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就地拜阿哈?真的假的?
念月是沒想到, 手機沒電這件事給和澤的沖擊力比他們回不去這件事還要強,進璃月港的路上都能聽見和澤在那裏絮絮叨叨說自己手機沒電這下徹底沒有辦法聯系他的同伴了。
“如果我們有聯系上你那些同伴的手段,我們早就不在這裏了。”念月無奈地嘆氣,自從那一嗓子之後, 和澤整個人跟焉了一樣, 他的手機是收了回去,他的心早已不在這裏了。
“你說得對, 但是我的手機……算了, 不管了。都到璃月港了,我們先去冒險家協會解決完委托然後找個地方住着吧, 雖然我不知道溫迪在不在璃月港,但我希望他在。”和澤選擇放棄掙紮,他實在是拿溫迪沒有辦法。
念月很想穿越回他們兩個尚在蒙德時, 跟那個時候的他們說一聲,別傻愣愣地被溫迪忽悠到來璃月。
他很懷疑之前在蒙德聽到的那句“願風神護佑你”,其實是“願風神忽悠你”。
毫無邏輯的猜想,卻十分地合理。
旁邊的和澤依舊自說自話,仿佛沒有注意到念月的沉默,他轉過身背對着路往後走, 嘴裏還嘀嘀咕咕地說:“這一路上又沒有看完璃月的景色……我們要是明天找不到溫迪, 就去璃月到處轉吧!”
念月點頭:“好,我也想看看璃月究竟有什麽。”
他無意間看了一眼和澤, 手疾眼快地抓住差點摔進水池的愚者, 最終只有愚者的右腳遭殃。
差點又跟水有全身接觸的和澤低頭望着自己的右腳,無奈地嘆了口氣,自己把自己的腿給拔出來,灰溜溜地坐在一邊用風把水吹幹。
璃月港此刻華燈初上, 大門鮮少有人經過,和澤罕見地沉默着,剛剛一路上都在那裏自說自話與現在完全兩樣。
念月靠在欄杆邊,等待和澤收拾完自己再出發,他看得出來,盡管他們兩個依舊在那裏說着希望,說着未來,但沒有一個定數,遲早有一天會反噬到他們身上。
他知道這件事,和澤也同樣知道。
于是又回到了一個他們之前讨論已久的話題:
“你覺得未來是一定的嗎?”
第一次提出這個話題的時候,他們才剛剛見面,彼此之間只有一個淺淺的初印象,正在前往阿斯德納星系的路上。
念月剛剛從他的故鄉出來,突發奇想想到這個問題,那個時候的和澤說:“未來即使是一定的,那它也同樣能夠精彩。”
第二次是準備離開羅浮仙舟,提出這個問題的變成了和澤,他問念月:“我們能夠看到他們的未來将會變成什麽樣子,你覺得他們的未來會像我們想的那樣發展嗎?”
“我不知道,如果是我的話,我可能會回答——應該會。但我不知道,這片銀河實在是太大了,以至于我覺得我是一個渺小的存在,甚至看不到未來如何。”念月看向窗外的銀河,“不過走過這麽幾個世界,我覺得即使在星神的眼中,人類的命運都朝向同一個終點前行,但人類自己仍然能夠享受他們的人生。”
現在第三次又回到同樣的人,卻是不同的場景。
和澤哈哈兩聲,顯然想到了前兩次的問答,他已經把身上的水處理幹淨,蹦蹦跳跳地準備繼續出發:“這是第三次了吧,我現在的回答其實跟你之前差不多。不管怎麽樣,咱們還是先享受吧,即使回不去,在提瓦特也不是不行。”
他小聲地說:“……說不定還能避免壽瘟禍祖的長生。”
最後那一句念月沒有聽清,注意到和澤的神情,顯然不是些什麽好話,沒有打聽,轉移了話題:“你這幾天怎麽天天往水裏紮?來到提瓦特就不說了,旁邊就是海。在龍脊雪山你也一頭紮進水裏,現在又差點掉到水裏去。”
和澤怒氣沖沖地走着,留神自己與水的距離,咬牙切齒:“我覺得我今天就是水逆,不對,這段時間都水逆!我簡直無法理解為什麽我會這麽水逆。我應該去什麽地方拜一拜帝弓司命解除我的水逆?”
