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不期而遇兮，陽光之下

61   不期而遇兮，陽光之下

◎咳咳……塔斯霆伐：順路。◎

我們一路南下，去往依耐，當時火燒車隊，和莎車相隔數百米，就算是真的被發現來人救火，等到火被撲滅也什麽都被燒沒了，我們又離開的快，根本不怕有人來尋。

只是師父的信久久不到，心裏還是不安。

總覺得似乎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師父說武林盟的分部在依耐附近，想來應該隔得不遠，我和師弟就先在依耐歇了腳，我們去到依耐的當晚就收到了師父的回信。

乖徒兒們親啓：

乖徒兒們一切安好就好，為師呢也不是非要什麽拜師禮，更不是缺什麽的人，徒兒不必多想。

生死蠱的事情為師也知道了，竟然以小孩做為容器，簡直不可饒恕。

那等奸邪之物還是趁早毀滅為好，徒兒們做得不錯，也算是為民除害，師父打心底裏驕傲。

另外還有你們殺了的迷應該是斧，唯一令為師想不通的也就是他，處在北方的他不遠千裏南下運蠱，實在是匪夷所思，不過你們不用擔心，為師會查清楚的。

你們只管做，出了事有為師。

再者，你們不必愧疚，只能說他們命該如此，怪不得你。

希自珍衛

至所盼禱

你們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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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信之後心裏也算是有了主心骨，感覺放心了不少，似乎有了師父，一切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他永遠都是我們最大的依憑。

……

依耐沿河而立，但是卻少有農作物，大多人都從事畜牧專業，聽說糧食都需要依靠北方的莎車和疏勒來支援，恐怕斧就是打算通過莎車來隐瞞車隊的行蹤和武林盟其他分部交流。

人數也不多，幾百號人，半數以上的武者，倒也不害怕被欺負。

就是這生存實在是問題。

不過，聽說這幾年接受中原王朝的幫助已經漸漸好了起來，作為一個重要的關隘，依耐的實力還是拿得出手的。

昨天到了依耐之後就聽人說今天會有一隊來自疏勒的運糧隊，有了上次莎車那事，我們覺得蹊跷，就打算留下來探個虛實。

畢竟生死蠱事大，容不得馬虎。

今天的車隊如約而至，浩浩蕩蕩的人群之中，我們見到了熟人！

是那兩個勇猛無匹的男人！

塔斯霆伐和塔斯郝忒！

細看了才發現，他們的樣貌無一不同，都是那種冷硬的樣貌，黑色衣袍，金屬拳套，但是氣質卻大相徑庭。

左側那位的眉宇要更冷冽幾分，雙眸也更加兇狠，有種如臨黑熊的感覺。

右側的那位看上去就要溫和許多了，眉眼間總也是溫和的笑意，那種一看就很好相處的氣質。

我們還沒來得及去說些什麽，右側那位溫和一些的就用手肘怼了一下左側那位，開口：“哥，那兩個人好眼熟。”

不是……我們從頭到腳跟先前沒有半點一樣的地方，你怎麽認出來的啊！

左側那位的目光轉而移向了我們，但他的視線剛剛好被流動的人群擋住了，無論如何都看不見！

瞬息之間的事情……他們都不見了！

車隊照常走着……

真不是我說！

你們鬼啊！說來來，說走走的！

這個車隊跟我們先前在莎車外消滅的那個規格大體相同，約莫五百號人左右，全是武者，分布也沒有太大的差別，唯一不同的就是這裏并沒有迷守着。

我們跟随了車隊一路，一直到看到他們打開箱子，看清裏面的糧食這才離開……沒有問題，難道是我們多想了嗎？

當天中午，我們問清楚了武林盟分部的位置，就南下去了，路上，果然遇上了那兄弟兩個。

“兩位小友做什麽去？”溫和一些的那位開口了，雖然體型驚人，但勝在眉眼溫和，倒也是很有親和力。

看到他們，我身旁的師弟天空一樣藍色的眼眸一亮，先我一步開口，抱拳行禮：“南下去武林盟分部，不知二位……”

