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39章 第 39 章

離開宮闕, 齊容與回到大都督府,臨到廨房時,見一高挑身影立在門前, 素衣窈窕,青絲半绾, 風姿綽約, 千嬌百媚,吸引了大量的目光。

比起将士們的熱忱, 齊容與顯得冷淡寡情,徑自越過女子,推開廨房的門。他不知昨日拿捏黎昭把柄的人裏還有賀雲裳一個, 故而只是無視略過。

賀雲裳捧着嶄新的夏衣轉過身, 盯着男子背影解釋道:“我是來給齊将軍送新制官袍的,齊将軍沒必要這般冷淡吧。”

像是故意要邀功,她上前一步,在将士們偷瞄的視線下, 朝男子一笑,如花笑靥妩媚無雙, 是當之無愧的內廷第一美人, 看得一些将士眼睛直愣, 心道頭兒也太不解風情了。

殊不知他們的頭兒早已心有所屬。

賀雲裳搶先一步,擋在門口, “這是今春針工局制成的第一件官袍,齊将軍試上一試,我也好連夜改良。”

齊容與瞥一眼探頭探腦的将士們, 那一眼頗為嚴厲,沒了平日的随和, “劉茂帶隊,去校場跑圈。”

劉茂是鹫翎軍裏嘴最碎的小将,立即帶隊離開,生怕被收拾。

看得出,小九爺動怒了。

哎,桃花旺盛也惱人啊。

小将羨慕又不解。

等廨房外空無第三人,齊容與用手中笏板推開擋在門前的賀雲裳,不再拐彎抹角,“離我遠些。”

“齊将軍對我成見不小,能問問緣由嗎?”

齊容與剛一只腳跨進門檻,聞言又收了回來,抱臂靠在門邊,“緣由就是我家黎昭不喜歡你,我自然排斥你。”

“這麽直言不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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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自重,上趕子不是買賣。”

賀雲裳也不惱,走遠了些,坐在廊椅上,一颦一笑自帶風情,“人不能聽信一面之詞,齊将軍不能因為護短就歪了心中明事理的尺子,要講道理才是。”

齊容與也跟着笑了,朗俊風流,又不顯得輕浮,“我的道理就是,黎昭不喜歡誰,我就不喜歡誰。等哪天我得知黎昭不喜歡你的理由,或許會替她出手解決掉你,所以,別費心思靠近我,撈不到半點好處,還容易賠了夫人又折兵。”

齊容與走進廨房,反腳帶上門,脫去官袍,換上輕便的衣裳,配甲胄,挎刀劍,前往校場,同将士們一起晨練。

暫時遠離朝堂暗流、投入操練的年輕将領,變回了翺翔的游隼,馳騁天地間。

另一邊,滿身疲憊的少女從頭脹中醒來,睡眼惺忪。

“迎香。”

迎香跑進來,挑開簾子挂在玉鈎上,端來銀盆和牙具,“小姐可是身子不适?二小姐和三小姐吵了一早上,都沒把小姐吵醒。”

黎昭簡單梳洗,換上一套藕荷色齊腰長裙,坐在妝奁前為自己塗了一層淡粉口脂增添氣色,她沒有胃口,不想用膳,便直接去了黎蓓的房間,正見黎杳指着黎蓓的鼻子嬌斥:“我娘說了,這個月,你們一家子的賬目有問題,要我找你核對,你擺什麽臭臉子?!”

黎蓓一改往日柔軟之态,反唇相譏,“憑你能算得明白賬目?浪費我的精力!”

“瞧不起誰呢?”

“你啊。”

“你!”

黎杳炸毛,餘光瞥見站在門口的嫡姐,立馬氣嘟嘟走過去,拉住黎昭的袖子晃了晃,“姐姐,你來評評理,是不是她胡攪蠻纏不配合我?”

一聽評理,黎蓓怒從中來,稍稍拔高嗓子,染了哭腔,“你讓姐姐評理,姐姐自然偏向你!”

黎杳揚起下巴,頗為得意。

黎昭面無表情地從庶妹手裏抽出賬本,翻看起傅氏的标注,“是有問題,待會兒讓管家召集賬房先生,一點點核對。”

既不配合,就将動靜鬧大,看誰下不來臺。前世,自己信任這一家子,怕傷和氣,阻撓了查賬,今生再不會給他們體面。

黎蓓扭頭看向黎昭,眼眶通紅,“姐姐想找不痛快就直說,沒必要與黎杳一唱一和。”

“你覺得我在針對你們?”

“難道不是嗎?”

黎昭前陣子泡在蜜罐裏,昨日深受刺激,還真沒精力針對他們,既然話趕話,也就順勢做些什麽以發洩胸中的煩悶吧。

正找不着地方發洩呢。

“用過膳,随我去一個地方。”

黎蓓背對門口不再回頭,吸了吸鼻子,還是弄不懂嫡姐為何一再排擠她,明明她們之前是手帕交,怎會鬧到這般田地?

