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27章
方靜寧從國公府回去,便又繼續忙碌起來。
她未回來前就命管家文伯将舊時的禮冊拿出來,從多年前那些禮尚往來中捋出了一部分方家曾經的人脈。
方靜寧只能宴請些女客。
侯夫人文氏說許活可以帶着方景瑜去登門拜訪時,她那時心有抵觸,如今卻是不那麽介懷了,只是在方景瑜跟許活外出之前,叮囑他:“你出去代表的是咱們方家,縱是旁人看在平南侯府和咱們父親過去的幾分薄面上,才願意見你,咱們自個兒卻不能沒主見沒氣度。”
“我知道了,阿姐。”
方景瑜鄭重地答應。
他自從回家來,便聽方族長和下人們說了許多父親方灏曾經的風采,十分憧憬向往父親,十分不願意堕了父親的遺風,以至于過于緊繃,進而死板了。
頸背腰仿佛綁了一根木棍,筆直筆直的,躬身拱手行禮直上直下,步幅手臂擺動的幅度也極刻意。
許活見了,提醒:“你尋常禮儀便極好,過猶不及。”
方景瑜認真地點頭,然而再動作,左手和左腳同時送了出去。
同手同腳了……
方景瑜臉一下子充血,紅透。
許活不禁失笑。
方景瑜身邊,方景鶴也正襟正色,顯然極其重視今日的外出。
方靜寧和方景瑜的父親方灏自小在京中長大,又是個讀書人,故交舊友多是官宦子弟,文人墨客。
許伯山提起方灏,亦是贊嘆,說他少年時便是名滿京城的郎君,若不是接連守孝,折桂的年紀恐怕比今年的新科狀元陸嶼還要小。
這只是假設,也可能經過了更多的沉澱,才能一舉奪魁。
而他高中狀元是在二十年前,當時是二十四歲,同科的進士與他年紀相仿者少,如今有的已經知天命,有的已花甲,更有甚者已經在頤養天年亦或是已歸天。
二十年的時間,境遇天差地別,有的位高權重,有的外放地方多年未歸,有的蹉跎半生……
方灏若是活着,順利的話,興許也是官運亨通。
可惜世事無常……
他們今日要登門拜見的是理國公,正三品太子詹事陸弋,他也是理國公世子陸巍、四郎陸嶼和五郎陸峥的父親。
方家準備了厚禮,許活沒有騎馬,三人同乘一輛馬車。
許活沒去關注方景瑜和方景鶴的情緒,詢問方景瑜:“要送出京的信和禮,送出多少了?”
方景瑜雙手搭在膝蓋上,答話:“族長伯父說方家有商路,送得快些,已經在分配了,只是……”
方景瑜瞥一眼族兄方景鶴,“斷聯二十年,有些實在偏僻,還有的已經不知道在何處,境況如何,族長伯父說,這樣的人脈,沒必要耗費許多去恢複了。”
方灏的故交在京中只有寥寥幾人,大部分在天南海北任職,若是成了地方大員,結交有益,若是二十年未曾高升,也是庸碌之輩,算不得人脈。
會這樣考慮,是人之常情。
不過許活問方景瑜:“你認為如何?”
方景瑜猶豫:“到底是我父親的舊交,與我們禮尚往來,已經失信多年,不該因地位高低便區別對待……”
方景鶴連忙解釋道:“我父親考慮并未全是出于勢利,失聯二十年,确實很多不便。”
許活點頭,認可他此言。
方景鶴見他沒誤會,表情松了幾許,“而且婚事在即,方家事情多,我父親是建議先緊着要緊的辦。”
許活再次點頭,對方景瑜道:“二十年過去,政見、立場甚至為人,許是都已經變了,我的意見是,找不到也就罷了,但能找到的,還是要去信道歉并且附上禮,并不一定要恢複往來,你是做給世人看的,名聲好于你将來有利。”
婚事是個好由頭,就像今日理國公府之行,若非如此,她也無法單獨登門。
許活當然不是一定要攀附誰,可任何一個展露的機會,哪怕只是一個機會,她都不想放過,萬一未來的某個時刻便會發揮作用。
“出仕還是行商,皆是如此,好名聲是利器。”
她雖年輕,可權勢在上,她的話,他們自然要聽進去。
方景瑜和方景鶴皆認真思考起來,暫時忘了緊張。
理國公府陸家——
“拜見陸大人。”
許活站在前方,方景瑜和方景鶴一左一右站在她身後,一同行禮。
“無需多禮。”
陸國公一身玄色常服,坐在高堂上,氣度軒昂,相貌英奕。
他身側,陸峥肅立,看向許活的眼神冷淡,毫無同學之誼。
許活也沒有給他眼神。
長居高位掌權者只一個眼神,便可教人畏懼。
方景瑜和方景鶴在陸國公面前,拘謹地越發僵直,不過倒也沒有失儀。
“這便是方家的孩子?”
