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自己的命數 總要親手改寫(二更……
第21章 自己的命數 總要親手改寫(二更……
場面很混亂, 剛才薄夜為了平亂,用了集體瞬移的法術。
這法術極耗靈力,要修為極高的人才做得到,
然而一旦用出就無法撤回,就連薄夜自己也會一起瞬移走。
然而就在法術生效的一瞬, 衆人正好看見裴朝朝的舉動, 皆是徹底安靜下來, 但然而還不等反應,法術就生效, 将他們一行人瞬移到另外的地方去了。
場面一瞬就空了些。
白辭沒在瞬移範圍內,
他留在原地,看着裴朝朝, 思維慢慢恢複轉動, 有那麽一瞬間,他感到了一點微妙的震撼。
一個毫無靈根的瞎子,怎麽能撼動歸元宗的水晶球呢?
從那樣偏僻的村落裏出來的人, 該是眼皮子淺, 毫無見識的,可她算計到水晶球, 算計到自己受傷, 算計得分毫不差。
這種感覺超出預期, 白辭有點排斥。
他看着裴朝朝,然後看見她微微側過頭來。
她應該是被傷到腿了,坐在地上站不起來,覆蓋着眼睛的白綢上也濺了血,但即使蒙着眼睛,白辭也能感知到, 她在“看”他,在催促他快點過去給她治傷。
白辭下意識要滑動輪椅,下一秒,又驟然停住動作——
她好像從始至終都篤信他會去給她治傷。
就沒想過他會拒絕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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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像尋常村姑那樣蠢笨無知,但到底也是個毫無靈根的下等人不是嗎?
這類人毫無價值,能拿出什麽像樣的東西換他給她治傷?
他根本沒必要被她牽着鼻子走。
他想到這,動作停住。
那一邊,裴朝朝又和他比口型:“快一點。”
白辭見狀,幾乎要氣笑了。
他在原地沒動,眯起眼睛看她,似乎隔着一層白綢和她對上目光,姿态居高臨下,微笑道:“為什麽覺得我會來幫你呢?”
又恢複了那副貴族慣有的虛僞口吻,虛僞又輕蔑。
這話是傳音給她的,所以即使隔着這麽遠的距離,裴朝朝也能聽見。
裴朝朝聞言,擡擡手,用手背抹掉下巴上搖搖欲墜的血滴。
她身上血越淌越多,臉色也越來越蒼白,然而被白辭這麽一問,只是思索了一會,然後朝着他笑了下。
白辭被她這笑晃了下眼。
他眉頭皺起來。
在他的預期裏,她聽見他拒絕應該感到很驚慌很意外,因為根本沒想過他會拒絕,所以這個時候應該做出卑微的姿态哀求他。畢竟薄夜和瓊光君,她所能求助的人都瞬移走了,即使她看不見,但聽力敏銳,也該知道這裏除了他暫時沒有別人能幫她。
但她在笑什麽?
白辭覺得心口煩得慌。
他挪開眼睛,不去看她,想要把輪椅調轉方向離開這。
然而還不等他做這動作,
下一秒,
就看見裴朝朝攤開掌心,露出滿是裂紋但仍完好的神仙玉,緊接着,就看見她輕輕念了句什麽——
随即,
白辭突然感覺到心口一陣痙攣,
他捂住嘴,無法抑制地劇烈咳嗽起來,而後感覺到血脈中升起一陣近乎于刀割的劇痛!
修行之人的衆多靈脈中,隐藏着一根靈脈,叫做命線,命線斷則命數改,
許多人可以借修行改運,但很難改命,因為命數皆由天定。
白辭生來高貴,但命中有疾有災,命中疾無法治愈,命中災無可避免,
他天之驕子,無法接受這樣的命數,研究醫術是為了将命數踩在腳底下,找洗髓草也是想把命數踩在腳底下,可不管做什麽都是無果,命數從來沒有過變化,以至于反抗天命這些年已成了執念。
然而這一刻,
他在劇烈的疼痛中,他驚愕地察覺到自己的命線顫動着,幾近斷裂!