黎蓓忍不住懷念過去的時光,那時的嫡姐單純無害,處處為她着想。

好想回到過去。

此刻的黎蓓,與宮裏的那位,有了一個共同的特征,懷念過去的黎昭。

将近晌午,侯府馬車載着一對離心的姐妹抵達一處偏僻的宅子前。

黎蓓從晌午蹲守到傍晚,困得哈欠連連,不知黎昭的葫蘆裏在賣什麽藥,可潛意識告誡她,要耐心等下去。

黎昭會帶她來這裏,說明必有貓膩。

果不其然,在日落之際,小宅的門被人拉開,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探出腦袋,見四下無人,帶着哭鬧不止的小童出門透氣兒。

風光已成雲煙, 婦人穿金戴銀,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以填補落差感。

躲在暗處的黎蓓一眼認出這一大一小正是父親口口聲聲已打發掉的外室和私生子,更諷刺的是,那外室的肚子有了顯懷的跡象。

黎蓓站立不穩,扶住拐角的牆,捂住嘴幹嘔。

為父親的不恥行徑。

黎昭站在斜後頭,淡淡看着這一幕,目的達成,她轉身離開,今日風和日麗,她想要徒步走一走。

“對了。”黎昭站定,扭頭看向憋紅臉幹嘔的義妹,“你要再說我針對你,那我可以帶你去另幾個地方,多見幾對母子。”

黎蓓聽懂了嫡姐的暗示,使勁兒搖搖頭,不想再去瞧糟心的人和事兒。

回到侯府的黎蓓,發瘋似的撕扯黎淩宕的發冠,被黎淩宕重重扇了一個耳刮子。

“瘋了?!”

黎蓓目眦盡裂,推開有氣無力的佟氏,揪住黎淩宕的衣領,“你是我見過最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逆女!”黎淩宕不想被仆人看了笑話,推倒黎蓓,氣急敗壞地回了房,重重甩上門。

黎蓓沒讓佟氏攙扶,環膝抱住自己,唔唔抽噎,邊哭邊将實情告知給還在調理身子的佟氏。

佟氏怒火中燒,撕心裂肺地大罵閉門不出的負心漢。

可這一次,別說代為掌家的駱氏,就是管家,都沒有過來調和他們一家子的矛盾,只因将他們視為了寄居的不速之客,至于家主是否會在回來後清理門戶,還要看黎淩宕和大小姐哪一個在家主心中更具分量。

答案,并不難猜。

華燈初上,萬家燈火燃亮,襯得黎昭形單影只,她雖帶着車夫,但兩人保持着不近不遠的距離。

這一路,黎昭走走停停,沿途買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再坐在臨街的小店二樓,看日暮下的人流,只為打發時辰,不願回府去觀一場鬧劇。

夜深沉時,她回到侯府後巷,仍是沒精打采的。

驀地,幽靜的後巷點點光影飄浮發亮,比萬家燈火還要稠密,萦繞周遭,多集中在樹杈、草叢中。

護衛察覺異常,意欲拔刀護主,被黎昭制止。

“你先進府吧。”

“小姐......”

“沒事,我有分寸。”留下一句話,黎昭走入熒熒光豔中,擡手觸碰一只流螢的尾部。

流螢飛遠,在夜色中劃出一道細微光線。

黎昭仰頭望着,獨自欣賞觸手可及的璀璨。

一抹高大身影從老樹後走出,玉冠束不住幾縷垂下的碎發,夜色遮不住嘴角輕微的淤青。

黎昭看向走過來的大高個,“跟人打架了?”

“看他們不爽,不打不痛快。”齊容與忍着嘴角的微痛展顏笑了,“不過這些盯梢的禦前侍衛真有些本事,一個個賊扛打。”

這兒侯府周圍沒有來自宮裏的眼線,全都被齊容與擊退了。

黎昭拿他沒辦法,“哪裏抓的流螢?”

