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敘情 紀平安,你可真會順杆兒爬

第40章 敘情 紀平安,你可真會順杆兒爬。……

包仕昌:“目前的證據只能說明紀平安和于兩楹認識, 曾經為于兩楹看病,并且出于某種原因在于兩楹身上試用了一種風險巨大,可以致人于死地的新藥。于兩楹是否真的知曉這藥的兇猛, 是如何死的, 死因是否與紀平安有關, 一概不知。于兩楹就算得了了絕症, 命不久矣, 但只要她是在死期之前被人謀害, 開封府就有義務查一個真相。既然如此,那下官又如何能以虛無缥缈的人品對紀平安酌情從輕處置?”

翠雲姑姑:“于兩楹已經賣身入花樓。”

包仕昌:“紀平安并沒有于兩楹的賣身契,無權處置于兩楹。長公主殿下, 紀平安非法行醫是事實,誰能保證她非法行醫真的只是因為憐憫之心, 而不是為非法試藥謀求利益?人證物證何在?紀平安确實有說過她曾将風險告之于兩楹, 有于兩楹親筆寫下,簽字蓋章的風險知情書。若是知情書還在, 下官考慮到紀平安的出發點是好的, 定會酌情考量。但如今知情書何在?”

當初紀平安被長公主送入開封府地牢, 犯的是對長公主的大不敬之罪。

大不敬之罪是個口袋罪,有沒有罪,罪責大小全憑長公主一張嘴。

而現在,紀平安犯的是實罪,包仕昌又鐵面無私, 真真就讓事情僵在了這裏。

長公主開口問道:“有知情書就可以從輕判決?”

包仕昌:“自然, 有知情書,雖然不能肯定紀平安的出發點,但是至少可以确定于兩楹本人和紀平安的意見達成了一致。說明非法行醫雖然有錯, 但過錯并不大。”

長公主勾唇一笑,遞給翠雲姑姑一個眼神,翠雲姑姑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給包仕昌。

包仕昌接過:“此為何物?”

翠雲姑姑道:“剛才長公主的馬車入開封府前,有一小厮送過來的,說是路過妙仁堂,在地上撿到的,猜測是有人落下了。”

“這麽巧?”包仕昌一邊說着一邊拆開信封,裏面正式于兩楹親手寫下的風險知情書。

風險知情書上清清楚楚地寫着于兩楹自願接受治療,并已經獲悉所有的風險。甚至自述自己身世悲慘,飽受病痛折磨,感謝紀平安的憐憫與救助。若是有幸痊愈,結草銜環,若是未得上天垂憐,亦不怪任何人。

包仕昌檢查信紙确定沒有任何作假修改之後,派人去春花樓拿了于兩楹生前留下的文墨過來比對字跡,确認後,将紀平安的刑法從罰銀三十,羁押七日,改為罰銀一百,免除羁押之刑。

紀平安從地牢出來時,冬春和翠雲姑姑在門口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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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春又哭了,紀平安深感自己以後不管做什麽都得小心小心再小心了,不然冬春再這麽哭下去,眼睛肯定會壞的,到時,她就真的罪孽大了。

紀平安小心地擦掉了冬春臉上的淚,對着翠雲姑姑跪下:“翠雲姑姑,平安謝謝您,謝謝長公主殿下。平安真的沒有想到,長公主殿下如此尊貴竟然會為小女專門跑一趟開封府。”

翠雲姑姑将紀平安扶起來:“好了,身體本來就弱,還動不動就跪。這要是以後病得更重了,誰來照顧長公主的身體?”

紀平安:“是,平安以後一定更加精進醫術,努力為長公主調養身體。”

翠雲姑姑笑了笑:“其實你這次能出來,還是得虧你以前行事小心,讓于兩楹寫下了風險知情書。也幸虧她在風險書中特意提到了對你的感謝,包大人才願意法外開恩。”

紀平安微怔:“姑姑,你是說遺失的風險知情書找到了?”

翠雲姑姑還未開口,冬春對着紀平安拼命點頭:“小姐,說是咱醫館附近的住戶撿到的,可能是裝修時工人不小心弄丢了。”

不對。

紀平安又問:“姑姑,那封風險知情書上提到了于姑娘對我的感謝?”

