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傳言
傳言
幾人走出寝殿,衡剛疑惑道:“師兄,這是做什麽?”
淮書不答話,将目光落到遲白身上。
衡剛見此,笑道:“你是怕我害他?”
淮書依舊不答話,此情此景未免有些詭異,一個弟子打着膽子,喊道:“宗主,這人是誰啊?”
衡剛笑意微斂,嘆了口氣:“我的師兄,遲白。”
猶如一道驚雷炸響在衆人耳邊,所有人的劍霎時轉向遲白。
因收徒大典受邀前來,還未離開的其他門派的人,也在此時趕來。
有人道:“這怎麽可能!他不是死了嗎?”
在場幾乎沒有認識遲白的人,除非有證據,或者德高望重的前輩出來指認。
也有人道:“不會錯的,宗主跟遲白曾是師兄弟,朝夕相處,多半不會認錯人。”
“不錯!他一定是遲白!”
遲白側身躲過身後襲來的冷光,反手甩出一張符咒,趁機與衆人拉開距離。
清楓谷的弟子匆匆趕來,不明白情況,旁邊有人低聲說了幾句,他們頓時警惕。
遲白雖然能言善辯,但此時也懶得辯解,打出去就是了。
這群弟子年歲尚小,心智還不成熟,有人緊張之下,手裏的法器已經攻向了遲白。
Advertisement
見狀衆人也不得不出手,劍影紛飛,氣勢洶洶。遲白身處其中,身形卻異常靈活,如同游魚般穿梭在人群之中。
面對如潮水般的攻擊,遲白并未顯得慌亂,他眼神冷冽,随便抓了一把劍,手中長劍舞動,每一次揮劍都伴随着淩厲的劍風,将逼近的弟子一一逼退。
突然,遲白身形暴起,長劍劃出一道璀璨的劍芒,宛如驚雷劃破夜空。劍芒所過之處,弟子們的攻勢瞬間瓦解,紛紛後退以避其鋒。
然而,衆弟子并未因此氣餒,他們再次重整旗鼓,他們修為不精,法器寶物卻不少,跟不要錢一樣紛紛砸了出去,企圖将遲白徹底壓制。
雙拳難敵四手,眼見遲白即将受傷,淮書飛身過去,無相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替遲白擋下攻擊。
衆人驚訝:“淮書仙君?!”
“仙君在幹什麽?難道他跟遲白是一夥的?!”
“不可能,仙君怎麽會跟這種仙門敗類扯上關系!”
在兩人的聯手下,弟子們紛紛敗退,再難以形成有效的圍攻之勢。
遲白長劍指向衡剛,道:“今日我只要一個說法。”
眼下除了衡剛和他身後的記名弟子,其餘人都沒了抵抗的能力,此時躺在地上,有些疑惑。
衡剛神色不變:“這話應該我說才對,你殺了各大門派不計其數的人,是否該給個說法。”
遲白随手挽了個劍花:“讓我想想,啊,不對,是這個。”
遲白忽然拿出一塊留影石,上面赫然是衡剛先前說的關于遲白母親的事。
衡剛面色一變,顯然想不到遲白竟然留了影。
片刻後,畫面結束。
衆人神色不一。
遲白收起留影石,道:“先前我就覺得奇怪,雖然我确實是難得一遇的天縱奇才,但當時的追風門戒備森嚴,各大門派的長老都聚集于此,我如何能逃的出去。”
“竟然還逃的這麽輕易,極夜城亦是如此,圍剿我的又不是酒囊飯袋,全是精英中的精英。”
“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殺不了那麽多人。何況那時我的神志出現了問題。”
“出現這種情況,要麽是我真的厲害到逆天,要麽就是有人在背後操控算計着一切。”
在場除了遲白三人,都沒有親身經歷過當年的事,因此對遲白的話半信半疑,尤其看了留影石後,心中疑慮更甚,不由看向了他們的宗主。
衡剛的右手隐藏的寬大的袖子裏,手指微微摩挲着刀刃,面上仍是溫和的笑容:“當時我正在閉關,所知甚少。”
“以你所言,當初的事另有隐情?”
遲白正要開口,一柄利劍飛來,他揮劍抵擋。
一個青袍老者接住擋回來的長劍,語氣平淡:“這裏容不得你撒野。”
遲白沒見過這人,聽聞此話,頗為不爽,淮書卻拉了他一下。
遲白微微一愣。
青袍老人看向淮書,道:“你要反嗎?”
淮書擡手恭禮,淡然道:“晚輩只想查明真相。”
青袍老人道:“不管真相如何,那麽多人慘死在他手上是不争的事實。”
遲白心中驚疑不定,這人是什麽身份,淮書竟對他頗為尊敬的樣子。
他滿腹疑惑,面上不動聲色:“真相明了,就該有仇的報仇,有怨報怨。”
“追其根本,是他們要殺我,結果技不如人,怪誰,我總不能站着任他們砍吧。”
青袍老人道:“你們走吧。”
這個世界上,恩恩怨怨本就說不清楚,有些事情就是沒有對錯。
這青袍老人看着不是善茬,遲白知道今天只能到此為止了。
兩人沿着山門離開了,中途拐了好幾條小路。
遲白道:“那個青袍老人是誰啊?”
淮書道:“上一任執劍長老的師尊。”
遲白沒聽說過:“追風門還有這樣的人物,我以前怎麽沒聽過?”
淮書道:“他将執劍長老的位置交給親傳弟子後,就找了一處秘境閉關。直到二十年前,突然出現。”
遲白摸了摸下巴:“那他很厲害啊。”
淮書跟他請教過劍法,對其頗為敬重,他話一向精簡,寥寥幾句,就勾勒出一個隐世的絕世高手的形象。
遲白也癡迷于劍法,心下對青袍老人有了一絲好奇。
他問道:“你有幾成把握勝他?”
淮書想了想:“五成。”
他們大鬧追風門的事很快就傳開了,兩人易了容,混跡在一家酒肆裏。
這種地方什麽人都有,消息傳的也快,遲白叫了兩壇酒,悠哉悠哉的喝着。
淮書一如既往的端正,出衆的氣質加上略微清秀的相貌,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遲白壓低聲音道:“放松點,你這樣太招人了。”
淮書依言塌了塌腰,看了眼遲白的姿勢,微微一滞,而後把身子往後一靠。
遲白簡直要笑死了,他沒看錯的話,剛才淮書是想學一學他,結果自己的姿勢在清冷端方的淮書眼裏,過于放蕩不羁了。
“聽說了嗎,遲白回來了,不僅如此他不知用什麽法子迷惑了淮書仙君,跟他一起大鬧了追風門。”
“聽說了,哎呦,我有個外甥就在追風門,聽說遲白打傷了好多弟子,後來是一位長老出面,把遲白打的跪地求饒,看他哭的可憐,加上淮書仙君幫着他,他才能逃走。”
遲白:“……”
跪地求饒???他知道傳言拐了幾個彎,就會被傳的要多離譜有多離譜,但這也太離譜了吧。
遲白恨恨回頭,他到要看看,是誰在背後如此诋毀他英俊潇灑的形象。
那幾人越說誇張,越說越興起,渾然不知他們讨論的當事人就在一旁聽着。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