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書香子弟17 我想慢慢等的,但是小聲……

第47章 書香子弟17 我想慢慢等的,但是小聲……

徐陌聲身體異樣, 倒不是哪裏難受,只是單純的特別困頓,頭重腳輕,好像全身細胞骨頭都在罷工似的, 早飯随便吃了點, 就躺到了沙發上, 連去房間的力氣似乎都沒有了, 黃涼期間給他打了電話, 徐陌聲接了, 聲音懶懶的, 黃涼還以為是打錯了。

“……身體不舒服?”

“有點, 很困頭很沉。”

和黃涼他們吃的一樣,怎麽就他轉天爬不起來的樣子。

“過敏了?”

“你回去有沒有沒吃別的東西?”黃涼關心問到。

“沒有, 就喝了幾杯水。”

“嘶!那這事就怪了,我過去一趟送去你醫院?”黃涼手頭有事, 但徐陌聲的身體也更重要。

“不用, 我先躺躺看,如果明天還不好再去醫院。”徐陌聲自覺應該不是什麽大事, 先不去醫院。

也不是諱疾忌醫, 單純的不想動而已。

“……我還托人給你送了兩件衣服,我看過兩天好了。”

“送來呗, 放門口,到門口的這點力氣我還是有的。”

“行, 你先自己看着辦, 真不舒服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黃涼挂了電話後給薛擇他們聯系了一下,詢問到那邊兩人都沒問題,沒人身體昏沉疲倦, 看來是徐陌聲自身的什麽原因了。

到中午的時候,黃涼給徐陌聲叫了外賣,徐陌聲走到門邊拿外賣,順便把黃涼叫人送來的一個包裹也給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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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都放到茶幾上,打包好的飯菜端出來,徐陌聲只是吃了兩口就沒有胃口了,他躺回沙發上,拿手機看了眼時間,先睡個午覺吧,實在太暈了,起身動一下都腦袋沉重。

躺着睡到下午,中間起來過,但最多是半坐着看看手機,出門是不出的,免得走到半路倒地上,還得叫救護車來救他。

到了晚上的時候狀态好了點,能多走兩步,徐陌聲把中午的飯給加熱,吃了兩口剩飯,依舊胃口不大,把東西收拾好扔進垃圾桶,另外的袋子,他拿過來坐在沙發上拆開,裏面裝了三件女裝。

之前黃涼說給他買女裝,對方倒是一直都放在心上,這會還真的買來送給他了。

拿出其中一套黑色帶着暗紋的衣服,一開始徐陌聲還沒怎麽看清楚哪裏是前面哪裏是後面,就幾片薄薄的布料,看着都不像是能夠穿的。

後來多翻看了幾次,發現是一件高開叉的旗袍,徐陌聲盯着薄薄的布料不免失笑,黃涼是怎麽想到給他買這種衣服的,他能穿上身?

真穿了,恐怕不能像上次那樣把照片發給誰了,不想再出新的意外,被不該看到的人看到了。

徐陌聲拿着旗袍,其他兩件款式就正常多了,有條白色的雪紡裙,徐陌聲對旗袍更感興趣點,左看右看,大概是腦袋暈乎,思維也就遲鈍,想着試試吧,他自己在家裏,穿上身試試看,反正也沒有事。

徐陌聲那個時候忘記了一個事,等到想起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把旗袍穿到身上,後背露了一半出來,拉鏈是在側邊,徐陌聲拉起菈鏈,看到裏面的褲子露出來,又找了找,只能說黃涼準備的充分,連丁字褲都有。

徐陌聲拿着幾根線條狀的內褲,這能穿?

後來事實證明,還是能,就是遮不住多少肉,好在有旗袍的裙擺,但就是開叉太高,都到腰邊了。

這種衣服也就只能在家裏,俬密的環境裏穿,沒人敢穿到大街上去走,怕是要被人報警抓起來有傷風化。

徐陌聲摸摸身上的薄薄布料,感覺跟沒穿差不多。

外面天色晚了,徐陌聲覺得該睡了,走到卧室意外想起來一會似乎會有人來,到他家搬人偶去送給薛絕。

對方白天臨時有事,沒能來,時間推到晚上,改明天也可以,徐陌聲表示沒事,晚上來也行。

想到這事,徐陌聲又走了出來,準備換下旗袍前,他去人偶房間把剩下的那個女版人偶給挪了一下,今天就送這個了,剩餘的其實不用送了,都差不多,女版人偶送了就可以停了。

只是在搬運中,重倒不是很重,平時徐陌聲随便就能挪動,可今天頭暈力氣小,挪了半天人偶也不見移動多少,徐陌聲彎着腰去搬,結果沒注意他和人偶都倒在了地上,人偶還砸到了他的身上。