“哦，那我們剛好同路，一起吧？”冷冽一些的那位開口了，很奇怪，他的聲音跟他的外表并不符合，聽上去竟然比溫和的那位更加親切。

我下意識地和小夏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疑惑。

雖然他們先前救過我們，但是畢竟是不知道底細的人，我們要做的事情又不是什麽好事，他們還是武林盟的人，實在不好跟他們同行。

我搖搖頭，說道：“先前多謝恩人的幫助，大恩不言謝，日後必定登門拜訪。”

我擡眼看他們，卻發現他們此時的神色極度平靜，就像是早就知道我會這麽說這樣：“只是我們師兄弟此行兇險，不知歸處，還是不好拖恩人下水。”

聽到我的話，師弟點點頭，開口：“實在是遺憾，若有下次……”

“那便如此吧，有緣再見。”溫和一些的那位開口，眉宇間看不出憤怒的神色。

冷冽一些的那位似乎還有什麽話要說，但被另一位給攔下了，但願他們另有安排。

……

我們又用了一天的時間到了武林盟在依耐的分部，不同于在赤谷城的分部，同樣是依山而建，但他們卻選擇建在山腳下，背靠山脈。

依舊是用整塊的大理石搭建，氣勢恢宏！

我們剛到，還沒來得及站穩腳跟，身後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兩位小友，就說我們有緣。”

回身看去，拳皇雙星中較溫和的那位正在向着我們招手。

我忍不住嘆了口氣，這下是真多躲不過了，為選擇接受，最壞不過就是多死幾個人的問題，死一個和死三個沒有什麽區別。┇

“你們好啊，那就同行吧。”

而且有他們做掩護，到時候行動也會更輕松一些。

沒有多做交流，我擡手推開大門。

這個分部比先前那個就要熱鬧多了，推門而入，方言望去全都是背着輕重雙劍的人，統一一襲黑衣，站得端端正正，陽光從背後照進來，照到他們身上，莊嚴肅穆！

我們幾人上前去，拜過最後方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迷，他身材要高挑許多，背後同樣背着輕重雙劍。

應該就是劍！

抱拳行禮：“見過迷。”

“此番前來所謂何事？”他的聲音聽上去非常年輕，有種小夏那樣的少年感。

我張嘴還沒發出聲音，一旁更冷冽一些的那位開口了，雖然聲音親切，但聽上去卻有種別樣的瘋感，對，就是瘋感！

“最近閑來無事，想找個迷揍一頓。”

什麽玩意！

我猛地扭過頭來看他，人都還沒看清楚，身旁的人就已經沖上去了！

啊喂！這又是幹嘛！

我扭頭看師弟，和師弟對視一眼：“動手吧。”

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個事，但既然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那就一起協作！

搗毀這裏！

他們拖住了劍，我和師弟就負責周圍的人，約莫百人，大致都有地級中游的實力，雖然費點勁，但也算不得什麽，我們很輕易就撂倒了一大片！

突然間，頭皮發麻的感覺！

怎麽會！

回身看去，暗處不知道那裏飛出來一柄短刀，看到時就已經近在眼前了！

這一下挨了就交代在這了！

師弟手裏的鏈刃飛出，生生打斷了那柄短刀！

兩刀交替着插在不遠處。

暗處走來一人，同樣是從頭到腳都遮得嚴嚴實實，他擡手取下背後的長刀，雙手握刀，開口：“區區幾個毛孩子都解決不了，劍，你還是趁早回家種地去吧！”他的聲音要渾厚幾分，中氣十足。

“刀！你行你上！”一旁的劍擡起重劍接下雙星的一拳，狠狠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雙星有着比拟黑熊的力量，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這不是在上嗎！”刀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煩躁。

“師兄，我打掩護，你對付刀！”一旁的師弟開口。

刀的力量顯然要比劍強，師弟不擅長對付重兵，所以選擇交給我。

我點點頭，擡劍刺他！

刀擡起長刀接下這一劍，冷哼一聲：“沒吃飯嗎，小子！”

随後，也不知是哪裏傳來的力，竟然生生把我震退！

我咬牙蓄力：“試試。”

