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大霧四起兮，橫刀對狂瀾

69   大霧四起兮，橫刀對狂瀾

◎暈了暈了◎

看到他的瞬間，我心中警鈴大作，手就已經不自覺地搭在了腰間的佩劍上，他真的很恐怖。

李逸塵也看到我了，端着他那萬年不變的溫和的笑容，向着我走來：“好巧，就說我們會再見的。”他太溫和了，沒有一絲鋒芒，但卻并不內斂，那種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的那種柔和的光芒。

我站在原地沒動，已經想好了無數種動手的方法，高手之間的對決，先手會格外重要，先發制人才是制勝的關鍵！

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我忍不住皺了眉，似乎是起霧了，我伸手在身後對隊友們做後退的手勢，有些邪乎。

不宜久留。

瞬息之間，大霧四起，眼前已經什麽都看不清楚了！

這個時候最不能跟隊友分開！

我條件反射地轉身，身後空無一人！

心跳漏了半拍！

冷汗忽地冒起，我不敢亂動，從懷裏掏出火折子點燃，站在原地閉眼靜聽。

眼睛欺騙自己的時候耳朵顯得尤為重要。

奇了怪了！

這個時候竟然安靜到落針可聞！

“師弟，你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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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乎沒有移動，距離隊友們不會太遠，師弟的聽力絕佳，他聽得到！

“念初公子，你在尋誰？”耳畔響起了李逸塵的聲音，幾乎貼着我的耳朵！

我手中長劍出鞘，刺向聲音發出的方向，我的劍快，他躲不開！

鮮血四濺！

“師兄！”面前傳來師弟的聲音！

我的瞳孔猛地放大！

怎麽會！

連忙抽劍！

頭皮發麻的感覺，寒光乍現！

擡劍格擋！火星四濺！

“隊長？”對面是楊焱楓的聲音！

“大家先不要動！”

媽的，再誤傷可就不好玩了！

“師弟你還好嗎？”

沒人回應！

“師弟？”

我小心翼翼地向着楊焱楓的方向靠攏，一步一頓。

心恨不得飛出胸膛。

“焱楓，你找得見其他人嗎？”楊焱楓不需要眼睛，大霧對她的影響微乎其微。

我和女孩背靠背站在了一起，她沉默不語，許是在努力辨別。

渾身雞皮疙瘩驟起！

背後的人有問題！

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勁風襲來，攜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

我丢掉火折子，雙手握劍格擋，火光乍起。

就是我都被生生震退！

“我的衣服着了！”是玄筱曉的聲音，不會錯。

火光越來越盛，她距離我不過半步的距離，我連忙幫着她撲滅身上的火。

她反應也是快，就地打了幾個滾撲滅身上的火。

這個人應該不會錯！

我伸手拉住她的手腕：“筱曉，盡量不要離開。”

她的戰鬥能力不強，有危險恐怕自顧不暇。

耳畔響起玄筱曉的聲音

【隊長，我可以讓隊友聽到我的話】

我點點頭，這是好辦法！

我插劍于地上，松軟的泥土很輕易就插了進去：“筱曉，你通知大家，向彈劍聲的位置迅速靠攏，你來彈劍，我保護你。”說罷就站起身來，站到她的身旁。

“當、當……”

【大家向有彈劍聲的位置靠攏】

金屬的劍身極薄，玄筱曉也彈得動，一聲一聲地響着。

暗處的敵人懂了我的意思！

勁風襲來，面前的重兵器攜帶着恐怖的威勢！

握拳揮出，這一拳，形同風過竹林，暗藏鋒芒！

正中！

金屬發出清脆的聲響，手臂發麻！

寒光驟起，似乎是輕兵器，我不敢硬接，側身避過，絲毫不敢離開現在的位置！

這個時候，一絲一毫的挪動都容易被無限放大，最後再一次迷失！

這次我清清楚楚地聽到了！

是放箭的聲音，機括輕響！

利器早已近在眼前！

翻身踢開！

這樣的實力，絕對不會只有地級左右！

他們也在隐藏自己的實力！

他們都是迷！

汗濕重衣！

與暗中的人數次交手，我甚至都分辨不清到底有多少人了！

但是，我可以感覺得到，只有敵人！

沒有一個是隊友！

我被包圍了？

可我分明沒有移動。

眼前依舊什麽都看不清楚，火折子也已經弄丢了，這時候真的就全靠感覺！

暗處的敵人動手越來越頻繁，幾乎是奔着弄死我來的！

我的身上也早已滿是傷口！

為什麽還沒有隊友聚集過來？

這個想法一出，突然發現耳邊格外清淨！

玄筱曉丢了！

或者說，我離開了能聽到聲音的範圍！

李逸塵故意逼我動手，引我離開！

手中動作一頓，一柄長劍刺穿了腹部！

甜腥味滿嘴都是，我咬咬牙，不顧身上的疼痛，蓄力揮出一掌！

這一掌，如蛟龍出海！

鮮血四濺！

正中！

“這次你跑不掉了！”

