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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那我偏要跑呢?◎
待到這兩個守衛退下,那莊主手中拿着一個巴掌大的小弩悠悠的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聞妙安瞧了過去,一眼就認出了此人就是昨日将她擄來的那人,明頌雅瞧罷便也罵道。
“我們昨日聽煮茍面的阿嬸兒說老莊主和老莊主夫人是多麽和善,怎麽他們的兒子卻是個卑劣的小人!”
至多不過一死,明頌雅的膽子早就被吓破了,現在也是不管不顧的想什麽就說什麽。
多罵這幫小人幾句,她也算是賺了不是?
那男子坐在了湖畔的石桌前,将手中的小弩放置一側瞧了過去說道。
“昨兒宮裏來尋你們二人了,我曾聽聞這京洲城有一位天生失聰受盡寵愛的長寧殿下,便是你身邊這位罷,而你...長寧殿下唯有一至交好友,明相的嫡孫女明頌雅姑娘,便是你吧。”
這男子就這般将她們二人的身份說了出來,明頌雅一聽也站的直了些說道。
“既知曉我們二人的身份,便趕緊放了我們,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男子聽罷便也笑道。
“那不行,就因為你們一個是千尊萬貴的長寧殿下,一個是明相的嫡孫女我才更不能放了你們。”
他這話落,明頌雅便也皺起了眉思索着明府同皇室可曾同這麽一個土匪交過惡,奈何她知曉的不多便說道。
“可是當年海津的官員不給你們糧食,險些害的整個雀兒莊的百姓活生生餓死...你是因為此事恨上了明氏和皇室嗎?”
“非也,姑娘想多了,我綁你們二人只是為了以你們二人為質,同皇帝談判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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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妙安一直瞧着他們二人不知他們再說些什麽,可她瞧着明頌雅不大好的神色便怕她是不是被這男子侮辱了便沉着臉色說道。
“我瞧着公子也算是儀表堂堂,應是上過學堂,識字懂禮之人,怎麽言辭這般難聽。”
那男子覺着好笑的挑了挑眉,他走至聞妙安的眼前思索了片刻,便從一側掰了個樹枝子在地上寫道。
“你又聽不見,從何覺着我粗魯?”
“你若是不粗魯,又怎會再街上擄了兩個姑娘?”
聞妙安瞧着倒是絲毫不懼眼前之人,這言語也是格外的冷冽,只是她緊攥着的手還是暴露了她對眼前人的懼意。
那男子聽着便也點了點頭又寫道。
“你是公主,你說了算。”
聞妙安不知這人是從何知曉自己的身份的,她微瞪大了眸瞧向了此人,好巧不巧的便對上了這人望過來的目光。
二目相對之下,前者盡是不解,後者盡是探究,可這探究之下似乎還藏着些別的。
那男子先回過了頭,他欲蓋彌彰的咳了幾聲就又走回石桌前落了座朝着明頌雅說道。
“我手中有你們陛下想要的東西,但是我不想給,便欲要拿你們為質,留住我想要的東西,當然...你們大可放心,在談判有所結果前,我會保你們二人在這兒安然無恙,只要不出宅,想幹什麽都随你們。”
他這便是變相的放了她們,換為軟禁了。
只是明頌雅卻不信這人能有這麽好心的嗆道。
“那我偏要跑呢?”
她話音剛落,便瞧着眼前這個男子拿着石桌上的小弩朝着她射來,明頌雅吓了一跳,她被綁的太死根本就躲無可躲,只能緊閉着眼睛等着那箭落到她的身上,紮個血窟窿出來。
只是...下一瞬那箭便劃破了緊綁着她手腕上的繩子,明頌雅猛地往後倒退了好幾步摔在了地上。
聞妙安手腕上的繩子也被這人劃開了。
“若是偏要跑,這宅內宅外都是我的人,你們一旦踏出這宅子半步,便要受萬箭穿心之痛,姑娘若是不怕疼,便随你,我倒是不介意我的宅門外多一具姑娘的屍身。”
男子說罷便拿着手中的小弩要走,他走了兩步便又想起一事兒的回過頭瞧着身後的兩個姑娘說道。
“既來了,便認識一下吧,我叫周鏡明。”
“周鏡明...”
明頌雅瞧着這人漸行漸遠的身影總覺着這人的名字格外耳熟的皺起了眉,聞妙安瞧着便問道。
“怎麽?”
“無事,我只是覺着這人的名字格外的耳熟罷了。”
她說完便想起妙安聽不見她說什麽,趕忙瞧着不遠處走來的婢女喊道。
“快,給我們二人解開綁在手上的繩子!”
