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事事恨晚兮,世事法則
16 事事恨晚兮,世事法則
◎倘若世有神明……◎
快一點!
再快一點!
我一直在心裏不停的咆哮着。
這次真的是惹了大事了,這座冰川常年被冰雪覆蓋,知道他的人幾乎不存在,所以我的警惕心也降低了不少,如今在我走過的腳印附近出現了新的腳印,這意味着什麽?
這意味着祖墳有可能出事了!
而我竟然差點就這樣心安理得的走了。
這簡直是罪過啊!
“最快需要多長時間?”
“半個多時辰吧。”
啊啊啊!
我特麽!
“靠,別特麽讓我逮住他,否則,否則……”
否則怎麽?
我能怎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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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就是這般,逼着每個人去選擇無法選擇的結果。
成長就是你主觀世界遇到客觀世界之間的那條溝,你掉進去了,叫挫折,爬出來了,叫成長。
一生中,功成名就的那一天,我從未感覺到過光榮,但從悲嘆與絕望中憑借着意志對人生發起挑戰的那一天,我是自豪的。
……
當我真的看到那個人的時候,我不知道我的心裏究竟是慶幸更多,是悲憤更多,還是其他一些說不清楚的感情更多一點,總之整個人的腦子都是混亂的,是沒有任何思想的。
“出去。”血流在這裏,髒了他們輪回的路。
我還沒等那個人有所反應,我就又重複了一遍:“我再說一遍,出去。”
“滾。”那個人竟然一直都沒有反應,我感覺得到我的心裏是有一團怒火正在不停的燃燒的,可是卻不知道怎麽的,比起生氣而言更多的……是悲傷。
我一腳踹到了他的胸口,他後退了兩步後,我們兩個就開始正式的交手了。Ψ
他的劍招是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是那個組織的人。
影宗!你要怎樣!
他拔出劍向我刺來,我擡起劍,并不出鞘,就這樣格擋,随後擡起腿給他一個回旋踢,将他踹到了門口,拔出劍,逼着他退出這方冰洞。
手裏的動作越來越狠,如今出了那裏就再也不擔心出血了,我就是在把人往死裏打:“你們究竟要幹什麽!”我忍不住心裏那股要燎原的烈火吼了出來。
他并沒有回答。
當然我也沒有指望過他會回答。
“你們讓鬼氏付出的還不夠多嗎!”
“可為什麽要滅門!他們做錯了什麽!”
“憑什麽!我特麽問你憑什麽!”
“你們當我們是畜生,那你就是連畜生都不如的東西!”
“今天你們要來幹什麽!”
“幹什麽!”
這種情緒真的已經隐藏了很多年了,如今累積了這麽多一瞬間爆發出來,甚至我自己都有些害怕,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是怎麽了,就是恨。
我恨,我真的恨!
一種最純粹的恨意!
滿腦子只有這樣一個字,沒有其他了。
……
等我反應過來時,我早已将他踹下了雪山,我眼前一黑就這樣直直的栽倒下去。
冷風在耳邊呼嘯而過,我望着藍藍的天空,眼前浮現的卻是一片血海深仇。
那是一段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去回憶的噩夢……
那也是一個夏天,陽光從空中照下,落到波光粼粼的小溪中,使本來應該紅色的空氣,莫名的多了幾分明亮,小魚兒百聊無賴的游動着,都不敢浮出水面,因為實在太熱了,熱的讓人煩躁,熱得讓人心亂。
每一個盛夏,都是一個不可避免的轉折點。
“鬼宇,別玩了,再不回去,錯過了時間,叔叔又該說我們了。”我望着正挽着褲腿站在一條小溪裏摸魚的鬼宇跟他說。
現在去摸魚确實算得上是個不錯的時候,這個時候魚兒都很肥膩,肉質也很好。
不過這些都算不了什麽,最重要的是涼快!
我對于這些不感興趣,也就坐在岸邊的石頭上等着他上來。
“花魁。”鬼宇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倒是喊了我一聲。
聽到他叫我,我下意識的擡起頭來看他,沒想到迎面就潑來了一大捧水,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眼前的情況,就撲來了一個濕噠噠的身體,将我狠狠的撲在了地上,還沾着水的發絲在我的臉邊蹭來蹭去:“我很聽話的。”
我身體用力,将他反壓在身下,看着他滿臉不正經的表情,真恨不得丢他幾巴掌:“那就別鬧了,回去。”說完我就起身,還不忘拉着他一起起來。
……
我們剛回家就要跑過去給叔叔報到,不曾想我們才剛站在門口都還沒進去呢,就聽到裏面傳來的聲音:“野夠了,回來了?”
