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話語間你靠它認路?

第33章 話語間你靠它認路?

江濯說:“為什麽?”

他會有此疑問,是因為他真的不知道。殺了景禹以後,他又經歷了一件極可怖的事情,若非師父及時趕到,他甚至回不了北鷺山。山上二十年,他有一半的時間都在養傷,因此對山下事毫無所知,就連那把劍,也是由大師姐轉交的。

安奴道:“原來你不知道?雷骨門用那把劍證明了李永元的清白,各派魁首立刻慌了神,因為他們趁火打劫在前,害怕雷骨門會秋後算賬,便嚷着要重查此事,最後查來查去,居然查到了我們頭上!”

江濯說:“怪了!你們閉門不出,這事怎麽會和你們扯上關系?”

安奴深嘆一氣,垂下頭:“是那把劍。”

江濯驚詫:“那把劍?”

安奴道:“那把劍的劍身上,有真火焚燒的标記。”

江濯很意外:“怎麽會?!”

他用過那把劍,要說那把劍的劍身上有什麽,他最清楚不過。真火焚燒的标記不算淺,若真有,他早該知道了。

安奴言語苦澀:“我們從沒去過仙音城,也從沒見過李永元,只覺得這事荒謬。可是自從陶兄死後,二州常有流言,說我們在侍奉真火時發了瘋,不僅會殺人,還會屠城。我們即便有心解釋,也無人相信……最終以訛傳訛,連李永元的死,也說是我們害的。”

難怪他要把事情從頭說起,原來是知道了江濯的身份,想為自己蒙冤的族人辯白。

江濯說:“那後來呢?”

安奴道:“後來是李象令出面,說此事太過蹊跷,不能妄下定論,才讓我們免受讨伐。我們本因陶兄一事對她頗有成見,不想她竟那樣通情達理,倒讓我們很是愧疚。但是從此以後,各派視我們為邪道,不許我們擅自出入二州各城。”

事情到這裏,都只是有驚無險,遠不至于“萬劫不複”。江濯料想還有後續,安奴接着說:“大祭司經過這些事情後,常說人心險惡,也不許我們再出沼澤,我們從此與世隔絕,不再過問世事。如此過了十年,一直風平浪靜,有一日,忽然出現了個外來客。”

洛胥道:“是景綸?”

Advertisement

安奴說:“是!那會兒我們還不知道外面已經換了天地,只把他當作誤闖入沼澤的通神者。大祭司本想把他驅趕出去,可他受了傷,根本走不動路,我們便聚集起來,用真火為他療傷。”

江濯捏着扇子,嘆道:“糟了。”

他顯然見過景綸,并且對景綸印象很深。

洛胥問:“為什麽糟了?”

江濯說:“景綸的功法很邪門,你用什麽對付他,他就能用什麽對付你。我猜他受傷是假,目的就是為了騙飼火族召出真火。”

安奴咬牙切齒:“你說得不錯,他騙了我們!我們為他療傷,儀式正到關鍵時刻,他倏忽掏出個骨笛,對着我們吹了起來。那笛聲怪異,如訴如泣,不僅擾亂了儀式,還使我們全都吐了血,而更可怕的是,真火居然也失了控,反撲向我們!”

這一招委實狠辣,因為飼火族侍奉真火,見火就如見煦烈,驟然被燒,絕不會立刻反抗。

安奴說:“我們從沒經歷過這樣的事,一時間竟都呆住了,唯獨大祭司理智尚存,揮動起祝火杖,将我們護在身後,并喝令景綸退下。可景綸連笑幾聲,叫大祭司傻子,再次吹起了骨笛,那笛聲一響,真火就瘋了似的燃燒起來。大祭司站得最近,被燒得最重,我們節節敗退,根本無法與之匹敵!”

江濯道:“我遇見他時,他還只是邪門,并不算厲害。怎麽數年不見,竟然這麽強了?”

安奴說:“因為那支骨笛!”

洛胥想起什麽,眉頭微皺:“你說的那支骨笛,該不會是用他兄長做的吧?”

天南星平時總以冷面示人,這是因為她修的業火劍和別人不太一樣,可她終究年紀還小,今夜聽了故事,已經數次破功。當下驚聲說:“這不會吧!”

