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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風,呼嘯地從操場上吹過。
被綁在柱子上示衆的傳山默默等待死亡降臨。
這時他想起很多,他的父母、弟妹、王頭、鄭軍師、還有吳少華和李雄,包括一些只見過幾面的人也在腦中閃過。
傳山心有不甘,他才二十歲。大好的人生才要開始,他還沒有等到二十五歲之後的好日子,他一點都不想帶著一身黴氣死去。
還有五年,還有五年我就可以轉運了。五年……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過五個時辰呢。
「羅傳山,你身為羲朝奸細卻被羲朝高官出賣是什麽感覺?」沙崇明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不過這次他卻不敢再靠近他,而是站在離他三步遠的地方嘲諷地笑。
薛朝元與明訣子則坐在士兵搬來的太師椅上。尹司斐和士兵們站在一起,飄忽的眼光也不知在看誰。
果然如此。傳山不是笨蛋,在醒來發現自己身在朗軍大營後,就猜測出羲朝那幫将領肯定有人有問題,而最有可能的人……
「你是不是很好奇那名羲朝士兵怎麽能離開軍營悄悄跟上你們?」
「他叫盧沅。」傳山突然啞聲道。
「哦,原來那個短命鬼叫盧沅。」沙崇明在嘲笑:「可惜啊,他死了還得背一個為報私仇、私逃出營的罪名。哦,他還有一個罪名,那就是殺了押解你的士兵。」
雖然已經想到盧沅可能會有的下場,但真正從沙崇明嘴裏聽到,傳山心裏還是翻浪一樣的難受。
盧沅兄長被他在戰場中殺死,而報仇心切的盧沅又被人利用,死後還得背上罪名。兩兄弟可以說都是死在他手上,傳山心裏怎能好受?而且盧沅看起來似乎還沒他大。
「你很痛苦?不過死了一個羲朝士兵你就這麽難受?那我朗國呢?我朗國因為你犧牲了多少兄弟!」
沙崇明一個耳光抽來。打得傳山臉一歪,吐出一口帶著牙齒的血水。
傳山掩藏下眼中仇恨,在這種時候任何激烈的行為只會讓仇者快自己不舒服。
「你想不想知道是誰出賣了你?」
傳山努力擡起頭。
「他好像身居高位,高到可以左右你們羲朝的地步。」沙崇明得意的笑。
「羲朝是一塊肥肉,不只我們朗國人想要,就連你們自己人也想霸占它。你說你冒著生命危險、背著罵名、甚至落到讓自己人仇恨這麽悲慘的地步,付出這麽多,結果呢?結果你們羲朝的高官、你拼命保護的對象,為了與我們合作,把你賣給了我們。哈哈哈!」
痛苦吧,痛苦吧!看到傳山剛毅的臉不再像剛才一樣面無表情,沙崇明心裏愉快萬分。
「哦,對了,聽說你是王标王大将軍派來的是不是?那你想不想知道你們的戰神王将軍怎麽樣了呢?」
傳山猛地擡起頭。
沙崇明吓了一跳,竟往後退了一步,随即大怒。
「王标有什麽本事?他能打得過本将嗎?他的計策能有多高明?如果不是因為你通風報信,本将軍又怎麽可能會輸給他!不過不用本将整治他,你們自己人就會幫本将報這個仇!」
「王将軍……怎麽了?」傳山還是忍不住問道。
「他啊,不死也差不多了。」
「你……說……什麽?!」雖然曾經設想過在京城的王頭可能不太妙,但怎麽也沒想到糟到這種地步。
「我說他和他的那個白臉書生軍師就要赴斷頭臺了!哈哈哈!你知道罪名是什麽嗎?通敵賣國,哈哈哈!」
「不!不可能!」
看傳山怒極攻心、目眦欲裂,沙崇明笑得越發開心。
離他們不遠的三皇子也笑了。可笑胡予那斯害怕王标擋住他登上皇位的去路,自毀長城。沒有了王标的北軍又怎麽可能被稱為羲朝最強大的軍隊。原來的北軍戰神已經病死,而現在的戰神卻被囚於監牢很快就會被莫須有的罪名問斬。如今還有誰能擋住朗國鐵騎?
