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反擊 他被生生縫在了郁拂深為他寫結局……
第52章 反擊 他被生生縫在了郁拂深為他寫結局……
楊默并不能完全明白男人經歷了什麽, 所以對于喬津出院後,男人寧可撫摸着這些木花,卻遲遲不肯見喬津的态度, 不是很能理解。
畢竟現在正式拉近距離的好時候, 剛剛才為喬津受了傷, 這麽好的機會可不是什麽時候都有。
不過這不是他該好奇的事情,在喬津出院後,男人給了二助陳子非一項任務,不僅僅是暗中保護喬津, 還要陳子非格外關注一個人, 今天陳子非帶來了結果
楊默看着床上的東西被仔細收回盒子裏, 然後聽見陳子非道:“先生,您猜的對, 許映還确實去見喬少爺了。”
郁拂深若有若無的點了點頭, 他攏了下衣服,遮住皮膚上還未完全褪去的淡紅。
唇色依舊很淡,輕輕開合,音調平緩:“把他帶來見我, 不要讓喬津知道。”
*
原文中許映還第一次見到郁拂深, 并不是因為郁荷真,而是在一次樂隊表演的時,他們受邀請去參加在某個高檔會所的演出, 樂隊成員們收拾妥當後,趕到會所, 卻被告知演出取消,原因是設備故障。
後來葉蘭西才得知是因為有“上面的人”要來,喜歡安靜, 所以才叫停了演出。
而這個“上面的人”正是郁拂深,對方下車時,他們正提着大小的各種樂器站在會所對面,看見他的背影。
迎男人進去的是不知道是他的朋友還是會所的老板,只看見剛剛還“客客氣氣”請他們出去的經理站在對方身後的身後,腰彎的很深,看不見臉。
那個時候他們的樂隊已經小有名氣,成員們也不乏家有權勢的,但依舊收到這樣的冷遇,男生們很不服氣,低罵着,揚言要父母出面怎樣怎樣。
什麽怎樣?沒人能拿郁氏和郁氏的話事人怎樣。
對于這樣的權柄帶來的不公,和同伴們不同,葉蘭西沒有任何不滿,畢竟在他之前的世界裏,他也是這樣,只不過他沒有郁拂深那樣的本事。
葉蘭西想起病床上家人們指責自己的話,然後他就被剝奪了繼承權,在他們看來,站不起來了,和廢物沒什麽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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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蘭西有錢,家裏也開公司,日子過得甚至比這裏都好,只可惜,因為一次意外,他終身殘疾,只能床上度過。
從那以後,原本對他畢恭畢敬,所有希望寄托于他的家人們就變了,甚至發展到後來,五十歲的父母要試管,再生一個,看他的眼神,就像是一個丢不急的垃圾。
一開始葉蘭西并不放棄,他嘗試努力,在無數個深夜滿頭大汗的用唯一有知覺的上半身活動,直到因為一次獨自拖着身體爬去衛生間的經歷,讓他徹底放棄,那晚因為脫虛絕望他泡在水液中,直到清晨才被護工發現。
當時他就認命了,知道自己成了廢物,不做掙紮,不過當廢物又怎麽樣,他還不是有大把大把的鈔票花,還不是想怎麽折磨人就怎麽折磨人,看着那些人因為自己的刁難、或被逼迫尊嚴粉碎的樣子,葉蘭西扭曲的心裏能得到一點點快慰。
不過唯一可惜的就是,樂趣終究太少了、太短暫了。
直到他來到了這裏,上天不僅給了他健全的身體、不算差的家室、竟然還給了他上帝之眼、讓他可以看清人心,看到事情的走向發展,甚至給了自己擺弄他人命運的機會,葉蘭西覺得這就是補償,補償他前世在病床上受的那麽多苦。
來這裏不過短短幾周,他就不想走了,看着對面男生如劇情發展一樣,對他越來越迷戀,當下,葉蘭西就決定他要待在這個美好的世界,不會回去了。
