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黃沙歸途兮,家國一肩
39 黃沙歸途兮,家國一肩
◎emmm……害,人都會在不同的時間點扛起他肩上的擔子◎
雖然他滿身反骨是不錯,但還不至于真把我累死去,他把我拖到校場外的凳子上,沒錯,他是拖着的,開什麽玩笑,根本就走不動一點了好不好。
讓我坐下去之後他沒有直接坐下,反倒是自顧自地離開了,我也是累得沒力氣問他了,眼前依舊是黑一陣亮一陣的,等到他回來之後遞給我一杯水,說道:“喝點。”
我也不扭捏,接過水之後低聲道謝,一口氣咕嘟嘟就幹完了。
突然間我感覺到身邊的人一把就又摟住了我的肩膀,我真覺得自己剛剛喝進去的水又要給吐出來了,然後我就聽到了他可以說是挑釁的笑聲:“哈哈哈,你真的不太行啊,這才半天就受不了了!”
我真的要被他氣得吐血,他也不聽聽他在說什麽話。
才半天就不行了!
他真的是怪物吧,誰經歷那麽高強度的訓練大半天還能跟個沒事人一樣啊!
我約莫休息了一刻鐘之後覺得自己可以了,這就主動站起身來,說道:“走,送你個東西。”
他當然也是一點都不推脫,當即就邁着大步跟着我往軍營外走去。
我看了身後的他一眼,說道:“去馬廄牽一匹馬過來,你應該不會想跟我同乘一匹的。”
“我願意啊,我騎術不好,跟不上你。”庫羅擡起大手來在我的背後拍了一巴掌,說得理所應當。
開什麽國際玩笑啊!
我們從小練習弓馬騎射,常常轉戰數百裏,他跟我說他騎術不好!
可他都這麽說了,總不能讓他跑着去吧,那裏也是不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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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地搖搖頭,真不知道這一屆的新兵裏都是一群什麽奇葩,一個箭術高超滿身秘密,一個力氣奇大不會騎術……到底還是時代變了啊!
出了軍營外,到了我拴馬的地方,我解開缰繩,翻身上馬,說道:“上來!”
“好咧。”他一拍馬背,翻身就上來了。
這麽熟練,跟 我說他不會!
我對他的話産生了嚴重的懷疑!
“馬上颠簸,你抓緊我!”我就是再氣也拿他沒辦法,也只能想着快點解決了。
聽到我這話,他立刻就抱緊了我,不是,你抱就抱,你也不看看自己抱的哪裏!
我覺着自己全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他的手順着我的腋下抱在了我的胸口!
我惡狠狠地對着他說道:“往下點!摟我腰。”且不說被他這樣抱着實在是怪羞恥的,關鍵也影響我施力,一個不小心指不定就一起從馬上滾下去了。
“啧……”他輕輕地嘲諷了一聲,聽話地摟着了我的腰,可是他的下一句話讓我真的恨不得把他從馬上踹下去,“你腰太細了,我抱着不舒服。”
“你最好閉嘴!”我已經好久沒有這麽想要殺一個人了,可他真的好欠打啊!
“全身上下沒二兩肉,也就胸肌上還有點質感。”他吐槽起來還真是半點都不留情面,真的好欠打啊!
“你……滾下去!”我真的受不了了!
天,跟這樣一個人同乘一匹馬一路我看我得瘋!
“欸,這就生氣了啊。”庫羅還真是半點也不怕我真把他給踹下去,這竟然還有心情調侃我。
我張開嘴正打算開口,他伸出一只手來握住缰繩,另一只手攬住我的腰,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一踢馬肚子,馬就已經蹿了出去,還不忘吐槽:“真是婆婆媽媽的。”
這是騎術不精!
有種自己被套路了的錯覺!
我真的好氣啊!
“喂,指路,我可不識路。”他騰不出手來提醒我,就直接用頭撞我的頭。
我吃了痛,反手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這才開始老實給他指路。
我聽到他被我撞了之後不但不生氣,反倒還笑了,笑得聲音很低沉,我甚至都可以感覺到他的胸口輕微的震動:“其實這麽一看,你好像也沒那麽讨人厭。”
如果可以閉上耳朵的話,我真的很想立刻閉上耳朵。
被另一個比自己更強的男人抱着的感覺很奇妙,明明很氣,但我還是不可避免地産生了一些其他的想法,對方的手臂非常有力,把我牢牢地禁锢在他的懷裏,很有安全感,這是其他的男人很難給我的感覺。
我用力地晃了晃腦袋,把這些奇怪的想法排出腦袋。
“小白臉,剛剛想什麽呢,那麽出神。”庫羅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依舊是那樣氣人的話。
“想打你。”我眼珠一轉,有些違心地說道。
“啧……”庫羅再次發出嘲諷的聲音來,似乎是聽出來我話裏的撒謊成分了,他接着說,“說句實在話,真沒見過長得像你這樣标致的男人,還這麽能打……”
他的一句話說不完就立刻轉了話題:“昨晚來接你的那個就是你看上的男人?”
