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監禁 于兩楹……死了
第39章 監禁 于兩楹……死了。
婦人穿着打扮就像是普通的農婦, 沒有任何獨特之處。
小姑娘問:“你是不是和朱考官認識?你們是不是親戚?”
婦人縮着脖子,手抓在一起,“這位姑娘, 我、我不認識朱考官。”
“你不認識?”小姑娘怒怼:“你不認識, 她那麽偏幫你?就你這水平, 憑什麽藥材考試分數比我高?還有你開的藥方, 你自己什麽能耐自己不清楚嗎?九分?你憑什麽?你的表現哪裏值九分?”
小姑娘怒發沖冠般, 婦人害怕地後退:“我、我也不知道啊。這位姑娘, 我、我真的不認識朱考官,甚至在今天之前,我從來沒見過她。我……我家就住在南巷, 我是個寡婦,帶着一對兒女一起生活, 是南巷的楊大夫見我們孤兒寡母十分可憐, 收我在藥房裏幫忙,見我有點悟性, 帶我入了醫道的門。其他的我真的就不知道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朱考官會給我打那麽高的分。”
說到最後, 婦人聲音都小了下來:“其實楊大夫也說以我現在的能力通不過醫學總考, 讓我平常心,當積累經驗。”
紀平安和李庭繪對視一眼。
李庭繪:“這婦人說得好像不是假話。”
紀平安:“怎麽說?”
李庭繪:“紀姑娘你不是汴京人所以不知道。南巷是汴京最貧瘠的地方,許多無家可歸的人的人都聚集在南巷。我聽爺爺說過,南巷只有一個大夫,姓楊, 名辰光, 四十餘歲。生性孤僻,口硬心軟。南巷魚龍混雜,小偷盜匪無數, 時常發生争鬥,但凡家裏日子稍微過得去一點,都會立刻搬出來。她如果真住在南巷,不可能會認識朱考官。”
李庭繪眉頭擰了起來。
那邊小姑娘沒得到滿意的答複,狠狠地瞪了婦人一眼拂袖而去。
紀平安拉了拉李庭繪:“我們還去醫鑒司投訴嗎?”
李庭繪:“搞不懂。我回去問問爺爺吧。也可能是我哪裏真的沒答好。”
李庭繪摸不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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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平安點頭:“那你問問李大夫,若是你還是要投訴,我和你一道去。不公正是對每個人的,沒得讓你一個人擔責任的道理。”
“我知道了。”李庭繪又問道:“對了,于姑娘怎麽樣了?”
紀平安怕李庭繪擔心,沒說老鸨狀告的事情,只簡略說了于兩楹的治病情況。
李庭繪手放在心口上,欣慰極了,“太好了,她的病可以治愈了。花柳病有救了。”
紀平安不忍打擊,但還是如實相告:“藥不穩定,這次運氣好,有用。下次仍然不一定。”
李庭繪:“對病人來說,有個盼頭總歸是好事。可惜我今日才被爺爺放出來參考,不然我也能盡一份力,也可以見識見識那神奇的藥。”
紀平安:“沒關系,以後有的是機會。這件事是我初來乍到沒考慮周到,李大夫是為了你好。”
她那時還未能清楚地認識到花樓女子四個字在這個時代的分量,難免把問題想簡單了。
兩個人依依惜別。
冬春坐在馬車上對着紀平安招手,紀平安走過去,對着冬春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宋懷豫帶着衙役從馬車後走出來。
紀平安開玩笑道:“這麽急嗎?怕我跑了?我考試結束了,現在可以回去接着受審了。”
紀平安心态輕松,宋懷豫卻面色凝重。
宋懷豫:“于兩楹……死了。”
紀平安笑容凝滞在臉上,“你說什麽?”
宋懷豫:“龍神衛那邊給的理由是,病情忽然惡化,不治而亡。”
……
再度跪在了開封府的公堂之上,紀平安一顆心如懸在枯井之中。
驚堂木響聲震動公堂內外。
紀平安望向包仕昌,讷讷道:“于兩楹的病情已經穩定了下來,臉上和身上的瘡傷也開始結痂修複,按理來說不會出問題……”
紀平安驀然想起不久前自己曾教過謝浯嶼打針。
莫不是謝浯嶼打針中出了什麽問題?
還是……青黴素保管不當,出現了什麽差錯?
就在紀平安說不出三五六的時候,謝浯嶼聽到消息過來了。
去往龍神衛拿屍體的衙役也回來了。
包仕昌暫時放過紀平安,問道:“屍體帶回來了?”
衙役面露難色:“回通判大人,屍體沒了。”
包仕昌冷了臉:“怎麽回事?”
