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萬樹梨花兮,江畔清風
91 萬樹梨花兮,江畔清風
◎君玦是黑足貓◎
腳步一頓,輕輕搖頭:“你先休息吧,女孩家不該接觸這些。”
我這樣說,身旁的慕風卻是不願意了,她伸手在我的頭上輕輕掴了一下,氣鼓鼓的:“一口一個女孩家,你看不起女孩啊!”
“不是……”我連忙開口解釋。
“不是那就別廢話。”慕風直接動手推着我離開。
夜風太涼了,我連心都是冷的。
真的好冷,好冰。
一腳跌進了還未完全消融的江水之中。
正在努力回暖,土下的花兒也拼命地掙開泥土從中冒出芽來。
可是偏偏,他死在了萬物複蘇的時節。
偏偏死在了所有人都很高興的時間。
就這樣悄悄地離開,沒有驚動其他人。
就像是清風路過人間,吹皺江上流水,不曾駐足。
花兒擡眼看了看這陣風,晃了晃身子,又繼續自己的努力。
或許很快,就會開出千樹萬樹的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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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開了信封,裏面沒有一個字,只有一株植物,像是雪花一樣的形狀,一圈一圈地交疊在一起,摘下的時間已經太久了,久到植物幹枯發黃,稍稍移動就要碎掉。
“哥,這是什麽?”坐到一旁的慕風雙手支着腮,黑亮的眼眸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我。
“他給武林盟主的信。”
片刻後接着說:“你認得這植物嗎?”
我要知道這究竟是什麽意思,才能在給武林盟主寫信時把意思傳達到位。
而且我有預感,這封信很重要,非常重要。
慕風點點頭:“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這應該是九轉還魂草。”
九轉還魂草?
“有什麽用嗎?”我一頭霧水。
慕風微微沉默了片刻,應該是在努力思考,片刻後開口:“止血、消炎用的。”
眉頭更是緊皺。
給武林盟主一個止血的植物?這是做什麽?
開口詢問,思路死死堵在那裏,怎麽都疏通不了:“你覺得,他給武林盟主這植物要做什麽?”
慕風的目光看向那植物,長長的睫毛擋住底下黑亮的眼眸,看不清她的神色。
空氣沉默了。
不合理,這一點也不合理。
“如果我沒記錯……”慕風開口,打斷了寂靜,黑亮的雙眸更是亮得驚人,“它還有一個名字,叫‘回心草’。”
“回心草……”我不自覺地呢喃。▽
再仔細聯想……回頭是岸……他在告訴君玦,某些事情,是時候放下了。
沉吟片刻,提筆回信
君玦親啓:
不知道你現在還在不在師父身旁,前幾天我見到了一個人,或許你對他比對我還感興趣。
是你們武林盟的迷。
我有幸在日月教見過他一面,雙臂盡斷,一路徒步從日月教走到中原,整整一年。
我不知道是什麽樣的信念支持着他一路走來。
但這樣的人實在是讓我肅然起敬。
他死了,死于自殺。
他給你留了一封信,你一看便知。
暫書至此
不複一一
念初
一封信寄出,心裏并不舒坦,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總感覺會有大事發生。
武林盟到底做了什麽!
我甚至不敢細想。
到底要多久的時間,要多少人,才能真的平息這個亂世。
大風要吹多久,烽煙才能徹底消散。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跟着慕風去了皇宮,找拓跋裕景。
也是時候商量合作的事情了。
再試探一番,這次,勢必搞清楚他最真實的情況。
夜裏下了大雨,整個街道都濕了徹底,地上滿也是水坑。
這時候也在灑着小雨,街上只有窸窸落落的幾個行人,也大多都是着急回去的。
我和慕風打着傘前進。
“哥,是不是以後下雨你都會替我打傘?”慕風眨着黑亮的眼睛,看我。
我低低一笑,抿唇沒有回答。
“笑什麽?”慕風伸手捏了捏我的臉,早上還有些冷,她的手指冰涼。
我半開玩笑地回答:“笑你好看,可以嗎?”
