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粉天鵝

第72章 粉天鵝

第72章

駱明恣說完死死盯着黎越。

一分鐘, 兩分鐘。

駱明恣怦怦的心涼下來,懷疑的晃晃黎越。

睡過去了?

這麽關鍵的時刻,不要睡呀!

她剛動手, 被搖的人反抗道:“別動, 暈, 想吐。”

駱明恣乖乖停手:“哦!”

“那你聽到沒啊?”駱明恣紅着臉問。

黎越發出暈暈的:“嗯。”

駱明恣心又開始怦怦, 咕咚咽下口水, 摸摸黎越的頭, 說:“就,在一起啦?”

黎越歪了下頭, 重新亮起的感應燈照在她臉上, 她睜開一只眼,有氣無力看了眼駱明恣,說:“要退貨?”

退什麽退!

這輩子不要退!

駱明恣開心地笑, 站起身抓着黎越,說:“女朋友命令你起來,誰允許你在這裏坐着的!凍生病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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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越被新上任的女朋友從樓梯間揪到客廳,丢在沙發上。聽到動靜的住家阿姨出來看, 驚訝地說:“這是怎麽了?”

“她喝多了!”駱明恣累累地拍拍手。

阿姨臉上的驚訝更甚了, 湊過來看, 畢竟在駱明恣身上是不會出現喝醉到半夜才回來這種事的。黎越手臂蓋在眼上,露在空氣中的皮膚紅紅的。

“家裏沒有解酒藥呢。”阿姨說,“我讓人送過來。”

黎越感覺自己的靈魂快要飄到天花板上了,她懷疑肚子裏的酒都是這一路被車搖勻的,雖然車挺穩的……“唉。”她嘆了口氣, 說,“給點飯吃吧。”

阿姨連忙去廚房。

駱明恣坐下來, 摸着她的臉,疑惑道:“沒有吃飯嗎?是不是他們找了一家很難吃的飯店!”

“沒。”黎越又閉上眼,說,“被灌酒了。”

“開頭吃了點,好吃,鹹。”

黎越的嘴巴開始蹦字,她的意識是清醒的,只是回來的路上胃裏的酒氣蒸發到了全身,導致某些器官不受控制。

“還灌酒!什麽人呀以後別理了!”駱明恣說。

“嗯。”黎越閉着眼,也很後悔自己當時答應錘哥去吃飯,一句話慢悠悠地說:“其他人,以前不是這樣的……”所以黎越猶豫了,是不是要給她和其他人一個機會——當然選項中沒有錘哥,就算不能簽約可以試着成為朋友,就像她從來沒想過,當初沒抵抗住駱明恣的攻勢結果會跟駱明恣這樣好。

但果然,是不一樣的……

駱明恣聽她左一句右一句的解釋,偶爾一句話重複兩三遍,眉毛皺緊,蹲在沙發邊上嚴肅地說:“不要心軟啊,你這個心軟的人。”

她什麽時候是心軟的人了……黎越不明所以,心裏想法很多,嘴巴卻說不出來了,直接睡着等飯上桌才醒來。

阿姨煮了炝鍋面,裏面有肉絲和蔬菜,面是手工面,很筋道。黎越撐着頭眯着眼嗦完面,胡亂的洗漱後倒在床上一睡不起。

駱明恣站在床邊看了看,苦惱地想:會不會出現醒來什麽都不記得的情況?忘記她的表白,忘記自己答應這種事……不要啊不要這樣啊。

她在床邊站了好一會兒,憂心忡忡一步三回頭去睡覺。

黎越睡的頭昏腦脹,要醒時聽到“咔擦咔擦”的動靜,她腦海裏冒出問號,腦海中閃過“碩鼠碩鼠,無食我黍”睜開眼,對上一雙漂亮的眼睛。

哦。

黎越閉眼。

“早上好!”駱明恣盤腿坐在床上啃蘋果,腿上放着一個平板,見黎越醒了,立刻低頭在黎越臉上親了下,然後緊緊盯着她。

觀察!

黎越感覺臉一涼,蘋果的味道一閃而過,她面無表情地看着駱明恣。

駱明恣:不會吧!不會真的忘記了吧!

她心裏的小人流下寬面條,已經想過三十章悲涼的失憶情節。

黎越揉着頭慢慢坐起來,問:“幾點了?”