翠雲姑姑見紀平安态度不一般,心中也存了疑惑:“有什麽問題嗎?”

紀平安紅唇抿了抿。

風險知情書是李姑娘提及,她口述讓于兩楹寫下的,基本上是她穿越前所在醫院風險知情書的簡略版。

所以,那封風險知情書上從來沒有提到什麽于兩楹對她的感謝。

那麽,交到開封府的那封風險知情書哪些于兩楹沒寫過的內容是哪裏來的呢?

那封風險知情書難道是假的嗎?

那筆跡呢?包大人不可能不鑒定筆跡,就輕易相信一封來路不明的書信是于兩楹寫的。所以,筆跡是怎麽弄的?

還是是包大人為了賣長公主一個面子而謊稱上面有于兩楹的感謝?

紀平安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周圍的住戶撿到交給長公主,長公主和翠雲姑姑肯定會先看一遍才交給包大人,不然若是風險知情書有什麽問題,她的罪責只會更重。

紀平安按下滿腹疑惑,笑道:“沒什麽。只是當時于姑娘寫下風險知情書後,我便讓冬春收起來了,沒有仔細看過。所以方才聽到她竟然在風險知情書中寫下了對我的感激,深感意外。”

翠雲姑姑:“她那樣的身份……唉……不知受過多少白眼和委屈,你們一個幫人不看身份,一個心懷感激之心,都是善良的人。”

翠雲姑姑嘆了一口氣,她當年若不是有幸被挑入了宮,那年幹旱,怕是也要被爹娘賣進窯子。

都是苦命人。

翠雲姑姑說罷,回了長公主身邊。

雖然翠雲姑姑說不需要,但紀平安還是帶着冬春來到長公主馬車前行禮送別。

待長公主馬車走後,紀平安和冬春起來,兩個人相互看着彼此,激動地抱住彼此,興奮地又蹦又跳,異口同聲道:“沒事了,沒事了,真的沒事了!”

冬春:“小姐,你以後可別吓奴婢了。”

紀平安伸出三根手指:“我發誓,我以後一定小心小心再小心。”

冬春一張蘋果臉因為又蹦又跳,此刻紅撲撲的,跟真蘋果一樣可愛。

冬春:“那小姐,咱們現在回宋府?”

紀平安想了想:“先去龍神衛,找謝浯嶼。”

冬春:“啊?找那個壞蛋幹什麽?一開始我還以為謝大人是個好人,結果他在公堂上翻臉不認人,一句話都不為小姐說。”

紀平安:“無論如何,有些事還是要問清楚。”

冬春也反應過來了:“對!于小姐死得蹊跷,和那個壞蛋肯定脫不了幹系。”

冬春将牧聲叫來,兩個人坐馬車前往龍神衛。

馬車路過妙仁堂,紀平安将車簾掀開一角,看見妙仁堂工人們正在拿水清洗大門。

“怎麽回事?”紀平安問。

冬春:“小姐,前頭公堂之上我回妙仁堂拿知情書的時候,有人搗亂,在咱們醫館門上澆糞。工人說好幾次了,不知道是哪來的混蛋,人靈活的狠,沒抓着。還有人在門上寫字,罵咱們不知廉恥。小姐,你說是不是因為于姑娘那事?”

紀平安搖頭:“是有人借題發揮。尋常人家根本不識字,也買不起筆墨紙硯,而糞這種東西,普通老百姓都是攢着種田,或者拿去賣的,沒得這麽浪費。咱們住在尚書府,不管是不是尚書府內的千金,到底也沾着幾分朝廷大員的光,即便花樓之事鬧出來了,也不過就是些流言蜚語指指點點,若無背後之人撐腰,誰敢拿貞節牌坊的手段往咱身上使?”

冬春撅嘴:“壞人真多。”

紀平安忍不住嘆氣,潑糞這事怕是爆出她和于兩楹關系的人在趕盡殺絕。

紀平安也納悶到了極點,到底誰啊?她幫于兩楹治病到底得罪誰了?至于到深仇大恨的地步嗎?

總不會是春花樓老鸨吧?

老鸨自己知道自己幹的買賣上不得臺面,不到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壓根兒不會往公堂上擡。

那難道是周萍萍?

