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月19日
2月19日
上午又吵一架……算了習慣了。
去上楊全會。洛識伊看到了我在晉江發的日記……很感興趣。聊了一會。
臨近下課才感覺有點不對。今天可是塵兒跟我在一塊啊,她怎麽一點動靜沒有……連睡着的呼吸聲也沒有嗎?
原來是幻境。這種手段還真是常見……莫名有點懷念啊。
破掉幻境,後面還有幾重。第一重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塵兒抱着我一個勁地哭,第二重是塵兒和空語兩個人把我綁在牆上做人體實驗。
一個困人,一個讓人崩潰。
我管他那麽多,只要覺得有問題直接一個一劍霜寒十四州拍上去就好了。
然後這裏是……
鬼域?
又來?
整個曙神星都被抓過來了?
我心下了然,果然盧爾德沃也不是什麽好人。當下一交手,又被帶入幻境。他的幻境是沾之即中。
掉頭大吼一聲:“凱爾希:讓大家都回曙神星!做好防護!”
我展開防護,硬抗着鬼帝的攻擊回到神域,随後蓄力。
“——玄武置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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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曙神星,帶着所有人,被我巨大的吸引力拖拽着以近乎光速劃過深空,向我飛來。後面,鬼帝的攻擊緊追不放。
凱爾希和吟風同時清喝一聲:
“護星大陣!”
頓時,曙神星的表面閃起耀眼的金光,似有無窮星辰流轉,神秘威嚴。
但是非人之力有時盡——護星大陣只勉強抵擋了一下,便徹底碎裂,衆人同時悶哼一聲,但好歹是安全回來了,無傷大雅。只是這邊,我全神貫注,極力牽引,被鬼帝趁機當胸中了一發鬼域至高指令(有自己的名字,但我不知道也不關心叫什麽),要不是在神域,可能直接就崩毀了。
灰暗也在冥域架起了槍,我退到一邊調息片刻,也勉強站起身來。接下來,是我們三個的戰鬥。
灰暗率先發難:
“冥古宙!”一槍帶着太初永恒的氣息,射出一個宇宙,劃開一道流光飛向鬼帝。
鬼帝也不含糊,撤去肉身,化作鬼原本的血色靈魂态:“百鬼夜行!”
一道氣勢轟然爆發。強行卷飛了灰暗的冥古宙,又帶着漫天鬼氣血氣向我壓來。
我猛地想起在原版《萬神紀》評論區裏看到過的一句話,福至心靈:
“萬神!封!榜!”
封神榜顯化而出,我受到萬神反哺,頓時恢複了部分的戰力。握緊手中的金榜,當作開山斧猛地劈出一道縱向罡氣,擊退百鬼夜行。
那邊灰暗的火力壓制仍在持續,鬼帝那邊炸起一個又一個國度,他卻并不如何在意,一心直取我。只不過我雖然受傷,也不是好對付的……
“因果倒轉……”我抓住虛無中的因果律,猛地一轉,慢慢道:“我神域的立法者還在呢……你鬼域的不祥(不祥相對更傾向于鬼域),還在嗎?”
然後一聲大喝:“法立典章!”
這時候我才明白這個能力為什麽會和絕對掌控的至高指令、絕對防禦的垂拱平章一起成為神皇唯三的能力。它的能力也同樣很簡單:
能讓人,短暫地突破到半步立法者!
但時間也不長。我淩空而立,身邊環繞着不知名的厚重氣旋,一字一頓地接下去念着南京大屠殺公祭鼎的鼎文:“鑄茲寶鼎……祀我……國殇。”
一尊厚重的鼎顯化,對着鬼帝鎮壓下去。造成了一些傷害,但随即被彈飛到一邊,消散掉。
我還有心思關注大家的情況……看到塵兒已經戴着她的(很久前修好了的)戒指在瞄準,趕忙道:“別別別!先別用,我沒事,嗯?放心!”
塵兒雖然擔心……但她聽我的話,也就把戒指收起來。
随後我又是一陣狂風暴雨的攻擊,壓着鬼帝連連後退。只要找到狀态,我還是有水平的……只不過,這樣的狀态不可能長久,我得在法立典章的效果結束之前想一個持續的辦法才行。
我一邊接着對攻,一邊靜靜思索:“因果……法立典章……烈士……守護……傳承……”
有了!
