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2)
道,“我來。”他實在看不得楚留香碰任何一個女人了,“你帶路。”
石繡雲看到周泠下來真是又羞又怒,沒想到之前都被他看去了……她畢竟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也就乖乖的沒動彈,任由周泠抱起她。
但是很快的她就後悔了。
因為周泠就似乎戲弄她一般,明明在用輕功卻不僅動作花哨,連帶她也莫名其妙被甩出去,還不聽從自己的心裏想法擺出各種姿勢。
話也說不出來,真是苦不堪言。
周泠:雙人輕功了解一下:)
前面本想偶爾回頭的香帥回了第一次頭就有點欲罷不能了,這着實吓到他了,壓根就看呆了……
這奇怪的聲效光效……又不是第一次見了,卻每次看都如此震撼。
是的,香帥是看衣袂翩飛的老琴爹看出神的……
不不不,不能再看了。楚留香克制自己,努力只是帶路。
到達一處墓地的時候,石繡雲終于被放了下來,她本想問問周泠為何故意如此,是不是針對她(但其實周泠并沒有)?可看到楚留香似笑非笑的臉,自己又變回了羞.澀溫柔的樣子。
兼之周泠與她告罪,她也生不起氣了。
更何況,其實仔細想想,她生氣又能怎樣呢?
他們是認識的,怎麽也不會比認識她的時間短,而且剛才那茬兒已經過去了,再揪着不放倒顯得自己斤斤計較不夠大方了。
無奈她也只好說自己不在意。
石繡雲忽然就看見了有個人在她姐姐的墳前哭。
……周泠站在一邊看他們送走了那個哭墳的人,感覺自己像個多餘的人。
明明都是友軍,我卻不配擁有姓名。
等楚留香又打發走了石繡雲才發現自己對漂亮的女孩子好似沒有之前那麽心軟了,還不等他想明白為什麽,卻忽然轉頭看見了周泠。
他想他知道為什麽了,大概是他太過在意周泠了。
現在似乎反而超過了在意的界限,他對周泠實在是太有好感了,救他們性命又幫自己如此多的忙……
楚留香心虛了,對周泠道,“我且回去一趟看看那屋子,有些疑點還未解決。”
“好。”周泠道,“我在暗處。”
“也好。”楚留香想了想,自己的安全可是得到了保障,一般人也請不起武功這般高強的人為自己護衛吧。
想到這兒,他又有點想偷笑。
……睡覺的帛枕底下放的驅蚊的艾草都比你直。
作者有話要說: 早點更,明天畢竟春節,早點睡早點起化妝什麽的,要去姥姥家過年了!明天更不更不一定了!其他兩個文也是!
對了,關于枕頭。
注意:
皇帝用的枕頭,以金絲為面,上等軟玉鑲框,雍容華貴,乃稱“玉枕”。
富足人家多以蘇綢為面料,內置精選棉花,呈方型,是稱“帛枕”或“方枕”;
大家閨秀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閨樓學學刺繡,練練詩畫,閑時自然不忘在枕頭上做做文章,據說大家閨秀幼時在枕頭上鏽之以鳳,待嫁時再鏽鴛鴦,以楠木為框,稱之為“楠枕”,因此有“結發共枕席”的詩話。
↑來自百.度
☆、撥三十三弦
……睡覺的帛枕底下放的驅蚊的艾草都比你直。
但是還好周泠藏在暗處,要不然楚留香怕是就受到那位殺手組織頭領的傷害了。
從身後到來,氣勢洶洶的一劍仿佛要破曉。
楚留香意識到的時候,想完全躲閃已經來不及了。
這位首領來的着實太快了一些,周泠在房子側面蹲守,情急之下只能把琴裏的劍抽出來伸手一擲,穿窗而入,後發先至撞上了偷襲者的劍。
這傍晚的一道流光,速度快的偷襲者都無法相信自己全力以赴的劍居然被擋下來了!
但是他明白既然自己沒發現人家,人家還棄劍一擲就能逼退他全力以赴的一劍……
大丈夫能屈能伸!戰略性撤退!
他身形疾速後退,卻沒成想他的腳下轉眼就鋪開了淺綠色的光圈,他驚疑不定,飛躍出圈,明明已經掠出了很遠,卻發現自己突然又回到圈出現時自己的起點,“?!”
