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生氣 自己最害怕的劇情終于還是來了……
第34章 生氣 自己最害怕的劇情終于還是來了……
比賽當天, 喬津從家裏離開的時候,撞見了郁拂深。
“幹什麽去?”郁拂深打量男生,對方背着背包, 穿一件松松垮垮的籃球衫, 和平常去學校一樣。
“哦, 我去社裏訓練”理由也一樣,不過他不會撒謊,手快要把書包背帶摳破。
郁拂深深谙原文劇情,當然也知道了喬津要去幹什麽。
他站在玄關處, 黑色的影子壓下來, 像一動不動的塔, 堵住所有的路。
喬津被郁拂深看到發慌,對方的眼睛裏有東西, 黑沉沉的, 說是生氣好像又不是生氣,說是失望好像也不是失望,那種情緒壓在男人眼底,形成一道近似裂紋的痕跡。
半響, 郁拂深道:“今天有天星影新手游的線下試玩會, 你想去嗎?”
天星影的新手游?!那不就是他們一直宣傳的歸途4!
喬津心熱不已,歸途是他們設計的最受歡迎的游戲,喬津作為忠實玩家, 一直瘋狂追求排位。
如果是平常任何一個時間,這麽好的機會他一定不會放過, 但是、但是今天偏偏要走劇情,喬津心裏跟油煎似的。
郁拂深拿着車鑰匙,好像如果喬津說要去, 他們立刻就會去一樣。
喬津艱難吞了吞口水,最終還是拒絕了:“先生,不好意思,我就不去了,我已經和朋友約好了,今天有別的事。”
郁拂深頓了頓,下颌微微收緊,露出并不柔和的線條:“你确定?”
喬津莫名不敢看郁拂深的眼睛,感覺自己喘不過氣來,他側過頭:“守約更重要,謝謝先生的好意。”
郁拂深沒有再說話,昏暗中,他動了動身體,陰影和陰影之間留出一道不寬不窄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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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着那道光,喬津連鞋帶都沒系好,就逃似的打開門,跑了。
電梯合上,郁拂深站在原地,樓層很高 ,可他就是能聽見電梯的響動,一點點往下滑動着,按照既定的軌道,在一聲叮後,最終到達了終點。
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像是被扔在了一個沒有邊界的黑色空間裏,郁拂深想要擡腳,身體卻被一種巨大的力量拉扯着往下拽,這種感覺在之前每一次輪回中都曾出現過,每當他覺得自己掙脫出來了,可低頭一看,半個身體都被不知不覺化掉了。
郁拂深的背貼在牆邊,想要獲得一點不往下墜的力量。昏暗中,他按了下眉心,只覺得頭很重,很痛。
手機在口袋裏響,一遍又一遍,郁拂深用了點力氣才将它掏出來。
“先生,車已經備好了,我在樓下等您。”電話裏是司機的聲音。
郁拂深扣着手機的指節發白:“不用了,你回去吧。”
“好的先生。”司機恭敬道,早上的時候沈特助把今天的行程給了他,就兩個地方,說去哪個全看先生,一個是天星影發布會,一個則是叫漠沙的地方,第一個無所謂,唯獨第二個地方在首京一個三不管的地界,是一個地下拳館。
挂斷電話,不知道過了多久,郁拂深和陰影化成了一團,他的頭還是很疼,太陽穴的神經一抽一抽,好像下一秒就要爆開,但大腦還在飛速轉動着,停不下來。
“先生,我怎麽感覺你不太開心?”
“先生,你身體恢複的怎麽樣了?”