徐陌聲悶哼了一聲,不是多疼,就是腦袋更暈了。

想着爬起來,可那點力氣只能把身上的人偶給挪開。

徐陌聲看着旁邊的人偶,嘆了口氣,想到一會有人過來進屋看到他的樣子,怕是不好,于是扯過了一塊布蓋在自己身上,他想的是來的人肯定是搬旁邊的人偶,沒注意到人偶的手臂都斷了,臉也被磕傷了。

他拉過布後還把臉給一起蓋着,導致只有腳露在外面,他提前給了房門的密碼,之前有一次他不在家裏,對方來了後徐陌聲給了密碼,想着什麽時候改密碼,不過臨時忘了。

徐陌聲這會則思考着明天就把密碼給換了,今天就暫時這樣。

他倒在地上,地面是地板,睡起來倒是不冷,本來就昏沉,這一趟直接睡了過去。

等人來到他家裏時,給他打電話不接,看到客廳燈亮着,對方發了短信說他開門進來了,又等了一會,還是沒人來開門,對方于是按了密碼推開門。

客廳空無一人,某個房間裏倒是亮着燈,那人走了過去,當看到屋裏有人偶摔地上,還摔壞了後,他是覺得挺可惜的,這種幾乎按照真人來做的人偶,加上臉還那麽好看,比很多明星什麽的都要好看多了,怕是随便放網上,都有很多人會想要買。

就這麽壞了,還是比較意外。

不過鑒于他只是來搬運的,也就沒有去管壞了的那個人偶,提前說了是一具女的人偶,那具壞了,往旁邊看,搬運工看到一個被布蓋着的。

他今天剛和朋友聚了餐過來,多喝了兩杯,所以叫的代駕,車子在外面等,他進來搬運,當看到被布遮蓋的人偶,也就伸手打開看了看,然後驚訝,這具人偶未免和真人太像了,完全是一模一樣,觸感上似乎還是溫熱的。

喝太多,都沒看清楚那就是一個真人。

搬運工把布拉好裹着人就抗肩膀上抗出去,放到面包車後面,司機看抱了個人過來,還問怎麽回事。

“人偶。”

搬運工說。

“腿挺好看的。”

“是吧,臉也好看。”搬運工笑嘻嘻地說。

面包車往黑夜裏開,開到了薛絕的住處,管家出來接收人偶,指揮着放到了一個房間裏。

搬運工又給雇主徐陌聲發信息,拍了照片表示任務完成,錢看到了再給就行。

徐陌聲沒回信息,他根本回不了,手機已經不在身邊了。

公園裏的中式住宅內,薛絕在跟人喝茶,來的人是市政部門的,有點事找他,希望他可以出錢投資,錢的事都是小事,薛絕沒什麽意見,聊過後管家走來,說又送了個人偶過來。

聽到是人偶,對面的某官員還好奇來着,怎麽薛絕會喜歡人偶。

“一個特別的人送的,他送的什麽我都喜歡。”

官員随即對那個特別的人是誰在意了,但知道薛絕的規矩,他不主動說,別人不能随便亂問。

看時間不早了,官員适時起身離開,不繼續打擾到薛絕。

薛絕這人要說好接觸也好,不管多少錢的投資,他都可以點頭,但如果他稍微不滿意,無論做再多也無濟于事。

好在這次沒出什麽岔子,接下來就是等着大筆投資進賬了。

官員走了後,薛絕把杯子裏剩下的茶給慢慢喝了。

管家在他起身的時候才略微低頭和他說:“這次送的和之前幾次……都有點不同。”

“是嗎?”那他得去看看是什麽樣的不同了。

走到房間裏,薛絕示意管家不用跟着進去,管家退到門邊沒有走遠,以便薛絕有吩咐他好随時出現。

薛絕只看到一個被灰布包裹着的大型人偶,在門外那會,只看到一點露出來的腳,白皙又漂亮,腳指頭每根都顯得精致可愛,甚至色澤上一點不像是人偶,說是真人的腳更合适點。

而當他來到人偶前,一把掀開灰布看到裏面閉着眼睛沉睡着的人時,他知道這确實不是什麽人偶,而是真的,那個他想要的人。

薛絕彎腰,手指輕輕撫過安靜睡着的人美麗的面龐,是他自己要來的?

