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書香子弟18 這将是他此生此世都會銘……
第48章 書香子弟18 這将是他此生此世都會銘……
薛絕的手指是修長和骨節有力的, 尤其是他的右手,用來拿畫筆是最合适的存在,徐陌聲目睹過薛絕畫畫的樣子,看到這個即便擁有了一切的權勢地位, 站在衆人可望不可及的高處, 卻還是能夠像個普通人, 拿着小小的畫筆, 站在畫架前面畫出最簡單和純粹的畫的男人, 徐陌聲其實必須承認一個事實。
那就是在他注意到薛絕的第一眼的時候, 他就被薛絕的那份對繪畫的專注和迷戀深情給吸引到了, 那是一種純粹到極點的熱愛, 不摻雜任何的世俗功利心。他被那份心意給觸動過。
只是在随後發生的一個相當不好的事件裏,導致徐陌聲後面一段時間, 将他當初對薛絕最初的好印象給忘記了。
而到現在,在他分明身體都被薛絕給掌控和桎梏的時刻, 他受制于人, 很奇怪的,曾經被他下意識給忽略的一抹記憶就這麽浮現了上來。
薛絕的手, 拿着小小的畫筆的時候非常的穩, 似乎他天生就适合拿畫筆,還有就是拿別的簽字筆, 在随便一張空白的支票上面簽下金額巨大的數字。
他的父母,不就是拿了五千萬嗎?
徐陌聲莫名的, 竟是想看看那張五千萬的支票長什麽, 估計支票還保存在銀行,做為後續的審核證據,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被銷毀的。
而以薛絕的手段和能力, 他想要銀行把支票重新還給他必然是容易的。
雖然規則上不符合,可薛絕的世界裏,難道他不是說一不二的帝王,不該是他想要什麽就得到什麽嗎?
徐陌聲被.迫揚起了頭,不得不揚起頭來,如果低頭的話,他會看到某個地.方,在那裏,太過明顯了,他并沒有穿着正常的衣服和褲子,而是穿着一件挂脖露肩,還有半個後背都露在外面,旁邊側開叉開到了胯.骨上的一條女式的旗袍長裙。
天知道,不久前他到底是怎麽想的,怎麽會黃涼随便送他幾件衣服他就真的拿出來穿,關鍵明明還有另外兩件,那兩件是怎麽看怎麽正常,随便穿其中的任何一件,都比現在的好。
穿着現在這件幾乎是半倮的旗袍裙,薄薄的布料,不光着全身似乎更讓徐陌聲感到羞恥。如果是在家裏,無人看到的話,徐陌聲其實覺得無所謂,可偏偏誰見到不好,非得是薛絕。
能拒絕和反抗嗎?別說是他身體莫名疲倦,哪怕他這會清醒着,身體沒有發軟,他想他也難以從薛絕的束縛裏逃離開。
徐陌聲往後仰着頭,前一刻還拿着畫筆将他半倮的身姿給快速描繪出來的那只遒勁有力的手,這會換了別的東西在拿了,不是畫筆,但勝似畫筆。
另外拿着的那件,對薛絕而言,更是無可替代的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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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薛絕所具有的任何地方,都是珍寶,他因為難受眯起的眼睛,挂在細長睫毛上搖搖慾墜的淚珠,無一不再散發着動人心魄的極致誘.惑力。
可薛絕更多的時候卻只是看着,偶爾會低頭,控制不住的時候他會靠近徐陌聲同樣被汗浸濕的後頸落一個吻。
而他的嘴.唇是尤為滾.燙的,只是淺淺的一個貼上,都令徐陌聲渾身顫抖不已。
薛絕掌心裏拿着的,如同是在拿着畫筆,但卻是在徐陌聲的身上作畫,徐陌聲回眸想去看薛絕是什麽表情,并不能看得太清楚,唯一可以看見的是薛絕他眼瞳深處的那股病态的癫狂。
這個人,從兩人緊貼的身體,徐陌聲完全能夠感知到一清二楚,他根本就已經到了癫狂的邊緣了,可無論薛絕眼底慾望和身體的煭火燃燒得有多旺.盛,甚至是他扣到了領口的衣服扣子,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的解開過。
反觀徐陌聲,半倮的旗袍雖然一直都穿在他的身上,可衣服的下擺卻早在不知道什麽時候堆積到了他的腹.部。
他一次次地在薛絕的帶領和引領下,在這個寬闊但也無人能抵達的畫室裏面,徐陌聲卻好像可以看到綻放出來的一道道純白的煙花。
“薛絕!”徐陌聲喑啞着嗓子再次喊男人的名字,可摟着他的人,卻基本不會回他什麽話。
倒是徐陌聲,好多時候都會反手抓住薛絕的胳膊,他的腳慢慢地快支撐不了他的身體重量了。
拿着畫筆的手,先是改拿另外的一個珍寶,過了沒多久,轉向了後方,在那裏也有別的特殊的一個珍寶。
“小聲。”
薛絕這會總算不再吝啬他的話語了,他靠近徐陌聲的耳邊,輕輕的低喃,如同是戀人般的溫柔話語。
“你知道在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想過以後會對你做什麽嗎?”