“怎麽?”我也不知道他後面還能說出來什麽驚天動地的話來,但有預感,後面的話肯定不是什麽好話。
“跟你很般配。”
“嗯?”竟然是好話!
“你欠罵啊,我說好話你還不願意了!”他已經有些笑罵的意味了。
我點點頭,很誠實地說道:“你要是能閉嘴那就更好了。”
“啧……真無聊,斷袖都像你這樣無聊啊……”庫羅有些無奈地搖頭說道。
“你還見過其他的?”我突然發現他好像還有點意思。
“沒。”他很誠實地回答,随後又接着說,“我就想看看你有什麽不一樣的。”
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他才好了,斷袖難道不是人嗎,能有什麽不一樣的:“那你看出來什麽沒有?”
“沒,除了特無聊之外什麽都沒有。”他的語氣聽上去有些郁悶。
繼續這個話題好像也沒什麽意思,他主動轉了話題,我發現相處久了之後他真的蠻愛說話的,可以說的上是一個妥妥的話痨了:“喂,你昨晚喝多了吧,真怪吓人的。”
“很吓人嗎?”
“豈止,你是看不到自己的表情,跟特麽要吃人一樣。”他搖搖頭說道。
我也只能哈哈一笑,如果要是不兇點還真的鎮不住那麽一堆大老爺們。
……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他一拉缰繩停下馬,看着面前那鐵質的大門以及門前那兩個一本正經的侍衛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我才不管他是想了什麽,直接就上前去,守衛的兩個人将手裏的長槍橫執交叉,攔住了我,我看他們都是生面孔,不認得我也是正常情況,我沒必要為難他們,向着他們出示了我的虎符。
他們當然認得全國唯一一個軍事丞相所持有的虎符,立刻就放我進去了,但卻把後面的庫羅給攔下來了。
這實在不能怪他們,庫羅自己也不看看他像個什麽樣子,赤摞着上身,露出那過分誇張的肌肉還有那古銅色的皮膚,再加上他一臉兇相,任誰看了都不會覺得他是個好人。
我輕微地皺了一下眉,說道:“這是做什麽?”我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放庫羅進來。
能當這裏的護衛的人絕對不會是沒有情商的人,他們立刻收回了手裏的長槍,還向我們道歉:“大人,是小人的錯。”
“沒事。”我看了庫羅一眼,對着他說,“走,要送你的東西在裏面。”
這是什麽地方,這是整個烏茲國最大的儲存兵器的地方,踏入兵器庫,撲面而來的威嚴肅殺的氣息令人忍不住要臣服,這是不論踏入多少次都不會忘記的感覺,一種來自心靈的戰栗。
裏面沒有窗戶,黑漆漆的,我取了火折子,給這裏的燈上都點上火,偌大的房間頓時就亮堂了起來。
映入眼簾的是兵戈林立的場面,刀槍劍戟、斧钺鈎叉……沉着而堅定的矗立,冰冷的金屬光芒閃耀着,寒光森森,承載着戰争的歷史與硝煙的厚重,等待下一次被賦予使命。
烏舛許諾我,只要我找到天賦好的武者都可以帶他們來帶走一件兵器,只要是我帶來的人,都不需要向他報備,直接拿就行。
我在兵器前站定了,回頭看我的身後兩眼放光的庫羅,說道:“随便挑一件喜歡的,送你。”
“喂,這是國庫啊,真的随便拿嗎!”雖然是在問我,但他已經有些蠢蠢欲動的意圖了,開玩笑,這地方是個男人都拒絕不了吧。
“随便拿。”我輕輕地笑了一下。
然後我就看到他跟掉進米缸的老鼠一樣撲到了兵器庫裏,時不時地發出驚嘆。
“我天,用寒鐵做劍柄,這也太奢侈了吧!”
“我去,這支槍的槍頭竟然是銀母,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大塊的銀母。”
“我滴個乖乖,這把重劍最少有兩百斤吧?”
