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親查舊案兮,沉冤昭雪
22 親查舊案兮,沉冤昭雪
◎胤魁再次孤身一人,面對……◎
我輕輕地在流紅粉粉的嘴唇上小小地吻了一下,月光映照着他還有些稚嫩的臉龐,并不溫柔,反倒是有些冷漠。
今天他确實是被傷的狠了,連睡着時都輕微的皺着眉,可奈何我甚至都幫不到他什麽。
我再一次體會到了這種無力的痛苦。
那真的好難受。
我立刻就有了想法,穿上衣服下了床,想着這可能是歸海靜穆對我的新的考驗。
且不說忍氣吞聲不是我的習慣,就他們傷害到流紅這件事情,我就不可能就這樣坐着。
我翻身下了床,整理好自己,回頭看着流紅,心裏想:流紅,等我。
繞過皇宮的防守,直奔入歸海靜穆的卧室,這時候夜深了,他還不知道睡得多香呢。
小心翼翼地推開窗戶,翻身進去了,還沒站定,就感覺到了背後的寒意。
看來沒在睡覺。
我二話不說,回過身,擡腳踹向身後人。
這一腳結結實實踢他腿上去了。
我聽到了那人倒在地上的聲響以及利器撞擊地面的聲音,随後就是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唔~愛卿下手真狠。”
雖然此刻是黑夜,但今晚的月光格外明亮,我背光,他向光,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正坐在地上一臉調笑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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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知道是他,那一腳是我故意踹的,發洩我心中的怒火,但我還是裝模作樣地跪下道歉:“抱歉,君上,臣沒看見。”
我可以想象歸海靜穆對着我露出的那副欠打的表情,只聽到他懶洋洋地說:“還愣着做什麽,還不過來把孤扶起來。”
他說着還向我伸出了手,我下意識地擡眼看他,他穿的不多,再加上此刻那近乎妖嬈的動作,以及那讓人難以理解的神情,我甚至都可以說他是在勾引我了。
我不知道這人大晚上的又鬧什麽幺蛾子,默默地站起身握住他的手腕,穩穩當當地将他拉了起來。
只見他竟然又像昨天那樣跟個兄弟似的摟着我的肩膀,十分親昵地跟我說:“愛卿這麽晚來找我,難道是要對我圖謀不軌?”
面對他這十分不正經的話,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睡傻了,我當場就給他翻了個白眼,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面無表情地回答:“臣說過,臣好龍陽,還請君上自重。”
“連兄弟間的抱抱都不可以嗎?”歸海靜穆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跟他走到窗邊,“說吧,有什麽事?”
我心裏暗暗慶幸這人可算清醒了過來,要是再像之前那樣的話,恐怕過不了多久我就要忍不住拔劍砍人了,我忍不住扭頭看了他一眼,他沒有看我,而是在注視着漫天的星辰,那張與流紅極其相似的臉上除了淡漠就是深沉,他應該是認真起來了,我回答:“君上,臣希望能夠接手前天的那件案子。”
“風筝上的那個?”歸海靜穆的語氣雖然有些疑惑,但我從他的表情中卻看不出來半分疑惑,或許他就是在說給我聽,随後,他也不知道是同意還是不同意,抑或是其他的意思,他說,“之前你不是死活不願意管嗎?怎麽突然又要管了?”
