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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你最近是不是吃錯藥了?◎

聞妙安同棠溪珏的婚事既已解,那他與她便在無任何瓜葛了,他同容紀棠的婚事,她也無權幹涉。

“下雪了,冷得很,郡主同王爺若是無事,那本宮便先回府了。”

她身上還穿着今日要嫁給棠溪珏時穿的嫁衣,紅色的裙擺被夜裏的風卷起,怎麽看怎麽刺眼。

眼瞧着這人朝着他們二人微行一禮後就要回轎了,棠溪珏先走上前去抓住了她的手腕。

萬晉二王爺瞧着有些失态,七月同八月當即拔劍而出,劍鋒直指棠溪珏。

聞妙安也回過身去瞧他。

“王爺是有何事?”

她知曉棠溪珏是個瘋子,也知曉她今日的逃婚之舉會叫這人有多難堪。

“王爺,今日之事是本宮有愧于你,陛下雖已将上饒歸還萬晉,可本宮想着王爺心中還是多有不滿的,既如此...那本宮便從本宮的嫁妝中分出八百擡來給三妹妹,如此也算是全了王爺的顏面不是?”

可棠溪珏自始至終要的就不是這些,他緊緊的拉着她的胳膊一字一句的說道。

“殿下心中,就從未對本王動過真情嗎?”

他們二人也算是有過一段堪稱美好的回憶,初見時直挺挺的立在長寧公主府外的葉珏是那般的清冷無雙,清風霁月,他同赫連嵘辰同坐在她的車馬外,為她駕車,陪她聽着山谷中的話本子。

暴露身份那日,這人也将寶玺齋的玉佩給了她,護她周全。

這人會在雪地裏為她堆雪人,也會在她嘴饞時親自下廚為她做些她愛吃的……

坦然講,如果抛去萬晉同晉北,抛去棠溪珏王爺的身份和謀算不看,他應是一個好的夫君的。

只是...聞妙安從未喜歡過這人罷了。

棠溪珏瞧着聞妙安只是瞧着他不說話便又有些急切的問道。

“可是因為葉瑾兒,我跟葉瑾兒那日...”

“非也,王爺,從你一開始抱着目的來接近本宮之時,你我便注定不會是一條船上的人,本宮知曉成婚後你會對本宮千依百順,會高高的将本宮供起來,給盡本宮榮華富貴,尊榮權勢,可本宮要的從不是這些,我這一生只求過兩件事。”

“一件是,耳朵大好,可以叫本宮聽清這個世間萬事萬物發出的聲響,另一件就是尋一個滿心滿眼唯有本宮的人,本宮不求他權勢滔天,不求他才華無雙,更不求他前途無量日後功名加身,只求他可以一生一世的陪着本宮,安安生生的便好。”

聞妙安看多了前朝後宮的爾虞我詐,她這前二十年過得有太多太多的不得已,太多太多的不順心,所以從不出門。

也是因此...她這一生只求安安生生,只求脫離前朝後宮的爾虞我詐。

她說這話時說的跟外坦蕩,就連語氣也跟着柔和了下來,她瞧向棠溪珏的目光中既無怨恨,也無憤怒,唯有平靜。

棠溪珏知曉他是無論如何都留不住她了,他驀地笑出了聲。

“那赫連嵘辰就能給你嗎?你可知無權無勢的人過得是什麽日子?你可知尊榮權勢是世人追求一輩子都求不得的?”

聞妙安輕輕掙開了他攥着自己胳膊的手瞧着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他能。”

只此二字,棠溪珏的笑意便僵在了臉上,他眼看着眼前的姑娘在話落後便撩開簾子坐進轎內。

棠溪珈奈也在一旁瞧夠了這場大戲,她便也走上前來拍了拍自家有些失神的小叔叔。

“木已成舟,小叔叔莫要強求了,你們擡着殿下出宮吧,別耽誤了宮門下鑰的時辰。”

宮人們得了吩咐便将轎辇穩穩的擡了起來,七月同八月緊跟在長寧殿下的轎旁等到出了宮門後才将手中的長劍收了起來。

……

聞妙安回到長寧公主府後在春山居中睡了一場很長很長的覺。

她這段時日太累了,既要挂念着赫連嵘辰,又要忙着同棠溪珏的婚事,除此事外她還要顧慮許多。

無論是晉北同萬晉之間的牽扯也好,萬晉的內鬥也好……好在經此一遭後都結束的差不多了。

次日,待到長寧殿下睡醒時,已近午時。

聞妙安撐着自己坐起身來,她覺着嗓子有些不大舒服的撩開了床畔的幔帳。

“淺桃...”