“你就地拜吧。提瓦特應該沒有任何能夠給你拜的地方,如果你真的想拜,建議你現在随便找個地方拜了。七神和星神應該不是出自一個地方的,所以你拜帝弓司命應該沒有太大問題。”念月說。
和澤:“?”
和澤指着自己:“我?就地拜?你開玩笑的吧?”
誰開玩笑了?念月回頭看過去,補充道:“怎麽說呢……你不是想拜它嗎?除了就地拜,你還能找個什麽地方拜?”
“……你說得對,不對,我應該拜帝弓司命還是應該拜阿哈?哪個能把我救出去?”和澤猛地想起這個嚴肅的問題,“你怎麽看?”
拜帝弓司命還是拜阿哈,這是一個好問題,念月自己也不知道,他又不信仰某個星神,也沒有對某個星神持有特殊的感情,除了那位星神別的也不怎麽了解。
念月想起自己之前在仙舟聯盟買的那些書裏掏出來的仙舟聯盟歷史,疑惑道:“可是我原先看你們仙舟聯盟的歷史,你們不是有一段時期是各路星神都信仰一下嗎?後面岚才成為你們的正統的。”
“那得是我的幾輩子之前的事了,你看我像是從那個久遠時代過來的人嗎?!我出生的時候帝弓司命早就是仙舟聯盟的正統星神了。”和澤生無可戀地攤手。
作為一個假面愚者,自然也是知道阿哈的性子,他扶額,無奈地說道:“該怎麽說呢……如果是祂(阿哈)的話,我覺得祂只會覺得真有樂子,然後放聲大笑揚長而去,我們兩個的死活好像也是樂子的一部分。至于帝弓司命,眼裏只有豐饒孽物,被祂注意到……算了,還是算了。”
說人話就是那兩個星神就算是知道,也沒法救他們兩個。
念月這邊知道他身份的人,在這個問題上也開不了口。
尴尬。
十分地尴尬。
走上璃月的街頭,才切身感受到璃月與蒙德的不同,港口的幾位小孩手上拿着玩具吵吵鬧鬧,絲毫看不出來前些時日璃月還出了一件大事。
差點撞到一個小孩的和澤被迫老實,一句話也沒說,給那群小孩讓路,別到時候撞上,賣了他也賠不起。
只要貧窮,就能老實得不行,和澤就算是找的樂子再多,做的事情再出格,他也不至于跟他的某些同僚一樣。
出身仙舟聯盟,「巡獵」的印記清晰可見。
就是在念月這裏看來,和澤老實不會有太長的一段時間,在那之後,他應該會變本加厲地還回來。
沒半點信任。
他們倆塑料友情。
“這裏比蒙德城熱鬧多了,而且這裏的建築風格,與仙舟聯盟的建築風格有些類似。” 和澤随便找了個話題開口,再不說話他能把自己憋死。
念月:“是麽?也許是碰巧吧,不過說不定風格類似不是一種偶然。”
和澤安分沒多久,拉着念月從路邊建築的樓梯上到二樓,美其名曰“走到高處看看冒險家協會在哪裏”。
樓梯拐過一個圈,他們聽見有人在唱着戲,和澤探出頭望過去,準備看看是何人,耳邊傳來璃月人的聲音:
“真是幸運,今個兒剛好碰見那位來和裕茶館。”
“雲翰社就挂靠在和裕茶館,不去哪裏還能去哪裏?”