上次抓于兩楹的就是周萍萍,她和周萍萍也确實算得上有仇。

但是,周萍萍現在不是在忙成平侯的喪事嗎?自己親生父親的葬禮上,周萍萍還有心思對付她?還能做局破壞她醫家總考,還是算計到弄丢知情同意書?能精準預料到謝浯嶼的所作所為?

紀平安總覺得周萍萍沒這個智慧。

馬車緩慢又穩定地來到了龍神衛門口。

王陸瞧見紀平安連忙去通報,過了會兒,謝浯嶼從龍神衛大門口大搖大擺的出來,将紀平安上下打量了許久,笑道:“出來了?”

紀平安點頭。

謝浯嶼:“走吧。”

紀平安:“去哪?”

“去我家,吃飯。”謝浯嶼翻身上馬,動作流暢,他拉着缰繩,俯身瞧着紀平安:“你一大早要去醫家總考,中間被開封府帶走審問,參加完醫家總考又被帶回開封府,然後關到現在,肯定沒吃飯。肚子不餓嗎?”

紀平安發間步搖胡亂地晃動,瞧着謝浯嶼那仿佛剛扔掉了一大堆累贅的輕松模樣,眼底醞出了惱意,聲音生硬:“我不餓,我有事問你。”

謝浯嶼在馬背上坐直,“去我那兒吃飯,一邊吃一邊問。”

說完,也不管紀平安同不同意,徑直騎馬前行。紀平安無奈只能上馬車,讓牧聲跟上。

謝浯嶼是草根出身,比不得宋家的底蘊,也比不得成平侯的潑天富貴,所以,謝浯嶼買的宅子要偏遠一些,也要小上許多。

汴京房價高,物價貴,謝浯嶼買完宅子身上就不剩什麽錢了,所以家中裝飾樸素,僅有一個白發蒼蒼的仆人負責每日灑掃。

謝浯嶼讓冬春等在車上,只讓紀平安跟着進門,紀平安便讓牧聲帶着冬春去附近的飯館吃飯,別一起餓着,多點點菜,別舍不得銀子,賬走公賬。

入門後,謝浯嶼徑直大步朝前,他長得高,步子大,紀平安只能小跑跟上。

忽然,謝浯嶼停了下來,回頭。

紀平安止步:“怎麽了?”

謝浯嶼微微揚了揚下巴:“還真一個人跟我進來了。”

紀平安:“什麽?”

謝浯嶼漆黑的眼眸蓄起絲絲縷縷地笑意,減輕了周身淩厲肅殺,“這麽相信我啊?不怕我殺人滅口?”

見紀平安臉色發白,真有點吓到了,謝浯嶼低低地哼了一聲,轉身繼續走。

紀平安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轉念一想,她找謝浯嶼找的光明正大,龍神衛那麽多人都看着,馬車也停在謝府門前,殺了自己謝浯嶼也脫不了幹系,于是又跟了上去。

這一跟就到了內院飯廳。

謝浯嶼指着座位,語氣冷硬:“坐着吧,馬上上菜。”

紀平安:“……”

她真不是來吃飯的。

而且怎麽感覺剛才謝浯嶼把她吓到後,她還沒鬧脾氣,謝浯嶼反而心情變差了許多?

謝浯嶼說完,轉身離開。

紀平安只能一個人待在飯廳裏。

過了一會兒,飯廳走進兩個蒙着面紗的女子,一人端着兩道菜。

“紀小姐。”

直到兩人将飯菜放下,于兩楹喊了一聲,紀平安才認出她來。

“你沒死?!”紀平安錯愕之後,便是驚喜與慶幸。

于兩楹摘下面紗,臉上瘡傷幾乎痊愈,她拉着敘情坐下,對紀平安介紹:“紀小姐,這位就是在花樓時一直幫我的好姐妹,敘情。”

紀平安打招呼道:“你好,敘情姑娘。”

打完招呼,紀平安迫不及待地問于兩楹究竟是怎麽回事。

于兩楹道:“這事我也不清楚,那日地牢內有人想殺我,僞裝成畏罪自殺的樣子,幸好謝大人及時趕來救了我,那人之後便被抓了。随後,謝大人讓我假死脫身,讓王陸帶着稻草紮成的假人做了一出焚屍的戲,将我接進了謝府。”

紀平安伸出手,探上于兩楹的脈搏,拉開她的袖子檢查。

好的太快了,身上的所有膿包瘢痕都快好了。

她當初教了謝浯嶼打針後,中間有幾日,謝浯嶼主動提出由他負責打針,讓她專心備考。難道這幾日,謝浯嶼用了別的藥?

