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搶水和找水源

第019章 搶水和找水源

“自己賺來的哦。”小音音晃晃腦袋, “好啦，嬸嬸已經摸完一下下了，音音要去媽媽那邊了。”

“好好。”王潔笑着讓小孩過去。

那只小鳥自己鑽來的啊？果然音音這小孩子就是得動物喜歡, 之前的猴子也是，現在的小鳥也是，真有福氣啊。

王潔挺羨慕秀蘭妹子能有這麽乖巧個丫頭的, 自己的肚子怎麽就不争氣呢……哪怕是個丫頭，也來一個多好……

不愉快的事情又湧上心頭，王潔晃晃腦袋，不去想這些，繼續挑水。

不光田裏的莊稼們不能停止澆水, 他們家那口井也打得淺了些，早在一個月前就徹底幹了, 所以也得給家裏挑些水備着才行。

河裏的水位已經越來越淺，可千萬別再繼續幹下去了。

王潔擔心的問題同樣也是王秀蘭在擔心的, 她抿了一大口鹽水，又繼續抓緊時間挑起扁擔。

“小飛和音音自己去玩吧, 注意安全, 別往深山裏去。”

她同樣也注意到閨女身邊多了一只鳥，并沒有太過在意。反正小孩子嘛，喜歡這些小動物很正常, 更何況這只鳥長得也的确有些好看。

“好嗷~”

小音音成功完成送水任務, 就要讓哥哥帶自己去馬秋家裏找小夥伴玩。

然而就在兩個小孩才走出幾步時,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喧鬧聲。

是河的那個方向。

有人沖這邊邊跑邊喊：“有人搶水啦！快把人都叫過來！下河大隊的過來搶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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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搶水？！

他奶奶的自己隊的水都不夠呢！

剎那間衆人水桶一撂, 抽出扁擔就氣勢洶洶往河邊走。

喊人那人又連忙往其他地方跑。

水可不能被搶, 這關乎到整個隊裏衆人接下來的口糧問題，必須把所有人都動員起來！

這個時候王秀蘭她們根本沒注意到兩個小孩還沒走遠。

小音音看向哥哥：“媽媽去打架了欸, 音音也想去看。”

“走。”胡飛也是個好奇的孩子，同樣沒見過這個陣仗，拉着妹妹也往河邊走。

兩個小孩速度自然沒有氣洶洶的大人快，等他們到的時候，河邊已經烏泱泱聚集了好大一群人，雙方大都是青壯年，一個個手裏拿着扁擔水桶，又或者随手撿的木棍，吵吵嚷嚷的對峙着。

下河大隊和上河大隊聽名字就能看出來，兩個大隊都位于同一條河，一個在上游一個在下游，水流越往後越小。

這次處于下游的下河大隊一群人過來，就是想從上游這邊打水。

這可把上河的人氣得不行。

“我們自己的水都不夠用，沒給你們截了都算好的，你們竟然厚着臉皮過來搶！”

“就是，你們這是強盜行為！”

“什麽強盜不強盜的，河水是公用的，寫你們上河村的名兒了嗎？！”

“大家都要澆地，今天這水我們還真搶定了！”

“敢搶跟你們拼了！”

“拼就拼，誰怕誰啊！！”

“為了莊稼，大家上啊！”

幾句話的功夫，場面愈演愈烈，衆人開始互相推搡，情緒激動，言辭激烈。

當王安慶收到消息氣喘籲籲跑來時，人群已經混成一團，完全喪失了理智，互相攻擊、辱罵，手腳并用，推推嚷嚷甚至動起了家夥，整個場面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小音音被胡飛牽着沒敢靠近，呆呆的看着大人們打群架。

這種場面，小小年紀的她哪見過啊！

“哇——”

“哇！”

“哇！！”

驚嘆聲一聲高過一聲。

“音音，小飛，你們怎麽在這兒！”

