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下午, 鐘歡慶還在被窩裏呼呼大睡, 可是一個電話就擾了她的美夢。

她閉着眼在床頭摸來摸去終于摸到了了手機, 她眯着一只眼看了看上面的名字:“蕭厲覺。”

“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自己吃好吃的時候打過來。”剛剛在夢裏,她正面對一桌子的山珍海味, 正要享受美味呢。

“幹嘛呢,歡歡,這麽晚才接電話?”鐘歡慶還沒說話, 那邊的那個可惡的人就先質問她。

“我能幹嘛?我正睡覺呢。”剛睡醒的鐘歡慶的聲音啞啞的,聽上去多了幾分性感。

“大白天的睡覺,想做白日夢了嗎?”蕭厲覺笑嘻嘻地問。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得趕緊睡回去吃一大桌子的美味呢。”鐘歡慶打了一個呵欠。

前一陣手裏有一個項目, 她熬了幾個大夜,到現在都覺着覺沒有補回來。

“啧啧啧,小姑娘家家的,什麽屎呀屁呀,真是不文明。”蕭厲覺啧啧地嘟囔着。

“你到底有沒有事要說,沒什麽事情的話, 我就挂了啊。”鐘歡慶心裏不高興, 懶得和他浪費嘴皮子。

“有事有事,我的姑奶奶, 還記仇了呢。”蕭厲覺笑嘻嘻地說道,“上午不是和你說了嗎?晚上去吃飯。”

“你們吃吧, 我不去了,我想睡覺。”鐘歡慶說着順手拉開窗簾,天色微暗。

“鐘歡慶,你越來越沒勁了,高展鵬可是難得回來一趟。”

“好吧好吧,你們在哪裏聚會?”鐘歡慶從床上坐起來,睡多了,頭有點暈。

“天都金會所。”

“我待會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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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載你去。”

“不用,我自己開車。”

“我在你家樓下。”

“騙人。”鐘歡慶自然是不信。

床蕭厲覺吃吃地笑,“如果不信,你可以往窗外看。”

鐘歡慶跳下,幾步跳到窗前,果然,樓底下那輛熟悉的白車,還有那個依在車上往上瞧的人,看到鐘歡慶伸出腦袋,蕭厲覺笑着朝她招手。

“傻帽兒。”鐘歡慶小聲道,“你等等,我馬上下去。”

她找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簡單地畫了一個裝,拿起包就往樓下跑。

蕭厲覺看到她跑下來,朝她打了一個響指。

鐘歡慶切了一聲,朝他白了一眼:“呀,蕭總,你的網紅臉小美女呢?”

“怎麽?找小美女幹嗎?找虐嗎?人家要青春有青春,要身材有身材,要顏值有顏值,我怕在她跟前你會自慚形穢。”蕭厲覺故意損她。

“覺覺,”鐘歡慶擡頭忽閃着大眼睛朝她甜甜地笑,“你說實話,我顏值低嗎?”

蕭厲覺故意滴往後退了一大步:“鐘歡慶,你要幹嗎?你可別吓我,我可是正經孩子。你呀,這個人顏值不低,就是脾氣差點,如果你改改脾氣,說不定我還能從了你。”

鐘歡慶嫌惡地看着她:“蕭厲覺,姐不是靠顏值吃飯的,姐有的東西你們沒有好不好?”說着她指了指蕭厲覺的腦袋瓜:“腦子這個東東,你有嗎?”

蕭厲覺很自覺地幫她打開車門:“我沒有,我沒有。”

鐘歡慶上了車,用鼻子使勁嗅了嗅。

蕭厲覺把一個紙袋地給她:“屬狗的嗎?”

“網紅臉的香水味不咋滴啊。”她接過紙袋,“這是什麽?不是炸彈吧。”

蕭厲覺發動車子,笑道:“**,我親手親您制造的。”

鐘歡慶也笑了:“以你的智商你也就能制造個茶葉蛋。”說着她打開袋子,竟然是她在商場試穿的那件風衣。

“幹嘛?”鐘歡慶将衣服塞進紙袋。

“什麽幹嘛?衣服當然是穿了。”蕭厲覺。

“我說這衣服給我幹嘛?”鐘歡慶盯着他的後腦勺。

“給你你就收着,哪那麽多為什麽?”蕭厲覺說,“給你的國慶節禮物。”

鐘歡慶将紙袋放在座位上:“這禮物太貴重了,我可消受不起。”雖然知道這些錢在他眼裏不算什麽,可是他倆關系再好,也是

蕭厲覺恨恨地看了她一眼:“鐘歡慶,有錢難買爺樂意。”

鐘歡慶撇撇嘴:“既然不樂意,那我也不客氣了。不過無功不受祿啊,你小子不會又讓我幫你追女朋友吧。”

蕭厲覺一本正經地問:“歡慶,在你眼裏,我只會追女朋友嗎?”