“那是。”
相處了多年,我們多少有點心有靈犀的意味了。
跨進門之後,我們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畢竟調侃歸調侃,我們都知道叔叔比 較注重禮節這方面,也不敢有半點的敷衍。
“胤魁,陰遁八局甲己日甲子時吉方。”叔叔毫無征兆的開口了,我和鬼宇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了然——又到提問時間了。
“休門和丙奇在坎一宮,正北方向吉利。”
“鬼宇,此時的諸局格象。”
“九星伏吟,值符伏吟,八門伏吟,兇 。”我注意到鬼宇在回答這個問題時他的臉色不好。
我有些奇怪,這明明是記了很多遍的東西了,他怕什麽?
又有什麽可怕的呢?
“好,你們兩個畫出此時的局。”
我和鬼宇熟練的從叔叔的桌子上拿起紙,拿起筆開始畫。
“畫不完不許出門。”叔叔丢下這樣一句奇奇怪怪的話後就起身離開了,在出去之前還随手關上了門。
當時的我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麽意思,不過也是比較聽話的了,也就沒有多想,也沒有多問,就繼續手裏的東西畫着。
我用餘光瞥到鬼宇此刻的臉色更加不好了:“鬼宇,你哪裏不舒服嗎?”
鬼宇這才如夢初醒一般的猛地擡頭,然後略微有點慌亂的搖着頭:“啊?沒有沒有。”可也因為這樣一個動作他手裏的筆在紙上一頓留下了一灘墨跡——這張圖算是廢了……他沒辦法,只能将這張圖扔到一邊,新取了一張紙來重新畫着。
外面很快傳來的刀劍相交的聲音,讓我沒有辦法繼續在這裏畫着了!
出事了!
我下意識的擡起腿,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究竟是什麽情況,卻立刻被鬼宇拉住了:“爹爹說了,畫不完不許出門。”雖然他此刻的臉色還是一樣白的吓人,但他的語氣卻是那般的不容置疑,眼神狠厲到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其中的鋒芒!
但凡我此刻向外面跨出半步,他可能就會立刻吃了我!
我從來沒有見他有過這樣的神情,一時半會居然就這樣愣住了,等我反應過來之後,我毫不猶豫的與他對視着!
我們兩個這樣從來都不會對于對方流露出半分惡意的人,就這樣在眼神中暗暗地較勁,擦出了電光火石。
兩個要強的人的比試是沒有任何的結局的,只會無休止的那樣進行下去。
最後還是他先服了軟,他的眼神中星光點點,剛剛的刀光劍影立刻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春水一般溫柔的眼神。
與他的眼神相反的是,他握着我手臂的手中的力度卻在不斷的加大,我被他握的生疼,咬牙忍着,沒有叫出聲:“花魁,別去。”随後他的語氣又軟了下來,松開了我的手,說道:“求你。”
求……我?
這是他從來沒有表達過的感情,所幸的是,他贏了。
我轉過身去拿起手裏的筆,繼續畫了起來,可是外面的聲音卻讓我沒有任何的辦法去專心畫,以至于我畫出來的東西歪歪扭扭的,記了許多遍的圖竟然被我畫成了一副鬼畫符,完全看不出來半點原圖的影子。
我的心裏煩躁,一生氣就将這張紙揉成了一團,丢到了旁邊,新拿起了一張紙,重新畫了起來。
站在我旁邊的鬼宇卻沉着的吓人,雖然他的臉色依舊很白,可是手裏的動作确實十分流暢的,每一個線條都标标準準,幾乎沒有半點差池。
這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的心裏這樣問着,手裏的筆就已經再次落下了,才剛畫了兩筆,門就被人推開了,我扭過頭去看他。
那是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剛極弱冠的模樣,如墨的黑發高高束起,使他的渾身充滿了英氣,臉上戴着面具,我看不清他的臉,唯一能看到的是那雙眼神淡漠,沒有任何波瀾的眼睛,着一襲黑袍,手随意的搭在腰懸的配劍上,充滿了不可侵犯的氣息,如同堕落的神只一般壓抑的人難受。
“是我來把你們綁了,還是自己動手?”他的聲音就如同他的人一樣低沉壓抑,聽起來讓人十分難受。
鬼宇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表示,就在那裏自顧自的畫着手裏的圖,仿佛并沒有人進來一般。
“不可能!”
“是你們自己不可能把對方綁了,還是我不可能把你們綁了?”他一邊這樣說着一邊向我們走來,幾乎眨眼間就擒住了我!
