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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此等污言穢語也敢拿出來說?◎
赫連嵘辰聽罷只覺心中警鈴大作的拉住了聞妙安的衣袖說道。
“殿下是不愛我了?”
人在極度無奈的時候是會笑出來的,聞妙安輕嘆口氣笑道。
“好了,母後還在宮中等着呢,下來吧,本宮今日入宮赴宴,除卻要想法子解解悶子外,還有要事要辦。”
赫連嵘辰也不是那無理取鬧之人,他不過是逗一逗聞妙安罷了,他微微颔首拉住了她的手同她攜手下了馬車。
這一下馬車,赫連嵘辰同聞妙安便瞧見了禮部尚書宋辭川,他似也是剛下轎正捋着身上的衣衫,他這一擡眸就瞧見了不遠處的長寧殿下同赫連世子。
“殿下萬安,世子爺萬安。”
宋辭川走上前來朝着長寧殿下同赫連世子作了一揖,聞妙安一拂手免了這人的禮道。
“宋大人多禮了,快些起身罷。”
“多謝殿下。”
免了這宋辭川的禮,聞妙安就牽着赫連嵘辰入了宮門坐上了景林一早就備好的暖轎。
因着這長寧殿下同赫連世子尚未成親,所以這二人在宮中同乘一辇是不合規矩的,赫連嵘辰也不得不撒開了自家殿下的手,坐在了後頭的轎子上。
等到這宮人們擡着殿下同世子爺在太後娘娘的含章殿前落了轎後,赫連嵘辰一下轎就走上前來牽住了聞妙安的手。
聞妙安也不掙開,任着他牽着自己入含章殿給太後娘娘請安。
自這棠溪珏同聞妙安的婚事黃了之後,太後娘娘的身子都跟着好了不少,前些時日這欽天監的掌監大人又說二王爺的天命已破,到了該回京的日子了。
這昭太妃娘娘聽着更是喜不自勝,這麽多年來脾胃虛弱的毛病竟也跟着好了不少。
如今這宮中可是喜慶的很。
“兒臣給母後母妃請安。”
聞妙安說罷便帶着身側的赫連嵘辰朝着坐在梧桐樹下打葉子牌的太後娘娘,昭太妃娘娘福身作了一揖。
太後放下手中的葉子牌瞧了過來。
許是聞妙安心悅赫連嵘辰,也許是這赫連嵘辰醫好了妙安的耳朵,這太後娘娘同昭太妃娘娘也沒前些時日那般讨厭他了,瞧着他也能給個和緩些的臉色。
“免了,既來了就陪着哀家同昭太妃打打葉子牌罷。”
聞妙安本是不想打的,她自小起就打不明白這葉子牌,她若是上了桌,必定是被欺負的那個倒黴蛋。
奈何她這拒絕的話尚未說出口,夏雨同玉簪便攙着自家殿下坐在了那梧桐樹下的紫檀木桌前。
赫連嵘辰倒是無半分抗拒的坐在了她的對面。
“母後...妙安是真的不會,不然...”
