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上套61% 拉住了手腕
第38章 上套61% 拉住了手腕。
壽星用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盯着她, 活像要将她衣服扒下來,看看到底有沒有私藏禮物。
文時悠雙手一攤,表示真的沒準備。
一群人當笑話看,徐柄一邊狂笑一邊震驚, 說你邀請人家來居然不是用的“生日”作理由, 令人刮目相看啊以自我為中心的沈大爺。
連雲徹也意外:“你居然沒說你過生日?”
沈知寧心照不宣:“如意算盤打錯了吧,自作孽, 不可活。”
沈言次:“……”
看着大家都站在她這邊, 文時悠就放心了。餘光瞅着某壽星的臉色, 文時悠咬着下齒, 沒讓笑容溢出來, 只用胳膊肘撞他一下:“生氣了嗎?”
沈言次:“我有什麽資格生氣?這不是我自作自受嗎?”
文時悠:“你知道就好。”
他倒吸一口氣:“但我實在沒想到, 外面鋪天蓋地的應援,你居然一次都沒看到?”
文時悠無辜:“就是沒看到啊。”
沈言次:“你作為我的黑粉,就沒了解過我的基本信息?”
程歲泊徹底沉不住氣了:“你都說是你黑粉了, 你還想要人家送禮物?你實在有些不知民間疾苦了啊兄弟。”
文時悠煞有其事點頭, 沈言次摁住她的腦袋, 一副“好的你們都不站我, 那我能怎麽辦, 只能認命”的要死表情。
-
認命的沈言次将程歲泊帶來的高級酒倒了個精光,用比較浪費的方式吞進肚子裏。吃飯到一半,沈知寧接了個電話, 公司忽然有急事,需要立刻離開。
雲徹動作一頓,跟着站起來:“我送你,姐姐。”
沈知寧拿上車鑰匙,好笑道, “你喝了酒怎麽送我?”
雲徹:“…* …我可以叫個代駕。”
“不用。”沈知寧說,“你們玩,我自己開車去。”
說完,也不管雲徹是什麽表情,雷厲風行走了。
沈言次不是很在意,徐柄更是從座位上蹦起來,摩拳擦掌:“好好好,姐姐走了,我們可以來玩游戲了。”
沈言次:“她在你就不能玩游戲了?”
徐柄:“她在的話我們放不開嘛!哎呀你不懂我們這些被她罵着長大的孩子的心情。”
說完,他還拿胳膊肘撞了一下雲徹,希望得到來自兄弟的肯定:“是吧,我感覺你也挺怕姐姐的,每次她在的時候都緊張得面紅耳赤。”
雲徹:“……我什麽時候這樣了?”
徐柄:“以前,很早以前,最近兩年才有好轉吧?”
文時悠:什麽什麽,寶貝還有這麽可愛的時候,救命我為什麽不早點認識沈言次,這樣好有養成的感覺。
雲徹低下頭,悶悶喝了一口酒,小聲說:“我才沒有。”
文時悠:這真的太可愛了,我……
“沒有就沒有,什麽時候開始玩游戲。”沈言次出聲,打斷她的思緒,不滿意道,“到底誰才是主角。”
徐柄:“你,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主角。”
五個人圍成一圈,程歲泊洗牌,挨着順序發牌。
是一種比較刺激的賭博游戲,總得來說純靠運氣,但也帶點欺騙性質。
全場沒有唯一的勝利,只有唯一的輸家。牌最小的為輸,輸了人要喝三杯酒,代價很大。當然,不想輸掉的途徑不僅只有運氣好和會欺騙,喝酒也可以。不停地喝可以不停地換牌,換底牌影響所有人,搞大家心态,所以換一次喝半杯;換手牌影響自己,所以換一次喝半口。
文時悠想到自己以前打手機鬥地主,炸金花和麻将。說起來也算是個資深賭博少女了,但運氣永遠一般,技術也不怎麽樣,不由得嘆了口氣。
“我再買點酒,”程歲泊笑嘻嘻地打開手機,“我覺得這點不夠。”
看着地上那麽大桶酒的文時悠:天要亡我。
不是你們明星私底下都是這樣玩的嗎?一點也不給新來的同志留活路。
沈言次丢過去一張紙,程歲泊終于看見了文時悠,立馬解釋:“我們平時不這樣啊,喝完酒第二天要浮腫,我們很克制的。”
文時悠:是嗎,看起來不是很有說服力呢。
程歲泊:“我們只在特別高興的時候才這樣玩,是吧沈言次。”
沈言次:“女生也要這麽喝?”
徐柄:“文同學我幫着喝!哎呀大家同學一場喝這點兒酒有什麽難的,我可以幫忙喝,雲徹你幫着粉絲喝點沒什麽吧?不像沈言次你這麽小氣。”
沈言次:?
文時悠很高興大家這樣為她說話,但她怎麽舍得讓雲徹為他喝酒,雲徹自己都還是孩子呢。也不需要徐柄幫忙喝酒,顯得她很弱的樣子。
“不用不用。”文時悠将袖子一撸,“我自己可以。”
“好,獨立自主的女強人,我喜歡!”徐柄大聲說。
沈言次癱坐在旁邊,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那我替你喝呢?”