将力量彙聚于手掌，一掌拍出，如蛟龍出海，氣勢如虹！

正正拍在他的 長刀上，長刀發出嗡鳴聲！

“這一掌不錯，還差點。”刀雙手握刀，反拍一掌，這一掌的力量與我不相上下，我再次被擊退！

後退半步站定。

他的一刀已經揮出，分明沒有碰到我，但光是帶動的氣流就已經帶給我不可思議的壓力！

吹得我脖子上接觸空氣的地方生疼！

真是不可思議！

我穩住心神，他力大，我不能跟他去角力。

我注意到他用的長刀是單刃的，單刃刀，一定有攻擊盲區！

一劍刺去，這一劍，我擊他左肩！

他擡刀格擋，手中的長刀帶起一陣勁風！

與我手中長劍交鋒，火花四濺，铮然作響！

果然！

我的劍快，瞬息之間，連刺三劍，招招命中要害！

他勝在力大，一往無前的威力，舞動如飛！

長劍嗡鳴着，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但卻次次被他化解！

他的力量不可思議！

刀劍相交之聲不絕于耳，光是聽着，就感覺到熱血沸騰！

我心下煩躁，縱身躍起，手中長劍刺出，接連五劍，直擊他的頭頂！

他擡刀格擋，刀劍交鋒，發出沉悶的嗡鳴聲！

找準時機，一掌揮出！

這一掌，我隐藏了自己所有的威勢，形同風過竹林，暗藏鋒芒！

命中了！

一掌拍到他的左肩，“咔嚓”一聲，是骨頭脫臼的聲音！

他的左肩瞬間沉了下去，整個人往地面下陷了幾分，碎石亂飛！

他動作一滞，我收劍站穩，瞬息之間，手中短劍飛出，正中他的咽喉！

血光四濺！

他的雙眼中盡是不甘的神色，我沒有再看他，稍稍緩了口氣，擡眼看向四周。

戰鬥已經到了快結束的時候，師弟身旁也就剩下那麽幾十號人，對他來說不是問題。

雙星和劍的戰鬥已然結束，他們身上沾了血，莫名有些瘋狂。

我們快速收了尾，一把火燒了這裏，快速離開。

這裏的事情很快就會傳到其他分部，如果真的悲催得遇上圍剿，我們就得下輩子再去見師父了。

開玩笑！

我們調頭離開，動身前往疏勒。

……

這次就沒有再把他們趕走的理由了，只能認命地和他們一起走，不過看他們的意思，似乎也将武林盟視作敵人，同行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路上當然免不了必要的交流。

“你們比兩年前強了不止一星半點！”較溫和一點的那位開口，絲毫都不隐藏他對我們的贊美。

我微微一笑，回答：“我們有自己的機緣，你們也比從前更強了。”

“你們在進步，我們當然也不會落下。”較溫和一點的接着說，“對了，我叫塔斯郝忒。”

塔斯郝忒用手肘怼了一下`身旁那位，說道：“這是我哥，他叫塔斯霆伐，我們來自黑熊宗。”

“你好。”師弟笑眯眯地向着他們伸出手來，聲音極具少年感，“我是知秋，他是念初，我們從烏孫一路過來。”表達友好總是不會錯的。

“知秋，念初？你們不是武林盟的？”塔斯霆伐開口，不像是詢問，倒像是陳述。

雖然他們的樣貌出奇得一致，但是兩人天差地別的氣質還是能讓我們一眼就分辨出來。

我搖搖頭：“不是。”

“我們兩年前在沙漠裏面遇到的被黑熊圍攻的就是你們？”塔斯郝忒接着說。

“嗯。”

似乎是有些遺憾，塔斯霆伐嘆了口氣，開口：“我們本來是去找只熊崽仔帶回宗門的，沒想到都被你們殺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這個問題沒法回答。

……

路上我們還聊了很多，得知他們是接着宗門派他們保護疏勒送來的糧食才過來的，而他們早在兩年前就發現武林盟似乎在謀劃着什麽，更是聽說斧似乎有什麽不知道和什麽人的交易，據說那交易似乎關乎明年六月份，也就是十個月後鳥飛谷開放的事情。