衙役看向謝浯嶼,謝浯嶼拱手行禮,開口道:“包大人,是我管理屬下不利。于兩楹得的是花柳病,本就無藥可醫。我手下的王陸看人死了,屍體都硬了,怕不及時處理會傳染,于是将人火化了。”
如一塊巨石砸穿只有表面結了一層薄冰的寒潭。
紀平安赫然望向謝浯嶼。
謝浯嶼手上護腕在日光下泛着冷色的光。
包仕昌目光銳利:“骨灰現在何處?”
衙役将骨灰呈上。
這時一直跪着不說話的老鸨開口道:“通判大人,于兩楹雖然得的是花柳病,但是一直好好的活着,這……這突然暴斃……肯定是有人無證行醫,拿人試藥出了岔子,害死了人。龍神衛毀屍滅跡,難免是為紀平安遮……”
老鸨話沒說完,謝浯嶼一個冰冷的眼神殺過來,她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
老鸨的話也是包仕昌懷疑的點。
謝浯嶼前頭才為紀平安出頭,說明兩人關系匪淺。
出了行醫的人命案子就不是龍神衛能插手的了。
包仕昌又問:“是誰判定于兩楹是病情忽然惡化,暴斃而亡?”
宋懷豫道:“包大人,是龍神衛的仵作。”
包仕昌傳人詢問,果然如龍神衛所說。
人死了,屍體成了灰燼,沒證據證明是紀平安醫術不精害死了人,也沒證據證明不是紀平安之過,案子陷入了膠着。
包仕昌思考片刻,問紀平安:“紀平安,你可有辯駁?”
紀平安将懷疑的目光從謝浯嶼身上收回來,俯身行禮:“回大人,花柳病是衆所周知的絕症,在今日之前,并沒有任何可以治愈的藥物。從古至今僅有的幾例痊愈者,也是因為在發病早期用了水銀以毒攻毒,但即便如此,這些康複者的身體也因為水銀之毒要承受許多年的折磨。是以,在用藥之前,民女便将所用藥物的兇險據實以告。于姑娘是在知曉所有風險之後,在求生意志下,自願用藥。治病總有風險,不論,于姑娘此次逝世是病情所致,還是……人為……”
說到人為兩個字,紀平安下意識地看了謝浯嶼一眼。
謝浯嶼站立在公堂之上,如一顆挺拔的青松,半點眼神都沒有給紀平安。
紀平安:“不論是因為什麽,民女問心無愧。”
老鸨:“你說于兩楹知道就是知道啊?你有什麽證據?我們怎知你沒有為試藥,故意欺騙?于兩楹只是個無知婦女……”
紀平安:“我有。”
老鸨大驚:“你有?!”
紀平安喊了一聲:“冬春。”
冬春立刻跑過來:“奴婢在。”
紀平安看向包仕昌:“包大人,在治病之前,于姑娘曾親手寫下風險知情書,可否略等片刻,讓我的婢女去将知情書取來?”
包仕昌準允了,冬春立刻轉身就跑,沖上馬車,讓牧聲用最快的速度趕往妙仁堂。
馬車緊趕慢趕,很快回來了。
冬春急急忙忙跑進公堂,跨門檻時還摔了一跤。
“小姐。”她撲到紀平安面前,滿頭大汗,臉上身上都是青灰,“不見了。”
宋懷豫走過來:“什麽不見了?”
謝浯嶼也看向冬春,他雙手放在身後,一只手抓着另一只手的護腕。
冬春抓緊了紀平安的手:“知情書,奴婢去看過了,櫃子的鎖被撬了,知情書不見了。”
紀平安愣了片刻,忽然笑了。
原來人無語到極致時是真的會笑的。
聞言,老鸨大喊冤枉,求通判大人嚴懲紀平安。
事到如今,紀平安也無話可說了。
宋懷豫急忙道:“包大人,于兩楹屍身已毀,即便沒有知情書,我們也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紀平安治療有誤。疑罪從無,不能因此定罪。”
包仕昌擰着眉,問謝浯嶼:“于兩楹涉嫌倒賣軍需後勤物資一事可有定論?”
謝浯嶼搖頭:“于兩楹病情嚴重,無法受審。”
包仕昌:“既然沒有定論,于兩楹至死仍屬于清白之身,那麽紀平安行醫按民律算,仍屬于非法行醫。”
宋懷豫上前一步:“大人,花柳病本就沒有治法,紀姑娘也是可憐她,請大人網開一面。”
包仕昌給了宋懷豫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問紀平安:“紀平安,你可認罪?”
紀平安苦笑:“民女認罪。”
包仕昌:“既然認罪,按大業律法,罰銀三十,羁押七日。你可服?”
紀平安:“民女服氣。”
得到紀平安的回複,包仕昌就此結案,退堂,并讓宋懷豫盯着繼續查于兩楹的死因,查是否是紀平安行醫有誤導致。
宋懷豫大跨步來到謝浯嶼面前:“于兩楹的屍體真的是你謝大人手底下的人怕傳染,不小心火化的?”
