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033 險些就有了骨科的刺激
第33章 033 險些就有了骨科的刺激
當然師恕雪也看得出來, 黎皎皎雖與裴雲峥鬥口,心裏還是想把這批物資給留下來。
果然黎皎皎跟裴雲峥吵了幾句,轉移了一下話題, 也不提讓裴雲峥還回去的事了。
黎皎皎望向了白月情:“白仙子除了送藥, 不知還有何事?”
白月情面上亦有淡淡笑意, 緩緩說道:“黎仙子, 其實你何必在意這些是劍主所贈?劍主對你用心,也非一兩日了。就說當初你初入淬身境, 那一雙紫玉雪瓊花就是劍主所贈,我記得還留了字, 是劍主親手所寫, 是祝君安康四個字。”
黎皎皎驀然一震。
她自然是記得的。
那年紫玉雪瓊花過了信期, 燕不屈說來年摘給她。黎皎皎雖覺得可惜, 也未糾纏。後來她順利升境, 有人便送了紫玉雪瓊花。
其實升境頗為兇險,失敗後經脈盡碎散去修為的也不少, 薛欣就是這樣的例子。
黎皎皎能升境成功,亦是得償所願,未曾想這一年的紫玉雪瓊花也送來了,可謂雙喜臨門,她也仿佛事事圓滿, 再無絲毫的不順意, 人生好似圓滿到了極致。
她一直以為是陸顯之這個大師兄送自己的。
因為那時陸顯之剛從炎地折返,那處天氣炎炎,雖信期已過,說不定還有紫玉雪瓊花。而且送東西給自己素瓊英又是靈臺弟子,陸顯之又是靈臺之主。加上陸顯之又是個不茍言笑性子, 這樣含蓄表達仿佛也頗為契合陸顯之的性情。
于是黎皎皎也并無懷疑,順理成章以為這一切都是陸顯之所贈。
可如今,這一切卻是令人毛骨悚然起來。
因為黎皎皎升階淬身境那一年,謝慈已是獲罪入獄,下了三十三獄底層。
三十三獄規矩森森,謝慈卻仍能發號司令,而自己一舉一動皆在他窺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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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祝君安康四個字,亦仿佛有些說不出的意味。
謝慈一夕之間從風光無限到墜入塵埃,他不會輕易饒了自己的。若不能将自己親手處置,恐怕謝慈也是心意難平。
黎皎皎心尖兒掠動了一縷寒意。
仿若有一雙血紅雙眼凝視着自己,窺探着她的一舉一動。
謝慈的祝福當日不止那一次,她一下子便全想起來。
她成為丹t峰丹主,又或者平複炎地赤火,總會有人送上賀禮,當然每次都留了字。譬如平安喜樂,心願順遂等等。
黎皎皎将每一次都想起來,她一直以為是陸顯之,于是心裏對陸顯之有很深的情分。也許因為這樣,她對陸顯之也生出很大的誤解。
但那些字原來是謝慈親手所書。
黎皎皎擡頭,便發覺白月情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似是故意為之。
黎皎皎不動聲色,将心中詫異都盡數壓下來,然後說道:“那可不敢當。”
白月情不動聲色,她故意為之,知曉黎皎皎心裏必定是會浮起驚濤駭浪。只可惜這位黎府主如今也有些城府,面上也不會露出來。
白月情也笑了一下:“主人對黎仙子一向愛重,也沒什麽不敢當的。”
黎皎皎可不覺得謝慈對自己能有什麽愛重。她去刑臺作證之後也不必提了,就說撕破臉作證以前,謝慈本也并不如何在意她。
那年謝慈歸來,雪川宗有些閑言碎語。不過謝慈縱然向燕不屈讨了自己,那也不過是一時興起。
後來她又見過謝慈。
那時謝慈摘了血修羅面具,着杏色衣衫,容色無雙。
他瞧了黎皎皎一眼,态度還算和氣:“果真是聰慧伶俐,難怪燕不屈舍不得。不若收你做個義女,如何?”
