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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雪尤為大, 結界連開了好幾日,結果凍死了不少植物。
氣得栽種的那一批人跟出來采買的老管家大發牢騷, 說是再這麽下雪下去,明年開春都吃不到什麽新鮮果子了。老管家暗想你這果子本來也就要到秋天才能吃着,開春能吃個什麽, 凍壞了松松土不就是了, 于是虛情假意的安慰了下他們,等到晚飯才想起這事兒,跟易劍寒提了提。
易劍寒捧着飯碗暗暗發牢騷:我是個城主還是個管後勤的。
虞忘歸帶來的小魚幹上了餐桌, 大廚把那腥臭的魚幹做出了花樣,不知感恩的白眼狼吃着飯,冰冷剔透的像兩顆水晶球一樣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易劍寒,像是在衡量着怎麽能讓易劍寒死得更快。
易劍寒懶得理他。
不過時間也的确差不多了, 城民不能上岸, 永久的待在這座煙濤城之中, 易劍寒開啓結界讓他們玩雪也只是想給這乏味的生活帶來點新鮮感, 可是雪如果下得太久, 難免會妨礙到一些人的研究。
所以大概過了兩天左右, 易劍寒就把結界重新開了起來。
四海煙濤本來也是有許多守衛的,只不過人家欠易家的情, 卻不欠易劍寒的情,人往高處走本就是天經地義的常理,四海煙濤也并非是到了易劍寒這邊就直接沒落,他父親那一輩已然式微, 不過是在苦苦守着舊業,勉強掙紮罷了。
易劍寒有時候也會想,自己也許直至最後,也只是困守一座空城。
四海煙濤從建立那一刻開始就是一個悖論,它本是任何人都可以随心所欲發展所長的自由之地;然而到了最後,追求自由的人被禁锢在這座城池之中。
和平所象征的東西,從來都不僅僅只是美好。
還有潛藏其中的暴/力跟犧牲。
易劍寒深呼吸了一口,決定去看看商時景,起碼在這位老鄉面前,他還是一只快樂碼字的肥鯨多過于易劍寒。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
商時景醒在雪下得最大的那一日,結界上都蒙着層白霧,整座煙濤城好似變成了深海之中的水晶宮,展目只見得珠宮貝闕光彩天垂,五色交輝,而高空冰寒茫茫,霧氣層生,卻隐約可見光明,倘若沒有迷霧陣,這座煙濤城就如同茫茫大海上的巨型夜明珠一般奪目。
天很冷,冷得叫修士都有些受不了,更別提凡間尋常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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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商時景卻并未感覺到冷意,他從溫暖之中醒來,發現自己靠在一塊琉璃石上,水算不上清澈,不過底下是燒紅的鐵精,已經龜裂開來,像是被火焰燒綻的泥土,隐約可見流動的岩漿在縫隙之中穿梭,染得這一池水都像是血,他低頭看見了自己的赤足隔着琉璃石踩在了那塊火岩上,卻并沒有被焚毀。
熱意源源不斷的傳來,商時景疲憊的眨了眨眼睛,面前忽然掉下來一個人頭,連帶着遮天蔽日的黑暗效果,他吓得差點一腳滑進水裏,好半晌才發現是盈月倒過來的臉。
少女慢騰騰的直起了身體,并不算太友善的打量着商時景,鼓着臉問道:“你叫什麽?多大年紀了?為什麽你還是童子?你體內到底是怎麽有先天之氣的?你跟寒大哥是什麽關系?為什麽尚先生離開了?你到底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商時景聽得頭昏腦漲,虛弱道:“盈月姑娘,我們一句一句話,慢慢說好嗎?”
盈月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是聽懂了沒有,好半晌才坐在了石邊,捧着臉道:“好吧,那我問你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好。”商時景十分感激的點了點頭。
“寒大哥為什麽不管尚先生了?”