“先生,我本來想把金牌送給你的,對不起,我沒有拿到第一…”
“先生,謝謝你…”
“先生…”
少年近乎剔透的瞳孔或單純、或瑟縮、或難過、或感激,但無論哪一種都是直白且充沛的,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好像一伸手就能實實在在的抓住,
如果抓住,對方肯定也不會掙紮,無論自己用多大力氣,多緊、多難受也不會掙紮 。
郁拂深的手無聲戰栗,臉部和身體線條繃的很緊,咬肌一點點鼓起,太陽穴下隐隐可以看見張翕的青筋。
所有的異常和隐忍,在某個時刻仿佛達到了一個臨界值,明明一點聲響都沒有,空間卻産生扭曲波紋,郁拂深垂眸,眼睫禁锢,濃郁的近乎化開,再那即将爆開的最後一秒,他終于動了,擡眸,所有情緒凝練成瞳孔一線。
他起身,像往常一樣,拿着車鑰匙,走出家門,司機已經離開了,他重新開了一輛車,坐進駕駛室,穩定的發車、起步,接着,緩緩提速、提速、提速、再提速。
車身如影,車輪悍然壓碎一地樹葉,往城西的方向駛去,漠沙的地下拳場就在那裏。
*
書中的淺淡一筆,對于書中人來說,或許是極其難忘和痛苦的經歷,喬津在這一刻,深刻的領會了這一句話。
一開始他圍在鐵栅欄外面的時候,還能冷靜的觀看比賽,甚至和旁邊的人一樣,跟着下幾個注,但當他親眼看見拳場上一個鼻青臉腫的選手,被一拳打的翻過臉,血飛出來的時候,恰恰好濺在他腳邊的時候,他沒辦法不緊張了。
兩米高的簡陋栅欄外,圍着的都是些堕落的賭徒,他們在不同的選手身上下了注,此時看拳場像是看獵場,一個個窮兇極惡、眼睛裏漲滿紅血色,快輸的怒吼斥罵着自己下注卻沒有勝算的選手,要贏得已經高呼,激動的瘋狂把栅欄搖的劈裏啪啦的響。
在開賽前喬津問過自己的下注情況,幾乎是一邊倒,不過倒的不是自己那一邊,而是有着賽一場別稱的自己的對手,他也在網上搜索了對方的一些視頻,不多,但無一例外,打的非常兇。
喬津開始盤算,這一次結束後,他要在醫院躺幾天,現在的他已經完全忘了自己一開始的初心——上場就認輸。
做好準備工作,在一片的籲聲中,喬津上場了,他不知道,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有人已經坐在了拳場後臺的全視監控室裏,這裏偶爾會來一些身份貴重的客人,他們就坐在這裏。
喬津沒有戴拳套但戴上了頭護,相比于對手裸着上半身,被塗抹的光滑冒油的精壯身體,他一身板板正正的練功服,像公園的老大爺一樣,音樂一放,就要慢悠悠打太極了。
賽一場的年齡比喬津大,臉色黢黑,右邊的臉頰上有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皴裂成可怕的樣子,蔑視一笑的時候,非常可怖。
喬津深吸一口氣,慢慢冷靜下來,耳邊的各種聲音褪去,他起勢,以不變應萬變,周圍的人紛紛露出看高人的表情,有一瞬間,還真被他的樣子給唬住了。
然後果真,第一回合就被打的非常慘。
對方的動作很快,不過好在喬津躲的也很快,可奈何,他的力量根本比不過和自己不是力量級的賽一場,總有躲不過的時候,對方一套頂膝外加擊肘,和痛覺一起到達的,還有沖過來的手肘,直逼眼睛,喬津翻身趨避,被打在了肩膀上,雙重劇痛。
好在這時兩分鐘結束,裁判結束,将兩人分開,喬津向後倒在拳場邊緣的欄杆上,咳嗽一聲,口腔已經出血了。
既然是黑拳,自然是不會有人上來給喬津喂水鼓勁的,休息一分鐘後,比賽繼續。
接下來的五個回合,喬津全部只贏了一個回合,剩下的全部都輸了,尤其是第六回合,幾乎差點站不起來,是在裁判倒數的最後一刻,他才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此時,眼皮腫的老高,下巴臉頰青紫,血從豁口的唇縫流下來。
裁判問他要不要放棄,他不說話,只一個勁兒的搖頭。
比賽繼續。
坐在房間裏,郁拂深緊緊盯着面前的屏幕,他看着男生擦了擦嘴角血,血痕濃濃印在下巴上。
手無聲的攥緊,郁拂深的喉嚨像是堵了一塊東西,帶着脖頸的青筋微微松動。
“郁總,您看着,是小少爺自己不願意停下來啊!”