他驀地擡眼看向裴朝朝的方向。
那一頭,
裴朝朝似有所感,朝他比了個“過來”的手勢。
這姿态像在召狗,按說是很刺眼的,但白辭破天荒地沒去注意這些。
他眼裏只看見她臉上的血跡。腦海中有短暫的空白。
因為下巴上血漬被抹開,所以她整個人身上都帶了點驚心動魄的危險感,讓她看起來并不如平時那樣人畜無害,反而有點邪氣。
她對白辭比口型:“用這個交換,白長老還不願意過來幫我嗎?”
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白辭不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
但意識到她只是用神仙玉借了他一點靈力,然後弄碎了上古神器殘片化成的水晶球,甚至只是念了句模糊不清的話,就能撼動他的命線。
她的意思是,她想要切斷他的命線也很簡單。
只要他過去,只要她想,她就能改變他的命數。
白辭看着她,這一瞬頭皮幾乎都要炸開來。
*
另一邊,天界。
随着水晶球碎裂,其中靈力直沖輪回鏡,宛如從人間反向劈上來的悶雷,巨聲轟鳴不止,把昆侖鏡上震出蛛網般的裂紋,甚至将天際雲層都撼動!
腳下雲層震顫,颠得不少神仙踉跄起來,狼狽極了。
司命神君用靈力護住鏡子,拔高聲調:“結陣,護昆侖鏡!”
神仙們被驚吓得思緒卡頓,幾乎都失聲了,聽見司命的聲音,才緩過來,忙不疊照做,用法力護住鏡子。
衆多神仙的靈力加持上去,才勉強抵住了從人間往上沖的那股靈力。
然而昆侖鏡已經碎了,裂紋依舊在擴大。
隔着鏡子上的裂紋,依舊能隐約拼湊出裴朝朝唇角笑意。
司命神君臉色很難看。
不對。
這不對。
她在人間這一世的命數是他親手寫下,他合該比她更清楚,她在人間這一世是個什麽性格。
這樣的場景,她不該笑的。
司命眼皮一跳,心生疑窦,動念查看轉生陣,卻發現裴朝朝的封印并沒有松。
轉生陣中存放着每一位歷劫神仙的封印,封的是神仙的記憶和法力,封印不松,法力和記憶絕不會恢複。
昆侖鏡上裂紋越來越細密,
司命凝神,手掌翻覆,一邊用靈力延緩昆侖鏡的碎裂速度,一邊分出點靈力往裴朝朝身上碾壓,往她根骨裏橫沖直撞着,試探她。
神仙修為很高,哪怕只是用一點靈力,都能輕輕松松碾死一位普通修士,更何況裴朝朝現在是凡人之軀。
這樣的劇痛已經是凡人無法忍受的了,
如果她恢複了法力或者記憶,一定會下意識反制。
那一邊。
裴朝朝被這陣劇痛刺得大腦空白了一瞬,身體的本能讓她想念句仙咒緩解一下。
她身體都在發抖,但并沒有去幹預這疼痛,而是忍不住想笑。
司命神君在天界的時候就對她敵意深厚,她和他幾百年不對盤,太了解他的行事風格了,
他行事手段百無禁忌,但很少這樣明目張膽試探,現在這樣就是急了。
裴朝朝很少見司命這樣失态的行事風格,
她覺得好笑,但這時候又不好放聲大笑——
司命現在這樣試探她,就是懷疑她已經恢複記憶了,但她還不想這麽快給他答案,就讓他再猜一猜好了。
裴朝朝捏緊指尖忍笑,忍到指尖都發顫,和因痛而發抖的身體很是融洽。
餘光間看見白辭在往這邊來,她又擡了擡頭,比了個唇型催促白辭:“快點,很疼。”
白辭滑動輪椅的動作微頓,
他不喜歡裴朝朝這樣的語氣,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仿佛她是什麽高貴的神明,在任意俯瞰他命令他。
她實在太知道怎麽踩他底線,觸動他的怒氣,但就是這樣,他的底線好像被越踩越低,容忍度好像也越來越高。
他想跳出去不和她糾纏時,她卻又動他命線,拿出對他而言最有誘惑力的東西,讓他甚至做不到轉身就走。
白辭毫無對策。
他手搭在輪椅的輪子上,捏緊了,青筋迸發,但只頓了很短一瞬,然後終于屈服了似的,又滑動輪子,往她那方向過去。鬼使神差的,他甚至沒有高高在上地嘲諷她兩句。
他到她身邊,垂下眼看着她,語氣隐含不耐:“哪裏疼?”