她本欲吩咐淺桃給她端一盞茶來,可這話還未落,她就瞧見了坐在窗柩前坐榻上的赫連嵘辰。

他似是一夜未睡,從宮裏出來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來了春山居。

許是淺桃她們知曉昨兒聞妙安在大殿之上所說的那一句“以身相許”,所以她們也沒攔着驸馬爺,直接叫他入了春山居。

想及此處,聞妙安有些不大自然的紅了耳廓,她偏過頭去不去瞧他的問道。

“你怎麽來了?”

赫連嵘辰聽罷便也放下手中的醫術,他走上前來半蹲在床榻前瞧着聞妙安說道。

“自是來瞧瞧本世子來日的世子夫人。”

他這話說的可一點都不柔情蜜意,甚至有幾分隐隐的要犯賤的意味,惹得聞妙安抄起手邊兒的枕頭就砸了過去。

“本宮的驸馬是要入贅的,日後這世上可沒有赫連世子,唯有赫連驸馬爺了,世子爺若是想要世子夫人,那你同本宮的婚事兒便也就此作罷吧。”

赫連嵘辰接過了這個枕頭抱在懷中笑着瞧着她說道。

“怎麽說一句就生氣啊,你這耳朵剛剛好起來,還需要再調養一陣時日才能大好,因此我昨兒夜裏特地跟陛下請了命,來公主府照顧殿下一段時日,況且...我在京洲城可無住所,殿下得收留我才是。”

他說着說着就像是怕聞妙安不答應一般的又伸手抓着她的衣袖晃了晃。

“殿下總不忍心看我流落街頭吧,好可憐的。”

赫連嵘辰知曉聞妙安最吃這一套,若非如此明頌雅又怎會次次如此逼她心軟。

果然....聞妙安又抄起床榻上的另一個枕頭丢了過去。

“本宮有點想吐。”

這一次的枕頭直接砸在了赫連嵘辰的臉上,淺桃同朝顏入內時瞧見的就是自家殿下拿着枕頭砸赫連世子爺。

二人有些失笑的彎了彎唇,後而便走上前去福身一禮打斷了他們說道。

“殿下,三殿下在府門外求見。”

容紀棠....聞妙安同赫連嵘辰對視了一眼,後而便說道。

“叫她去前殿等本宮。”

她昨兒在瞧見容紀棠之時就料到了這人一定會來尋她。

“是,殿下。”

“那我...”

赫連嵘辰擡眸瞧着聞妙安神色有些許的猶豫,他知曉容紀棠八成是為了他而來的。

“你便留在這兒,本宮同容紀棠的事兒,本宮要自己算清。”

“我陪你去吧,這容紀棠到底曾是我未過門的...”

赫連嵘辰這話未落就瞧見聞妙安瞧過來的目光不大友善,便了然的閉上了嘴。

“朝顏,進來服侍本宮更衣梳妝。”

“是,殿下。”

朝顏叫淺桃去府門前将三殿下請進來,待她走後她便又吩咐了幾個婢女随着自己一同入內為自家殿下梳妝更衣。

待聞妙安收拾的差不多走到前殿之時便瞧見了容紀棠臉色泛白,眼底烏青的坐在殿中,瞧着格外的憔悴。

“長寧殿下到!”

