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 Chapter 25

25   Chapter 25

◎那些進入屏障、僥幸沒有迷失在靈界的外神便是這樣被追殺至死的。◎

52

雨還在下。

水汽與泥腥中混雜着一絲食物的香氣,那來自于盛在紙盒裏的費內波特餅,它們被小女孩的體溫焐熱,在寒冷的冬夜裏持續地散發着若有若無的、索饒在每個人鼻端的香氣。

戴莉·西蒙妮感覺自己的胃在蠕動。不是因為饑餓,而是因為驚懼。

負責監控「毒劑師」行動的她沒發現監控對象是什麽時候從墓園裏跑出來的。等她察覺到不對、通過瑟瑟發抖的死靈雙眼看見那個在街邊長椅上膨脹打開的巨大柔軟頭顱時,她只來得及給值夜者同伴留下一條訊息,便用最快的速度跑了過來。

——不能讓失控的非凡者傷及無辜!

但是……

她擡眼看向「毒劑師」此時已經化為傘狀軟體的頭部,看着那些密集簇擁在傘蓋下的粗短觸須,胃部蠕動得更厲害了——在紅手套的培訓課程上她是學習過如何對抗各種非人生物的。但這還是她第一次直面本體并非人類的非凡者。面前這個仿佛将菌菇、水母、海葵等冰冷潮濕的軟體東西集合在一起的物種違逆了她的認知,視覺上的沖擊和心理上的不适令她的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還留在她旁邊的一只抖得形體都快散了的死靈更是同步給她大量糟糕的負面情緒——本質是靈界生物的死靈顯然比人類更能感受到對面存在的危險性,這說明「毒劑師」的資料有誤,他起碼是半神強者!

塞西瑪的話從她腦海中浮現——

“你的任務只有監視他的行動、及時彙報。如果你和他發生沖突,以保全自己為優先。”

戴莉的身上有一件為任務準備的神奇物品,外表是一枚寶石戒指,可以讓她瞬息傳送至聖塞缪爾教堂附近,一共可以使用三次。她的五指已經攥起,正要逃離,卻突然聽見一個稚嫩的童聲問道:“她怎麽了?”

躲在衣服堆裏的小女孩對自己現在的情況一無所知。那兩顆覆滿了菌絲的慘白眼瞳注視着倒在地上的戴莉,不解地詢問着身邊的怪物。

——她還保留着自己的思維!

戴莉意識到這點,攥緊的手指一下僵住。

理智告訴她,序列6是無法對抗半神強者的,一個照面就全部被撕碎的死靈證明了這一點。

可,那個女孩很可能還有救……

她還有救……

戴莉的手在顫動,怎麽都無法做出逃離的決定。

長椅上的怪物沒有回答。

細長的觸須在刺穿死靈後就停了下來,沒有進一步擊殺它們主人的意思。細密的雨絲随風飄落,為它們鍍上一層濕潤的光,令那些柔軟的肢體顯得更加瑩潤。它們繞過菌蓋向天空舒展,像是數根立起上半身的蛇,在雨中古怪而緩慢地搖擺着,如同某種人類無法理解的舞蹈。

沒有得到回應的小女孩表現得很适應這種情況。她自言自語地回答着自己的問題:“她餓暈了。我見過被餓暈的人,他們走着走着就突然摔倒在地上,然後死了。”

柔軟的菌蓋邊緣被風吹得上下浮動,就像在點頭。

戴莉看着這場荒誕的單方面對話,忽然想到一個能将兩者分開的方法,于是咬着牙試探道:“是的,我很餓。你可以送一些吃的給我嗎?”

“不能。”小女孩十分幹脆地拒絕,沒有絲毫猶豫,“分給你,我和媽媽就沒有食物,我們也會餓死。”

“……”戴莉一怔,沒想到是這樣的理由。

小女孩看着她因為靈性被重創而難掩痛色的臉,眨巴眨巴眼睛,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相似的痛色,低頭看着自己的衣領內部——那裏藏着充足的食物,足夠她和媽媽兩個人飽飽地度過四天。

所以,稍稍給要餓死的人分出去一點點,其實也可以吧?