聽到這話,慕風輕輕地“哼”了一聲,伸手挽着我的手臂,開口:“不想撐傘算了,本姑娘自己也可以。”
“我可沒說不想。”我真是喜歡她這樣貓兒一樣撒嬌的動作,實在是可愛。
或許我早就沉淪了。
慕風接着說:“哥,下輩子我想早些遇到你。”
“要多早?”我順着她的話問。
反正路上也是無聊,如果要是沉默着那反倒是不好了。
慕風嘿嘿一笑,我右眼皮突地跳了一下,敏銳地察覺到她說得絕對不是什麽好話:“在娘胎裏就認識可以嗎?”
我伸手捏她的臉,似乎确實有些冷:“那我豈不是還沒出生就跟你綁定了?”
“那是。”慕風笑着開口,“你別想跑。”她一笑就露出了嘴邊淺淺的酒窩,非常好看。
我低低笑着:“不跑。”
随後轉了話題,伸出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開口:“很冷嗎?”
“還好。”這麽說着,慕風摟着我的胳膊笑眯眯地接着說,“你要是願意貢獻自己的胸肌給我暖手的話,那也是不錯的。”
話雖然這樣說,但她可半點也沒有要動手的意圖。
我收回手來,接着走:“回去給你暖手。”
“哥,你來真的啊!”慕風似乎是有些震驚,那黑 亮的眼眸都瞪圓了。
“你以為呢?”
聽到我這樣說,慕風白皙的面龐紅了紅,嗔怪一樣在我腰上掐了一把,開口:“就你一天想着裸奔。”
一點也不疼,倒像是撒嬌,我咧嘴一笑:“天大的冤枉,是你自己說的,不怪我。”
“你要是敢讓別的女孩家摸到,我就揍你。”
我也只是微微笑着,回答:“你覺得哪個女孩比你漂亮?”
慕風的臉龐更是染上誘人的紅暈,伸手扯了扯我的耳朵,接着補充:“男的也不行。”
“管得好多呢。”我哈哈笑着開玩笑,半點不生氣,“都這樣說了,那你也別忘了遵守。”
“被發現會怎麽樣?”慕風眨着黑亮的眼睛看我,眸中滿是笑意。
“會怎麽樣?”我故意賣了個關子,低頭看她,輕聲開口,“等我想想。”
哪個不長眼的敢碰她,我弄死他。
“你真壞!”慕風嘟着紅潤的嘴唇開口,“又笨又壞。”
很快就去到了皇宮裏,四角的天空,步于此間真的會迷失了方向。
很快就見到了拓跋裕景,他在自己的小院裏發呆,在回廊裏慢悠悠地轉着圈,很閑的感覺。
這時候沒有穿那樣正式的衣服,換了一襲黑金色的窄袖勁裝,金色的絲線更是發着光,非常合身的衣服襯得他腰細腿長,一頭烏黑長發用紫色的發扣紮了起來,随着春風輕輕舞動。
那雙鷹隼一樣漆黑的眼眸發着誘人的光芒。
攜帶着一往無前的自信。
見到我們過來,他也不轉圈了,幾步走到我們面前去,他個高腿長,瞬息之間就走到了我們面前:“小妹,堂主,你們怎麽過來了?”
絲毫不在乎被雨水淋濕的衣袍。
聽到這話,慕風可就不樂意了,她抱着胳膊氣鼓鼓地開口:“怎麽,你這地方還不讓我來了?”
拓跋裕景也只是嘿嘿一笑,漆黑的眼眸中盡是無盡的寵溺:“沒,我随時歡迎。”
頓了頓,又接着說:“我就是睡着了你想來找我,我都麻溜穿好衣服陪你溜達。”
“去。”慕風伸手在拓跋裕景的肩膀上錘了一下,拉着我往走廊裏走,一邊還說,“誰大半夜找你!”