羲朝海軍嗎?那是胡予的表親,只會吃喝玩樂、熱衷於扮演海盜的蠢貨。
還有鎮守南邊和西邊的軍隊,那只不過是羲朝一小部分只負責鎮守邊關的守備兵力,根本不能調動。羲朝為對付他們把大量的兵力都已集中到北軍,還有一些剩餘兵力則掌握在有各自封地的幾位王爺手裏。
沒有人能阻擋得了他,羲朝已經是一盤散沙。他只要趁熱打鐵,在胡予沒有站穩腳跟之前先把大運河以北全部拿下,他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他,薛朝元,可不願意只做一個小小朗國的皇帝,他想的更多更多。
薛朝元的眼光飄向與士兵們站在一處的尹司斐。到時候只要是他想要得到的,他一定會得到。不管是什麽!
「王标和鄭秋玉一死,永遠沒有人能證明你的身份,你到死都會背個污名。就連你家人也會受你牽連!可憐喲,聽說你還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
傳山身體一震,「你們要對我家人……做什麽?你們這幫……混蛋!這是我、我和你們之間的事,這是軍人……和軍人之間的戰争,他們只是普通老百姓,你們怎麽能!」
傳山要急瘋了。禍及家人,難道他真的是黴星轉世?不!這是他的過錯,他來背!怎麽可以對他家人下手?怎麽可以──!
「你家人可不是我們要殺的,而是你們的胡大将軍主動要送給我們的。說是借此平息我們的憤怒,以修兩國友好。哈哈哈!」
傳山雙目赤紅,喉嚨中鐵腥味上溢。胡繼孝!胡繼孝──!
「哎呀,不知道我們的人手是否已經趕到羅家村,真想看看你家人被斬掉腦袋後的表情,不過不用急,很快他們的頭顱就會被送來,與你的一起祭奠我朗國犧牲的将領士兵們。」
「你們不能這樣做,不能……」傳山想大聲嚎哭。他做錯了什麽?他只是為了保衛自己的國家而已,為什麽反而會被自己的國家給出賣?那麽他努力到今天又有何意義?!
他恨!他不甘心!胡繼孝!胡予!你們才是真正的賣國賊!
「沙将軍,你似乎還忘了一件事。本宮記得那位丞相的兒子讓人送來的信件上似乎還說了一件事。好像這位羅英雄在北軍中有兩位生死至交……」
經薛朝元這麽一提醒,沙崇明立刻想了起來。
「對對對,還是殿下您的記性好啊。下官給這奸細氣糊塗了,差點忘了說這件事。」說完,沙崇明望著傳山嘿嘿笑道:「你們的胡代将軍怕你一個人在地獄裏寂寞,說是要把你兩個朋友一起送下來陪你。已經跟我們約好,如何在戰場上斬殺他們!」
從來沒有過的恨,包裹住傳山全身。
如果胡家父子現在站在他眼前,他會撲上去把他們的肉一塊塊咬下來!
少華,阿雄,小海,小詠,爹,娘,王頭,鄭軍師……
我對不起你們!我沒有保護好你們!我、我恨哪──!
「啊啊啊──!」
慘烈的吼叫蓋住了風聲。
恨!恨!恨!年輕的心被恨意侵蝕。
什麽是正義?什麽是良善?
從小樹立的人生觀念在傾覆,道德良知開始扭曲。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什麽大義全是狗屁!
只要自己能活下去、只要家人和朋友能活下去,只要能殺了那些奸人,哪怕成魔也在所不惜!
他成不了魔,那他就變成鬼,變成厲鬼來收割這些人的人命!
他寧願永世不得超生,也不會放過這些人!
尹司斐一直在默默看著這一切,雖然聽不清沙崇明都跟姓羅的奸細說了些什麽,但他是知道事情始末的。此時聽到這聲充滿悲憤、怨恨、不甘的嘶吼,突然,他對這人的恨意一下降低了許多。
可惜這個人生不逢時,沒有成為英雄,卻成了悲劇人物。
「我不會放過你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陷入瘋狂狀态的傳山也不知在跟誰怒吼,他的嗓子似乎被撕裂了,到最後只聽到沙啞刺耳的嘶鳴聲,卻聽不到完整的字句。
熊老二臉色猙獰,雙手緊抓,也不知是恨還是難過到極點。
田仕不忍地低下頭。說到底各為其主,如果他站在他的立場上,又能好到哪裏?