畢竟,餓肚子是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比寒冷、受傷、等待、挨罵……都要痛苦。

她笨拙地挪動到長椅邊緣,從厚實的大外套下方伸出兩只赤裸的、滿是凍瘡和傷痕的腳。它們踩在冰冷的地面上,沒有絲毫顫抖,像是早已習慣如此。她熟練地微微半蹲着身體前進,讓厚實的外套下緣盡可能遮住腳腕、抵擋寒風,企鵝一樣蹒跚地走到戴莉面前,單手将衣領拉開一點,伸長了手遞出從紙盒裏抽出的一塊最小的費內波特餅。

“你如果活下來,要還我兩倍。”她說,十分警惕地沒有被戴莉看見衣服裏藏着的紙盒,且和她保持着盡可能遠的距離,防止剩餘的食物被搶走。

戴莉又一怔。

她的目光從女孩蒼白的瞳孔上移開,掠過她頭頂巨大的帽子、不合身但足夠厚實的外套、和赤裸纖細的腳腕,最後回到女孩緊緊抿起的、因缺水而顏色發白的嘴唇上。

“好。”她竭力彎了一下嘴角。

最後一只死靈發出尖銳的嘯聲,撞在末端纏繞着女孩手腕的觸須上。寒霜霎時在白色的觸須上蔓延,死靈消散。但那根觸須在它拼盡全力的攻擊下僵住了一瞬間,戴莉趁機一把抓住女孩的另一只手腕,剩餘靈性毫無保留地輸入寶石戒指,兩人和半根因靈界大門閉合而被切斷的觸須剎那被扭曲的色彩吞沒。

支在半空的巨大傘狀軟體受驚似的倏然向內卷起,由近乎透明收縮成了純白的頭顱,重新長出五官。觸須紛紛跟着變回灰色的發絲,左鬓角垂下的一縷頭發明顯比右邊短了一截。

尤萊亞:“……”

尤萊亞:??

53

人性,有毒。

尤萊亞坐在桌子這一側,看着表情古怪的倫納德把一個印着黑夜女神教會徽記的封印箱放在桌上。

“這是一場,呃,令人婉嘆的誤會。”倫納德努力堆砌辭藻,試圖讓語氣變得更委婉一點,“在誤會發生的時候我們立刻做出了應對,但你的……咳,教會花費了不少力氣才把它和當時接觸到它的人分開,這耽誤了一點時間……”

實際上,「誤會」發生的時候倫納德恰好正跟隊友們一起在聖塞缪爾教堂裏翻閱資料。當時他去圖書館深處找一本古早的典籍,錯過了戴莉的求助。等他從地下室回來時,索斯特已經帶了兩名隊員出發了——因為「毒劑師」那能令人放松警惕的古怪非凡能力影響,本該經驗豐富的紅手套小隊長竟然絲毫沒有危機感,只把戴莉的求助當成了一件普通的小事。不僅只帶了兩名隊員,就連報告都是按标準流程向上提交的。

沒有人比倫納德更清楚尤萊亞的危險性。從留下的一名隊友那裏得知索斯特隊長的去向後,他直接沖出門向着聖安東尼大主教的辦公室狂奔——如果那顆「學徒」途徑的非凡特性還沒有被交給蒸汽與機械教會的工匠,他還有機會傳送過去阻止尤萊亞傷人,但現在已經來不及了。他在大步躍上臺階時眼前甚至産生了幻覺,看到蛆蟲在隊友們中毒腐爛的可怖屍體上爬來爬去,每一只的身體上都生滿了無數黑色的觸須和滿是血絲的眼球,毒液與膿血流淌滿地……

好在女神保佑,厄運避開了紅手套們。索斯特小隊剛離開聖塞缪爾教堂不遠就恰好撞上了從靈界逃出來的戴莉、以及她抱着的一個被污染的小女孩和一截不明觸須。現場很是兵荒馬亂了一陣,幸好倫納德反應及時,聖安東尼大主教緊跟着便趕到了,搶在那截脫離原主的觸須解除拟态、變回神話生物模樣前封印了它,這才阻止了災難的發生。

但是與觸須接觸過的小女孩和戴莉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污染,包括在現場的一名紅手套。三人都被緊急送往聖堂,由教宗親自動手才把污染安全地自他們身上剝離。這一來一回花費了大半個月的時間,前天倫納德才又見到戴莉,她的精神出乎意料地好,一掃之前的萎靡厭怠。仿佛又一次找到了值得為之奮鬥的目标,匆匆和他打了個招呼便去了東區。

又過了兩天,倫納德收到從聖堂發回的封印箱,聽從上層的命令把它還給尤萊亞——他心裏很清楚那截肢體在當時就被封印了。但沒有被立即還回去而是被一起送往聖堂,其中肯定有什麽額外的目的,例如教會趁機研究了一下之類……

尤其是當它被送回時已經變成了那副樣子。

倫納德閉了閉眼,控制住自己臉上慘不忍睹的表情,幹笑着解釋道:“在運輸過程中發生了一個小意外,我們發現的時候它已經滲入了這個……這個容器裏面。”

尤萊亞伸手打開封印箱。黑色的絨布上靜靜地躺着……一把可愛的小鏟子。

尤萊亞:“……”

他呆呆地看着用自己的肢體做成的封印物,好像沒法接受這件事。

倫納德瞥了一眼那把手臂長的迷你花鏟,又看了一眼尤萊亞已經重新「長齊」了的灰色鬓角,實在不知道這兩者是怎麽融合到一塊兒去的。他尴尬地說道:“你不是想在院子裏種點東西嗎?這個看着還挺順手的……”

尤萊亞:“……”

他伸出手,默默地将封印物箱子推回給倫納德:“送你。”

倫納德:“诶?”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好像從尤萊亞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到了一絲人性化的嫌棄。

他提議道:“你要是不喜歡這把……鏟子,可以把它捏碎,回收非凡特性?”