……
他把這一堆兵器上上下下的都給評價了一頓,到後面我都累了,找了個地方就地坐下,默默地等着他挑選,他要是沒有這麽瘋狂這才是奇怪了呢。
我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突然覺着自己面前的地面劇烈地震動了一下,本來無聊到已經有了睡意的我頓時就清醒了起來,然後擡眼去看庫羅。
這家夥!
要不要這麽誇張啊!
真不知道是上哪裏提出來了一對巨大的流星錘,直徑一尺,但勝在所用金屬密度大,單個最少三百斤重,上面滿是巨大的倒刺,後面又連接着手腕粗細的大鐵鏈,這東西也就像庫羅這樣的人駕馭得了,換成我怎麽着都夠嗆。^o^本^o^作^o^品^o^由^o^
我甚至懷疑這東西掄在我身上能直接把我砸扁!
這家夥,真的太暴力了!
我這麽想着,臉上的表情也就比較複雜,他看出來我的表情,就調侃我:“你這什麽表情,跟見了鬼一樣。”說罷,他又向着我伸出手來,看樣子是要把我給拉起來。
我沒有着急站起身來,擡眼又将面前的人給上下審視了一遍,面前這有着誇張肌肉的漢子還真不是能用常理來形容的,我默默地在心裏吐槽了兩句,随後擡起手來,搭上他的手,他真的很有力,我一個大男人,他看上去沒使力就把我穩穩當當地給拉了起來。
我搖頭說道:“你真不是人。”這話也不知道是在說給他聽還是在說給自己聽。
“我就說你太弱了,你還不信。”他無奈地一攤手,手裏的大鐵鏈子掉到地上,發出了巨大的金屬碰撞的聲音,但看他那欠打的神色,我真是覺得先前打他的那一頓實在是太輕了。
“還想挨打是不是!”說着,我向他掄起拳頭來,但卻沒有半分要動手的意思。
開玩笑,在兵器庫裏打起來,就是烏舛再怎麽縱容着我也該發飙了,我可消受不起。
他把比我明顯大了好幾圈的拳頭擺到我的面前,挑眉說道:“随時奉陪。”這嘲諷勁對上了,他還真的是,滿身反骨。
但凡換做半年前,我要是不動手就不是我了。
我沒有跟他接着争論的必要,他研究的時間實在是不短,雖然在裏面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但我估計着時間也不短了,流紅肯定在等着我吃飯呢,美人在懷不比跟他一個糙漢待在一起的好啊!
不過,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件事情要交代,我收回手來,對着他說:“你注意到這些武器下面的名字了嗎,那是歷代使用者留下的名姓,你別忘了,要不然無緣無故失蹤了一件,到時候王上是要找我的。”
他從地上撿起鐵鏈子,單手拎着那兩只流星錘,幾百斤的重量,他看上去也是半點也不費力,他走到我旁邊,另一只手摟着我的肩膀,帶着我往門口走,說道:“安啦安啦,早留下了。”
“留下就行。”我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他搭在我肩膀上的胳膊,發現自己沒有反抗的能力,“我們回去吧。”
我們熄滅了兵器庫裏的火光,這裏又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兵刃藏鋒,等待他們命中注定的主人。
外面剛好到了落日時分,夕陽如血,染紅了大半邊天,漸漸隐沒在遙遠的天際,帶走全身的疲憊與塵世的喧嚣。
我扭頭看向身旁的庫羅,他在看向天邊的落日,金紅色的光照在他的臉上,頗有些紅光滿面的意味。
一想到第一次和我一起看日落的人竟然會是個彪形大漢,我就突然好想笑,我這麽想着,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麽?”