太後可不管聞妙安會不會,左右誰也不缺那幾兩銀子,她拽着人打葉子牌不過是圖個樂子。
“不行,既然來了,就陪哀家打幾圈。”
太後娘娘都發了話,聞妙安聽罷便知曉母後今兒是鐵了心的要她打牌了,她便只能無奈的輕嘆了一口氣從夏雨手中接過了分好的牌。
她是不大會打,打了六把,沒有一把贏的。
可那赫連嵘辰可是會打的很,他雖不贏,但明裏暗裏一直在給太後娘娘喂牌,這給太後娘娘喂得心花怒放,就連臉色都看着好看了許多。
“哎呦,哀家又贏了。”
太後說罷便将手中的一對兒牌順順利利的打了出去。
“給銀子罷。”
聞妙安認命的瞧了一眼侍奉自己的朝顏,朝顏便也從荷包中拿了一錠銀子遞給了侍奉太後娘娘的夏雨姑姑。
昭太妃自也是吩咐宮女兒拿了一錠銀子給太後娘娘。
輪到赫連嵘辰那兒...他先是有些懊惱的将自己荷包拿至桌上倒了倒,後而有些牽強的笑道。
“太後娘娘,在下實在是沒有那麽多的銀子可以輸給娘娘了。”
太後本就不是為了這銀子,她一擺手便免了他的銀子的說道。
“罷了,打下一把罷。”
可還沒等到這夏雨姑姑走上前來重新洗牌發牌,這赫連嵘辰又不知何時從袖中拿了一白瓷瓶來遞給了太後娘娘。
“娘娘,在下聽聞娘娘早年間受了不少的傷,身上也落下了些舊疾,因此在下前些日子特意跑了一趟太醫院,從賀太醫的手中借了娘娘這些年的病史,這藥是依着娘娘的身子所制,一月一粒,不出一年,娘娘的身子便能比現在硬朗的多。”
太後娘娘雖瞧着格外硬朗,但她舊疾頗多,一發作起來就十分要命。
縱使賀太醫的醫術已稱得上晉北第一,但他還是醫不好太後娘娘。
赫連嵘辰這瓶藥送的...也算是送到了太後娘娘的心坎裏。
太後瞧了一眼紫檀木桌上的白瓷瓶,後而又瞧向了赫連嵘辰難得的贊了這人一句。
“有心了。”
赫連嵘辰等的便是這句,太後娘娘誇了他,就算是認了他這個上門女婿,如此這般也算是不枉費他這段時間費的心思了。
“娘娘謬贊。”
“嗯。”
她們四人又坐在這梧桐樹下打了三四把牌,打到這皇帝身邊兒景文來這含章殿走了一遭,才将太後娘娘請了過去。
至于聞妙安同赫連嵘辰....她本是要随着母後去宮後苑赴宴的,奈何這赫連嵘辰不知從何處得了信兒,說是今兒的賞花宴有無數公子哥們憋着勁兒要跟他搶驸馬爺的大帽子。
為此,赫連嵘辰一下轎就說自己身子不适,怕是要先走一遭太醫院瞧一瞧。
這赫連世子剛剛給太後娘娘哄得心花怒放的,太後娘娘自是不會扣着他不放人,她甚至還吩咐着聞妙安親自将這赫連世子送至太醫院瞧一瞧。
若是身上有什麽毛病,就讓賀太醫不顧一切的給他醫治。
只是...他們似是都忘了這赫連嵘辰自己便是醫師了……
待到這太後娘娘同昭太妃的儀仗離了這兒,聞妙安就沉着臉将靠在自己身上的赫連嵘辰一把推開了。
“好了,別裝了。”
赫連嵘辰自知理虧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湊到了聞妙安的身前半俯下身子的瞧着她說道。
“殿下莫要生我的氣,我這是有禮物要送給殿下。”
聞妙安怎會不知他的那些小心思,只是現下時辰未到,她縱使是去了賞花宴也做不成事兒,索性就陪一陪眼前人也算不錯。
“什麽禮物?”
她瞧着似是來了幾分興致,赫連嵘辰便也滿面笑意的牽着她的手朝着一旁的湖泊走去,他臉上的笑意太濃,可無半分身子不适的意思。
聞妙安也任着他拉着自己走至湖畔,後而就瞧着這赫連嵘辰吩咐着七月同八月拿了個魚竿同魚食兒給他,她這一瞧就瞧出了這人意欲何為。
“本宮可告訴你,這池子裏養的可是母後新買來的魚,你若是釣上來吃了,母後定要跟你生氣的。”
赫連嵘辰卻是不以為意的給魚鈎挂好了魚食兒後坐在了湖畔。
“我不說,殿下不說,太後娘娘又怎會知曉?”
“你倒是理直氣壯。”
“殿下不想吃嗎?”