易劍寒不管尚時鏡?那就是說他的确跟尚時鏡分離了開來,而且聽盈月的口吻,尚時鏡不是被抓起來就是離開了。奇怪,他居然真的這麽老實,什麽都沒有做?簡直不符合尚時鏡的性格。
并非是商時景不知感恩,他跟尚時鏡能回到各自的身體裏固然不錯,然而按照對方的性格,他是怕之後會有什麽更可怕的後手。
商時景沉思了片刻,緩緩道:“你為什麽覺得易城主不管尚先生了?又為什麽要問我?”
“你跟尚先生說話的樣子也好像啊。”盈月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樣,好奇的打量着商時景的臉,她歪了歪頭疑惑道,“因為你出現了之後,寒大哥就跟我說,尚先生再也不是那個尚先生了,他還說很多事一時半會兒的講不清楚,我知道人們要是做了錯事,都是這樣的。”
商時景不由得苦笑道:“這件事,的确不是那麽簡單能說清楚的,他沒有做錯,尚時鏡他……他已經不是那個尚時鏡了,盈月姑娘,下次見面,也許我們之間就是仇敵了。”
“誰跟你是我們!”盈月氣惱的拍了拍水,把商時景從自己身邊推進了開來,惱恨道,“我最讨厭背後說人家壞話的人了!”
商時景一下子漂到了水中央,他無可奈何的看着盈月,一下子竟覺得有點啼笑皆非,這件事荒謬無比,真相一時之間難以說清。在盈月眼中,自己無疑是個在背後說人壞話的小人,他無奈的甩了甩頭發,才發現腦袋沉甸甸的,伸手一握,摸到了一大把長長的青絲。
他下意識拽了拽,頭皮疼得差點叫出聲,于是立刻松了手。
盈月氣呼呼的推着嬰兒車走了,商時景若有所思的看向自己的雙手,烏黑的長發垂落下來散在水面上,長得幾乎有些不可思議。
他很确定這絕對不是尚時鏡的身體,可是這些頭發也不屬于他。
易劍寒得到消息趕來的時候,商時景背對着他,衣服剛剛穿好,那頭濕漉漉的黑發幾乎要垂到膝頭,正在艱難的适應着腦袋上突如其來的重量。
“重獲新生的滋味怎麽樣?”易劍寒笑道。
“嗯,高處的空氣果然要好聞一些。”商時景長籲一口氣道,“只可惜尚時鏡不在這裏,不能當面對他說這句話。”
易劍寒愣了愣,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商時景是在諷刺尚時鏡個子矮,随即捧腹大笑了起來:“兄弟,你很嚣張啊!”
他感覺到了一陣輕松。
“這頭發是怎麽回事?”商時景不緊不慢的梳理着那些濃厚的頭發,從溫泉的霧氣之中走了出來,神色略有些不善,“我們是失敗了還是成功了?”
“成功了。”易劍寒機敏道,“你剛出來跟個番僧似的,我怕大家等會把你當成出家人,誤了你的姻緣,就給你抹了點生發液,別這麽看我,城裏有愛漂亮的姑娘想養長發,就調和了這種東西,我只是不小心倒多了。”
商時景嘆了口氣道:“我是不是該感謝你沒全扣我腦門上。”
“我們倆誰跟誰,不用這麽客氣。”
易劍寒暗道:我沒扣,我只是全倒在你腦門上了……
