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注射教學 對啊,你才知道嗎?我素來有……

第37章 注射教學 對啊,你才知道嗎?我素來有……

宋府。

紀平安走到門口卻被家丁攔住。

家丁:“紀小姐, 抱歉,請你暫時留在府內不要出門。”

紀平安見正門走不通,回到院子內, 帶着冬春去後院爬牆。

冬春:“小姐, 這樣真的可以嗎?”

紀平安:“你放心, 我會爬牆。”

說完, 紀平安抓着一旁的大樹飛快爬了上去。

冬春:“……”

冬春:“小姐, 奴婢說的不是爬牆。奴婢是說, 外面流言那麽恐怖,咱們真的還要淌這渾水嗎?于姑娘是很可憐,可是, 小姐,咱們以後還要嫁人啊。”

想起那些奇葩又過分, 充滿了惡意揣測的流言, 紀平安就一肚子火。

紀平安怒道:“不嫁了,以後當自梳女去。那等輕信流言不信我的男人不要也罷。”

冬春快急哭了:“小姐, 你別說氣話。女人怎麽能不嫁人呢?”

紀平安:“不嫁人的女人多了去了。”

也就這破時代那麽多規矩, 氣死她了。

大不了以後找個男人假結婚, 等搞定了人籍戶口,拿到了路引,換個城市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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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代,山高路遠,消息閉塞, 她換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 輕松自在。

紀平安終于爬到了樹頂,她伸出手丈量樹與牆之間的距離,不近也不遠, 運氣好能跳過去。紀平安深呼吸,瞄準了位置,正欲跳到牆頭。

樹下傳來韓绮的聲音:“紀表妹,這是做什麽呢?”

話音剛落,牆外出現了兩個家丁。

紀平安無奈,只能下來。

韓绮打量着因為爬樹灰撲撲的紀平安,無奈道:“紀表妹,這是何必呢?”

紀平安只能道:“她今日的針還沒打。新藥的制作進度也需要确定。”

韓绮:“外面已經風風雨雨,紀表妹自身難保,想必就算紀表妹放手,那位于姑娘也不會怪你的。”

紀平安眸光如水,柔卻堅定:“不一樣。”

韓绮:“哪裏不一樣?”

紀平安:“以前教我醫術的老師跟我說,只要沒到最後一刻,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病人。她是這麽說的,也是這麽做的。我也是這麽學的,也只能這麽做。”

韓绮:“不管是誰?”

紀平安微微蹙眉,韓绮這話問得奇怪。

紀平安:“不論是誰。”

韓绮:“那位于姑娘只是一個花樓女子。”

紀平安:“她是病人。”

韓绮一瞬不瞬地看着紀平安,忽然自嘲一笑,“紀表妹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紀平安靜等下文,但是韓绮卻不說了,只是淡淡地笑着,如枝頭杜鵑,“既然紀表妹行得正坐得直,何必爬樹?大大方方,光明正大從正門走便是了。”

紀平安:“正門不讓我走。”

韓绮笑了笑:“紀表妹和我一道,無人能攔。”

韓绮剛說完,貼身婢女繡蘿拉了拉她的衣袖,“夫人,大少爺那裏……”

韓绮搖搖頭,讓繡蘿閉嘴,帶着紀平安和冬春來到大門口,家丁照例攔着,韓绮冷冷地看着四人,“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家丁面面相觑。

韓绮:“大少爺那邊我來交待。”

有了這句話,家丁讓開,紀平安帶着冬春匆匆離開。

繡蘿懵了:“夫人,你突然是怎麽了?”

回到屋內,不出片刻,宋懷章便知道了消息,也發出了和繡蘿同樣的疑問。

韓琦一如既往的溫柔如水,“夫君只說要毀了紀表妹的名節,讓她嫁給二弟,如今目的已經達成,又何必非要阻攔紀表妹,致人于死地呢?”