我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搖頭說道:“走吧,時候不早了,現在回去還能趕得上晚飯。”
……
路途雖然遠,但拖着那麽個大錘子,怎麽都不能上馬,我們就步行回去,我牽着馬,他提着流星錘,路上我們聊了些許,他挺喜歡調侃我的,但我卻可以從他的言語中發覺身旁這個大漢絕對不像是外表的那樣粗線條,相反,他甚至可以用心細如發來形容。
假以時日,必是一員虎将。
我的心裏默默感慨。
……
等到我們回去之後,天色也早就晚了,哪怕是在黑夜當中,那抹紅 色的身影在全身黑甲的兵士當中也是非常亮眼的,流紅和伽爾在一起聊天,時不時地微笑,看上去竟然其樂融融。
坦白說,我總覺得流紅跟兵營挂不上鈎,這是這麽一看卻又覺得毫無違和感。
我有些愣神了,可就是我愣神的這片刻,流紅就已經快步跑過來撲到了我的懷裏,我反過來抱着他,晚上有些冷,他看上去已經等了有些時候了,我有些心疼。
“小花,你回來了。”
“嗯,我們回去。”
于是我對着庫羅和伽爾做了一個我走了的姿勢之後,翻身上馬,帶着流紅離開了。
流紅似乎是真的刻意在等着我,明明已經很晚了,但是卻還沒有做飯,和我一起回去之後才做了飯。
吃過晚飯之後,我們就睡下了,整整一天見不到他我已經有些想他了,抱着他在床上親熱了好久才停,他注意到我臉上手上的傷當然又是一頓批,又說了類似我再這樣就不去接我的話,我當然只能全盤接受,他也是被我認錯認得沒了脾氣,也就沒有再批我了。
趁着這個空擋,我打算和他聊一下我接下來的安排,好讓他提前有個心裏準備。
“流紅,我明天會跟王上談一下接下來的安排,我可能要打仗了。”我忍不住抱緊了他,連我心裏也是沒數的,我真的不知道有沒有活着回來的機會,也不敢想我要是真的離開了他會怎麽樣。
“啊……是嗎?”流紅的身體劇烈地顫唞了一下,黑亮的眼睛暗了一下,随後竟然笑了一下,擡起手來,緩緩地撫摸着我的臉,他有在刻意地避開傷口的地方,有些癢,他擡頭看着我說道,“你看你這表情,又不是回不來了。”
我不想讓他知道烏茲國現在的處境,讓他為我擔憂,擡起手來,握住他的手,卻讓他一不小心碰到了臉上的傷口,有些刺痛,他被吓了一跳,連手都顫唞了一下,我笑着說:“現在烏茲國不是很太平,我離開後不會把你留在這裏,明天……或是後天,我送你回去。”
“好。”流紅默默地收回自己的手,開什麽玩笑,要是真的一不小心讓傷口感染了,那可就真要留疤了。“小花,你萬事小心,始終記得我在等你。”
“嗯。”我偏過頭,在他光潔的額頭上輕輕地吻着,呢喃一樣地說道,“最遲半年,我會回去的。”
這麽算時間的話,看來是沒法和他一起過年了,這是我們在一起之後的第一個大年,但是卻沒法和他一起過,說不遺憾都是假的。
今天我也有些累了,就沒有多聊什麽,很快就睡下了。
我知道,我終究還是有些利用和流紅的感情了,由我開口向歸海靜穆求助的話,他看在流紅的份上是不會拒絕的,哪怕他就是拒絕流紅也不會同意,我們之間的感情終究還是牽扯到了利益的交換,可我們的開始明明是純潔的,我也多麽希望我們的感情是幹淨的、不牽扯利益的……可是……
身在亂世之中,難免被激流波及,這不是我所能決定的。
我會用我的餘生來償還他。
希望他不要埋怨我。
……
第二天我們都起了一個大早,今天也剛好是休假日,言卿沒有被烏舛叫過去練劍術,吃過早飯之後,言卿來找流紅唠嗑,我就放心地一個人去找烏舛去了。
大殿前的侍衛收了我手裏的劍,我邁開腿進去,烏舛好像早就知道我會來找他,早早地就坐在殿前等着了,堆積如山的奏折他也沒心情看,見我過來他示意我坐到他的旁邊,說道:“你終于來了。”
我先是向着他跪下行禮,随後這才坐到他的身旁,看着他明顯怪異的表情,說道:“有關周邊國家的事情,我已經聽伽爾說過了。”我停頓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坦白說,不容樂觀。”
“說說看你的想法。”他的神色看上去有些疲憊,不知道是為什麽,我看着他兩鬓的白發會覺得那麽刺眼。
“我今天或是明天準備一下,跟流紅回去,我會盡力說服歸海靜穆不要動手,如果可以,我會考慮讓他來出兵,攻擊精絕。”這也是我想了一晚上的想法,如今,烏茲國的問題主要在于腹背受敵,軍隊調度不過來,如果可以有另外一個國家肯出手來幫忙分擔一下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有幾成把握?”烏舛狠狠地皺着眉,很明顯,他對于我的想法覺得是有些過于異想天開了。
“如果是僅僅說服他不出兵的話,我有最少九成把握。”我擡眼看着烏舛,信誓旦旦地說道,頓了頓,接着說,“但要讓他助我們攻打精絕有些難,我只有三成把握,但我會盡力争取。”
“嗯,接下來呢?”烏舛并沒有提出任何自己的觀點,只是在聽取我的意見,但我知道,他在權衡,在思考,一個君王,不會貿然作出決定,他下的每一個決定一定都是演算過無數遍,最後得到的最優解。
“接下來,我會北上,游說烏孫,烏孫和樓蘭的交往密切,樓蘭的站位一部分會決定烏孫的站位,只是烏孫乃是周邊三十六國中的最大國,難免孤傲,恐怕會有些難度,但我也有五成以上的把握讓他聽取我的意見。”所以我就說,破局在樓蘭,如果樓蘭不出兵,那麽烏孫也更願意看我們在那裏自己打,他會想要坐收漁翁之利的,可這就要看,誰是獵人,誰又是獵物了。
“好,然後呢?”烏舛點點頭,示意我接着說下去。
我看着他有棱有角的側顏,接着說:“若羌是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不必留手,上次言卿斬了他的繼承人,這次我要叫他滅國。”我輕輕地冷笑一聲,接着說:“王上你可以暗中往東南方調兵,在他們動手之前,不要動,一旦他們有什麽動作,便出兵迎擊,但不要戀戰,注意拉扯,等我回來,必須讓他在三十六國之中除名!”