“這你話說得,說得好像雲先生天天都到那裏一樣,人和裕茶館範老板都說過雲先生到那裏唱過一回,夠他一個月不開張的。咱們今天趕個湊巧。”
在看到和澤眼神逐漸開始變化時,念月心裏警鈴大作,趕緊把和澤拎走,不讓他在那個地方停下來,不然他們兩個都別想離開,得等到和澤失去對戲曲的興趣才能走。
他們離開銀河沒多久,和澤自然還是記得那段在曜青的經歷,對璃月戲曲感興趣,但他沒硬要求去看。
原因無他,人實在是太多了,裏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洩不通,若不是他們還得往上走,那些人都不會給他們讓出一條路來。
從人群中扒拉出來的和澤站在樓梯口,低頭看樓下的人群:“……你知道嗎?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擠的場面,這也太擠了吧?”
看着地方不大,站在高處一看才發現到底有多少人,念月被擠得沒脾氣,語氣平淡:“是啊,人怎麽這麽多呢?”
“是啊,為什麽人這麽多呢?要不咱們找個機會跟千岩軍反饋一下,我的正義感已經上來了。”和澤摩挲着自己下巴,眼睛一轉,想出來一個新主意。
俗稱“熱心群衆提供事情線索”是麽?念月無語地望着某個愚者,說話不過腦子的毛病原來不只一個人有,原來是随處可見啊。
這叫什麽正義感?分明是做事之前随便胡扯一個理由。
念月:“再說一句,你想要找樂子之前記得告訴我一聲。”
和澤疑惑:“為什麽?我也不過是随口一說,應該不至于……”
“你要不看看你之前幹過的事情再說這句話?”
“哦,也是。下次我一定會記得跟你說一聲的,你放心,不會再牽扯到你。”
希望如此。
最好是這樣。
和澤緊接着又開始琢磨着去找千岩軍反饋事情,嘀嘀咕咕:“人這麽多,很容易出事吶,咱們還是趁早跟那些千岩軍說一聲如何?”
念月:“聚集這麽多人,也沒見有任何一個千岩軍過來,而且也沒有出大事。聽那些人的語氣這樣的場面出現已久,收起你那些小心思。”
再往上走,來到了最高處,視野裏出現一座廊橋,連通着另一側。
“……我還是喜歡我們還沒熟悉的那個念月,你要不要倒退回去一段時間再過來?”和澤說。
“恐怕不行,但如果你喜歡的話,也不是不能再次成為那個模樣。”念月認真地答道,他的樣子看上去他沒在開玩笑。
和澤将自己的臉別到一邊去,小聲地吐槽:“我再也不開玩笑了,一來沒有人能夠聽懂我的意思,二來真的有人覺得那是真的。所以我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我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廊橋上有兩個小妹妹站在欄杆邊上指着天上的星星,其中頭發上有兩個鈴铛的小妹妹側身向身邊的同伴說道:“今天晚上的星空也挺好看呢……”
“但,現在,有點太晚了。我們……”
離她們有一段距離,念月只能聽見隐約的話語,準備問她們兩個冒險家協會的事情,但到她們原先站着的地方時,那兩個小妹妹已經離開許久。
念月不由自主地望着樓頂上的月亮,陰晴圓缺亘古有之,然而他們來到這裏數日,月亮永遠是圓的,沒有見到任何的變化。
在「那段時光」裏,念月依舊能看到從最開始的那個時間節點到最終結局的各種變化,不論是天氣,還是人。
但無限循環的輪回與不盡循環的永恒,讓所有的「變化」都在重複。
所以,在看到那輪月亮時,念月感到一絲奇怪,而現在,月亮于他而言,仿佛有這天然的吸引力。
回過神來,念月發現自己并不在提瓦特大陸,也不在任何他熟悉的地方。
一片漆黑裏,雪花引導他朝着一個方向前行,它們推動着他,帶他來到一個房間裏。
房間的正中是一個巨大的水泡,直覺告訴他那是一枚「憶泡」。
但怎麽會有這玩意?