宋懷章坐在韓琦對面,“夫人,你今天讓我感覺很陌生。”

韓琦走過去,在宋懷章身旁坐下,挽住他的胳膊,将頭靠在他的肩上,“夫君,紀表妹是女子,那于姑娘也是女子,同樣的我也是女子。我只是可憐她們罷了。你就依我這一回吧。”

見宋懷章還是不說話,明顯還生着氣,韓琦做直身子,雙手捧起宋懷章英俊的臉,在他臉頰上輕輕親了一下,“夫君,求求你了。”

宋懷章握住韓琦的雙手,微微側首,在她指尖輕輕一吻,“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

龍神衛地牢,于兩楹一直待在牢裏,紀平安和冬春不說,她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

給于兩楹打了針,檢查了身體,紀平安放心了許多。

如今的于兩楹臉上的傷口已經逐漸開始愈合,身上的瘡也好了一些,只要堅持用藥,遲早能康複。

問題就在于,紀平安手裏的藥撐不久,這兩天氣溫驟降,下一批藥要等氣溫升上來才能制作,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發酵青黴。

而且下一批藥也不一定和這次一樣幸運。

說到底每一批藥都要賭一次命。

安撫好于兩楹,紀平安從地牢出來,鄭重地對着謝浯嶼行了一個禮。

謝浯嶼一臉無語:“得了,又有事求我。”

紀平安讓冬春将所有的藥和針都交給謝浯嶼。

謝浯嶼:“外面流言太甚,怕了,打算跑路?”

紀平安搖頭,神情凝重:“山雨欲來風滿樓,我心裏不安,總覺得以目前的情況要出事。”

謝浯嶼:“能出什麽事?”

紀平安:“直覺。”

紀平安又行了一個禮,“所以,我想将怎麽給于兩楹打針,注射藥物的方法教給謝大人,如果未來我趕不及,來不了,請謝大人繼續為于兩楹用藥。”

謝浯嶼接過藥,垂眸看着,“怎麽用?”

紀平安讓冬春将生理鹽水拿出來,用注射器将生理鹽水從針頭吸入其中,“這裏要針頭向上,往上推,确定沒有空氣之後,再使用。”

謝浯嶼仔細看着針頭。

紀平安将針管遞給謝浯嶼,掀開袖子,“這種藥是用來肌肉注射的,像這樣……”

說着,紀平安拿過針将針頭對準了雪白的手臂。

謝浯嶼一把抓住她纖細的手腕,“你瘋啦?拿自己做實驗?”

紀平安:“就是注射一點生理鹽水而已。”

謝浯嶼:“不疼嗎?”

紀平安無語:“它只是教學。”

謝浯嶼:“你有病吧紀平安?”

紀平安略微思索了一下,“對啊,你才知道嗎?我素來有病。”

謝浯嶼:“……”

謝浯嶼白了紀平安一眼,取下護腕,扔到一旁,掀開自己的袖子,将手臂伸到紀平安面前,“用我的。”

紀平安:“不行。”

謝浯嶼:“練武之人,少不得傷,不怕疼。”

紀平安:“我不是怕你疼,是你們男人袖子太窄了了,拉上去的位置不夠,要肩膀那裏。”

謝浯嶼:“……”

謝浯嶼:“呵,沒良心的女人。”

紀平安也很無語,打個針而已,為什麽要搞得這麽矯情?

紀平安:“把衣服脫了,露出整條手臂。”

謝浯嶼耳尖微紅,紀平安催促道:“快一點啊,咱們第一次見面你不也沒穿衣服嗎?做什麽扭扭捏捏的?”

謝浯嶼咬緊了牙,解開裏衣,露出整條手臂。

這是考慮到男女有別,紀平安也只能選擇上臂三角肌注射,平常她給于兩楹注射都是趕走謝浯嶼後選擇臀部或者大腿外側。

紀平安手指熟練的摸到上臂三角肌的位置,“上臂外側、肩峰下2到3橫指的位置,記清楚了嗎?”