我還有一樣東西,一直沒有找到用處……
仰天長嘆一聲:
“你們,連這都能算到嗎……”
感慨着,我手一翻,祭出這樣東西。
初祖的杵!
它果然不是杵!
我看準了位置,朝着三域交界處用力一抛。它穩穩地立在半空,逐漸化為原身。鎏金鑲石的轉經輪,鎮壓世界,放出三道攜帶着玄奧經文的光華,暫時隔開三域。
“這,就是我神域的傳承……”
用得意的眼神看着鬼帝,我艱難地吐出這句話,随即口中鮮血狂噴,力量徹底消散。我就這樣懸浮在宇宙中,但我知道我是安全的。
休息了幾秒鐘,恢複了一點點力量——我給自己這邊以及灰暗那邊的障壁打開單向通道,一邊傳念給塵兒:“塵兒,戒指!”
這種時候我不會遲疑,大不了回頭再幫她做一個就好了。
塵兒正要舉起戒指,就聽見灰暗微微一笑:
“溫養的東西,不是只有你們才有……”
“是時候該用了……”
“來!”
從第一重宇宙之下,那條幽深黯淡的冥河中,緩緩升起一顆黑得發亮的圓珠。剛一脫離水面,圓珠瞬間化作流光,出現在灰暗的手中。
我們的腦海中同時出現了它簡單粗暴又響亮的名字:
冥河珠!
用灰暗的血祭煉過,又放在冥河裏吸收能量的終極子彈……
灰暗拆下狙擊槍上的彈夾,緩緩把這一枚冥河珠裝進去。
架起槍,瞄準。盧爾德沃面色狂變,試圖躲閃——但這一槍附帶了因果律效果,必中。
無聲無息地,灰暗扣下扳機,一條黯淡的灰線從槍口延伸出去。
正中鬼帝能量中樞。
銷魂蝕骨的冥河能量悄然散開。安靜了半霎之後,鬼帝整個人,□□和靈魂一道,轟然炸裂。血紅色的鬼氣沖擊波帶着罡風瘋狂肆虐,炸得第四重宇宙相對穩定的空間千瘡百孔。
公元2023年2月19日,鬼順帝盧爾德沃駕崩,在位8個月13天。
同時,轉經輪的經文屏障也終于承受不住這樣的恐怖能量爆發,在鬼氣風暴中逐漸出現裂紋,一點點迸裂,而後——同樣轟然殉爆。
好在,這一次爆炸的威力并沒有鬼帝爆炸的威力來得恐怖。我正想着勉強提起一點力氣擋一擋,一道藍光閃過,擋在我面前。
“臨!兵!鬥!者!皆!數!組!前!行!”
第三重宇宙暴動,洶湧的道河激起澎湃巨浪,形成湛藍的半透明護盾擋在神域面前。李臨兵帶着一絲無奈地道:
“雖然是(我們三個裏)最弱的一個,我也還有點用的不是……”
随後,刺眼的強光襲來,我不禁閉上眼睛。
爆炸消散,我睜開眼睛。眼前——不出意外地——映出塵兒驚慌失措、帶着淚痕的小臉。
凱爾希這時才通知在泰拉的普瑞賽斯,出事了(她帶的那一群孩子都是非戰鬥人員,離得遠點反而安全得多)。不出片刻,空語也火急火燎地趕來,兩個人頭頂着頭俯視着塵兒懷裏的我,都是一臉擔憂……
我無奈地伸出手摸摸塵兒的臉:“放心……沒事,嗯?真沒事……死不了,放心吧,休息一會就好了。大家怎麽樣?”
“大家……大家……”塵兒話都說不利索了,“大家都還好……哥哥!關心一下自己啦!”
“都說了我沒事……”我同樣揉揉空語的小腦袋,“你們那邊也沒事吧?”