紀平安問:“謝浯嶼有和你解釋為什麽讓你搬進謝府嗎?”

于兩楹十分信任紀平安,任由她檢查,也并不隐瞞:“紀小姐,我知道你想問的是什麽。謝大人,他,他知道了。”

敘情道:“此事也怪我,怪我當日去龍神衛探望楹楹時說漏了嘴。謝大人直覺敏銳,一下就猜到了。”

紀平安:“然後他就信了?”

敘情目光閃爍:“他讓我拿出證據。當年楹楹剛生了孩子,身體不好,是我将孩子偷偷抱養出去的。所以,謝大人養父母親自畫押的收養書在我手裏。”

紀平安繼續追問:“時隔二十年,仍然完好無損?”

敘情目光心虛地飄向一邊:“因為事關楹楹,所以我一直小心保管。”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與秘密,既然敘情不願意坦誠,紀平安也不再追問,便看向于兩楹:“殺你的人知道是誰嗎?”

于兩楹搖頭:“我一個花樓底層女子,唯一得罪的就是花樓。着實什麽都不知道。不過謝大人說他從下手的人嘴裏問了出來,他沒告訴我,讓我別管,留着他處理。死裏逃生,我心裏害怕,也不願意再問。”

紀平安表示理解,于兩楹本就不是一個聰明膽大的人。

看來,還是只能問謝浯嶼。

三個人又聊了一會兒,謝浯嶼走了進來,“再聊下去,飯菜都涼了。”

他洗了澡,換了一身月白色長袍,腰上松松垮垮搭着一條銀白腰帶。倚門而站,日光于身後朦胧,顯得整個人寬肩窄腰,身形颀長,清新俊逸。

謝浯嶼目光停留在紀平安臉上:“你那身子骨,吃冷的沒事嗎?”

紀平安出獄的時候早過了飯點,是以于兩楹和敘情早就吃過飯了,謝浯嶼進來後,便讓兩個人回去休息了。

紀平安剛長了張口,謝浯嶼眼疾手快地拿了個雞腿堵住紀平安的嘴:“我知道你想問什麽,先吃飯。等吃完了,我再回答你的問題。”

“哦。”

紀平安抓住雞腿,默默吃了起來。

本來已經餓過勁,不覺得餓了,這會兒飽含油脂的雞肉一入肚,餓勁兒又回來了。紀平安大快朵頤,謝浯嶼眼角狠狠地抽搐了好幾下,“你是女人嗎?你怎麽能吃這麽多?”

紀平安擦幹淨嘴,“你整日裏在龍神衛這種男人堆裏待着,見過幾個女人?再說了,誰告訴你女人吃得少了?”

謝浯嶼輕笑一聲:“行,剛才那謹小慎微的樣子不見了,牙尖嘴利又回來了。”

紀平安:“……”這人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難聽。

紀平安又将手洗幹淨,重新坐回座位上:“到底怎麽回事?”

謝浯嶼:“就我娘說的那樣。”

這個娘字出口,紀平安渾身顫抖,“你剛才說什麽?娘?你肯叫于兩楹娘?”

謝浯嶼白了紀平安一眼:“難道我該叫奶奶?”

“不是。”紀平安激動難言:“我……我是剛才聽見于兩楹叫你謝大人,我以為……”

謝浯嶼正色道:“她怕連累我,所以不肯叫我的名字。娘我也只在私下叫,外人在時,叫她別的名字。”

紀平安深呼吸,按捺住心中洶湧:“是,是該這麽做。那要是被人發現你和她的關系怎麽辦?”

謝浯嶼抿了抿淡色的唇,“我會盡量不讓人發現。”

回旋镖來得太快,紀平安和謝浯嶼相視一笑,旋即問道:“是誰要殺于兩楹?”