可安奴點了頭:“正是!”

江濯道:“他們兄友弟恭,這件事也不算意外,你接着說吧。”

安奴說:“景綸驅着真火,把沼澤全燒了,又将我們趕入附近的獵場,我們從此被貶為髒奴,在獵場裏供人練咒追獵……”

他每每提到獵場,就會渾身顫抖,可見在那裏受盡了折磨。

天南星道:“我有一點想不通,這樣大的事,外頭竟然一點風聲也沒有。”

若非他們親自來到這裏,只怕還當飼火族在避世。江濯卻說:“我本來也想不通,現在倒想明白了。一是天命司獨大,景綸若想要封鎖消息,誰還敢忤逆他?二是沼澤偏僻,平時就少有人來。”

其實還有一點,江濯沒有說。因為那把劍,飼火族成了仙音城一事的替罪羊,各派把他們視作邪道,自然也不會再與他們來往。景綸正是利用這點,才敢肆意行事。

安奴道:“我們在獵場裏待了數年,過得十分煎熬。景綸常以狩獵我們為樂,族人死的死傷的傷……他心情好時,對我們說,若是我們能交出真火,他就放我們離開,可真火從無轉讓之法,縱使他殺再多的人,我們也沒辦法。他見奪火無望,終于沒了耐心,就把我們全殺了!”

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完,眼眶裏的火苗都黯淡了幾分。想他也可憐,死前看着族人一個個被屠,好不容易複活了,本以為媒公是個可信之人,怎料也是騙他的。

洛胥忽然問:“太清泥土是媒公給你的?”

安奴點頭如搗蒜:“這是他的門中秘法,說是能召請太清。我原本是不信的,想那太清是……是何等角色!”

他本想說“惡神”,但對上洛胥的眼神,又趕忙改了口。真是怪哉!他心道:這位朋友既沒有罵我,也沒有兇我,我怎麽如此怕他?只讓他看上一眼,便覺得骨頭縫裏都涼飕飕的!

洛胥說:“他是怎麽跟你說的?”

安奴本不想細答,可洛胥問完以後,他的三魂七魄就像被風打過的稻穗,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下意識全交代了:“他說自己是朔月宗的弟子,他們供奉的就是太清,所以熟知許多有關太清的秘法。我本不信的,可他把心掏給了我,說這就是秘法之一……”

江濯道:“等等,他怎麽也掏心!”

安奴說:“我也問過他,他說這是因為他們宗內弟子,在通神以前,都會飲用一處神泉的泉水,所以心可以入藥。他還說,陶兄當年遇見的那個白衣公子,也是他們的宗內弟子。”

這還真是巧了!

天南星若有所思:“朔月朔月,這個名字恐怕是取自太清的‘朔月離火’……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供奉太清的宗族門派!”

洛胥說:“供奉一事,須得神祇回應才算數。”

言下之意,這個朔月宗不過是在嘩衆取寵。

江濯道:“不錯,倘若太清真的回應過他們,如今也輪不到天命司稱霸六州,大夥兒早被離火燒得精光。”

天南星覺得有理:“我想起師父講過的一個傳說。”

洛胥目光微轉:“什麽傳說?”

江濯接道:“一個大家小時候都聽過的傳說,你不知道嗎?關于太清的。”

看洛胥真的不知道,江濯索性趴在木箱上,對他說:“傳說啊,太清誕生在天塹,衆位古神前去賀禮,其中有個叫晦芒的,晦芒你總知道吧?就是雷骨門供奉的那個月神,祂喜好笙樂,很愛湊熱鬧,所以跑得最快,是頭一個趕到天塹的神祇。祂當時兩手抱着琵琶,兩手拿着鼓樂,打算為太清高歌一曲,豈料祂跨進天塹的時候,太清剛好睜開雙眼,于是離火洶洶,霎時間就把晦芒燒成了灰燼!”

洛胥眼眸漆深,微俯首看着江濯,好像這個故事沒什麽意思,是江濯比較有趣:“哦,是這個故事。”

倒是一旁的安奴,用眼眶裏的火苗表達震驚:“什麽?是太清燒死了月神!”

