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看見他 那副下.賤樣子就煩(略修)……
第54章 看見他 那副下.賤樣子就煩(略修)……
神仙下凡歷劫時, 所使用的凡身,樣貌都與在天界時至少有九成相似。
所以裴朝朝很快就認出司命。
她和他對上視線,怔了一瞬。
不是沒想過司命可能會下凡,
瓊光君之前恢複記憶,肯定有司命在其中推波助瀾, 他肯定動了轉生陣, 觸犯了天道禁制, 被貶下凡是正常的事情。
只是她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 這個地方看見他。
裴朝朝感到有點意外,但很快回過神來,仔細想, 也覺得合理,
畢竟這趙大公子六識不全多年,也就是這兩天才六識歸位,可不就是司命提前給自己在凡間準備了一具身體, 現在被貶下凡了正好能用上嗎。
她這樣想着, 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頂着趙三娘子的臉對司命點了點頭, 看起來有點不自然, 代入趙三娘子的身份, 看起來就像是不知道怎麽和自己這位不太熟悉的、剛恢複六識的大哥打招呼。
那一邊,
司命目光從她臉上掠過,甚至沒有停留——
他沒認出她。
也是。
他的臉和在天界時九分相似,所以她能認出來,而她給自己塑造了一副新的身軀,短暫地使用着別人的臉, 光是看一眼,沒有更深入的了解,誰又能認出來她來呢?
裴朝朝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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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
她看見水幕另一端,趙息燭把視線挪回管家身上。
趙息燭之前似乎正吩咐管家做什麽事情,被她這視訊一打岔,中斷了一下,這時候才繼續吩咐管家,聲調緩慢,但壓迫感很足:“她心思沉,亂七八糟的手段也多,要是想藏,能藏得很好。我已經把她可能會去的地方寫給你,你着重在歸元宗附近找,掘地三尺也得把人給我找出來,不然你就別回來了。”
他說這話也沒避諱任何人,即使面前有一道水幕正通着視訊,他還是照常說。
然而另一邊,
白辭聽見這話,眼皮一跳:“你在找誰?”
心思沉,亂七八糟的手段也多。
歸元宗附近,想要藏能藏得很好。
聽見這幾句話,
他只能想起一個人。
他沒意識到自己的手都捏緊了,正等着趙息燭回答。
白辭問話問得突然,
趙息燭聞聲,注意力被轉移過來。
視訊的畫面是跟着裴朝朝走的,而眼下,裴朝朝和白辭距離遠遠的,坐在對角線,趙息燭無法從水幕中看見白辭。
但他曾用昆侖鏡看着裴朝朝的一舉一動,對于白辭的聲音并不陌生,這時候認出來白辭的聲音,就一股無名火蹿上來——
這癱子和裴朝朝也算有不少糾葛,又是一起斷命線、毀昆侖鏡,又是曾差點結上師徒印,後來在重明境中,甚至還以用白氏禁術幫她拿劍為交換,換了裴朝朝一個吻。
成日端着一副矜貴架子,實際上下賤得不得了,簡直是不知廉恥!
可就是這樣,
他這個廢物還是沒盯緊裴朝朝,沒看好她,讓她如今生死不明!
現在呢?現在聽見這些關鍵詞,想到裴朝朝,又想從他嘴裏套消息了?
做夢!
趙息燭不相信裴朝朝死了,他派人去找,哪裏都找一遍,一天不見殘魂,一天不見屍首,他就一天不信。
但他不想讓白辭找到她。
看見白辭對着裴朝朝那副情不自禁搖尾巴的下賤樣子就煩,還能讓他找到不成?更何況,讓這賤屌子找到她,然後呢?認清心意,當裴朝朝的狗,當裴朝朝的刀,然後幫着裴朝朝和他做對?
趙息燭想到這,更為煩躁,扯了扯唇,笑意散漫:“沒找誰。白公子這麽激動做什麽?”
白辭視線微微涼,他張了張嘴,要說話,
然而沒忍住咳嗽兩聲,他捂住唇。
這邊兩人之間氛圍開始不太對勁,竟生出了些許劍拔弩張的意味,
那邊裴朝朝聽着他們說話,心說這找得不就是我嗎?