[迥夢逐光]——!
楚留香認得這招,當時他實在好奇,問了周泠他這招的名字。
他雖不用劍,卻也不是不會用劍,他反手握住周泠抛出的劍,甚至笑嘻嘻的在他面前挽了個劍花,直取出現在他身前的殺手首領身上大穴。
殺手首領也只好擡劍格擋。
熟料楚留香刺完便後撤一步,把劍扔向周泠。
周泠飛身而來接住劍,也不介意楚留香無意識開始依賴他,只等他打死再做處置。
武功這麽高,不被依賴又有什麽用呢?獨善其身?練武的初衷都失去了又有什麽意思?
更何況被他依賴着,周泠竟然覺得有些愉悅。
周泠不再多想,只專心與這殺手首領交手。
楚留香想讓周泠手下留情留這首領一條性命,可是又擔心說出來讓首領覺得自己看不起他——只因為他已經猜到這首領的身份。
可是周泠造成的傷害又都是內傷……“周泠!手下留情!”說實話,雖然他不怕麻煩,可若是招惹到薛衣人是怎麽都不太好的,周泠這個冷清的人怕是會覺得煩吧。
這一直挂着持續傷害,周泠武功還比他們高上一線,思考怎麽留下他半條命還是有點兒難的,萬一多讀幾秒徽怕不是直接GG。
所幸他武功高還是有好處的,最後好歹首領還有口氣,只是暈過去了。
周泠心虛的為他用了個[歌盡影生],勉強為首領維持了一下生命。
清歌寥落,曲盡影生。
“先回左二爺那裏讓簡齋先生為他療一下傷吧。”楚留香探了一下首領的脈象苦笑道。
周泠畢竟有些心虛,道,“好。”
張簡齋先生和左二爺驚訝不已,但也沒說什麽,張簡齋為首領寫了份藥方,熬完藥為他灌進去,“性命無憂。”
“如此多謝簡齋先生了。”楚留香道。
周泠點點頭表示贊同。
薛衣人已經很久沒有那種感覺了,一種心悸從心底傳來。
直到他被告知楚留香又來拜訪。
薛衣人在意的看了看他肩上扛着的那個人,不過也沒開口問,只是說道,“你有何事?”
楚留香也不廢話,直接把人放到地上,“我抓到了殺手組織的首領。”
薛衣人順着楚留香的示意上前掀開地上那人的面具,“!!!”
那竟是他的二弟薛笑人!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過年好。
過年我就樂不思蜀了,然後過完年我會去做社會實踐報告,所以現在随緣更新23333
上章結尾就是想說蚊香!
☆、撥三十四弦
薛衣人順着楚留香的示意上前掀開地上那人的面具,“!!!”
那竟是他的二弟薛笑人!
此時的薛笑人還在昏厥,身上的衣物卻是做不了假的,穿着黑色的勁裝,還佩戴着劍……
薛衣人想向後退,卻又穩住了,“這……不知香帥想如何?”
楚留香道,“我只是想知曉結果,保證他不再作惡就是,若說他建立組織的初衷……”他沉吟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大概是因為他想超越你吧。”
“是的!我就是想超越你!憑什麽我出了名就是應該的!就因為我是薛衣人的弟弟嗎?!事已至此,殺了我罷!”薛笑人此時正好醒了,聞言立刻出聲道。
“根源在我身上,殺了我罷!”薛衣人道。
楚留香也是無奈,明明第一句話就說了只要保證薛笑人不再作惡就是,“我何曾說過要你們的命了……”楚留香可不想再參與了,他飛身後退,“在下可不想沾染家事,告辭!”
說完,他就在薛家兩兄弟愕然的注視下掠出了他們的院子,又掠出薛家莊。
莊子外,還有人在等他。
今晚他還要去見石繡雲,他是想看看石繡雲的姐姐的墳.墓裏是否有屍體,再帶她去施家莊看看那“施茵”是否是她姐姐的屍體替換的。
只是當石繡雲看見他時,卻沒那麽高興。
因為她看見了楚留香身旁的周泠。
但是楚留香其實是松了口氣的,幸虧周泠沒躲起來跟着一起來了,不然孤男寡女一晚上,大概是怎麽也解釋不清的。
最主要的,他可能還是怕周泠問他。
明明是平靜的語氣,語氣裏不帶任何情緒,可是只是想象一下,楚留香自己就心裏發怵。
楚留香忽然意識到自己太過在意周泠了,不同于朋友間的那種,他好像又一次過線了。
說真的周泠本來就是那種冷清的性格,若是聽說自己對他有意思怕是也不會放在心上。
不然……試一試?