我幾個縱躍向前去，扯住他的衣領，不給他跑開的機會，我的腹部還插着他的長劍，絲毫也不管疼不疼的問題，這個時候跟隊友分開，一旦各自走散，那就是被逐個擊破的時候，萬萬不行！

腹部猛地一痛，甜腥味滿嘴都是。

這種時候，他竟然把劍又送進去幾寸！

瘋子！

不要命啊！△

“我的隊友在哪！”

頭皮發麻！

有危險！

我反手把手裏的人丢出去，粘稠的血噴了我一臉，也不知道是誰，竟然被生生劈成兩半！

蓄力揮出一拳！

賭上全部的力量！

身上只有一柄短劍，短劍這時候實在派不上用場，還會影響我發揮，不如不用！

“當”地一聲脆響，砸到了兵刃上！

似乎是擊退了對方。

暗處不知道有多少人，只覺得源源不斷，像是無數雙眼睛都盯着我那樣，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怎麽跟狗皮膏藥一樣，這麽難纏！

【隊長，我們人到齊了，你呢？】

玄筱曉的聲音響起，算是讓我的心安定了不少。

我微微舒了口氣，步步後退。

霧氣依舊濃重，就是有個什麽人站到我的面前，我都未必辨認得出來！

對面的攻勢停了下來，我得到了短暫喘熄的時間。

我向着側邊挪動，逐漸靠到牆壁。

伸手撫摸着牆壁，步步後退。

這時候需要一個參照物，否則非常容易走失。

【隊長，你聽得到嗎】

唯一可惜的就是這小玩意的交流是單向的，她聽不到我說話。

不過其他隊友都還好就行。

突然間，我似乎撞到了什麽人！

神經猛地繃緊，警惕性達到最強，長劍後刺。

“念初哥哥！”

是納蘭靈月的聲音！

我連忙收劍！

回身去看她，女孩蹲坐在地上，縮在一起，小小的一團，軟弱又無助。

我有些看不下去，半蹲下，問她：“你怎麽在這裏？”

按理說，她應該跟李逸塵他們在一起才對，怎麽會一個人在這裏？

“起……起霧了，我跟隊友走散，好可怕……”女孩紫色的眼眸中盡是畏懼的神色，很容易激起人的保護欲。

我忍不住皺眉，他們都不找到納蘭靈月就離開了嗎？

還是霧太大了，他們也看不見，暗中那些人不是他們嗎？

我心中有千萬的疑問，但是女孩小小的身體顫唞着，真是叫人心疼，我微微皺眉：“你先跟我一起走吧，霧氣太大，這裏又太危險。”

聽到我這話，女孩的眼睛猛然亮了起來：“謝謝。”

她垂眸，長長的睫毛擋住底下紫色的眼珠，叫我看不清她的神色：“念初哥哥，我的腿凍麻了，站不起來，你可以等等嗎？”女孩的聲音很小，顫唞着，幾乎要哭出來。

我的眉頭更是皺緊了，真懷疑她就是專門來克我的，怎麽有她的地方多少都帶點事：“無事，我背你吧？”

春寒料峭，這裏的溫度确實低，納蘭靈月穿得太薄了些，還一直在一個地方不動，不冷才有鬼了！

“真的可以嗎？”女孩猛地擡頭看我，眼眸亮得勝過星辰。

我真是受不了這樣的表情，移開視線，背着她半蹲下：“再猶豫我走了。”我還要找隊友，真沒時間跟她掰扯。

女孩的動作有些慢，我也默默等待。

背上她，感覺得到她渾身冰涼，幾乎沒有溫度，大抵也是知道她真的走不動道了，這才在這裏停下，好歹沒又把我坑了。

知道了生死蠱的事情，她對隊友們的警惕心可想而知，想來最近過得不會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似乎感覺周遭的溫度越來越低，我微微吐了口氣：“你不該跟着他們進來的。”這裏這樣危險，她又沒有自保能力，而且，如果要是站在對手的位置的話，說不定，會是我的敵人。

我說過，阻撓我的人都會死，她可千萬不要站在我的對立面。

“念初哥哥，我好怕……會不會留在這裏……”她的聲音都在顫唞，不知道是真的害怕，還是外界太冷。

我搖搖頭：“不會。”

多死她一個，少死她一個都一樣的，如果不 是必死的結局，我可以試試帶她離開：“你留下，我帶你走。”

“念初哥哥……你的面具好醜。”似乎是有些不清醒了，她開始說一些胡話。

我刻意颠了一下，這時候可千萬別睡，萬一真過去了……

“你不是第一個說醜的人。”

女孩接着吐槽，似乎也是知道我的意圖，努力在挑起話題：“你好讨厭。”

