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戲裏戲外兮,你是港灣
84 戲裏戲外兮,你是港灣
◎誰的曾經都是少年。◎
巫師念低低地笑了出來,他笑得更是好看,比春風還要更加溫暖,溫暖到恨不能将所有人感化。
“因為見過他的人早都被他殺了。”
眼眸微動,現在人多,我不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
真怕師父背後有和我一樣的玫瑰紋身,連我也不知道該如何。
記事起,我從來沒有做過紋身,而背後的紋身也就只能是在我剛出生那幾年紋上的,我更是不願意多想。
所有人都說我長得像他,初見時我也感覺他眼熟。
只是後來相處久了之後也就遺忘了這些。
“公子?”巫師念試探的詢問,叫回了還在走神的我。
輕輕搖頭,回答:“無事。”
擡眼看他,他确實是漂亮,那種一眼望過去就很容易叫人心動的那種漂亮,或許在人群中并不出衆,但是當你和他打個照面,就會發現,這樣一個人确實見上一眼就很難忘記。
“阿念。”
“嗯?公子請講。”他琥珀色的眼眸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我,那雙眼實在是太淺淡了些,什麽情緒都藏不住。
他待人也是那樣誠摯又認真。
更是格外尊重別人。
Advertisement
他是真君子。
喉結上下滾動,輕輕吞咽了一下口水,開口:“你怎麽會知道這些江湖傳聞?”他不入江湖,知道這些确實是有些不可思議。
聽到這話,他也只是微微一笑,回答:“那晚聽公子講述江湖上的事情之後就對這些事情産生了前所未有的興趣,這便刻意地了解這方面的事情。”
似乎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雙頰微紅,開口:“是阿念賣弄了,公子見笑。”
我搖搖頭:“算怪不得賣弄,這也是有趣的傳聞。”
這麽聊着,又接着問:“時候不早了,倒是有些餓,不妨點些菜上來,吃飽了才好聽戲。”
“好。”巫師念輕輕地笑着,叫來了小二,拿着菜單,雙手遞給了我,開口,“阿念不挑,随着公子吃些便好。”
我搖頭接過菜單,開口:“哪裏能這樣?”
低頭,胡亂點了兩個芸苔羊肉卷和薤白炒雞蛋,就遞到巫師念的手中:“我點了兩道,你也點些。”
我同樣不是很挑的人。
縱橫江湖這麽些年,餓了就是蠍子蜈蚣什麽的都能吃。
哪裏能挑食。
巫師念琥珀色的眼眸微微睜大着,愣了片刻這才接了過來,低聲點菜,随後雙手将菜譜遞回給小二。
恰在這時酒樓的戲曲也開始了。
絲竹之聲悠悠響起,有種江湖獨有的柔情惆悵。
低頭看臺上,上來的演員着一襲色彩斑斓的戲服,上面繡着豔麗的玫瑰花,金紅的絲線閃爍耀眼的光芒,袖口和領口處鑲嵌着金色的滾邊,其上的金銀玉石不計其數,在陽光之下更是光澤迷人。
演員舞動着長長的水袖,流暢漂亮,形似流雲。
輕盈地旋轉時,缤紛的裙擺飛揚了起來,就像盛開的花朵那樣。
他手中握着一柄銀白色的長劍,劍柄與劍身的結合處鑲嵌豔紅的玫瑰花,仿佛還能飄來陣陣花香。
“花朝節為何只有玫瑰?”