胡老三聽到動靜趕過來，見到兩個孩子，連忙把他們趕回家。

他自己自然是不忙回去，得看看王秀蘭在哪，可別傷着了！

小音音聽話的回家，直到坐在家門口的臺階上等爸爸媽媽回來，小腦袋瓜裏還在回想剛剛打架的場面。

這天胡老三和王秀蘭回來時天都快黑透了。

兩個大隊這麽多人打架的事自然是瞞不住，打起火氣來，光靠兩邊的隊長和幾個大隊幹部根本拉不住，最終大隊來人，還帶了一隊民兵，才堪堪把場面給鎮下來。

好在雖然打歸打，倒是沒人下死手，受傷最嚴重的就是幾個被推倒把胳膊撞脫臼了的。

王秀蘭也跟對方的女人打了起來，身上被揪了幾下，頭發扯掉幾根。

回家時看到乖巧坐在院子裏等他們的小音音，才有些後悔自己不應該當着孩子的面參與打架來着。

“媽媽，你們為什麽打架呀？”小音音湊過來，捧着臉好奇。

王秀蘭想了想，用小孩能聽懂的話講了現在水源的重要性，當然末了也沒有忘記教育小音音可別學打架，這是不好的行為。

小音音乖巧點頭。

她才不喜歡打架呢，以前在福利院的時候其他小朋友打架，她從來都沒有參與的哦。

“媽媽還要水嗎？音音可以幫忙吖。”

聽到自家閨女的話，王秀蘭一下詫異起來：“這可不是喝的水哦？是要好多好多水那種哦？”

嘴上這麽說着，王秀蘭心裏卻不免升起一絲期待。

自家閨女可是神仙童子，萬一真的有辦法？

說不定還能直接讓神仙跟雷公電母說一聲，降降大雨什麽的呢！

王秀蘭仿佛已經看到大雨滂沱的畫面。

小音音當然不會降雨，她把快在自己腦袋安家的山雀團子捉下來，遞到媽媽眼皮子底下。

“我可以向小鳥許願。”

小音音自信的說。

小鳥肯定可以幫大家找到很多很多水噠。

王秀蘭看看小鳥，又看看自家閨女，那句“一只鳥能幹什麽”的質疑憋到嘴邊，又被她吞進肚子。

在仔細問清楚這只被自己忽視的小鳥有什麽用之後，王秀蘭萬分慶幸自己選擇相信孩子。

真不愧是神仙的東西啊，連一個哄小孩的玩具都這麽厲害！

此時其他事都不重要，找水最重要，王秀蘭趕緊去跟胡老三說這個事。

胡老三也吃了一驚，再次跟自家閨女确認後，兩人對視一眼，決定明天就去試試。

今天實在是太晚了，外面黑咕隆咚的，可不适合找水，好好吃飽，睡個好覺，休息充足之後再行動。

這邊小音音一家晚飯還有中午剩下的炸蛋，吃得心滿意足，躺床上睡覺都能睡得格外香甜，而另外的地方，卻有人不太睡得着。

胡三丫自從幾個月前過來一趟上河大隊胡老三家之後，就再也沒能找到機會往這邊走。

一方面她是個小孩，在沒有大人的帶領下隊裏人不會看着她離開隊裏不說話，就算胡三丫想自己過來刷刷好感，也最遠也只能走到村口，就被喜歡在這裏閑聊說話的熱心婆婆嬸嬸叔叔們攔住。

另一方面，胡家對胡三丫的看管嚴得很。

原因嘛還不是她之前偷糧食那次，之後不管是三丫父母，還是家裏其他長輩，一個個生怕這個丫頭再不知不覺拿了點兒家裏什麽東西出去，特別是糧食，如今下河大隊也食物短缺，胡家又這麽多張嘴，哪怕少了一口吃的，衆人都心痛得不行，怎麽可能不把她看嚴點。

胡三丫絲毫不知道，如果不是越來越嚴重的饑荒讓胡老三和王秀蘭沒空關注其他事，她可能還得經歷一場“驅邪”，真這樣的話怕是還會被看管得更嚴呢。

怕這個“中過邪”的小孩出去給自己家丢人。

但胡三丫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的目标，她算算時間，三爸家裏那個丫頭應該也差不多一歲了，可能已經沒了吧？