我真都要被她氣笑了，低低地笑了出來：“幫你這麽多次，哪裏讨厭了？”

她半句也不回答我的問題，只是接着說：“念初哥哥，你知道嗎？”就像是在自言自語那樣。

周遭的溫度還在下降，已經到了半夜，這時候正是溫度最低的時候，我真怕她扛不過去。

“什麽？”

“在我們那裏，有一種蠱……”

“什麽蠱？”我只能順着她的意思問。

她似乎是微微嘆了口氣，氣息噴在我的脖子上，竟然并不熱：“我常聽族裏的老人說，中了那種蠱，會出現幻覺，可以在死前看到自己最想見的人……可是我為什麽想見你……”

“喂。”我晃了晃她，半開玩笑地說，“我哪裏知道，有你在的地方我總能出奇地倒黴，真不知道你是不是來克我的。”

“真是讨厭。”她小小的手緊緊摟着我的脖子，身體還在顫唞，“哪有這樣說女孩子的。”

“念初哥哥……你挺好看的。”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她就接着說，“面具真的好醜。”

“你已經說了兩遍……”我突然噤了聲，呼吸一滞！

明明大霧伸手不見五指，但我隐約看到了人影……一隊人，似乎是花轎，像是成親的隊伍！

我心中警鈴大作，不會是中蠱了，出現幻覺吧！

“你閉眼，什麽都不要看。”這裏邪乎，就怕是真的，要是給女孩吓到也是麻煩事。

“哦。”沉默片刻接着說，“你不會偷親我吧？”

“噓。”

我側過身來，背對牆壁，這樣能盡可能把她護在身後。

越來越近，左側那支成親的隊伍已經近在咫尺，錦羅綢緞，我甚至看得清上面繡着的繁複漂亮的花紋，數百人的隊伍，張燈結彩，這樣的規格必然是富家小姐。

冷風吹起轎簾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其中的人懷抱着一個黑色牌位，裏面人的左手還白嫩漂亮，另一只手卻是森森白骨，其上的金銀玉石不計其數，富可敵國！

他們就這樣在我面前經過，僅有咫尺的距離，我幾乎要忘記該怎麽呼吸！

似乎眼前的空氣波動了，面前的人影中走出來另一支隊伍，從這支隊伍中穿了出來！

我幾乎不敢呼吸。

新來的這支隊伍是一隊奔喪的隊伍，扛着大大的棺材往相反的方向行進。

其中的人個個披着白色的粗麻衣，往空中撒着紙錢，步步向前。

每一個人，都沒有人的血肉，只是一群白骨在行進！

我真覺得自己倒了八輩子的黴遇上這事！

絲毫不敢有任何動向！

冷汗狂冒，隊伍很長，一直都走不完，兩支隊伍相互穿過，滲透，詭異到不可思議！

“念初哥哥，這麽冷，你怎麽出汗了？”女孩的聲音偏偏在這個時候響起！

數百人的目光頓時聚集到了我的身上，空洞的雙眼中甚至連個像樣的眼珠都沒有，我真要被這姑奶奶給吓出心髒病來！

尬尴地笑了笑，也不管路不路的問題了，調頭就跑！

幾個輕功跑出隊伍，身後是浩浩蕩蕩的骷髅，我實在是欲哭無淚：“我真是怕了你了。”

好在他們那空洞的腦子不好使，我多拐了幾次就甩開了他們，但也徹底迷失了方向。

我只好認命地走。

前面隐約看到一隊人，似乎有火光。

恰巧在這個時候，耳邊響起了玄筱曉的聲音

【隊長，我們看到一個跟你很像的人】

我心下一喜，快步向前。

終于見到了熟悉的隊友，我幾乎喜極而泣。

“都沒事吧？”我的目光刻意看向師弟，發現他完完整整的，屁事沒有。

甚至都要懷疑前面通到他是自己的錯覺了。

“沒有。”

确認大家都沒事之後，我舒了口氣，放下背上的納蘭靈月，說道：“這裏會溫暖一些，你休息休息。”這時候實在不适合出去。

詢問了一下隊友，發現除過玄筱曉之外，其他人或多或少的都遇到了奇奇怪怪的人，或是隊友，或是敵人，随後在争鬥中走散。

不過，都沒事就好。

我坐下休息，腰上的傷在極低的溫度下已經不流血了，但還有些疼，真怕影響到時候的争鬥。

師弟開口了，果然不是什麽正經話：“師兄，你出去一趟，怎麽還帶回來個姑娘啊？”

我微微一笑，伸手掴他的頭：“多的少問，休息一下，明早霧散之後出發。”

……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大霧終于散去，我們收拾了一下接着前進。

我們附近的路上全是血跡，不過屍體卻都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野獸吃掉了，或是遇上了什麽邪乎的東西。