謝浯嶼移開停留在紀平安臉上的目光,仔細注視紀平安指着的位置,“繼續。”

紀平安:“注射器消毒你是知道這麽做的。現在我教你怎麽注射。針頭和皮膚要到這個角度……快速刺入,不能全部紮進去,三分之二就好。然後緩慢将藥推送進去,記住一定要勻速且慢,不能快,不然病人會有不适的反應。藥全部推送進去後,将針頭快速拔出,用一小塊棉花壓住傷口,按壓一段時間,直到不出血為止。棉花和藥都在盒子裏,注射器每次使用後都必須全部消毒。流程一個都不能少。”

紀平安将注射器扔進酒精中消毒,問謝浯嶼:“明白了嗎?”

謝浯嶼視線從紀平安臉上劃過,“很簡單。”

紀平安:“那你試一試。”

謝浯嶼:“自己怎麽給自己打?”

謝浯嶼是新手,新手給自己打确實有難度。

紀平安思索片刻:“那你在我手臂上打?”

冬春伸出手:“用我的。”

謝浯嶼穿上衣服,給了二人一人一個白眼:“我龍神衛是沒人了嗎?”

謝浯嶼喊了一聲王陸,王陸飛快跑了過來,聽完後,立刻脫掉一半的衣服露出整條手臂,謝浯嶼當着紀平安的面操作,紀平安在一旁指導,很快謝浯嶼就學會了。

紀平安忍不住稱贊道:“你的手很穩。”

外科醫生的手要穩要巧,以前在手術室當助手時,帶她的副主任還誇過她的手是天生做手術的料。

紀平安垂眸看着現在的這雙手,比她自己的手還是差了一些,還需要多加練習才行。

确定一切都交待穩妥,紀平安帶着冬春坐馬車去郊外查看了培養出來的青黴,這才回到宋府。

回宋府,紀平安特意詢問了院裏的丫鬟,沒有人來問罪。

紀平安點點頭,坐下拿出醫書開始看。

距離醫家總考沒幾天了,前段時間忙,紀平安都是晚上看,這段時間外頭風言風語多,妙仁堂的裝修也接近尾聲了,紀平安也不用去盯着,時間充裕了下來。

紀平安這邊坐得住,宋懷章那邊倒有些急了。

連續幾日,宋懷章下了早朝回來,走上二樓觀景臺,遠遠地瞧見紀平安坐在院裏,手裏拿着醫書,桌子上也擺放着幾本醫書,醫書攤開在桌子上,旁邊放着筆記和一支十分細小的精致毛筆。

不管是紀平安手裏的,還是桌上的,書頁都卷了起來,一看就翻過很多遍了。

“倒是坐得住。”宋懷章雙手背負身後,觀景閣一窗一景,翠竹搖曳,宋懷章忍不住嘆息道:“若是出身再高些,二弟真心喜歡,許二弟做個正妻,兩個人琴瑟和諧,同心協力往上走,必能闖出一番天地。可惜了。”

轉眼便到了醫家總考那天,紀平安緊張極了,和冬春再三檢查要用的東西,生怕少帶了一樣便不能參加考試了。

大業的醫家總考分男女科,分別在不用時間舉辦。

參加醫家總考之前還有兩級考試,分別是小考和中考。

參加完小考并合格的人,須在有資歷的大夫手裏做學徒一年,方能參加中考。

參加中考後的學徒,名義上已經能被稱為大夫,也擁有了行醫資格,只是還沒有開設醫館的資格,要在汴京開設醫館,必須參加并通過醫家總考,在醫鑒司進行登記。

而汴京的醫家總考只管汴京範疇,其他州府縣分別有自己的醫家考試,縣級只有小考和中考,州府方才有大考。

持有州府大考通行證的大夫可以在州府和州府以下的縣城鄉鎮開設醫館,行醫治病,但是反之,持有縣城中考通行證的大夫不能在州府行醫,開設醫館。

而汴京醫家總考通過者不受任何限制。

紀平安只要通過醫家總考,以後便可在大業全國範圍內暢通無阻。而且因為大業是整個大陸政治經濟文化最發達的國家,大業的大夫在邊陲小國也十分受認可和尊敬。

紀平安從長公主那裏拿到的推薦信和李大夫闫大夫給的擔保已經全部入醫鑒司進行了登記,并且換成了考試憑證。

冬春握住紀平安的手:“小姐,放輕松,你一定可以的。”

