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再套70% 我女朋友

第23章 再套70% 我女朋友。

很難想象這樣一個離譜的問題會從他的嘴裏問出來, 文時悠現在在懷疑,如果自己認真回答了,是不是在浪費生命,且顯得自己很蠢。

可惜沈言次的力氣大如牛, 她不回答可能走不掉了。

于是她說:“羅新乾連下水去救雲徹的衣角都不夠格。”

沈言次大笑起來:“你就這麽讨厭他。”

誰會不讨厭一個交往十三天就抛棄自己另尋新歡的前男友呢。

文時悠點點頭:“讨厭。”

可能高中的時候還是比較迷戀的吧, 但認清之後就不喜歡了,最近發生的事更讓她産生厭惡。

沈言次安靜下來, 看着她:“那, 比讨厭沈言次更讨厭嗎?”

“……”

這個問題有點驚悚了, 她沒想到喝酒的本人居然對着自己當面開大。

文時悠愣了愣, 還沒想好怎麽解釋, 他又繼續問:“那沈言次可以跳下去救雲徹的衣角嗎?”

“……”

喝醉男人的腦子到底在想些什麽, 文時悠雖然跟不上他的節奏,也不知道他這句話下面到底是什麽意思,如果單論這個問題, 倒是可以回他。

她眨了眨眼, 認真地搖頭:“不可以, 你心裏沒點逼數?”

雲徹可是游泳健将, 你沈言次又不會游泳, 你非去湊個什麽熱鬧。不自量力就算了,她還得下去救。

話音剛落,沈言次藏在黑暗中的瞳孔的光, 噗了一聲,滅了。

他點點頭,将手松開。

“你還有什麽問題嗎?”文時悠難得有耐心。

他微微抿唇,又搖頭:“沒了。”

“哦,那你早點睡, 明天還有拍攝。”

她收回空蕩蕩的手,溫熱的觸感遠離,一時間總感覺有什麽東西殘留在手腕。

她朝後退了兩步,忽然朝後看去。

房間的門還沒關,也沒開燈。

沒能看清暗處的人,卻能感受到一股難言的情緒。文時悠不知道為什麽,心中湧上一股複雜的錯覺,總覺得剛才哪裏說錯了話。

一直到她走進電梯,房間門才關上。

等她回到房間,手機同時響起。

同桌:【到了嗎?】

時也悠也:【到了。】

同桌:【嗯。】

很正常的對話,她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放心地洗完澡後爬上床,羅新乾忽然彈出消息——仿佛深思熟慮很久,終于在大半夜發出這句話。

羅新乾:【你現在和他很熟?】

上次的文時悠已經吃過一次晚回的虧了,這次沒再理他,第二天又忙着上課,直接抛在腦後。

培訓的課程被壓縮在兩周內,實操加理論,時間被排得非常慢。

文時悠覺得自己還很有優勢的,畢竟培訓班的一半女人都被沈言次勾去了魂,而她又回到了那個年少的夏天。

在別人津津樂道時——兩耳不聞窗外事——專、心、學、習。

和她同行的是一位三十多的大姐,對這種追星行為嗤之以鼻,批鬥了兩天後,忽然看見她屏保是雲徹,頓時:“……”

