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章(改)

第 22 章(改)

“你病好了?”顧恩澤的消息回得很快。

“沒好,也起不來床,但你可以開視頻,我們視頻連線,我陪你掃墓。”杜康的消息卻回得不算快,或許是因為人還在床上,身體比較虛弱。

“你倒是很會利用新技術。”

“我不想你帶其他人去見媽媽。”

“你一次都沒見過她,這聲‘媽媽’倒是喊得很順。”

“她是你媽媽,而我是你的合法伴侶。”

顧恩澤盯着“合法伴侶”這四個字看了一會兒,嗤笑出聲,沒再回杜康的消息了。

--

第二天是個陰雨天,顧恩澤撐着雨傘獨自去了墓園,他的母親獨自葬在這裏,他的父親還活着,但遠在首都星,顧恩澤有記憶起就沒見過他。

他的“顧”字随的是母親的姓氏,她叫顧欣然,她清醒的時候很愛他,可惜她大部分時候都不太清醒。

她總是沉寂在自己的世界裏,在她的記憶裏,她還是個天真無邪的少女,很愛各種中二的漫畫,很愛cosplay,幻想着有一天,能夠遇上一個穿着白襯衫的男孩,坐在他的車後座上,談一場純情的校園戀愛。

年少的顧恩澤為了和發病期的她溝通,看了上百部她愛看的漫畫,也大致了解了她的喜好,有一次便問她:“你從來沒想過和漫畫裏的男主角那樣的男孩子談戀愛麽?”

“沒有啊,”女人的眼睛亮晶晶的,和她略顯成熟的面孔截然不同,“我雖然很喜歡紙片人,但我分得清什麽是做夢,什麽是現實,再說,我已經有喜歡的人啦。”

顧恩澤知道他的母親并不愛他的父親,按捺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你喜歡的是什麽樣的人?”

“他穿着白色的襯衫,卡其色的短褲,騎着自行車,很愛斜着背書包,”顧欣然低頭笑了笑,“我很愛坐在他的後車座上,他答應過我,後車座以後只載我一個人,最多再加上我們的孩子……”

Advertisement

顧恩澤沒有問“後來呢”,他不着痕跡地轉移着話題,安撫住了他媽媽的情緒,将人哄睡着了,才離開了她的房間。

他已經用顧媽媽發病時的言語和其他的線索拼湊出了後來的一切。

後來,有一天,顧欣然的舞蹈老師受了傷,但她有一場很重要的表演無法推拒。那位舞蹈老師的舞蹈是剛剛編排成功的,難度也比較大,當時能跳的,除了舞蹈老師,也就只有顧欣然了。舞蹈老師打電話懇求她,她就沒有多想,直接答應下來。

那天,天空下着朦胧的細雨,顧欣然和自己的準男友道了別,急匆匆地趕到了劇院,出乎她的預料,劇院的人并不算多,只有寥寥的幾十人。

顧欣然為了抄近路,提着裙擺越過了觀衆席,去了後臺,急匆匆地化好妝後,上臺跳了一支很美的舞蹈。

像當年的郭林對舞臺上的顧恩澤一見鐘情一樣,顧恩澤生理上的父親,也對舞臺上的顧欣然一見鐘情了。

然而,那并不是王子遇到公主的美好愛情劇的開端,卻是一場毀了顧欣然的噩夢。

“他想讓我當他的女朋友,可我又不喜歡他,我拒絕了他。”

“他用錢說服了我的父母,讓我每天晚上去給他跳舞。”

“他給我購買昂貴的禮物、漂亮的裙子、驚豔的首飾,我全都拒絕了,我不想要這些。”

“他開着豪車去我的學校,帶來了很多的玫瑰花,我不要,他就讓人把花送給我的同學、我的朋友們。”

“我的朋友們都說我太任性了,太不懂得珍惜了,如果換成她們,早就答應了。”

“……我喜歡的男孩對我說,他配不上我,我值得更好的人。”

“我問他,怎麽樣才能放過我,他讓我當他三個月的女朋友,或者直接選擇嫁給他。”

“我選擇了前者,三個月而已,如果能擺脫他的話,也可以忍耐下去的吧。”

“我沒想過,我會意外懷孕了,明明每次做的時候,都有做避孕措施的。”

“他問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首都星,他會娶我。”

“我拒絕了,我告訴他,我不會要這個孩子,我會重新開始生活。”

“但是,就在我去醫院的路上,我收到了我父母遇難的消息,我恨死了他們因為錢而出賣我,卻依然忍不住難過。”

“醫生說,我的身體很差,很可能會因為并發症死在手術臺上,而我死不要緊,我父母的後事還沒有安排妥帖。”

“我只能将手術延後,處理完我父母的後事後,或許是因為太寂寞了,我生下了你。”