并不是他愛上了郁荷真,而是他對這種玩弄人心的游戲上瘾了。
至于喬津,穿來這裏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和劇情湧現的,還有喬津原來也是攻略者的信息,葉蘭西一開始不以為意,畢竟他一直他以為對方會努力走劇情,直到順利回家,可直到那次踩踏,在人群中他看見了男生。
他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因為擔心主角受而偷偷跟上來,竟然還真的有人為了一個書裏的人,不要自己的命,有意思,從那以後,不知不覺的,他的一半注意力就轉移到了這條“忠誠”的小狗身上。
運動會提前倒下也不過是看對方皺着臉下不去手的樣子,實在太過可憐好笑,所以附贈幫他一把而已。
這樣老實、忠誠、死心眼又愚蠢的人,許映還很久都沒見過了。
尤其是對方眼睛發亮盯着這裏任何一個npc和他們認真對話,好像他們是活人的時候,葉蘭西就有一種洶湧的沖動,太亮的眼睛适合捏碎,要那些光一點點在自己手裏暗淡下去,所以他決定不告訴喬津自己的身份,而喬津也的确如他所料,毫不知情。
這樣的信息不對等,葉蘭西将其稱為穿越給他驚喜,他要好好利用。
而所謂的脫離,就是他送給喬津的一個“小禮物”,以前總是他被人性考驗,現在,他也想考驗考驗人性,想到這裏,葉蘭西的臉上就不由的勾起一個惡作劇的笑,清隽被打碎,是孩子般惡作劇成功的得意。
太蠢了,哪有什麽中途離開的方法,不對,或許真的有,但誰又能知道呢,再說了一開始不是都告訴他了好好走劇情才能回家,看着對方明明已經驚訝到不行,還要強裝鎮定的樣子,葉蘭西的心理再一次得到滿足。
反正郁荷真已經沒意思了,沒有玩弄的價值了,不如...換個人怎麽樣?
有一瞬間,葉蘭西這麽想。
不過很快,他的想法還沒有來得實施,就落空了。
*
葉蘭西是被“請”走的,他看着面前的特助和後面四個方方正正五大三粗的保镖,掀了掀眼皮,慢慢起身。
他知道是郁拂深的人,不過他沒想到,對方會這麽快來找他,但劇情早就崩亂,現在一切都可能發生。
特助和之前總跟在郁拂深身邊的那個不一樣,這個愛笑,葉蘭西回憶劇情,是郁拂深的二助,好像姓陳,會手腳功夫,之前在某個邊境國家做過雇傭兵。
很快,在驅車四十分鐘,等待兩個小時後,葉蘭西見到了郁拂深。
在這兩個小時四十分鐘的等待中,葉蘭西一邊興奮,一直思考,為什麽郁拂深突然要見自己,是因為主角父親的事情?還是因為發現自己向郁荷真告白,總之,原因很多。
對于這個書中描寫的大佬式人物,葉蘭西沒什麽敬畏,更多的是一種好奇、還有不忿,畢竟劇情給對方的定位實在太高了,以至于主角攻的光芒都被壓下一半,葉蘭西不喜歡這種受人制約的感覺。
同樣,他也不喜歡這種不知道被帶到了什麽偏僻地方,然後被綁着扔在地上等人光臨的感覺,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葉蘭西的激動一點點耗盡,開始湧上焦躁。
就在他的耐心即将告罄時,一個男人進來了。
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聲響,黑風衣的衣擺劃破空氣,凜冽肅殺意味濃重,對方路過葉蘭西目不斜視,然後徑直坐在了曠大房間裏唯一的沙發上,落地窗的光落在對方的皮鞋上,是毫無溫度的冰冷。
葉蘭西則是坐在地板上,也不知道是地板涼還是順着門縫吹進來的風涼,他竟然沒有克制住,打了個冷戰。
這一次,他終于近距離看清了書中最大絆腳石的樣子。
男人五官冷硬,眼睛尤是,向下睥睨,黑白分明,視線連看物件都算不上,像是在看塵埃。