周泠自然是自己跟來的,他看不慣楚留香和其他人親近,畢竟讓他看活.春.宮他肯定是不樂意的啊。
這就是石繡雲期望成空的緣故。
周泠的小鏟子再次派上了用場,用來挖東西,鏟子可是個好東西。
本來周泠是要自己挖的,但是楚留香同胡鐵花那時一樣——看不下去了,拿過鏟子自己動手挖了。
老琴爹也很樂于承情,反正又不累,自己還清閑,好的很好的很。
石繡雲本來想說什麽,但是看到楚留香就在身前,最後還是沒開口。
然後她發現姐姐的墳.墓裏沒有屍體,只有幾塊大石頭!
“那我的姐姐哪裏去了?”石繡雲道。
楚留香道:“我可能知道你的姐姐去哪了。”他一邊道一邊走,怕石繡雲再開口——沒想到他意識到自己可能對周泠有朋友之上的感情以後,居然開始怕周泠誤會自己與姑娘們有牽扯了,“你且跟我來。”
周泠不言不語的跟上,石繡雲快到的時候終于意識到,目的地居然是施家莊!
作者有話要說: 好煩啊這個案件,我為什麽要開呢?
終于快寫完了……
☆、撥三十五弦
周泠不言不語的跟上,石繡雲快到的時候終于意識到,目的地居然是施家莊!
“施家莊?”石繡雲疑道,她也有些害怕,“我姐姐為何會在施家莊?”
楚留香道,“我還不能确定,需要姑娘看一眼。”
周泠像個稱職的背景板,不随便插話。
這次,再沒有無理取鬧的薛寶寶,他們自然是進的很輕松,那金弓夫人和施少奶奶武功高歸高,哪裏高得過楚留香和周泠?
對,所以進院子的時候還是周泠花式甩石繡雲。
石-有苦說不出-繡雲:……
楚-害怕被誤會-留香:不敢動不敢動:)
總之,他們輕輕松松潛入院子,石繡雲也認出了那床上的屍體是她姐姐的。
這就說明施茵沒死,不然沒必要換屍體。
所有左明珠也沒死。
她是裝的。
既然是裝的,不是什麽神鬼故事,那謎團就解開了。
她和施茵有聯系,而她倆都有婚約,丁公子和薛二少爺論身份論人品都還算是不錯,那就是他們都有意中人了。
施茵的意中人一定身份不高,至少連書香門第都不是,因此她逃婚了,她不想嫁給薛斌。
左明珠想裝作施茵,一定是想履行施茵的婚約,因為若她真不想嫁,寵愛她的左二爺又不至于不顧她意願硬逼着嫁,那她喜歡的是薛斌。
事已至此已然明了。
楚留香是不想再回薛家莊問薛斌了,那就回去問問左明珠吧。
他先讓石繡雲回去,等明天早上同樣的地方,他再去告訴她真相。
周泠明白楚留香的意思,他的腦子不比楚留香的轉得慢。在這種無法用武力解決事情的時候,他也是會用腦子思考的。
左二爺還等着他們回去告訴他進展,但是那也得先支開左二爺單獨和左明珠談話以後楚留香才能決定——畢竟這進退兩難。
既然楚留香應該在擲杯山莊,那又何故和周泠坐在路邊小酒館裏喝上酒了呢?
