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車厘子蛋糕

第18章 第 18 章 車厘子蛋糕

許亦凝被林祐川突如其來的吻吓得下意識推了推, 被林祐川單手抓住舉高,壓在跑車座椅上不能動彈。津液交融,呼吸變得急促, 狹小空間內本就不多的空氣, 被林祐川掠奪幹淨。過了很久,林祐川才舍得從她溫軟的唇舌中退出來。

許亦凝無力地抓着林祐川的西裝領子,臉頰發燙,眼尾發紅,有些濡濕。“你……你怎麽說吻就吻啊, 這還在大街上呢!”

“抱歉,是我沒忍住。”可是表情卻看不出絲毫歉意, 看着許亦凝喘息的樣子又吻了上去。林祐川感覺渾身的肌肉發緊,有個壞家夥正在逐漸興奮, 林祐川想他可能忍不了了。

布加迪chiron的百公裏加速可達到2.4秒,林祐川這輛經過改造,達到驚人的1.9秒。幾乎都不等許亦凝反應過來,林祐川已經将車開出很長一段距離。

林祐川感覺自己這輩子開車沒那麽着急過, 即便是開賽車時也不曾有過,快要爆炸的感覺催促着開快一點,再快一點。

坐在旁邊的許亦凝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剛被林祐川突然其來的吻搞得不知所措,現在又被驚人的車速搞得驚魂不定,“喂, 林祐川, 背後有仇人在追你嗎,你開飛機呢?”

林祐川愛開跑車,但平常開車其實是很穩的, 從來沒有超速過,只有在專業的賽車跑道上才會開得很快。但是今天,自制力面對許亦凝再一次失控,他又變成了被欲望驅使的野獸。

許亦凝的話讓林祐川的理智稍稍回籠,将車速放緩了一些,但也沒有慢多少,平常半小時的路程愣是縮減了一半。

到達地下車庫,一下車,林祐川就牽上了許亦凝的手進了電梯。剛進電梯,許亦凝就感覺眼前一黑,林祐川捏住她的下巴,又吻了上來,救命,這在電梯裏面,萬一被人看到了怎麽辦。

“唔唔……”許亦凝情急之下咬了咬林祐川的唇,咬得有些重,微微能嘗到點血腥味。但林祐川哪裏還顧得上這些,血腥味只會愈發刺激他,手也不安分地動着。

好在電梯很快就到了,林祐川擁着許亦凝進了自己的卧室。許亦凝的皮草被扔在了地上,銀色的吊帶裙倒是方便了林祐川,他準确無誤地找到了一點紅梅,輕揉慢撚,很快又不滿足于表面的逗弄,唇舌一口吞下了心愛的梅花。

林祐川好喜歡吃那裏……許亦凝想到這有些面紅耳赤。

“凝凝,專心點。”許亦凝這時候還有空走神,就是對他男性尊嚴的挑戰,他重重咬了一下。

刺痛伴随着癢意傳來,許亦凝有些難以忍受,推了推林祐川的頭,“林祐川!你是狗嗎?!”

許亦凝軟綿綿的力道和語氣,配上這句話根本沒有任何威脅力,林祐川變本加厲,直接把她壓在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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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一次不一樣,許亦凝這次是清醒的,林祐川觸上溫暖的小嘴時,痛感更明顯,爽感也更明顯……

“嗯……”林祐川只用了兩根手指而已,許亦凝就有些難以忍受,其實還有些害怕。

林祐川感覺到許亦凝在輕顫,吻了吻許亦凝的額頭。

等到許亦凝适應了一些,林祐川撤走了手指。

許亦凝閉着眼睛,等待最終的一擊,可等了半天,想象中的灼熱并沒有來臨。許亦凝睜開眼睛,“怎麽了?”