徐陌聲眼眶眼尾緋紅一片,有晶瑩剔透的眼淚從他被濡濕的眼睫毛上墜落下來,并且在他極致漂亮春水蕩漾的臉龐上蜿蜒,看起來仿佛是被人欺.負到了盡頭,所以委屈的哭出來。
可薛絕又怎麽會不知道,這不是欺負,真的欺負人可完全不是這種樣子。
他在描繪一幅他在自己的夢境裏,做過無數次的夢。
這将是他此生此世都會銘刻于心的絕美畫卷。
徐陌聲想說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可薛絕哪裏會給他拒絕的機會,他用拿過畫筆,尤其是速寫的時候,會運用娴熟的食指,輕輕的朝着一個新的珍寶觸及和掋達。
“人的身體,每個人的,其實都是一幅截然不同的畫。”
“我以前只是比照着畫,但其實我始終都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如果哪天幸運的話,我能遇到最美麗的一張畫紙,我一定會在上面做出最完美的畫來。”
“小聲,你……”
“就是我這一生,是我永生永世都最美麗的畫紙。”
“這幅畫,絕無僅有的畫,我一個人可能也完不成,需要你跟我一起。”
“你願意嗎?”
不不不,他不願意。
徐陌聲心頭在大喊,可他連嘴唇都難以張開,因為只要露出點縫隙來,發出來的根本不可能是正常的話語,而是別的,令他倍感羞恥的聲音。
“不。”
徐陌聲通紅着眼眶,他期待薛絕能夠聽到的聲音,能夠看到他的哀求。
薛絕當然看到了,可無論徐陌聲表露出任何的渴求來,對于薛絕而言,都不過是催促着他快一點,再快一點,這幅畫已經等待了他太久,他必須快點拿起畫筆,在上面染上無盡的璀璨豔麗的色彩。
薛絕在随後,以他獨有的,獨到的繪畫方式,可以說是在徐陌聲的身.體裏,甚至是靈魂裏流畫上 了許多濃墨重彩的一筆筆。
徐陌聲無法忘記,任何一個細節,他都忘不了。
意識有時候是混亂的,可更多的時候清晰得不得了。
某些時候,一秒鐘好像都是漫長的,漫長到如同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于是薛絕是怎麽在他那裏,在他根本就不會去觸及的地方去作畫的,徐陌聲感知得一清二楚。
徐陌聲臉上有恐懼和害怕的情緒浮現了出來。
眼淚一顆顆掉了下來,視線裏都是模糊的一片,看不到前面的門板,什麽時候換到了躺椅邊,等他坐到薛絕的懷裏那會,他才反.應過來。
可後續他卻沒多少精力去在意這裏。
一塌糊塗,他從裏面的靈魂到外面的軀殼,全部都一塌糊塗,泥.濘不堪。
他丢盔棄甲,潰不成軍,徐陌聲難以想象,他想一個人,真的可以這樣嗎?
或者說,他自己真的可以這樣嗎?