原來那已經是昨日的事情了,左明珠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和自己所做過的事情,她也只能想出這樣一個辦法,讓自己得償所願了。
楚留香自認無法把手伸得這麽長,最後嘆了口氣,與左二爺只道是借屍還魂,他什麽都沒查出來。
他無顏繼續待下去了,這大半夜的和周泠一起出來了,“對不住,連累你了。”
周泠躺在墳地外的樹的樹杈上,“無妨。”
楚留香在清晨看見了石繡雲。
他與她解釋明白,送走了這含情脈脈的女子。
他實在無福消受美人恩了。
這之後的事情……左二爺對他态度如何變化、左二爺會不會推了丁家的婚約、會不會放棄和薛衣人的決鬥首先為了女兒低頭……
那都與他無關了。
這位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香帥背光看着樹枝上垂落的白色袍角,喊下來周泠,“周泠,我有話想跟你說。”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
☆、撥三十六弦
這位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香帥背光看着樹枝上垂落的白色袍角,喊下來周泠,“周泠,我有話想跟你說。”
周泠抱着他的寶貝琴疙瘩翻身下來,“什麽?”
楚留香揉了揉鼻子道,“你別不相信我。”
那這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了,可能是香帥的一個小秘密?
“好。”周泠道,“你且說出來就是。”
“……我好像有點兒,喜歡你。”楚留香道。
周泠坦然道:“謝謝,我也喜歡你。你是個不可多得的珍貴的朋友。”
“……”楚留香慌忙解釋,“不是!我對你……咳,是愛情的那種喜歡。”
如果老琴爹知道英語的話,大概現在內心的心情就是那句經典的:Are you kidding me?!
——你在耍我嗎?!
但是楚留香的表情很認真,眼睛中透露出一分小心翼翼,一分期待一分緊張和七分的認真。
哦,是認真的。
說真的,周泠并不在意。
他們喜歡歸喜歡,沒鬧到他眼前跟他說出來,他從來都不在意。
但楚留香這麽認真。
周泠陷入了深思。
這在外界來看就是他在面無表情的沉默,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楚留香的眼睛裏的緊張的情緒變成了忐忑。但他憋住了沒開口,如同待宰的羔羊等待最後決判的些微希望。
平心而論,楚留香顏值不低,周泠是願意看的。
自己在這個世界能留多久老琴爹并不知道,這也是他不敢安定的原因。
但是從最開始到現在的變化自己也能感覺出來,這其中,楚留香确實出了很大力。
可是論起感情,周泠猶豫了:你喜歡他嗎?
他問自己。
說不喜歡吧好像又有一點點好感和在意,可是說喜歡吧又好像沒到那個地步……
若是答應了,豈非是自己的不是?
這樣在這段感情中,是楚留香付出的多一些,那對他是不公平的。
他沉默的時間太長,香帥已經等不住了。
楚留香的心慢慢沉到谷底,他自認明白了周泠的意思——無非是不喜歡他有不好意思直白的拒絕罷了。
些微的希望變成了下落的屠刀。
楚留香開口,覺得自己的嗓子發緊,喉結緊張的滾了兩滾:“算了,你就當什麽都沒聽見。”
楚留香這樣幹脆,倒使得周泠回神,條件反射的挽留:“等等!”這兩個字一出口就已經注定了今天的結果,嘴裏吐出的下意識的話語幫助猶豫的老琴爹做出了決定。
楚留香多麽希望是自己理解錯了,一聽到周泠的話語他立刻又像渴望大海的魚一般燃起了希望,他屏住呼吸,深感心情大起大落着實吓人,“嗯。”他等。
周泠道,“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可能會回我的年代。”
楚留香意識到了什麽,興奮的回答,“嗯!”
周泠又道,“你喜歡我,但我不喜歡你,我相信你能辨別愛情和友情,可這段感情若是開始,對你不公平。然而我又舍不得你這個朋友,如果你不介意,那就先像以前一樣相處,我試着去接受你。”
魚得到了大海的回應,它送給它一朵朵浪花,湊成一捧屬于大海的花束。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
甜不甜!
就問你們甜不甜!
☆、撥三十七弦
魚得到了大海的回應,它送給它一朵朵浪花,湊成一捧屬于大海的花束。
那可能是周泠除去教導師弟師妹們以外說的最長的一段話。
被進門的聲音所驚擾,周泠把自己從記憶裏拔.出來,擡頭竟然看到一個本該不會出現在這裏的人。
那人正是胡鐵花!
胡鐵花一進來就看到周泠、楚留香二人都看向他,他也不急着要酒了,進來就揮退湊上前的店小二,直奔他們而來。
楚留香一點兒都不驚奇。
明明上次會顧忌他酒量的楚留香今天卻來到這街邊的小酒館……周泠想明白了,他看向楚留香,“你早知道?”