一連走了一整天，我想着再怎麽樣也該走到中心才對，可是卻一直都是牆壁，無論如何都沒有任何進展。

突然，一旁的塔斯霆伐開口：“隊長，你看這裏是不是很眼熟？”

我頓覺頭疼，這都是什麽東西！

放眼一看，卻發現竟然是我們今天中午離開時的位置，怎麽會？

誰家大白天的還鬼打牆玩玩啊！

雖然說我不信鬼神，但昨晚的經歷，實在不像是人能做到的，我就是不信也不行，可是這又是什麽東西！

我沉默片刻，下令：“走。”

待到晚上如果再起霧，那就太費時間了。

連續走了幾次，都回到了這個地方，我都要失去耐心！

恰在這時，看到了李逸塵！

這家夥！

又是他！

我快步跟上去。

媽的，大不了一死，他還能怎樣！

一路跟着他……出了廢墟！

鬧着玩呢！

我看着鳥飛谷下一瀉千裏的瀑布，真覺得自己被坑了！

然而，瀑布的旁邊，一群人已經打了起來，狂風亂舞，鮮血橫飛。

不是，這又是什麽情況！

到底都是在搶什麽！

莫名被卷入了數百人的戰局，我真是欲哭無淚！

上下數百招，我見招拆招，也不管是哪個了，只管打就完了。

【隊長，是那個木盒子】

哪個？

我揮劍斬下當頭一劍，剛要問是什麽，就聽到玄筱曉接着說

【約在你三點鐘方向，百尺】

我更是沒來得及看那是個什麽東西，瀑布的水倒瀉而出！

不是你，沒事還往天上飛玩玩啊！

我的瞳孔猛地放大，眼看着一條足足三人合抱粗細的巨蛇從河裏冒了頭，水飛上天空，遮天蔽日！

迅速後退！

開玩笑，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巨蛇蛇尾橫掃，原先在打架的俠士們頓時像下餃子一樣劈裏啪啦地落到水裏，濺起的水花數尺高！

【後退後退，快跑！】

當然得跑！

洞簫之聲響起，延綿不絕，如絲如縷。

巨蛇的動作微頓，搖頭晃腦，竟然聽懂了簫音！

吹簫者，納蘭靈月？

這個念頭剛剛響起，音樂聲突然斷了！※

女孩的身體騰空，直直從懸崖上飛出！

完了！

條件反射的，我飛身上去拉人，抱緊了人。

我真覺得她就是來克我的，有她在的地方，我非得倒黴不可！

巨大的失重感傳來，身體已然被冰涼的湖水包圍。

我真是倒黴，怎麽遇上這人！

湖水湧進身體裏，呼吸不得，我強打起精神來向上游游去，幸好懷裏的人沒丢。

抱着女孩上岸去，身上早就濕透了，也不知道又掉到什麽地方來了，也只能認命。

……

女孩好歹生于多山多水的地方，很快就醒轉了過來，我扒了扒濕透的頭發，開口：“看吧，我就說遇到你我要倒黴。”早摘了金屬的面具，我只覺得面對她莫名不太自在。

女孩爬了起來，紫色的眼眸瞪了我一眼：“你自己要救的，誰要你了！”

“得。”我一攤手，半開玩笑地說，“好心沒好報啊！”

“你真讨厭。”

我幾乎要送她一個白眼，也懶得跟她鬥嘴了：“恢複一苄體力，看看能不能上去。”

瀑布在懸崖之上，如果輕功足夠強的話上去應該不是問題，而且，這什麽鳥不拉屎的地方，恐怕連個人毛都沒有，等人來救不如自己想辦法。

只是等到回去恐怕也該打完了，也不知道最後的東西花落誰家。

不管是誰，都必須拿到！

哪怕毀掉也不能到別人手裏！

這麽想了想我也不管她了，起身去看看地形，找一塊最好上的，也能降低難度，我可不相信她能自己上去，還不是要我幫忙！

我真覺得自己倒了八輩子的黴！

雖然這麽吐槽，但該救還是要救。

多活一個，少活一個又有什麽分別。

……

休息半天恢複體力之後，衣服也幹了七七八八，舒服了不少，我找了相對平坦的地方，背着納蘭靈月找輕功施力點，失敗了幾次，但問題不大，很快就登頂了。

河對岸的争鬥已然結束，屍橫遍野，那條巨蛇也成了數段屍體，鮮血在河水中流淌，幾乎把河水染成血色。

衆俠士一動不動，就像是除去那飛舞的發絲之外，真叫人懷疑是不是時光靜止了。

【隊長，裏面什麽都沒有】

玄筱曉的聲音讓我從頭到腳的血液都凝固了起來。

【作者有話說】

昨晚沒寫完實在是因為中式恐怖太恐怖了點，作者膽子小，晚上寫不了一點，差點被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