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眼淚是女孩子最好的武器

第11章 眼淚是女孩子最好的武器

你和蘇格蘭自第一件任務開始，搭檔了差不多快兩個月的時間。讓你驚奇地是，你們幾乎不需要磨合，你的意思他很快就能懂，他的行動你也從全力配合。

你曾經合作過的搭檔并不算少，剛剛進入組織還不受重視那會兒，你的搭檔幾乎三天一換，但即便是“千面魔女”貝爾摩得，也不如蘇格蘭和你執行任務來得稱心如意。

你單方面宣布，蘇格蘭是世界上最好的搭檔。

你把這條結論告訴蘇格蘭，并逼問他你是不是世界上最好的搭檔。

蘇格蘭是個溫和又好脾氣的人，但他是個男人，還是個從未談過戀愛的男人。所以當聽到你的問題時，他認真地考慮了半分鐘，“雖然貴腐酒你的電腦技術是很厲害，不過說起最佳搭檔的話，我覺得還是波本略勝一籌……”

然後他給你列舉了原因一二三。

……很好，蘇格蘭，你死了。

你在蘇格蘭認真解釋的背景音裏，眼睛逐漸失去高光。

男人有時候就是不懂，當女人向他提出一個問題時，并不是真心想要答案，而是想你誇誇她哄哄她。

蘇格蘭看到你沉沉的臉色，說到一半戛然而止。他終于意識到了什麽，尴尬地笑了兩聲，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不是說貴腐酒你不厲害——”

你幽幽地看着他，“那你是什麽意思？”

“我……”他張口結舌，額頭冒出了汗。畢竟他不能告訴你波本曾是警校第一，還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幼馴染，不管是武力值還是默契度都吊打僅僅搭檔三個月的你。

他安靜了兩秒，求生欲十足地說：“你晚上有什麽想吃的嗎？我做給你。”

你眯了眯眼。看來蘇格蘭和代號為波本的那個家夥關系還挺好。

考慮到蘇格蘭的卧底身份，你懷疑波本十有八九也是卧底。但你不是琴酒，沒興趣玩抓卧底的游戲，也就懶得去查證。反正波本是不是卧底，他在蘇格蘭心裏壓你一頭這件事總歸讓你有點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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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憤憤道：“貝爾摩得說的沒錯，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可把你給委屈的，對着蘇格蘭大聲道：“在我心裏你最重要了，沒人能越過你，就算貝爾摩得和我搭檔了兩年多，在我心裏她都比不上你！可是在你心裏我卻排在那個叫波本的後面……還想用一頓飯随便打發我！”

諸伏景光瞠目結舌，可算見識到了女人的胡攪蠻纏。他目露茫然，不知為何你突然生起氣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讓你不生氣。

高高的大個子在你的指責前竟隐隐矮了你一頭，看向你的眼神都顯得可憐巴巴了。

你見他這個樣子，心裏軟趴趴的，氣也生不下去了，哼了一聲，攬過他的脖子蹦到他身上，雙腿盤在他的腰上，在他的鎖骨上咬了一口，留下了一個印子。

蘇格蘭在你撲過來的時候下意識接住了你，他張口剛想說什麽，但下一秒你就一口咬下來，他“嘶”了一聲，反應性地松開抱着你的手，你順勢落地。

“這是懲罰。”

你昂着頭，氣哼哼地說。

蘇格蘭揉了揉鎖骨，那裏留了一道淺淺的牙印。他嘆了口氣，看過來的眼神帶着無奈，搖了搖頭，沒說什麽，算是認下了這個“懲罰”。

他對你的縱容讓你忍不住心生愉悅，嘴唇翹了翹，半點也不生氣了。你笑眯眯地抱住他的手臂，“我想好晚上吃什麽了，待會兒一起去超市買食材吧。”