随着淺桃的一聲高呵,容紀棠便起了身朝着聞妙安福身行了跪拜大禮,她這禮行完才想起自己如今已是陛下親封的紫俏公主,是不必對自己的皇姐行這般大得禮的。

可她已然跪拜在殿中,現下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聞妙安輕飄飄的從她眼前掠過,她坐在主位的太師椅上接過婢女遞來的一盞熱茶抿了一口後才瞧着跪拜在殿中的人說道。

“三妹妹何必行如此大的禮,快些起來罷。”

容紀棠這才顫顫巍巍的起了身,她坐在下頭的圓椅之上瞧向聞妙安的眸色中滿是怨恨。

聞妙安知曉這人應是有什麽話想要同自己說,她一擡手,朝顏便了然的将殿中侍奉的婢女盡數趕了下去。

待到這殿中清淨了下來,聞妙安才将手中的茶盞放至一旁的圓椅之上問道。

“三妹妹找本宮是有何事?”

容紀棠本是想要嫁給赫連嵘辰的,為此她謀算多年,她前些時日好不容易将聞妙安從赫連嵘辰的身側趕走了,她本以為只要做這麽多,她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嫁給赫連哥哥了。

可...這還沒過幾日,她的美夢就落空了,她怎能不惱。

“長寧殿下!我...本宮同赫連世子情投意合,你何必棒打鴛鴦的拆散我們二人,況且,你也知曉,赫連嵘辰只有娶了我,他才能繼承赫連氏!”

容紀棠看着有些瘋了,她這話說的也是瘋瘋癫癫的,吼叫個不停。

朝顏臉色瞬間就跟着難看了不少,她雖擅文,可也是會武的,她從一旁的架子上拔下一柄長劍,劍鋒直指容紀棠的厲聲喝道。

“三殿下!注意言辭!”

“诶,把劍放下。”

聞妙安吩咐朝顏叫她放下劍,縱使容紀棠再不堪,她如今也是晉北的三殿下,朝顏拿着劍指着三殿下,可是以下犯上的死罪啊。

她這兒剛吩咐完,這主殿的殿門便被推開了,本應在春山居看着膳食的赫連嵘辰不知何時來了這主殿,還沒規沒矩的推門而入。

“殿下。”

赫連嵘辰朝着聞妙安同容紀棠作了一揖,容紀棠一瞧見他便淚眼婆娑的站了起來。

“赫連哥哥。”

她喚完他,淚就跟着落了下來。

美人落淚本應是惹人憐惜的才是,可這容紀棠實在是讓人憐惜不起來啊....

“免禮,既然來了,就坐罷。”

聞妙安一拂手便免了赫連嵘辰的禮,赫連嵘辰便也坐在了她身側的太師椅上,端的一副主人家的模樣。

容紀棠本就有些瘋癫,現下看見了赫連嵘辰就更失控了。

“赫連哥哥,你只有娶了我,娶了我,赫連氏才是你的啊,哥哥,你不要被這個女人迷惑了啊。”

她說罷便要撲上來去拽赫連嵘辰的胳膊,可還未等她碰上他,朝顏就将她攔了下來。

“三殿下,莫要瘋瘋癫癫的失了體統。”

容紀棠一下子便癱坐在主殿中,她哭着哭着就伸出手指着眼前的赫連嵘辰同聞妙安笑了起來。

她笑得張狂,笑得瘋癫。

“你們...你們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然後就把我推出去挽回大局,哈哈哈哈哈,聞妙安,這世人皆說長寧殿下最是菩薩心腸,良善的很,可你在把我推出去的時候,可有半分的良善啊!”

“赫連嵘辰!我同你青梅竹馬一同長大,你就算是不願娶我,也不必将我送去和親吧!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狗東西!”

昨日聞妙安逃婚本就叫棠溪珏失了臉面,現下皇帝将容紀棠封為公主,叫她和親嫁給棠溪珏,于他來說是辱上加辱之事。

更何況這容紀棠雖為晉北的三殿下,可她手中并無權勢,更無靠山,她嫁過去對棠溪珏無半分助益。

既如此,棠溪珏又怎會好好待她。

這不是将她往火坑裏推嗎?