這幫子婢女是周鏡明吩咐來伺候這位姑娘的,她們便也急急的跑了過來,幫她們解開了手腕上的繩子。
明頌雅的手松開了就一直不停的給妙安比劃着這兩日到底是出了何事,又給她比劃了這周鏡明是為了什麽綁了她們二人。
聞妙安便也一直瞧着,侍奉她們的婢女将她們二人帶到了莊主安排的屋子裏,然後朝着她們二人微福身一禮說道。
“姑娘們若是有事,吩咐我們便可,決不能出府,莊主是個說一不二之人,他既軟禁了二位,二位縱使是逃出去了,無論天涯海角,他都會要了你們二人的性命。”
這提點她們的婢女也算是好心,明頌雅聽着便想賞些銀子給她,可她摸來摸去都未曾在身上尋到荷包,她這才想起她的荷包被昨日那個男子順走了。
她緊咬着牙當着滿屋子的人面罵道。
“真是卑劣至極的小人!”
……
聞妙安同明頌雅算是安然無恙的待在了周鏡明的宅邸中,這人也隔三差五的來瞧瞧她們,甚至還帶一些雀兒莊的新鮮物件兒來。
獵場這兒卻是炸開了鍋,宋辭川那日到底是未曾将長寧殿下和明小姐尋回來,皇帝次日便受到了周鏡明的一封信。
這信上也沒寫什麽,只有一句。
“想要人,便別想要我手裏的東西。”
皇帝瞧罷勃然大怒當即便想調兵攻打雀兒莊,奈何他忌憚着這人手裏的物件兒。
約摸着一年前,皇帝便知曉這海津的山上有一奇人,會制火炮還有能打獵的槍?
這奇人所制的物件兒格外的新奇,他們從未瞧見過,且...皇帝聽聞這物件兒的殺傷力也奇高,遠比他們所制的火炮,弩,刀劍都要高上許多。
也是為此,皇帝便也動了心思,他原是想叫這人入朝為他效力,奈何這人只願守着雀兒莊,絕不可肯下山半步。
皇帝便也退讓了半步,他想叫他繪一份圖紙給他,他再派朝臣入雀兒莊好生學一學這人的手藝。
只是這周鏡明是個油鹽不進的,一句“這東西若是給了陛下,那這天下必亂,我給不了你。”便拒了皇帝。
皇帝此番大費周章來這兒圍獵,除卻剿匪狩獵一事兒外,還是為着周鏡明。
他想親自登門将這人帶回去,這般有才之士怎能泯滅在山中,應出山為朝堂,為晉北效力才是。
奈何...他還未派人去尋周鏡明,這人便尋了過來,手裏還捏着皇姐和明姑娘的性命。
皇帝瞧着手中信深提了一口氣後而将這信重重的拍在了書案上瞧着帳中的朝臣怒道。
“你們竟無一人有法子将皇姐從雀兒莊帶出來嗎!”
朝臣們便也跪拜了下來,不是他們沒法子,只要陛下應了此事長寧殿下同明姑娘必會安然無恙的回來。
只是皇帝明擺着就不想應了此事。
哪個皇帝沒有一統天下的野心,如今的天下三分太久了,縱使是不願為帝的聞晏安,也想一統天下。
宋辭川也無法子,他也跪拜在帳中噤了聲。
景文瞧着正在氣頭上的皇帝,還有拿不出任何對策的朝臣們便走上前去斟了一盞茶奉給了陛下勸道。
“陛下...長寧殿下的安危最為重要,殿下若是出了岔子,太後娘娘必會..必會...”
太後娘娘身子一直就不好,皇帝也孝順得很,他既挂念着母後的身子,現下也擔憂着皇姐。
他怎會不知他若是為了那圖紙對皇姐的安慰不管不顧,母後知曉了怕是會背過氣去。
他也做不到對皇姐不管不顧。
“朕知曉了,都滾出去。”
“微臣告退。”
滿帳中的朝臣們行了禮後盡數起身離了帳子,宋辭川出來的晚些,他身後的宮人剛将簾子放下,他就瞧見了站在不遠處的赫連嵘辰。
赫連嵘辰瞧着他便也走上來,宋辭川福身作了一揖道。
“赫連世子。”
“走吧,我有事兒要同你說。”
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赫連嵘辰同這宋辭川可沒什麽交情,他既這般找上門來,定是有事兒要同他講的。
宋辭川便先打發了自己的侍從先回去,後而就跟着赫連世子走了。
赫連嵘辰帶着他回到了自己的帳子,然後朝着帳外的七月八月吩咐道。
“我有事兒同禮部尚書說。”
七月八月霎時便了然了自家世子爺的言外之意,便說道。
“是。”
他們放下簾子戍守在帳外,瞧見生人靠近就将人趕至一側。
宋辭川瞧着便也尋了個坐塌落了座,他斟了一盞已然涼掉了的茶瞧着朝自己走來的赫連世子問道。
“不知赫連世子尋在下是為了何事?”
赫連嵘辰也不是那拐彎抹角之人,他走上前去瞧着他輕聲問道。
“長寧殿下在何處?”
作者有話說:
大家可以猜一猜這個莊主的身份~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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