首京管理着所有地下拳場□□城的經理,此刻就站在郁拂深的旁邊,天知道,從自己老板那裏得知郁氏老大屈尊降貴來這麽個廢棄小拳場的時候,他驚的眼睛差點沒掉下來,尤其是當他得知,郁總的人還是拳場上的選手,且被打的比貼畫還慘的時候,他狗膽一松,差點尿出來。
經理戰戰兢兢打量男人的神情,怎麽說呢,明明泰然安靜,但對方面色看起來非常、非常的難看,尤其是身上的那種氣壓,低的讓人窒息。
經理吞了吞喉嚨,小心翼翼的提議道:“要不,我這邊找個理由,把比賽暫停了吧?”
第七回合開始了,男生的拳法突然做了變化,明顯兇戾狠辣了不少,大開大合,拳腳動作間既順勢讨巧,又變化多端,一時之間,晃過賽一場的眼和直覺,竟然一連三次擊打了對方的頭和腰部,拿下了回合分。
“這是白眉拳吧。”經理的注意力被屏幕吸引:“沒想到小少爺竟然還精通白眉拳,這可厲害了,實用性可比其他拳法高多了,就是費勁兒,小少爺一開始不用,看來是想要消耗對手,不虧是郁小少爺。”他把喬津當成郁荷真了。
場上的形式開始有了變化,男生的身體繃着一股勁兒,像壓不倒的樹苗,堅韌有力,又像滑不出溜的魚,讓對手難以掌控,銳利又明亮的光從他腫起來的眼縫中直射向對手,他好像感覺不到痛,一次次近身纏鬥,
十萬!十萬!十萬!
手表!手表!手表!
自始至終喬津心裏只有這麽一個念頭,他鼓着一口氣,絕不放棄,打死也要撐到最後,拿下第一名!他要買手表!
“郁總,您看?”經理詢問郁拂深的意見,要不要停下比賽。
郁拂深久久沒有說話,他的眼神又深又重,像是要把屏幕上的男生烙在瞳孔裏。
半響,扣摩着戒指的拇指停了下來,他道:“不用了,讓他比完吧。”
這就是遵照劇情的結果,這也是喬津自己選的,是他自己想要的,那麽多痛,他也得自己承受着。
接着,郁拂深一通電話打給了沈述:“讓醫院那邊做好準備。”
旁邊的經理聽着暗暗咂舌,當郁小少爺的家長,郁總是真費心啊,既要尊重人家意願,又為孩子擔驚受怕的,前路後路都得鋪好,親爹也不過這樣了吧。
*
喬津好多年都沒有這種多撐一秒就會死的感受了,他早就知道就算是攻略者,也不會有金手指,但他還是真心祈禱,希望能有奇跡降臨,讓自己贏下這場比賽。
他想要獎金,想要買下那塊手表。
于是就算一次次被打趴在地上,喬津都會搖晃着在倒數最後幾秒站起來,還有機會,不可以放棄,透過腫脹的眼縫,死死盯着對手。
“再、再來!”
原本以為這一局可以結束的賽一場,沒想到少年還有站起來的力氣,倒是被對方的毅力震驚,但接着賽一場的刀疤臉就變得狠戾,不知死活,他吐了口唾沫,對着喬津就沖了過來。
*
經理已經在房間裏待不住了,講真,雖然郁小少爺的白眉拳确實厲害,但對手過于強大,就算他前期藏住實力,觀察出了對手的漏洞,但他也受了不少傷,力氣也基本在前六個回合耗費的差不多了,這麽下去,最好的結果就是打個平手,但是他估計也得躺醫院了。
當然,經理之所以待不下去,主要是因為這間房間的氣溫降到了極點,他小心觑向沙發中間的男人,至始至終,對方的視線都沒有離開中間的大屏幕。
此時此刻,郁拂深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屏幕的那種無機質的的藍色在他瞳孔裏流淌,像快要凝結的冰河,唇抿成一道線,含着薄薄的刀刃。
中場休息的五分鐘,經理想要做些什麽,譬如給對方剪個雪茄、或者在泡壺茶什麽的,結果發現對方面前的茶杯還滿着,一口沒動。
男人突然道:“現在還可以押注嗎?”
當然不可以,但問的人是郁氏的一把手。
“可以的可以的,”經理連忙道:“押郁少爺嗎?”