“那個男人曾經轉給了我父母一大筆錢,作為所謂的補償交換,也因為這筆錢,顧家的公司才有了擴張和發展的機會,不過你不用糾結這件事,我已經把這筆錢打回到了他的賬戶上,甚至還算上了利息。”

“我不欠他的,你也不欠他的。”

“我原以為一切都會過去,但人的思想和健康是不受人的意志所轉移的。”

“午夜夢回的時候,我還是會覺得痛苦,覺得恥辱。”

“我恨我的父母,恨我的朋友,恨我曾經喜歡過的人,他們都在推波助瀾,都在逼迫我去和我不喜歡的人在一起。”

“我總是忘不了那三個月,每每想起當時的細節,我都惡心得想吐。”

“我也想恨你,你和他是那麽的像,但我又舍不得。”

“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也是我茍且偷生唯一的勇氣。”

顧恩澤很愛他母親,即使對方發病時總會對他大吵大叫,即使她會随手拿起手邊的物品砸傷他,即使有那麽幾次,她真的想傷害他。

但顧恩澤,總是記得,在他母親不發病的時候,她會溫柔地接送他上下學,會抱着他舉得高高的、告訴他她很愛他,會陪着他一起看各種中二的漫畫,會在黑暗的夜裏推開他的房門、輕聲哼唱歌曲哄他入睡……

她是那麽溫柔而善良的女孩子,卻被折磨與背叛壓垮成了個“瘋子”。

她後來得了很重的病,醫藥無用,成天躺在床上,清醒的時候很少,瘋癫的時候居多。

她不喜歡顧恩澤穿男裝的模樣,顧恩澤便留長了頭發,穿上了女裝,用化妝來遮掩屬于男性的特征。

為了讓她走得沒有遺憾,顧恩澤還特地學了舞蹈,在她臨終前,在她的面前跳了一支舞。

——曾經的顧欣然,很喜歡跳舞,但自從遇到了那個男人,她再也沒有在清醒的時候快樂地跳過一次。

病重的她坐在輪椅上,看着顧恩澤跳完了舞,想說“你要是個女孩就好了”——那樣的話,我就可以單純地愛着你,不用壓抑對你的恨意,不用每次看到你時,總會想到你生理上的父親。

但她咽下了這句話,說出口的是:“你跳得很漂亮。”

——你跳得很漂亮。

多年以後,顧恩澤提着裙擺下臺,郭林也說了同一句話。

顧欣然臨終的時候,大腦難得清明,她用瘦弱的手指死死地抓着顧恩澤的手臂,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字一句地叮囑顧恩澤:“孤獨是一個人最寶貴的財富,不要輕易地打破它。所有的感情都不值得相信,你能相信的人只有你自己。”

“顧恩澤,答應我,以後要保護好自己,即使會傷害到別人。”

顧恩澤俯下了身體,親吻了顧欣然的臉頰,像動漫裏恪守禮儀的騎士,他說:“我答應你,安心地解脫吧,媽媽。”

顧欣然緩慢地閉上了雙眼,手指一點點地松開顧恩澤的手臂——她擁抱了死亡,卻也獲得了屬于自己的解脫。

顧恩澤沒有留哪怕一滴眼淚,他只是從那天起,給自己的雙手戴上了各式的手套,出席母親葬禮的時候,他穿着黑色的長裙,舉着一頂長柄的黑傘,遠遠地看過去,像一位窈窕的淑女。

他的精神狀态一直岌岌可危,有時候他想像母親一樣堕入瘋癫,每當他萌生這類的想法的時候,他總會換上女裝,跳一支舞,等到音樂停止,他就會從那種虛無的狀态中抽離出來,獲得短暫的安寧。

他的心中曾經有無數的刀鋒,磨得他遍體鱗傷,但對他而言是幸運,對杜康而言卻是不幸——他和杜康相遇了。

杜康碰到的,是最糟糕的顧恩澤,有很多時候,顧恩澤都會破罐子破摔地想,他骨子裏果然留着他生理上的父親的血,

充斥着掌控欲與破壞欲,游走在黑白之間的邊緣,漠視着一切的規則,也極有可能會走上歧路。

顧恩澤初始是将刀鋒向外,折騰着杜康,但到了後來,他改變了杜康,又何嘗不是被杜康所改變。

他從危險的精神狀态中抽離開,行為舉止漸漸變得像個“正常人”,他不再有發瘋的危險,但輪到杜康的精神狀态變得格外堪憂。

他不想杜康變得像他媽媽一樣,這算是他對杜康手下留情的很重要的理由之一。

--

顧恩澤走到了母親的墓前,他撥通了與杜康的視訊,說:“你先和媽媽說說話。”

顧恩澤舉着光腦,撐着傘,聽杜康沙啞着嗓子慢吞吞地說着話——倒也沒什麽新意,和往年一樣,說了說他們兩人這一年經歷的大事,說他們兩人身體健康、一切順遂,說他們都很挂念着她,說希望她在下面也要照顧好自己、不必惦念他們……

杜康足足說了二十來分鐘,才聽了下來,對顧恩澤說:“誰在為你撐傘?”