裴朝朝沒說話。
但也沒等她沉默太久,白辭的不耐就按捺不住了。
他手裏憑空出現個小錦囊,随即,輕輕一抛,将錦囊抛到她手邊的地面上:“裏面有丹藥,治傷的。自己吃吧。”
裴朝朝這時候也沒忘記裝瞎。
她忍着疼,伸手在地上摸索了下,指尖碰到那藥囊,
然而下一秒,她動作卻滞住一瞬,然後又挪開手,不着痕跡往旁邊探了探,像是觸摸空氣。
與此同時,
天界,司命猛然睜開眼,身上肌肉繃緊。
旁邊有神仙注意到,問:“神君?怎麽了?”
司命神君聞言,薄唇微抿,臉色冷得快結霜了,但耳廓有點泛紅。
他剛才放了一縷靈息在裴朝朝旁邊,監視她的舉動,因為輪回鏡上裂紋在不停擴張,不僅看不清裴朝朝的表情,也聽不清她說了什麽話了。
他的大部分靈力都用來護鏡子,靈息則不同,是神仙獨有的,更像是自己的一縷意識,放到她旁邊,能更清楚地知道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
然而裴朝朝剛才伸手的那一下,就像是發現他了一樣,直接碰到他的那縷靈息,像是在他識海裏輕輕撓了下。
尋常來說,神仙只有對極其親近的人才會袒露靈息,更遑論觸碰是多麽親密的舉動。
但她很快又收回手,繼續摸索地上的藥囊,剛才那一下像無意的。
司命緩和了下,靈息離她遠了些。
緊接着,
就看見她把藥囊撿起來,擡手放回了白辭腿上。
白辭看着那藥囊,扯了扯唇輕嘲道:“怎麽,還要我親手給你治傷不成?”
裴朝朝沒回答,反問:“你不好奇嗎?我剛才是怎麽做到的。”
她在說撼動白辭命線的事。
這事只有白辭和裴朝朝兩人知道,
司命聽她這話,沒聽明白,但下意識感到不妙。
他迅速吩咐旁邊衆神:“我用靈息盯着她,你們查她識海,務必弄清她剛才和白辭兩人之間做了什麽。”
若換做平常,神仙們身上有天道禁锢,可以寫凡人的命簿,但卻無法直接幹涉凡人,
像現在司命這樣放靈息下去監視、剛才他用靈力碾壓裴朝朝試探她是否恢複記憶、抑或是直接查凡人識海,這些都是無法做的,最多只能和以前一樣借着水晶球傳播一些信息。
就連這也是因為水晶球是上古神器昆侖鏡散落在人間的殘片,兩樣東西之間有鏈接。
但現在水晶球和昆侖鏡都碎了,天地靈氣暫時倒流,神仙們身上的天道禁锢也暫時松了,才可以像這樣插手人間事。
有些神仙明白過來司命的意思,
知道他擔心裴朝朝恢複記憶,但不敢違背天道禁制,猶豫道:“神君,不至于吧,轉生陣裏她的封印是正常的,她一個凡人,沒那麽大本事。”
另外的神仙也勸——
“就是啊神君,您太多慮了。”
“她就算在天界,法力尚在的時候,也不可能有法力撼動昆侖鏡啊!這可是上古神器,神君您現在和我們這麽多人一起結陣,也才能護這鏡子不碎得那麽快……大約剛才就是巧合吧。”
“神君,當務之急是先護住鏡子,現在不該分太多靈力去她那裏。”
“對,您看她的命簿還好端端的,應該只是個意外……”
然而這話一落,
司命剛瞥了眼命簿,
随即,就用靈息觀察到裴朝朝朝着白辭攤開手掌。
她掌心是那枚神仙玉,即使表面已經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紋,卻仍沒碎裂,倒也是很堅固的。
她道:“碰它試試。”
白辭看她半晌,終于屈尊降貴垂手,似乎要從她掌心拿神仙玉。
然而指尖剛落到玉上,
裴朝朝突然合掌,把他的手指連同神仙玉一起夾在掌心。
白辭臉色猛然陰沉。
裴朝朝掌心都是血,溫熱又潮濕,被攏在她掌中,有一種奇異的感覺。
不難受,但白辭心裏很排斥。
排斥這種不難受的感覺。
他覺得自己該感到惡心的。
他後知後覺,把手往外抽,一字一頓:“你手很髒。”
裴朝朝撐起身,他半彎着身,距離很近,但就是這樣近的距離,她眼睛上覆着白綢,兩人無法對視,他臉上表情陰沉,但她佯裝未見,彎唇笑了,低聲道:“一起捏碎它吧,自己的命運總要親手改不是?”
