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再套62% 男人三分醉

第22章 再套62% 男人三分醉。

沈言次好不容易請徐柄吃頓飯, 後者高興得連點了十個愛吃的菜。

主人公拿着菜單看了一眼,嫌棄地劃掉兩個,又多加了桂花鲈魚和甜品。

“誰要吃甜品?”徐柄疑惑,“你吃了也不怕明天上鏡變醜。”

沈言次:“我又沒說自己吃。”

徐柄:“?”

難不成全部給他吃?

沈言次看了眼手機, 沒再搭理他, 開門出去。

“哎我操,”徐助理操碎了心, “你能帶個口罩再出去嗎我的爹!”

活爹根本不聽話, 腳步邁得很快。

沈言次老遠就聽到了羅新乾的聲音, 這次拍攝團隊有沒有這個人, 沈言次其實根本不在意。但文時悠居然也在這家酒店, 令人不得不重視起來。

剛才在電梯口就發現了, 兩人看起來關系比較熟。是上次在會場認識的,還是一直有聯系?

他走到走廊盡頭,兩人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一個詫異無比, 一個……嗯, 是文時悠獨有的一言難盡。

沈言次明明能夠越過服務員, 用更加親密的方式将文時悠帶到自己身邊。

但看到羅新乾的時候, 他又改變了主意。

他站在了原地,沒動。

想要看見她,主動離開那個人的身邊, 朝他走來。

這樣的場景曾在高中時期幻想了無數遍。

卻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實現。

“他,你,你們……”羅新乾整個人像被雷劈了一樣,腦子左右晃了晃,說了句今天最蠢的話, “你們認識?”

沈言次:“你上學的時候眼神不好?不認識我還是不認識她。”

文時悠:“……”

羅新乾:“我,抱歉……”

那他剛才說的那些話還* 有什麽用。

文時悠為什麽不解釋?她是不是好幾次想解釋來着,然後不想打斷他說話所以才什麽都沒說,難不成她真的還……?

“我走了,再見。”文時悠回過神來,快速轉了下頭,朝沈言次的方向過去。

就這麽輕松地跨過中間那條線,來到他身邊。

表情說不上多高興,甚至還有點不理解,但總歸是沒再向羅新乾多看一眼。

沈言次知足了,便開始問:“怎麽和他在一起?”

文時悠:“電梯裏碰見了。”

“……我的意思是——”他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嘴角微微下壓,“你們還在聯系?”

文時悠哦了聲,還是說:“沒聯系啊,只是在電梯裏碰見了。”

…撒謊。

要不是之前在直播裏看見兩人交流的畫面,要不是還在班級群裏,沈言次多半就信了。

見她一副不想再繼續談論的樣子,沈言次将一口氣咽下去,推開門。

徐柄正翹首以盼,忽然看見門後的文時悠,只驚訝了幾秒就坦然接受了:“我就知道是你!”

文時悠:?

什麽意思。

她轉過頭看了沈言次一眼:難道徐柄并不知道自己要來嗎?那他騙自己來這裏有什麽目的。

目的不明的大明星鎮定自若地拉開椅子,眉頭一挑,看着她歪頭示意。

室內是個小型的圓桌,加起來一共有四張椅子,明明有更遠的位置,他卻拉開的是他旁邊那個。

行吧。

文時悠坐了過去。

不愧是打過游戲的高中同學關系,徐柄又自來熟,氣氛很快熟絡。

“我很好奇,”徐柄問,“你們是什麽時候聯系上的。”

“好像是年底吧。”文時悠坐好,“在APP上。”

“APP!”徐柄的目光頓時若有所思,像是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沈言次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瞞着我下載了什麽APP。”

沈言次:?