“昨日宮中的傳聞君上應該有所耳聞,我……”
歸海靜穆不等我說完就打斷了我的話,說:“此事确實影響不好。”
他說這話應該就是同意的意思了,我從他的神情中看出來,他的話應該還沒有說完,所以我也不打算就這樣離開,只見他從我的視線中轉身,坐到案前,說:“點燈,磨墨,孤給你拟一道折子。”
“是。”不管我對他到底有多麽大的偏見,在現在的情況下,只要他的要求不是太過分,我都是肯做的。
他一邊寫着,我為了打破沉默與尴尬就率先挑起了話題,說:“君上,不知這個……二皇子有什麽典型特征嗎?”首先,我需要先去親自确定一下那到底是不是二皇子。
歸海靜穆寫字的手明顯地停頓了一下,随後說:“他只有一個腎。”很明顯,歸海靜穆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麽,再怎麽樣,那也是他親兒子,與他進行這個話題确實太殘忍了些。
“那屍體放在哪?”我又問。
“在冰窖。”歸海靜穆漫不經心地回答,放在冰窖裏可以延緩屍體的腐爛,确實是個不錯的地方。
“你确定你能找到兇手嗎?”歸海靜穆将寫好的折子遞到我手裏,語氣似乎有些幹澀。
聽了這樣的話,我的心裏猛然出現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但等到我想仔細品味這種感覺時卻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無論如何也找不見了:“只要你能信得過我,我便可以。”
歸海靜穆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信你。”
就在那一瞬間,我的心裏竟然湧現出一種想要安慰一下他的想法,我覺得那種想法着實可笑,于是就将它毫不猶豫的抛到腦後不再去想了。
我站起身來,從他的窗戶那裏跳了出去,直奔冰窖。
通過守在門外的侍衛之後我就和那具燒焦的屍體打了個照面,真不敢相信那靜靜地躺在一個平臺上的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塊好肉的,黑紅色的,完全看不出半分人的特征的不明固體竟然曾經是人。
雖然那具屍體看不見臉,但我的預感告訴我那并不是二皇子。
這是我第二次跨進這裏,那種刺骨的冰冷實在是足以讓我一輩子都記着,我知道,要是不動動的話,一會就要成冰雕了,我走到屍體的近前,雖然早有準備,但我靠近觀察時還是忍不住頭皮發麻,竟然有了反胃的感覺,我條件反射地移開了視線,我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強行壓下心裏的那種不适之後,我直視着那具屍體,看了片刻之後,我心驚了,那屍體腹部的位置竟然有一道極長極大的切口,雖然縫合的人很小心,但那畢竟是具死屍,再怎麽小心,那傷口也是不可能愈合的。
我站起身來,打算離開,不用解剖屍體了,那人必然不是二皇子,腹部的那道切口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大膽推測,兇手一定是皇室中人,否則不可能知道二皇子只有一個腎這樣隐秘的事……我的思緒被背後的寒意給打斷了,我握住那只即将插到我的喉嚨裏的握着鋼針的手,我手中用力,逼着那個人松開手裏的鋼針,我什麽話都還沒說,就見到他詭異的笑了一下,那張近乎扭曲的面龐說出來的話令我不寒而栗:“下一個,是誰?”我更是來不及反應,他的嘴裏,鼻孔,眼睛,甚至耳朵裏就流出黑色的血,然後……死了。
下一個是誰?
下一個……
下……等等!
流紅!
我的腦子裏瞬間蹦出來一個可怕的念頭,腦子還沒來的及反應,身體就已經條件反射地沖了出去。↓
我什麽都來不及去思考,耳邊亂哄哄的風聲更是将我的思緒吹飛到不知道哪裏去。
等我下一次有反應時,我已經推開了流紅的房門,我喘熄着沖進了內室,看到帷幕中的那個還在熟睡的俊美少年時,我懸在半空中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我走上前去,坐到床邊,擡起手,輕輕地捏了捏那溫熱的,軟軟的,粉粉小臉,有一肚子話想說,但又怕一不小心吵醒他,所以只能小聲說:“流紅……”
我一句話說不完,就見到流紅用兩只手握住我的一只手,在他的臉上蹭了蹭,閉着眼睛,向我伸出手,近乎撒嬌地說:“來~給爺香一個。”
我想不到他竟然還醒着,雖然不想打擾到他的美夢,但又不想讓他失望,我猶豫了一下之後,摘下面具,俯下`身,含住了他的嘴,差不多了之後,我主動松開他,發現他的臉紅了不少,那雙黑亮的眼睛也有些迷茫,粉粉的小嘴微張着,潔白的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那分明就是求愛的神情。
我趕快移開視線,不敢再看他,強行忍住想把他按在床上好好蹂躏一番的想法問他:“是我吵醒你了嗎?”
