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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想要什麽◎
“出了何事?”
太後一下舟就瞧見這兒鬧了起來,便急急地走了過來。
奈何聞妙安現下挂念着赫連嵘辰,自是不得空同母後解釋,她輕拍了淺桃,淺桃便也留下将剛剛小舟之上所生之事盡數講與太後娘娘聽。
朝顏帶着轎辇匆匆的走了來,聞妙安先是瞧着赫連嵘辰上了轎,後而才坐在後面那架轎辇之上跟着。
聞妙安出宮前都是住在含章殿的,在這宮中并無自己的宮室,現下自是帶着赫連嵘辰回了含章殿。
待到了含章殿西偏殿,聞妙安先将赫連嵘辰安頓好,又吩咐着含章殿中的宮女去熬了一碗姜湯來。
她就坐在那床榻前瞧着太醫跪拜下來給赫連嵘辰把脈。
朝顏瞧着差不多了便問道。
“如何?”
那太醫收了帕子起了身比劃道。
“殿下莫要挂心,赫連世子康健得很,這一碗姜湯喝了下去,怕是連風寒都不會得。”
聞妙安這才稍安下心來,她颔首提筆在一旁的小幾上寫道。
“開副方子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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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領了命便離了西偏殿,那熬煮姜湯的小宮女也奉着都承盤走進殿內,聞妙安将那白玉瓷碗端起後而遞給了靠在床榻之上的赫連嵘辰說道。
“喝了。”
赫連嵘辰一瞧那姜湯便緊皺着眉,滿臉的不情願,他似是極為厭惡這姜湯。
只是...他厭惡是他厭惡,今兒聞妙安是非要盯着他将這碗姜湯喝下去的。
她将姜湯湊得離這赫連世子近了些,朝顏在一旁瞧着便也勸道。
“世子爺還是喝了吧,我家殿下難得這般挂念一個人,世子爺若是不喝,殿下怕是會傷心。”
待她話落,赫連嵘辰擡眸便瞧見了聞妙安緊鎖着的眉,他輕嘆了口氣。
罷了...不就是一碗姜湯?好男兒天不怕地不怕,一碗姜湯而已,總不能要了他的性命。
他這般想着便将那白玉瓷碗接了來,秉着氣一飲而盡,那一舉一動間大有“大義赴死”的模樣。
聞妙安瞧着驀地輕笑了幾聲,她将那喝淨的白玉瓷碗接了來放至在一側的都承盤上說道。
“本宮這兒可沒什麽茶點,果脯給世子爺壓一壓這姜湯的味道。”
赫連嵘辰這一碗姜湯喝下去,便捂着胸口側過頭去欲要盡數吐出來,他臉色本就蒼白,如今更是難看得很,他聽着便擺了擺手,後而側過頭來比劃道。
“不過是一碗姜湯罷了,我很好。”
“世子爺...”
聞妙安本還想要調侃這人幾句,那夏雨便推開了西偏殿的殿門走了進來,先是跪拜行了大禮,後而便比劃道。
“殿下,太後請殿下走一趟。”
這走一趟,怕是為了如嫔的事兒,聞妙安自也不會耗在這西偏殿,她便起了身離了這西偏殿。
她剛邁出西偏殿的殿門,便不大放心的回過頭去瞧了一眼靠在床榻上的赫連嵘辰,聞妙安皺着眉吩咐道。
“去尋一身幹淨衣裳,再...取一碟子糕點給他吧。”
朝顏領了命福身一禮便轉身去了小廚房,聞妙安則是跟着夏雨入了主殿。
她入殿時太後,皇帝,皇後,德嫔,如嫔,明頌雅皆在殿中,至于那喬行簡則是被綁了起來丢在了一側。
她走上前去福身一禮。
太後擺了手,玉簪便走上前來将長寧殿下扶起身來,後而服侍着她坐在了太後娘娘塌下的圓椅之上。
皇帝坐在坐塌的另一側,他臉色陰沉的盯着跪拜在殿中的如嫔斥道。
“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收買宮人,叫他在皇姐所乘小舟的舟頭潑了油,到時你哥哥帶着皇姐一同墜了湖,如此這般,皇姐不想嫁也只能嫁給這孽畜了是不是?!”
聞妙安聽不見自是不知曉他們說了什麽,便瞧着夏雨在那頭比劃給她看。
如嫔不曾想平日裏算得上溫情總是笑意盈盈的皇帝竟會為了此事生了這般大的火,她也是吓着了哆哆嗦嗦的跪拜在那兒說道。
“臣妾...臣妾的兄長愛慕殿下多年,且臣妾的兄長也是容色品行皆佳,又無紅顏知己風流韻事,現下又在朝中為陛下效力,若是...若是殿下肯嫁于兄長,也是美事一樁啊...兄長定會待殿下好的,陛下。”
這滿殿的人聽着都覺着這如嫔怕不是瘋魔了,不然哪兒來的膽子敢給長寧殿下拉郎配?