心思沉,心眼多,手段亂七八糟。
司命在天界時,就不止一次和人這樣形容她了。
他叫人着重在歸元宗附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
他一定聽說了她的死訊,但不信她死了。
事實上,她也确實沒死,如同他說的那樣,用了些亂七八糟的手段脫身。
裴朝朝緩慢眨了眨眼,看着趙息燭,心說或許我來到了天極岸,或許我就在你面前呢?
她覺得有趣,
從前他在天界時,為她寫下命簿,透過昆侖鏡監視她,
那時候她的一舉一動都暴露于他的視線之下;
而現在,局勢卻反轉過來,
他在找她,她卻就在他眼前,他沒認出來,
于是現在是她如同神明,高高在上地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她擡手按了下自己的臉,不知道自己這張臉還能維持多久。
按理說,這種時候她就該縮好脖子,老老實實低着頭茍起來,離趙息燭遠遠的,以免被他發現——
她還算了解趙息燭。
雖說他是觸犯天道禁制被貶下凡的,但這不代表他會放棄給她使絆子,
他寫下那樣的命簿,在她覺醒記憶後又不停作梗,就是要阻撓她回天界;這時候下凡了,某種意義上來說,反而更方便他行事。
而她的臉快的話這兩天說不定就會恢複原樣,慢的話或許還需要個把月,這是全然未知的,取決于身體與神魂磨合的速度,十分不穩定。
但裴朝朝喜歡這樣的不穩定,喜歡一切未知,她不僅沒有茍起來,反而彎了彎唇,盯着水幕出聲:“兄長。”
話音一落,
趙息燭和白辭之間,那種略微散發着火藥味的氛圍被打碎。
兩人都往她這裏看了眼。
白辭目光帶了點不耐,仍舊是高高在上的姿态。
趙息燭倒是漫不經心笑了下,問:“你在叫我?”
裴朝朝點頭。
她看熱鬧不嫌事大:“我剛從歸元宗附近回來,和白公子一道,你說一說要找什麽人,說不定我們見過呢。不過說起來也奇怪,兄長你六識剛回歸,之前渾渾噩噩癡傻不已,也沒聽說你認識過什麽人。”
趙息燭聞言,有點不悅,皮笑肉不笑:“不勞煩三妹妹和白公子。你也說了,我六識剛回歸,既然這樣,怎麽可能認識你們見過的人?我說的是我癡傻時夢見的神女,你們沒見過。”
他說話時語氣很散漫,甚至有點玩世不恭的味道,讓人聽不出這話的真假。
說是真話,但這話未免太敷衍,太荒唐,編得都沒邊際了;說是假話,但又好像帶幾分真,至少一個六識不全的人,的确不可能認識什麽人。
白辭指尖輕輕敲打着沒知覺的腿。
他似乎在思索。
這時候,
裴朝朝又繼續拱火:“白公子,可是你看起來很關心我兄長在找誰。難不成你也在找人?我想起來了,之前在歸元宗山下的鎮子上遇見你時,你好像在等一位裴姑娘吧,後來她沒來,你就先走了。但路上我還聽見你叫侍從回歸元宗附近去找,你是不是覺得我兄長也在找那位裴姑娘?”
趙息燭本來就是在找裴朝朝,
他提防着白辭,這時候聽見這話,直接說:“三妹妹還是少說些為好。”
言下之意:閉嘴。
而白辭本來已經對這位“趙三娘子”忍無可忍了,
這時候聽見這話,
他連那點世家子的虛禮都不要了,冷聲吩咐侍從:“把她拖下去。”
門外的侍從沒反應過來:“啊?”
白辭輕飄飄說:“礙眼。”
侍從們聞言,又啊了聲,面面相觑,
誰也不願意上去把她拖下車,顯得五大三粗的漢子欺淩弱小。
這時候,
裴朝朝又嘆了口氣,對趙息燭說:“兄長。”
她把話題拐回正軌:“我現在已經在天極岸的城門口了,兄長要找人,我理解,但使喚管家出去之前,能不能先讓他來接我回家?”