雖然我沒有看流紅,但我能感覺到他将手滑進我的衣服裏,四處亂摸着,語氣有些暧昧:“因為我想你了,所以我醒了。”
他說着就抽出手要解我的衣服,我沒有由着他的胡來,制止了他的行為,說:“今天就算了,我……”
說到這裏,我突然就想起了我回來的原因,我立刻就改了口,說:“想着你也要睡覺了。”
雖然這話轉得很生硬,但流紅似乎不打算去深究,他翻身趴在我身上,輕輕地啃了一下我的嘴唇,說:“下次要是再一聲不響地走人,我就生氣了。”
原來他在我離開的時候就已經醒了,竟然一直在等我回來,我有些啼笑皆非了,我将他反壓在身下,擡起一只手,做出一個發誓的手勢,笑着說:“好,遵命。”
流紅黑亮的眼珠轉了轉,似乎有了什麽鬼點子,他将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說:“知道錯了那還不脫了衣服讓我摸個夠。”
我知道他是開玩笑的,所以笑着扯開自己的衣服,握住他一只手的手腕放到我的胸口,感受着那絲滑的觸感,看着他黑亮的眼睛說:“我敢脫,你敢摸嗎?”
流紅的臉涮的一下就紅了,他的眼睛四處亂看着,但卻死活不看我,近乎呢喃地小聲說:“小花……”
當天晚上我和流紅一起睡的,第二天早上,我先是跟流紅說了案件的情況,叫他在自己的院子裏增派了人手,随後又跟歸海靜穆說了情況,讓他稍微注意着點,處理好這一切之後,我才去到已經閉門不出了約莫一周的二皇子的門前,打算看看能不能查到什麽。
其實二皇子失蹤是最近三兩天才發現的,之前的那些天竟然完全沒有人發現他不在,一直到那具屍體被發現,這才想起了還有二皇子這個人。
跨進院子裏,我就發現整個院子裏正在打掃的下人們都齊刷刷地看向我,那種陌生的,敵視的眼神讓我忍不住心頭一顫,他們似乎很不希望我來,很奇怪,分明二皇子早已失蹤,可這些下人們卻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着他們日常的工作,起居。
那到底是不想讓我來,還是不想讓人來?
欲蓋彌彰。
我的心裏冷哼,面上自然就冷漠了不少,我面無表情的說:“奉君上手谕特來查案。”
聽到這話,有不少下人們都急匆匆地離開了我的視線,我注意到有一個人的手裏端了一盆水,要進去,我叫住他:“你帶路。”我有預感,案情快結束了。
那個人似乎很害怕,他誠惶誠恐地放下手裏的水盆,說:“大人,殿 下`身體不适,在卧室休息,不許我等進入。”
說實話,我并不相信他說的,他必然有事瞞着我:“你沒聽說二皇子已經死了嗎?裏面的是鬼?”
“大人,雖然外面這樣說的,可殿下确實沒有出過房門,我等也不敢輕易定奪。”那個人看似在陳述事實,但我卻敏銳地嗅到了其中撒謊的意味,我也懶得多費口舌,拔出腰邊的劍,架到他的脖子上,說,“叫你帶路就帶路。”
那個人似乎被吓到了,他立刻舉起雙手,聲音顫唞着說:“我帶,我帶。”
對待這種人,沒必要多說什麽,他就像是一個從小就被關在籠子裏的鳥獸,他習慣了被人威脅,如履薄冰的生活,當有一天有人突然跟他們說外面的世界更美好時,這群鳥獸也是不會信的。
我見到他站在二皇子的門前,裝模作樣地敲了敲門說:“殿下,有人找你。”
無人應聲。
他似乎有些緊張,不自覺地看了我一眼,摸了一把額頭上并不存在的虛汗,又敲了敲門,說:“殿下,有人找你。”
依舊無人應聲。
他的眼裏滿是驚恐,再看了我一眼,還要再敲門,我冷笑了一聲,踹了他一腳,逼他跪下,說:“你就是在這裏敲一輩子也不會有人回應的。”
那人趕緊磕頭,說:“大人,冤枉啊!”