我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手指準确的按在我脖子下面的一條大動脈上,只要他想,我立刻就能命喪當場!
但扶軟向來不是我能做出來的事情,我擡起手握住他的胳膊,一腳踹到他的腿上,那一腳我用了十成十的力氣,可是卻沒有任何的用處,他的手還在不停的收緊着!
我的呼吸變得越來越艱難,那是我活到現在都沒有過的感覺,是一種瀕臨滅絕的崩潰。
“你別動他,我來。”鬼宇的手覆上我的手,跟那個男人說,他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語氣平靜的讓人害怕,“給我繩子。”
果然那個男人松開了我,我半跪在地上大口呼吸着,豆大的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但是面對鬼宇的選擇我是十分抗拒的!
媽的,這家夥搞什麽!
在鬼宇碰到我的時候我立刻就打開了他的手:“鬼宇,你犯什麽混,腦子進水了嗎?”
“不,我清醒的很。”鬼宇已經握住了我的肩膀,看他的意思應該是不打算放棄了。
“給我個理由。”
鬼宇你……
“我們走不了。”
“都沒有試過,你怎麽知道走不了的?”單單這樣一句話,是根本說不服我的。
“這個場景我已經夢到過無數遍了,這一局,無解。”從他的表情中,我看不出來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而且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真的一點都不好笑!
雖然我的心裏翻江倒海,如同五雷轟頂一般的感覺讓我忍不住頭暈眼花,鬼宇絕對不是一個可以輕易妥協的人,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那我再掙紮恐怕也沒有任何用處。
我平複了一下心情,将手遞給他:“綁吧,我信你。”
旁人再多的花言巧語,鞭刑拷問都抵不上你的一句話,不為什麽,僅僅因為是你,就夠了。
聽到這話,鬼宇明顯的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手腳麻利的将我的手捆了起來,他綁的并沒有很緊,但是卻剛剛好,讓我既不會太疼,也不會掙紮開。
看到這個場面,那個男人向我走過來,一步一步,把一顆黑色的藥丸遞到我的嘴邊,聲音冷淡:“吃了。”
“不。”那指不定是什麽毒藥呢,我可不會那麽聽話。
那人用力捏住我耳朵下方的那兩個穴位,捏的我生疼,逼着我去張開嘴,将那藥丸放進了我的嘴裏!
我急的眼淚都出來了,可就是沒有任何用處。
這都是什麽事情!
來個人解釋一下!
“花魁,吃了吧,這是毒藥,但平時也沒有影響,算不得什麽。”
比起強硬的動作,顯然軟語溫言對我更加管用一點,我閉上眼睛,狠着心咽了下去。
喉嚨邊的那種不适讓我忍不住幹嘔着,然後就是無止境的咳嗽,一直咳到我的嘴邊溢出了鮮血才終于停了下來。
我扭過頭看着扶住我胳膊的鬼宇,我能明顯的看到他的眼睛裏有着遮掩不住的痛苦,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有這樣的神情 :“你知道我會這樣,對不對!”
“對。”鬼宇從來都不會騙我的。
“可你為什麽!”為什麽明明知道會這樣,還要讓我吃下去。
“我說了,這局,無解。”◇
之後就只剩下一陣沉默了,三個人誰都不說話,我也沒有再掙紮了,就那樣任由着那個男人把我們兩個帶出去,把我們綁在祭臺上。
看着下面的一目又一幕的場景,什麽見鬼的素養都一邊去了,于是我就開始破口大罵:“你們這群畜生不如的東西,我看見你們都覺得侮辱眼睛。”
“莫名其妙的玩意,誰特麽欠了你們了,憑什麽!”
“我去你大爺的,簡直EX透了!”
……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罵了多久,又哭了多久,只知道到後來嗓子疼的再也說不出話,臉上的淚痕一層疊着一層,已經哭不出來了……可那種心如刀絞的感覺卻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與我相反的是,在我旁邊的鬼宇從頭到尾都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淚,沒有任何的過激的舉動。
起初我感覺很奇怪,後來我也逐漸的想通了。
他性格中剛強的那一部分與我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不是無數次的面對這樣的場面,無數次的心痛,無數次在半夜被驚醒,他又如何能夠做到這般平靜?