郁拂深看着屏幕裏,近乎面目全非,胸膛急喘的男生,一字一句道:“不,我押他的對手。”
經理心裏震驚,他極力壓下,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郁拂深的意圖。
“請問先生,您準備下多少注。”
郁拂深道:“就下對手所有注的十倍。”
十倍?!那可是一個巨額數字!
經理心思動了下,地下拳場本來就是個三不管的地界,所以內幕、黑拳也就在所難免,今天這場比賽,勝負幾乎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情,幾乎是一邊倒壓向賽一場,因為這樣下來賠率低,但相對來說收益也會非常低,沒多少賺頭,可是如果有人這個時候壓向沒多少勝算的郁小少爺,而對方又恰好贏了,那這可是天大的一筆橫財。
現在,郁拂深的所作所為就相當于把這筆橫財擴大了十倍!
賽一場身後的是有支持的資本,是一個有點規模的追債公司,和他們拳場關系緊密,利益共享,面對這麽一筆巨款,估計很難不動心,
看着屏幕裏比剛才又血染半身的郁小少爺,經理喟嘆,果真,郁先生護短,為了自家人,舍得下手筆。
看來這場比賽的勝負,很快就可以定下了。
經理出去了,在他出去沒多久後,現場的賽況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喬津開始反敗為勝,并且在下面的三個回合中,連連擊敗對手,很快,賽一場就變得和喬津一樣狼狽了。
場邊圍觀的,尤其是下注賽一場的紛紛露出憤怒、焦急的神情,他們瘋狂咬着栅欄,把臉塞在縫隙裏怒吼,要賽一場支愣起來,不要輸給一個毛頭小子,當然也有人質疑,對方在打假拳,激憤謾罵不止,但絲毫不影響場上逆風翻盤局勢。
喬津已經打紅了眼,他仿佛看見勝利的曙光、不,是十萬塊錢在朝自己招手,頭不暈了、眼也不花了,拳頭更硬了,全身的力氣又回來了!
其實他自己也很清楚,他和賽一場之間面臨的差距,之所以堅持,也是因為不甘心而已,但他萬萬沒想到不過十分鐘的中場休息,局勢就朝利他這邊倒了過來。
難不成、難不成是真的給他開金手指了?!早就說嘛,自己是攻略者,劇情裏男二就贏了,雖然是最低檔的。
很好,喬津乘勝追擊,一連拿下後面的六場,最後,在一衆的憤怒驚愕中,看賽一場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直到裁判倒數結束,也沒能在站起來。
手被裁判高高舉起,吹哨宣布喬津勝利。
此時喬津臉上已經做不出什麽大表情,也看不清臺下觀衆憤怒的的想要吃了他的表情,他站在中間,很費力的在腫脹中勾了勾唇。
贏了,他真的贏了,不管是不是憑實力,還是靠金手指,他都贏了!
重點是十萬塊錢歸他了!!!
喬津全身的細胞重新活躍起來,整個人亢奮的不行,他要去商場買那塊手表,現在就去!
或許是太高興了,氣血上湧,喬津感覺頭暈,天旋地轉,身體突然沒了力氣,腿軟成面條,出溜着就要往下倒。
不行,還不能、不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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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津死死摳着自己的手,用痛覺維持着最後一絲清醒,對抱着他的裁判道:“把錢、把錢給我.....”、
下一秒,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
喬津是在醫院的病床上醒來的,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全身上下好像只有眼睛能動,他的手臂被打上了石膏,腿上腳上也包上了紗布。
房間裏沒人,他轉動着眼珠子看看天花板,看看床頭櫃,透過房間的擺設布置,猜到自己現在應該是在郁氏附屬醫院裏。
怎麽被送來了這裏?喬津躺不住了,掙紮着要坐起來。
“醒啦?哎呀,我的祖宗,你怎麽剛醒來又折騰啊?”進門來的是黃慧英,身後還跟着一個男護工,左手抱着一個熱水壺,右手提一個巨高巨大的飯盒。
“黃阿姨?”喬津驚訝:“你怎麽在這裏啊?”
黃慧英指揮着護工把東西放下,等人出去了,沒好氣的瞪了喬津一下,坐在他身邊:“你還好意思說,你說說你,好端端一個學生,幹什麽去那些烏七八糟的地方,還非要打什麽拳!結果呢?被揍成這個樣子!”