這裏是什麽地方?
念月想不通,環顧四周後,發現四周房門緊閉,一行文字緩緩地浮現在他的眼前:
「觸碰那個憶泡,回到你意識的世界中去」
“我是精神狀态出問題了嗎?居然看見文字浮現在我的面前?”念月揉揉自己的太陽穴。
四處無路可走,他凝視着那枚憶泡,而後伸出手去。
剛觸及到那枚憶泡,下一瞬間,憶泡破裂,裏面的液體包裹住他,四周的門被同樣的液體沖破,整個房間都被淹沒。
念月沉在水裏,天花板的燈光此刻變得破碎,光與影的界限開始模糊不清。
溺水感湧上來。
窒息。
喘不過氣。
意識昏昏沉沉的。
“發什麽呆呢?”和澤的聲音傳來,浮誇地感嘆,“哇!念月,你身上怎麽又有這麽多的冰塊啊,還好沒影響到空氣,不然我在你身邊怕是要被凍死。”
冰塊?
什麽時候有的?
念月注意到自己身上正在消退的冰塊,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上一次似乎也是如此,所以究竟發生了什麽?
“剛剛我又走神了?”他問,“我看到那些冰了。”
“對啊,你又走神了。跟之前在蒙德的時候一模一樣。”和澤攤手,他指着念月,湊過去在念月的耳邊打聽,“第二次了,看來這一次你的意識比上次清醒,不錯不錯。所以要不要咱們聊一下剛剛你看到了什麽?”
被和澤一打岔,念月發現自己還是不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麽,于是他的回答與上次差不多一個模樣:“我不記得了。上一次我應該跟你說過那就像是一場夢,醒來之後,我什麽都不記得。”
和澤用“那你還記得什麽”的眼神看向念月,他們不約而同地開口,說的同一個話題——
“冒險家協會到底在哪裏?”
他們在高處也沒找到類似的建築,反而和澤盯上一個角落不放,随後這位愚者從欄杆處翻過去,留下一句“有約在先,我跟你說一聲……我好像找到溫迪了,先過去看看,我等你”。
然後他在大庭廣衆之下,當着衆人的面跳下去,引來一陣嘈雜,還能聽見尖叫聲。
不少人探出頭去準備搜羅那個當場跳樓的身影,見那位沒事,才放下心,回頭注意到念月。
此刻念月因為之前他與和澤一塊走,某個人亂來又給他惹禍,被圍在中間問情況。
“小夥子,我方才看到你和他一塊過來,應該是他的同伴吧?你見到他的時候,記得跟他說一聲,不要再做這種事了,好嗎?老年人經受不了這種刺激。”一個看上去上了年紀的老太太捂着自己的心髒,慢慢悠悠地跟念月說。
“讓我看看……既然沒出事我就放心了,這麽大動靜,差點讓我職位不保。”千岩軍後怕地走遠,又倒回來叮囑念月看好和澤,別再做這種事。
“哇!好帥啊!媽媽我也要!”一個小孩拉着自己媽媽的手,興高采烈地跟自己媽媽說,而他的媽媽臉都是黑的,沒等自家小孩說完,邊把他拉走邊呵斥:“不行,太危險了!”
“……”
念月:“……”
世間紛擾與他無關,那是和澤幹的,他再怎麽提醒也沒用。
而且他喊和澤告知他一聲的意思是給他一段時間遠離和澤,而不是跟現在這樣跑慢了,陷入一陣尴尬。
扯了個借口離開後,念月終于松了口氣,受不住如此“熱情”的人。
直到找到和澤身影之前,他人都還是懵的。
和澤跑到一個說書人面前的座位上,旁邊坐着溫迪還有另一個人,念月看清那個人的臉時,已經知道那個人的身份——
璃月的神明,摩拉克斯。
看來真的是假死。
死而複活一事,好像倒也正常。
念月将自己的腳步放緩,他需要調節一下自己看到愚者整出這麽大動靜的心情。
腦海裏飛速地思考待會該用什麽開場白。
腳步聲沒有瞞過和澤的耳朵,他放下茶杯,看向正走過來的念月:“你來了啊?怎麽這麽久才來?沒發生什麽事吧?”