駱明恣心一松,笑眯眯地說:“十一點了,你睡了很久,收拾收拾可以吃午飯了!”

“好。”黎越下床,輕一腳重一腳的去洗澡,等到出來後駱明恣還在房間內,從床上換到地板,平板換成電腦,苦着臉寫報告。

“作業好多,好多作業……”駱明恣喃喃,背影散發着幽怨的氣息。

黎越頭搭着毛巾走過去,好奇地看她寫什麽東西,然後黎越又被密密麻麻的字暈了下,她深呼吸移開視線,随即彎腰,在駱明恣疑惑擡頭的瞬間在她的唇角親了下。

“早上好。”黎越聲音很溫和。

駱明恣瞬間靈魂出竅。

出竅的靈魂緩了下,發出尖叫。

啊啊!

駱明恣想說:啊啊!

被親的駱明恣手指咔咔咔咔,将鍵盤敲出殘影,她的腦袋被一個吻分成兩半,一半混沌的只剩下啊啊的黑字,另一半清晰地讓她的思考無限輸出,作業效率翻倍。

停下啊!

快停下啊你這雙手!

難道現在不該沖上去抱住女朋友親一口嘛!

駱明恣在分裂中庫庫庫寫作業。

黎越下樓喝水,被阿姨叫住關心了下身體,然後找了個紅蘋果啃着上樓叫駱明恣吃飯,剛到門口就有一只駱明恣撞進懷裏。

駱明恣笑眯眯的伸手抱住她的脖子挂上來,踮起腳尖。

黎越低頭。

門在她身後關閉,擋住這個自然而然的吻。

這個吻很生疏,又忙碌。

等到放過彼此時雙方的嘴巴都紅腫紅腫的,黎越看看駱明恣,擡手“咔嚓”咬了口蘋果。

很自然的樣子。

駱明恣清清嗓子,抱起手臂開始立規矩:“以後不可以喝酒那麽晚再回來了!”

“最好不要喝酒!”

咬蘋果的黎越:“哦。”

“我覺得我們可以住一起,我這裏還是挺大的。”

黎越:“好。”

還有就是……“我會保護你的,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不想做的事不做,不想見的人不見。”駱明恣彎起眼睛,說,“我以後會賺很多錢,會支持你想做的所有事,你只管喜歡我吧!”

黎越笑出聲,伸手在駱明恣頭上搓搓,笑道:“好的,女朋友。”

駱明恣不好意思地蓋住臉,“嘿嘿。”

确定關系後,兩個人之間倒是沒有多少改變,一如既往的該上課上課,下了課一起回家,吃飯,然後上課的上課,創作的創作,要說改變——多了很多唇部交流。

南海大慶典的投票一周後結果出來,黎越只有晚間大禮堂和樂隊的節目參與投票,然後高票第一。

得到的獎金和樂隊平分,她婉拒了樂隊聚餐的邀請,用獎金請駱明恣吃飯。

“我覺得學校樂隊比你之前樂隊裏的人好多了。”駱明恣說,“至少他們不會灌酒!”

而且學生大都很單純的,比起外面合作的樂隊利益牽扯小,或許能交到好朋友。

黎越用熱毛巾擦手,說:“沒有必要。”

去吃飯就會加聯系方式,會産生很多沒必要的對話,而她不會進音樂社,大家只是偶爾一次合作,以後不會有聯系,不增加列表的負擔了。

駱明恣聽到黎越的話,眉毛垂下來,撐着臉頰認真地說:“你知道我從來不會阻止你交朋友吧?”

“嗯?”黎越歪頭。

駱明恣說:“你可以交一些朋友的,我們不能因為以前的失敗拒絕未來的朋友。”

黎越挑眉:“你說你?”

“哎呀……”駱明恣撓撓臉。

她大學唯一交到的還算好的朋友,孟倩同學自從上次她拒絕了給孟倩提供內推後就再也沒聯系過她了。駱明恣嘆氣,将毛巾放到一旁,搖頭說:“從她開口的時候,我就知道很難回到以前了。”

黎越已經知道駱明恣的家世,觀察駱明恣的表情。在音樂上很有天賦的黎神也是第一次談戀愛,兩顆心觸碰的時候難免有些小心翼翼。

她想了想,說:“我以前,也有很多好朋友……”

駱明恣果然非常好奇地看過來,雙手合十放在桌上,眼睛亮晶晶地看過來。黎越笑着說:“我從小學樂器,初中時就在學校組樂隊,一直到高中。”

“哇!”駱明恣問,“那你們有參加比賽嗎?”