“我有說什麽嗎?是你自己心虛了。”我不再看那張令人作嘔的嘴臉,一腳踹開門,進去了,撲面而來的屍臭味簡直要把我熏暈,窗戶還開着,屍體應該被他們運出去了,我微微皺了下眉,說,“五秒內,我要見到屍體出現在原來的位置,否則,在場的一個也別想活。”
扔下這句話後就一邊數數,一邊向裏走去,我聽到外面的人不停的磕頭,大叫:“大人,不是我們有意隐瞞,是,是殿下死得太突然了,我,我們怕受牽連所以才不敢說的,大人,饒命啊 !”
他們所說的我早就猜到了大半,是沒有任何價值的。
等我徹底走到裏面,看清裏面的情況之後,我直接愣在了原地,在強大的視覺沖擊面前,我頓時覺得頭皮發麻——三面牆上用朱砂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小字,那朱砂上似乎摻了人血,竟然有流動的痕跡,在明顯有一灘血跡的那裏有一行特別小的字,孤零零地占了面積約為半尺的方塊,我為了看清楚,走過去,半蹲下,我看清那幾個字後,我更是覺得背後發涼:“我在你後面!”。
我來不及多想,就感覺到了背後的寒意,我背對着那個人,将手裏的長劍從我的左肩上倒刺過去,應該刺中了他的小腹,與此同時,我也清晰地感覺到了右肩上徹骨的疼痛,應該是砍到骨頭了。
我不敢有半分懈怠,握住右肩上的利器,将他從兇手的手裏奪過來,并順勢将兇手按在地上,抓起地上的利器對準兇手的左肩,狠狠的插了進去,将他釘在地上。
我打算起身,卻再次清晰地感覺到了後腦勺上的寒意,我更是來不及多想,握住兇手腹部長劍的劍柄,在拔出劍柄的同時就地打滾,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那人還不打算停手,又是一棍子襲來,我不敢硬接,趕緊從地上有些狼狽地爬起來,左手握劍,一劍封喉。
我擡眼一看外面,竟然早已圍滿了三四百下人,另外,竟然還有三四百親衛軍。
近八百人!
看着外面黑壓壓的一片人頭,有一股極大的脫力感從腳底往上蔓延,傳遍四肢百骸,直沖頭頂。
我握緊了手裏的長劍,歪頭看了一眼肩膀上入骨的傷口,縱身沖進了人群。
我不相信我會死。
但我有好幾次都以為我要死了。
我沒有那麽強。
面對八百人,近一半親衛的圍攻,我也會累,會疼。
但我不敢松懈。
我必須活着!
我不知道全身上下被人砍了多少刀,捅了多少劍。
這似乎是我與死神最接近的一次。
幾乎連靈魂都要被撕碎。
我要活着。
我必須活下去。
活着。
活着。
活着……
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等到我下一次有意識時,已經是不知道第幾天的晚上了,我是在流紅的卧室裏醒來的,流紅當時正握着我的手,他見我醒來,趕快松開了我的手,黑亮的眼睛仿佛更亮了,他激動地都有些語無倫次了:“小花,你醒了,還好嗎,還有哪裏難受,餓了嗎,要喝水嗎,還……還有……”
他說着,眼淚就掉了下來,紅紅的眼眶簡直要讓人心疼死,我擡起手,小心翼翼地替他擦幹眼淚說:“我這不還好好的嗎?”
流紅他抿着嘴唇,握住我的手,說:“吓死我了。”
說完之後,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說:“你現在可以坐起來嗎?”