楚留香對他眨眨眼睛,笑了,“一點點。”
就皮吧。老琴爹抿了一口酒不說話了。
楚留香讨好的在桌子下面捏了捏周泠的手,周泠又轉頭看他,稍稍回握,楚留香便知道他心裏不別扭了,喜笑顏開。
胡鐵花此時也走到跟前,他也沒管他們為何會在此,只是神秘兮兮的,“你們猜我剛剛看到了誰?”
周泠很給面子道,“姬冰雁?”
胡鐵花搖搖頭。
楚留香想起高亞男,“高亞男?”
胡鐵花搖搖頭又點點頭。
香帥的好奇心促使他催促胡鐵花:“別賣關子了!快說說!”
胡鐵花笑了,“我本來讓你們猜的不是高亞男,可是在這人身後我又看見了高亞男,所以我又搖頭又點頭,這既是錯了又是對了。”
周泠不了解江湖人物,可楚留香了解啊,他立刻就明白了胡鐵花的意思,“可是華山派的枯梅大師?”
“正是她!”胡鐵花說完這三個字,聲音馬上就放低了,“可是不止如此,我甚至懷疑我的眼睛出了問題!”
“何出此言?”楚留香奇道。
周泠也靜靜的聆聽。
胡鐵花道:“枯梅大師還俗了!不僅如此,高亞男竟沒理我!”
周泠……周泠把臉撇到一邊——他也是聽過胡鐵花的感情史的。
楚留香可不像周泠一樣客氣,“我看你不是眼睛出了問題,是瞎了眼!”
“我怎麽就瞎了眼!”胡鐵花眼睛一瞪,不滿道。
“人家追你時你躲着她,現在人家想通了不理你了你還要巴巴的往上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楚留香把喝完的酒杯放到桌上道。
“我只是……”胡鐵花吶吶道。
“你只是個賤骨頭!”楚留香毫不留情。
“是!是又如何!”胡鐵花道。
楚留香示意周泠起來,他把銀錠扔在掌櫃的桌上:“人家不理你說明人家不想讓你知道她去做什麽危險的事,寧可讓你生她的氣也不想你知道!你且在這好好想想,我們午時回來。”
說完和周泠并肩走出了酒館。
周泠遠遠的聽到胡鐵花大喊,還有他摔酒杯的聲音,“我真是個大混.蛋!”
楚留香輕輕的笑了,“他确實是個大混.蛋。”
“嗯。”周泠應聲,也不在意楚留香出來要幹什麽,只是和他并肩走着。
雖不知前路漫漫,将行何處,但這樣靜靜的并肩,就已經很好。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疲憊,這個故事還沒開始講我就疲憊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結尾又甜了,明明我就不會寫感情戲!只會分析心理!
我@#%*!;:/%#@!!!
☆、撥三十八弦
雖不知前路漫漫,将行何處,但這樣靜靜的并肩,就已經很好。
也許楚留香只是想讓胡鐵花好好想想,因為他們并沒有去了什麽奇怪的或者說是新奇的地方,他們只是找了個地方好好休息了一下,直到快晌午才起來吃了午飯。
楚留香大概在這兒也有他的情報網,他們去找了胡鐵花之後就直奔大江而去。
傍晚夕陽西下,江邊泊着五六條船,其中有一條尤為紮眼。
既因為船是嶄新的,又因為船上的人着實讓人不敢接近。
見識到那位“清風女劍客”高亞男随手削去對方耳朵的狠辣以後,周泠終于明白了這位女俠是有多麽的難搞,無怪乎胡鐵花躲着她。
“……”周泠看看胡鐵花的小表情。不,胡鐵花不一定不喜歡她,但他就是賤骨頭。
在楚留香看來,那高亞男如當年一般,青衣窄袖,猶是少女姿态。
周泠瞥了他一眼。
楚留香立刻收回眼神好好表現,生怕周泠轉頭就說不合适給他判定失格了。
胡鐵花盯着高亞男:“他們要走了!”
楚留香道,“我去租船!”
傍晚租船不好租,但這難不倒盜帥,很快他們就借助黑下來的天色在一艘小船上遠遠的綴在嶄新的大船後面。
周泠武功高,他忽然意識到船上人的氣息遠去。
但是綴的太遠了,他只能感覺到方向卻感覺不到別的。
他又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周泠果斷道,“棄船!胡鐵花,跳水跟着我!”