巫師念低頭看着樓下,開口解釋:“阿念聽說公子拜烏孫王為師,便特意想請公子聽這一出戲。”
頓了頓,仿佛是感覺自己解釋的不太清楚,這又接着說:“烏孫王出生在花朝節,有關他的江湖傳聞更是數不勝數,其中最有名的應該就是這出和武林盟主的故事。”
“和武林盟主的故事?”我眼微眯,看着臺上那人靈動的舞動手中長劍,他沒有武者那樣強的力量,但跳舞底子很好,舞劍時有別樣的風味。
那種真的一舞定天下的感覺。
力量不強,但很有氣勢。
不得不說,很還原,光是看着他,就能想象得到師父那張美得犯規的臉。
頂着那張臉把人腦袋打開花一定很刺激。
低低地笑了出來。
他舞劍實在很有看頭,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靈動迅猛,長劍似銀蛇般飛舞。
劍花翻飛,如繁星點點。
寬大地衣袍在劍光中舞動,倒真是危險又迷人。
另一邊,一個扛着重劍上來的小孩,這小孩看上去甚至還沒有重劍高,同樣穿着華服,主要是藍金色調的,長長的衣服上開滿了豔麗的鮮花,雖然離得很遠,但也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那衣服的做工實在精細到不可思議。
絲絲縷縷的細線交織,綴滿五色的金銀玉石。
做出這樣一件衣服真不知道要耗費多少的心血。
小孩高聲唱道:
“江湖喲~我來啦~心潮澎湃把夢踏~”
小孩的聲音尖細,但卻有種獨有的意氣,戲曲悠長的唱腔更是多了那麽幾分婉轉坎坷的感覺。
這小孩應該就是“君玦”。
這邊的“烏孫蘇彌”,擡劍輕舞,開口回複:
“江湖兒女喲~四海為家呀~漂泊天涯走天下~”
“君玦”雙手握着重劍,随着“烏孫蘇彌”起舞,動作慢了“烏孫蘇彌”半拍。
就像是“烏孫蘇彌”在教“君玦”舞劍那樣。
那柄重劍應該刻意是為他設計的,否則這樣一個小孩,難以提動重劍。
“君玦”開口唱着:
“人人皆言那江湖~江湖到底是怎般模樣?”
“烏孫蘇彌”停下手中舞着的劍,伸手摸着“君玦”的頭,唱着:
“來吧~且随為師去觀這江湖啊~”
江湖是什麽樣的?
哪怕是身處江湖的我,也難以回答。
或許身在其中,四海為家,卻一生都未曾踏足。
兩人在臺上舞動着,這該就是闖蕩江湖的時候。
唱詞很清晰:
“我幾時才能如你一樣強喲~”
“江湖自會把你的劍鋒利呦~”
“有朝一日必要乘長風破巨浪啊~”↑
“他朝飄零~前人已白發~後人來評說呀~”
……
我不懂戲曲,但我識得文字,也看得懂他們的動作。
眼看着“君玦”一點點“長大”一點點點變強,但是卻不再是當年那意氣風發的少年。
我不知道師父的心裏會有多難受。
鼻子有些酸,師父叫我們毀掉的不僅僅是一個武林盟,而是自己曾經的夢想。
曾經寫下【以己身為劍,守太平盛世】的名喚“安納托利亞”的少年。
是啊,他親手粉碎了曾經的自己。
“公子……”察覺到了我的情緒不太對,他隔着衣服握住我的手腕。
擡眼看他,只見到他眼底毫不掩飾的擔憂。
我輕輕搖頭,回答:“無事,這戲不錯,叫我想到了些許。”
下意識看他的手,他很小心,半點不敢逾越。
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他顫唞着收回自己的手,有些尴尬地笑着,開口:“方才見公子走神。”
頓了頓,接着說:“花車快過來了,莫要錯過的好。”
這麽收回目光來,小二已經在上菜了。
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四道菜,都是不錯的。
金黃色的湯汁中鮮嫩的雞肉,粉嫩的肉塊和翠綠的苜蓿,還有金黃的雞蛋加皆白的薤白、精致的芸苔羊肉卷擺盤……看上去就食欲大增。
味道确實是不錯,我們餓了很久了,就這樣埋頭吃着,他看上去不像喜歡重口味的人,我點的兩道都是較清淡的,他點的也差不多。
嘴被占住了,也就沒法聊天,我們雙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短暫地遺忘了剛剛的不美好。
聽到了最後的唱詞,是“君玦”和“烏孫蘇彌”一起唱的,聽得清清楚楚:
“自我入江湖~數載飄搖蕩~”
“不論名揚與獨行~師友深恩怎敢忘~”
“今見滄海浪濤狂~既知此去難回返~”
“願共諸君共擔當~為天證道千秋望~”
“縱前路崎岖~亦無悔前往~”
最後的那句話收尾時似乎都聽出來了他們聲音中難掩的顫唞。
非常明顯的顫唞。
街道外的歡呼聲打斷了我的思路,偏頭看去,人山人海!