時間過得又快又慢。

文時悠的平時成績很好,也在老師面前刷了臉,雖然都在傳結業考試會難,但應試教育下的“好學生”,她覺得只要不發生太拉跨的事,拿個優秀沒問題。

第一個周日的下午,留了半天時間休息。

同行的大姐邀請她去看市中心的一場演出,文時悠想了想不太感興趣,禮貌地回絕後,決定去附近海灘看看。

她自從到了這裏,還沒去海邊玩呢。

-

換上了培訓班永遠不可能會穿的短款吊帶和牛仔裙,外面随意搭了件薄款襯衣後,文時悠開開心心出了門。

除了鎖骨處的蛇頭,她在闌尾的刀口也紋了一朵彼岸,遮住了闌尾手術的疤痕。

墨鏡一戴,就算同行的大姐站在面前,也得問一句她是誰。

天空如洗,碧空綿延千裏,向海的盡頭延伸。

文時悠先去海邊拍了會兒照片,發了個【忙裏偷閑,景色好漂亮,就是沒機會吃到那塊網紅地标小紫蛋糕】的微博和朋友圈。

地标蛋糕好遠的,她懶得動,就随便找了家人少的咖啡店等待落日。

旁邊坐了兩位穿着清爽的女生,一看年級就很小。其中一位卧槽一聲,說沈言次今天不在這個沙灘,在東邊的銀沙灘,再不去看就要走了。

于是兩人收拾收拾,提着包包就向外跑。

文時悠哎了聲。

害人不淺的男人,你知道這裏的咖啡均價60以上麽,倆女生就喝了那麽幾口,實在是浪費。

咖啡端上來,文時悠喝了一口,總算知道為什麽倆女生不願繼續喝下去了。

這麽澀的口感居然要87,特麽的你怎麽不去搶。

但這家位置确實很好,她就當花錢買位置了,坐在對海靠窗的位置刷起雲徹的消息。

寶貝的電影快播了,争取追個首映禮吧,還得随時關注一下有沒有直播宣傳的消息。

網上有黑子說雲徹打不過沈言次就嘗試換賽道,文時悠嗤了一聲,罵罵咧咧怼回去。

刺眼的光線一點點變得柔和,太陽西斜,如鵝蛋黃一般,時而躲進雲層,時而降落海岸。

海風變涼,文時悠漸漸感到一陣冷意,有點後悔穿得如此有風度。

頂着涼風拍了幾十張。

手機忽然彈出條消息,她喝完最後一口咖啡,看見了意想不到的人。

姜容若:【你好,你是不是住在若以酒店?】

文時悠:你開口還怪禮貌的。但我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

姜容若:【羅新乾和你在一個酒店,你最近看到他了嗎?我聯系不上他。】

文時悠啊了一聲,隐隐從這句話中聞出了八卦的氣息:怎麽?吵架了?

時也悠也:【前段時間見過一次,怎麽?】

姜容若:【那你把他的房間號給我。】

時也悠也:【?我沒他房間號。】

姜容若:【你是幹這行的,肯定在酒店有人脈吧?能麻煩你幫我問問嗎。】

時也悠也:【不好意思,我沒人脈。你可以去前臺問,出示你的身份信息。】

但如果不是直接的親屬關系,前臺一般不會洩露私人信息。

姜容若隔了很久才回:【你在酒店嗎,我想請你出來喝個咖啡。】

大姐妹我們真的不是喝咖啡的關系啊。

時也悠也:【不好意思,我在外面,沒空。】

對方消失了,文時悠以為這件事過去了,吃了點東西後回到酒店,又接到了沈言次的來電。

兩人自從上次“晚安”後就沒聯系,難不成是工作完了,又邀請她打游戲。

“回酒店了嗎?”沈言次問。

“回了啊。”文時悠答。

“那你上來一下。”

“什麽?”

聲音停頓了一會兒,沈言次從鼻腔哼了哼,說:“徐柄買了點東西,讓我帶給你。”

-

敲門聲響。

文時悠進去的時候,感覺自己偷感特別足。

他可能是剛回來,穿的仍舊是下午拍攝的衣服,包裹得嚴嚴實實,看着就很熱。

明星可真是不容易。大冬天冷成狗,海邊熱天又穿這麽多,和她形成鮮明對比。

他多看了她穿的吊帶,耳根緩慢發燙,快速撇開眼後,指了指沙發上的口袋,說:“徐柄給你之前送我回房間的謝禮。”

文時悠好奇地探頭一看,哇哦一聲:“是我想吃的小蛋糕!他怎麽知道我想吃這個蛋糕,看了我朋友圈嗎?”但她記得好像沒有加徐柄的微信吧?還是加過忘了?到底加沒加?