這樣的眼神,葉蘭西很熟,因為他也是這樣看這個世界,和這些npc的。
這是他來這個世界以來,第一次被這樣注視和對待,葉蘭西想要盡力鼓舞出一種怒火或者說一種支撐他回看過去的底氣,他企圖讓自己支楞起來,可氣還沒出來,就被陰影壓了回去。
那是男人靠坐在椅子上落在地板上的陰霾,如同一座沉重龐大的山,靜默着呼吸,所有活物都難逃遮蔽。
這樣的氣場不是早早躺在病床上、沒有任何實權的葉蘭西可以相比的,剛剛在等待中滋生的怒火像潑了水的火苗,能冒得的只有虛弱的黑煙。
對方才是真正能夠擺布他人命運的人。
小說寥寥幾筆勾勒不出這樣的男人,一定是哪裏出問題了,葉蘭西慌不則亂地想着,沒了剛剛的鎮定。
對方的氣場太壓人了,以至于他擡不起脖子,之前的那些不忿如同笑話一樣,他只能聽見對方用指節叩着椅背的聲音,一下又一下,眼前是男人的小腿,西褲包裹,線條張呼,力量隐而不發。
葉蘭西的後腦開始流汗,他太輕敵,也太自大,他咬住牙關,忍住氣弱,也忍住發問,不想也不能露怯。
許久之後,先開口的是郁拂深,他問:“你喜歡郁荷真?”
葉蘭西大松一口氣,看來是因為郁荷真,小說裏這一段劇情就發生在原主父親被送進監獄之前,兩人搖搖欲墜的戀情被發現,所以才來敲打自己的,沒想到崩亂的劇情竟然還在。
葉樣蘭西快速回憶着主角的回答,:“郁先生,這是我和郁荷真的事情,您可以直接問我,有必要這麽五花大綁嗎?”說着,他扭了扭手腕。
可控的劇情給了葉蘭西支撐,小說裏,在這一段郁拂深并沒有拿許映還怎麽樣,他只是問過敲打完畢就放許映還離開了,甚至都沒有像今天這樣綁着他,他不會對一個才剛剛十九歲的孩子怎樣。
不過原文裏,在兩人見面後的第三天,許映還父親的案子就開庭了,原告方正是郁氏,他父親被判處有期徒刑十年,而郁荷真也收到了自己母親的警告。
兩個十九歲的少年,想讓他們清醒,有的是辦法。
葉蘭西輕松下來,覺得可以應付通過。
*
這是他最錯誤的錯覺。
葉蘭西等郁拂深開口再詢問,但等了好久對方都沒有說話,半晌,只聽見一聲輕笑。
葉蘭西頭低了低,背在身後的手開始慢慢握拳,他受不了這種被審視的感覺,像是羞辱。
“前天你見了喬津,你對他說了什麽?”男人話鋒一轉。
葉蘭西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喬津,這關喬津什麽事?
腦子飛快轉動着,葉蘭西謹慎道:“哦,喬津找我是問我荷真最近有沒有和我聯系,對了,郁先生,您知道荷真在哪裏嗎?”
葉蘭西當然知道郁荷真是被郁拂深帶走了,至于原因,他猜測可能和喬津有關,因為他看的清楚,那天對方問自己郁荷真的消息時,臉上滿是愧疚和不安。
郁拂深沒有回答葉蘭西的問題,他始終坐在椅子上,背靠後背,姿态慵懶,片塵不染。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離開這裏。”他眼底漆成一層霜,語氣也是,自始至終,沒有理會葉蘭西的問題。
身後的拳頭已經緊的青筋暴起,這種被NPC忽視的感覺讓葉蘭西很不舒服,尤其是自己還被別人的氣場壓制。
為什麽書裏就沒有一個專門克郁拂深的角色,把他寫那麽強幹什麽,他又不是主角,明明自己才是主角!
葉蘭西的情緒有所波動,語氣自然不會好到哪裏去,他重新找回屬于攻略者的自信,直視對方,一字一句帶着昭告的意味:“郁先生,我喜歡郁荷真,更不會離開他,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
就算劇情崩了又怎樣,反正自己本來就決定要待在這個世界裏了,可以供他玩樂逗趣的人那麽多,不比躺在病床上好多了?