可聞妙安也從不是心狠手辣之人,皇帝同母後也不是這般人。

“容紀棠,這些都是你自找的。”

聞妙安還未說些什麽,赫連嵘辰卻先開了口,他凝視着癱坐在殿中滿臉淚痕的容紀棠又說道。

“你我婚約早在殿下救你性命那日就該解了,是你糾纏不休,甚至到爺爺面前搬弄是非,逼得我同爺爺大吵一架,爺爺也因此差點便背過氣去,更何況,你同那棠溪珏早有牽扯不是?你同那棠溪珈奈交好,也不過是想要接近棠溪珏的。”

他一早兒就知曉這容紀棠到底打的什麽算盤,只是顧着昔日的情分從未拆穿過她罷了。

可這容紀棠非但沒有半分收斂,甚至還愈發的得寸進尺。

“殿下馬車翻車一事兒是你同棠溪珏謀算好的,那日獵場落馬,也是你一早兒就算計好的,就連那日殿下聽到赫連氏的族人議論本世子同殿下,也是你同棠溪珏算計好的不是?除卻這些,還有許多,你可要本世子一件一件的講與你聽?”

容紀棠不知曉赫連嵘辰竟會知道這般多...她确是一早兒就對長寧殿下下了手,甚至香娘的那株靈芝她都差點掉包換做一株毒靈芝,險些叫聞妙安早早地喪了命。

若非香娘不肯,那聞妙安早就成了她的手下亡魂了。

“若非是你不顧婚約,一心挂念在聞妙安身上,我又怎會行差踏錯啊!”

容紀棠雙手撐地格外無力又崩潰的朝着赫連嵘辰同聞妙安喊道。

赫連嵘辰本還要再說些什麽,可還未等他開口,他就聽到身旁人說道。

“容紀棠,人這一生是為自己而活的,你只是你,而不是誰的附庸,不是晉北的三殿下,不是容氏的姑娘,不是赫連嵘辰未過門的夫人,不是棠溪珏未來的王妃。”

“你摸一摸自己的心告知本宮,你可曾真的愛過赫連嵘辰?”

或許赫連嵘辰并不知曉容紀棠一直都在堅持什麽,可聞妙安卻是知曉的。

世家大族的姑娘,名門的貴女,宮中的孩子們,自出生起身上便被箍上了太多太多的枷鎖。

聞妙安貴為公主尚且有無數的不得已,就連婚事都難以自己做主。

容紀棠又怎會有選擇的權利,于她來說,赫連嵘辰就是她此生必須要嫁的夫君,她自幼時起就有了同他的婚約,因此她生生世世都認定了他。

容氏又是個制毒的世家,容氏若與赫連氏聯姻,那于容氏來說可是個天大的喜事兒。

為了這些...容紀棠不得不争,也必須争。

聞妙安的這一句話徹徹底底的困住了容紀棠,她臉上的淚也不流了,只是癱坐在主殿中有些麻木的看着她。

“如今,木已成舟,嫁給棠溪珏這個結果是你自己作來的,既如此,往後的日子你便想法子好好過罷,若是棠溪珏有登基為帝的機緣,那你便是萬晉的皇後娘娘,千尊萬貴的很。就連本宮同赫連世子見了你也都是要行大禮的。”

昨日大婚,皇帝的親衛一早兒就發現了要趁機作亂的容紀棠,她是想長寧殿下嫁給棠溪珏,可她又恨她憑什麽能風光大嫁。

若非如此,容紀棠又怎會被皇帝的親衛抓了送進了宮,最後成了晉北的三殿下出使和親。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容紀棠自己作來的。

聞妙安瞧着這容紀棠冷靜了不少,也不說話了,便召來了朝顏吩咐道。

“從本宮的私庫給三妹妹再備下五百擡嫁妝罷,就當是本宮為妹妹添妝了。”

她總歸不是那冷心冷肺之人,她知曉容紀棠嫁過去的日子不會好過,她若是給添上一份妝,給足了容紀棠臉面和場面,那她的日子或許會好過些。

“是,殿下。”