尤萊亞沉默了一下,搖頭。

——祂的肢體是被靈界大門切斷的,戴莉穿行的時候沒有對觸須進行封印或遮掩,令它完全暴露在了靈界環境中,已經被「詭秘之主」留在靈界的印記發現。如今祂位格掉落,無法抹去支柱級別的舊日印在這截肢體上的烙印。如果祂真的将肢體重新吸收,等于把自己身上也烙下一個「敵對」印記,随時都可能被靈界生物襲擊——那些進入屏障、僥幸沒有迷失在靈界的外神便是這樣被追殺至死的。

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将它留在一個有地球印記的本土生物那裏,等祂恢複舊日位格後将印記抹去,重新吸收。

“可是我不能帶着它……”倫納德瞥了一眼可愛迷你的小鏟子,拒絕得非常發自內心,“雖然能力是挺好用的,但它的負面作用會讓攜帶者随機感染多種疫病,有百分之九十的致死概率。”

尤萊亞聞言擡頭,默默地看着他。

“怎麽了?”倫納德不自在地問。

尤萊亞沒吭聲。

倒是帕列斯突然在他腦海中冷笑一聲:“你不如直接告訴他教會已經研究了這東西半個月,發現實在無法利用才還給他!”

倫納德:“……”

糟糕,他沒有注意這點,暴露了!

他忐忑地看着尤萊亞伸手把小花鏟拿起來,一度懷疑他會不會揮舞着這東西殺去聖堂算賬。但他只感受了片刻,就平靜地說道:“「毒劑師」,「驗屍官」,「解構師」,「感染者」。”

這些名字都不是日常會使用的單詞,倫納德恍然:“這些是你途徑的魔藥名字?987……等等,這是一件序列6的封印物?!”

尤萊亞點了一下頭,把鏟子遞向他,略帶嘶啞的嗓音響起:“我允許倫納德·米切爾使用它。”

“……”某種神秘學上的契約關系随着他的話語達成,倫納德驚訝地看了他一眼,謹慎地用帶着紅手套的右手接過。隔着手套,他依舊能感覺到鏟子微涼的溫度。把手沒有看起來那麽堅硬,反倒有點令人不舒服的柔軟質感。他等待了幾秒,确實沒有産生感染疫病的反應,而且能感覺到自己可以憑借意志「命令」它停止向外散發疫病,這讓他很是新奇——據他所知,塞西瑪閣下的那把聖劍就有這種認主特性,只有他可以低負作用地驅策那把骨劍。

他擡頭看向尤萊亞,還不等說什麽,突然覺得腦袋裏嗡的一聲,心髒狂跳,好一會兒才意識到是怎麽回事——是這把鏟子帶給他的知識令他産生了靈性預警!

教會沒有将這把鏟子納入教會所屬封印物範疇,也就沒有編號,只用「來源未知的花鏟」作為暫代。經過測試,「來源未知的花鏟」一共具有三種能力,一是會間歇性釋放疫病感染包括攜帶者在內的、半徑十米左右的所有生物,二是在注入靈性後可以通過敲擊的方式令被攻擊的一方産生局部崩解,不限于攻擊對象是否為非生命體,三是握住鏟子的持有者會自動獲得辨識和鑒定毒物的知識。

——倫納德無法明确說出他感受到了什麽。就好像他對面是一個龐大的、無法辨識的、毒素和疫病的集合體,還在一刻不停地向外輻射着影響,似乎只要跟他處于同一空間就會被他所感染。他急忙松開鏟子,立刻失去了辨識毒物的能力,這才能正常呼吸。

但是……

哪怕已經感受不到了,一想到自己每次呼吸都會吸入尤萊亞散發的某種毒素,他還是覺得渾身不自在。而最可怕的是,他覺得自己已經逐漸習慣了這種時不時就發現自己正跟一個什麽樣的危險人物做朋友的狀态,甚至已經沒了最初那種一驚一乍、恨不能立刻奪門而逃的欲望,開始覺得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瞧,尤萊亞還是很友善的嘛,十分大方地送了一個序列6的封印物給我呢!