自己也該去刷刷存在感了。

抱着這樣的想法，在得知隊裏的人要去上河大隊挑水時，胡三丫就混在人群裏跟着一起過去。

當然她一個小孩肯定不會跟着大人們打架的，胡三丫只是打算去了上河大隊後找三爸三媽說話，要是他們兩個也在打架的話，自己可以幫忙旁邊加加油，事後遞個帕子吹吹傷口。

總之表現得乖乖的就成。

然而胡三丫怎麽也沒想到，她看到了誰？！

她看到了那個本該死了的小丫頭！

多好認啊，胡飛牽着的呢，她還聽到胡老三跟對方說話，就是他們家的閨女，不會認錯的。

可是怎麽可能呢？！為什麽她還沒死啊？？難不成她還沒滿一歲嗎？！

胡三丫被這超出記憶之外的事情驚得一下子慌亂起來，也沒按照預想中那樣去接近胡老三和王秀蘭了，反而悄悄摸摸靠近一個從群架中被擠出來順勢在旁邊休息休息的上河大隊人，仗着自己年紀小不會惹人懷疑，特意打聽了一下那個丫頭的年齡。

果然不是自己記錯，那個丫頭真的有一歲了！

直到跟着大部隊回到下河大隊，胡三丫的思緒還是複雜的，晚上躺床上時，根本睡不着，忍不住啃手指。

她滿腦子都在想為什麽胡音沒死，為什麽她還活着。

難不成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別的重生者？！

還是說之前自己試探胡音沒重生，但後面這幾個月，她又重生了呢？

不行不行，必須得想辦法去試探試探。

這可是關乎自己未來的大事！！！

畢竟如果如果胡老三王秀蘭的親生女兒沒死，那他們之後那麽龐大的家産肯定是會留給自己女兒的啊，沒有誰這麽傻把錢給其他人吧？

那自己難不成又會像上輩子一樣沒錢沒勢過得窮困潦倒？！

不，絕對不行！

胡三丫絕對不接受這種情況出現。

想着得再找機會去隔壁看看情況，最好能親自跟胡音接觸一下，胡三丫才緩緩睡去。

除了她之外，今晚還有一個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你怎麽了，實在睡不着要不去把家裏的活兒幹了吧。”王慶國被翻身的動靜擾得煩悶。

“你閉嘴！”劉芳本來就心煩，還被自家男人這麽說，頓時瞪了他一眼。

又左右翻了兩次，劉芳對着王慶國猛的一推，“不行，我總覺得你妹家不對勁。”

王慶國被這麽打擾，再大的瞌睡都跑了，無奈嘆氣：“有什麽不對勁的，她們家的人多久沒跟你我說過話了，連路都沒往我們門口過，你從哪兒得出他們不對勁的？”

說到這個，王慶國就有些生氣。

當然他可不是生自家婆娘的氣，而是氣自己幺妹。

自家婆娘說話是難聽了點，但可是她嫂子欸，你一個小姑子就不能謙讓謙讓嗎？而且對他這個當哥的還搞遷怒這一套，說斷關系就斷關系，啧，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

這麽想着，王慶國對劉芳的話好奇起來：“好吧，你說，我聽着。”

反正不讓這個婆娘說完，自己是睡不着了，還不如好好聽聽。

有了聽衆，劉芳一股腦兒把今天發現的事一一數出來：“你看哈，王秀蘭今天上工的時候，衣服上沾了幾滴油。”

“不就是油嗎？或許是用油布的時候碰到了。”

“那才不是碰到的痕跡呢，我一看就能看出來，那肯定是油點滴上去的。這不就怪了嗎？他們家難不成直接用油做菜了？還沒富到那種程度吧。”

“你這雙眼睛還真尖。”王慶國啧啧兩聲。

“那是。”劉芳自豪，又繼續說道，“這還不算，我還在她身上聞到一股煎雞蛋的味道。”