……
有好幾次我都問他究竟是怎麽了,但他都只是避而不答,在那裏轉移話題,将我搪塞了過去,而當時的我想着也不過就是尋常的噩夢罷了,也并沒有過多的在意,如今想想,這件事情其實在很久之前就早就已經有了預兆。
鬼宇半夜醒來是第一次,叔叔将他叫過去談話是第二次,之後叔叔又将我叫過去談話,這是第三次,而我,卻從頭到尾都沒有半點察覺。
是啊,有的東西就是這樣,不發生的時候完全不知道,一直等到他發生了,才終于察覺出來了,可等到察覺到的時候,卻一切早就已經晚了。
世事法則,事事恨晚。
……
滿地的鮮血染紅了整片大地,空中的雲朵都染上了紅色,連天邊的那一抹紅暈都因為鮮血的浸染而顯得格外冷漠,全府上下五百三十人的靈魂燃燒着火光,他們的哭嚎聲響徹雲霄,直直的沖擊着三魂七魄,這既是對我的拷問,又是一種無形的枷鎖,使我在之後的十三年中一直都被它禁锢着,折磨着,但是又心甘情願。
……
我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取而代之的是溫暖的赤紅色羽毛——是鵸接住了我!
“你瘋了啊!怎麽這麽不拿自己的命當一回事?”這是老三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可能他也是氣急了,才會這樣的。
“就算我真的死在這裏,又有什麽人會在乎嗎?”我從來都不是一個消極的人,可是,在這一刻,我是真真切切的生出了這種感情。
“你知道你的一條命有多重要嗎?你這樣對得起誰!”這句話是老二說的。
“知道能如何,不知道又能如何,我對不起的人多了,特麽……”我說道這裏,我突然就又不想說了,立刻就扭轉了話題說道,“上去。”
“你……真叫人看不透。”老三最後搖了搖頭說道,雖然他們也不懂我的意思,不過最後還是聽着我的話将我帶到了山洞上。
我在那裏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後離開了,什麽多餘的話都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他們要的東西,是鬼氏長生的秘訣,可是長生哪裏有什麽秘訣?
無非就是從小練體,極少得病才有的。
而那種人,想長生?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倘若世有神明,祂怎會眷顧惡事做盡之人!
我一邊下着臺階一邊掏出骨笛,吹着一曲《懷罪》,鵸也變得很小,鑽到我的懷裏打着瞌睡,我就那樣一步一步的下着臺階。
腳下紅瑪瑙的臺階依舊泛着火光,就像是一條血河一般流淌在雪白的冰山上,開出一朵又一朵妖冶的鮮花。
漫天雪花紛紛而下,落到我的睫毛上,嘴唇上,手指上,冰冷的白色觸碰到肌膚的那一刻就化成了透明,就像我此刻的心境一般,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也不再有更多其餘的感情。
面前是無盡的路途,就像我的未來一般茫然,背後是紅白交織的過去,那是一段血淋淋的過去,我曾經一度迷茫,一度崩潰,一度瘋狂,可在這一刻,我想通了。
我也想做個閑人,在人間快意打馬,踏遍萬水千山,不被世俗所擾,不理紛雜凡念。
可我做不到。
我一直以為我是個孑然一身的人,所以就不肯去對別人回報太多的感情,旁人給我七分,我的心中會有八分,可最後我會留下六分,只報兩分。
可能我真的是個薄情的人,無心,無愛,無情,無義。
可感情藏了太多年了,我累了,不藏了。
……
僅僅四個時辰左右,鵸就已經到了冰川與沙漠的交界地,我不出所料的并沒有看到小馬兒,正打算就這樣飛着離開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了一只小馬正向我們這邊跑來,所以我讓鵸下來了。
那只小馬并沒有因為太長時間不見我而顯得生分,反倒是熱情的蹭着我的臉頰,我摸了摸他的頭,微微笑着:“讓你久等了。”
不曾想這個時候變小的鵸站在我的肩膀上,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喜新厭舊。”
這小鳥,竟然是吃醋了。
我苦笑着搖搖頭,将他從我的肩膀上扒拉下來,塞回到懷裏說道:“這樣可好?”
小鵸的三個小腦袋在我的胸`前蹭着,顯然是很滿足的,他說:“這還差不多,算你還有點良心。”
我沒有再多說話了,翻身上馬,拉了拉衣襟,防止這只小小鳥一不小心掉下去,騎着馬去,往了下一站——鬼府。
【作者有話說】
呃……百度上有的,如果人不生病的話,那一生可以活兩百歲,好像是每生病一次就減少壽命來着的,反正到最後減來減去也就剩八十多歲了。
改文的時候看到影宗宗主走進門的那一瞬間,眼淚就嘩啦啦地往下掉……真的泣不成聲……
這章裏面伏筆巨多……都是刀……
如今的我吃到了自己多年前的刀子……每一刀都紮在心坎上……真的直接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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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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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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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