“你從上面跳下來,把其他人都驚動了,給你處理這些事情了而已,歸根究底,原因在你身上。”念月的大腦開始播放剛剛聽到的那些話,吵得他頭疼,“有個千岩軍跟我說,讓你別再做這事了,他差點因為這個,職位不保。”
和澤聽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沒想到這麽小一件事,還能引發這麽多的後續,之前在蒼城仙舟也沒出過類似的事。
念月友情提醒:“這裏是提瓦特,不是你的蒼城仙舟也不是哪個地方,給我留個反應時間好嗎?”
“哦,好。”
愚者理虧,手上拿着一杯茶,心虛地望向別處,溫迪剛剛看到發生的事情,聽到他們的對話,與另一人對視一眼。
那人搖搖頭,放下手中的茶杯,開口:“想來二位便是他口中的‘異鄉旅人’,初次見面,我是璃月往生堂客卿,鐘離。”
“有些話不方便在明面上講,我們知道就好,以塵世間的身份稱呼就行。”溫迪緊接着鐘離的話後面跟念月悄悄道。
和澤吃癟後沒多久就恢複原先的樣子,他與那兩個神明混得越發熟悉:“既然念月也到了,有些事咱們還是要算一算的。我們兩個差點在璃月走迷路了,溫迪,你為什麽不給我們指條路诶。”
“我以為你們在蒙德拿到來璃月的地圖了,之前凱瑟琳不是給你一張地圖嗎?”溫迪撓撓頭,看向和澤,想起之前雪山一事,“你們在龍脊雪山迷過路……吧?”
這種事情當然還是和澤幹出來的事情,念月的視線移到和澤身上,和澤連忙再喝幾口茶壓壓驚,求饒:“我的問題,我的問題,你別看了。不過有件事我想問,為什麽會出現那麽大一件事?當事人在這裏我必須問一問。”
念月心裏升起不祥的預感,和澤大概率又是為了找樂子才會問的這個問題,随後一陣哈哈大笑的聲音響徹雲霄,他人的視線讓和澤壓低自己的聲音,低下頭仍然在笑。
丢人丢到家了。
面無表情地望着和澤,準備給他一點小小的驚喜——
念月伸手捏住和澤的後頸,強制性讓他安靜下來。
和澤半天不敢動,笑聲也停下來。
“……抱歉,鐘離先生,我這位朋友他就是這樣,希望沒有吓到二位。”念月道。
“無妨,你這位同伴的性格倒是有趣,看起來是一個享受生活樂趣之人。”鐘離的身後,一個女孩在喊他,他起身告辭,“看上去胡堂主正在喊我,我就先告辭了。若有其他事,來往生堂找我即可。”
溫迪注視着鐘離的背影,嘀嘀咕咕:“走得這麽快幹什麽?好不容易聚一聚結果人都剛湊齊就走了。”
愚者的笑聲再度響起,這一次他的笑聲沒那麽大,但也足夠引人注目。
念月終于能夠想象到在描述「歡愉」星神阿哈時那句“響徹寰宇的笑聲”究竟笑得有多麽大聲,手下的愚者都能笑成這樣……
他冷着臉繼續捏和澤的後頸,強行讓某個愚者閉嘴別笑了。
聽完那個故事念月都沒聽出來哪個地方能讓和澤笑成這樣。
“你不覺得很有趣嗎?”和澤無辜地看着念月,笑意依舊沒下去,只不過被壓制在語氣裏,讓他說話的聲音都染上片刻「歡愉」,“你聽聽,愚人衆執行官內部都會出現一些矛盾,我簡直不敢想象那些都是些什麽人。”
念月松開自己的手:“我并不覺得這件事哪個地方有趣,而且你別笑了。”
溫迪都被和澤傳染了。
“冤枉啊我,我怎麽知道這麽有趣呢?你說呢?你說呢?”和澤繼續開始跟念月描述某些他認為*有趣*的地方。
“我都沒想到還能用這種方式解讀。”溫迪也是從他人口中聽到的璃月之事,畢竟塵世七執政在五百年後幾乎沒有多少交集,雖然和摩拉克斯是至交,他們也很久沒有再見了。
念月發現他與和澤的思維就不在同一條線上,在話題終于過去之後,他問了一個也許有人注意到,但沒有人問的問題:
“五百年前發生了什麽?”