“沒事……都說了!關心一下你自己!啦!”空語搖搖頭甩開我的手,激動地喊道,“再說了!你自己這樣!怎麽!怎麽……怎麽能……怎麽能丢下我們呢……”
說着說着,居然哭起來。這一哭一發不可收拾……我靠在半空中,擡手輕輕擦掉她臉上的淚水,跟她解釋:
“這種層面的戰鬥,你們又幫不上忙……我還得護着你們,不如把你們放在安全的地方,我才放心。更何況,以我的實力,你們擔心什麽?”
“那……你……”
“放心啦……”
然後我突然感到一股寒意從胸口傳來……打臉了……
“唔……好……好冷……”
她們都是一驚。我指揮空語(塵兒會害怕):
“把我胸口切開……心脈掏出來。中毒了,小心別碰到。沒事,別擔心。死不了。”
空語也知道現在不是說其他話的時候,當即展現出專業刺客的素質,迅速冷靜下來,掏出劍對着我一劃。
果然是中毒了。一種冒着寒氣的幽藍色冰……叫它□□好了,我心裏想着。
空語做好防護,催動劍氣離體幹淨利落地剜下胸口那一塊藍瑩瑩的凍肉。
但是那股發自靈魂的寒冷還是寒冷還是沒有散去。
等等……發自靈魂?
果然是針對靈魂的毒……也符合鬼域的風格吧?
這毒也的确是沾之即中。我也不再猶豫,從身上剝下一層層靈魂,一點點撐開毒素。她們在一邊看着,半是心疼,半是驚慌——畢竟,像我這樣地揮霍靈魂,幾乎可以說是必死無疑了。
我用只剩拳頭大小的核心的靈魂擠出一個微笑,虛弱道:“沒事……這不灰暗還在呢……回頭讓他走個後門補我一坨靈魂不就好了……都說了,相信我,好不好?離遠點……小心被沾到……”
然後我把外圍沾了毒的靈魂小心地團成一團,把它往鬼域那個方向輕輕丢過去。——也不一定就讓它去禍害鬼,等我恢複了,會用至高指令處理掉的,很好處理。
“灰暗……”
我扭頭(其實是轉動神識的方向)看向冥域的方向,灰暗果然抛過來一大團潔白的純淨靈魂,精準地打在我身上。頓時,我感到自己又充滿了力量……
灰暗離開了。我站起身來,搖搖頭,扭扭肩膀,攬住兩個傻丫頭:“都說了沒事啦~回去吧?”
“嗯嗯……”她們一邊此起彼伏地抽着鼻子(話說只有兩個人是怎麽造成這種效果的),一邊用力點頭。
凱爾希飛過來,毫不客氣地問:“溫存完了?”
我就知道又來了。
“還來?我好得很……”
“不行,必須去。至少流程走一下……觀察一天再出院。”
我:“……”
好吧,擔架來了。我順從地躺上去,任由他們擡着我回曙神星。這邊……該上地鐵了,也就回神。
等下了地鐵,我再一看,懵了:
“這哪?不會是ICU吧?”
我躺在病床上,偌大的房間只有我一個人……不是,一張床。塵兒和空語,一左一右,趴在我身邊看着我。
凱爾希推開門:“不是。這是重症監護室。”
我氣笑了:“重症監護室?是不是下次就得換臨終關懷……我能有個屁事?還不如把床位讓給那些吸過來的時候撞着了的還有被餘波波及到的……”
空語輕輕推了推我,小聲道:“還是待一會吧……大家都沒受什麽傷,你放心好了……凱爾希說觀察一下,以免還有什麽隐患。我們給你辦的入院手續……”
我:“……”
服了她們了。也知道她們是真的擔心我,為我好……
但是為什麽這麽無語呢?
算了,留一晚就留一晚吧……
先查看了一下大家體內有沒有那種毒素,拿至高指令消了個毒,然後擡手屏蔽掉凱爾希的“無所不知儀”(我瞎取的名字)……
澀澀……
“不!不可以!哥哥還要休息……”
“嗯哼……所以就要吃掉你們呀……嘿嘿……補補嘛~”
雖然都是嘿嘿,但是塵兒就很可愛,我則是格外的猥瑣……
“等……嗚!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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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