商時景開始了不知道第多少次更換隊友的想法,他之前就已經确定過,自己的體內空空蕩蕩,已沒有任何真元,詢問也只不過是為了确定,知道平安無事之後,就幹脆讓易劍寒将前因後果全部告訴自己。
這沒什麽可隐瞞的,更何況也是該商時景知道,易劍寒不光說了巫琅跟尚時鏡的事,把靈根的事也同樣告訴了商時景。
商時景一時間啞了聲,不知道怎麽應對這種大喜,最終沉默了半晌,他本來聽到易劍寒說自己沒有資質的時候,心猶如墜入了無底深淵;可聽對方又說到為自己重塑靈根的時候,便又茫茫然的,竟一下子不知道到底是喜還是悲了。
“你到底是想哭還是想笑啊。”易劍寒謹慎的打量着商時景的面孔,小聲道,“天哥,你可別瘋了。”
商時景的嘴唇動了動,半晌沒有說出話來,只是輕輕搖了搖頭,把重點放在了另一件事上:“你是說,巫琅壓制了尚時鏡救了我?他曾說過……答應我的事,一定會做到。”
“沒錯!”易劍寒一拍手,義憤填膺道,“這下好了,詹知息要是得到了生死苦海的消息,鐵定回去揍尚時鏡了,春雲六絕一出事,尚時鏡這混球是暫時顧不上我們了,我們可以先猥瑣發育一波,等他再出現的時候……等他再出現估計我們就要聯手一起揍他了。”
易劍寒沒有正面撞見過尚時鏡,換句話說,他沒有跟尚時鏡親自交過手。
所以他不知道尚時鏡到底是什麽人。
可商時景不同,他很清楚尚時鏡絕不會如此簡單,有易劍寒這個不穩定因素在,尚時鏡不可能考慮不到自己換魂失敗的可能性。當初認為生死苦海的事是他一手安排,是建立在尚時鏡移魂成功,推鍋的前提下;如果将失敗也考慮進來,那麽引起詹知息的仇恨,到底對他有什麽好處……
還是說,這真的只是一樁巧合?
巫琅既然說出那句話,那就意味着他一定早就知道尚時鏡的身體裏存在兩個魂魄,當初自己被困在身體之中聽到的談話聲,必然是巫琅跟尚時鏡兩人的。也許從春雲山那次意外開始,巫琅對自己的友善跟溫柔就都是僞裝的,只是為了讓自己不要輕舉妄動,然而他與尚時鏡為何又會在最後的緊要關頭産生分歧?
是因為詹知息嗎?
生死苦海的真相因為意外洩露,得知實情的巫琅為了懲戒尚時鏡,所以才阻攔他的行為?
商時景覺得腦袋亂糟糟的,一會兒是巫琅堅定許諾的神色,一會兒又是他看着尚時鏡體貼柔情的模樣,還有那面鏡子裏倒映出來的,含着微笑的巫琅。
他突然發現,比起尚時鏡,巫琅藏得要更深,對方好似什麽都知情,卻又什麽都不曾吐露。
其實商時景也不知道他們倆哪個會更恐怖一些,也許是尚時鏡,又或者是巫琅,大概是剛出現就結下了冤仇的緣故,其實商時景反倒不怎麽恐懼尚時鏡本人,他知道這個男人對自己毫無善意,自己也是同樣,兩個人坐在一起吃飯沒把筷子捅到對方心髒裏都已稱得上是有教養。
他們倆是注定了的不死不休,自己要是落在尚時鏡手裏,了斷自我倒來得快一些。
但巫琅……巫琅不是……
巫琅難以捉摸的像是一團霧,商時景遇見過不少人,也拿捏過與自己打交道的那些角色們的情緒,可是他不知道巫琅是什麽樣的,本來他以為自己多少有些了解這個男人。可忽然,事實告訴他那也許是巫琅想要展現出來的模樣,而并非是真正的心思。
他是善意的,亦或者是惡意的?