“五百年前也就發生了一件大事而已,你們在提瓦特走的話應該能夠聽見五百年前發生的事,這件事跟我有關,我就不多說了,答案等你們自己發現。”溫迪答道,他意有所指,“在你之前也有一個人問我這個問題,你們果然是同類人。”
不用猜都知道是誰,在這種事情,他們兩個的思維永遠在同一條線上,念月掃了一眼旁邊無聲大笑的愚者,拒絕承認這件事。
冒險家協會的位置從溫迪口中得知,和澤去完成委托,并且帶着報酬回來,換了個地方還是老熟人凱瑟琳。
以為是自己眼花的和澤聽聞凱瑟琳是人偶,想到仙舟聯盟那些,不由得感嘆:“仙舟聯盟的偃偶技術還做不到這種程度。”
他想起仙舟聯盟的歷史,連忙止住嘴:“當我沒說,才想起來仙舟歷史上出過大事。”
溫迪眼前一亮,好奇地詢問他口中的“仙舟聯盟”的那段往事。
于是念月又聽到和澤第一次帝皇戰争講到了仙舟聯盟的金人叛亂,不僅如此,還把無機生命體的歷史都給講了一遍。
一些細節上出現的問題則是念月在更正。
你一句我一句地就這麽講完了仙舟聯盟的那段歷史,某些需要用其他事情解釋的名詞全部被他們兩個略過。
和澤說完了還在感嘆:“我的歷史居然也有這麽好的一天?”
“仙舟聯盟的歷史你總能知道一個大概吧,那不是你家嗎?”
“說得也是。”
聽完他們講述的歷史,溫迪自言自語說了一句什麽,看向和澤:“你們兩個都來自那個地方嗎?看你們對它的歷史很熟悉。”
“他是,我不是。我的故鄉沒那麽多波瀾壯闊的歷史,而且它已經毀滅了。”念月搖頭,“我們來到這裏之前,剛剛從仙舟聯盟那邊離開。”
和澤:“更正一下,我家也沒了,我們兩個誰也別說誰慘。”
一個普麥雅利,一個蒼城仙舟,一個活不見人,一個死不了屍,他們兩個湊在一塊,還剛好是兩個極端。
和澤念月雙雙沉默,這真的是一種孽緣。
溫迪點頭:“原來如此,希望你們能夠早點回到你們的來處。沒有蘋果酒,就用璃月的傳統,以茶代酒吧。”
餘光瞥到一個黃色頭發并穿着旅者樣式服飾的人帶着會飛的白色小精靈嗖地一下從他們身邊沖向凱瑟琳。
“……什麽人跑得那麽快?”
因為那個人跑得太快,念月連那個人的臉都沒有看清,轉瞬間就消失不見,遠處隐約能夠聽到“向着星辰與深淵”之類的話語。
溫迪看上去知道那個人是誰,十分淡定,還讓他放寬心,坐下來聊聊:
“那位旅行者在蒙德的時候也這樣,正常啦,坐下來好好喝杯茶吧,我接下來可能還要跟那位旅行者碰面,沒辦法多聊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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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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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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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