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衆鳥高飛兮，奇幻之谷

68   衆鳥高飛兮，奇幻之谷

◎咳咳咳，鋪墊了快十萬字，終于到鳥飛谷了！◎

師父的回信也很快，第二天晚上就收到了回信，激動到雙手都在顫唞，迫不及待地拆開信封，我知道，這次一定會得到重要的信息，依舊是那樣游龍一般的字體，躍然紙上，極為惹眼。

乖徒兒親啓：

你說的事情為師也聽說了，也是，雛鷹羽翼已豐就不該總受着為師的庇佑。

生死蠱的事情，為師查了很久，最後查到了一位故人的身上，連為師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與你和知秋一樣，都是為師的徒兒，只是收他為徒要更早一些，甚至都是二十餘年之前的事情。

那時候為師和你們年歲相近，也是捧着一腔熱血入了江湖。

命運所致，我遇到了那個歡脫可愛的少年，那少年闖入了為師的生活，陪着為師揚名立萬，創立武林盟，一時之間風光無限。

那胸`前的玫瑰紋身……為師不願多言，都是孽緣。

沒錯，他便是當今的武林盟主。

為師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竟會讓那個歡脫的少年變成這樣，等到發覺的時候一切竟然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他去借生死蠱的事情為師也是調查之後才發現的，只是早已物是人非，做什麽都為時已晚。

如今二十年易過，他早已是一名頂天立地的大俠，立于衆林之巅，接受萬人拜服。

早已不是初入江湖的毛頭小子。

我們這一輩的恩怨為師實在不願意将你們牽扯進來，而且，他的實力比起為師來也不差多少，多年未見，也許早已超過為師，絕非你們可以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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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些前塵往事交給為師處理吧，你們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

為師是念及舊情的人，但他做出這樣違背人倫的事情，饒是為師也只願屠之而後快。

暫書至此

不複一一

你們的師父

收到這封信，心裏的一塊大石頭也算是終于落下了，師父的話比任何言語都要更有力。

我真是混蛋！

怎麽可以懷疑他！

他是我最最好的師父啊！

我正在這裏自我責備着，師弟的聲音卻讓我稍稍回溫的血液從頭到腳都冷了徹底：“師兄……李逸塵在撒謊，那枚盟主令……我沒有弄丢……”

他的聲音也是在顫唞着的，似乎也是想到了什麽恐怖的事情。

我心下震驚，眼睜睜地看着他從懷裏掏出來了一枚和李逸塵給我的那枚一模一樣的盟主令，陽光映照着上面金屬的寒光幾乎無法直視。

我連忙從懷裏掏出另一枚盟主令，兩枚令牌從外表看上去沒有任何差別，當時的笛是怎麽認出來我的？

還是他們提前串通好了。

又或者還會有什麽陰謀！

總之，李逸塵當時必然是在試探我！

他的手裏有武林盟的令牌——他也是迷！Θ

這個想法産生的瞬間更是全身的寒毛都要倒豎了起來！

我竟然一直都沒有走出武林盟的局……從開始，一直都在他的包圍圈中徘徊……

武林盟主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來不及細想，我搖搖頭，聲音冰冷了幾分：“他既然知道我們的計劃，那就一定會在鳥飛谷見到他，到時候不必留手就是了。”

從我選擇踏上這條路開始，就不會在乎手上究竟會沾多少人的血，多一個少一個，對我來說都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區別。

“納蘭靈月？”師弟開口。

我的眼前不自覺地出現了那名紫眸銀飾的少女的樣貌，她确實讓人見之難忘，忍不住微微一笑：“阻攔我們的都會死。”

“哎喲……”師弟一掃先前的陰霾，用胳膊肘撞了撞我，本來就少年感的他看上去更具少年感，“師兄也是懂得憐香惜玉的呀~”

我嘴角勾起，在他的頭上輕輕掴了一下，開口：“廢話少點，趕路。”