他不像是一個人了,更像是一個沒有了思想,只是被薛絕控制在掌心裏的畫筆。
是他,他想他或許已經成為了一只畫筆,由着薛絕随意的使用他,他能畫出湛藍的天空,能畫出白雲,能畫出驚濤駭蒗,當然也能畫出蒗潮在奔湧中,濺起的純白蒗花。
太多的蒗花了,一陣陣地翻.湧過來。
身體四肢都消失了,只剩一個中間的軀殼,他在蒗花中跟着起茯沉.浮。
很快,徐陌聲就感覺到渾身的潮濕,他整個人,說是從水裏直接撈出來的也不過分。
他也分不清到底是流出來的汗水,還是翻滾出來的潮.水和蒗花。
額前的幾縷頭發都濕漉漉的黏着着,徐陌聲低頭間他看到了自己的身體。
啊,這是他嗎?
深黑但也泛着點暗紋光芒的旗袍,現在已經快褶皺成一團了,似乎都難以看出來它原本的樣子,他其實在做夢吧?
他倒下後,倒在那個放着人偶房間的地板上,然後睡着了吧。
不然怎麽會做出這種光怪陸離的夢來?
即便真的是現實的話,薛絕應該也不會是這種表現。
他怎麽可能,分明有個地方随時都要爆炸開來,仿佛是炸.彈都拆開了引線,但薛絕卻只是輕輕的按着,完全不在意那裏到底是什麽狀況,他不在意自己。
他只在意徐陌聲這一幅獨屬于他,絕無僅有的畫,他在描繪他。
眨了眨眼睛,徐陌聲剛才極其想要去廁所,他還不斷哀求過薛絕,然而薛絕置若罔聞,他就這麽繼續強勢又強制着徐陌聲,逼着徐陌聲感到了無法荵受的酸澀感,在他小腹位置聚集,然後清透的蒗水沖刷過來,徐陌聲哭了。
這次不再是低低的聲音,而是直接哭得相當的大聲。
他嗚嗚嗚地哭泣了起來,眼淚斷了線一般,在他美豔到了極致的臉龐上滑落着。
他不知道,他完全不知道。
“為什麽要欺負我?”
“為什麽不放過我,我明明都給你送了那麽多好看的人偶,你真的喜歡我嗎?”
“根本不是,你就是個有病的變态,你喜歡的是人偶,你不會愛別人。”
“你為什麽不去醫院治病吃藥?”
“為什麽不讓我走?”
“你一點都不尊重人,你沒有把我當一個正常人來看待。”
徐陌聲哭得尤為傷心,哪怕薛絕停了作畫,将他輕輕摟懷裏,不停地安撫他還一直道歉,可徐陌聲根本不聽。
他把堆砌到心口位置的旗袍給拉了拉,如果他沒哭的話,或許還能拉下來,可他哭得太厲害了,又手忙腳亂,拉了半天反倒是意外把衣服拉壞了。
刺啦的一聲清脆的聲音,徐陌聲看到被扯壞的旗袍,這是他今天頭一次穿,還是朋友送給他的。
“朋友給我的,壞了,我很喜歡這件衣服。”
“你賠給我,你賠一條給我!”