相比于精絕,其實若羌離樓蘭更近,他們随時防備着樓蘭,遠方的精絕恐怕做夢都想不到樓蘭會舍近求遠去攻打精絕,在他們迷糊慌亂的時候再驟然出兵若羌,烏茲與樓蘭前後呼應,必叫若羌滅國!
“好,便聽你的,你應該也見到新兵了,有沒有什麽推薦的将領?”
我扭頭看着他,哪怕他神色中的憂慮少了,可我還是有些心酸,我發現他真的老了啊,歲月還是在他的臉上留下了痕跡,眼角的皺紋那是擋也擋不住的。
我輕微地嘆了口氣,眼前浮現了那個反骨的彪形大漢的樣子,笑着說:“庫羅,膽大心細,善用奇兵,力氣奇大,使一雙流星錘,假以時日,必是一代名将。”
“還有嗎?”
“尤利,服從指揮,應變能力很強,善于審時度勢,強弓手,實力不輸庫羅。”
“嗯。”烏舛點點頭。
……
後面我們又聊了一些此行的細節,他也開始提出自己的意見,以及我的計劃中的漏洞,我們決定書信往來,我會及時與他彙報情況。
最後,他還給了我一個特權,他允許我在游說時可以調動國家的所有物資,我知道這意味着什麽,他甚至已經将整個國家的未來交給了我。
此一行家國存亡于一肩,怎能擔不起,怎敢擔不起!
……
臨行之前,我想起來一些重要的事情,就對着他抱拳行禮說道:“雖然現在說這種話難免有些不合時宜,但是臣還是有句話想說。”
“講。”烏舛看着我認真的神色竟然難得地提起了興趣。
“王上,鬼宇已去,再多的悲傷都無法挽回,不妨接受事實,王上若是日日這般板着臉,臣就罷了,新人恐怕會覺得王上暴戾。”
“嗯,孤知道了。”烏舛點點頭說道,他的神色中浮現出了一絲笑意,那是在冷硬的君王臉上難得的笑。
“另外,臣還有一事啓奏。”這時候不是上朝,用啓奏确實是不太好,但是如果不這樣說,恐怕很難提起烏舛的興趣。
烏舛聽了我的話也是單挑一邊眉,似乎是想笑:“講。”
“王上,如果可以,請加強邊城防軍的管理,實在不行加派兵力,如今那邊城的流寇實在是過分猖獗了。”我始終記得剛來是流紅那樣氣憤的場面,很難不在意,我一個人的力量或許做不到,但是烏舛是一國之君,他有能力制止那些流寇。
“嗯?”烏舛這次是真的笑了出來,他饒有趣味地看着我,神色中調侃的意味都要隐藏不住了,“愛卿先前是從不過問這些事情的,怎的現在曉得制止了?”
“王上,實在是臣從邊城回來,那些流寇實在……敗壞國風。”最後那四個字時我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來的,我真的至今仍記得流紅當時那樣憤恨的表情,真的很難遺忘,我也從來沒有任何時候這樣唾棄過自己的無能,我确實是該提升自己了,在這亂世當中生存,始終依附于一方勢力終究不是長遠之計。
“噗,是吓到流紅了吧?”烏舛拍了拍我的肩膀,饒有趣味地接着說道,“他們再怎麽樣做可都入不了你的眼……”◎
“王上說笑了,為王上分憂,發覺國中不良行徑再予以制止本就是臣分內之事。”
……
第二天,伴随着漫天黃沙,我和流紅踏上了歸途。
不知道是歸途,還是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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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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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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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