陸國公看着方景瑜。
方景瑜的年齡顯而易見。
許活答了一句“正是”,又叫方景瑜的名字。
方景瑜跨出一步,又恭恭敬敬地行了個晚輩禮。
陸國公受了,仔細瞧了他幾眼,眼神中閃過悵然,随即問了幾句他的學業。
方景瑜初時聲音有些緊,慢慢便放開了,漸漸答得自若。
陸國公聽完,未置評,轉而問他如今如何進學。
方景瑜敬重地看一眼側前的許活,回答:“世子為我尋了一文一武兩位先生,教書的先生還未到京中,便只自學,也跟着武先生每日習武煉體。”
陸國公注意到他的眼神,便看向許活。
許活微躬身,回道:“是我曾經跟随讀書的先生李則眠,我入國子監後,先生去游歷河山,恰巧兩月前收到先生的信,在青州與好友論學,便派人去請了。”
平南侯府為唯一的繼承人請的先生,自然不是尋常人,名士風流,寄情山水,因着教導許活才在京城中留了幾年。
許活也沒隐瞞,“先生原本不打算再收學生,景瑜随先生讀書,自然要侍奉在左右,日後常去游學,回鄉參試也可免去不服。”
同為文人,陸國公自然聽過李則眠的才名,肯定道:“能得此師,随之游歷四方,于方家小子将來大有裨益。”
他看着許活,目光中有贊許,“太極殿當日,幾位重臣皆與平南侯說後生可畏,你既有膽識,又有胸襟,前途不可限量。”
陸峥聽到父親也誇贊許活,滿眼不服。
而許活在太極殿上懾于君威,并不敢分心,不知道陸國公也在,伯父許伯山也并未與她說過這些。
許活謙遜地回道:“陸大人過譽,晚輩愧不敢當。”
少年人過于沉穩了。
陸國公問道:“可有志向?”
許活不假思索道:“晚輩想造福一方百姓。”
陸國公意外,“哦?”
陸峥、方景鶴也都驚訝地看着許活,唯有方景瑜有些懵懂。
事實上,許活身為侯府世子,只需要耐心些,權勢財富便會入囊中,大可不必有此念。
許活也知道,她安安穩穩做世子,安安穩穩等着繼承侯府最穩妥。
可伯父許伯山正值盛年,在朝中居高位,她若留在京中,建樹有限,也幾乎不可能越過伯父,難道庸庸碌碌浪費十幾二十年的光陰等伯父致仕嗎?