看來黃阿姨已經知道他幹了什麽了,喬津心裏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您,您是怎麽知道的?”
“我,我能怎麽知道,當然是小沈告訴我的,他說你在醫院,讓我趕緊收拾一些換洗的衣服和用品,給你送過來,哎呀,你看看,你這疼不疼啊。”黃慧英露出心疼的表情,想碰他的傷口又不敢碰。
“阿姨我沒事,我皮糙肉厚的很。”喬津安慰道,然後又試探性的問黃慧英:“那先生、他應該不知道我這...”
“現在知道怕了?”黃慧英一邊削蘋果,一邊橫了喬津一眼:“你死心吧,小沈都知道了,郁先生肯定也知道了,我聽小沈說,先生現在還在外地出差沒回來,哼,你就等着吧,等先生回來了,看他怎麽收拾你!”
喬津打了個激靈,整個人身上透出淡淡的死意,先生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大發雷霆,但這還只是其次,要是他知道,自己搞出這麽大的事,是因為“觊觎”自己親外甥,估計會把自己挫骨揚灰了。
喬津默默祈禱,郁拂深能回來晚一些,這樣他劇情也能走的慢一些,他現在還不想面對被先生嫌棄,怒斥癞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場面。
一連兩個禮拜,喬津都被嚴防死守的看顧着,但喬津一點意見都沒有,他時不時看一眼手機,像是在等着什麽人的電話,又像是害怕有什麽電話打進來。
黃慧英把喬津的糾結膽小看在眼裏,發笑:“看來先生已經生氣了,都不理你了。”
喬津更沮喪了,不管刷新幾次,電話微信全是空白,寥寥幾句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他比賽之前,倒是郁荷真給他打了不少電話,問他去哪裏了,喬津都借口說自己去參加封閉訓練,再加上社團三人打掩護,也就糊弄了過去。
喬津盯着手機,糾結着要不要給先生發的微信,先給自己辯解一下,不過他不敢,最後也只剩下把頭埋進被子裏了。
身上的傷看着恐怖,但在醫院的治療和黃慧英的大魚大肉之下,已經恢複了差不多了,在某個風和日麗的下午,拆下石膏後,喬津終于出院了。
他沒有回臻境,相反,他直接去了之前的高端購物公司,到達店鋪的第一時間,就是看那支手表還有沒有在櫥窗裏。
好在,它還在。
和第一次看見時一樣依舊令人驚豔,表帶低調沉穩,表盤流光熠熠,指針不疾不徐的走動着,好像什麽都影響不了它的轉動,又好像全世界只剩下時間了。
喬津把掙來還沒捂熱的十萬塊錢刷了個精光,換來一個巴掌大的沉甸甸的表盒。
喬津揚着頭,舉着還包紮的嚴嚴實實的胳膊,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出了店,背後是銷售歡迎下次光臨的聲音,他一臉的自在得意,比他那天拿下冠軍還要張揚高興。
他克制住自己不去想郁拂深收到這份禮物的表情,又順道去取了給郁荷真的禮物,然後哼着小曲,回到了臻境,推開大門,他就喊黃阿姨,但是沒人應。
喬津從從玄關走出來,繞過屏風,然後那個黃阿姨的“姨”字就卡在了嗓子眼。
沙發上坐了一個人。
黑襯衫、黑褲子,黑沉沉一個影子,襯衫的袖口挽至手肘,露出小臂上一道若隐若現的痕跡,深海藍的方形袖口露出銳利一角,兩條長腿交貼,布料随着緊實的腿部肌肉勾勒出線條,帶着不動聲色的力量感。
他看着喬津,眼波深晦,眼睫像用美工刀劃出來的線條,根根分明、膽寒銳利。
喬津把手裏的球拍慌忙藏在身後,他慌的厲害,嘴巴張着,哆嗦了半天,喊了一句:“先生.....”
郁拂深不為所動。
喬津心率一瞬間就飙升到最高點,腳像是長在原地一樣,動不能動。
眼前的一切,是他曾經在腦海裏預設過無數遍的情景——原文中被郁拂深抓住男二喜歡自己外甥的證據,直接公開挑明警告的劇情點。
他本來以為會緩個幾天發生,沒想到這麽快,自己最害怕的劇情終于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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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