謝浯嶼抓着護腕的手慢慢收緊,“不然呢?”
宋懷豫:“謝大人自從考入龍神衛以來,屢建奇功,一年連升三級,不說龍神衛,就是朝堂內外都是心服口服。謝大人會管不住自己的兵?”
謝浯嶼目光淡淡:“宋大人,龍神衛那麽多人,我謝浯嶼只有一個,哪能管得住那麽多?”
紀平安在冬春的攙扶下從地上站起來,一瘸一拐來到謝浯嶼面前,“火化于兩楹的人是王陸,別人管不了,謝大人連王陸都管不了嗎?”
謝浯嶼上前一步,低頭,垂眸,狹長的眸子露出幾分笑意,直勾勾地盯着紀平安的眼睛:“這麽相信我?”
謝浯嶼:“繼續問。”
紀平安抿緊了唇。
謝浯嶼站直身子,笑了:“說話啊。怎麽不繼續問了?”
紀平安自嘲地笑了笑,“好像真的挺難的啊。”
謝浯嶼臉上的笑凍住了。
紀平安道:“一個人,小心翼翼,還是會行差踏錯,萬劫不複。于兩楹一輩子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卻時時遭難。想平安的活下去,真挺難的啊。”
原主的名字叫紀平安。
平安,平安,平平安安。
原主的父親真的很愛她,才會在死前殚精竭慮為原主謀劃,才會為她取名平安,希望她這一生平安順遂。
紀平安再度來到了地牢。
二進宮了。
冬春又哭了,紀平安安慰道:“只是罰點銀子,關幾日罷了。”
冬春哭着說:“才怪呢。說是羁押七日,這羁押和羁押又有不同。我剛才問過了,這七日小姐需要按照律法前往礦場幹活。女犯人們要準備一日三餐,還要漿洗礦工的衣服,礦場工人每日要工作到亥時,亥時衣服脫下就要立刻清洗,到寅時又要起床準備早飯。活多又累,幹貨的犯人還少,一天下來,腳不沾地,吃不到多少東西,攏共也就休息得了一二個時辰。”
越說冬春哭得越厲害。
冬春:“該死的賊,偷什麽不好,偷知情書。小姐,奴婢笨想不到辦法,你再想想,還有沒有辦法?你說咱們給官府多捐些錢能免除懲罰嗎?”
紀平安搖了搖頭,替冬春擦着眼淚。
別的地方好說,但是這裏是開封府。包仕昌又是個眼睛裏揉不進沙子的。
“好了,眼睛哭腫了怪讓人心疼的。”身邊的人越是慌亂,紀平安越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退路,“冬春,你去一趟公主府,将今日的事情和翠雲姑姑說一說,興許她會有辦法。”
她犯法是确鑿的,長公主地位崇高,但并不代表開封府就一定會退讓。
她僅僅是為長公主治過病,在長公主眼前混了個眼熟而已,紀平安也沒有那個底氣,長公主會為了自己和開封府對上。但,不論如何,總得試一試才成。
“嗯。”冬春吸了吸鼻子,點頭:“奴婢這就去。”
冬春一走,宋懷豫走進了牢房,開門見山:“于兩楹真的與後勤物資倒賣一案有關?”
紀平安搖頭,“堂堂龍神衛都指揮使,因一個犯人的罪供,抓一個小小的花樓女子,就算最後證明是誤抓,也只不過是都指揮使戰袍上的一點灰塵罷了,影響不了他什麽。他不至于為了這點連污漬都算不上的東西犯下殺人大罪。”
除非,那已經不只是一點灰塵,而是戰袍上洗不掉的污漬了。
這才是紀平安所懷疑的。
宋懷豫追問,紀平安只是搖頭。
如她曾經和于兩楹說過的一樣,沒有證據。
于兩楹沒有,她也沒有。
沒有證據證明謝浯嶼和于兩楹之間的關系,便沒有人會信。誣告官員,輕者杖三十,重則發配。
而且,她沒有說過,于兩楹也不可能說,所以,謝浯嶼很有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和于兩楹的關系。
她僅僅只是毫無根據的揣測,并不說明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
紀平安不說話,宋懷豫眉頭緊了起來,眼底雲層翻滾:“你若是知道什麽最好現在說,明日開始你就要去礦場了。你常年體弱多病,礦場那樣的地方,若是去了,七日折磨,怕是連命都保不住。紀平安,你知不知道,過了今晚,去了礦場,我就沒辦法照顧你了!”
到最後一句,過往情緒穩定且克制的聲音,此刻語調微揚,輕顫。
紀平安還是不說話,宋懷豫真的無可奈何了,“你如此維護他?”