是花車來了!
酒樓中一層的人紛紛湧了出去,那兩位戲子躬身退場,這才離開。
巫師念有些激動,搖晃我的胳膊,開口:“公子,花車來了!”偏頭看去,心跳都停留了一瞬。
我從來沒有體會過這樣的震驚!
那是一座移動的花園吧!
數匹馬拉着一輛巨大的“車”走了過來。
車身通體用缤紛多彩的花朵裝飾了起來,花瓣如繁星一般密集,一時之間竟然會叫人看花了眼。
花車緩緩前行,花瓣就随風飄舞,灑下一片芬芳與浪漫,真不想是存在于人間的東西。
擡眼看花車上舞動的女人。
我從來沒有見過那樣像神的女孩,那張臉算不得絕美,但卻令人下意識拜服。
來自靈魂的戰栗。 女孩身披五彩的霓裳,上面鑲嵌着各種豔麗的花朵,衣帶随風舞動,仿佛在與風共舞。
就像是真的神那樣。
在花的簇擁中翩翩起舞,像是花的精靈那樣。
各種樂器的聲音交彙在一起,不同的音色達到了絕妙的平衡。
飄渺而空靈,如絲絲細雨。
雨落山澗。
真是漂亮。
下意識偏頭去看巫師念,他琥珀色的眼眸中閃爍着向往的光芒。
微微一笑,開口:“想去鐘樓上看嗎?”樓蘭城的鐘樓是最高的地方,看得清整座城的景象。
“啊……”巫師念眼底的遺憾一閃而過,開口,“不了,等上去,早該沒了。”
“我的大輕功瞬息之間就能上去。”
他雙眼微亮:“可以嗎?”
輕輕點頭,突然發現他的眼睛也好漂亮。
這樣的人,真叫人舍不得去糟蹋他的真心。
站起身來,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一手抄起他的腿彎,就将他給穩穩地抱了起來。
他很輕,幾乎沒有重量。
“害怕就閉眼。”
說罷,一腳踩到窗沿上,一躍而下。
輕功只要有施力點就可以上到想也不敢想的高的地方,眼前的景象飛速變換,懷裏的人身體有些害怕得顫唞,手緊緊地攥着我的衣袖。
有些喜歡這樣被人依靠的感覺。
轉瞬間就上到了鐘樓之上。
輕輕地将他放下,看着他站穩。
似乎是有些激動,他雙頰微紅。
這個角度,能夠看清樓蘭城中的情況。
真是一副令人驚豔的景象,城中所有的街道上都鋪滿了各色的鮮花,一輛接一輛的花車游行着,上面的人歡快地舞動着,衣袂翩跹,目不暇接,絲竹之聲不絕。
百姓的熱情更是到達了頂峰,喧鬧之聲萦繞在耳畔。
真是熱鬧。
“喜歡嗎?”俯下`身去,手臂靠在鐘樓的護欄上,偏頭看他。
他的瞳孔微微放大着,琥珀色的雙眸中盡是驚羨的神色。
陽光輕輕地照在他的身上,本就淺金色的發絲這時候竟然在發着光。
抿唇輕笑,那笑容可真是好看:“喜歡。”他的側臉輪廓很柔和,無盡的溫柔。
神色不自覺地溫柔了起來,或許我漂泊了這麽久,也是有些累了。
也想過留在什麽人的身旁,陪着他度過無數的春夏秋冬。
不論那人是誰,哪怕是個路人也好。
有些累了,也幻想過有那麽一片可以停靠的港灣。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目光,他偏過頭來看我,目光交彙了,他雙眸微睜,朱唇輕啓:“公子……”
“無事。”我收回目光來。
他不是我能染指的,我的手上早就沾滿了鮮血,洗也洗不幹淨。
我們不該是一路人。
時光匆匆而過,他的身體恢複了些許,晚上竟然親自動手幫我做飯。
他的廚藝可比我強多了。
回味無窮。