謝慈在雪川宗的義子義女也不少,皆是雪川宗天賦出挑之輩。彼時謝慈身為劍主,身份尊貴,想依附他的人不知多少。便算做他義子義女,也是莫大的福澤。
那時黎皎皎婉拒,心裏卻覺得謝慈不大看得上自己。
謝慈跟前的義子義女還不如身邊的六血仆。
若真能入謝慈眼,真有幾分威脅,謝慈方才會将其擊敗,令其簽下血契,使生死皆在他之手。
至于什麽義子義女,那便随意得多。
當然黎皎皎只是做比較,她自然也不稀罕做血仆。只是她一來雪川宗,就被燕不屈捧得獨一無二,舉世無雙。
黎皎皎臉上不好太嫌棄,心裏卻覺得謝慈看輕了自己。
那時謝慈也只輕輕嗯了一聲,并未再咄咄逼人,來個非要勉強。
後來謝慈煉化了一峰修士的性命,又在黎皎皎的心裏種下了心魔。
他吻過之後,還說:“若你當真做了我義女,豈不更是有趣?”
要真論,謝慈對她也不過是些消遣心思。
豈料因為這小小的輕慢,也使得他失了算計,乃至于墜入三十三獄。
黎皎皎當然也窺出白月情是故意為之,她面上神情倒是愈發沉靜起來,只說道:“白樓主,若是方便,替我謝過謝劍主。”
白月情忽而便覺得沒意思起來,也未曾說什麽了,只上了鸾車,如此折返離開。
她也不再逗留,上了鸾車,向黎皎皎告了辭。
眼見鸾車漸遠,黎皎皎方才收回目光,然後望向了裴雲峥。
裴雲峥警鈴大作,頓生不安。他善于煉丹,可修行卻是平平,黎皎皎難不成還要跟自己為難?
黎皎皎伸出手,拍拍他肩膀,忽而說道:“謝謝。”
她靜了靜,然後說道:“你說得對,其實無論東西是誰送的,又有什麽居心,我們都應該留下來的。”
裴雲峥一怔,忽而一笑:“你知道就好,我說的一向都是真知灼見,很有道理。”
黎皎皎任由自己頭發劃過臉頰,輕輕垂下頭。
她卻輕輕将手背在背後:“如果不是你,說不準我會裝模作樣,真的将東西退回去。這面子上,還真有些下不來。不過,我現在處境跟從前不一樣了,我也應該學學你的踏實,做人可不能那樣矯情。”
一瞬間,裴雲峥心尖兒也生出了某些微妙的感慨。
黎皎皎繼續說道:“對了,咱們洞府實在太窮,你也不必如丹峰時那樣上下其手了。”
裴雲峥如被潑了一盆冷水,只覺得自己那些感慨都喂了狗。
黎皎皎擡起頭,認真臉:“我那時是瞧着的,白仙子送了多少,我心裏記着數,等會兒我寫個冊子,和你一起記個賬,也好有個數。”
看着裴雲峥臉色大變,黎皎皎也終于松了口:“其中十分之一歸你,算作今日報酬。剩下的煉成丹藥,再你四我六。對了,記得好好驗毒。”
說不定謝慈會想毒死她。
鸾車之上,白月情也是面頰微沉,冷得似要滴出水來。
她雙眸浮起了幾分殺意,自是沖着黎皎皎。
白月情冷冷說道:“劍主一向不好女色,任是什麽絕色佳人也不上心。黎皎皎也不如何,當年卻不知曉動了什麽樣風流心思,竟折在這麽個小修手裏。”
謝慈有無上威儀,身邊六血仆無論是怎樣的兇狠強勢,皆對謝慈十分依順。更不必說謝慈與之締結血契,血仆生死對謝慈并無妨礙,可是謝慈若然亡故,六血仆必然性命不保。
便算是現在,白月情也想不明白當年之事。無可否認,黎皎皎當年确實個美人胚子,這幾年長開了更豔上幾分。可若論美色,哪怕現在,也算不得頂尖。
白月情也想到自己第一次見到師恕雪時情景,那女娘現身于謝慈身側,容光照人,風華絕世。哪怕白月情是個女子,也不覺瞧呆了幾分了。
可謝慈終究也不過淡淡的。
白月情也禁不住望向了身邊的師恕雪,對方猶自輕紗覆面,白月情卻也記得當年師恕雪的絕世風采。