紀平安舉起手,冬春抓着她的手在瘋狂發抖。

紀平安:“冬春啊,你好像比我緊張。”

冬春松開手,尴尬地笑了笑:“小姐,咱們出發吧。”

紀平安點頭:“嗯,早點去,省得到時候排隊。”

紀平安背上斜挎的布包,帶着冬春出門,此時牧聲已經駕着馬車來到了大門口。

紀平安和冬春坐上馬車,因為時間充裕,汴京繁華,行人衆多,牧聲駕着馬車的車速并不快。

馬車從巷子裏鑽出,行入大道。

紀平安閉了閉眼,心裏默念菩薩保佑。

冬春伸出手,撓紀平安癢癢:“小姐,還說不緊張?你不也緊張壞了?”

“好啊,你笑話我。”紀平安也撓回去,兩個人在馬車內笑作一團。

忽然,馬車停下。

“怎麽了?”冬春詢問。

牧聲聲音低沉沙啞,如大漠砂石在厚厚的羊皮卷上磨着,“小姐,是開封府的衙役。”

冬春掀開簾子,果然是開封府的衙役。

四個男人擋在了馬車前。

其中一個來到紀平安的馬車旁,“打擾了,請問可是紀平安紀小姐?”

紀平安點點頭。

衙役拿出令牌:“開封府辦案。紀小姐,春花樓老鸨敲響登聞鼓,控告你拐帶她手下的姑娘于兩楹,通判大人着我們帶你回去問話。”

冬春:“問話?現在嗎?”

衙役點頭,“紀小姐,請。”

紀平安抓緊了斜挎包的肩帶:“這位衙役大哥,我今日要參加醫家總考,時間緊湊,能否通融通融,待我參加完醫家總考之後再到府衙回話。”

衙役皺了皺眉:“抱歉,紀小姐,通判大人只讓我等帶你回去。”

說完,衙役伸手指向開封府的方向:“紀小姐,請。”

紀平安心底計算着時間,這次他們出門的早,如果問話問得快,興許還能趕得上。

只是,真的能趕得上嗎?

紀平安無奈,只得放下簾子,讓牧聲跟着衙役去開封府。

冬春氣壞了,“小姐,這老鸨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報官,分明就是盯着咱們,故意使壞。”

“我知道。”紀平安心下焦急,抓着布包肩帶的手越抓越緊,“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參加醫家總考之事并沒有刻意隐瞞,有心相查肯定是能查出來的。老鸨抓于兩楹是受周萍萍指使,這次應該也不例外。

紀平安當真是不明白,她和周萍萍之間的仇怨到底為什麽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很快,一行人到了開封府。

包仕昌已經坐在堂上。

紀平安掃了一圈,宋懷豫并不在,看來對方是瞅準了宋懷豫巡查的時間過來報官的。

老鸨戰戰兢兢跪在地上,臉上塗着厚重的胭脂。

包仕昌見紀平安到了,讓老鸨将自己的訴求再說一遍。

老鸨低着頭,哭泣道:“通判大人,小的是春花樓的老板,手下二十來個姑娘。大約是一個月以前,樓裏一個叫于兩楹的姑娘因為生病,不願意接客,逃跑了。”

老鸨雙手呈上于兩楹的賣身契。

老鸨:“這姑娘跑了,小的沒辦法向主家交待,便讓樓裏的夥計去尋。尋了許久沒聽到消息,直到那日,小的聽聞有一女子穿着一身黑色罩袍沖撞了成平侯府的馬車,倒在地上,被紀小姐的人救走了。于是樓裏的夥計就去詢問,沒想到被紀小姐請來的工人給打了出去。從此,這于兩楹就被紀小姐給扣下了,小的拿着賣身契怎麽要人都要不回來。”

“你胡說!”