我除了右肩上的傷,其他的都是皮外傷,完全算不得什麽的,所以點點頭說:“可以。”
“你應該餓了吧,醫師說你今晚就會醒,所以我做好飯後保了溫的,應該還沒涼。”流紅這樣說着,就趕快把我扶了起來,他看起來憔悴了不少,雪白的皮膚看起來幾乎是有些蒼白了,這一次,我還是讓他擔心了,他讓我靠在身後的床頭上,幫我倒上水,遞到我的手裏,說,“小花,你先喝水,我去取一下飯,馬上回來。”
我點點頭,說:“好。”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在孤軍奮戰,我的身後有人。
流紅是我在亂世中可以休憩的港灣。
我的心就如同我手裏的這杯溫水一樣溫暖。
流紅回來之後,我将手裏喝完的水杯放到床頭櫃上,只見他快步走到我的跟前,坐到床邊,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說:“小花,我喂你吧?”他的眼睛比窗外的星辰還要明亮,我說不出半句拒絕的話,點頭同意了。
他真的越來越像他了……
雖然我的心裏清楚地知道我喜歡的是流紅,可還是不自覺地将流紅與他對比,我不知道我為什麽要這樣,但我知道,我必須制止這種想法。
“流紅,我睡了多久?”我吃下流紅喂過來的飯,看他眉眼彎彎的,很開心。
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見到流紅微微笑了一下,說:“兩天而已。”說完之後就繼續喂飯。
“那二皇子的事?”
“是親王幹的,他先是殺死了二……皇子,然後又威脅下人不讓他們說,随後又為了防止事情敗露而又殺死了進去的所有人,現在被關在監獄裏,後天處理。”
流紅停頓了一下,我感覺他本來是要說二哥的,但到了嘴邊卻又改了口,他再次喂飯,然後又說,“他也是自取惡果。”
說完之後,流紅還要喂飯,我的嘴已經被他塞滿了,只能十分無奈的看着他,示意他先停下。
流紅憋着笑,停下了手裏的動作,說:“小花,你知道嗎,當我看到渾身是血,昏迷不醒的你的時候我真的以為我要失去你了,但我是幸運的。”││
我将嘴裏的飯咽了下去,笑着說:“還沒有吃到你,我怎麽肯死呢?”
很快我就想到了另一件事情:“流紅,你吃飯了嗎?”這傻小子可不要自己都沒吃。
“我……”流紅的眼神很明顯有些閃躲,我知道他正在編織謊言,還不等他的話出口,我就聽到了流紅肚子的叫聲,流紅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他将碗放到床頭櫃上,捂着臉,小聲說,“完了,丢臉丢大發了。”
我看着他這樣可愛的反應,輕輕地拿開他的手,吻了一下他通紅的臉,笑着說:“好了,沒吃就趕快吃,我也吃飽了。”
聽到這話,流紅在我的胸`前虛推了一下,小聲說:“小花,你……真壞。”說完之後就紅着臉不看我了。
……
我畢竟是年輕人,恢複能力還是很可以的,第二天早上就可以下床走動了,流紅被我逼着修學去了,我沒事可做,就躺在搖椅上曬太陽,正在我意識模糊了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一聲:“參見君上。”
我睜開眼睛,正好就和歸海靜穆的視線對上了,我想着這樣子還是要做的,立刻就要起身,只見歸海靜穆立刻就阻止了我,他的眼裏明顯有笑意:“愛卿不必多禮。”
所以我又理所應當地躺了回去,我見到歸海靜穆坐到我面前的石墩上,一條胳膊搭在桌子上,支着腮,長長的睫毛擋住了下面烏黑的眼睛,我看不清他的神色,他又在認真地審視我,所以我索性閉上眼睛不看他了,你看就看,又不會掉塊肉。
清晨的陽光難免太刺眼了些,閉上眼,眼前就全是血紅的一片,我微微皺了下眉,一想到睜眼就是歸海靜穆的那張臉,我的心情頓時就不好了,我的語氣聽起來難免就有些不好:“君上,臣有句大逆不道的話想說,但又怕君上生氣。”
聽到這話,歸海靜穆似乎是來了興趣,他好像是在笑着說這話:“大逆不道?那孤倒要聽聽。”
“君上若是傾慕臣那還是算了吧,臣早就心有所屬了。”我不想看他,一直是閉着眼的。
“傾慕你?何處可見?”歸海靜穆好像興趣更大了些,他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哭笑不得。
我睜開一只眼睛看了他一眼,随後又閉上眼睛,我還是不要看着那張臉的好,省的我一會火氣上來拔劍砍人:“若非傾慕于臣,君上為何隔三差五喊臣過去問話,每次問話前還要盯着臣的臉看半晌才肯開口說話。”
我不等他開口回答就接着說:“君上,說句認真的,就算臣還沒有心儀的人,那臣也是萬萬不敢對君上有非分之想的。”
我睜眼看着他,見他正挑着一邊眉,饒有趣味的看着我,示意我繼續說下去:“且不說君上是九五至尊,必然不會屈居于人下……”
“那你可以考慮委屈一下的。”我一句話說不完就被歸海靜穆給打斷了,偏偏這人還說的理所應當的,簡直氣人。
我幾乎當場就要把我放在桌子上的劍丢他腦門上,委屈?委屈個屁啊!老子特麽就是日狗都不日你!