顧恩澤将光腦抛到半空中,讓它的鏡頭對準了自己和自己的身後,他平靜地說:“我自己。”

光腦裏的杜康躺在病床上,手上還貼着留置針,臉色有些蒼白,他注視着鏡頭,像是在認真看顧恩澤此刻的模樣,過了一會兒,他才說:“抱歉,今年沒辦法陪你去掃墓。”

“視頻連線也是一樣的。”

“今天下了雨,但沒人為你撐傘。”

“如果有人為我撐傘的話,你是會感到滿意,還是會感到憤怒呢?”

顧恩澤輕飄飄地抛出了一個難題。

“那要看,那個撐傘的人到底是誰,還要看,他對你有沒有觊觎之心。”

或許是因為生病,杜康竟然有了一絲坦誠。

顧恩澤笑了笑,擡高了手指,說;“接下來是我和媽媽的私人時間了,我要切斷視頻連線了。”

“好,記得早點回家。”

顧恩澤用手指按下了結束鍵,挂斷了視頻,他将光腦重新放進了衣兜裏,将傘柄從左手挪到了右手。

他注視着他母親的遺像,并沒有什麽猶豫地說出了心裏話。

“我會和杜康離婚,也會搬離我們現在共同居住的房子。”

“我對他沒什麽感覺了,或許還殘留着一點憐憫,但不足以讓我和長久地生活下午。”

“我知道是我誤會了他,他并沒有背叛我們之間的婚姻,他也從來沒有想離開我、去尋求自由。”

“他只是不信任我,也只是渴求着更多的權勢,更多的籌碼,用來确保我不會将他轉手丢開。”

“他的的确确很愛我。”

“但我們之間并不适合,我偶爾還是會想到他剛背叛我的那些日子,我總會聯想到你和我講過的,你曾經的一些過往。”

“我會突然對他生出憤怒的情緒,偶爾看到他睡得香甜,會有想傷害他的沖動。”

“我無法很好地控制我自己,我也不認為我做錯了任何事,以至于換來這樣的結果。”

“當然,我承認,我的确因為喜怒無常,折騰過杜康很長的一段時間。”

“但人總是這樣的,寬以待己,嚴于律人。”

“我無法容忍我和杜康繼續生活在一起。”

“唯一讓我猶豫不決的是,杜康或許會因為我,變成一個像您一樣的瘋子。”

“您知道的,我憎恨讓您變得瘋癫的父親,我不想成為像他那樣的人。”

“或許我該找個時機,和他認真聊一聊?我們并不合适,他勤勉負責,我懶散頹廢,他清隽正直,我奢靡詭谲,他不愛吃甜,我則是嗜甜如命,如果不是命運作祟,我們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我現在在拍戲,這行似乎沒那麽難,如果順利的話,我就靠演戲養活自己了。”

“如果不順利的話,再想其他的辦法,總不能……”

顧恩澤沒有說後半句話,他只是又靜靜地待了一會兒,然後握着傘,轉身準備離開。

他轉過了身,稍稍向上擡了擡雨傘的邊緣,卻發現了一個本不該站在這裏的男人,同樣撐着傘,就站在他身後不足五米遠的地方,而這個距離,足夠他聽得見他所說的每一句話。

“剛剛的視頻連線裏,你還躺在床上。”

顧恩澤并沒有多驚慌,他很鎮定,很快地抛出了一個問題。

“提前錄制好的,我幾乎能猜到你會說什麽話語。”

“就為了給我一個驚吓?”

“一開始準備的時候,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想偷聽到我的心裏話?”

“想在大雨裏幫你撐起一把傘。”

“你都聽到了多少?”

“你挂了視頻之後的全部。”

“現在有什麽想說的?”

“我強撐着過來找你,腿有些軟,外面也有些冷,我們回車裏再聊,好不好?”

“好。”

墓園的道路并不寬,杜康走路的速度不算快,遇到臺階時,身形微晃,腳步還有些踉跄,他撐着一把足夠容納兩個人的大傘,傘骨又大又沉,于他而言,或許也是不小的負擔。

顧恩澤撐着他的傘,在他的身後走,初始還有幾分冷眼旁觀的意思,但路走了不到三分之一,便長嘆了一口氣,三步并做兩步,走入了杜康的傘下,也關掉了屬于自己的傘。

杜康問他:“怎麽?”

他一把将杜康的傘柄奪到了自己的掌心,回他:“你要是摔倒了,再拖延幾天上班,公司恐怕會真的倒閉。”

“你真的在意公司麽?”杜康問。

顧恩澤尚未給出回答,杜康又問:“你現在還在意我麽?”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