不用問就知道這個狗東西到底在想什麽,他面無表情指出,“我姐創業的那款APP。”

一提到沈若寧,徐柄頓時歇菜,哦哦兩聲:“想起來了我也注冊了賬號,寧姐的APP肯定是正經的APP。”

文時悠:你剛才想的是什麽不正經的APP?沈言次是不是經常看不正經的APP,如果是,那我是不是能去網絡上黑他一把。

“收起你的腦子裏的想法,”沈言次一邊示意服務員上菜,一邊朝她的方向湊了湊,壓低聲音,“就算你去網上黑我,我也比雲徹粉絲多。”

這人怕不是有讀心術吧!

文時悠用力捏了捏拳頭,在心底罵了句狗東西。

就算說的是事實,但也是狗東西。

沈言次今天興致異常,不僅點了十個菜,還開了瓶酒。

徐柄叫他克制點,明天還有工作,但阻止不了這位活爹。

“我不喝。”文時悠攏好了杯口,“我明天還要認真上課。”

他笑了聲:“哦,好學生。”

五星級酒店的餐廳有着很明顯的高級場所特征,少量高價貴擺盤,但戰鬥力最強的只有徐柄,文時悠的食量并不大,而大明星幾乎不怎麽吃,一直在喝酒。

吃得差不多時,沈言次又要來菜單,推給她,說再點兩個。

徐柄笑眯眯地說:“今天沈言次請客,吃他!吃死他!吃不下就點最貴菜。”

“……”文時悠默然,“你們對我的胃是有什麽誤解嗎?”

“誤解沒有,”他撐着腦袋,懶洋洋地說,“但挺了解的,你真的吃飽了嗎?”

同桌時期,兩人熟悉以後,他會發現她的課桌抽屜像哆啦A夢的百寶箱。

有課本有作業,有手機有漫畫,甚至還能在極度饑餓的時候,拿出一塊面包兩根火腿腸。

久而久之就清楚了她的飯量。

那個時候的文時悠還有些嬰兒肥,不像現在這麽瘦,臉是肉肉的,偷吃零食的時候,雙頰會鼓起來,看起來特別有食欲。沈言次不止一次萌生出捏的沖動,最終被理智制止。

文時悠嚴重懷疑這個男人記得她以前所有的黑歷史,臉色不太好看地解釋:“我現在吃不了這麽多了。”

“為什麽。”

吃不了就吃不了,哪有什麽為什麽。胃小了不行嗎,保持身材不行嗎。如果非得要說個冠冕堂皇理由,文時悠想了想:“可能做了個闌尾手術,胃口就變差了。”

徐柄:“哎嘿,我們大明星前段時間也沒了闌尾,巧了不是。”

徐柄:“不過沈言次這次住院挺簡單,也沒創口,兩天就被醫生趕走了,沒你那次吓人。”

他完全被喚起了回憶:“我記得那次,考完試你就倒在考場,吓了我們當場就懵了,還是沈言次反應最快,沖到第一排抱起你就沖向醫院。”

文時悠動作一頓,有點懷疑自己耳朵:“什麽?”

徐柄:“對啊,你也知道我們學校校醫院,哪能治闌尾啊,他又将你抱上車,去了最近的醫院。”

醫生說是她為了考完試應該撐了很久,意志力超強,很快進行了手術。

但她記得,當她醒來的時候,看見的是自己的父母坐在床邊。她原地懵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腹部的疼痛。

只有人告訴她,在學校昏倒了,被同學送到醫院,但沒有告訴她,到底是誰送她來的。

“我以為是……”文時悠戳着碗裏的米粒,心情略微複雜,記得當時考場上有老師有羅新乾和她關系不錯的女同學,誰都可能送她,偏偏是沈言次。

“以為是誰?”沈言次瞥了她一眼,冷聲,“不會是羅新乾吧?”

文時悠:“……”那倒也沒有,她以為是老師。

“就他那細胳膊細腿,你在想什麽。”他說完,端着旁邊的酒又喝了一大口。

徐柄左右看了看兩人,內心的八卦情緒達到了頂峰:“我問個問題啊!我上次在電視上好像看到你們倆……關系還行?”