如今距離鳥飛谷已經只剩不到一天的路程了，我們也不知道未來會面臨什麽樣的危機，但是，等了快一年的東西，如果要是不拿到手，我自己都得反過來給自己兩巴掌。

……

第二天清晨，我們就到了鳥飛谷，鳥飛谷說是谷，其實也就是一條河的上游，處在高原地帶，從瀑布之上往下望，可以看得到一瀉千裏的江河，放眼望去便是一望無際的草原，牛羊相交。

印象裏，五百多年之前這地方屬于休循國都，那時候也曾盛極一時，兩百多年後被疏勒吞并，如今只剩下一片斷壁殘垣。

宮闕萬間都做了古。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這裏每一個二十年，就會有秘寶現世，每一次，都會在江湖上掀起恐怖的腥風血雨。

衆俠士在廢墟之中角逐、争鬥，尋找目标，不論勝負，只談生死。

每次現世都會迎來群星隕落的終局。

但這次的東西恐怕跟從前不同，從前或是神兵，或是秘法……得到的人如今都是人人稱頌的大俠，可我有預感，這次不簡單。

師父讓我們不惜代價得到，得不到甚至毀壞也不能讓人拿上。

那到底是什麽！

而且鳥飛谷提前開放……到底是什麽原因？

現在也是真的沒辦法，既來之則安之，大不了就是一死。

從踏入江湖開始，就不該畏懼生死。

……

鳥飛谷內部的這片廢墟也很玄乎，至今都沒有人能弄明白到底是什麽原理，但據說不在開放時間進去的人都沒有出來過，開放之後再去看也見不到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那樣。

至于那些進去的人究竟去了哪裏，誰也說不清楚。

可路過的商隊卻總說能在外面聽到裏面的呼號聲，有時會持續整整一個晚上，連綿不絕……真是個中了邪的地方。

來到這裏之後，發現成群結隊的人不少，怕是沒有誰敢私闖這地方。

而且有不少都是我們這個年紀上下的人，怕是得知鳥飛谷開放的事情都沒有打四強賽，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我們速度不慢，用了十六天就到了鳥飛谷，如今還距離開放還有四天時間，我們奔波了一路，也是該休息一下，補充體力。