“我不是維護他。”紀平安抓緊了袖口:“我只是不想因為自己毫無證據的猜測,讓一個人無端遭受非議。現在只是有疑點,事情并沒有定論,我也答應過要守口如瓶。”
既然答應了于兩楹,她便絕不能因為自己的猜測而輕易開口。
不然,如果她猜錯了,那不是既害了謝浯嶼,也違背了自己的承諾嗎?
宋懷豫:“如果沒有猜錯……”
紀平安:“羁押結束之後,我會查,直到真相出來的那天,絕不放棄。”
宋懷豫:“紀平安。”
紀平安:“嗯?”
宋懷豫:“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固執?當初在公堂一意孤行用冰水救人是,後來為于兩楹治病是,現在仍然是。你這樣的個性真讓人……恨極,又……無可奈何……”
……
公主府。
冬春敲響了大門。
翠雲姑姑讓人将冬春帶了進來,詢問了幾句,了然,進去回禀長公主,才委婉地開了個頭,告之長公主冬春來了,長公主便笑問:“那丫頭闖禍了?”
翠雲姑姑:“公主您如何知道?”
長公主搖搖頭:“本宮好歹也讓那丫頭瞧了一個月的病,朝夕相處,還能看不出她那倔強的性子?再加上上次主動登門拜訪自薦成平侯府,這丫頭,以後闖禍的時候怕是還多着呢。說吧,這次犯了什麽事?”
翠雲姑姑将冬春叫了進來,将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
長公主越聽眉頭擰得越重,這丫頭真不是一般的能闖禍。
冬春跪拜:“長公主,求您救救小姐吧。她也是瞧着于姑娘可憐,本着醫者仁心,才冒險嘗試。長公主殿下,奴婢小姐是真心想救于姑娘,絕對沒有害她之心。”
長公主:“你起來吧。”
翠雲姑姑将冬春扶起來,“行了行了,長公主也沒說不救啊。”
冬春讷讷然,長公主起身更衣。
很快,低調的馬車駛入了開封府。
開封府府尹入宮辦事,并不在開封,而且紀平安此案只是非法行醫,并不大,夠不上開封府尹親審。是以,此次長公主駕到,仍然只有包仕昌帶着開封府上下迎接。
一番繁瑣的禮儀後,長公主和包仕昌轉入開封府內院。
包仕昌一張國字臉如同開封府公堂之上的鍘刀一樣不近人情,他問道:“長公主殿下駕到,不知有何吩咐?”
長公主淡淡道:“今兒個本宮身體不舒服,怕是舊疾犯了,想從包大人這裏借個人回長公主府為本宮看病。”
包仕昌:“敢問長公主想借誰?”
長公主芙蓉面上露出一抹笑容:“你說呢,包大人?”
包仕昌露出了為難之色。
他很想當個正直不畏強權的人,事實上,在面對別人的時候他也确實如此。
但是,自從奉直大夫死谏,撞柱倒地,皇上朝堂照開,讓他們所有人看着奉直大夫一點點流血死去之後,包仕昌一直到今天都心有餘悸,于是,以前一言不合就剛正不阿鐵血直谏的包仕昌,在官場上盡量堅守原則的同時,學會了委婉說話。
包仕昌輕輕地清了清嗓子,“殿下,那紀平安犯的是非法行醫之,罪名本就不大,下官是按律而為。七日刑法很快就會過去。”
長公主微微挑眉。
翠雲姑姑怒道:“包大人,你的意思是讓長公主殿下在病魔的折磨下活活忍受七日,直到紀平安七日後出獄?”
包仕昌:“下官不是這個意思。”
翠雲姑姑:“包大人,既然紀姑娘犯的只是輕罪,又何必死板地恪守教條主義?那于兩楹,公主殿下在來的路上已經打聽過了,得的是不治之症,而且在遇見紀姑娘之前便已經病入膏肓,本就命不久矣。于兩楹不論生死,訛不到紀姑娘頭上。包大人,人心向善,咱們做人做事總得講良心,律法無情,但有時候也可以酌情法外開恩,不是嗎?”
包仕昌:“這位姑姑的話,恕下官無法認可。”
長公主放在桌上的手,輕輕敲了敲,微小的聲音卻讓包仕昌那強硬的語氣柔和了幾分。
但語氣歸語氣,态度歸态度。
包仕昌道:“長公主殿下,律法無情人有情,這個觀點,下官和您一樣認同。只是,律法是一回事,斷案是另一回事。這位姑姑的一切猜測都是基于人心向善這個方向,但下官等主管刑獄,講究的是證據,絕不是人心。從斷案的角度,從證據上推測,下官無法推測出紀平安治病到底是處于良善還是別的目的。犯人可以僞裝成任何樣子,就像下官曾經在地方就職時抓捕的某個江洋大盜,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在當地鄉下,卻頂着大善人的名號。這又如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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