“沒有t……”林祐川尴尬地看着許亦凝。

許亦凝真是氣笑了,醞釀了半天把她的欲望也挑起,居然跟她說沒有t,她是該誇他呢還是該誇他呢。

許亦凝氣不過,狠狠咬了下林祐川的肩膀,“你真的很煩……”

林祐川也有些不好意思,真是失策了,誰能想到今晚會突然就擦槍走火……

既然不做了,許亦凝推開林祐川準備去洗澡。還沒走出去一步,就被林祐川一把拉回來,壓在床上,“抱歉,今天是我準備不充分,換個方式補償你。”

靈活的蛇信子品嘗着美味的車厘子小蛋糕,溫度太高奶油有些融化,林祐川舔舐甜得發膩的奶油。舔到一塊有些凸起的蛋糕時,奶油噴湧般往下滴,全部進了林祐川嘴裏。

許亦凝閉着眼睛享受林祐川的補償,她總算知道人類為什麽會喜歡做這件事了,因為她好像也有點喜歡上了。

林祐川身上的溫度太過炙熱,無法忽視,許亦凝有些結巴地說,“那……那你怎麽辦啊?”

話音剛落,蛋糕之上就橫了一把刀,要把它切開。“凝凝,讓我蹭蹭可以嗎。”

許亦凝全程閉着眼睛不敢直視林祐川燙得吓人的視線,只能感受到彼此的體溫和不停切割的鋼刀,她覺得這塊車厘子蛋糕怕是已經被切得面目全非、不成樣子了。

許亦凝從未感覺過時間那麽漫長,偏偏又被折磨得無法入睡。終于在聽到林祐川的一聲“凝凝睜眼。”後,一切結束了,蛋糕上覆蓋了新的奶油。

許亦凝早就困的不行,沉沉睡了過去。照例是林祐川收拾殘局,一切清理完後,林祐川在自己手機的備忘錄上加了一條:買t。

第二天安排了來巴黎的第一場拍攝,許亦凝只能怨氣滿滿地拖着疲憊的身軀起來,然後在心裏狂罵林祐川800字小作文。

許亦凝洗漱完,就去找化妝師化妝。君姨拿來了今天要穿的衣服,許亦凝看了一眼,好家夥,不是露背,就是深v,總要露些什麽。她平常是很喜歡這些衣服的,可是今天她怎麽穿啊,林祐川給她種了好多草莓……

坐在沙發上喝着咖啡的林祐川又被許亦凝狠狠瞪了一眼,差點嗆到,眼神裏帶着詢問,他又怎麽惹到這個小姑奶奶了。

沒辦法,許亦凝最後還是問化妝師要了支身體粉底液。

“許小姐,您要身體粉底液是要做什麽,您的身體和臉并不會産生色差的。”化妝師有些疑惑。

“啊……我給我老公用,他身體沒那麽白會有色差的。”也不知道化妝師有沒有相信這個回答,反正許亦凝自己都不信,林祐川穿着西裝,遮得嚴嚴實實的,能有什麽色差呀。

許亦凝把林祐川叫進洗手間,化妝師看了一眼還感嘆,還真是林先生要用粉底液啊,林先生感覺比我一個女生還精致啊……

兩人走到洗手間內,許亦凝直接就往林祐川手裏塞了瓶粉底液。“這是什麽意思?”林祐川不理解。

“都怪你,昨天晚上非要做壞事,害得我都穿不了禮服了,只能用粉底液遮了再穿。”許亦凝剜了林祐川一眼,語氣裏帶着一點點委屈。

“凝凝昨晚也不能全算我一個人頭上吧,我要是不給你補償,你是不是肯定也會失望?”林祐川可太懂許亦凝的別扭了。

“你……我不跟你說了……你快點給我塗粉底液吧。”許亦凝怕再說下去,林祐川的嘴裏又會蹦出來什麽不得了的話,索性轉移話題。

許亦凝把浴袍褪了一半,露出漂亮的肩背,林祐川看着雪白肌膚上的點點紅梅,美得像一幅水墨畫,情不自禁又親了上去。

等着林祐川給自己塗粉底液的許亦凝,沒有等來粉底液微涼的觸感,反而等來了溫熱的潮濕,“喂!林祐川你……在幹什麽?!”許亦凝快被林祐川搞得抓狂了,要不是不好意思讓別人來塗,鬼才找林祐川呢。