“有心為之,事必成。”齊容與擺了擺手,朝逐批飛遠的流螢致謝,随後站到黎昭面前,彎腰觀察她的氣色。

他就盯着她,內雙上挑的眼裏不掩關切。

黎昭避開他的視線,偏頭越過,“很晚了,回去吧。”

“黎昭,我想你。”在少女快要越過去時,他反手抓住她的小臂,将人帶到自己面前,小心翼翼揉捏她的耳垂。

夜深情綿綿,最能觸動人心,他不知是否觸動了黎昭的心,反正自己的心柔得一塌糊塗。

“我想帶你去個地方。”

“不去。”

被拒絕,他也不氣餒,繼續循循善誘,“你昨日傷了元氣,我想帶你去泡溫泉,放松一下。附近有個新開鑿的泉眼,被我預訂了。”

黎昭輕輕推開他捏在自己耳垂上的手,面色淡淡,意圖明顯,是打算回府的。

無聲的拒絕最傷人,被晾在原地的齊容與垂了垂眼,轉身又是一笑,土匪似的将走遠的少女打橫抱起,幾個閃身消失在巷子。

黎昭都來不及呼救,也不會因此呼救。

“放我下來。”

被強行抱上馬背時,少女繃起臉,幾分嚴肅。

齊容與跨坐在後頭,雙臂環住她,一夾馬腹,朝溫泉所在的浴堂而去。

單獨的雅間,水汽氤氲,一進門,霧氣撲面。

黎昭被抱進雅間的一瞬,一賭氣,開始寬衣解帶,反正也想把自己給他,三日期限未至,她恣睢肆意又如何?更多小說關注----公·主·號·橙·一·推·文

齊容與趕忙抓住她的兩只小手攏在自己粗粝的掌心裏,“我只是帶你來解乏的,不會得寸進尺。你在屋裏泡溫泉,我在外面守着。”

說着轉身就走,還不忘提醒她,不必擔心衣裙濕了,他備了新的。

請裁縫給喜歡的姑娘制衣,成了他近來最頻繁做的一件事。他不會因她漂亮就掩蓋她的光芒以防被他人觊觎。

她是黎昭,冉冉朝陽,大可盡展妍麗。

黎昭呆呆站在池子邊,衣裙半松,片晌,她踢開落在腳邊的長裙,跨進冒水汽的池子。

池子不大,只能容納一、兩個人,她閉眼靠在池壁上,不再拒絕這份盛情,身體也因溫熱的池水漸漸舒展。

有齊容與在門外,她沒有任何顧慮,不知不覺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耳邊響起清淺的呼喚。

“昭妹。”

“昭昭。”

“昭。”

将近子夜,齊容與擔心黎昭泡得太久适得其反,悄然推門走進,蹲在池邊試圖喚醒熟睡的少女。

少女被溫泉滋養,臉蛋不再憔悴,粉潤潤的煞是美豔。

齊容與不好意思去看只穿肚兜和中褲的池中美人,只能蹲在池邊無限貼近美人的耳畔。

黎昭睜開眼簾,斜睇一眼,慢慢轉移方向,坐到池子對面,正對蹲着的青年。

濃密的長發披散肩頭,發梢漂浮在水面,遮蔽了大半春光,“很晚了吧?”

“午夜了,我送你回去。”

“你都不問問我感受如何?”

“看氣色就知道了,效果不錯。”齊容與拿出一套橙白衣裙,抖開展示給她,想要詢問她是否喜歡,又覺得她會嘴硬說不喜歡。

打心裏,是希望黎昭可以像上次一樣,迫不及待地試穿,再等着他誇贊。

受過情傷的人,在感情上敏感,容易被動,他樂意做主動的那個,去淡化她的心傷,不吝啬誇贊,真心誇贊。

“我放在池邊,你不用急着出來,先落落汗。”

“可準備小衣了?”

“......沒。”齊容與雖然沒有為她準備貼身的小衣,但衣裙夠厚實,夜裏不會讓行人看出端倪,再者,夜裏路上也沒什麽人,他會用披風裹住她,一路風馳電掣送回侯府。

青年笑了,覺得可行。

黎昭卻突然自溫泉中擡起一條腿,繃直雪白玉足,用腳趾戳了戳他的臉。

何等香豔四溢的畫面!

齊容與亂了呼吸,心頭不可抑制地蕩漾,他握住那只小巧的足,感受到溫水浸潤下少女玉足的軟彈。

“黎昭......”

加重的呼吸,是他對情事的懵懂反應。

粗粝的手扣緊那只足,目光所及,是少女濕了褲腿的右腿。

絲綢半透。

黎昭常年習舞,身體柔韌性好,她曲膝抽回被扣住的腳,用兩根腳趾夾住齊容與高挺的鼻子。

看青年俊臉薄紅,她揚了揚嘴角,收回腿,趴在池壁上笑顫了肩,轉瞬又覺空落落的,眼前浮現蕭承陰郁的臉龐,不自覺打個寒顫。

“齊容與,送我回去吧。”

有蕭承的介入,她連笑都覺得奢侈。

齊容與默默将她的情緒變化看在眼裏,起身走過去,環住她的肩頭,也不管衣袖沾水濡濕大片,溫柔而鄭重道:“我先送你回去,但以後,我們一定會進出同一家門。”

他收緊手臂,在黎昭一側肩頭咬了一口,不舍得下重口。

齒留輕微烙印。

她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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