沈言次從衛生間扯出毛巾,擦了擦頭發,站在離她幾步的距離:“公司團隊買了,他就跟着買了點。”

算了。管它加沒加。

“謝謝!”文時悠開開心心将小蛋糕拿出來,很可愛的紫色吉祥物,樣子做得非常美觀,令人舍不得破壞。

“你有嗎?”她笑着說。

他将毛巾一丢,手長腿長癱在沙發上:“你猜。”

文時悠:“我猜你沒有,否則拍照會臉腫。”

她一邊說着,一邊迫不及待拆開蛋糕盒子,借用了他總統套房的光線、茶幾、新鮮的花,照片效果相當不錯。

沈言次歪了下腦袋,意識到她在他身邊好像越來越熟練了,嘴角一勾,眼中掠過柔軟的得意。

見她拍完照,他起身坐在她對面的位置。

文時悠左看右看,遲遲舍不得下手。沈言次撐着腦袋看了五秒鐘,啧了一聲,直接拿叉子一劃,塞進自己嘴裏。

文時悠:“…………”

這麽好看的外表就被破壞了。

沈言次:“味道還可以。”

文時悠蹭的一下站起來:“沈言次你要死啊!”

這铿锵的聲音也是久違了,他的笑聲逐漸變大,将叉子遞給她。

“你真的好煩啊,這麽可愛的東西一點兒同情心也沒有!”她将蛋糕攏到自己桌子面前,臉色黑了又黑,對他瞪了又瞪,和高中被他“欺負”後的差不多。

沈言次:“你都拍好照了。”

文時悠:“那也得從最邊上開始吃,最後再破壞人家的臉。”

她埋頭,盡量将他被破壞的地方修複,可惜再也回不到原狀。

這只狗,果然十年如一日的讨厭。

她擡眸,忽然瞥見他嘴角沾了塊紫色的奶油。猶豫了一會兒,指了指自己的唇:“你這兒沾了東西。”

“沾了什麽。”沈言次擡手,沒碰上奶油。

“奶油。”文時悠又說,“左邊一點。”

他往左挪了挪,還是沒碰到。

可真是笨啊,她抽出一張紙,上手摁在他嘴邊。

沈言次原地一愣,文時悠後知後覺,感受到指尖的觸感。

網上的他又傲又騷又愛與粉絲互怼,文時悠也說過就他那張嘴,怕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又冰——原來不是——他明明又熱又軟,像帶有硬殼的動物,剝開外表後,內裏是柔軟的。

文時悠心尖一顫,被燙了一下,很快收回手,坐下來将蛋糕戳得亂七八糟。

蛋糕最終還是承受了所有。

沈言次瞥了她一眼,轉頭,喉結輕輕滾動。

空氣忽然漂浮着讀不懂的氛圍,熏得她渾身難受。

這時的電話響,像救命的稻草。她看也沒看就接通了,當聽到來電女聲後,文時悠又後悔了。

“文時悠?”對方開口,“我是陳敏敏。”

“?”文時悠懷疑是不是打錯電話了,皺着眉頭看了眼來電號碼。

不認識的陌生號……

“不好意思打擾了,但這個電話我是必須得打。”陳敏敏說,“前段時間若若和羅新乾發生了點争執,羅新乾出差了,一直聯系不到他,後面發現你和他同一家酒店。若若說你不幫忙,只得跑來這邊找他。剛才聽到他同事說——”

陳敏敏冷笑一聲:“羅新乾一直在和你聯系?你們還單獨見過面嗎?”

文時悠:???

文時悠:“你打錯電話了,我和他不熟。”

陳敏敏:“放屁!14號晚上你在哪裏?和羅新乾住一間房的男生說他一晚上都沒回家,我想問問你是不是和他待在一起?”

好的,這些被害妄想症的人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清醒。

文時悠也笑了聲,略微嘲諷:“這件事你應該去問他,不好意思,這是我的隐私,無可奉告。”

“不行,”姜容若忽然搶過手機,聲音帶着哭腔,“你不說就是心虛,羅新乾是不是後悔了,他當初就更喜歡你,他是不是出軌了!”

沈言次聽着耳朵裏,忽然在旁邊笑了聲。

文時悠被他吸引了注意力。

他看了看手機時間,掠過整張桌子,接過文時悠的手機。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他怪有禮貌地開口:“你好。”

文時悠:……?

沈大爺你又在幹什麽。

沈言次:“大半夜忽然扣一頂綠帽子給我不太好吧?再打來我報警騷擾。”

沈言次:“14號晚上,我女朋友自然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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