠢的。
二十七歲的人了,還跟十七歲的愣頭青似的。
卧室窗簾沒拉,月光透過落地窗斜斜打進來,在床上落下一片皎白溫柔的光。
周淮琛忽然眯了下眸,直起身,大步走過去。
床上躺了張小紙片。
周淮琛順手摁亮壁燈,拿起來一看——
周隊長,我先回去了。不是我不喜歡你,而是一輩子要強的女大學生絕對不能念大五!
女大學生字跡跟她人一樣,娟秀輕軟。
男人哼笑一聲。
這丫頭把紙條留在他床上是什麽意思?他家沒桌子啊?
周淮琛把紙條往床頭一放,擡起手指,扯着襯衫紐扣大步走進浴室。
這一個星期也确實是累得不輕,周淮琛洗完澡沾床就睡,迷迷糊糊間心裏還盤算着明天一早去買個手機,把卡給補辦了。就是微信記錄這玩意兒有點難辦,換了手機那丫頭的名片也恢複不了,到時候還是得先問問孟言溪。
算了,不那麽麻煩,先不買手機,他明早起來直接去她家找人。
小姑娘上次落他手上的時候交代過家庭住址,他知道在哪兒。倒不是他那個時候就對人起了獸心,只是他記性一向不錯,基本過目不忘,再加上幹他們這行的,有事沒事來個高壓記憶訓練,記個地址還是不在話下。
周隊長精力旺盛,雖然一個星期沒怎麽睡,但睡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醒來依舊精力充沛,血氣方剛。
洗漱完簡單吃了個早飯,還不到九點,拿了鑰匙正準備出門,門外傳來敲門聲。
“篤篤篤。”
周隊長眼前瞬間就閃過小姑娘那嬌美的模樣,挑着眉,眼裏的光比外面的陽光還燦爛,颠兒颠兒地就跑去給人開門,生怕讓人多等了一秒。
門口站着一名中年男人,深色西裝,身形筆直,雙手交叉放在身前。見到他,板正的面容揚起笑容:“淮琛。”
周隊長眼裏那愣頭青一樣的光剎那間沒了,自嘲地搖了下頭。
“楊秘書,這麽早?”
楊秘書笑笑:“不早了,首長已經在下面等你一個小時了。”
*
孟逐溪4月30號那天踩着最後的截止時間去學校交上了畫,心頭大石總算落下,以至于五一期間都在專心致志刷新聞。刷了一整個假期也沒刷到周淮琛,倒也得到了第一手的消息,知道周淮琛他們昨晚半夜回到了歲宜,還知道他們隊這次馳援江城統共去了三十人,一個不少,都全須全尾地回來了。
小公主從小就大氣,只要他平安,壓根兒沒計較周淮琛一個星期沒聯系她這事兒,第二天就不計前嫌地跑去周淮琛家。
還貼心得不行,生怕他這一個星期忙着救災都沒怎麽睡覺,就想讓他多睡會兒。她七點多醒的,硬是在家裏東晃晃西晃晃,拖到了十點過才出門。
然而等她到的時候,周淮琛早已經被周老爺子親自押回了家。
撲了個空的孟·大四準畢業生·逐溪:“……”
愛不動了。
周老爺子這周七十大壽,周淮琛心裏記着這事兒,但沒打算回去,就準備到時候讓人送個禮過去。沒想到老爺子提前得到他回來的消息,一大清早的親自到樓下堵他。
周淮琛就是再混,也幹不出讓七旬老人白等的事兒,只能乖乖跟着楊秘書上車。
結果人一坐上去,車門立馬落鎖,防他跟防賊似的。同時周閱川兩根手指拍了下前排座椅,司機發動車子開出去。
周淮琛都給老頭逗笑了,側眸看着周閱川,說:“瞧您這急吼吼的樣兒,您平時就這麽當領導的啊?”
周閱川人如其名,天生就是一副領導相。國字臉,五官端正,濃眉,黑眸沉穩,目光正派且犀利。
又是幾十年軍旅生涯磨煉出來的男人,即使如今年近七十,依舊精神矍铄。端坐在那裏,不茍言笑,不怒自威。
不僅是部下,幾十年來就連家裏兒子媳婦都挺怕他的。
也就周淮琛,打小跟個猴兒一樣,無法無天,從來不怕他。如今長大了,翅膀硬了,更是不把他的話當回事兒,下面的人根本降不住他,回回都得他七旬老人親自出馬。
想到這些就來氣,七旬老人斜了他一眼,從鼻子裏哼出一聲氣兒:“我不像,你來,這領導讓給你當。”
周淮琛就跟他混,也不懼老爺子的威嚴,伸臂過去就勾着他的肩,痞裏痞氣地笑:“那您這得犯錯誤啊,咱可不能晚節不保。”
周閱川沒好氣,拍了他一腦袋。
周淮琛誇張地“嗷”了一聲,說:“輕點兒爺爺,您自己寶刀未老您自己心裏不清楚啊?”