“凝凝,反正都要用粉底液遮了,不差這一個。”許亦凝真是對林祐川的流/氓發言感到無語了。

林祐川遮得很認真,因為他知道如果遮不掉,許亦凝怕是更加不會原諒他了,今天這婚紗照可能也拍不成了,好在最後雖然費了點時間還是遮住了。

每年來巴黎拍婚紗照的小夫妻數不勝數,俨然已經成了流水線。但那種流水線一樣的機位和照片,許亦凝是不要的。

為此,凱瑟琳夫人特意托了關系,拜托人把凡爾賽宮清場。

許亦凝穿着一襲金色的裙子,日光下金色的裙擺發出絢爛的光芒,像太陽孕育的太陽女神,光輝璀璨,耀眼奪目。

臉上金色的眼影也為許亦凝增色不少,複古紅唇讓許亦凝神仙般的美貌上多了絲豔麗的氣質。

被譽為世界最美大廳的凡爾賽鏡廳,是巴洛克建築風格的巅峰之作,此前從來沒有人在這拍過婚紗照,許亦凝和林祐川是第一對,為此攝像師還很自豪地在自己的社交媒體上炫耀了。

鏡廳裏幾百個鏡子與垂落的盞盞水晶燈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成了許亦凝和林祐川這對新人最好的陪襯,鏡廳與他們的第一次被定格在照片中。

年少時的許亦凝站在鏡廳之中,也曾幻想過有一日若是能在這裏拍婚紗照,那她一定是最美麗的新娘,如今,這個願望實現了。

凱瑟琳夫人今天也推了一些工作跟來了,看着顯示器裏般配的兩人,她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她的眼光就是很好,這兩人就是天生一對。

工作室的人都很喜歡這位貴婦人,對她來看拍攝表示熱烈歡迎。沒辦法,這位可是他們這次法國之行的金主,來了這兩天,他們的所有食宿出行都是她身邊的助理安排的,且都是高規格,他們有要求也盡量滿足,簡直就是帶他們見世面了。

其實倒也不是凱瑟琳夫人有多大方,誰會嫌錢多呢。而是她覺得如果給工作室的人安排高規格的接待,可以讓工作室的人更盡心,多給她的兒子和兒媳婦拍一些好看的照片,她的訴求就那麽簡單。

她的目的也的确達到了,拍出來的照片确實很美,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都被當作是婚紗照的典範。

其實這次來巴黎除了拍婚紗照,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就是要和設計師商定主紗的設計。距離婚禮還有五個月左右,對于定制一件高定婚紗來說,時間實在算不上太寬裕,畢竟設計還沒有确定下來,婚紗最後的繁複程度無法預知。

第二天早上許亦凝出門特地沒帶上林祐川,其實林祐川是想去的,但是被許亦凝勒令不準跟着,主紗提前讓他知道不就沒有驚喜了。

賓利載着許亦凝到達熟悉的來過無數次的香榭麗舍大街,許亦凝輕車熟路地走到大街的中央,看到一個還在媽媽肚子裏就來過的地方,Lavie的高定時裝屋,有位老朋友在裏面等她。

推門走進,來到二樓,就看到沙發上坐着的外國小老頭,許亦凝笑笑,“好久不見,Flamingo!”看着熟悉的如同自己爺爺一般的Flamingo,許亦凝心裏生出親切感。

“你這小丫頭,還真是好久沒見你了,這一晃你都要結婚了。總感覺上一次見你,你還只是個才到我腰的小孩子。”Flamingo摘下架在鼻子上的老花鏡,笑着跟許亦凝打趣。

Flamingo是Lavie的前設計總監,在Lavie待了大半輩子。與許亦凝的母親吳芸芝是好友,為吳芸芝設計了很多衣服,甚至孕婦裝他也有設計。後來許亦凝出生他又為許亦凝設計衣服,只為成人設計過衣服的他,破天荒設計了嬰兒裝。

從許亦凝有記憶開始,她記得每年吳芸芝都會帶她來Lavie的高定時裝屋,每次來這裏都特別開心,因為她知道來這裏代表着她将會擁有漂亮的新衣服了。這裏的每個人都對她很好,特別是Flamingo。

小時候的許亦凝總是對衣服提出些奇奇怪怪的要求,類似于衣服要像星星一樣閃耀,結果Flamingo還真的為她做出了一條像星河流淌般閃耀的裙子,那條裙子至今還珍藏在許亦凝的家裏。

對許亦凝來說Flamingo設計的衣服已經遠遠超出它的價值本身,更像是一種情懷。這次找Flamingo設計主紗也是出于這個原因。

Flamingo看着眼前出落得很好的女孩,心中也是無限感慨。他今年已經七十幾歲了,其實已經退休好些年了,這次也是因為許亦凝結婚,吳芸芝特地打來好幾個電話,才破例出山為她設計婚禮的主紗。

“Evelyn,坐吧。就像以前那樣,我們聊一聊,想說什麽都可以。”随後示意人給許亦凝端杯咖啡上來。

“這次真的很感謝您願意出來為我設計主紗,圓我小時候的一個夢。”許亦凝還是很感謝Flamingo的。

“沒關系,我也算是看着你長大,為你設計主紗我還是很願意的。主紗你有什麽想法嗎?”