赫連嵘辰這一句話立馬就堵住了聞妙安想說的話,她沉默了片刻後就坐在了他身畔的大石頭上朝着朝顏朝露七月八月吩咐道。
“你們在一旁給本宮和世子爺望望風,你們二人去撿些柴火來。”
“是,殿下。”
有朝顏同朝露在一旁給長寧殿下同赫連世子望風,聞妙安這心中也安生不少,她坐在大石頭上看着靜谧的湖面等着赫連嵘辰釣上來的魚。
赫連嵘辰便也坐直了身子側過頭去瞧她。
“殿下靠着我罷,小心別掉下去了。”
他們二人已有婚約,聞妙安本就嫌今日發髻上的發冠太重,現下自是毫不留情的就靠在了他的肩上。
赫連嵘辰也不嫌自己的肩膀太沉,他臉上笑意更甚的拿着手中的竹竿。
這赫連世子爺釣魚的手藝一向不錯,不過一炷香的時辰,他便從湖裏釣上來一條不小的魚兒,這魚兒挂在魚鈎之上活蹦亂跳的甩着尾巴。
“好了,殿下。”
他這兒将魚釣了上來,七月同八月也尋了一捧柴火來。
洗魚,改花刀,烤魚,撒些調料。
赫連嵘辰烤魚烤的都熟練了,沒一會兒這烤魚混着香料的香氣就彌漫開來。
聞妙安從前是不大愛吃烤魚的,自從她當日在這湖畔吃了這赫連世子的一條烤魚後才喜歡上這東西。
二人在這火堆子前等了好一會兒,等到這魚烤的差不多了,赫連嵘辰便折了兩個木枝子遞給了自家殿下。
“殿下,嘗一嘗,這魚可烤好了。”
這一次,聞妙安同赫連嵘辰未再尋個悄無人煙的地界兒烤魚,他們直接坐在湖畔就将這魚烤好了。
聞妙安也不同赫連嵘辰客氣,她從他的手中拿過這木枝子所制的筷子就夾了一塊兒魚肉嘗了起來。
正如當日的那般,這烤魚格外的好吃,甚至要比赫連嵘辰在長寧公主府給聞妙安烤的每一條魚都好吃。
“殿下,好吃嗎?”
赫連嵘辰倒是沒吃幾口,他只是在一旁守着自家殿下,眼瞧着這人吃的差不多了又從袖中拿了一塊兒帕子來給殿下擦了擦嘴角的油漬。
那股淡淡的杜衡香混着藥草的香氣襲來,聞妙安不知怎的竟驀地紅了耳廓,她撐着地往後挪了挪自己的身子。
只是..她這不挪還好,這一挪...她就要朝着湖面兒跌去。
“...殿下!!!”
赫連嵘辰急了,他趕忙起身堪堪拉住了快要跌入湖中的聞妙安,他現下也顧不上什麽男女授受不親了,他環住她的腰神色焦急的問道。
“可有傷到。”
七月,八月,朝顏,朝露瞧見了就齊齊的背過身去了,誰都不敢回過頭去瞧赫連世子同長寧殿下一眼。
聞妙安先是被吓到了,待到她回過神時才感知到自己被赫連嵘辰抱在懷中,她本就紅着的臉現下紅的更明豔了。
“沒有。”
赫連嵘辰瞧着她側過了頭去,瞧着她在日光下紅的發透的耳廓,不知為何,他鬼使神差的低下了頭。
他想親一親她的耳朵。
聞妙安的耳廓上有一顆小痣,平日裏...赫連嵘辰倒也不覺有甚,可現下瞧着,卻格外的攝人心魄。
那股子杜衡藥草香愈來愈重,聞妙安自是知曉這人要做什麽的緊閉上了眼睛。
只是...還沒等赫連嵘辰親下來,他就鬧了個大烏龍。
“殿下...我怎麽覺得我熱起來了。”
聞妙安:……
“本宮不知。”
“我靠,世子爺,我的世子爺啊!你的衣裳燒起來了!”