江濯無語:“你怎麽也不知道?!”

安奴道:“我,我們飼火族只聽煦烈的傳說……”

天南星抱劍,故作深沉:“這就是太清‘不可直視’的由來。”

世間始祖是艽母,而日月雙神是祂的雙眼,所以在衆古神間也極為尊崇,月神的許多傳說雖然略顯荒唐,但祂的地位不容置喙,太清只是睜眼便将祂燒成了灰燼,這讓世人如何能不害怕?

安奴想到墓穴中的泥土,不由得一陣後怕:“幸好媒公是騙我的……”

江濯說:“他說的話全是假的,你以為他真是什麽朔月宗的弟子?其實都是裝裝樣子罷了。”

見三人都看向自己,江濯也不故弄玄虛,把折扇随意插在腰間:“媒公絕非什麽朔月宗的弟子,他是個傀儡,還是個壺鬼族的傀儡。因為我跟他數次交手,發現他只會用壺鬼族的咒訣,這件事做不了假,所以我可以篤定,操控媒公的人是個壺鬼族人。”

安奴奇道:“那他為什麽騙我說自己是朔月宗的弟子?”

洛胥淡淡:“這就要問你那位陶兄了。”

他剛才聽故事的時候甚少講話,原來是早已察覺到其中的不對。

江濯贊許道:“沒錯,他用掏心來騙取你的信任,正是因為他知道你曾聽陶兄說過相同的事。”

安奴更加吃驚:“可、可他是如何知道的?!”

江濯說:“或許他認識陶兄,又或許他認識那位白衣公子,但不論他認識的是哪一位,他都比你想象得更了解你,或者說,更了解你們飼火族經歷的事情。”

天南星道:“那他為什麽不能是天命司派來的?”

江濯說:“二十年前,天命司滅了壺鬼全族,他既是壺鬼族人,又怎麽會聽天命司的差遣?”

安奴急道:“既然如此,他又為何要騙我?直接對我坦白身份,豈不是更好?”

江濯望月:“我在墓穴中也說過,他将我們引到這裏,是為了三火,而他找到你的時候,你的族人已經死了,所以我想,他之所以騙你,就是為了讓真火重燃。”

尋常辦法做不到,就只好用更陰邪、更離奇的辦法,他把安奴變成這樣,也算是成功了。

安奴問:“他的目的是什麽?”

江濯很無辜:“不知道。”

他是真不知道,一開始,他以為媒公把他們引到這裏,是為了召神,可出來一看,媒公召出的神不過是個會爬的墓穴怪物罷了。一個背負血海深仇的人,絕不會為了這樣一件事大費周章,媒公必然還有更深的目的,只是江濯暫時還想不透。

安奴沒想到一個媒公,居然還有這麽多的秘密。他本該恨媒公言而無信,可在知道媒公是個壺鬼族的傀儡後,又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一時間百感交集,不由嘆道:“唉……”

天南星見他白骨可憐,便騰出一只手,拍在安奴的背上,勸道:“你也別——”

她的手剛碰森*晚*整*理到安奴,安奴就一頭栽倒,在地上摔成個四分五裂!天南星吓了一跳,忙道:“四、四四四哥!”

江濯指着白骨:“啊!小師妹,你把他給拍散架了!”

天南星說:“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江濯本想再吓唬她一下,卻實在沒忍住,笑了起來。他一笑,天南星立刻就回過味來:“江知隐!”

見她要抄劍,江濯忙躲到洛胥身後:“他講這麽久,自然累了,這是在睡覺!”

他在墓穴裏見過安奴散架,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所以不擔心。

天南星明明生氣,卻還要裝作冷靜。她抱起劍,盯着他倆,銀牙咬了半晌,才說:“你們兩個,新仇舊恨!”

說罷,誰也不理,轉身自己走了,到另一頭背對着他們坐。

洛胥勸道:“小師妹。”

江濯也說:“小師妹。”

小師妹嫌他們吵,把珊瑚佩先丢給江濯,然後掐了個訣,又施了個結界,把自己跟他們隔開了。這下一片安靜,兩個人全被讨厭了。

洛胥回頭:“新仇是你的,舊恨是我的?”