“嗯,個人比賽樂隊演出都有,有照片和視頻,不過都在以前住的家裏。”黎越想了想,說,“等有機會給你看。”

駱明恣恨不得立刻要看到,重重點頭說:“一定要給我這個機會,拜托拜托。”

“好。”黎越又笑,将桌上礙事的果汁杯移開,讓侍者放餐。駱明恣一直在看黎越,自從她們談戀愛後,駱明恣發現黎越的笑容越來越多,而且說話非常溫和,或許現在的黎越才是真正的她。

駱明恣忍不住想家裏沒有出事前的黎越,青春期的少女滿身活力,又漂亮又有才氣,回彈各種樂器,還會用好聽的聲音唱好聽的歌,簡直不要更迷人,迷妹迷弟得繞操場一百圈,要是再溫柔一點……

“怎麽了?”黎越擡手在駱明恣面前晃晃。

駱明恣眯眼,說:“沒事,只是嘴巴有點酸酸的。”

她鼓起臉,低頭看了眼盤子,駱明恣不滿意地說:“這個白盤邊緣有個黑色的東西。”

黎越連忙問:“是污漬嗎?”

駱明恣搖頭。

黎越将牛排切好,跟駱明恣面前的換過來,看着駱明恣臉上的笑跟着彎起嘴角,心想:太好哄了。

不過吃飯的時候她找了半天,才找到駱明恣所說的那粒足有螞蟻腦袋大的黑色東西,應當是烤制的過程中造成的小小瑕疵,通過了飯店采購的考驗,但沒有通過駱明恣顧客的考驗。

等吃完飯,兩個人手拉手遛彎,駱明恣還記得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你之前說好要給我的禮物呢!”

黎越也問:“我的禮物呢?”

夜色很好,駱明恣很想說一句“我難道不是最好的禮物”這樣的話,但實在難以出口,紅着臉說:“禮物還在路上……”

黎越點頭,說:“等考試結束就給你。”

什麽!要等到考試結束——“千萬不要把你的成績單發給我哦!”駱明恣警告,黎越笑得很燦爛,伸手揉揉駱明恣的腦袋,然後把人抱進懷裏。

兩個人黏黏糊糊,像兩個黏在一起的年糕似的擠擠貼貼的往裏走。

南海市某家酒吧,拿到工費的樂隊四個人找了個地方喝酒。

喝酒前,四人先把錢分了分。大家拿着自己比以前少了大半的工費沉默片刻,一人道:“錘哥以後是不是不來了?”

提到錘哥,其他三人表情缤紛。

那天黎越直接戳破錘哥的謊言,他們才知道錘哥所謂牽線的公司給的價格比錘哥嘴裏所謂的五百萬多一百萬,而且只是簽黎越,根本沒有他們的事。

他們不過是被錘哥拿來讓黎越簽約的借口,讓他們賣慘叫黎越心軟……至于合同外的一百萬,估計有錘哥的一份。

不過像簽合同這麽大的事,簽約金額都是雙方一再确定好的,他們不明白錘哥像怎麽操作把這一百萬貪了,直到錘哥的女朋友過來接他。

彼時錘哥面對他們的質問拍桌否認,跟他們吵得面紅耳赤,店家吓得要叫警察的時候,一個光鮮亮麗的女人掀開簾子進來,大喊一聲“洪興陽!”

被女人呵斥的樂隊一桌一靜,大家臉上都露出“誰?誰是洪興陽?”這種表情時,錘哥站起來,露出讨好的笑容:“雅雅,你怎麽來了?”

被叫雅雅的女人皺緊臉,環繞四周,沒看到黎越眉頭皺得更緊了,将不知被水丢在地上的合同撿起來,嘩啦啦掀到簽字的地方看了眼,對着空白冷笑一聲,冷着臉對錘哥說:“我就知道,當初選你就是白費功夫!”