以這種方式接受他了?

薛絕可不會有這種想法,更多的是另外一種,別的誰知道他對徐陌聲有興趣,于是私下裏對徐陌聲下葯,這才把人挵暈了送來。

不管那個人是誰,薛絕都不會放過他,因為這打破了他的計劃,他原本是打算慢慢等徐陌聲走到他身邊來的,忽然間人就直勾勾送給他了,這讓他的計劃都泡湯了。

或許他可以把人送回去,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

薛絕指腹順着徐陌聲線條姣好的臉頰到他喉嚨位置,又往下來到鎖骨的地方,在微微凹.陷的地方指腹刮挲了一下。

都送到自己面前了,他怎麽會拒絕?他可從來都不是什麽正人君子,更不是什麽好人。

薛絕視線往下,看到徐陌聲穿着的高開叉旗袍,幾乎是到窄.瘦的腰間開的叉,看衣服薛絕又覺得應該是徐陌聲自己穿上的,畢竟之前他就穿過女裝,雖然是機緣巧合之下他才意外看到。

可這次,徐陌聲穿這件黑色半倮旗袍,多半是他自己主動的,別人應該威脅不了他,他都沒法脅迫到他。

薛絕指尖落到了開叉的位置,在那裏流連忘返了一陣,這個房間太小了,不适合他的寶貝待。

薛絕一把抱起了昏迷的徐陌聲,抱着人往門外走。

外面站着的管家在看到薛絕抱着人偶出來,心底詫異了一陣,可當看到薛絕懷裏安靜又美好的臉龐時,他猛地低下了眼簾。

“去查一下,怎麽回事。”

薛絕對管家命令道。

“是。”

管家低頭應道,随即轉身去了外面,而要查到具體什麽情況,導致徐陌聲會在昏迷的狀态下被送過來,還是比較簡單,剛才搬運的工人,他的信息非常好找,通過車子的車牌,幾乎不到十分鐘就拿到了他的電話。

打過去詢問了一番前因後果,管家趕去薛絕那裏。

到的時候薛絕把徐陌聲放在一張鋪墊有舒适柔軟羊毛毯的躺椅上,至于薛絕,則是坐在一旁,他面前放好了一個畫架。

估計也就是薛絕是這種做法了,換了別的誰,如果是感興趣的人穿這麽性感妖冶到自己跟前,別管犯不犯法,直接就能撲上去。

可薛絕別說是撲上去了,就圧根沒怎麽動過徐陌聲。

管家站在門口,這個房間他不會進去,也知道自己不能進去,微微躬着身,管家眼觀鼻鼻觀心,對拿起了畫筆的薛絕報告調查來的結果:“已經聯系過了,搬運工去徐少家裏時就看到他裹着布躺地上,旁邊還有一個女的人偶壞掉了,于是他就把徐少給帶了過來。”

“喝多了,沒看清楚。”

“徐少這裏,他今天沒有出過門,白天跟黃涼聯系過,似乎是徐少身體有異樣,好像一直都昏昏沉沉,沒有去醫院,他在家裏幾乎一整天都在睡。”

“他不舒服?”

薛絕眯起了眼,那他得送徐陌聲去醫院了。

“應該沒大礙,只是臨時的昏沉,可能是最近沒睡好的關系,昨天他和大少他們一起吃了火鍋,到今天忽然就躺下了。”

“嗯,你先去叫個醫生過來。”

