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月10日
4月10日
今天特蕾西娅幫語兒請了假,給她再看看。是以她今天10點才走,在床上賴得很開心。
仍舊是和塵兒貼貼。中午去懸崖邊上一起坐了一會,難得想起來,很久沒有這樣一起吃過飯了。
“嗯……中午想吃點啥不?”
“欸?不用的……”
“沒關系啦……”我一陣愧疚地揉揉她的頭,“好久沒有過了……我喂你?”
“那好呀……欸嘿嘿……”
“吃點啥?”
“跟哥哥一樣就好啦!”
就給她簡單下了碗雪菜肉絲面,加個蛋什麽的。
沒給她擱辣油,她不是很能吃辣,她更喜歡甜口的。——雖然可以喝點酒就是了……但我也幾乎沒怎麽見她喝過酒。
也好。
她坐在我懷裏,我左手托着面,右手卷起好大一卷,輕輕地湊過去吹涼,然後放到她嘴邊。
“來,啊——”
“啊嗚……”
看着她可可愛愛地吸溜吸溜嗦面,咬斷面條,像小兔子一樣咀嚼着,再給她搛菜。看着她開心的樣子,心底也湧上一股難言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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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久沒有這樣過了呢……
這邊自己也嗦一口面。
就這樣她一口,我一口,不一會面碗就快見底了。
“唔,夠啦……人家吃不下了唔……”
“啊……那我自己吃咯?”
“嗯嗯……哥哥最好啦……”
變一張紙巾,在她的小嘴上沾了沾,給她擦幹淨濺上的油漬,然後把她懷裏的面條消散掉,自己在這邊也加快動作。
“唔!”她轉過身來,一口親在我嘴上。
“唔……”
說起來,這樣純粹得不帶一絲雜念的擁吻,又有多久沒有過了呢……
她癡癡地笑着,癱軟地挂在我身上,小嘴微張,輕輕喘着氣,媚眼如絲。
“哈啊……最喜歡哥哥了……欸嘿嘿……”
“哥哥也最喜歡塵兒了哦……”再度俯下身去,在她的臉頰上印下一吻。
“那,要永遠在一起……”
“嗯。一輩子。”
……
她睡了一會,我這邊體育課的時候醒了。
我在跟許燭痕洛盞婷聞冬丁秋舫打羽毛球。菜雞互啄而已,我在她們裏邊還算打得好的。事實證明偶爾炸炸魚是一件好事,既能放松,又能有效地找回自信心。
塵兒笑吟吟地看着,也不惱,她知道我就是打打球僅此而已。
“哥哥加油哦!”
“嗯……躍浪、同葬、湧潮悲歌!”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要突然用這麽個技能,但是每次認真起來都會這麽用。
似乎也有用。畢竟高爾夫不也差不多嘛。
晚上語兒回來,我在這邊開擺,看東野圭吾的《祈念守護人》。明明馬上就要期中考了……但是生物還是一點都沒動。這麽說吧,都教到自由組合定律了,我的五三還停滞在蛋白質部分。
主要是會忘……形如“帶着寫”的作業對我來說實在是難以存在。
實在忍不住睡了一覺。塵兒拉着語兒說“女孩子之間的話題”,兩個人親密無間的。她們這樣就好……我也放心。
正好也不打擾她們兩個,第二節晚自習終于想起來去看看因果。把她晾在一邊好久了。
……她剛睡下。
那邊一招手,我就被她的力量扯到她的閨房裏。她就在我面前裹着被窩睡覺,也不避嫌。真的是……
什麽嘛。
“終于想起我來啦?怎麽,一起來睡一覺?”
還是這副不正經的樣子。
我無奈地拉把椅子坐下:“你別……你再這樣我走了。”
“切——”她笑着看着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舍不得走的。”
我:?
倒也不是舍不得,就是……
怎麽說呢,其實我也沒生氣。畢竟之前也都沒個正形的。
“不是,你——你這……”我抱着胳膊別過頭,“唉……”
“嗯哼。”她緊了緊小被窩,帶着一臉怪笑接着調侃我,“真的不來嗎?”