他們發現這些之後就一路往下查，查到了武林盟暗地裏做的那些不道義的事情，于是下定決心要搗毀所有分部。

而他們打算在貴山、貳師兩城召開的比武大會上奪魁，然後借着這時候的人氣曝光這些。

總的來說，我們有着同樣的目的地。

我沒有跟他們說我們的計劃，只是簡單解釋說我們也是奔着比武大會去的。

路上确實兇險，能少牽扯一個人是一個人。

……

我們襲擊武林盟分部的事情沒過多久就已經傳到了武林盟，在前往疏勒的路上就遇到了好幾波的圍堵，人數确實不少，但很難對我們造成威脅。

我們在路上還有看到許多屍體，我們自己觀察過，有的是幾個宗門為了争奪我們而提前打起來，導致兩敗俱傷的結局，還有就是師父……

對，師父出手了，我們不知道師父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但很多強大異常的迷，師父都在我們到來之前就已經幫我們清理幹淨了！

他為我們掃清障礙！

自此，我也算是正式入了江湖。

也聽他們講了現在的格局，如今的江湖十三分，抛卻中原的七個宗門，我們附近有培養刺客，以暗殺為主的影宗，有使用鏈刃，形态變幻多樣的日月教，憑借禦獸興起的萬獸山莊，專門研究暗器的飛芒閣，有樂器藏兵的輕音殿，還有就是使用長刀和短刀的玄刀門……這六個宗門就是我們這裏最強的六大宗。

另外，小宗門林立，黑熊宗、幽影谷……等等，共同争霸江湖。

江湖勢力暗中錯綜複雜，共同受武林盟支配。

雖然暗流洶湧，但是明面上都還是說得過去的，我們的出現，怕是會徹底打破這種平衡。

當蟑螂暴露在陽光下，那麽暗處早已泛濫成災！

我們試試憑借自己的力量重塑這個江湖！

我們用了五天的時間到了疏勒，也終于明白了師父為什麽讓我們在疏勒歇腳的緣故了，疏勒的民風粗犷，人均嗜殺好鬥，就是武林盟也難以讓他們服從，所以，這是師父所能保證的唯一一個，不可能有武林盟的勢力滲入的地方！

疏勒的人有些奇怪……是指樣貌的奇怪，他們都生了六指！

真是不可思議！

我特地注意了一下拳皇雙星的手，果不其然，他們也是六指！

歇息了一天，我們快速出了城，聽他們說，比武大會很快就要開始了，而從疏勒到會場還有二十天左右的路程，比武大會要提前一個月報名，錯過了報名時間可就要等下一年了，我們等不起！

另外也聽說，比武大會的最終成績會成為武林盟排名的一個參考，再加上獎勵豐厚，當然是引得衆俠士不遠千裏也要前往。

也得知了比武大會的名字，說是叫武英會，通過比武選出英傑……挺接地氣。

……

剛出疏勒，我們就遇上了一隊不速之客，這一隊人只有六個，年齡在我們上下，各有千秋，不像是一個宗門的人，我能感覺得到，他們的實力在地級前十應該不成問題。

一名背後背着古琴的男子向前半步，微微躬身：“幾位小友，請問武英會的路該怎麽去？”他做得彬彬有禮，但是我心下不安，總覺得他們不像是什麽好人。

實在是路上遇到的江湖人沒有一個是要坐下來和我們詳談的，一個兩個的上來就拔劍拼命，生怕弄不死我們。

我微微一笑，回答：“沿河一路向西北方前進，約莫二十天的路程就能到。”

“啊！”一個女孩的聲音響起，是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她躲到其中一個女孩的身後開口，“吓死我了！”

她話音剛落，就有蠍子蜈蚣什麽的從她的身上爬出來！

“靈兒，不可傷人！”先前開口的背着古琴的男子開口。

“聖靈門？”一旁的師弟低聲開口，聲音似有疑惑。

聽到這話，那名被叫做靈兒的女孩氣鼓鼓地嘟着嘴，紫色的眼眸水汽一片。

古琴男子向着我們抱拳行禮，聲音中滿滿都是歉意，只是那語氣過分沒有起伏，倒是有些難言的不走心：“諸位見笑了，她膽子比較小，而你的面具……”