老琴爹不等胡鐵花反應,反手撈起楚留香。
楚留香:!!!
這次輪到楚留香頭暈目眩,也輪到胡鐵花目瞪口呆了。
胡鐵花也聞到了那股味道,他聽從周泠的話跳下了船,只有楚留香沒聞到,但他自己看到了。
前面的大船已然沒有人了!
船開始沉,大江也開始燃燒!
楚留香道,“你發現了?”
周泠分神回答他,“嗯 。”沒有氣息了。
周泠順着他們的氣息到了陸地,所幸在他消耗完輕功氣力值之前,他到達了。
老琴爹在前面飛,胡鐵花看了一眼方向,紮入水中向那邊游——畢竟水上都是燃燒着的火焰。
他們進入了澡堂洗澡,但老琴爹活到二十七歲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他不習慣。
老琴爹做乞丐時候很少能洗澡,而被收為長歌弟子之後長歌門又沒有這種場合需要一起洗,都是各洗各的。
所以周泠死活不進去,當然表面上只是輕飄飄的拒絕了。
周泠像個門神一樣,就杵在澡堂外面,弄得胡鐵花和楚留香忒不自在,緊趕慢趕的洗澡,穿好衣服以後他們剛出去就見得一人飛奔而來就要越過他們竄進去。
楚留香和胡鐵花認得,那是烤的一手好魚的“快網”張三!
盜帥忽又看到他們後面追着兩位少女,上天讓他的鼻子不好使卻讓他的眼力耳力有所增長。
——前面那位是紅衣的,頭上冠上少了顆明珠。
如果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那也不是楚留香了!
盜帥在張三錯身而過之時做了些小動作,待紅衣少女到近前時攔住她問她:“姑娘,前面你可不該進,緣何火氣如此之大?”
胡鐵花可能沒意識到,但周泠是真真切切看到了楚留香的小動作。
紅衣少女道,“讓開!別攔着我抓小偷!”
楚留香道,“小偷?偷你什麽了?”
紅衣少女豎眉道,“你看不到麽?!我金冠上少了一顆珍珠!”
只見盜帥微微一笑,“珍珠?它不是好好的待在姑娘的金冠上嗎?”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情人節快樂!
今天去給我媽媽的師父拜年,她師娘太能喝了,我媽開車,她灌我酒……讓我幹,行吧幹吧,還行就讓我喝了一瓶啤酒,倒不是喝不了,但是真撐!
她和我媽媽的師妹一人喝了半斤白酒。
我:……
盜帥永遠都是盜帥。
☆、撥三十九弦
只見盜帥微微一笑,“珍珠?它不是好好的待在姑娘的金冠上嗎?”
紅衣少女一愣,随後反應過來,想生氣又覺得他沒必要騙自己,要伸手摸又覺得好像這樣确認一下着實不太好,她側身問身後十三四歲的小丫頭,“你瞧瞧珍珠可還在?”
小丫頭吃驚道,“在!在!”