語氣蠱惑。
白辭喉結滾動了下,這一瞬也确實像被蠱住了。
他的手比她的大很多,想要抽離是很簡單的事,如果他願意的話,甚至可以反制她,反手把她的手腕攥在手裏捏碎,但他的手卻沒有動了,任由她攏住他的手背。
那一邊。
司命用靈息觀察他們,聽見這話,還沒來得及反應,随即就看見——
裴朝朝微微側頭,往他靈息所在的方向看過來,彎唇若有若無笑了下。
與此同時,
裴朝朝手上一個用力!
司命眼皮猛跳,不好的預感頓時像開了閘崩洩出來。
而這廂,白辭手背被她攏着,感覺到不知從哪裏來的強大靈力從她掌心湧出,透過他的手背,引導着他,往那神仙玉上狠狠擠壓——
“咔嚓。”
一聲脆響,神仙玉直接碎裂在掌中。
與此同時,
一股靈力從命簿之中炸開,無根之火似的突然開始燃燒!
全場嘩然。
神仙們本以為水晶球碎裂,靈力倒流,轟碎了昆侖鏡就已經是千萬年難見的意外了,
誰想得到不過是短短一會,命簿竟也被燒了!
衆神手忙腳亂,趕緊用靈力去撲命簿上的火,
然而只是在短短眨眼間,命簿就已經燒得殘破不堪!
有人上去翻裴朝朝的命簿,卻發現裏面大部分寫好的內容已經被燒毀,而與裴朝朝命運相連的一些人,包括幾位跟着她跳下輪回道的神君,他們寫好的命運也一同被燒毀大半!
而與此同時,
昆侖鏡失去了衆神護法,發出“啪”的一聲,徹底碎了,
上面畫面驟然消失,而天地間倒流的那股靈力,随着昆侖鏡的碎裂,也倏然散去了。
有神仙愣愣道:“難道她真的……”
難道真的恢複記憶了?從一開始她就是故意算計,引着所有人走到這一步的?
現在昆侖鏡碎了,而倒流的靈力也恢複了,天道禁制又穩固回來了,神仙們甚至無法用靈息去人間監視她,更遑論幹預人間事!
但怎麽可能呢?轉生陣裏她的封印是正常的!
神仙們面面相觑,沒人看見那邊司命神君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
另一邊。
神仙玉的碎片在掌心炸開,帶來尖銳劇痛,把白辭掌中皮肉刺穿!
與此同時。
血脈中那股劇痛再次湧來,變本加厲,宛若剜骨割肉!
白辭瞳孔收縮,他下意識攥住裴朝朝的手,似乎抓了什麽救命稻草在手中。
他手中不停淌血,和裴朝朝手裏的血跡相融。
現在他們的手一樣髒了。
疼痛讓他大腦空白,他只感覺自己的命線在這一刻轟然崩斷,而眼前再無別人,只能看見裴朝朝的臉。
眼下命線崩斷,令人痛不欲生,
但全身其餘靈脈卻似乎也在這一刻一同戰栗起來,血液無聲沸騰,似乎有電流從後背蹿過,帶來強烈的悸動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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