女人心，海底針。

你一會兒生氣一會兒開心的，情緒轉變之快實在讓諸伏景光驚嘆。

他有心想說說你，倒不是因為你胡亂發脾氣，而是你剛才的行為太過親昵，放在你們間的關系裏是不合适的。

在他心裏，你雖然對他說過喜歡，但他一直覺得你性格就像小孩子，不太能區分清楚好感和喜歡的關系，加上他又曾經占你便宜和你有過越界的親密行為，更加誤導了你，讓你誤以為你是喜歡他的。

他應該幫助你認清你的感情，他比你年長，這是他的責任。

諸伏景光腦海裏是這麽想的，可手指摸着鎖骨上淺淺的齒痕，低頭瞧見你燦爛的笑臉。堵在喉嚨的話不知怎麽，突然就說不出口了。

他在這一刻忽然認識到自己的卑劣。

你表現出的愛意這麽熱烈，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能溫暖每一晚寒冷的夜。他如今是活在黑暗裏的人，每一秒都如履薄冰，戰戰兢兢。

你給他的溫度，他太想要了。

諸伏景光垂下了眼。

你敏銳地察覺到了蘇格蘭低落的情緒，不知道他為什麽忽然不開心了。你捧起他的臉，有些擔心：“你怎麽了？”

蘇格蘭不着痕跡地避開你的手，後退了一步，臉上的笑容溫和如初：“沒事，只是在想着晚上要買的食材。其實我自己一個人去超市就行，不用麻煩你……”

那可不行。

你打斷他：“不要，我就要和你去。”

在你心裏去超市買晚餐食材是只有夫妻才會做的事，對你來說也算是和蘇格蘭另一種形式的約會，你才不會錯過。

不過……

蘇格蘭後退一步，你就向前一步，你拉住他的手，盯着他：“為什麽突然不開心了？”

蘇格蘭詫異地看了你一眼，無奈地笑笑：“我沒有不開心。”他搖搖頭，“你要是願意和我一起去超市的話，就一起去吧，我不會因為這件事不開心的……”

不對，他剛剛的情緒分明就不太對，你很肯定。和蘇格蘭相處的這些日子，你也稍微摸清了他的性格，有事憋在心裏不說，偏偏性格還較別人敏感多思。

你是有什麽生氣、快樂或是傷心都會表現出來的人，見到蘇格蘭悶葫蘆的樣子，心裏就格外不痛快。就好像你的人被什麽東西欺負了，你還不能給他出氣。

你看着他，醞釀了醞釀情緒，從眼睛裏逼出了兩汪淚，聲音也哽咽了。

“……你是不是嫌我煩了？”

蘇格蘭肉眼可見的慌了。

“我不是……诶呀，你、你別哭！……我沒有嫌你煩……真的！我……”

你淚眼汪汪：“你騙我，我就是嫌我煩着你了，所以不願意我陪你去超市……”

“我真沒有……”諸伏景光急了，他頭都大了，不知道該如何安撫你多變的情緒。早知道有這一天，當初他應該和萩原學學怎麽哄女孩子的。想到在女性中十分吃香的好友，他萬分後悔沒向好友取取經。

諸伏景光正絞盡腦汁想着該怎麽哄得你開心，就聽到你說：“真的不讨厭我嗎？因為我真的很喜歡你，你又好看又溫柔，會做一手好菜還會彈貝斯，有時候我感覺你好像什麽都會，像我的英雄（hero）一樣，要是沒有你的話，我一個人肯定亂七八糟的什麽都做不了……”

諸伏景光的心髒漏跳了一拍。他安慰道：“怎麽會呢？其實貴腐酒你也很厲害啊……”

他嘴裏說着誇獎你的話，心思卻有點飄。

雖然知道你說的沒有他不行的話是誇張了，畢竟在遇到他之前你也順順利利長到22歲。心裏卻仍因為你毫不掩飾的依賴生出一股詭異的喜悅來，你的話讓他覺得他不是在向你索取，而是在給予你。