雖然是用戴莉從他腦袋上薅下來的頭發做的。

這樣一想,倫納德心中也不由升起了某種好笑又微妙的嫌棄。

如果按同等原則,他應該搜尋一件差不多的封印物送給尤萊亞——但以他的實力完全不需要封印物輔助,他想要的「學徒」途徑封印物倫納德又不能提供;他不能離開墓園,也不穿除了那件黑袍之外的服飾,送房産和飾物也沒有意義;而用金鎊當「報酬」就顯得太生分了,不是朋友之間的行為……

拎着封印箱離開墓園的時候倫納德還在思考該用什麽作為回禮。他邊走邊向帕列斯求助:“老頭,你說我應該送他什麽當回禮?”

帕列斯冷笑:“我也幫了你不少,你怎麽不想着先報答我?”

“那又不一樣!”倫納德下意識答道。

“哼。”

帕列斯不肯承認自己心裏一瞬間的欣慰。但祂再開口時語氣明顯少了嘲諷,更接近調侃:“不用想着回禮了,小子。你會指望你養的綠眼兔子給你回禮嗎?”

“……”倫納德氣咻咻地反駁,“我是尤萊亞的朋友!不是他養的……兔子!”

帕列斯嘿了一聲,氣得年輕人朝着天空翻了個白眼。他們吵吵鬧鬧地走出墓園,倫納德忽然看見不遠處站着等待他的索斯特,連忙收斂了表情,喚道:“索斯特隊長。”

索斯特向他颔首,掏出懷表看了一眼,吩咐道:“你出來的時間正好。塞西瑪閣下剛下達了新的任務,機械之心找到了「欲望使徒」的下落。其他人已經先趕過去了,你随我回教堂調取封印物1-42,我們要抓緊時間!”

“「欲望使徒」,帕特裏克·傑森·貝利亞?”倫納德迅速回憶起最近調查的任務對象,愕然地反問,“他不是已經逃往碼頭,由「神之歌者」閣下親自前往追捕嗎?”

“那不是真正的他。”索斯特簡略地道,“先上馬車,路上說。”

“是!”倫納德連忙應道,跟着他登上通體漆黑的機械馬車。車門一關閉,全密閉的馬車立刻以遠超正常的速度向前行駛,幾秒後突兀地消失在濃郁的色彩中。

守墓人小屋裏,尤萊亞若有所覺地向墓園大門的方向投去一瞥。他手上的動作沒有停,繼續在寫有「致弗萊先生」題頭的信紙上規整地寫下一個個新的單詞。

“銀色的銜尾蛇離開了,他有了新的家……”

【作者有話說】

* 這篇文是從lof搬過來的,當時寫到這章的時候似乎是吵架oc的時候。所以我專門在文後解釋了一下原創角色令原著角色受傷這件事。我不對吵架發表看法,但把這段涉及到劇透的解釋也原樣搬過來:

戴莉被尤蘑菇襲擊時确實受傷了,但之後已經痊愈了,并找到了新的奮鬥目标——她從自己救下的那個小女孩身上見到了東區人民生活的縮影,她想要去幫助他們,這成為了她人生的新目标,也是讓她能夠從因隊長的死亡而陷入的萎靡厭怠中走出來的方法。後面也正是因為她對東區的關注和幫助,她提前發現了真造的邪惡計劃并大幅度地降低了那場大霧霾的傷亡人數。

隊長死于阻止真造降臨,而在幾個月後,戴莉也親身參與了一次阻止真造降臨的戰鬥。在那一刻,她能感覺到自己正在與深愛着的那個男人并肩作戰。這一場戰鬥結束後,她站在霧霾散去的廢墟上,邊哭邊笑地與只有她能看見的隊長擁吻告別——她依舊愛着他,可她終于釋然了。

這是戴莉這條線的整條脈絡。

這篇文的初衷是為了彌補原著的缺憾,尤萊亞也是因此而生。戴莉的缺憾是隊長的死、以及在那個時候她沒能和隊長共同戰鬥也沒能殺死蘭爾烏斯為他報仇;倫納德的缺憾是追趕不上克萊恩的腳步、還只能眼睜睜看着帕列斯被阿蒙抓住幫不上任何忙;克萊恩的缺憾是寂寞、喪失的人性和回不去的故鄉……

我只是覺得,彌補缺憾不一定需要一個站在他們身邊的幫助者,有時候樹立起一個能讓大家齊心協力毆打的壞蘑菇也是一種方法,對吧?所以在設定的時候我明确了一點,那就是尤萊亞是真的星空游蕩者,沒有人性的混邪外神。他的初始立場就站在惡的一邊,一切行為都是以自己的利益為核心,對地球生命抱有一種天然的惡意。但偏偏是這種惡意,不僅沒造成嚴重傷亡還無意識地造成了許多好事,使他淪為一個搞笑壞蘑。他的行為和惡意都有邏輯可追尋,命運是非常奇妙的,代價與報酬永遠相等,一報還一報,最終也正是通過他,天尊繞了一圈親手摁死了自己的棺材板,這是故事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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