“雞蛋？”這下王慶國驚奇了，“都這會兒了隊裏哪還有蛋，也沒聽說他們去鎮上啊？你不會聞錯了吧，或許是她家兒子運氣好撿了個鳥蛋之類的。”

“才不是呢，絕對是雞蛋的味道！”劉芳十分确定，“而且不光是王秀蘭，我還在她家兩個孩子身上也看到同樣的痕跡了，特別是那個丫頭片子，袖口還有衣領都有油，怕不是抱着油桶啃了。”

“而且你有沒有發現，明明他們家之前就一直缺糧，結果到現在沒餓得半死不活不說，竟然連一點兒面黃肌瘦都沒有，她家那個小丫頭手上怕是能一戳一個洞！”

劉芳越說越激動。

“你還記得那只猴子不！一直來了整整三個月，後來他們家裏人說是猴子們走遠了，所以後面就沒再來。我就一直覺得不對，裏面肯定有問* 題！”

“這能有什麽問題？”王慶國沒想明白，“難不成其實是他們把那猴子抓住殺掉吃肉了？”

還別說，王慶國內心覺得這個做法才是最好的嘛，那麽大一只猴子，有多少肉啊，能吃多久啊，那可是肉欸，比那什麽送個一兩次的水果要好多了。

他之前還特地去找胡老三這麽建議，還主動表示自己可以幫忙，只要事成之後分他一部分就成，結果還被罵了。

後面王秀蘭還直接抄起掃帚把他趕出來，啧，真是腦子轉不彎兒來，不知道什麽才是好的。

聽劉芳這麽一說，他一下就想到這事了。

反倒是劉芳沒想到這茬，不過片刻後她自己否認了。

以王秀蘭那一家子的性格，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而且煮肉的味道跟正常做飯的味道大不相同，絕對不可能不被人發現的。

“我的意思是，那猴子可能不止給他們送了最開始兩三次東西。”

“你是說……”

“對，你看他們還能吃得起用那麽多油做的東西，不知道家裏還藏了多少好東西呢。之前沒有，肯定就是猴子那事之後才漸漸多出來的。”

王慶國突然覺得自家婆娘說的也對。

不過……

“那猴子給人家的，難不成你還讓她們分出來？”

“怎麽不能！”劉芳來勁兒了，“你想想，猴子是從哪來的？深山裏啊。猴子的東西又從哪來的？還是深山裏啊。那深山裏的東西又是誰的？不都是公家的嗎？！”

“現在那只死猴子把公家的東西只往他們一家拿，我們難不成就這麽看着自己的利益受到損害？！”

劉芳說這話時，絲毫想不起來自己在山上發現野果子時，偷偷摸摸往家裏拿的樣子。

也絲毫不想想，深山難不成禁止他們去嗎？上面的東西難不成不讓他們拿嗎？還不是自己膽子小不敢去。現在有動物把東西拿下來，呵，又要求平分了。

你說是個人還好，就是只猴子，你讓它明白“山裏的東西都是公家的”這種概念？？

然而王慶國聽了劉芳的話，絲毫不覺得離譜，反而跟着精神一振。

“你說得對！”他對此表示贊同。

對啊，如果那只猴子還給王秀蘭他們拿了更多東西的話，應該拿出來給大家分才是。

這麽想着，王慶國跟劉芳對視一眼：“……去要？”

“對，肯定要去要！”劉芳連連點頭，“早點睡，明天起來就去要！”

劉芳計劃得很好，明天自己跟家裏男人先去試探試探，要是王秀蘭他們知趣，肯把東西給他們分一分，他們也不是那種讨人厭的人，非要把這事兒鬧得滿大隊都知道，還會幫着遮掩遮掩。

不過要是王秀蘭他們一心要犯錯誤，私藏公家的東西，那就不要怪他們把事兒告訴隊長，讓隊長來處理那些髒物了！

這天夢裏，劉芳夢到自己從王秀蘭家翻出好多好東西，甚至還有好幾根千年人參，樂得她醒來的時候嘴角都沒壓下去。

然而劉芳卻沒想到，她跟王慶國一大早前往胡老三家門口時，喊半天裏面都沒人。

隔壁花婆家的王小春聽到動靜，才來告訴兩人：“你找秀蘭姨？他們一家已經出門了。”