歸海靜穆好像猜到了我的想法,他不動聲色地擋住我看向劍的視線,語氣欠揍的不行:“愛卿傷還沒好嗎?怎麽臉色有些差。”
我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暗自握緊了拳,但面上卻用盡畢生的耐性忍住身體裏即将炸裂的洪荒之力,和善的說:“昨日就好了,不勞君上挂心。”
說完之後又接着之前的話說:“而且,君上的四子都與臣一般大了,臣若真對君上做什麽事,且不說君上在面子上就挂不住,君上又該如何擋住悠悠衆口?”
“說白了,愛卿就是嫌孤年紀大了呗。”歸海靜穆站起身來,走到我面前,擡起我的下巴,那雙黑色暗沉的眼睛裏透露出來了調笑,“愛卿沒有試過,怎麽知道孤滿足不了你的?”
我這才反應過來,我現在竟然在跟他聊這些有顏色的話題,這簡 直太不像話了,我直視着他的眼睛說“君上還是莫要當真,否則害人害己。”
歸海靜穆一臉遺憾地松開我的下巴,坐回去,說:“愛卿怎地這麽不禁逗,簡直愁煞孤了。”
随後又正了神色,說:“愛卿就沒有什麽想問的嗎?”
我擡起一只眼睛看了他一眼,說:“那日是誰帶我回去的,我又是如何出現在流紅的房間裏的?”既然他讓我問,那我就毫不客氣地問了。
“你重傷倒在走廊裏,是路過的琴師将你帶到太醫院,并通知流紅的。”歸海靜穆可算能正經的和我說話了,我的心底是實實在在地高興。
我點點頭,再問:“現在外面……”我想後面的話我就是不說完他也懂了。
歸海靜穆竟然笑了出來,他盯着我的眼睛,眼裏有一種複雜的感情,說:“現在都在關注親王殺死二皇子的事,你和流紅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随後,我還沒有表示什麽,歸海靜穆就又說:“好一招轉移注意,你再一次令孤刮目相看。”
我微微一笑,點點頭說:“一些小伎倆罷了,不足挂齒。”
“小伎倆?”歸海靜穆有些啼笑皆非,他挑着一邊眉,一手支着腮,黑色的眼睛更加暗沉了些,“什麽樣的小伎倆能在半日之內名動樓蘭城,一日之內全國上下已人盡皆知,什麽樣的小伎倆能夠孤身一人斬殺八百餘名精兵。”
“八百……精兵?”不是有一半是下人嗎?
“不用驚奇,親王早就将那些人換成了自己手下的将士。”
我點點頭,竟然有些無奈了:“君上,臣只是為了活命而已。”
歸海靜穆也點點頭,說:“嗯,我知道,但你是真的令我刮目相看。”
說完之後也不等我再說些什麽,就又說:“別忘了明天監刑,現在你可是大紅人了。”之後就離開了。
我想不到效果竟然比我想的還要好,本來我都是做好準備要一件一件地處理了的,現在看來完全不需要了,我忍不住眯上了眼睛,似乎塵世并沒有我所想的那麽惡劣,一陣倦意襲來,不久之後我就沒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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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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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