趙息燭聞言,折扇搖了搖:“不巧,這人我急着找,管家這邊恐怕耽擱不了。”
他皮笑肉不笑:“而且我聽聞,你不是要先去白家嗎?”
裴朝朝偏了偏頭:“白家?白公子現在都要把我扔下車了。”
她原本的确是要先去白家。
白家此番讓白辭将趙三娘子帶回天極岸,本就沒打算先讓趙三娘子回趙家,兩家的因果都系在這一樁姻緣上,白家家主給白辭下的命令,是先将趙三娘子帶回白家,滴血入祠堂,結下訂親契約後再送回趙家。
白家與趙家協定這樣做,是為讓這門親事板上釘釘,他們這樣的頂級世家從來都是高高在上,別說外人,就連家中沒存在感的子女,也只當物件。
裴朝朝自己原本也計劃先去白家,這則是因為——
天極岸這地方很特殊,是人間離天界最近的城池,對于各式各樣的氣息非常敏感,她現在的身體是神的身體,即使已經有意隐藏,但若真的進了天極岸,也會被天道察覺。
神仙若要下凡,必須将神魂裝入凡軀裏,
她這樣用神仙的軀體在人間游蕩,其實觸犯了天道禁制,被天道察覺後,必遭天譴,輕則失去這副身體,重則再次洗去她的記憶,重新歷劫,将她先前那些汲汲營營毀于一旦。
但命簿中曾提起過,
白家有一樣法器,名為隐神,是一粒玉珠,能藏住神的氣息,
并且這法器很神奇,甚至不需要佩戴于身,只需要把血滴進去,就能掩蓋住身上屬于神的氣息;起初這法器是用來掩藏白氏那神獸的氣息的,後來白策斬殺了神獸,将神獸內丹融進身體後,也是滴血進隐神裏,以掩藏自己骨血裏屬于神的氣息。
裴朝朝原本打算先去找隐神。
她來的路上就把趙家和白家之間的淵源打聽得差不多了,剛才說自己下車就逃跑,也是為了激白辭,篤信白辭分得清輕重,會壓下個人情緒,先把她帶回白家複命。
但白辭的反應大到有點出乎意料,竟直接叫趙家人來接她,是真的一秒都不想和“趙三娘子”多呆。
好在這時候,
她看見司命,于是也改了主意。
命簿也是他寫的,從善劍,重明石,隐神珠,他知道的東西一定比她更多;他自己的凡身也是提前備下的,被貶下凡歷劫,他卻沒有被封印住記憶;他手上或許拿着比隐神珠更有用的東西。
裴朝朝準備先去趙家,嘆了口氣說:“白公子剛才給你們傳視訊的時候就想把我丢下車了,傳視訊也是叫你們接我回家。”
她說:“兄長,你當是我不想去白家嗎?他們根本不歡迎我。”
這話一落。
趙息燭仍然笑着,眉眼間似乎情意流轉,但聲音聽起來很有壓迫感:“白公子,我三妹妹說的是真話嗎?”
他在這邊問話,但也只字不提要把裴朝朝接回去。
白辭聞言,手按了下額角,。
他不冷不熱地嗤了聲,仍然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冷淡樣,承認道:“嗯。是真話。”
他這時候已經完全丢掉了那點敷衍的禮貌,再一次吩咐侍從:“聽不見我的話嗎?把她帶下去。”
這時候,
侍從們聽見白辭第二遍吩咐這事,不得不硬着頭皮上前,要把裴朝朝拉下馬車。
那一邊,
裴朝朝見狀,不着痕跡地彎了彎唇,
她就在等這一幕。
眼前,侍從們還相對顧及着禮數,朝着她比了個“請”的手勢,然後才作勢要架住她的胳膊,把她帶下馬車去。
裴朝朝就作勢掙紮了兩下。
然後下一秒,她拿起行囊,順勢直接下了馬車。
侍從:?