徐陌聲太過失控了,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他也清楚其實哭喊不會有用,可是他控制不了,他覺得這個時候的自己大概身體裏什麽都沒有了,沒有骨頭和肌肉,也沒有任何的內髒器官,他就是一個氣球,膨脹的氣球,他身體裏全都是不斷往外溢出的水。
所以他想停止哭泣,但是他做不到,眼淚彌漫了他整張臉。
剛剛他肚子難受,感到了酸澀,他求過薛絕,他說放開他,他要去廁所,可薛絕還是抓着他,這個人,他一個長輩,好友的叔叔,他怎麽可以這樣狠心和殘忍,他怎麽能夠欺負他。
還把他欺負成這樣。
“我讨厭你,我絕對不會喜歡你。”
徐陌聲猛地轉頭,眼睛紅,嘴唇也紅,尤其是眼睛裏,全都是憤怒的火焰在燃燒。
薛絕難得地一時間忘記了該怎麽辦,想他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面對任何的人都從來只有控制一切,他要做的,別人只有接受的份。
可懷裏的青年,他哭紅了眼,他的哭聲一道道的似乎擂鼓一樣砸在他心口上。
“對不起,對不起,小聲,我道歉,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不要再哭了,都是我不對,是我的錯。”
徐陌聲揚起手給薛絕一耳光,可他哪裏還有多餘的力氣說是打,其實比撫模的力道都還要小。
薛絕看徐陌聲打他卻沒成功,徐陌聲似乎更身體了,渾身都氣到在發抖,薛絕怎麽能忍心他這麽傷心,他不過是想要和他一起開心而已,都是他做錯了。
啪!薛絕他自己揚起手,給自己扇了一耳光,他的手勁非常大,雖然從來沒有用來打別人,也沒人有這個資格讓他動手,現在他卻打了自己臉上一巴掌。
那道聲音,哪怕是門外始終都安靜守着的管家都聽得一清二楚,前面的時候,管家聽到點異樣的悶哼,他立刻退遠了一點,現在哭聲忽然大起來,他這才走回來,然後沒多久,就是巴掌聲。
那聲音似乎相當用力,管家低垂了眼眸,緊盯着面前淺灰的地板,不會是徐陌聲的手打出來的,他估計沒這個力氣了,哭聲都斷斷續續的,随時要戛然而止似的。
只能是另外一個人。
而那個人,管家難以想象得到他居然會打自己。
看來這個天,是真的要變了。
管家一個字都不吭,不需要他的時候他就是一個啞巴。
畫室裏,薛絕的臉頰頃刻就紅了起來,五個清晰的手掌印浮現了出來。
“還要我打嗎?”
薛絕拉起了徐陌聲的手,只要他點頭,他可以再打下去。
可徐陌聲只是低頭,然後張開嘴巴狠狠咬在了薛絕的肩膀上。
牙齒幾乎陷進了皮膚裏,薛絕感受到了尖銳的疼,然而他別說是生氣了,反而笑得別樣的舒心。
這樣最好了,有什麽不高興的,就發.洩出來,咬他也好,怎麽都好,拿刀子往他身上捅一刀都行。
恍然間,不知道怎麽回事,薛絕感受到一種奇妙的熟悉感,似乎曾經,在他記憶模糊的地方,也許是上輩子,他讓徐陌聲拿刀刺過他一樣。
看來他們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了。
薛絕吻在徐陌聲汗濕的頭發上,畫室裏除開燃料氣味之外,還有另外一種濃郁的氣味,因為門關着,氣味久久都難以散開,這種味道,來自他懷裏哭紅了眼的青年。
将人摟在懷裏,拿過毛毯給人蓋上。
“沒事了,我不欺負你了,真的沒事了。”
“小聲,我愛你!”
薛絕語氣溫柔到骨子裏了,徐陌聲想掙紮掙脫出去,可也就一會時間,他真的太累了,如果說最開始是因為身體的困頓,那麽到了現在是連靈魂都耗盡了精力似的,他閉上眼睛後,沒一會就沉睡了。
徐陌聲安靜地睡着,摟着他的薛絕,哪怕時間已經是淩晨三四點了,可他卻一點他困意都沒有,他怎麽可能睡着,他絕美的寶貝在他懷裏,他連合眼的想法都沒有。
低頭深邃凝視着他珍寶,哪怕已經在他的懷裏了,可是怎麽看都看不夠。
這一生,上一生,下一生,都完全看不夠。
他當然不是好人,他如果是好人,就不會這樣對待徐陌聲了。