文時悠自己都莫名其妙:“什麽電視?我什麽時候和他上了電視。”

徐柄:“就你們酒店去年的年會呀,當時公司有直播,我和沈言次都看見了。”

說到此,沈言次又喝了口酒。

而文時悠被喚醒了記憶,嘴裏頓時像吃了無數只蒼蠅。她沒想到現在還有這麽多人對她和羅新乾感興趣,明明只是十三天的前男友。他們倆都在高中的群裏,估計也看見了姜容若的風言風語。

她嘆了口氣,直呼救命:“沒有,關系很淡薄,幾百年沒說過幾次話,會有交流純屬意外。”

“有什麽意外?”沈言次忽然出聲,嗓音是酒潤後的低沉,“他纏着你說的?”

這……也不能說纏吧,但行為都是他自發進行的,文時悠斟酌了下說辭:“就,我前段時間删過他一次,如果不是工作平時根本不會說話?”

沈言次抿了抿唇,下一秒,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弧度。

“好,我知道了。”他說。

文時悠:?你知道什麽了,忽然就知道了。

後面的沈言次情緒明顯高昂了不少,一瓶酒消失後,終于結束了飯局。臨走的時候徐柄忽然接到電話,是他明天的衣服到酒店了,他得下去安排對接。

徐助理前腳離開,沈言次後腳就想出門,被她一把扯了過來:“你沒戴口罩!”

他喝了酒,肌膚白裏透着淡淡的紅,騷裏騷氣的狐貍眼,此刻更是秋波四溢,胡亂撩人。

沈言次站着沒動,沉默地盯着她看。

文時悠一陣無言,從包裏掏出一個備用的。

他看見後,低頭湊了過來。

文時悠:……果然是喝醉了的大爺連手也不想動是吧。

她嘆了口氣,決定不和他計較,畢竟剛剛才知道,他算是多年前的恩人。文時悠将口罩快速往他耳朵裏一挂:“你能自己回去嗎?”

沈言次頓了頓,搖頭。

“……”麻煩精。

“那再戴個帽子,外套也穿好,像上次那樣。”

将人收拾得啥也看不出後,文時悠才敢跟着人出去,沈言次不由自主朝她靠近,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香氣。

她全程不敢說太多話,只拉着人的衣袖上電梯。沈言次倒是安靜了不少,看起來很乖的樣子。

沈言次的房間在她樓上的套間,需要特有的房卡才能上樓。

她伸出手:“房卡給我。”

他乖乖摸了一張黑色的卡出來,放進她手心時,食指輕輕撓了一下。

文時悠一愣,飛快收回手,刷了下電梯。順着高層樓的數字亮起,她偷偷地咽了下唾沫。

不和喝醉的人計較,雖然現在覺得掌心很癢。

“你什麽時候結束培訓?”沈言次忽然開口。

“下周五。”

他哦了聲:“巧了,我也差不多那個時候結束。”

過了會兒,電梯到,他主動上前拉着她的衣袖,往前走。

看起來步伐很穩嘛,明明能夠自己回房間。

文時悠懷疑他在扮豬吃老虎,但她拿不出證據,只得跟在他後面,一直送到房間門口,嘀的一聲,沈言次推開門。

“我走了啊。”文時悠說着,正準備抽回自己的衣袖,前方忽然一用力,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向房間的方向一拉。

室內沒有插卡,漆黑一片,散發着靜谧無人的冷氣。又因為他們的闖入,漸漸加高了溫度。

文時悠的手被壓在門上,前熱後涼。

只露出一雙眼的沈言次,在黑暗下目光非常亮,眼底藏着沉默而蓬勃的情緒。

“問你個問題。”

他開了口,聲音咋一聽像是清醒,實則無意識在拖長尾音。

文時悠屏住了呼吸,一瞬間想要逃走,并不想聽接下來的話。

“如果——”

文時悠:……如果?

“如果……”他頓了頓,陷入沉默。

文時悠的心被提了起來:……你再不問我可就要走了啊。

“如果……”他輕輕吸着氣,又閉了下眼下,終于問了出來,“如果雲徹和羅新乾同時掉進水裏,你要救誰。”

文時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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