這幾天有我在這裏,那些人也沒有敢再過來的,埋了幾次屍體,也少有來了。
巫師念的身體也恢複得很好,已經幾乎見不到傷了。
只是身上的傷能治好,心裏的創口又該如何才能治愈。
無解。
沒過幾天,那五人就來了。
鄭洋識路,一路帶着他們到了巫師念的小院門口:“将軍。”
聽到了叩門聲,我放下手裏正在洗的菜,甩甩手上的水,幾步上前去幫着鄭洋開門。
“別急。”伸手打開門來,就見到了已經站在門外的五人。
滿身寒霜,風塵仆仆,看來也是一路狂奔過來的。
側過身來,開口:“請進。”
都是軍中将士,也不會扭捏什麽,邁開腿就進來了。
似乎是看出來了我在做什麽,孫裕先是哈哈笑了出來:“将軍……你在洗菜?”越笑越大聲。
我沒什麽好隐藏的,挑眉開口:“怎麽?有意見?”
“不敢不敢。”求生欲極強的孫裕躲在孫翼身後,只露出一雙黑亮的眼睛來看我。
孫翼慫了慫肩,滿臉無奈。
一旁的葉淵輕輕握着鄭洋的手,輕笑開口:“将軍。”那雙本該冷漠的狐眼看上去柔情無限。
他們是幸福的。
還沒來得及看庫羅是怎麽個情況,他人就已經把我給狠狠摟住了,粗犷的聲音在我的頭頂響起:“小白臉,你沒事可太好了!”
兩米高的大漢實在有力,我用力呼吸了一下,伸手錘了一下他的肩膀:“要給你勒死了。”
“就說你身體太弱。”庫羅笑着松開我,置手于眉毛上,四處張望着,“這可是好地方啊,要我們保護的人在哪裏?”
“收斂點,別給人家吓到。”我都被他給氣笑了。
他為人直率,也沒有什麽壞心思。
聽到這話,庫羅吐了吐舌頭,嘿嘿笑着:“好嘞。”
我們這麽聊着,正在準備燒火做飯的巫師念也走了出來,那一襲白衣在風中溫柔地卷起,真是仙人一般。
幾步走了過來,微微一笑:“你們好,我叫巫師念,如果不嫌棄,喚我阿念便好。”
剛剛在燒火,那裏的溫度要高不少,他光潔的額頭上有一層細密的汗珠,看上去更是迷人。
喉結上下滾動,我嘴都還沒來得及張開,庫羅就先開口了,他向着巫師念招手,笑得更是溫和,我幾輩子沒見過他笑成這樣:“你好呀,我叫庫羅。”
話音剛落,就接着說:“姑娘好漂亮。”
完了,我的腦袋嗡的一聲,真怕庫羅對巫師念有什麽想法去。
巫師念微微颔首致意,有些無奈地回答:“公子認錯了,我是男生。”
他看上去也是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
庫羅瞳孔微微放大,尴尬一笑。
強行壓下心裏這些複雜的想法,我一個一個的介紹:“這位是鄭洋,他比較靠譜,出了事就找他。”
“你好。”鄭洋回答。
“站在他身側的是葉淵,是他的……伴侶。”我接着說,“他的輕功絕強,跑腿什麽的都沒問題。”
“你好。”葉淵松開鄭洋的手,微微一笑。
印象裏,他不喜歡笑。
可是現在笑得這樣溫和,所以就說,愛是會改變一個人的。
“然後,這兩位是孫翼和孫裕。”我微微緩了口氣,接着說,“孫翼不愛說話,但武功很強,少有敵手。”
頓了頓,補充道:“孫裕也就嘴欠點,做事有分寸,莫要計較就好。”
巫師念微微笑着跟他們一一認識。
“我呢,我呢……将軍,你怎麽不介紹我!”一旁庫羅有些着急了。
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還真是他,氣死人不償命。
白了他一眼,開口:“你不是介紹過了嗎?”