“……這!”紅衣少女反應過來,她懷疑他和張三是一夥的,又沒有證據,只好息事寧人。
這紅衣的小泵娘脾氣着實火爆,楚留香不再去想張三,若是他回身進去找張三,這小泵娘怕不是會直接追進去。
不想惹,躲總還是躲得開的吧。
紅衣少女雖然蠻橫,卻好像确實是沒有能留下他們的理由。
她眼睜睜的看着周泠他們走了。
江湖上見過楚留香真容的人不太多,但是也不少,楚留香為自己易了個容,讓他的相貌不再那麽出衆。
胡鐵花少在江湖走動,大抵是用不上易容的。
周泠現在名氣有了,标志性衣服和武器也就有了,這樣很容易形成固定思維——沒穿白色為底由淺綠色做裝飾衣服并且沒抱琴的人,就一定不是周泠。
老琴爹還得了個雅號“琴仙”。
“琴仙”周泠大敗石觀音,百招殺敵一擊致命,這大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事情了。
畢竟之前江湖上沒有周泠的傳聞,那大抵是沒有走動過的,這樣突然人間行走,倒有很多人猜他身後的門派。
——總之就是周泠換了一身江湖套收了琴便一點兒都不紮眼了。
少有人知道周泠長相,楚留香便也随他去了,不易容就不易容吧。
楚留香的情報網是很發達的,他很輕易的就在靠岸邊渡口的客棧要了三間上房。
張三可能是得了楚留香提示又或者是他的情報渠道也着實出色,他居然找了上來。
倒不至于直接上門,張三只是從客棧後面扔石頭子磕窗框罷了。
楚留香開了窗戶發現是他後讓開了窗口位置,等張三竄進來的時候,屋子裏已經多了胡鐵花和周泠。
畢竟這兩個身負武功的人又不是吃素的。
張三進來感謝香帥仗義出手,順便告訴了一下那紅衣少女的身份——她是“萬福萬壽園”的“火鳳凰”金靈芝。
雖然只是個小泵娘,但确實是不好惹。
還好他們提前走了。
張三走了。
楚留香他們三人還留在客棧必定是還有別的目的。
在此住下的原因也是因為盜帥情報網太廣,他知曉在他們走後那位出現在高亞男一行三人面前的丁楓又出現了。
他邀請了幾位客人去赴宴,具體是什麽宴,楚留香雖然好奇但沒有把水淌的更渾的意思,他只是守株待兔的在渡口等待丁楓再一次出海。
結果沒想到他們第二天就要出海了。
楚留香像上次一樣又租了一條小船,這年頭還沒有望遠鏡,他們仗着周泠內功高強,在船上人視線之外看不大清的地方遠遠綴着。
倒也沒被發現。
楚留香:畢竟周泠武功天下第一(bushi)!
作者有話要說: 楚留香:日常誇老婆/老公(1/1)[計劃通.jpg]
不.定.向.選擇題:
楚留香會做出什麽舉動?
A.好奇船上的人物想上船一探
B.好奇目的地老老實實跟在船後
C.因為胡鐵花所以想幫他找高亞男問明為什麽不理胡鐵花
D.看丁楓他們要幹什麽
E.探明枯梅大師“還俗”真相
可以選一個但不限于一個選項
多選錯選漏選均pass
建議參考前文并借助适當的想象延展選出
我又來了……
拼拼圖能把我累死,算了一下一天100片才能在上學之前拼完,但還是沒寫完作業,不想動。
☆、撥四十弦
楚留香:畢竟周泠武功天下第一(bushi)!
他們也是藝高人膽大,畢竟很少有人在不知道航行的時間的時候,選擇安全系數極低的小船。
這也就是他們幾個能浪費內力平複浪花了。
總之他們準備了足夠的幹糧——雖然沒有足夠的幹糧也能靠周泠,但是周泠也不能總是照顧他們啊——帶在路上吃。
周泠能感受別人的氣息,俗稱“感知”,不過這個也是有範圍的,一般周身十米已經了不起了,但在有指向性的探知的時候,這個範圍就會變得特別大。
當晚點兒周泠再次感知的時候,船上的氣息少了,不過重要的人的氣息還在,周泠也沒在意,也就沒和楚留香與胡鐵花說。
楚留香目力極強,他看到了船上有人被抛下去,一動不動,看起來像是屍體。
若是“快網”張三在這裏,他定是會下去看看,但“快網”張三的船又沒有壞,何必跟着他們滿足好奇心呢?
有那時間不如偷兩顆珍珠來玩耍一番。
張三潇灑的躺在自己的船艙裏。
因此他們無從知道屍體是因何而死的。
雖然楚留香和胡鐵花還有周泠這個生長于水邊的人不可能不會游泳,但着實……沒必要。
屍體越來越多了,船上的氣息也不斷消失。
楚留香終于忍不住問了周泠,“他們的人……?”
周泠明白他的意思,“金靈芝和丁楓都沒死。”
關鍵人物都沒死,那周泠實在是沒有什麽報告的必要。
若是現在插手了,之前的事情可就功虧一篑了。
這也是為什麽周泠身為不擅長隐藏的長歌門弟子卻能被派去做間諜的原因。
他能忍,能犧牲小我換取大我。
雖然在其他人看來可能覺得人間不值得,自己的家人朋友同袍什麽的哪裏會比不上民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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