陳力宏跨前一步,被旁邊的人一把拉住。他想一刀殺了他,不想這人再承受更多的痛苦。這人死了,他就當巴子犧牲了,以後當作兄弟祭奠他一輩子。
傳山的痛苦,讓在場很多人覺得悲慘的同時,更多的人則是嘗到快意的滋味。
就連一直沒什麽表情的國師明訣子也微微挑起了唇角。
「殿下,您看這就讓兄弟們對他施行淩遲之刑如何?一人割上一刀,大概到晚上就差不多。到時候把這人的頭顱用石灰腌了,等王标他們的頭顱一起送來後,請殿下用他們祭奠大軍亡魂。」沙崇明看火候已經差不多,轉身向走過來的薛朝元請示道。
「嗯,」薛朝元剛準備點頭許可,就聽明訣子忽然在他身後道:「淩遲之刑麽?貧道倒是有一個好東西可以起到相同作用。還能延長他的痛苦。」
「哦?是何妙物,竟能起到這樣的作用?」沙崇明好奇道。
薛朝元卻在聽到明訣子的話後,在心中為那細作輕聲一嘆。
沙崇明對國師可能還不太了解,但與這位青雲派門人打過多次交道的三皇子卻很清楚,這位嘴中喊著「無量天尊」的道長,可沒有一顆身為修道人的無為之心。
羅傳山得罪了他,比得罪十個沙崇明還要可怕!
明訣子沒有馬上回答薛朝元的提問,盯著柱子上的傳山,轉換話題道:「殿下,貧道有個想法,不知可行否?」
「國師請說。」
明訣子眼露陰毒,緩緩說道:「一個人最大的痛苦莫過於延長他的痛苦,讓他永遠沒有出頭之日,永遠被怨恨、憤怒、悲傷等負面情緒包圍,讓他一直懷著這些怨恨一直活到死去,這才是對一個人最大的懲罰。」
傳山口中發出奇怪的笑聲。他要活下去!再怎樣的痛苦也比立刻失去複仇的希望好。來吧!只要他還活著,他就會把這一切都讨回來。
「國師您是說?」
「淩遲之刑對這細作來說輕了,再痛苦也不過幾個時辰的事,他現在恐怕巴不得早點解脫。依貧道看,倒是有個地方非常适合他。」
「您是指……那裏?」薛朝元神色一動。
「是。」
「可是如果讓這奸細逃出去了怎麽辦?」沙崇明沒有蠢到去問那裏是哪裏,而是看著一臉怨毒的傳山直接提出他的擔心。
明訣子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笑,「逃出去?可能嗎?貧道既然說要把他送去那裏,又怎麽可能沒有萬全的準備?」
明訣子似乎對自己将要施展的手段充滿信心,「他要真能逃出去,貧道倒要看看那時的他還能做些什麽。況且比起我們,他更恨的人是誰?逃出去也不過是給胡予那斯增加一個仇人,對我們來說有何壞處?還是沙将軍害怕這斯的報複?」
「怎麽可能?」沙崇明被明訣子一句話刺激得臉紅脖子粗。
偏偏傳山在此時發出輕蔑的嗤聲。激得沙崇明一鞭子就揮了過去。
可他就像感覺不到痛一樣,只是盯著這幾人,盯得沙崇明頭皮發麻。
薛朝元哈哈一笑,打圓場道:「一個跳梁小醜而已,又能掀起什麽風浪。沙将軍又豈會把他放在眼裏。就算他逃出去,我們一樣能把他抓回來。況且國師不是說了嘛,他已有萬全之備。」
「那國師大人您指的萬全之備是不是就是剛才您所說的……?」薛朝元不無惡意地詢問。他就是要讓那個人怕。
「呵呵,沒錯。貧道有一個玩意兒可以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對於懲罰這個奸佞小人來說再合适不過。」
說著,明訣子從袖中摸出一個小袋子。打開袋子,裏面是一個看似玉質的盒子。
「這是貧道一年前無意得到的。得到時連貧道都不相信這傳說中的魔果真的存在。」
魔果?