巫琅的行為與舉動叫人捉摸不透,商時景揉了揉眉心,覺得這一切簡直是一團糟,卻聽得易劍寒又道:“你的靈根是後天得來的,要說長生大道,是不太可能,不過好歹也能修煉到元嬰,反正盈月說上個人就修煉到了元嬰,你到了元嬰就能活很多年了,也有自保的能力了,你在煙濤城先打好基礎,過些日子我送你去一個地方,便于你修煉,同時也安全些,煙濤城終究是目标太大了,你我待在一起,我說句難聽的,團滅就不好了。”
後天的資質再是如何優秀,到底有些缺陷,這是很正常的事,商時景并不以為意。
而易劍寒要送自己離開煙濤城,商時景也能理解,這也是合情合理的安排。跟尚時鏡真正有仇的是他,而不是易劍寒,換而言之,尚時鏡要對付他很容易,對付四海煙濤卻不是那麽簡單的事。
如果他們兩個人分開,顯然到時候損失也會小一些,起碼權衡利弊,尚時鏡不可能瘋到去攻擊四海煙濤來逼出商時景。
兩個人走出了火岩,在庭院之中無言的閑逛了一會兒,易劍寒忽然又道:“你身上這套衣服是貼合着尚時鏡的身量做的,姑且忍耐一下,等繡娘們再給你重新量過,再做一身。”易劍寒看着大大咧咧,在這方面卻心細如發,不想商時景穿尚時鏡的舊衣,哪怕沒穿過的。
又不缺錢,何苦大家找這種膈應。
商時景對這種小事倒是不太在乎,因此随便點了點頭,他如今大概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可是還有一個疑慮未曾消停,想了許久,還是問了出來:“肥鯨,你對我這麽好,是為什麽?”
“你叫我什麽?”易劍寒轉過頭來。
商時景略有些遲疑:“肥鯨?”
“對啊。”易劍寒規規矩矩的站着,他停在了路中間,那張俊秀的面孔上浮現出一個平靜的微笑來,“你是世界上唯一一個會這麽喊我的人,也是唯一一個明白這個昵稱對我意義的人,我不單單是在幫你,我是在幫自己。”
幫自己?
商時景還沒有回過神來,他想起自己之前所說的那些恪守住底線的話,卻又覺得沒有那麽大的威力,能夠撼動肥鯨的心,讓對方這麽不嫌麻煩的為自己奔波操勞。
而後就聽易劍寒又道:“我想起雙生果之後,其實也蠢蠢欲動過,我在想,也許我跟你一樣,易劍寒并沒有死,我也只是占據了身體,也許有一日,他也會重新醒過來。”他輕輕笑了笑,平靜無波的說道,“其實不是那樣的,易劍寒徹底死了,殺人之後我就開始得到易劍寒的記憶,他撐不下去,他覺得很痛苦。”
易劍寒忽然伸出手來,袖子被拉了起來,商時景看到好幾處醜陋如蜈蚣爬行的疤痕,對方也順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說道:“易劍寒負荷不了整個煙濤城,他以傷害自己來宣洩跟逃避這種壓力,就像俄羅斯轉盤,打空了就繼續活下去,可成了,就解脫了。終于有一天,他逃避成功了,他徹底自由了,将這一城人抛下,再沒有反悔的機會。”
那些疤痕很深,甚至隐隐約約可以看出已經有些年頭了,按照易劍寒的修為沒能恢複如初,只有一個可能,傷得太重亦或者是什麽神兵利器留下的傷口,以至于無法恢複原貌。
“可我不能。”易劍寒慢慢把袖子放了下來,輕聲道,“他已經死了,如果我也吃下雙生果,他們就什麽都沒有了。”
商時景不知怎的,覺得有點難過。
“他們需要一個易劍寒。”易劍寒輕聲道,“而我現在是了,可是我也需要一個人,他需要的是肥鯨,而不是易劍寒。我可以替他活着,可是我不能讓自己死去。”
這個場景幾乎是有些諷刺的,他在這一刻毋庸置疑是肥鯨本人,卻展現出了易劍寒應有的風采。
商時景沒法安慰他,甚至找不到任何措辭,如果沒有四海煙濤,那麽最開始肥鯨會得到什麽命運誰都不清楚,他與四海煙濤之中的人無疑建立了感情,即使他永遠都只是“易劍寒”這個人的代替品。
四海煙濤并沒有錯,肥鯨選擇做易劍寒也沒有錯,他想要自己還活着,更沒有錯。
最終商時景只是笑了一笑,伸手拍了拍易劍寒的肩膀,緩緩道:“我會努力當個禍害的,這樣說不準能活久一點。”
易劍寒立刻就明白了這句話底下潛藏的安慰,于是哈哈大笑起來,吐槽商時景道:“那可就完了,尚時鏡能活成老妖怪了。”
他們倆在庭院裏逛了逛,老管家正舉着花灑在侍弄花草,打扮的像個老農,佝偻着腰,樂呵呵的模樣。商時景想起了這位老管家對易劍寒的關愛,又想到了方才兩人談論的話題,頓時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易劍寒卻不以為意的上前道:“種了新花?”