看得出來慕風手勁不小,拓跋裕景咧嘴一笑,幾步跟了上去:“哎呦,手都牽上了,你二哥我什麽時候能喝上喜酒?”
走到了回廊裏,我默默收了傘,正要開口,慕風就先我一步說了,她對着拓跋裕景做了一個鬼臉:“略,本姑娘還想再玩幾年。”
拓跋裕景倒是不樂意了,他挪到我的身側,用手肘怼了怼我的胳膊,賤嗖嗖地開口:“妹夫啊,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啥時候把這小魔女帶走?”
看着慕風又要揍他的動作,求生欲極強的他往一旁挪了挪,狡詐一笑,接着說:“我管不下了,折壽啊!”
我揚唇微笑,開口:“全聽慕風的。”
“聽到了沒?”慕風輕擡下巴,黑亮的眼眸中流光溢彩,滑到拓跋裕景的身側,伸手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把,“他聽我的。”
拓跋裕景狠狠吃了痛,一咧嘴,又挪到了另一邊,挽着我的手臂,轉着眼珠看慕風:“妹夫啊,要不要這麽不講意氣,你就看着我被欺負?”
我把自己的手臂從他懷裏掙脫出來,舉起雙手做一個投降的姿勢,歪頭輕笑:“她打不死你。”
“你……”拓跋裕景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分明是鷹隼一樣的雙眼,這時候看上去卻格外可愛,又扭頭看着一旁的慕風,似乎是在努力地權衡利弊,最後也只能嘆息着轉了話題,“吃早飯了沒?”
“找你過來蹭早飯啊!”慕風笑嘻嘻地開口,一笑就露出了嘴邊那一對淺淺的小酒窩,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
我們幾步去了小亭子裏,上面已經備好了飯食。
拓跋裕景示意我們坐下,動手幫我們倒茶水,冬天還有些冷,滾燙的茶水冒着熱氣,擋住他的神色:“妹夫,那天跟你一起走的小蛇男最近還好嗎?”
嘴角抽了抽,我怎麽記得昨天才剛見過的,怎麽這就思念上了?
“他能有什麽事?”
将茶水遞到我的手裏,拓跋裕景默默坐下,漆黑的眼眸閃着異樣的光彩:“他有沒有提起我?”
眼珠轉了轉,一瞬間,我甚至懷疑拓跋裕景在試探我,擡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輕聲回答:“沒有。”
納蘭浮霄在離開之後說拓跋裕景可信的事情應該只有我們知道才對。
“啊……”他的眼眸一暗,潭水一樣深不見底,“這麽無情……”
“他每日裏也很忙,哪裏有空想別人。”我接着說。
“很忙?”拓跋裕景拿起筷子夾菜,擡眼看我,那雙眼眸實在是銳利,對視時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這樣鈎去,他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揚,“忙什麽?”
“當然是忙堂中的事情。”我半真半假地回答,他給我的感覺很奇怪,或許他真的已經具備了君王的狡詐,那種站在他的面前感覺自己什麽秘密都藏不住的感覺。
而且,我也看得出來納蘭浮霄不喜歡拓跋裕景,更不想讓他為難。
“他有什麽喜歡的東西嗎?”拓跋裕景接着問,他對納蘭浮霄的興趣真的濃厚到了一種難以想象的地步。
或許他也有些喜歡納蘭浮霄吧。
但是,納蘭浮霄那樣的人……真不知道要多大的耐心才能打開他緊閉的心門。
我搖搖頭,回答:“他沒什麽喜歡的。”
這是實在話,認識納蘭浮霄這麽久了,他沒有什麽不喜歡的,也沒有什麽喜歡的。
像是和尚一樣平淡。
沒有想要過什麽東西,也沒有什麽不能失去的東西。
唯一在意的小妹……還……
“就……什麽都沒有嗎?”拓跋裕景眼眸一暗,接着問,“一點都沒有嗎?”
“他的蛇算嗎?”我沒辦法,也不能這樣打擊他的信心,胡亂開口,“他每天似乎有花很多時間在他的蛇上。”
“啊……”拓跋裕景俊臉一皺,先前的自信蕩然無存,“我不能送他蛇吧?”