“我不管,将軍你區別對待!”一個兩米高的大漢竟然像姑娘家一樣無理取鬧了起來。
我微微嘆了口氣,搖頭開口:“最壯的這位是庫羅,他……有點氣人,但沒什麽壞心思。”
“将軍……”庫羅也是不樂意了。
“好了。”我伸手在他的頭上輕輕掴了一巴掌,“把你那些小心思都收起來。”
“哼,哪有亂摸男人家頭的。”庫羅氣哼哼地把我的手扒拉下去,目光也是片刻都不曾離開巫師念。
我揪着庫羅的衣領把他往一邊拉,順道交待剩下的幾人:“你們先熟悉一下,準備做飯,我和庫羅私聊幾句。”
說着,就把庫羅拉到門外去了。
他看我神情嚴肅,也是沒有反抗,任由我給他拉了出去。
“喂,小白臉,你什麽意思。”庫羅有些不樂意了,他本來也就不是什麽會乖乖聽話的人,“你不讓我追你算了,我追求別人還礙你事了?”
微微嘆了口氣,回答:“他經歷過一些不太友好的事情,你別把他吓到。”
“唉……”庫羅開口反駁,“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越是經歷不友好,難道不應該更需要一個熱烈直白的愛意嗎?”∴
我擡眼看他,竟然有些無力反駁,他說得對,巫師念确實需要這樣一個熱烈而又直白的愛意:“你……他……”
語言難以組織,又是沉默了良久:“他被很多男人……你……放棄吧……他不會愛上男人……”
庫羅沉默了良久。
後來也再也沒有提起這事。
連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能讓巫師念從那樣的噩夢中走出來。
那太難了,真的太難了。
……
他們既然來了,我也不能多待,聚義堂那裏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耽擱不得。
當天下午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回去了。
沒有任何防備的,巫師念伸手摟住了我的脖子。
這是一個很親近的動作,我被吓了一跳,沒來得及反應。
聽到他輕聲開口:“公子,如果有一日,在江湖闖蕩累了,那便回來吧,阿念永遠都在這裏等着公子,哪裏也不去。”
沒敢伸手抱他,點頭回答:“好。”
……
三天後,我就已經站到了聚義堂門前。
牌匾也寫好了,是慕風寫的,那像是喝醉一樣的潇灑的字體,見之難忘。
裏面有兵刃碰撞的聲音。
看來他們做得不錯,這麽早就有人在切磋了。
推門而入,看清打架的兩人,我覺得自己的眉心突突跳着。
其中一人我認得,是悟淨,另外一人雖然不認識,但手中使用的一柄棍棒,攻勢同樣猛烈。
呃……應該就是在切磋……吧?
我聽到了悟淨的聲音:“你過來當近身部的負責人多好,怎麽就這牛脾氣!”
對面那人着一襲白色道袍,背後插着一柄拂塵,雖然是道士模樣,但打得也是兇猛,半點不輸悟淨。
他低低一笑,笑容似乎能融化冰雪:“等你什麽時候能打過我再說!”
兩人都是近戰,力量、速度都不相上下。
怕是一時半會也分不出來勝負。
破空之聲不絕,棍棒帶動的風聲不可小視。
“邦邦”的碰撞之聲不絕,非常有節奏,竟然像作曲一樣。
塵土飛揚着,幾乎要遮掩住他們的身形。
把擂臺也要掃一掃了,我微微蹙眉。
“堂主?”慕風清脆的聲音響起,人就小鳥似地飛了出來。
【作者有話說】
明天得了空都補上,今天打了一天乒乓球,感覺自己人都要過去了,嘤嘤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