“不來,你都多大了都。”我幹脆回絕。
“嗚嗚嗚——人家還小呢!”她一邊賣着萌,一邊迅速縮小成個小丫頭的樣子,“可憐巴巴”地看着我。
“你、比、我、大、一、千、多、歲!”我咬牙切齒地擠出這句話。
“切——沒意思。”她重新變回成年的樣子,轉瞬間穿好衣服,坐在床沿上。
我:“你這樣……初祖他?”
“爹沒意見。”她眨了眨眼。
我:……
“帝君這麽做,一定有他的用意……”
因果皺皺眉:“怎麽突然這麽稱呼。”
“不是……這是看來的一句話。”我解釋道,“你玩過原神嗎?”
“沒。你在玩?”
“最近剛剛開始玩……那個世界觀可能你看着無聊,在我看來還算有點意思吧……反正就是——無聊呗。”
“嗯。”
接下來無非是瑣碎的話題:她在網上看了些什麽啦(“你呢?”“……沃瑪。”“誰?”“詩岸她媽。”“哦。”),昨天的聊天啦,生物啦,期中考試啦(“你還會怕這個!”“不然呢……我待在哪裏啊!”“嗯哼?人間一個普普通通的國家一個排名一百多的學校而已咯?”“……”),語兒的心理咨詢……
空氣陷入沉默。她家明顯比星靈觀要有內涵很多,是一座不大但五髒俱全的園林。她住的房間也很有一絲古韻,竹窗簾微微透着月光,剛好只夠我們看清對方的臉。
牆壁只是木質,散發着微微的香氣。不像我……老老實實地往建築材料裏混星金,導致整個屋的牆都白中帶着微弱的金光——好在晚上這光可以滅掉。
我:“那個……就是……”
“怎麽了?”她單手托着腮,安靜地看着我。
我有點吞吞吐吐:“嗯……就是,我這樣子,來了也只說一些我自己的事情……你會不會……覺得有點煩?”
“怎麽會啊。”她笑着搖搖頭,“你來我就求之不得了。”
“但你不是說有一肚子話要說什麽的,我是來陪你說話的才對啊……結果每次都跟你倒苦水,傾訴那麽多……”
她無奈地(寵溺地?)一笑:“我說了啊,像什麽上邊朋友找不到,他們都對我畢恭畢敬的……我不是也說了嘛。其實也沒什麽東西好說的……很多都是想對看到的一些東西發表意見什麽的,過去了也就忘了呗。”
“啊……”
“真的。”……怎麽這麽像我哄塵兒呢?
“那就好……”
她向我張開雙臂:“抱抱。”
我感覺到,她居然是認真的。
“抱抱。”她不依不饒地又重複一次。
我無奈,同樣張開雙臂,任由她輕輕地抱着我。
她還挺高的,跟我差不多高。
“這樣不好……真的……”
她在我耳邊輕聲道:“道德是可以變的,不同的時代有不同時代的道德。”
我:……
她自顧自地接着說下去:“對于神來說尤其如此。我們的時間很長,所以也會受到很多的沖擊。”
“你見過戰争年代的道德嗎?”她指的是太祖之後的那場大戰。
“呵。”她自嘲一般地輕笑一聲,“戰争年代。”
“如果現在是那個樣子,那以我們這點關系,說不定明年你就有娃了呢。”
我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爹他也是如此,到現在還是當年的那一套價值觀,現在我有的時候都覺得他有點保守。”
“所以啊,要自在一點哦。”
可我畢竟是這個時代的人啊……
算了,由着她吧。
難得她說這麽多心裏話。
她靜靜地抱了一會,又恢複了那幅不正經的樣子:“來,親一個?”
“去去去……”
“哼哼哼……那你走啦?”
“嗯。”
“那回見咯。記得來看我。”
“回見……”
回去,塵兒語兒還是在聊天。看了一會讀本,放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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