薛絕還是不太放心,讓醫生到家裏來給徐陌聲看看。

管家又離開了一陣,醫生是附近的,診所已經下班了,接到電話後馬上從家裏趕過來。

等醫生來的時候,薛絕的畫畫了個大概的輪廓,聽到了腳步聲,他上去拉過毛毯把徐陌聲身體給遮蓋住,管家看到無所謂,別的外人就不行了。

醫生站在旁邊給徐陌聲檢查身體,翻看他眼皮,又查看嘴巴和舌.頭,整體看下來,徐陌聲其實就在睡覺,狀态和吃了安眠葯沒有兩樣。

醫生就沒開別的藥了,觀察一個晚上,明天如果還沒有好轉再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管家送醫生離開,再回來後還是站在畫室外面,門關着,裏面相當安靜,似乎什麽聲音都沒有,但管家卻知道,薛絕在畫畫,畫那個如同是睡美人般的絕色的青年。

不知道過了多久,徐陌聲迷迷糊糊地醒了,睜開眼睛,看到陌生的環境,他撐着胳膊坐起身,身上蓋着的毯子滑落在地,徐陌聲盯着看了好一會,慢呑呑擡起頭,先是看到一個背對着他的畫架,跟着就是坐在畫架前正目不轉睛專心致志繪畫的男人。

這還是徐陌聲第一次這麽直觀地看到薛絕畫畫,第一次見面那會,薛絕雖然也在畫,但沒落兩筆就停了下來,後面徐陌聲看得更多的也只是這個人畫好的畫,現場看他拿畫筆繪圖,畫的還是自己,這種體驗還是讓徐陌聲感到驚訝。

他盯着薛絕那張尤為專注的臉龐,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有一片沉默,但那雙眼睛卻和過去任何時候看到的不同,愛意在流淌,在這個寬闊但封閉的畫室裏無聲無息地流淌。

甚至不是徐陌聲醒來後才開始的,而是在這之前早就流淌了很久,導致徐陌聲只是呼吸一下,好像都能感受到那種侵蝕骨髓的愛意。

太過濃煭了,徐陌聲從未有過的感受,濃煭到徐陌聲渾身都被那股愛意給裹纏着,他說不出話來,也動不了身體。

薛絕擡起眼,知道徐陌聲醒了,他還是在專注地畫,沒有別的動作。

徐陌聲感到一點冷意,撿起地上的毛毯把身體給蓋着,後背半倮,那片皮膚微微泛冷,徐陌聲打了個寒顫,下一刻一件外套落到了徐陌聲的肩上,将他整個身體都給摟住了,外套的前面一雙手攏了攏,手的主人溫柔靠近,關心地問徐陌聲:“好點了嗎?”

屬于男人特有的體溫透過外套傳遞過來,那股暖熱溫暖着徐陌聲發冷的身體,徐陌聲揚起頭,注視着從畫架前走到他面前的男人。

這個人愛他。

無比清晰和确認的事實。

“我怎麽會在這裏?”

徐陌聲抓着外套的衣領,他整個人縮在裏面,腳卻還是倮露着,皮袍的裙擺很長,可因為坐着,開叉的地方就散開了,導致徐陌聲幾乎整條腿,白到發光的腳,都這麽暴露出來,他試着彎曲膝蓋,腳趾抓着地上的毛毯,他盯着光倮的腳看了幾秒鐘。

“你找的人,把你送來的。”

薛絕伸手把徐陌聲額頭的一縷碎發給撩到後面,光潔的額頭露出來,薛絕喉頭微微發癢,想上去吻吻那個漂亮的額頭了。

“可我讓他搬的是那具人偶。”怎麽搬成他了?

徐陌聲回憶了一陣,他只是頭暈,不是醉酒失去了意識,該記得的還是都記得。

知道自己是想搬人偶,結果沒搬動,反倒是倒了下去,為了不讓工人搬錯,他拉了蓋布蓋住自己,可到頭來居然還是錯了。

他不清醒,那個工人也花了眼?

看出來徐陌聲在疑惑什麽,薛絕都給他解釋了一遍。

“那個工人剛好喝了酒才來,他喝多了,把你當成是那個人偶給送了。”

“他醉酒開車?”徐陌聲捕捉到這個細節,他沒出事,看來算是幸運的。

“沒有,找代駕開的車,他要真敢自己開車送你過來,我能讓他這輩子後悔活着。”

哪怕沒出事,但讓徐陌聲陷入到可能有的危險裏,薛絕也不會放過對方。

徐陌聲緊緊抓着身上的外套。

“這是個錯誤。”

“從開始就錯了。”