不如尋到機會便外放做些利民的實事。
她有家世背景,總要便利些。
許伯山并不支持,許活自己想去。
人活一世,她不想只受家族蒙蔭,她想留下她自己的印跡。
陸國公轉瞬便猜到她的打算,方才還想許活少了些意氣,此時看來,卻是極有成算。
他眼前不由浮現二十幾年前的一幕幕,語氣惆悵:“當年把酒言歡,我等也曾有鴻鹄之志,如今物是人非了……”
陸國公并未言及太多,但只言片語便描繪如今朝中的中流砥柱官員,當年是如何的滿懷抱負,方灏許也是他們中的一個。
而陸國公事務繁多,抽出些許時間見他們已是厚待,之後的時間,許活并未喧賓奪主,時不時便會将話題帶到方景瑜身上,然後便主動告辭離開。
陸國公命陸峥送他們。
陸峥面上沒露出明顯的不情願,但也不甚熱絡。
待到幼子回來,陸國公又贊了一句:“此子智圓行方,有尺有度,日後多與他相交。”
陸峥不甘,“不過是一面,四哥誇他,父親竟也誇他,他才學分明多不如人。”
陸國公嚴厲指道:“你在崇文館行事不端,你當我不知道?我并非縱容你,只是教你自行悔改,如今看來,你是絲毫不知錯。
陸峥聞言,臉一白,跪在地上。
陸國公訓斥:“心性不定,仗勢欺人,縱有幾分天賦,也難當大任。”
陸峥難堪,但無從反駁。
陸國公重罰了他,命他去祠堂領幾荊條,跪三個時辰,抄書十卷。
·
第二日,許活在崇文館再見到陸峥,他臉色蒼白,也并不似尋常那般看着許活的目光都帶着挑釁。
許活稍有詫異,但他并不是極重要的人,她也不去深思。
而除陸國公之外,方灏在京中的故舊還有太常卿徐馳,戶部尚書李绛,以及……崇文館學士周寅。
這是地位天差地別的幾個人,許活不意外那幾位是方灏的舊友,唯獨驚訝周學士竟也是。
完全看不出。
許活帶方景瑜和方景鶴拜見過其他大人後,也去到周學士的家中拜訪。
他的宅子在城南,只有一進房,十分簡陋,家裏下人也不多,只有兩個婆子和一個看門的家丁。
周學士沒拒絕他們的登門拜訪,但對方景瑜的态度很平淡,在問過方景瑜的課業後,仍然板着臉道:“你是方灏之子,若是不思進取,也莫要擠進二館六學了,沒得丢你父親的臉!”
方景瑜神色緊繃。
他的夫人錢氏端茶進來,聽見他這話,放下茶壺便扒拉他一下,“故人之子和學生頭一次上門,你說這些不中聽的話作甚?”
周學士不滿地看向她。
錢氏更兇悍地瞪他,若不是外人在,就要叉腰指鼻子了。
周學士吹胡子瞪眼,又去瞥三人。
許活三人低頭作未聞未見狀。
周學士仍舊沒面子,趕三人離開。
錢氏對方景瑜爽利道:“你阿姐的請柬我收到了,一定帶着女兒去,家裏下人抽不開身去回複,你回去幫我捎個話兒。”
方景瑜讷讷應聲。
三人就這麽被趕……請出了周家。
方景瑜和方景鶴站在馬車邊兒上都有些呆怔。
方景瑜小聲問:“世子,這……這位大人一直這般嗎?”
周圍皆是民居,人來人往都是平民百姓,不斷在圍過來打量他們。
許活道:“先上馬車,莫要在此耽誤百姓行走。”
三人上了馬車。
許活才道:“周學士一貫耿直,并非對你不滿。”
事實上,若是不滿,周學士便要開罵了。
今日他對方景瑜說過的話,前些時日也對弘文館幾個懈怠讀書的學生說過,且更難聽。
歡迎喜歡看小說的小夥伴們加入~~!
更多肉文盡在Q群群內更文更快,找文更方便更多好文,等你來撩~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網及出版圖書,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侵權秒删,請于下載後24小時內删除。
群管管理組長期招收在線管理,各群要求不一樣,詳情查看所在群的群精華消息。
周學士直接在崇文殿怒問:“為何不去弘文館虛度?在崇文館占旁人進學之機,簡直荒唐!”
當時他看那幾人的眼神如同在看酒囊飯袋。
都是金尊玉貴長大的,被他看的學生們皆露出憤怒之色,其他學生亦是神色變幻。
當時許活還奇怪,周學士再是大才,是師者,也不過是個學士而已,他怎麽敢如此沒有顧忌?他不忌憚各家的權勢嗎?