可白月情卻看不出師恕雪的心思,因為師恕雪總是很安靜,平靜得像是一泓沉水,總是波瀾不驚。
她想師恕雪心裏難道就沒有半點在意嗎?師仙子跟謝慈相處時間不短,她覺得師恕雪難道對主人沒有心思?哪怕師恕雪并不喜歡謝慈,這心中難道沒有比較之意?不會生出好勝之情
然而哪怕到了如今,師恕雪也終究是安順而平靜的。
聽着白月情的抱怨,師恕雪緩緩說道:“當年黎仙子是區區小修,不過如今也不算了。她已入了玉液境,可見劍主眼光總歸很好。”
“我只知曉依從劍主吩咐行事,譬如他讓我替黎仙子準備衣衫釵環,我便細細挑選,務求最好。”
師恕雪細聲細氣,可白月情卻瞧不得她的虛僞,冷冷說道:“劍主不過是有意自己親手報複,等離了三十三獄,他必然也是将黎皎皎親手毀之,不會留情。”
當然謝慈吩咐,她們這些下屬也自然會聽。就譬如白月情,哪怕不喜歡黎皎皎,也不會對黎皎皎如何,免得擾了劍主親手報仇的興致。
就連今日告知曾經舊物是謝慈所贈,也是謝慈吩咐。
依白月情看來,主人複仇計劃分明已然開始。黎皎皎面上不露,知曉此事必然是心中驚惶,若驚弓之鳥。
謝慈心思深沉,布局繁密,白月情也不過是窺見冰山一角,未能知其全貌。但她心裏亦隐隐懷疑,暗暗揣測,心忖黎皎皎被逐出了雪川宗,又這麽聲名狼藉,這其中可有謝慈的安排算計?
是也并不奇怪。當初黎皎皎得意,也不過是依仗燕不屈的聲勢。如今黎皎皎被燕不屈所棄,身邊親友也死得差不多。短短時日,黎皎皎曾有榮光都被生生斬斷,失了依仗。這事情發展,倒也妙極。
李婉華并不知曉自己離開之後還有人拜訪黎皎皎。她方才回到了雪川宗,便得了燕不屈的召見。
如此急切,也使得李婉華生出了幾分心思。
仙長看似勝券在握,游刃有餘,只是心裏終究是惦記這件事。
燕不屈召她卻是在聽雪閣,廳中殘香未散,李婉華嗅到了幾分,驀然生出了些嫉厭之意。
那香有些媚意,她想到了自己離開之後窺見那道婀娜身影,燕不屈必然與之糾纏。
這樣酸嫉心思裏,黎皎皎挑的那些話也浮起在李婉華心頭。
雪川宗那麽大,山頭那麽多,何昭嬈卻偏偏挑中了靈藥谷。她是仙長愛惜之人,又頗有手腕,難道肯安安穩穩的當個靈藥谷的尋常弟子?不會的,何昭嬈自然絕不會如此安順。
自己一番心思,這般折騰,絕不能給別人做嫁衣裳。
魏晚晚固然聲勢浩大,使得李婉華心頭不悅,可魏晚晚只是劍道争鋒,和李婉華好不容易得來的靈藥谷沒什麽相幹。
不過幾息之間,李婉華心內已是轉過若幹念頭。她向燕不屈行過禮,燕不屈淡淡說道:“皎皎意下如何?”
李婉華忽而松了口氣,哪怕她并不願意使黎皎皎重回雪川宗,可燕不屈必然會不快。至少如今,自己還能順仙長心思。
故李婉華亦是恭順說道:t“恭喜仙師,黎師妹也已十分後悔,她亦想要重投雪川宗門牆。”
燕不屈心頭微微一熱,腦海裏亦浮起了黎皎皎含淚沙啞的哭腔。他已經想得到黎皎皎如此歸來,含羞忍辱的樣子,雖心不甘情不願,卻不得不依順自己樣子。
那仿佛也是極有趣!
他心裏這樣想,心尖兒亦隐隐生出了幾分的怒意。從前黎皎皎不肯聽話,他自然絕不會輕易原諒了黎皎皎。
皎皎這樣鬧也沒什麽意思,她本沒資格如此。畢竟黎皎皎一切皆在意料之中,也沒什麽驚喜。
待她歸來,只看她依順又倔強樣子能取悅自己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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