朝顏福身一禮領了命,後而便走出前殿吩咐人将此事辦妥。

聞妙安該說的該做的都做盡了,也不必再留在此處浪費時辰了,她起身就朝着主殿外走去。

赫連嵘辰對這個從小跟着自己一同長大的容紀棠到底也是狠不下心的,他從腰間摘下赫連氏的玉佩遞給了她。

“日後若是有事兒,可傳信至赫連氏,爺爺會幫你的。”

他囑咐完容紀棠便急急的追上了聞妙安。

“殿下,餓了吧,想要吃什麽?本世子親自去給殿下做。”

“等到世子爺将飯做完,本宮怕是就要餓死了。”

“胡說,本世子做飯還是很快的,怎會将殿下餓死。”

“本宮現在就餓了,現在就要用膳,等你做完真的會餓死。”

容紀棠擡眸望向愈走愈遠,最後漸漸淡出的二人輕嘆了一口氣,苦澀的淚水從眼角滴落砸在了玉佩上。

“木湘,扶本宮回宮罷。”

……

自長寧殿下在九華殿當着晉北朝臣的面兒說自己要以身相報赫連嵘辰的恩情後,這人就順理成章的住在了長寧公主府的碧蒼院。

直至這三殿下出嫁,赫連氏的老族長松口後,這二人成親的旨意才下來。

赫連嵘辰到底是“持诏上崗”了,他也不似從前那般四處游玩了,他如今日日守在春山居中,陪在聞妙安的身側守着她。

守的本喜宅在府中不出門子的聞妙安一聽宮中的賞花宴,就趕忙上書說自己要去赴宴。

長寧殿下去了,赫連嵘辰作為小尾巴,自是也要跟着去的。

二人坐在長寧公主府的馬車中,聞妙安的耳朵雖已大好,但她平日裏還是喜歡看些話本子,她靠在馬車中的手枕之上捧着京洲城新出的話本子瞧着。

赫連嵘辰閑來無事的在馬車中為自家殿下剝着新出爐的糖炒栗子,他手快,沒一會兒就将半袋子的栗子剝好後獻寶似的奉給了聞妙安。

“殿下,嘗嘗栗子。”

聞妙安擡眸瞧了這人一眼,然後從他手心中拿了一枚栗子丢入嘴中。

“味道不錯。”

“味道不錯就多吃一些,在馬車中看書傷眼睛。”

赫連嵘辰說着就将手中的栗子盡數放在一旁的瓷碟中,後而就将聞妙安手中的話本子搶了過來。

聞妙安突然覺着...以前聽不見的日子也蠻好的,最起碼日子是清淨的,不需要聽赫連嵘辰有事兒沒事兒在她耳邊聒噪。

“本宮早膳用了很多,真的吃不下了。”

“那喝一盞茶。”

赫連嵘辰說罷便又斟了一盞茶遞了過去,聞妙安瞧着他這幅樣子有些頭疼的說道。

“有話直說,別這樣。”

自她主動上書要來這賞花宴後,這赫連嵘辰就沒完沒了的獻殷勤,這就算了...他還寸步不離的守着她。

“你想要什麽?”

聞妙安說罷,赫連嵘辰便坐直了身子瞧着她說道。

“妙安,這賞花宴乃是未婚男女的相親宴,殿下主動上書來賞花宴,不會是想要悔了同我的婚事,另覓驸馬爺罷。”

聞妙安還以為是什麽事兒呢,原是此事,她有些無奈的失笑道。

“本宮只是在公主府中待得有些煩了,出來透透氣罷了,怎會悔了婚事啊?”

赫連嵘辰卻是不信的,他甚至還有理有據的說道。

“殿下,我猶記得太後娘娘是個開放的人,在晉北同萬晉和親之前,她可是想着多給殿下尋幾個驸馬的,殿下今兒又非要去宮中赴宴,我實在是...實在是心中不安啊。”

“我為了殿下舍了赫連氏的族長之位,殿下不會負了我,轉頭去尋別的驸馬罷?”

他這話落惹得聞妙安瞧着他沉默了良久,沉默到這馬車都停在了宮門前她才神色疑惑的說道。

“本宮猶記的,從前的赫連世子可不是這樣的啊...你最近是不是吃錯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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