鐘歡慶愣了幾秒鐘,他倆之間還從沒正兒八經地聊天,他除了追女朋友?他的書法很棒,上高中的時候就在全國書法大賽中獲獎,他公司開的風生水起,這麽說他還真是人生贏家。

“不,你是吃喝玩樂,樣樣精通。”鐘歡慶還是嘴硬。

“鐘歡慶,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麽嗎?”蕭厲覺

‘揍我一頓?”鐘歡慶笑。

“君子動口不動手。”蕭厲覺轉頭看她一眼。

“你這臭流氓。”鐘歡慶拍他肩膀一下。

“我說你又想歪了。”蕭厲覺撇嘴。

“我和你太熟了,我還真下不去嘴。”蕭厲覺接着道,“我一直把你當哥們。”

兩人說說笑笑轉眼到了天都金會所。

到了包廂,一大桌子人人圍坐着,有男有女。

鐘歡慶一眼就看到了宋宇琛,他永遠是一群人中最出衆的那一個,他将胳膊随意地搭在旁邊小鳥依人的椅子背上,兩人在低頭耳語着什麽,說到起興出,兩人便會意地對視而笑。

那群人見兩人一起來,笑着給他倆打招呼。

一個不怕多事的問:“你倆來晚了啊,自罰一杯。”

蕭厲覺一拳頭砸在那人的肩膀上:“自罰多沒意思啊,想不想看我倆互罰”

薛向安忙連連點頭:“好啊,好啊,知我者厲覺也。”

蕭厲覺給鐘歡慶拉開凳子,自己也順便坐下:“好個毛,薛向安,幾天不見,長本事了。”

薛向安連忙作揖:“小弟不敢,還要仰仗蕭兄發財呢。”

蕭厲覺笑道:“向安,從小你這小子就是個狗腿子,到現在還是那個德行。”

薛向安喝了一口:“覺哥,我從小到大沒什麽變化,你可是變得不小,小時候你胖嘟嘟的多可愛多聽話,怎麽現在變成了這個德行。”

宋宇琛點上一根煙,慢悠悠的說:“蕭厲覺,那是被歡慶給欺負的,不是有那麽一句話,哪裏有欺負,哪裏就有反抗?是不是啊蕭厲覺?”

蕭厲覺看了一眼鐘歡慶,鐘歡慶噘嘴:“琛哥,我在你眼裏就是這個形象啊,。”說着她把臉轉向蕭厲覺:“覺覺,我欺負你了嗎?”她的語氣中有些威脅的味道,可是眼神裏像含了一層霧氣,多了一些柔和。

蕭厲覺忙搖頭:“沒有,沒有,從小到大,都是我欺負你了。”

一桌子人聽了這話,都哈哈大笑。

不知怎麽又聊到女人身上,鐘歡慶看着宋宇琛身邊的女孩,模樣清秀,素面朝天,對蕭厲覺說:“嗯,看琛哥的女朋友比你的那個網紅臉有氣質多了。”

蕭厲覺也不在意她的挖苦,嘆嘆氣道:“是啊,我看女人的眼光不行,豈止是女朋友,連我的女哥們都天天怼我。”

鐘歡慶瞪眼看他:“你嘴這麽賤,就該怼。”

宋宇琛笑道:“慶兒,我看你也就是嘴皮子上的功夫,真有本事把蕭厲覺給收了,別讓他出來或或別的女孩子。”

鐘歡慶聽了這話,斜楞着看着蕭厲覺:“琛哥,你也太小瞧了我的審美能力了吧。就蕭厲覺這樣的,給我我都不要,花心大蘿蔔一個,長得再帥氣有個毛用。”

鐘歡慶知道身邊的朋友有意無意地撮合她和蕭厲覺,可是他這個人只适合做朋友,做丈夫有些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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