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回來的路上, 因為蕭厲覺喝了酒, 只能鐘歡慶開車。
“我看琛哥這次好像是真的哦, 你看吃飯的時候,對那女孩那個照顧啊,給她剝蝦, 給她夾菜,特意給她要了熱牛奶。我看我家慧子是沒有機會了。”
蕭厲覺眯着眼睛看她:“我也給你剝蝦了,我也給你夾菜了, 我也給你要了熱牛奶,連你上廁所,我都問你要不要陪你一起去。”
“你哪有那麽好心,據我對你的了解, 接下來你肯定有事求我。”鐘歡慶也學着他的樣子眯着眼睛瞧他。
蕭厲覺往後倚了倚,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看什麽?覺着我比你的網紅臉好看嗎?”鐘歡慶臉上發熱,兩人認識這麽長時間,蕭厲覺還從來沒這麽認真地看她,這小子的眼睛太漂亮了。
“噓!”蕭厲覺伸出食指放在她嘴唇上。
“神經病啊!”鐘歡慶系上安全帶,發動車子。
“鐘歡慶,你還別說, 你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但是你一開口說話,就破壞了你的美。”蕭厲覺油腔滑調地開始點評。
“你好你好, 你不說話的時候顏值為正,你一說話整個人就是渣。”鐘歡慶白他。
“你好你好, 鐘歡慶,我勸你不要操心慧子,先把自己的婚姻大事解決了,過了年你立馬就28了吧,啧啧。”蕭厲覺搖着頭感嘆。
鐘歡慶一把推開他的手,不耐煩說道,“好了好了,我就是一輩子嫁不出去也不用你操心。”
“還惱羞成怒了”蕭厲覺小聲嘀咕着,“我這是狗拿耗子了,可我就想操心啊。”她說這話的時候雙手抱着放在腦袋後面,閉着眼睛,他的側顏如雕刻般深邃立體長睫毛,鐘歡慶的心突然多跳了一下。
“怎麽了,老盯着我看,被我迷住了嗎?”蕭厲覺沒睜眼,但是卻好像有透視眼,能看清她的一舉一動。
鐘歡慶被他的話吓了一跳,心也撲通撲通地跳。他沒睜眼怎麽看到自己在看他?
“真是自作多情,我什麽時候看你了?” 鐘歡慶心說這小子最喜歡詐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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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就是看了。””蕭厲覺睜開眼轉頭看他。
“我沒看。”鐘歡慶将手裏的鑰匙**扔給他,開了車門就想走。
“哎,生氣了,你說沒看就沒看吧,怎麽還生氣了。哎,哎,鐘歡慶,你怎麽回家?”蕭厲覺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跟在她後面。
“我怎麽回家?我飛回去。”鐘歡慶心裏有點虛,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開我的車回去吧,你的車不是去修了嗎?”蕭厲覺将鑰匙地給她。
你怎麽知道我的車去修了?鐘歡慶不記得自己告訴過他。
“你什麽事情我不知道?”蕭厲覺朝她笑笑
當然有你不知道的事,鐘歡慶心裏嘀咕着,但是她還是接過蕭厲覺遞過來的鑰匙。
“路上小心些,到家給我打電話。”蕭厲覺在後面叮囑她。
鐘歡慶沒有回答他的話轉身上了車,今晚這是怎麽了,鐘歡慶摸摸自己還在撲騰的小心髒。今晚這個花心大蘿蔔真的是特別迷人啊,這也對,說明自己還是正常的人,誰讓自己是個顏控呢。
鐘歡慶離蕭厲覺家不遠,開車十分鐘的路程。
等鐘歡慶到家打開門,蕭厲覺的電話就追到了,這家夥将時間算的準準的。
“不是讓你給我打電話嗎?”蕭厲覺張口就問。
“我才到家。”鐘歡慶看看時間,剛剛十點。
“今晚生氣了嗎?”可能是晚上的緣故,蕭厲覺聲音低沉了許多。
“沒有。”鐘歡慶脫下外套,換上拖鞋。
“真的沒有?”蕭厲覺還不死心。“我……”
“你洗洗睡吧,我明天還要早起上班。”鐘歡慶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語,催他挂電話。
“好好好,晚安,歡慶。”蕭厲覺語氣輕柔,完全沒了往日的油腔滑調。
“晚安。”鐘歡慶挂了電話。
放下電話,她摸摸自己的臉,有些熱,今天晚上這是怎麽了?是不是好久沒談戀愛了?可是那也不能對蕭厲覺有感覺吧。
她洗臉的時候,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雖然在減肥,但是臉上還是肉肉的,她用力拍拍自己的臉蛋子,慢慢的膠原蛋白,比滿臉的玻尿酸真實的太多了,真不知蕭厲覺那什麽眼光。