“你?”文時悠嫌棄,“就你那個酒量,先管好你自己吧。”
沈言次:“……”
裝逼失敗。
先來了三局試玩,以文時悠和徐柄的失敗告終。正式局就要開始喝酒了,她壓力大,一會兒就被罰了一整杯。
運氣終究是沒偏向她,拿在手中的牌總是很差,加上底牌有被別人換的風險,每當輪到她的時候,加起來的牌就特別小。想要贏就要換牌,換牌就要喝酒,沒一會兒,兩杯又下肚了。
這不是低度的啤酒,不能用瓶做計量。加上喝得比較急,總的來說就是還沒達到文時悠的正常酒量,她的腦袋就暈乎乎的。
“開。”雲徹将手牌一丢,說,“我三個k。”
“……”
文時悠瞪眼看着所有人的手牌,發現自己是最小的,于是——又是一杯。
沈言次看了她一眼,踹了徐柄一腳。
徐柄一臉茫然,扣了扣腦袋。
沈言次:你就知道說大話,畫大餅,你不是要幫別人喝嗎?你動了嗎你。
想着,又踹了一腳。
徐柄:“你腿怎麽了。”
沈言次:“……”
文時悠已經喝完了,程歲泊比徐柄心細,說要不大家休息一會兒吧,徐柄說不,他還想再玩一局。
在他強烈要求下,文時悠點點頭,非常配合。
但沈言次看她的樣子,感覺已經不太能正常思考了。
就知道在偶像面前逞能。
重新發牌,沈言次看向手牌,和桌上的底牌正好是同花順。
餘光瞥見文時悠也看了看自己的牌和桌上的底牌,那張因為喝酒而紅潤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
“你換牌嗎?”程歲泊催促。
“換底牌。”沈言次喝酒,又觀察文時悠。
她喝過酒之後,情緒會比較明顯,一蹙眉一綻顏都格外明顯。沈言次扯嘴笑笑,說:“繼續換。”
一直換了五張,文時悠眼睛一亮,他停下,說:“不換了。”
一輪過去,也存在換底牌的人,文時悠一口都沒喝,眼睛一會兒暗一會兒亮。
直到最後,所有人比大小,她終于抓住了運氣的尾巴,成為全場最大的人,而沈言次順理成章成了全場最小的人。
哇。
文時悠驚喜地直起身子,丢沈言次說:“你牌真差。”
“……是是是。”他單手撐着腦袋,嘴角勾着笑,“就你運氣好。”
文時悠:“你要是求我一下,我勉為其難可以幫你喝一口酒。”
沈言次:“你?就你那酒量,先管好你自己吧。”
文時悠:“……”
風水輪流轉,山不轉水轉,回旋镖落在了她身上。
程歲泊忽然開口,疑惑問:“你手牌這麽小,就沒想過繼續換?”
沈言次:“老子喝飽了不行啊。”
程歲泊:?
程歲泊:“你現在輸了不還得喝。”
沈言次:“一次就喝完就結束了,不虧。”
“……”
這牌風非常不符合沈言次的性格,徐柄喝多了沒看出來,雲徹天然慢半拍自然也沒看出來,只有程歲泊放在了心上。
等到文時悠去衛生間,沈言次去陽臺接了個電話的空檔,程歲泊轉頭對徐柄說:“他們倆有問題。”
徐柄:“有什麽問題?”
程歲泊:“沈言次明顯在幫她啊,你沒看出來?”說着,他若有所思,“兩人不會是……”
“怎麽可能。”徐柄大着舌頭笑道,“你沒發現兩人從頭怼到尾嗎。文同學喜歡的類型是雲徹那樣,和沈言次不沾邊,兩人充其量就是關系不錯的兄弟。”
程歲泊還是覺得不太對。
徐柄:“你看她連禮物都沒準備,還不相信嗎?哪有有問題的人,連禮物都不準備的啊。”
打完電話的沈言次剛好聽見了“沒準備禮物”這段,頓時又被勾起了傷心事。他轉了個彎,在衛生間門口等着某人。
文時悠在馬桶上坐了一會兒,感覺有些清醒了。
這酒還挺醉人的,她嚴格檢讨了自己,心說一會兒出去一定要少喝點了。否則一會兒沒辦法回家。
推開門,看見門口站着的人。
還以為他也要用衛生間,文時悠側身讓路。
沒想到他站着沒動,擡起一條腿擋住她的去路。
“文時悠。”
“……幹嘛?”
“你真沒帶禮物來?”
“沒有啊。”
她說的是實話,确實沒帶東西,那麽大的屏,帶不了一點。
沈言次抿了抿唇,眼底說不清是什麽情緒,明知道兩人沒确定關系,他也沒特意告訴她生日,沒帶禮物不怪她。
但他既然都提前這樣提醒了,她難道都不願花費一點點時間,去了解他的基本信息嗎?她身邊不是有很多他的粉絲嗎,難道真的一點都沒聽說?
網上說。
不喜歡你的人,确實不會為你花一點心思。
他算是在此刻了解透徹。
沈言次點了點頭,認命了,轉身去了陽臺。
背影帶着幾分涼意,還有點落寞。
文時悠看了眼時間。
差不多。
還有五分鐘到零點。
客廳的三人玩得不易樂乎,不知道會不會送上零點祝福。
文時悠跟在他後面,将陽臺的門拉開,又關上。
沈言次站着沒動,目光落在遠處的雙生大廈上。大廈大屏瘋狂閃爍,劃過各種顏色的圖案。
文時悠走過去,站在他旁邊。
沈言次冷聲冷氣地說:“去穿個外套再出來。”
“我喝了酒,不冷。”文時悠還給自己扇了扇風,因為接下來的事還有點緊張,渾身燥熱。
還有十秒。
沈言次低下頭,準備去室內給她拿外套。
這怎麽行?
文時悠拉住了他的手腕。
他轉過來的同時,大廈的屏幕就變了。
——零點到了。
屏幕印着他的照片,伴随了幾個巨大的字:sy.沈言次,生日快樂。
光暈灑在文時悠的後背上,還有勾起的嘴角。
他一愣,忽然意識到什麽。
文時悠朝他笑着,頗為勉為其難地抱怨:“這屏好貴的,你真的不留下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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