這怎麽看起來好像是被我拉下來的一樣。
可我根本沒開始用力呢。
這一番“拉扯”的動作間,
裴朝朝好像是無意将自己的行囊扯開了。
于是有一些物什從行囊中掉出來,幾件衣服,還有幾張符紙。
衣服重一點,所以一下就掉在地上,
符紙輕一點,所以是打着旋地飄落,像落葉一樣。
裴朝朝作勢擡手,要去撈那些符紙。
與此同時,
水幕的畫面順着她的動作,也跟着變換。
那一邊,
趙息燭原本已經挪開眼,正要打發幾個下人去把她帶回來,
然而餘光間,瞥見水幕裏的畫面聚焦到那幾張紙符上,他驟然将視線轉回,盯着那畫面仔細看,瞳孔縮了下——
這符紙上是裴朝朝的筆跡!
很久很久以前,那時候他和裴朝朝的關系還沒有那樣差,她剛化作人形不久,他曾經教她念書習字。
他熟悉她的筆跡,因為她的字,她的畫,有大部分都是他一筆一畫教的;她習慣寫倒筆字,每次在畫符時,有些圖案明明是最開始要提筆畫的,她也總是最後才畫上去。
趙息燭喉結滾動了下。
他突然站起身,目光落在她身上,聲音放慢了,之前那玩世不恭的散漫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點叫人喘不上氣的壓迫感:“三妹妹手裏這幾張符厲害,是哪來的?”
這話一落,
裴朝朝擡起眼,隔着水幕和他對視。
她沒回答,做出茫然的表情,像是不知道他怎麽突然問這個。
然而那一邊,
趙息燭盯住她。
他的視線聚焦在她身上,仍舊帶着點笑意,但眸色變得暗沉起來,于是那眉眼間看誰都含三份情意的風流感就消散了,變得銳利,壓抑,令人不敢逼視。這樣的目光讓人下意識感到危險,好像被某種危險動物盯上——
他似乎無聲地逼迫她回答他,逼迫她說真話,而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将要被他一字一句地拆開、探究,他要驗證這話的真假,若發現是假話,則會把她撕碎。
裴朝朝好像被這壓迫感吓到,
她神色變得閃躲,垂眼看着那符紙。
趙息燭漫聲道:“三妹妹在猶豫什麽?”
他扯了扯唇,仍然在笑,似乎循循善誘,語氣卻隐含咄咄逼人的味道,等不到她回答,他就開始詐她,誘導她,逼供她,像在刑訊犯人,給足了心理壓力:“沒什麽不好說的。我知道這符是別人給你的。你什麽時候見到的她,在哪?她當時都和你說了什麽?”
裴朝朝抿着唇,似乎繃不住了。
半晌,她微微張了張嘴,像是準備要說話,準備要回答。
司命盯着面前這位“趙三娘子”。
只有裴朝朝畫符時是這樣的筆法,他就知道她沒有死,他這樣了解她,不信她會死去。
但即使這樣,他仍舊瘋狂地想要進一步探究,想要從每一個蛛絲馬跡裏扒出她的蹤跡。
他感覺到自己的狀态有一點兒不對,焦急到近乎瘋魔了,他覺得自己不該這樣着急,因為只要知道她還活着,找到她則是遲早的事。
可他看着“趙三娘子”微張的嘴唇,心跳卻陡然加快,砰砰砰地跳着,速度加到了極點——
趙三娘子肯定見過她。
她到底在哪?還在歸元宗嗎?
他給管家寫下的那些地點,是否準确?
他下意識放輕了呼吸,等着面前“趙三娘子”的回答。
好像生怕呼吸聲大一些,就會讓她回答的聲音變得沒那樣清晰。
與此同時,
裴朝朝終于徹底張開嘴。
司命眼睛亮了下,
他微微俯身,離水幕更近了一些,要聽她的答案。
與此同時,他一只手背在身後,那只手很漂亮,有力量感,此時略微擡了擡,手背的青色血管都變得更明顯,似乎蓄勢待發,一等到她給出答案,就立刻要示意侍從們出動去找人。
然而這一邊,
裴朝朝不着痕跡壓住唇角的弧度,将骨子裏翻湧着的惡劣和玩味全都壓在面皮之下,然後她喉嚨中發出一個簡單的音節,緊跟着,她卻沒說話,而是出聲嘆了一很口綿長的氣。
随後——
“啪”的一聲。
她直接一揮袖子,切斷了視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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