七月喊得格外的凄厲。
……
赫連嵘辰當時只顧着要跌入湖中的聞妙安,根本就顧不上自己的腳邊兒還有個火堆子。
他顧不上火堆子,可這火堆子顧得上他啊。
這不...沒一會兒就把他的衣服撩了,火都燒到了身上,他不熱...誰熱啊……
聞妙安領着這赫連世子回賞花宴時,太後娘娘同昭太妃就發覺這赫連世子怎得換了身衣裳。
她們好奇得很,可她們想着小輩兒的事兒她們身為長輩還是少問的好。
實在是想知曉...待到這二人出了宮,她們尋個宮後苑的宮人問問不就好了。
這般想着,太後同昭太妃也未說什麽,她們免了這二人的禮,就吩咐着他們入席落了座。
赫連嵘辰到底是聞妙安來日的驸馬爺,內府這幫子宮人們也就安排世子爺坐在了長寧殿下身側。
“殿下,還在生氣啊?”
他瞧着聞妙安的臉色一直不大好看,他蔫蔫的憋了一路什麽都不敢問,現下終于落了座...他到底是将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聞妙安倒不是生氣,只是覺得有些許尴尬罷了,她斟了一盞內府新奉上來的紫蘇桃子飲遞了過去。
“喝茶罷。”
“今日的這個烏龍...”
“好了,你莫要說了,本宮只是覺着有些丢人而已。”
……
這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坐在宴席之上拌着嘴兒,今兒到底是賞花宴,是各家男女相看的日子,自是沒人顧得上這馬上就要嫁給赫連世子爺的長寧殿下。
聞妙安也難得的在賞花宴上撿了個清淨,對此...赫連嵘辰倒是挺滿意的,連帶着他這臉色都好看了許多。
他們這兒正說着,便聽坐在高位之上的太後娘娘說道。
“這延川不日就要回京州了,他這年歲也不小了,也到了該成親的年紀了,昭妹妹可有相中的姑娘家,今兒哀家就将她賜婚給延川做王妃如何?”
今日這賞花宴就是為着快要回京的老二開的,聞妙安也是為此事來的,她聽罷還未曾等到這昭太妃娘娘說些什麽,她便先起身福身一禮道。
“母後,兒臣倒是有個好人選。”
“哦?”
太後知曉自家妙安是什麽性子,她素來就不愛摻和這些男男女女的婚嫁之事,她今兒既開了口,那必定是給延川擇了個不錯的王妃。
“是何人?可在賞花宴中。”
“自是在的,明頌雅還不上前來給母後請安。”
只聽這聞妙安話音剛落,那明頌雅便從宴中走了出來,她今兒也是費心打扮了一番,一身兒翠青銀絲蘭花雲錦千水裙,搭着碧綠的翠煙衫着身,瞧着少了些許平日裏咋咋呼呼不着調的模樣,多了幾分沉靜娴雅之氣,這一禮行的規規矩矩漂漂亮亮的,極有世家貴女的風範。
“臣女叩見太後娘娘,昭太妃娘娘。”
聞妙安今兒就是為着明頌雅同二弟弟的婚事才來了這賞花宴,赫連嵘辰自也是瞧出了她意欲何為的走上前去說道。
“太後娘娘,在下也覺着這明姑娘乃是二王妃的不二人選,自打這京洲城入了秋,這明姑娘便費盡心思的從在下手中讨了許多上好的凍瘡膏,在下本不知為何,現下才知她這藥應是讨了給二王爺的。”
慈光寺雖在京洲城外,但卻格外的冷。
縱使聞妙安只有每年冬日裏才會去慈光寺陪一陪聞延川,這手上也留了不少的凍瘡。
昭太妃是聞延川的生母,她怎會不知自己的親生兒子這些年來在慈光寺吃了多少的苦。
若非聞妙安明裏暗裏的接濟,那聞延川怕是活不到現在的。
提及此處,昭太妃便也紅了眼眶,她自知有些失态的側過頭去拿着一方帕子拭去了眼角的淚花。
只是...凍瘡是凍瘡,婚事兒是婚事兒,自是不能混為一談的。
太後娘娘瞧着明氏的面子先免了這明頌雅的禮,後而便說道。
“哀家覺着此事不妥。”
“為何?”