冬春跪在紀平安身後,紀平安拉住她,“先聽她把話說完。”

老鸨哭道:“通判大人,這于兩楹不管有沒有病,賣身契在春花樓,她就是春花樓的人。這紀姑娘有什麽資格強行将人扣下拿來試藥?而且這紀姑娘本身并不是大夫,從來沒有參加過任何醫家考試。她這分明就是拿着我們春花樓的人來練習醫術。”

包仕昌讓人将賣身契呈上,檢查辨明真僞後,問紀平安:“你可有話辯駁?”

紀平安不慌不忙看着老鸨:“你說是我扣押了于兩楹,可有證據?”

老鸨:“那麽多人都看着是你們從街上帶走了我春花樓的姑娘。”

紀平安:“所有人都看見有一個全身罩黑袍,沒有露臉的女子沖撞了成平侯府的馬車,吐血倒地昏迷不醒。因為那女子受傷,我将她帶到醫館救治。請問春花樓老板,誰能證明那就是于兩楹?”

老鸨:“這……”

紀平安:“你說我用于兩楹試藥,可有人證物證?再請問這位老板,我聽說于兩楹逃走後,又被你春花樓抓回去了,她是在我紀平安的醫館,紀平安名下的任何房子內被抓到的嗎?”

老鸨張了張嘴,包仕昌冷聲道:“回答問題!”

老鸨瑟縮着脖子:“回通判大人,我們是在郊外的田地旁抓到逃跑的于兩楹的。”

紀平安:“既然如此,你憑什麽說我私自扣下花樓女子?又憑什麽污蔑我拿花樓女子試藥?”

老鸨:“那妙仁堂裏都是你的人,他們自然會幫你。”

紀平安:“你的意思是,你人證物證都沒有,偏偏要跑來報官,浪費開封府的時間,耽誤其他百姓申冤的案子?”

老鸨:“我沒有這個意思。”

一聽紀平安扣大帽子,老鸨急了,雙手放在地上,膝蓋在地上向前爬行:“通判大人,小的冤枉。就算……就算……小的沒有紀平安扣押花樓姑娘的證據,那……她紀平安非法行醫呢?她紀平安連醫家小考都沒參加,有什麽資格行醫?就算花樓女子的命再賤,大夫都不願意接手,也由不得紀平安踐踏律法啊!”

這話不像一個老鸨能說出口的,有人教。

紀平安問:“誰教你說的這話?”

老鸨冷汗直冒,這女人真邪門,怎麽如此敏銳?

老鸨道:“姑娘不要轉移話題,沒人教我,是我自己要為自己讨一個公道。”

非法行醫一旦确定,紀平安必須罰銀三十,并羁押七日,那她必定參加不了今日的醫家總考。

紀平安看向冬春,冬春比劃着時間,眼淚都快急出來了,又不敢說話。

老鸨:“通判大人,紀平安非法行醫這事所有人都知道,不需要你費神,只需要去龍神衛一問便知。自打于兩楹被龍神衛抓走之後,一直是由紀平安每日往返龍神衛進行試藥。紀平安這個賤……”

啪!

驚堂木敲打在桌面上,讓人心驚肉跳。

包仕昌冷聲道:“注意你的用詞。”

“是、是、”老鸨如鹌鹑一般茍着身子,“大人,紀平安分明就是拿于兩楹試藥,做實驗,其心可誅。”

包仕昌看向紀平安:“你在醫鑒司可備案在冊?”

紀平安垂眸:“不曾。”

包仕昌又問:“你是否為于兩楹診治并開藥?”

紀平安抿緊了唇。

不承認,是說謊,包大人着人去龍神衛,甚至是龍神衛附近的居民一問就能知道,公堂說謊,即刻收押。

但承認,就是非法行醫,必須羁押七日。

啪!

驚堂木再度敲響。

包仕昌再問:“堂下女子,回答本官的問話。”

驚堂木仿佛一記重擊擊打在神經上,紀平安脊背一片濕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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