鳥飛谷這樣重要的地方，會有本地人在這裏準備休息的地方，我們找了間客棧休息，一邊觀察來的人。

這裏強者雲集，有我們這樣的年輕人，實力稍弱，對我們造不成威脅，也有年紀稍大一點的人，大多是來自各個門派的強者，實力都無限接近天級，恐怕難搞。

這些人單獨對我們來說都不是問題，關鍵如今成群結隊的出現，任何一個都無法小視。

當晚等到衆人都休息下的時候，我孤身離開，要去廢墟外探探虛實。

會有鬼怪的呼號？

我不信！ 說幹就幹，幾步飛身過去，數千米的距離，半炷香不到就能抵達。

春寒料峭，冷風陣陣，我穿得不厚，忍不住攏了攏衣袖。

長舒了一口氣，黑夜無盡，但黎明的曙光近在眼前。

思緒有些飄飛了……我離開的朋友們，你們在另一個世界還好嗎？不知道還有沒有時間再見。

我不信鬼神，鬼神總也一言不發，什麽都幫不了我。

可偶爾倒也想有個什麽鬼怪，說不定就是我的故人。

那些人人畏懼的鬼怪，其實是別人想見卻永遠見不到的人，有什麽好怕的。

閉目靜聽，長風浩蕩，廢墟之內，傳來陣陣哀嚎之聲，形同兇煞厲鬼……會有什麽？

我下意識地邁開腿往前走，那一瞬間，自己對身體的控制權突然被剝奪了！

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步步要進入廢墟！

眼睜睜看着自己向前，無法控制！

“念初哥哥？”身後女孩的聲音很有穿透力，瞬間就把我喚醒。

不自覺地晃了晃，剛剛那到底是什麽感覺？

難道真的有鬼？

我回身看她，是納蘭靈月，不出所料的是，他們果然來了。

也是，有着相同的目标，怎麽會不來！

不過，納蘭靈月似乎是一個人過來的，紫眸銀飾的少女孤零零地站在黑夜之中，弱小又無助。

我張嘴剛要說話，納蘭靈月就先開口了：“念初哥哥，你剛剛……要進去？”黑暗之中，我隐約看得見她的表情并不怎麽好。

誰都聽說過鳥飛谷的傳聞，我這麽大半夜的要進去，肯定吓人。

沉吟片刻之後開口：“先離開這裏，這地方有點邪乎。”這次有納蘭靈月叫醒我，要是兩個一起進去，那還真的沒地方哭去了。

“哦。”納蘭靈月點點頭，乖巧地跟着我轉身離開。

隐約間，本來就很瘦的女孩似乎更瘦了幾分，看得出來，這幾日必然休息得并不怎麽好。

“大晚上的，你一個女孩子跑出來多危險。”我不自覺地說道，“這裏不乏有心懷不軌的人，還是多加小心的好。”感覺她似乎很需要關心。

餘光可以看得到，納蘭靈月似乎往我這邊靠了靠，她本身就瘦小，這時候看上去就更柔弱了幾分：“我睡不着，隊友們都奇奇怪怪的，沒人陪我聊天，就想出來走走。”

我微微嘆了口氣，還真是個孩子。

“念初哥哥。”

“嗯？”我偏頭看她，她真的很小一只。

“你送我回去吧。”少女眨眨眼，俏皮又可愛。

我那撒嬌的小孩沒辦法，而且她又沒有什麽壞心思，點點頭：“嗯。”

“念初哥哥，你說的生死蠱……真的已經湧入江湖了嗎？”女孩開口，不知道是外面太冷，還是心底裏害怕，她的聲音中難以自抑的顫唞。

騙她沒有任何意義，我輕輕點頭：“是的，而且，恐怕不止一批。”

頓了頓，接着說：“數量無法估計。”

“那怎麽辦……殺蟲藥沒用……”女孩的聲音有些哽咽。

那些都是她朝夕相處的隊友，沒有誰有資格跟她說不要傷心。

我搖搖頭：“抱歉，我确實不通這些，目前除了殺了他們絕除後患以外，沒有任何好的方法。”

女孩沉默了。

我也不再言語，空氣陷入死寂。

早春的世界是安靜的，萬物都還沒來得及睡醒。

我偏頭看她……她……在哭。

紫色的眼眸中靜靜地流淌着兩行清淚。

我真是受不了別人的眼淚，從懷裏掏出手帕，遞到她手裏。

女孩家心思細膩，相處時就要更耐心些，就像面對貓兒那樣。

……

四天轉瞬而過，我們對這次來的人也都有了大體評估，說實話，沒有了年齡限制之後，江湖上本就強者如雲，更何況，中原武林也來人不少，真是一場風雲際會，群英荟萃。

就算是我們，要想真的奪得什麽東西，也很難。

難到不可思議。

哪怕我們的隊伍中，我和師弟已有天級實力，拳皇兄弟也不差多少……其他人更是各有千秋。

這樣能在武英會中奪魁的實力，放在這地方，也有些暗淡無光。

畢竟，當門派開始參加什麽，一整個宗門的底蘊，絕不是我們幾個毛頭小子可以撼動的！

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四兩撥千斤的壯舉。

以一個支點，撼動整個江湖的傳說！

……

衆俠士們紛紛湧入廢墟，勝似洪水猛獸，如同狂風暴雨席卷而過！

瞬息之間，刀劍相交之聲不絕于耳，火星四濺，就好像激烈的火星在已經沉寂的廢墟中迸發！

殺喊聲震天動地！

于未來可能成為敵人的人殊死搏鬥！

這個時候，沒死去一個人，未來争奪時，勝利的概率也就越高！

廢墟中早已塵土飛揚，彌漫着緊張激烈的氣息，衆俠士的身影聚集、潰散，在這個沉睡的地方中穿梭，喚醒這個地方！

“隊長，我們不進去嗎？”一旁的塔斯霆伐開口，他向前半步，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我搖搖頭：“再等等。”