她憤怒地抓着合同扭頭就走,錘哥見狀踉踉跄跄地喊着“雅雅你聽我說”追出去,留下面面相觑的樂隊人和看夠戲的吃瓜群衆。

“自從那事後,我也找人打聽了下。”一人點了根煙,湊近說,“就錘哥那女朋友,是先映傳媒的經紀人。”

衆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錘哥這麽熱心張羅要他們跟黎越簽約的事,原來是她女朋友啊~

點煙的人自嘲地一笑,要說之前被錘哥鼓動的有點期待,現在那點期待就跟他手裏的煙灰一樣,風一過就沒了,他吐出煙霧,繼續低聲說:“但這事不止你們想得簡單,我那朋友說李雅,也就是錘哥女朋友,之前一直有穩定的男朋友,跟她同公司,在先映傳媒法務部工作,說是沒聽到他們分手的事。”

大家頓時心裏産生種種猜測,作為故事裏被利用還自願被挂在鈎上的魚餌,大家心裏一陣唏噓,感慨他們的戲份原來只有這一部分。

“讓他們鬧去吧,咱們以後還是踏踏實實,多大能力吃多大碗飯。”開口的人端起酒杯,喝了酒掀過一頁,開啓新話題。

比如藝名叫久了都忘記錘哥大名洪興陽哈哈……

被談論的人同樣抽着煙,在樓梯口徘徊不定。

李雅剛出電梯眉頭就皺起來,轉身就想關電梯門,被眼尖的錘哥看見。

“雅雅!”錘哥眼睛一亮,沖過來。

李雅被扣住的手臂發痛,她的力氣無法和錘哥相比,被他拽出電梯,李雅驚恐地說:“你想幹什麽!我報警了!”

錘哥冷笑道:“你報啊!你敢報警我也把咱倆的事說出去,你以為你公司會放過你?”

“呵,你有證據嗎?”李雅說,這件事她可是完全面對面和錘哥交流,從來沒在網上交流過,不可能留下證據,她也檢查過錘哥的衣服,沒有發現錄音的設備。

錘哥看着光鮮亮麗的李雅,這個女人是他接觸過經濟條件最好的女人,已經在南海市買了房子,他不想放棄,錘哥捧着李雅的手,一臉溫柔地說:“捏疼你了吧?我還不是想見你,你把我行李丢出來,不許我進小區,我心裏太難受了,李雅,咱們就這麽算了嗎?”

“不然呢!”李雅怒道,“這一年來你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我讓你辦的事你一點沒辦成,我沒讓你把之前花的吐出來就是好的了!”

“你走吧,以後別來找我了!”

“別啊!雅雅,我這段時間天天在南海大堵黎越,我覺得我們還有機會!”錘哥追着李雅。李雅開門的手一頓,聽他說。

錘哥急切地說:“等我把她住的地方挖出來,她不跟你簽約,我就把她住的地方告訴那群追債的,讓她永無寧日!換多少地方我都追着她!”

明晃晃的威脅。

李雅翻了個白眼,黎越心不甘情不願地跟她簽約,能寫出什麽好歌來,能賺什麽錢!她當初信錘哥還不如信路邊的狗。

“放開我!”李雅掙紮的要開門。

這時候電梯門打開,一個西裝革履的精英男站在電梯裏,驚訝地看着這一幕,同樣皺眉,問:“阿雅,東西還沒拿好?”

“就快了。”李雅立刻說,推開錘哥進了門。

聽到“砰”的聲音,錘哥臉一黑,懷疑地看向電梯裏的男人,“你誰啊?”

電梯男人看來的眼神充滿居高臨下的不屑,沒有回答錘哥的打算,錘哥直直地站着,直到李雅出門,對他視而不見的上了電梯,挽着男人的手臂。

“媽的,什麽意思?”錘哥腦袋裏轟鳴,許久後才反應過來他被李雅一腳踢開的事,臉漸漸猙獰,“黎越,都是你!”

天越來越冷,南海大各專業學生陸陸續續考完,順利不順利地度過期末劫期,飛升寒假做神仙。渡劫期的校園網到處都是xx老師撈撈的淳樸聲音。

正事忙完,就要聊聊雜七雜八的事情。

于是各大專業年級的八卦貼漸漸頂替求xx複習資料占據天下。

這時候就能看出校園風雲人物的作用來了,為大家繁忙的課業之餘增添一點趣味,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黎越又來接駱明恣了,有沒有人能告訴我她們到底什麽時候關系這麽好的?]