謝浯嶼眼神驟然兇狠:“這你不用管,我不會放過那個人。”

說着,他将銀色護腕摘下,噠的一聲扔桌子上:“以後有結果了,我邀請你去看。”

紀平安點點頭,“看來你已經想得很周到了。”

于兩楹假死脫身,不需要再管花樓的賣身契,只要少出門,少活動,便能和自己的兒子一起平安生活。同樣的,于兩楹這個身份的死去,也能瞞下謝浯嶼和于兩楹的關系,不至于影響到謝浯嶼的仕途。

等過個幾年,尋個機會,以謝浯嶼的本事肯定能為于兩楹換一個身份,到時,一切就都柳暗花明了。

紀平安:“于兩楹的病快好了。她換了藥嗎?”

“果然瞞不過紀大夫。”謝浯嶼調笑着從懷裏拿出了兩支藥瓶放在桌子上:“這是用完的。”

紀平安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桌上的東西。

一瓶滅菌注射水,一瓶長效青黴素。

謝浯嶼:“兩瓶搭配用,總共三次。用你給的注射器注射。”

紀平安将藥瓶拿在手裏,心髒仿佛被一只手攥緊,她渾身顫抖,差點呼吸不過來。

紀平安激動地問:“你從哪裏找到的?這是長效青黴素,一支120萬單位!它——”

它在,說明還有人穿越。

是身穿,或者帶有外挂,例如系統之類的。

如果對方真的有系統,那她就可以請求對方帶她一起回家,她就不用在這個陌生的世道壓抑自己的個性謀求生機了。

謝浯嶼:“宋懷章給的。”

如一盆冰水将紀平安從頭澆到腳。

紀平安眉頭擰作一團:“宋懷章?”

原男主?

書中沒寫他是穿越的啊。

不不不,她好歹也在宋府住了那麽久了,如果宋懷章是穿越的,她早就發現了。

宋懷章肯定不是現代人。

紀平安問:“他有說是誰給他的嗎?”

謝浯嶼:“沒仔細說,說是兩年前曾随手幫過一人,對方給了他這個,說是救命的東西,能治療大部分疾病。”

那就是原書給男主開的挂。

就像是原文中,宋懷章為長公主找到的凝香丸。

紀平安心更涼了,腦子卻也變得更加清晰。

難怪原文中成平侯活了下來,後來會在宋懷章攻打汴京時,為宋懷章的軍隊打開城門。

原來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宋懷章就拿長效青黴素籠絡住了成平侯。

而現在,出現了變故。

宋懷章從于兩楹這件事的細枝末節中猜到了什麽,選擇将長效青黴素給了比成平侯更有價值,一年連升三級,掌管龍神衛的謝浯嶼。

謝浯嶼性格直接,有恩必報,如果未來宋懷章起義,能做的事情絕對比成平侯更多更有價值。

于是成平侯便藥石無靈去世了。

就是不知道那個給宋懷章藥的人,還在不在這個世界……

想到這裏,紀平安更覺希望渺茫。

紀平安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好想好想好想回家啊。

想家裏的飯菜,想家裏熱鬧的氛圍,想媽媽念叨她的聲音。

自從穿越後,她一直暗示自己把目前的一切都當作是在出差,這樣便不用想家了,現在窺見一絲回家的希望,那份對家的想念便沖破自以為堅固的堤壩,将她整個人浸透。

“怎麽了?”謝浯嶼擔憂問道。

紀平安吸了吸鼻子,努力将湧上來的情緒壓下去:“沒什麽,就是、忽然有點想家了。”

謝浯嶼眼底湧起複雜的情緒,遮遮映映,“紀平安。”

紀平安:“嗯?”

謝浯嶼:“其實我知道于兩楹是我娘的時候動過毀滅證據的心思,但是,當我知道她為了保住我拼過命,知道她為了保護我寧肯不認我的時候,我很高興。”

紀平安睫羽輕輕扇動。

謝浯嶼:“因為我從來沒被養父母這麽保護過。每一次,被推出去換錢,被選擇放棄的人都是我。紀平安,現在謝府變成了謝家,以後你如果願意,可以随時來。這裏,永遠歡迎你。”

紀平安再度吸了吸鼻子,“你好像很感謝我的樣子。”

謝浯嶼:“……”

紀平安:“那你能幫我個忙嗎?”

謝浯嶼氣笑了:“紀平安,你可真會順杆兒爬。”

紀平安眨眨眼:“一個小忙。”

謝浯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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