剛開始是戰鬥最激烈的時候，我們進去也不免會被卷入争鬥中，造成不必要的傷害。

人力總還是有限，等道第一波的戰鬥稍稍結束，這時候再進去，必然會事半功倍。

“那東西要是提前被人拿了怎麽辦？”另一邊師弟開口，他本就少年感的聲音中稍稍有些擔憂。

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那東西，無論如何都要拿到。

“哪裏有那麽簡單？”塔斯郝忒開口說道。

每次鳥飛谷開放足足一個月，總不能讓衆俠士來這裏聊天吧！

……

半個時辰後，突然有人瘋瘋癫癫地跑了出來！

步伐淩亂，語言混亂！

念叨着一些聽也聽不懂的東西。

我幾步上前，剛要詢問，那人身體猛然僵直，像是人體死亡那樣，停止言語，身上的血液就像是被什麽東西抽幹了那樣，飽滿的血肉幹癟了下去，瞬間就見到了骨頭，眼珠子沒有了什麽東西的控制，從眼眶中滾了出來，半吊在臉上，比惡鬼還吓人！

人皮幹巴巴的裹在骨頭上，冷風一吹，沒了支點，默不作聲地晃了晃，倒了下去！

我被吓了一跳，後退半步，就算是我，也看不出來這是怎麽了。

這人死得蹊跷，我回過頭去要跟隊友們說，眼睜睜看着師弟的表情瞬間變得極度慘白！

我的瞳孔猛地放大！

心跳都漏了半拍！

“師兄，你後面！”

我下意識地回頭，一張血盆大口早已近在眼前！

面容扭曲的人幾乎要撲到我的身上，我蓄力一掌揮出！

這一掌，如同猛虎下山，威震山谷！

正中！

那人像斷線的風筝那樣輕飄飄地飛了出去，身上幾乎沒有血肉！

我幾步上前，站到隊友身旁，神色嚴肅：“裏面遠比我們想的危險。”

“要進去嗎？”楊焱楓冷淡的聲音響起，雖然冷漠，但她語氣中的關心不像作僞。

我垂眸沉默。

玄筱曉開口了：“隊長，卦象說，此戰九死一生。”

我抿唇不語。▲

師弟拍了拍我的肩膀：“師兄，進去吧，縱使刀山火海我們也陪你。”他的臉色看上去好了不少。

“嗯。”

我不該怯懦。

……

一大部分的人都進去了，我們這個位置已經幾乎聽不到殺喊聲，空氣莫名有些死寂。

是一種無法呼吸的死寂。

“盡量不要接觸這地方的東西，有情況第一時間彙報。”

身為隊長，我要做的就是把所有的隊友都完完整整地帶回去，不惜一切代價。

這裏确實是有些年頭了，牆上的土稍微有點風就會落下，搖搖欲墜，時刻都能倒下來把我們砸死的樣子。

我帶着我的隊伍步步向前，路上有很多屍體，橫七豎八地躺着，奇怪的是，沒有任何一個是被人為殺死的，他們身上幾乎找不到傷口，身上都沒了血肉，死狀極為凄慘。

我刻意地站在女孩子面前，擋住女孩的目光，這玩意實在是污染眼睛。

突然，身旁的師弟率先停下腳步，神色危險：“別動！”他閉眼傾聽。

師弟的聽力絕佳，我絲毫都不懷疑，示意隊友們停下腳步。

“就在我們一百米左右的位置，過來一群……不知道什麽東西。”師弟看上去不太友好的表情可以表露出這到底有多棘手，“約莫百人，每個都有塔斯霆伐那樣的體型，身披戰甲，手上或許帶着重兵器，非常危險。”