“主紗我當然是希望越華麗越好,款式我可能更偏向複古風的。”許亦凝跟每個女孩子一樣都希望自己能穿上最最最華麗的婚紗走上婚禮的殿堂。

“越華麗越好,那裙擺就給你設計成拖尾的大裙擺?”Flamingo暗自在心裏感嘆,這小丫頭還是那麽喜歡華麗的東西,真是一點沒變。

許亦凝當然沒意見,她本來就更鐘意拖尾的裙擺,“嗯,可以長一點沒關系。”

恰好來為許亦凝量尺寸的女工作人員來了,Flamingo示意許亦凝先量。像這種禮服的尺寸一般都要量到很精細,為許亦凝量尺寸的女士感嘆了一句“Evelyn小姐,您的腰可真細,感覺可能還沒有兩只手大。”

許亦凝被誇了心情很好,“謝謝,我平常也花了不少功夫才保持住的。”

一邊的Flamingo聽到這句話則是有了一個構想。

Flamingo最後是和許亦凝聊了整整三個小時,才确定下來主紗的設計,為什麽會聊那麽久,因為主紗甚至面料都是經過許亦凝确認的。當然,一次會面肯定是不夠的,之後等衣服做出來還要試紗,再根據實際情況修改。

不過好在許亦凝跟Flamingo認識多年,溝通起來還是很順暢的。走出時裝屋時,許亦凝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很驚喜,“你怎麽來啦?”

林祐川走上前攬過驚喜的許亦凝,“我算了算你應該差不多結束了,就想着來接你去吃午餐。”

“等很久了嗎?你應該給我發個消息問問的。”

“沒有,我也剛來沒多久。給你發消息,你還會這麽驚喜嗎?”答案肯定是不會,許亦凝對這種小驚喜還是很受用的。

林祐川其實來了已經一個小時了,咖啡都喝完了一杯,但他是不會告訴許亦凝的。

“午餐想吃什麽?我請客。”林祐川溫聲詢問許亦凝的意見。

許亦凝覺得來了法國還是聽林祐川的吧,“這是你的地盤,我聽你的。不過要是帶我吃了不好吃的我可是要鬧的。”

林祐川帶許亦凝去了一家法餐廳,在埃菲爾鐵塔上,是一家米其林三星,可以看到巴黎獨一無二的美景。

林祐川顯然是這裏的常客,服務生帶他們去了整個餐廳景觀最好的位置。

一坐下,服務生拿來菜單。許亦凝翻開菜單看着,林祐川都沒看菜單就跟服務生報了幾個菜。許亦凝有些驚訝,“你不看菜單麽?經常來?”

林祐川笑了一下,“凝凝,這家餐廳是我開的。”

許亦凝無語,說請自己吃飯,結果餐廳是自家開的,這算盤打得是真好。

“這家餐廳的紅酒炖牛肉不錯,不輸媽媽做的,所以想帶你來嘗嘗。”

林祐川的話讓許亦凝也沒辦法再說什麽,再點了幾道菜,就讓服務生把菜單撤下了。

法餐的慢是衆所周知的,這頓飯沒有兩三個小時估計是吃不完的。

等菜的時候,遇到兩個意外的人,不是這兩人本身有多讓人意外,而是兩個人組合在一起讓人挺意外的。

“Hi~真巧啊,在這遇見你們了。”先打招呼的人是Laurence。

“是挺巧的,你們倆一起出來吃飯倒是挺難得的。”林祐川心想自己怎麽不知道這兩人什麽時候這麽熟了。

“我們有點事情要談,不介意的話一起吃吧,可以嗎?”這回是Elodie開口了。

林祐川看了眼許亦凝,許亦凝覺得Elodie自己都不介意,她有什麽好介意的,況且她是Julian的妹妹,把關系搞僵也不好,就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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