老管家聽到熟悉的聲音,樂呵呵的轉過身來,看到商時景時愣了愣,古怪道:“城主,這位是?”
“啊,他是……”易劍寒怔了怔,也有些稀罕的說道,“對了,認識這麽久了,我一直天哥天哥的叫你,還不知道你叫什麽?”
天哥?那不是尚先生的稱呼嗎?
老管家疑惑的歪了歪頭,想起盈月抱着小娃娃跟自己氣呼呼說得那些話,忽然福至心靈,暗道莫非那些氣話都是真的不成?!到底吃過的米多些,老管家不像是盈月那麽只是局限于友情這個範圍,思想飛到了更為廣闊的境界去。
話本題材多年總有革新,可是從古至今也離不開愛恨情仇的話題。
莫不是尚先生只是此人的替身,城主與他結識,只是因為他與這人有幾分相似……難怪人家大哥來将人帶走,難怪城主不聞不問……
“我叫商時景。”
一錘定音!
老管家如遭雷擊,萬萬沒想到自家文武雙全的城主突然青春期變異成了渣男,手忽然就顫抖了起來,手中水壺咕嚕落地,老人家顫顫巍巍的往外走去,一時有點不能接受易劍寒這個突如其來的新人設。
“我知道你叫尚時鏡,可是你現在不……等等。”易劍寒震驚道,“你說你叫什麽?”
“我叫商時景,商人的商,景色的景。”
易劍寒崩潰道:“你看着你自己的名字是個這麽心狠手辣的可怕反派,你居然還追更下去,給我打賞,你這個人是有什麽奇怪的癖好啊!”
“正常人會聯想到嗎?!同音又不同字,你看小說看到飛驚會一廂情願的覺得是在喊自己嗎?”
“……我真名就叫飛驚,不過我不姓狄。”
商時景:……
是時候代四大名捕跟六分半堂打易劍寒一頓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多少人看過溫瑞安啊。
四大名捕跟六分半堂都是溫瑞安先生作品裏出現的,前者是人物(作品)後者是組織。
狄飛驚是六分半堂的,這裏玩了個人名梗。
之所以帶四大名捕出場是因為我覺得絕大多數人應該對前者還是有點印象的。
上一章我發現讀者有幾個問題,這裏統一解答一下:社畜是指上班族,青年的年紀定義有很多,我比較習慣的是十四歲到二十八歲這個界限,甜景已經三十歲了,不是中年,但是也算不上青年了,通常他這個年級段被稱為壯年。甜景長得不醜,但是說好看也沒有特別好看,中上評價的性冷淡長相。
凡人很難跟修士比美啦畢竟皮膚還有曬斑跟老化各種皺紋精神氣之類的就直接被KO【喂】
PPS:
最後談下今天這章的兩個人。
這次之所以選擇雙穿,其實很大原因就是為了這裏,執着于自己的阿景,被城主半同化的肥鯨,他們面臨兩種截然不同的困境,做出不同的選擇,兩條線交彙的時候,兩個人在艱難的困境下互相支撐。
我對魂穿這個題材最為喜愛的一點就是,哪怕時空身份乃至一切都變換,你仍是你,你也仍然記得是你自己。鏡子倒映出來的也許是截然不同的樣貌,但是你一生奉行的信念,做出的每個決定,是你自己的靈魂。
身穿的趣味大概就是在磨合自己本身跟另一個世界吧23333333333。
謝謝看了我這麽多廢話,戀愛線再過幾章就開啓,老讀者應該比較熟悉我寫CP的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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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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