這麽說着,又用力搖頭:“他不得罵死我。”
“突然問這些做什麽?”我開口詢問。
只能在心裏祈禱可千萬不要是真的看上納蘭浮霄了,他不會成功的。
“我喜歡他啊。”拓跋裕景也是很直接地回答,眸中盡是坦然。
“為什麽喜歡他?”我接着問。
連我都能看出來納蘭浮霄不喜歡拓跋裕景,身為當事人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拓跋裕景張嘴咬住筷子,似乎是真的在思考,他歪頭看着亭外的小雨,鷹隼一樣的眼眸中浸滿了溫柔:“他說自己難追,我偏要追到試試。”
目光又移到了我的臉上,狡詐一笑,接着說:“而且他真的好看。”
我搖搖頭,拿起筷子夾菜:“祝你好運。”有了上一次的經歷,我現在對肉菜也是莫名抗拒,刻意避開了所有的肉。
納蘭浮霄聽到這樣的理由,怕是會當場翻一個白眼給拓跋裕景看。
“你們今天過來不會真是來蹭飯的吧?”拓跋裕景主動轉了話題,開口詢問。
“來談合作的事情。”我開口回答,擡眼看他,不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拓跋裕景漆黑的眼眸很明顯一亮,微微前傾,薄唇上揚:“你的條件。”
真是狐貍,一語中的。
我挑眉輕笑:“條件什麽的,另當別論,現在人少,你可以讓我看你的誠意了嗎?”
這才是我此行真正的目的。
如果他真的值得合作的話,我當天就召開大會,把事情交待下去。
畢竟,天下風雲變化,鬼知道什麽時候皇帝突然暴斃,朝堂之上瞬息掀起血雨腥風,耽擱不得。
拓跋裕景低低一笑,眸中的笑意巧妙地遮掩了其中的狡詐,擡眼看我,漆黑的眼眸更是明亮:“好,等吃完飯,我帶你去。”
“嗯。”我微微颔首,垂眸吃飯。
一頓飯的時間也不過就是幾次呼吸的時間,我們什麽都沒有聊。
飯後雨漸停,我們策馬前往城外。
春風冰冷,身側少年星辰一般的眸中滿溢生平僅見的自信。
張揚放肆,疏狂不羁。
天下豪俠皆入他彀中。
城外五裏見到了一個小村莊,很普通的一個村莊,百姓們各自耕作,仿若與世隔絕一般,其樂融融。
拓跋裕景率先翻身下馬,開口:“就是這裏。”
冷風吹得他鼻頭通紅,但漆黑的眼眸卻格外明亮。
跟着下馬,沉默良久。
腦海中詭異的想法一閃而過,還未來得及捕捉,就聽到拓跋裕景解釋道:“以耕作之事作僞裝,棄掉手中農具便可策馬上戰場,這就是我的底氣。”
“多少人?”心中更是驚駭。
年少時射出的箭矢彈正中眉心。
——是以,臣建議君上于城外十餘裏處建一處軍營,以農田、農耕之事作為僞裝,以備不時之需。
當年的胡言亂語道最後都沒有實現的機會,卻想不到真的有人這樣做。
并且真的做到了。
拓跋裕景揚唇微笑,神采飛揚:“三萬。”
默默點頭,這樣的勢力,也難怪他自信。
在外是纨绔的二皇子,在內,卻早已拿到了軍事的主動權。
這樣的人,如果不稱帝,那才是天神瞎了眼。
随後他接着說:“布局十年,如今朝中半數皆歸附于我,整座洛陽城,幾乎都已在手中。”
頓了頓,那雙鷹隼一樣的眼眸中盡是驕傲:“只待收網之時。”
“所以姐夫,站我的隊伍,絕對是你做過的最正确的決定。”
偏頭看他,他沒在看我,但雙眸中卻可以倒映出廣闊的天下。
“好。”我垂眸點頭。
或許這确實會是我做過的最正确的選擇。
“所以妹夫,條件呢?”拓跋裕景真是官場老手,上來不談感情,只談利益。
确實,在成年人的世界裏,利益大過一切的感情。
能用拳頭解決的問題,就不要廢話。
我微微一笑:“加入你的陣營,以個人的名義。”
聽到這話,拓跋裕景劍眉輕挑,偏頭看我。
“聚義堂的初心不能變,我也保證不了所有人都願意幫你,更不能将所有的兄弟都置于水深火熱之中。”頓了頓,接着說,“回去之後,我會召開一次大會,說清楚一切的利害關系,交給成員去裁奪。”
拓跋裕景微微一愣,沉默良久,這才開口:“那可說定了,不許反悔。”
回之一笑:“不反悔。”
我的預感告訴我,未來絕對有大事要發生。