看薛、沙二人露出不解的眼光,明訣子得意的掠了掠三縷長須,道:「這果子有個名字就叫「淩遲」,不過魔界的魔物們卻喜歡叫它「骷髅果」。對於魔界的魔物們來說這骷髅果乃是大補之物,但對於普通人類卻有著非常有意思的效用。呵呵呵。」
「有何妙用還請國師賜教。」沙崇明緊緊盯著那玉盒,可能明訣子說得太玄乎,讓他有點将信将疑。他可不想輕易放過羅傳山。
「效用麽……」明訣子看著綁在柱子上已無力嘶吼的男子陰陰地笑:「服下此果,立見其效。腹痛如絞,身如刀割,每三個時辰循環一次。七日內渾身如割肉般痛苦難當。七日後十五天內身上的皮肉開始逐漸皮開肉綻、進而腐爛。無論任何藥物治療都無效用,連想止痛也不可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上的皮肉一點點爛掉、脫落,其痛苦比淩遲之刑更甚!不出半年,渾身的皮肉就會爛光。就算那身強體壯能熬的,也不會超過一年,等皮肉爛光,自然就輪到內髒,一爛到內髒,這人自然也就活到了頭。可就算他咽了氣,那身皮肉還是會爛下去,直到露出骨架為止。所以才叫骷髅果。」
一年?傳山抓住了唯一的重點。他的眼中隐約有了希望。
沙崇明倒抽一口涼氣,喃喃道:「世上竟有如此可怕的東西。」随即又高興起來,盯著傳山恨不得馬上把那東西給他塞進去。
明訣子也是神色愉悅,就像是已經看到傳山服下骷髅果後的凄慘模樣。
「你看,淩遲之刑不過數時辰之苦,可服下此果,直到他咽氣那天為止,這斯日日夜夜、時時刻刻都得受那比淩遲更甚之痛苦,你們說這是不是比淩遲之刑更為妙哉、樂哉?哈哈哈!」
笑聲一頓,明訣子無比陰森地接了一句:「最妙的是,服下骷髅果的人類連想尋死也不能,因為死後其靈魂也不得超脫,日夜都得受骷髅果魔力折磨,直到靈魂消亡那日,他都只能在無盡痛苦中徘徊。」
薛朝元與沙崇明互看一眼,俱是心中一寒。
說完,明訣子起身,手握玉盒兩步走到傳山面前。
傳山對他露出染了血的牙齒。
[小子,貧道會去看望你。希望那時你不要跪在貧道面前求貧道給你一個解脫才好。]
傳山想說話,卻因嗓子受傷只發出低啞的嘶鳴,咋一聽,如同笑聲一般。
明訣子打開玉盒,取出一顆紅得發黑的奇形果子,一把捏開他的嘴,硬塞了進去。
傳山想吐出來,但明訣子硬捂著他的嘴,在他喉嚨處一抹。
傳山不由自主吞咽下去。
很快,傳山的臉色開始扭曲,忍了又忍,終因無法忍受這種非人的痛苦而發出了讓仇者快的痛苦嘶吼。
明訣子看著他,确定藥效已經發作,也不離開,就站在那兒欣賞傳山痛苦難當的模樣。
薛朝元望著這樣的明訣子,寒意漸從心底升起。
父皇的決定會不會是引狼入室?朗國與青雲派的合作是否真的能像他們想象中那樣,互惠互利?他們是否小瞧了這些道人?
人的欲望只會越來越大,如果青雲派不能滿足那些礦産,以朗國舉國之力是否能應付這些身懷奇妙法術的道士們?
如果明訣子暗中給父皇或自己下了那骷髅果……
薛朝元的眼光變了。
第一卷 黑獄
封底文案:
一個衰到無以複加的倒楣人,
一個貪吃又半吊子的預言師,
即将開啓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雙、修、奇、緣?
羅傳山的細作身分曝光,
不僅被打入不見天日的礦坑,更被迫吃下天下至毒「骷髅果」!
為了報仇,傳山在地底忍辱偷生,
不但逼迫潔癖又貪吃的庚二當小弟,
還強占庚二的地盤、達成了詭異的同居協議。
然而,欺霸良民(?)的魔頭還沒過上幾天舒坦日子,
卻為了幫庚二出氣不慎惹上了惡勢力,
偏偏此時骷髅果的毒性開始蠢蠢欲動……
難、難道他就要命喪在悲劇的倒楣體質下了嗎?
封底文字:
毒性發作,傳山疼得滿床打滾,嘴裏也發出類似野獸的嚎叫。
庚二點燃蠟燭,走到傳山身邊,「喂,你怎麽了?」
傳山突然一把抱緊庚二。
庚二吓了一跳,低頭就去看抱緊他的家夥。只見羅傳山兩臂緊緊箍著他,頭埋進他懷裏,發出類似哭嚎的聲音。
庚二的心一下軟成了稀泥。
真可憐。庚二伸手攬住了欺負他、霸占他巢穴的惡魔,還在他背上輕輕拍了拍。
傳山做這動作有些故意,也是為了試探庚二。沒想到這庚二竟然……真是個好人……
甩甩頭,傳山不承認自己被這個潔癖又叽歪的男人感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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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