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好兄弟我排在哪一個?
第34章 好兄弟我排在哪一個?
因為被蓋住了眼睛,兩個人倒像是回到了洞穴中。洛胥的指腹輕貼着他的眼尾,語氣稍揚:“我該生氣嗎?”
江濯說:“該。”
洛胥垂眸瞧他,像是沒覺察到自己指腹的僭越:“你什麽時候認出我的?”
江濯道:“你燙我的時候。”
洛胥說:“溟公廟?”
江濯笑意加深:“哦,小紙人也是你。”
奇怪,他那雙風流的眼睛明明被蒙上了,可是幾句話的功夫,倒顯出幾分浪蕩子的風采。洛胥無意般的,微勾手指,蹭到了他的眼尾:“你詐我。”
江濯坦然:“是啊。”
其實他早有懷疑,只是言辭戲弄,非要逗一逗人罷了。
“一開始,我只是好奇那頂花轎,它刻滿符咒,實在可疑。設想一個‘大兇’,需要這麽多的符咒才能鎮住,只用一頂花轎來載,未免太草率了些。”
凡是需要動用鎮兇符的兇邪,被封的地點都需要精挑細選,其中最出名的自然是太清,祂被封在神埋之地,那裏終年大雪、荒無人煙,還有三千座用以示警的鳴震塔在雪原上星羅棋布。這樣做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怕符咒消融,封印松動的時候,這些兇邪會出來傷及無辜,所以那頂花轎一出現,江濯就覺得很奇怪。
他說:“這是第一個原因。”
洛胥自嘲:“的确是個疏漏。”
江濯舉起一只手,晾出腕骨:“後來花轎解封,你為了打斷我的封印,抓住了我的手腕。”
洛胥目光落在這只手上,那腕間什麽痕跡也沒有,只是指節曲握,中指上還留有一圈“紅繩”。如果江濯這個時候問他“你怎麽看”,他必然會回答“很漂亮”。
Advertisement
然而江濯說:“因為太燙了,所以讓我懷疑起來,這是第二個原因。”
洛胥為這個答案眼神變化:“怎麽,你衆兄弟中,只有我這麽燙嗎?”
江濯道:“這不好說,我還沒摸過其他兄弟。”
洛胥笑容略淡,聲音疲懶:“也是,你有五六七八個‘好兄弟’,真排到一起,能從天黑摸到天亮。”
江濯好笑:“哪裏來的五六七八個?那是我亂講的,況且就算真的有五六七八個,也不至于從天黑摸到天亮吧!”
洛胥的聲音忽然貼近:“我排在哪一個,最後?”
他蒙着江濯的眼,任憑體溫升高,又因兩個人的手臂、大腿都挨在一起,有種親密無間的錯覺。
江濯說:“以你我的關系,當然是把你排在第一了。不過,光憑一個‘燙’,我還沒有确定是你,畢竟天下奇士多如牛毛,有個和你一樣燙的‘大兇’也不是沒可能。”
洛胥道:“那第三個原因是什麽?”
江濯說:“第三嘛,就是在壺鬼墓裏的時候,你以無形之身接住我,還用紙人蒙住了我的眼睛。我想這世上不許我看的人很少,而你恰恰是唯一一個,比如說現在,你還是不許我看。”
洛胥道:“光憑這三個原因,恐怕還不足以讓你确定我是誰。”
江濯仍帶着那種笑:“不錯,這些只是讓我産生懷疑,并不是我認出你的關鍵。我還有第四、第五、第六,你全都要聽嗎?”
他有些耍賴了,因為看不見,江濯的耳朵極為敏感,洛胥呼一下、說一句,他就癢一點、熱一些,這簡直不像聊天,而像把他困在草席間受罰。
偏偏洛胥要說:“聽。”
江濯只好道:“這個第四,就是它了。”
他轉過那只手,示意洛胥看自己指間的“紅繩”。洛胥的呼吸近在咫尺:“這是第四?”
江濯說:“不錯,雖然我不知道它是什麽,但它一遇見你就發燙,這多少使我懷疑。你很好奇第五、第六嗎?不如這樣,我說一個,你說一個。鑒于我已經說了四個原因,所以現在該我問你。”
洛胥道:“你想問什麽?”
江濯放下手:“你去溟公廟做什麽?”
洛胥說:“找人。”
江濯停頓須臾,倒真好奇起來:“你去找什麽人?”
洛胥道:“一個成天喝酒、整日都笑,還有五六七八個好兄弟的人。”
要說這個人是誰,那再明顯不過。江濯又笑了,他确實愛笑,而且笑起來有幾分輕佻,可他絕不是有意的,他就長這個樣子。有時候他還沒察覺,別人已經花了眼、迷了神,好比現在:“你說的這個人很像……嘶,好、好燙!”
洛胥長指滾燙,貼在他的眼睛和眼尾上,讓他倒吸口氣。因為他看不見,所以他也不知道,這點刺痛般的溫度使他的耳根微紅,他露出來的每一寸脖頸都落在洛胥的注視裏——
“這世上不許你笑的人也很少,”洛胥若無其事般,伸出另一只手,用指腹摁在他的嘴角,“我是唯一嗎?”
江濯說:“這倒不是,讨厭我的人也不許我笑。你剛又問了我一句,現在輪到我了,你當時怎麽在花轎裏?”
洛胥道:“我曾經說過,我是個易失控的‘非人’,因此在溟公廟的時候,我還不能……不能直接見人,所以就借用了一下溟公的花轎。”
江濯了然:“原來你需要的不是清神符,而是鎮兇符,早知道在洞穴裏告訴我,我也能給你畫。可那花轎上的符咒又是誰畫的?總是個極厲害的人。”
洛胥說:“是很厲害,你也認得。”
江濯道:“哦?”
洛胥的長指微微下移,因為離得近,兩個人幾乎立刻就能對上視線。他目光深邃,輪廓很好看:“我。”
江濯說:“嗯,嗯?!”
那些符咒都相當兇猛,他是不曾想到,這世上居然有人會自己鎮自己。
洛胥道:“我一個人,在洞穴裏孤孤單單,想出來找你,總要學點咒訣防身,況且我長這個樣子……”
他說的時候,目光移開了,就像那天下雨時的神情,好像是被抛棄過的獸類。
“你也不喜歡。”
江濯說:“且慢!我什麽時候說過不喜歡?!”
可這話有歧義,聽起來好像他很喜歡似的!
“我的意思是,”少爺補充,“你長這樣子,已經非常俊朗了,是我見過最好看的,怎麽會有人覺得不喜歡?”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