劉芳和王慶國頓時傻眼。

“那就下午再來。”劉芳罵罵咧咧離開，“我就不信他們下午還不在家！”

那胡老三一家去哪了呢？

他們全上山去了。

王秀蘭和胡老三兩人天不亮就醒了，之後睡不着幹脆起來收拾，早上照例是紅薯，還有昨天剩下的一點炸蛋碎渣和餘油，摻了些水煮出一大盆蛋花湯。

雖然蛋少了點，但油多啊，湯面上飄着一朵朵油花兒，看着都好吃。

等菜地的事兒也弄完，天也亮得差不多，兩人便把兩個孩子喊起來，吃過早飯後趕緊讓閨女試試找水的事。

這可是大事啊，要真能找到充足的水源，不光他們自己的莊稼有救，整個大隊明年的糧食都有救了！

小音音“啾啾”兩聲喚醒休眠的山雀團子，捧着它神情嚴肅的開始許願：

“想要有大量能夠澆莊稼的水，不是清曲河，是另外的水水。唔……最好要位置近一些，方便澆田一些。”

這個願望是昨天胡老三跟王秀蘭教的，怕小鳥帶路到現在衆人挑水的那條河，還特意仔細回想了一下河的名字，把它排除掉。

随着小音音的許願結束，山雀團子撲扇撲扇翅膀，開始往一個方向飛。

“走，跟上！”

胡老三和王秀蘭一人一個孩子，或牽或抱，緊緊追在小鳥身後。

小鳥一路往山裏走。

路上他們也遇到過起得早的隊裏人，倒是沒好奇這一家四口幹嘛去。

這場面用眼睛看就知道了嘛，肯定是那只鳥飛了，小丫頭舍不得，家裏大人不就只能跟在後面追着，想找機會重新把鳥抓回來麽。

反正胡老三他們家三個都對她家小丫頭寵得不行，這事兒村裏誰不知道啊。

不過也是，如果自己家有這麽個長得又乖，性子也大方，還有動物緣的福娃，自己也會寵着。

就這樣小音音一家一路追在小鳥後面進了山，就在兩個大人擔心小鳥是不是要飛進深山裏時，它終于停了下來。

山雀團子停在一叢灌木上。

胡老三和王秀蘭面面相觑：

“……就是這裏嗎？是不是小鳥累了停下來休息休息啊？”

不怪他們懷疑，實在是這裏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到任何河流的跡象，別說河流了，就連一個小湖泊都沒有。

這完全不符合他們想象中的“大量水源”。

難不成神仙的東西還能出故障不成？

小音音也不懂。

不過她不懂，有懂的。

小音音開始呼叫外援：【神仙神仙，啾啾是什麽意思吖？】

外援很給力，很快系統就在虛拟屏幕上打開附近地圖：【經過掃描，附近山脈陰河充沛，心願小鳥停的位置正是離宿主最近的合适井位。】

怕幼崽宿主不懂，系統還解釋了什麽叫陰河，以及這個地方為什麽适合打井。

陰河跟地下河不一樣，後者是地下明晃晃的一條河流，但前者名字叫河，實際上是存在地下各石層縫隙間的水分，可以說無處不在，只是含量的多與少。

而這片山脈的植被能這麽茂盛，底下的陰河自然也是十分充沛。

在這種地方打井，會很容易出水。

如果選的井位剛好在合适的地點，那将會得到源源不斷不會枯竭的一口井。

正好，就是啾啾現在所在的位置。

小音音聽得懵懵懂懂，但不妨礙她把系統的話轉述給爸爸媽媽。

胡老三和王秀蘭那可就比自家閨女懂得多了！

兩人頓時臉色狂喜，連忙記下位置，又馬不停蹄去找隊長說這件大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