在天下的洪流迎面撲來之前,一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能多拉攏幾個人,就多拉攏幾個。
這事就算是這樣 談定了,我和慕風沒有留着蹭午飯,當即駕馬回去,準備召開大會将這事情傳達下去。
在此之前還是先好好組織一下語言吧。
畢竟從前建立聚義堂時就說好了不要跟朝堂有所關聯的,這次又自己破了戒,怕是難免會引起堂中成員的不滿。
後腳跟還沒來得及站穩,就見到了湛藍的天空中展翼飛來的蒼鷹。
距離太遠,辨認不出來那是誰的鷹。
擡起胳膊,蒼鷹自來熟地落下,是師父的鷹!
心裏激動,真好奇君玦收到那封信會是什麽表情。
如果真的能回頭是岸的話,我也就沒必要摧毀武林盟了。
畢竟,武林盟的存在,也确實在某種程度上平衡了江湖的各大勢力。
中庸、制衡的江湖也能更長久的太平。
他的作為在某種意義上也并沒有錯,只是太過偏激了些。
這邊拿到信件還沒進到房間裏,另一邊就有飛來一只鷹,乖巧地落到我的肩膀上,略微冰涼的羽毛輕蹭我的臉。
我辨認出來,這是巫師念的那只鷹,似乎有一周都沒有給我寄過信了,想來最近過得也不會差。
“哥,你的事情好多。”一旁的慕風開口。
低聲輕笑:“再多也比不過你重要。”說罷,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
我想不來什麽浪漫的告白,只知道哪怕是最忙的時候,也一定要抽出時間來回複她的心意。
燙酒會涼,再熱忱的心意也不能一次次冰冷。
她白皙的面龐微紅,伸手在我的肩膀上錘了一下,嘟着紅潤柔軟的嘴唇開口:“別貧嘴,做你的事情去。”
她手勁确實是不小,我疼得一咧嘴,幾步回到房間裏,打開信件。
字跡宛若游龍,躍然紙上,那是師父的字跡。
心髒猛地停滞了一下,君玦沒有回複,難道是為難師父了?
連忙看內容。
乖徒兒親啓:
不知你給了君玦什麽信,他看到之後行為就有些反常,問起來也什麽都不說。
倒是讓為師來了興趣。
君玦是沙漠中最兇狠的黑足貓,蟄伏于夜間,盯準獵物的喉管,一擊致命。
可以隐藏幾個時辰等待結果。
徒兒莫要真的逼急了他,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君玦不是兔子,是猛獸。
另外,聚義堂的發展為師在中原的探子也都有傳信過來。
據說你們的副堂主竟然是中原的公主拓跋沐陽?
倒真是稀奇。
那拓跋沐陽為師也略有耳聞,精明得像狐貍一樣。
徒兒你還真玩不過她,可莫要走失了。
聚義堂的發展蒸蒸日上,難免會被心懷不軌之人盯上,徒兒千萬要注意。
莫要拘泥于自己的小圈子。
放開眼界,記得天下是一衆人的天下,每一個細小的變化,都極有可能掀起驚濤駭浪。
萬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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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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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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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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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