奈何這如嫔竟越說越有底氣的又道。
“陛下,今日之事是臣妾算計了殿下,但這算計也不是為了殿下的婚事?這晉北上下想成為驸馬的人何其多,但不是個個都如同臣妾的兄長這般好的,殿下覺着呢。”
她說着竟瞧向了聞妙安,她想着剛剛她撮合這兄長與長寧殿下同游時,她神色上并無半分不悅。
反正事未成,興許這長寧殿下能幫她說幾句話。
只是...聞妙安平生最厭惡有人将這算計打到她的頭上,她未說些什麽更未比劃些什麽,只是坐在那兒瞧着她。
瞧久了,如嫔竟驀地生出些涼意來,她渾身一哆嗦就跪拜在皇帝的腳下。
皇帝倒是被她這一番言論氣笑了,倘若這如嫔是個有腦子的是斷然說不出這番話的,她既是個沒腦子的,那他說那麽多又有何用。
“母後,朕瞧着這如嫔膽大包天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謀害皇姐,既如此便褫奪封號打入冷宮,至于喬行簡竟妄圖毀了皇姐的清白...便剝了他這身官皮,此生不得再入朝為官,母後以為如何?”
太後撚着手中的那一串佛珠瞧着那如嫔欲要爬過來求饒的模樣便煩躁的緊皺着眉說道。
“依哀家看,這工部侍郎不會管教兒女,既如此他這工部侍郎也不必當了,至于降為什麽,陛下看着辦便好。”
這如嫔本想借長寧殿下招驸馬一事帶着喬家再往上爬一爬的,如今她大夢落了空,又被打入了冷宮,自是難以接受的欲要抓着太後娘娘同皇帝的衣擺求情。
只是還未等她湊上前去,夏雨便吩咐着小太監将這如嫔拿下,後而直接拖了出去,至于那喬行簡...自也是如此的。
待到這兩個禍害出了含章殿,那皇後便帶着身側的德嫔也跪拜了殿中請罪道。
“母後,今日之事臣妾也有罪過,是臣妾執掌後宮不力,才出了此腌臜事兒,是臣妾的錯。”
待到皇後話落,德嫔便也說道。
“臣妾也有錯,臣妾平日裏随在皇後娘娘身邊兒,幫着娘娘協理六宮,卻出了這般難堪的事兒,還望陛下,太後娘娘,長寧殿下責罰。”
這二人一唱一和的請了罪,倒是聰明。
今日既出了此事,那她們二人必定難辭其咎,與其等着皇帝同太後問罪,不如早早地請了罪,也好了結了此事。
太後自是會借這此事好生敲打敲打這後宮的風氣,她将手中的佛珠放在一側的小桌上說道。
“那便罰半年的月例銀子以儆效尤罷,若是日後再生此事,便不會只是罰銀子就能了結得了。”
到底是要給這新後一些臉面,今兒若是重罰了她,那她日後又哪兒來的威儀執掌後宮?
“謝娘娘。”
皇後同德嫔雙手交疊在額前深深一拜,皇帝瞧着便也說道。
“行了,你們今兒也回宮罷,不必待在含章殿了。”
“是。”
如此,此事才算是有了個了結。
只是這有罪之人都受了罰,那有功之人在何處?
“那赫連氏的小子呢?帶來吧。”
太後知曉聞妙安剛剛将那赫連嵘辰安置在了西偏殿,便也吩咐着夏雨去将這人請來。
今兒若不是赫連嵘辰,那妙安怕是真要嫁給那不堪之人了。
“是。”
夏雨領了命便欲要出殿去将那赫連世子爺尋來,奈何人還未出殿,便瞧見那赫連世子從那小廚房走了出來,他入殿便作了一揖道。
“草民給陛下,太後娘娘請安了。”
太後沉着的臉色稍緩,她輕嘆一口氣擺手免了這人的禮道。
“坐罷。”
玉簪本是将那圓椅放至在皇帝的坐塌下,奈何這赫連世子竟擡着那圓椅坐在了聞妙安的身側,明頌雅在一旁瞧着也是唏噓的輕“啧”了一聲。
“今兒多虧了赫連世子,不知赫連世子想要個什麽賞賜?”
赫連嵘辰聽着太後所說之話便瞧向了身側的聞妙安,他伸手去拽了拽她的衣袖。
聞妙安秀眉微皺的瞧了過來說道。
“想要什麽就同母後說,只要不危害江山社稷,母後都會應了你,莫要扯本宮的衣袖。”
赫連嵘辰似是就在等着聞妙安的這句話,聽罷他便起身作了一揖道。
“四日前,草民曾入宮給太後娘娘請過安,那日草民便是為着長寧殿下的驸馬一事而來,今兒,既太後娘娘問了,長寧殿下又這般說了,那草民便想參選驸馬大選。”
聞妙安瞧着玉簪所比劃的便愣了一瞬,她想了許多這人會要些什麽,卻不曾想這赫連嵘辰打的是她的算盤。
可這人不是還費盡心思的想要登上族長之位?若是成了驸馬可就要長長久久的留在京洲城的長寧公主府了。
她瞧不清這人意欲何為,便也未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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