“妙安,此事待到宴後再議罷。”
太後自是有自己的顧慮,她不是不喜明頌雅這孩子...只是這皇帝也好,王爺也好,是半點不祥都沾不了的。
更何況聞延川自出生起便被天下人視為不祥之人,現下又叫他娶一個克死過夫君的女人為王妃...自是不吉利的。
這賞花宴中諸人都瞧出了太後娘娘心中的不情願,而這二王爺的生母昭太妃娘娘也是半句話都不說,她只是一直瞧着這明頌雅罷了。
只是...聞妙安今兒既敢在堂前說明頌雅同聞延川的婚事兒,自也是做足了準備的,她一提裙擺便跪了下來的說道。
“母後,不妨聽一聽司天監的掌監大人如何說。”
她自幼起便從不信什麽天命,更不信這天象之說。
她若是信就不會每年冬日裏都去慈光寺瞧一瞧二弟弟,更不會同這掌監謀劃着将這聞延川接回來。
這天命已破之說,就是她吩咐着掌監說的。
太後也是不信這天命的,可她貴為一國太後,自是不能不管不顧的想要如何就如何,她聽着妙安所說的話沉默了片刻。
聞妙安瞧出了母後似有些動搖,就趕忙瞧了一眼侍奉在自己身側的朝顏,朝顏便也匆匆的走至宴外将司天監的掌監大人帶了進來。
這掌監大人一入內便跪拜在地上朝着太後娘娘行了大禮。
“微臣給太後娘娘請安了,娘娘萬安。”
“免了。”
太後臉色稍緩的吩咐這人起了身,這掌監便也起身候在這宴中。
聞妙安回過頭去瞧這身後的掌監大人說道。
“煩請大人将那日同本宮所說之話如實告知母後。”
掌監到底是懼怕太後娘娘的威儀的,他擡眸瞧了一眼太後的臉色沒什麽怒意後才稍安下半顆心的說道。
“那日,微臣同娘娘說二殿下天命已破,到了該回京的日子了...此話不假,但微臣只說了一半兒。”
太後一聽便皺緊了眉的厲聲說道。
“為何只說了一半兒?!”
她這話音剛落,那掌監便吓得顫顫巍巍的跪拜了下來說道。
“微臣瞧見二殿下的命星旁邊多了個微弱的命星,這才破了局,只是...微臣并不知這命星從何而來,便也不敢再太後娘娘的眼前胡說八道,但就在昨日,臣去明府為明相看天象之時,意外窺見了明姑娘的命星...”
“也是因此,微臣才發現二殿下命星旁邊的那顆命星便是明姑娘的命星啊,明姑娘之前在大婚當日就克的夫君暴斃,也是為了二殿下,她此生非殿下外皆不能嫁,不然嫁誰就會克了誰的命星。”
“而...二殿下...若是不娶明姑娘...那...那....”
掌監說着說着便說不下去了,昭太妃則是情緒激動的扶着坐把兒拿着一方帕子站了起來。
“那是什麽?”
掌監深吸一口氣頭重重的磕在地上說道。
“不出三年便會暴斃而亡。”
掌監話落,這賞花宴中諸人都跟着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不曾想這司天監的掌監是個膽子這麽大的,大到這種話都敢在太後娘娘的眼前說。
果然...他這話音剛落,太後便将手中的茶盞砸了出去。
“大膽!此等污言穢語還敢拿出來說!”
“娘娘饒命。”
“母後...”
聞妙安吩咐這掌監在賞花宴這日說此事,為的就是叫整個京洲城都知曉聞延川必須要娶明頌雅過門為王妃,若不娶,那這二王爺的頭上可日日都挂着個不知何時會落下來的閘刀。
“夠了!此事日後再議!哀家乏了,先回宮了。”
太後怎會不知此事是自己的妙安給自己搭的一臺子戲,将她高高的架了起來。
她若是不應明頌雅同聞延川的婚事兒,那以命星之說這延川便命不久矣,甚至...都回不了宮。
但她若是應了...這總歸是延川自己的婚事兒,她作為母後總得問問這孩子願不願意罷?
總不能就直接下了一道旨意,準了妙安胡鬧,更不能禍害了這兩個孩子不是?
“恭送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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