江濯說:“記性真不錯,新仇是我惹她生氣,舊恨是你把她忘在了鎮子裏的。”

這時夜已深,因聽了半宿的故事,江濯也覺得困了,他打了個哈欠,把手伸進袖子裏。

洛胥問:“找什麽?”

江濯道:“出行游歷必備之物。”

洛胥說:“我袖子裏沒有。”

江濯低頭一愣:“嗯?嗯……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人困了,眼睛也不好使。”

他收回手,洛胥沒動,只是周遭的溫度微微上升。江濯從自己的袖子裏掏出張符咒,輕輕一甩,還沒來得及動用業火,就聽洛胥說:“我幫你。”

這句話如似咒訣,那符咒立即在半空燒了起來。一點火光明滅,在他們之間焚出些許味道。

江濯吹開灰:“多謝,今晚請你一起睡。”

原來這張符咒是個草席符,所謂的“出行游歷必備”,就是指不必睡在地上。江濯翻身躺下,讓了一半給洛胥。不過這草席再大也就那麽大,躺他們兩個很委屈。

江濯本想閉眼就睡,可他和洛胥臂挨着臂,腿挨着腿,實在微妙。于是他從胸口掏出珊瑚佩,拿在眼前看:“出門還是得帶着這個才能安心。”

洛胥目光在那珊瑚佩上輕輕一量:“你靠它認路?”

江濯說:“不錯,這是我師父送的。”

洛胥道:“是那位清麗出塵、美若天仙的師父?”

江濯笑了一會兒:“這話偷偷說便罷了,當面可不要提,我師父最聽不得人家誇她好看。”

洛胥虛心請教:“哦?為什麽呢?”

江濯說:“因一些好事者,總愛胡亂編排她的故事。不論她做什麽,都只說她好看,她聽久了,自然也聽煩了。”

他說得簡略,其實那些流言有許多都不堪入耳。時意君醉心問劍,繼任掌門一職以後,更是少有下山,可是關于她的傳聞,卻從來沒有消失過。她每收一個弟子,天下就會傳言她生了個孩子,更有甚者,為了給她這幾個徒弟找爹,把世間豪傑都編排了一遍,還刻印成書,美名其曰“亂花美人錄”。

洛胥道:“那是讨厭,都很該打。”

江濯說:“是打了,不過不是我打的,而是我大師姐。”

洛胥用鼻音“嗯”一下,很有興趣:“說來聽聽。”

江濯轉着珊瑚佩,陷入回憶:“那會兒師父剛把我抱回去,山下人亂印的書就傳遍了。她看了不生氣,我卻很害怕。”

洛胥為這句“害怕”停頓良久:“為什麽害怕?”

江濯笑:“害怕她煩了,讨厭我怎麽辦?”

他說得如此雲淡風輕,好像為此輾轉反側、忐忑不安的小孩不是他。

“大師姐聽說以後,偷偷跑下山,不僅把人打了,還把他們亂印的書也燒了。她是個野性子,燒完書,連人家的酒也搶了,醉醺醺回到家,渾身髒兮兮的。我們看她臉青了,手也紫了,才知道她也挨了打,可她一點都不痛的樣子,反而很神氣。月明師伯那時還沒去天命司,罰了我大師姐面壁,我因為感謝她,專程去給她送飯,她一高興,把真話也講了,其實她也很害怕,原來我們都是師父撿的。”

他一說起北鷺山,眼裏就很柔和。洛胥靜靜聽着,因為太安靜,江濯幾乎以為他睡着了,正欲轉頭看看他,眼睛就被蓋住了。

洛胥說:“誰會舍得不要你。”

他把每個字都念得很清晰,好像在聽這段故事的時候,心裏已将這句話說了一萬遍。

江濯唇略彎,語氣很随意:“是嗎?”

洛胥說:“是,睡吧。”

江濯道:“睡可以,我還有個問題。”

洛胥說:“什麽問題?”

江濯下巴微擡,呼吸很輕,話卻很直接:“我見面叫你兄弟,你怎麽不生氣?”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