師弟話音剛落，他描述中的那群東西就出現在面前了！

嚴格來說，他們應該算是一群人。

應該是人。

體型也沒有師弟形容的那樣誇張，只是他們身上戴着的厚厚的重甲少說百來十斤，行走時都能感覺到地面的晃動，整齊劃一！

手裏巨斧的刃尖寒光森森，還發着血紅色的光芒！

我和身後的隊友對視一眼，同時動手！

瞬息之間，百餘名重甲的将士就已經盡在腳下，零件散落一地，他們甚至都沒來得及動手！

“知秋，你這耳朵逆天了啊！”一旁塔斯霆伐甩了甩自己手套上沾的血，擡起一條胳膊搭在師弟的肩膀上開口，他體型高大，幾乎可以把師弟完完全全地罩在他的陰影裏，安全感十足。

聽到這話，師弟嘿嘿一笑，看上去少年感十足。

我搖搖頭：“接着走吧，萬事小心。”

……

這裏實在是大，路上遇到過幾波人，也都是累得在地上休息的，我們沒必要真的下死手，也就沒有管，像是迷宮一樣，走來走去都找不到盡頭，甚至越走越深。

這裏水資源充沛，說是殘垣斷壁，但上面也長了不少藤條，加固了即将粉碎的牆壁。

另外還遇上了幾次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那群兵士，有師弟的提醒，也是對我們造不成威脅，再者就是那些行為怪異的人，我們就算是不動手，他們也很快就會變成一地包着人皮的碎骨。

也算不上什麽。

越往深處去，這地方的毀壞程度就越低，甚至可以光靠眼睛就複原昔日盛景。

只是可惜了，宮闕萬間，都已不存。

師弟再次止住腳步，隊伍裏的人都有着無條件的信任，都同時停下了，師弟沉默好久才說道：“前面，有一群人在吵架，似乎是争奪什麽。”

聲音稍微停頓，随後接着說：“還在吵，非常激烈。”

我忍不住皺眉，示意隊友們先別動，我和師弟去看看，我們目标小，就是真的出了問題，也容易全身而退。

他們争奪的東西，會不會就是我們要的東西！

剛看清那堆人的樣貌，師弟突然拉住我的胳膊，天 空一樣藍色的眼眸中是無盡的警惕：“別動，有慘叫聲，而且……聲音不對！”

我擡眼看那裏，一瞬間，身上的血液都要凝固了起來！

那一群先前似乎是在争吵着的人的身體突然像是玩偶一樣的軟了下去，越來越軟，最後成為平攤在地上的一堆無骨的軟肉。

我皺緊了眉頭，莫名有些反胃。

“快走。”

那地方邪乎，這熱鬧可真不能湊，說不定一湊就是一輩子。

開玩笑！

繼續往深處走，路上各種奇奇怪怪的零件掉了一地，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還是人的，空氣中滿是血腥味，聞多了實在有些惡心。

差不多快到深處了，怎麽連一支像樣的隊伍都沒有看到，難道是已經在搶了嗎？

不應該啊……

可是前面進來這麽多生龍活虎的家夥，怎麽現在都不見了，鬼吃了啊！

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這地方玄乎，還真說不準！

前面那支隊伍很熟悉，是李逸塵的隊伍！

【作者有話說】

兄弟們，我真的碎了……我原先以為鳥飛谷是懸崖或者峽谷什麽的……結果今天一查……尼瑪是條河。

我真碎了……

衆俠士在河裏打架？！！這什麽癫公的玩意！

然後再查，更裂了……尼瑪鳥飛谷在西漢時是休循國都，然後三國時期屬于疏勒……

直接想死……

主角團剛從疏勒跑過來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