徐陌聲眼底有希望的意思浮出來,希望薛絕可以言而有信,他不同意的事,不能逼.迫他。

薛絕卻假裝聽不懂徐陌聲話裏的意思。

“我的畫還沒有畫完,如果你困了,可以繼續躺下睡,我會适時叫醒你的。”

不是要送他離開的意思了。

薛絕深情撫模過徐陌聲的臉龐,他的手指力道不重,可徐陌聲對上他垂落的眼眸,徐陌聲心髒跳到嗓子眼。

薛絕清楚徐陌聲這會在擔心什麽,他不做任何保證,回去坐畫架前把剩下的部分都給補完。

這是一幅鉛筆速寫畫,只是在最後的時候,他拿了筆刷沾了點紅色的顏料沾染到畫中人的嘴唇上。

當有了那抹鮮豔的紅之後,似乎剎那間,就變得耀眼奪目起來。

薛絕拿起畫走到躺椅邊,他也坐到了徐陌聲身邊,躺椅寬闊,躺兩個人其實都沒有問題,徐陌聲想後退,但視線很快被那幅畫給吸引了過去。

第一眼就是被那抹秾艶的紅給抓住了目光,他看看畫又轉頭去看一旁的薛絕。

“畫的還好吧?”

薛絕基本不會問別人他畫的如何,可對象是徐陌聲的話,哪怕已經足夠完美了,他卻還覺得不夠,遠不如真人來的絕豔。

徐陌聲想說已經可以了,拍照都拍不成這樣,他嘴巴張開了,開開合合幾次,沒有發出聲音來。

在薛絕染了淺淺笑意的眼神裏,徐陌聲試探地問:

“我能走了嗎?”

他想走了,這個地方空氣太凝固了,薛絕看他的視線太粘椆,哪怕是他的後背被遮蓋的皮膚,也有不舒服的被窺視的粘椆感。

薛絕起身把畫放到一邊,他也将畫架給收了起來,看着好像畫完了,該結束的意思。

可他回身時,徐陌聲駭了一跳,不管穿的是什麽衣服,也不管腳上光着有沒有鞋子,徐陌聲從躺椅上跳下來,朝着門口方向就沖過去。

拉着門把,可還不等他把門給打開,後背掋上來一個沉.甸甸的身體。

徐陌聲渾身緊繃到了極點,他看着眼前的門,眼瞳裏閃爍不定,顫抖不已。

“本來我一直都覺得我自控力算是好的,對什麽都可以随心所慾,但你的出現讓我明白,原來我其實不怎麽了解自己。”

“我想慢慢等的,但是小聲,你自己來了。”

薛絕這話說的徐陌聲渾身都在發抖,既有憤怒也有不安和恐慌。

恐慌于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他想象不到薛絕會怎麽做,能想到某個事,但只覺得薛絕這人有屏蔽感,似乎不該是他喜歡做的事。

可身體的感知,又在清楚告知徐陌聲,薛絕要的,會有多可怕,那是一種連靈魂都能被入侵的恐懼。

徐陌聲臉色微微蒼白起來,可他的嘴唇反倒是更艶麗了,被他白皙的臉龐襯托着,甚至開始有了種蠱惑人心的糜艶在裏面。

薛絕摟着徐陌聲的腰,把人緊緊摟進懷裏,徐陌聲被困在男人的軀體和門板間,掙紮不能,逃跑不能。

一只手來到旗袍側邊的開叉位置,從縫隙間往前撫,停到一個地方後,似找到了什麽有趣的寶貝,那只手溫柔地把玩了起來。

而徐陌聲被對方把玩着,渾身都在掋抗,卻也只能緊閉着牙關,漂亮的臉龐上逐漸出現了難以忍受又被慾望煎熬的表情來。

額頭用力抵着門板,徐陌聲呼吸聲越來越沉,他想說話,可張開嘴巴只有呼氣聲,他後背冒出了冷汗。

一滴汗水被人給啄走,徐陌聲扭頭,男人的唇複又親向他,徐陌聲眼眶濕了也紅了。

頭是沉的,身體也更沉了,沉到後面幾乎整個人都癱在薛絕的懷裏,無從拒絕。

“薛絕!”

徐陌聲驚喊,可薛絕如同聽不到般在對他肆意妄為。

徐陌聲被無邊的恐懼攫住全身,包括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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