先前的失落被抛到一邊，他溫柔地給你把眼淚擦幹：“我真的沒有嫌你煩，快別哭了。”

你感受到蘇格蘭的心情不知怎麽又好轉了。心想着貝爾摩得的方法真是厲害，也順着蘇格蘭的意思，吸吸鼻子不哭了。

“好吧，我不哭了。”

蘇格蘭笑嘆了一句：“真像個小孩子，說風就是雨的。”

哼，你這是為了誰啊？

你斜睨了他一眼，去衛生間洗漱了一番，然後抱着他的手臂一起出了門。

超市人頭攢動，到了地方我就後悔了。看這人擠人的場面，和我心裏想的夫妻手牽手逛超市的溫馨日常一點都不一樣！

看出你心裏的排斥，諸伏景光有些哭笑不得，明明要求來超市的是你，等真到了反而不願意進去。

超市的旁邊是家咖啡店，他對你指了指咖啡店：“忽然很想喝咖啡，可以去店裏幫我買一杯嗎？要買的東西不是特別多，等你買完咖啡我應該就從超市裏出來了。咱們倆分頭行動，效率還高，怎麽樣？”

你正不想去超市，聞言忙不疊地點頭。

咖啡店裏人不算少，但比起超市裏烏泱烏泱的人群絕對不多，你下了單，坐在靠窗邊的椅子有些百無聊賴。

正數着時間，旁邊的座椅忽然被人拉開。

“你好，小姐。”一個長相英俊，留着半長頭發的男人坐在你旁邊笑眯眯地看着你，“我是萩原研二。”

你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這人是你因緣際會救下的一個警察。

那還是三年前的事兒了。那會兒你還沒和貝爾摩得搭檔，合作的都是不長腦袋的筋肉大猩猩，好不容易得了假期，逃難似的回到日本想過個清閑的假期。

你是很不會照顧自己的人，宅了一個月耗到出租屋的所有食物彈盡糧絕，不得不出門購物，恰巧走到一條小道看到有個男人鬼鬼祟祟的。

你當時比較缺錢，看到這個鬼祟的男人第一反應是“這人肯定不是好人！我要把他抓去警局有沒有獎金拿？”。

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金錢的力量驅使着你趁那男人不備，一板磚把他給撂倒了。撂倒男人之後，發現他手裏拿了個類似遙控的東西，你一眼就看出來是炸|||彈遙控裝置，想着好人做到底，就順手按了停止鍵。

後來你才知道要不是你當時善心作祟，有個警察就會被男人安裝的炸|||彈給炸死了。你去警局做筆錄的時候還見到了那個警察。

就是眼前這人。

還要感謝見義勇為獲得五十萬，不然你恐怕還想不起來眼前這人是誰。

你淡定地打招呼：“你好，不約，再見。”

“……”

萩原研二的額頭挂下三條黑線。他哭笑不得，“我沒有別的意思。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三年前你制服了一個安裝炸|||彈的歹徒，我是當時因為你的緣故活下來的警察。今天意外在這裏見到你，是想和你說聲謝謝的。”

“哦，不客氣。”

對警察你雖然不厭惡，但也沒有交好的興趣……啊，不對，是除了蘇格蘭之外的警察你沒有交好的興趣。所以不歡迎的态度簡直擺在臉上。

萩原研二一向在女孩子堆裏吃的開，還是頭一次享受到這種待遇。雖然納悶自己為什麽不讨你喜歡，但還是在離開前極有眼色地表示“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以後要是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請不要客氣”，還留了張名片。

你目送名叫萩原研二的警察，不甚在意地拿起名片看了看，轉手剛想扔，結果一轉身就看見了蘇格蘭。蘇格蘭的臉色有些奇怪，“那個男人……”

你以為他是吃醋了，趕緊給他解釋。

至于那張名片，你順手塞進了的放在一旁的手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