聽到這話，我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什麽玩意！●

我有那麽吓人嗎！

“無事。”他們看上去沒有惡意，我懶得去結仇。

另外走出來一名背後背着一個大匣子的男生，他的身材高大，雖然和塔斯霆伐他們沒得比，但也算得上是強壯了，他銀白色的面具擋住左側的半張臉，看上去有些神秘：“隊長，走吧。”

隊長？

武英會需要組隊嗎？

我心裏這樣的想法才剛剛閃過，一陣頭皮發麻！

突然就感覺到了手上的刺痛！

低頭一看，一條蛇的毒牙已經咬在了我的手上！

混蛋！

我伸手把那條蛇從手上拔下來，鮮血狂飙，手上被蛇咬過的位置早就已經腫了起來，一大片的紫色！

“師兄！”師弟的聲音響起，我的眼前有些重影，都看不清他的臉！

真是混蛋！

“哼，叫你吓我……略……”那名被稱作靈兒的女生開口，她的聲音就像是與我隔了十萬八千裏那樣聽不清楚。

“找死！”師弟的聲音響起，随後就是兵刃碰撞的聲音！

我更感覺頭痛欲裂：“師弟，不可！”

先別打啊！

我還中毒着呢！

“納蘭靈月！”又不知道是誰的聲音，眼前已經看不到什麽東西了，周圍兵器碰撞的聲音激烈了起來，看來是真的打上了！

“又死不了人，讓他瞎一會，給個小教訓嘛……”頭疼逐漸緩解了下來，雖然眼前漆黑一片，但已經基本可以分辨出來是誰的聲音了。

這邊還沒有亂糟糟的一團還沒處理好，另一邊就傳來了新的聲音：“聯盟重金懸賞你們，這次逃不掉了吧！”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我今天出門鐵定沒看黃歷！

我冷笑一聲，不敢讓他們知道我現在看不到：“試試看？”

這場狩獵的游戲，誰是獵人，誰又會是獵物！

我看不到，索性閉上眼。

一陣勁風襲來，隐隐有刀劍嗡鳴之聲！

我迅速拔劍格擋，憑借着感覺連刺三劍，鮮血四濺！

我努力辨別周圍的聲音。

師父做過類似的訓練，他說，沒有誰能保證每次打架都是在目光可以看到的地方。

真正的戰士，不需要眼睛！

手中長劍揮舞，躲開傷害，再一擊致命！

眼前逐漸出現了一個個透明的小人，他們是我的腦海中幻想出來的場景！

一箭飛來，我擡劍格擋！

長劍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眼前有一人拿着兵器向我砍來，我握拳蓄力，一拳揮出！

這一拳，如蛟龍出 海，氣勢如虹！

左手被咬，雖然疼點，但并不影響什麽！

中了！

“咔嚓”一聲，我的手正中他的胸口，溫熱的液體濺了我一臉！

幾番過招，我也不知道是誰在跟着誰打，反正向着我招呼的兵刃都被我打散！

視線受限，但我的心卻更加清明！

小小的心髒，藏進了整個世界！

——乖徒兒們，你們記得，嗅覺、聽覺、視覺，都會欺騙自己，但與自然最真切的感觸不會。

“啊！”一個女孩的驚呼！

我憑借着感覺飛身擋在她的身前，長劍出鞘，刀劍碰撞之聲響起！

來人力大，我微微後退半步穩住身形。

一掌拍到劍身，将他擊退，随後蓄力握拳，這一拳，如同猛虎下山，威震山谷！

砸到了頭上！

“咔嚓”是頭骨碎裂的聲音！

我擡腿踹到他的小腹，一腳将他踹飛。

打鬥也到了後期，我還沒來得及打，就感覺有個小手往我的手裏塞了一個藥丸：“吃下去就能看到了。”

我沒有猶豫，掀開面具，吞下藥丸。

幾息之間，視線恢複了清明。

打鬥快結束了，我幾乎已經不需要動手，也看清了這六人基本的攻擊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