鑽進被窩,她拿了手機,看到白雲慧發給自己的消息,從高中時候就暗戀宋宇琛,她明裏暗裏給她創造表白的機會,可是這丫頭就是死心眼,她和宋宇琛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出身好,家世好,學習好,在他面前,白雲慧就是一個醜小鴨,但是誰說醜小鴨就不愛上白馬王子呢?可是白雲慧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這層窗戶紙不捅破,他們還是朋友,捅破了,或許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鐘歡慶承認白雲慧說的有道理,一物降一物,宋宇琛讓白雲慧自慚形穢變成了醜小鴨,而她自己,鐘歡慶想,老天爺為什麽要派一個蕭厲覺和他鬥天鬥地。到哪去說理去。
鐘歡慶研究生畢業後,就在省設計院工作,平時工作忙了些,但是好在沒有那麽多的勾心鬥角,還是比較适合她這種大大咧咧的性格。
鐘歡慶這幾天都是開着坐公交車上下班,她知道蕭厲覺的車價值不菲,她車技一般,萬一擦了蹭了她又得有把柄落在他手裏被她嘲笑一番。
這天下了班,她走出單位,看到一個男人,朝她笑。
蕭厲覺慢慢地搖下車床,笑眯眯地朝她打招呼:“嘿,美女,坐車不。”
鐘歡慶停下來看了他一眼:“我還是覺得自己走比較放心。”
蕭厲覺拍拍方向盤:“我的技術一流的,開過賽車的水平,這個你知道的。”
鐘歡慶往後看看。
蕭厲覺忙解釋:“就我一個人。”
“怎麽,被網紅臉甩了?”鐘歡慶不想在工作單位和他糾纏,看看同事陸續往外走。
“還耿耿于懷啊,那是我表姨家的表妹,以前你見過的。”蕭厲覺比比劃劃地給她解釋,“有一次我媽過生日,她還彈了一首鋼琴曲。”
“你表妹太多了,我怎麽記得過來。”鐘歡慶擡腳想走。
“嗯,我表姐表妹是不少,”蕭厲覺一急抓住了鐘歡慶的手腕,“可是關鍵時刻,都不如一個鐘歡慶。”
鐘歡慶被他的動作吓了一跳,她慌張地四下張望:“你幹嗎?說不過我就動手動腳。”
蕭厲覺打開後面的車門,一下子把她塞進去。
“蕭厲覺,你越來越過分了。”鐘歡慶揉着自己的手腕子。
“我怕你走了,一時心急嘛,對不起了,慶兒姐姐。”蕭厲覺回頭看她,兩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她,嘴角還含了一些委屈。
呀呀呀,鐘歡慶的心又多跳了一下,趕緊把臉轉過去,小時候他受委屈了就是這麽個眼神看她。
可是她嘴上還是回了他一句:“蕭厲覺,你肉麻不,有什麽事趕緊說。”
蕭厲覺立馬恢複了剛才的嘻嘻哈哈:“我就說嘛,那麽多表姐表妹關鍵時候都不如一個鐘歡慶。”
鐘歡慶直截了當,“到底什麽事,再啰嗦就不幫你了。”
蕭厲覺挺佩服地看她一眼,滿臉崇拜:“慶兒,我就知道你最義氣了,你肯定會幫我的。”
“蕭厲覺,你再啰嗦一個字,我立馬就下車。”鐘歡慶将手放在車把手上。
“好!”蕭厲覺停頓了幾秒鐘,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做我女朋友吧。”
“什麽?”鐘歡慶以為自己的耳朵不好使了,開玩笑也要有個底線吧。
“我說,最近做我幾天的女朋友。蕭厲覺有些無奈地拍拍自己的後腦勺。
鐘歡慶又恢複了平靜的表情,幸災樂禍地說道:“哈哈,蕭爺爺又逼你相親啊。”
“是呀是呀,老爺子不知道又受誰的蠱惑,天天讓我回家相親。”一說到這個,蕭厲覺就覺着頭疼,“昨晚上老爺子發了最後通牒了,說這個周我再不回家,就領着女孩到我公司去相親,你說真是搞不搞笑。”
“蕭爺爺這是怕你霍霍別的女孩子,要為民除害呢!”鐘歡慶腦補了蕭爺爺訓他的畫面,就覺着好笑。
“哎,難道這麽出色也是我的錯嗎?”蕭厲覺轉頭問她一句。
“蕭厲覺,你能不能低調一些。”鐘歡慶回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低調不符合我的氣質。”蕭厲覺笑。
“蕭厲覺,咱說好了,只這一次啊。”鐘歡慶看着車窗外,秋天到了,道旁的樹葉黃了。
“其實啊,我覺着這個買賣咱倆可以長期合作,”蕭厲覺問了一句,“慶慶,你覺着我這個妙計怎麽樣?”
“長期?長期有多長?”說道相親這個問題,鐘歡慶也是很頭疼,上一次家裏安排她相親,她還讓蕭厲覺半路殺出。
“長到你找到男朋友……”蕭厲覺似乎還想說什麽。
又被鐘歡慶搶了話頭:“你操心太多了吧。”
“怎麽,難道這一輩子你就一個蘇桦藤嗎?”蕭厲覺知道鐘歡慶的死穴在哪裏。
果然,聽到了這個名字,鐘歡慶立馬沒了動靜。
鐘歡慶這二十七年裏只談過一次戀愛,可是這一次戀愛卻讓她傷筋動骨。那個人就是蘇桦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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