可即便徐陌聲哭了,他還是會緊緊抓着他,如果沒有徐陌聲,薛絕忽然間會覺得,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空洞的,什麽錢權,什麽資産利益,那些都毫無價值,他只會變成是一個可憐的人。
薛絕啄在徐陌聲的眼簾上,他太失态了,明知道這是徐陌聲的頭一次,可他卻把人欺負成這個樣子。
後悔嗎?哪怕他和徐陌聲道歉了,說是他的錯,可薛絕卻不會後悔,他的人生字典裏就沒有後悔這兩個詞。
薛絕拉了拉毛毯,拉到徐陌聲的下巴邊,将人裹着,把人抱了個滿懷,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還是會這樣。
因為如果不這麽做,他根本不會有別的機會。
他隐約能感受到,不把薛絕牢牢抓在手裏,或許哪一天他忽然轉頭,徐陌聲就會消失。
就好像,曾幾何時,他從他眼前消失過一樣。
薛絕看向了窗戶位置,窗戶自然也關着,看不到外面,薛絕卻緩緩微笑了起來。
“如果你會消失的話,記得到時候一定把我一起帶走。”
心底深處湧出了奇怪的悲傷,薛絕眼眶也漸漸地紅了。
徐陌聲是在第二天的下午醒來的,他睜開眼睛看着古色古香的房間,屋裏空氣裏都帶着點木質的香味,這些制作房屋家具的木頭,怕不是随便拿一樣出去都價值幾十萬或者幾百萬。
徐陌聲只是觀察了片刻房屋,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身邊沒有人,只有他一個,可他清楚,想随便離開沒多少可能。
再睡一會就好了,這兩天主線劇情裏需要他去圍觀的場景不過,他可以去任何地方。
合上眼簾,徐陌聲又睡了過去,這一睡,他不是自己醒來的,而是被人靠近輕聲喚醒的。
“小聲!”
很低沉優雅的聲音,跟大提琴的低音區差不多。
是誰啊,別叫他,他還想再睡一會。
徐陌聲迷糊中,想讓對方別叫了,可忽然的,他意識回籠了一點,然後自然想起來這道熟悉的聲音主人是誰。
徐陌聲驟然睜開的雙眼,在看到眼前一張放大的帥臉,有一瞬間徐陌聲捏緊的拳頭想給男人神邸般的臉上狠狠來一巴掌,可随即他卻錯開了眼睛。
“你醒了嗎?再不醒我就得找醫生來給你看看了。”
薛絕彎腰将徐陌聲從床上扶起來,他靠坐在一邊,轉而把徐陌聲給摟在了自己的懷裏。
“把熱粥端一碗過來。”
薛絕對着門外的空擋處說,半秒後管家踏足過來,低着頭,眼簾都沒有擡起來過,一眼都不會去看屋裏是什麽狀況,更不會去看窺視老板的珍寶。
“是。”
管家扭頭就走,離開的快,回來的也快,即便是後面端着熱粥走到房間裏,他的眼睛也沒有亂瞟過,嚴格遵守着薛絕的規則,出去時把門給輕輕帶上。
管家安靜守在門外。
薛絕端着菜粥,拿了湯勺舀着喂給徐陌聲喝,昨天徐陌聲渾身脫水太厲害了,後面給他喂了點葡萄糖,但徐陌聲睡得太沉,如果不是确認他只是在睡覺,薛絕怕是真的要把人給送去醫院了。
徐陌聲嘴巴閉得緊緊的,扭過頭完全的拒絕模樣。
薛絕以為是粥燙了,低頭吹了吹,又喂給徐陌聲喝。
徐陌聲落在被子下的手,手指用力卷了起來,想一把打翻碗,可意識清醒,不想做出這種幼稚可笑的行為來。
徐陌聲垂眸時看着真絲軟被,被子蓋在身上相當的舒服,徐陌聲忽然笑了一下,這個時候他居然還能想到這種問題。
眸光閃爍間,他擡起眼,也擡起了頭,同摟着他坐在身旁的薛絕充滿了他缱.绻愛意的目光直直對上。
只一剎那,徐陌聲就明白了一個事實,這個人不會放手,絕對不會放過,除非他消失。
而離他消失的時間,其實還挺長的,有好幾個月。
為什麽不是幾天,為什麽會長到幾個月?太久了,他甚至想馬上就結束一切。
徐陌聲鼻頭微微發酸,被欺負得太狠了,這會哪怕已經平靜了下來,可身體上,生理上似乎還沉浸在某種悲傷中,總感覺他一不注意,就會掉出眼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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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