[你想知道的雙花時間線梳理全概況(推測版),入內就看]

[跟對象遛彎,在愛情小樹林遇到黎越和駱明恣旁若無人地玩秋千,怎麽回事,小樹林的秋千不是情侶限定款嗎?]

[南海大的路(雙花同人gl)]

[理智分析黎越是否因去向已定才回歸校園,據說附近酒吧商場等兼職場所黎神已滅絕!]

黎越站在圖書館門口低着頭發短信,修長的身條落下的影子在灰色的大理石地面拉出長長的影子。

編輯短信時,她擡手掩着唇打了個小哈欠,垂着眼一臉倦。

最近黎越被林老師抓去幫忙,晚上才放人,而她幫忙的對象是林老師以前一個學生,現在在南海市電視臺做一檔音樂節目,請林老師幫忙改編,林老師直接推薦了黎越,對方沒有因為黎越的年紀輕視,黎越享受了兼職和期末雙重攻擊。

電視臺節目節奏快,時間也不長,但十分“充實”。

黎越想:我還是個學生,為什麽要受這種苦。

然後想到對方開的工資,勾起嘴角。

這筆錢是給女朋友準備禮物的資金。不過送什麽呢,衣服,包包?不過女朋友的衣櫃有點滿……

黎越神游天外,外人眼裏只看到一只冷冰冰的黎神。

然後圖書館的門打開又關閉,一個穿着長款羽絨服的長發女生風一般沖出來,抓着黎越的手就往前沖。

黎越吓了一跳,但在嗅到香氣的時候就跟上動作。

駱明恣很有目标的沖着一個方向跑,聲音很元氣:“快快快!你的禮物終于到了!”

但沒跑幾步,就變成黎越拉着駱明恣,駱明恣呼哧呼哧喘氣。

“八百米怎麽跑的?”黎越好奇。

駱明恣呼哧:“就,跑下來啦。”

平時還是能不動就不動啦,生命在于靜止!

“呵。”

黎越抱着一大只拖油瓶行路,好在駱明恣和送東西的人約定交接的地方距離圖書館并不遠,就在圖書館前一處幽靜的小花園。

這個時間這種時候花園裏沒有其他人,兩個送東西的人站着等,旁邊的長椅上放着一個大箱子。

“不好意思,讓你們在這麽冷的地方等。”駱明恣道歉。

“沒關系的,您看一下東西,到我們手上立刻就給您送過來了。”送東西的人很好說話,當着駱明恣的面開箱。

黎越看了一眼箱子的長度,心中立刻閃過一個想法,等箱子裏的層層保護打開,露出最裏面的東西時,她心中的想法成真。

送琴的品牌方眼裏同樣有光,嘆息着說:“這是我們veromca知名設計之一的吉他,全球限量發售,我也是第一次見真品。”

駱明恣彎起眼睛,拉過黎越驗琴,她開心地說:“我不懂吉他,但我仔細查過,這是還在發售的琴中品質最好的,而且它還有個別名。”

“粉天鵝。”黎越看着路燈下折射着粉色光芒的新琴,彎起眼睛,“真是驚喜的禮物。”

“謝謝你,我很喜歡。”

駱明恣眼裏立刻散開星星,揪着黎越的衣服,看她跟品牌方交接後喜歡的拿着琴看了半天才放心。

“我今天也想把準備好的禮物送你,太巧了。”黎越轉過頭對駱明恣說。

“真的嗎!”駱明恣開心地搓搓手,然後展開,一副“禮物禮物,給我給我”的樣子。

黎越微笑,說:“我想送你的是一首歌,之前寫好了,這次兼職正好借電視臺的錄音棚重錄了一版,收錄在碟片中送給你。”黎越說着,伸手從琴包側袋抽出一張盤。

光禿禿的盤貼着狗狗貼紙,旁邊手寫着黎越贈駱明恣和時間。

“我現在有個更好的想法。”黎越說着,抱起粉天鵝向後坐在長凳上,就着路燈随手撥了下琴弦,她仰起頭,對駱明恣溫柔一笑。

“這首歌的名字叫《第一次想寫給心情的歌》,願意現在聽我唱給你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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