更奇怪的是,沒學生出言反駁他,他還安然地待在崇文館教書。
直到許活知道他跟方灏是同科的進士,頗有交情……
許活無奈地搖頭。
這如何能想到。
滿京城無人不知她和方靜寧定親,周學士跟方靜寧的父親有舊,對許活也沒有絲毫的另眼相待,實在是過于耿直了。
但他二十年前便高中進士,那般年輕的年紀,這麽多年過去,仍然只是個崇文館學士,性情可見一斑。
·
幾日後,方靜寧在方家宴客。
忠國公府,國公夫人小王氏和二房婁夫人皆不去,老國公夫人便帶着孫媳婦金河縣主和魏家的三個姑娘早早過來,打算幫方靜寧忙活一二。
然而方家面上處處妥當,有些小處瑕疵,翟氏便處理了,并無老國公夫人用武之地。
方靜寧跟外祖母、表嫂姐妹們匆匆說了幾句話,便有新的客人到了,連忙又去迎。
她并不如何熟練,明顯有幾分手忙腳亂,可又沒有亂起來,也沒有去依賴外祖母她們。
侯夫人文氏和大娘子許婉然是在忠國公府之後來的客人。
其後,再來客,許婉然便陪在方靜寧身邊為她引見,既不太過鄭重喧賓奪主,也顯示了平南侯府對方靜寧看重。
待到賓客們陸續到了,老國公夫人發現竟然連理國公府、戶部尚書、太常卿家都來了人,心情頗為複雜。
魏家三個娘子站在一塊兒看着方靜寧與人交際,輕而易舉地看出她的生澀腼腆,但神情也更為複雜。
她們之前便發現了她的變化,如今更真切地意識到了距離地拉遠,而她們仍然還在原地。
周學士的夫人錢氏家遠,帶女兒來得晚。
許婉然不識得她們,沒法兒攀談。
錢氏見到方靜寧,主動握住她的手,道:“莫要叫我周夫人,我別號野水居士。”
方靜寧和許婉然皆面露訝色,從沒聽說哪個夫人外出做客報什麽別號是什麽居士的。
周家的女兒周星禾跟母親一樣爽利,笑道:“我娘常在家裏寫個什麽詩文,訂冊成書,既然是書,得有署名,便自號野水居士了。”
方靜寧和許婉然更是驚訝,眼裏甚至帶出幾分崇敬。
錢氏擺擺手,心口不一,嘴角上揚道:“不足挂齒,不足挂齒,自娛罷了。”
方靜寧和許婉然對視,又看向周星禾,眼神裏帶着探詢:她也是居士?
周星禾笑道:“我并無居士別號。”
方靜寧和許婉然聞言,便喚她“周娘子”。
可聲音剛落下,周星禾便正色道:“我乃清風道人。”
方靜寧、許婉然呆了,“……”
母女倆,一個居士,一個女冠,周家、周家好生包容。
錢氏睨了女兒一眼,便與方靜寧說了一聲,母女二人自行進去,與熟悉的夫人寒暄。
方靜寧目光追随過去,帶着些莫名的羨慕。
她們衣衫首飾并不如何貴重,可母女倆皆怡然自得,只是站在那兒便似乎比旁人自在幾分。
許婉然也感嘆:“京中竟有這樣的女子,雖知道千人千面,還是見識淺了。”
方靜寧點頭。
方家準備了許多,請了戲班,也給姑娘們準備了些吟詩作對、飛花令、投壺、風筝之類的游戲,姑娘們玩兒的還算好,夫人們愛聽戲的便聽戲,喜歡看姑娘們玩兒的便旁觀。
方靜寧沒法兒一直陪着魏家姊妹們。
魏家三個娘子也都善解人意地讓她去招待其他客人。
還是許婉然注意到方靜寧挂念她們,主動和文家表妹文馨兒過去帶着她們一起融入進去。
都是年輕的姑娘們,性子沒有壞的,合得來也就玩兒得開心,臨要走時皆有幾分意猶未盡。
方靜寧亦是,她從未交過這樣多的朋友。
忠國公府和平南侯府皆留到比較靠後,侯夫人文氏瞧見,對她道:“日後熟悉了,有交好的,成親了也可以在侯府宴請。”
方靜寧臉紅,但輕輕應了聲。
這時,錢氏和周星禾過來告辭。
方靜寧對她們印象太深刻,立馬便過去道別。
周星禾等她和母親說完話,示意她附耳過來。
方靜寧不解地湊過去。
周星禾手遮擋在唇前,輕聲細語道:“我給方娘子道個罪,其實我不號清風道人。”
方靜寧震驚地看着她。
周星禾作了個撒嬌的表情,又作讨饒的手勢。
怎麽這樣促狹?
方靜寧哭笑不得。
印象更深刻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