這一聲“爺爺”可算是喊得周閱川通體舒泰,再加一句“寶刀未老”,周淮琛真是把老爺子狠狠拿捏住了。
周閱川沒繃住,笑了,指着他笑罵:“油嘴滑舌,沒個軍人的樣!”
又上下打量他,雖然昨晚半夜趙常平給他彙報過人沒受傷,但老爺子心裏疼孫子,早上五點就醒了。
不過周閱川這樣性格的吧,且看不上那些肉麻的關心,甭管心裏心肝兒肉地疼,嘴巴總是毒的:“就你這不着四六的樣,難怪女人看不上你,這麽大年紀的人了,還是老光棍一條!”
這話就說得很口是心非了。
憑良心說,周淮琛也就是直男了一點,不熟的時候冷冰冰的,眼神還有點兒淩厲,讓人不敢接近。其實但凡了解他這人就會知道,他身上哪兒哪兒都足夠招得女人趨之若鹜。
而周閱川呢,也就只有當着周淮琛面兒才會這麽說話,一背過身去,只要是提起周淮琛,老爺子臉上就沒有不驕傲的。
周閱川多高的眼界啊,就他那親兒子周峥,在商場上混得風生水起的,周閱川也從沒拿正眼瞧過他,打心底裏覺得周峥這輩子唯一幹過值得稱贊的事,也就是給他生了周淮琛這麽個孫子。要不是有周淮琛,老爺子都恨不得給周峥改個名字。
峥嵘歲月,白瞎了這麽好的名字!
知道有周峥的地方,周淮琛必不會出現,這父子倆有死結,老爺子老早就放話了,他七十大壽不準周峥那家子回去。別人怎麽說他管不着,他就想給他孫子騰個位置。
再有,也是想趁着這次機會,再給周淮琛介紹個對象。周淮琛年紀老大不小了,小夥子一天天又這麽精力充沛的,老這麽憋下去都怕給他憋壞了。
周閱川順勢揭起這個話題,輕咳一聲,說:“上回給你介紹喬綿綿确實是我欠妥了,沒考慮到你的喜好就貿然安排了相親,這一點爺爺跟你承認錯誤。你再給個機會,跟我說說你喜歡什麽樣兒的,我這邊再給你安排安排?”
周淮琛揚着眉,一雙眼睛黑亮黑亮的,也不說話,就瞧着老爺子。
周閱川一看他這樣就知道這小子在打壞主意,沒好氣問:“你這什麽眼神?”
周淮琛笑着搖了下頭:“安排就不用安排了,我有女朋友,姑娘叫孟逐溪,我就喜歡她那樣的。”
周閱川聽他說有女朋友,原本驚疑不信,又聽“孟逐溪”這三個字,覺得有點兒耳熟,莫名就有了點兒真實感。
“真的?”周閱川問,“你小子沒騙我?”
周淮琛:“真的,也就是我手機被洪水淹了,不然給您看她照片。”
周閱川:“交往多久了?”
一個星期吧,周隊長在心裏臭不要臉地想,完全忽略了這一個星期他人在江城跟人姑娘面都沒見着手機還被淹了的事兒。
但一個星期也沒什麽說服力,周隊長于是避重就輕地說:“交往多久不重要,重要的是,對這姑娘我是認真的,奔着結婚談的。”
男人漆黑的眸子坦蕩真摯。
周淮琛打小,周閱川就喜歡他,那時候周淮琛都不知道會不會念軍校呢。總之就是喜歡,覺得這小子那雙眼睛幹淨專注,這樣的人沒那些花花腸子,長情。可能一開始愛答不理,但一旦認定了什麽人什麽事,能把自己一輩子搭進去,矢志不渝。
就是不知道那姑娘是什麽人。
孟逐溪,孟逐溪……老爺子沉吟着,忽然道:“我想起來了,是不是孟家那孩子?”
“對,是孟家的。”
老爺子頓時眉毛一豎,一巴掌拍周淮琛腦袋上,聲如洪鐘地喊:“臭小子!說謊也不知道先打個草稿,糊弄到你爺爺頭上來了!你當老子不知道啊,孟逐溪那就是個小子!你跟個小子結哪門子的婚?”
周淮琛真是冤得不能再冤了:“我拿這輩子的幸福跟您發誓,孟逐溪千真萬确是個姑娘!您說的那是孟言溪,孟言溪是哥哥,孟逐溪是妹妹。”
周閱川将信将疑:“是嗎?我怎麽沒聽說孟家還有個孫女,一直也只聽說孟言溪這小子啊。”
“小姑娘養得嬌,全家上下寶貝着呢。興許是怕被咱們瞧見,強搶了去。”
周閱川一聽可就護短了,端着姿态“哼”了一聲:“咱們還瞧不上她呢。”
周淮琛老實道:“不,我挺瞧得上的。爺爺,您姿态放低點兒,別給我攪黃了。”
周閱川:“……”
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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