再說,郁拂深也不可能永遠攥着郁氏,再厲害,也不過就是主角的墊腳石,結局早亡。
越想葉蘭西越有底氣,他的眼神開始放肆,打量着郁拂深,甚至帶上了同情的意味。
郁拂深将葉蘭西的反應看在眼裏,他若有若無的點點頭,然後起身,外面的門在這時被打開,有兩個健壯高大的西裝保镖悄無聲息的走進來。
葉蘭西等着人給他松綁,但沒有人動。
此時窗戶外的日頭正曬,葉蘭西正好坐在窗戶不遠處,日光折射在他身上,皮膚火辣辣的痛,他看了眼窗外,屁股往裏面挪了挪。
那時的葉蘭西還不知道,這是他在這個世界看到的為數不多的陽光,以後沒什麽機會了。
郁拂深沒有給任何指示,他只是站在原地,兩個保镖就湧上來,把葉蘭西提起來,其中一個保镖,掏出一個食指長的遙控器按了一下,接着,一個對面牆壁上的白色緩緩退去,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銀金屬門。
另一個保镖走上前,門被緩緩打開,沒有聲響,但保镖推門的兩只胳膊肌肉青筋脹起,可想而知有多重。
一個黑漆漆的圓拱形的大口在葉蘭西面前張開。
葉蘭西察覺不對勁,他立刻掙紮,但一句聲響都來不及發,就被保镖鉗制,嘴巴被死死堵住。
“既然不想走,那就如你所願”,郁拂深道。
他輕輕敲了敲牆壁,是很實的悶響,然後看着葉蘭西,說了自見到葉蘭西以來,最長的一段話。
“你們不總說什麽攻略,什麽劇情、NPC的,現在,我給你安排的這個結局,你滿意嗎?”
葉蘭西的眼睛被震驚和悚然淹沒,在幾秒的呆滞後,他更加劇烈的掙紮,雙手死死按在地板上,還要抓住些什麽,但最後還是被保镖扛起來。
指甲在地板上劃出尖利的聲響,令人頭皮發麻,但很快又戛然而止,他離地下室越來越近。
眼看着離那個黑洞洞的底下越來越近,他驚聲吼叫,撕裂的聲音裏滿是不甘心,整張臉再沒了之前的從容,他極力轉頭,掙脫嘴巴的束縛,企圖用對方可能不知道的信息給自己一條生路。
“我遲早會離開這裏的,我不會永遠待在這個世界,你把我關在哪裏都沒有用!我遲早會回到自己的世界,你們都是一群一筆就可以畫掉的假人!!!我遲早會走的!!!”
在經過郁拂深身邊時,他極力去夠,去抓,去踢踹,不過想也知道,連對方的一根頭發絲也沒有碰到。
對方面容很平靜,可不知怎麽,葉蘭西就是在這種平靜之下看見了愉悅——對方在欣賞他的痛苦、震驚和無助。
葉蘭西滿頭冷汗的發出怒吼,但重新被捂着嘴,聲音只變成了一聲短促力竭的哀叫,就像斷了線的風筝,落了下來,掉進污水池。
他眼睜睜看着自己被帶進了黑暗中,這裏才是郁拂深給他準備的地方——個不到十平方的空間,牆壁柔軟,腳下釘着厚地毯,沒有窗戶,沒有光,沒有水,也沒有聲音。
有的只有他自己。
葉蘭西終于意識到自己惹到的是個什麽樣的人,對方極有可能知道所有劇情線,他一直就這麽不動聲色的觀察着,暗中操控,隐而不發,以至于劇情偏離,走到今天這一步。
金屬門緩緩關上,郁拂深站在最後的光裏,看着葉蘭西的絕望破碎表情被門緩緩擠壓,變成了一頁紙的薄厚。
機會,郁拂深只給一次,只是葉蘭西在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自己放棄了。
他被生生縫在了郁拂深為他寫的結局裏。
而在此之前,被這樣對待的攻略者已經數不勝數,唯一逃脫過的只有喬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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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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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